一封寄自大洋彼岸的匯款單靜靜躺在桌案上,上面的數(shù)字讓人眩暈——4000萬人民幣。
張翠香顫抖著手指撫摸著那張薄薄的紙片,十年了,女兒趙惜文在國外音信寥寥,只有每年按時到賬的匯款證明著她還活在這個世界上。
如今母親終于踏上了前往異國他鄉(xiāng)的飛機,她不知道的是,當她看到女兒的那一刻,所有的疑問都將有一個令人震驚的答案。
01
五月的陽光透過機艙的舷窗灑在張翠香蒼老的臉龐上,她緊緊攥著手中的登機牌,心情復雜得像打翻了五味瓶。
十年前,女兒趙惜文懷著滿腔熱血踏出國門,說是要在國外闖出一番天地。
彼時的惜文剛剛大學畢業(yè),眼中閃爍著對未來的憧憬,她拉著母親的手說:"媽,我一定會讓您過上好日子的。"
張翠香還記得送別那天,女兒瘦削的身影消失在安檢口的模樣,她哭得像個孩子。
"翠香,你就別擔心了,惜文那孩子從小就懂事,在外面肯定能照顧好自己。"鄰居馬玉琬總是這樣安慰她。
可是母親的心怎么能不懸著呢?
第一年,惜文還會經(jīng)常打電話回來,聲音里帶著初來乍到的興奮和忙碌。
她說自己在一家貿(mào)易公司工作,雖然辛苦但很充實。
那時候的匯款數(shù)額不大,每月三千元,張翠香知道女兒不容易,總是舍不得花。
第二年,電話少了,但匯款增加到了每月五千。
惜文在電話里說自己升職了,讓母親不要為錢擔心。
第三年,匯款又漲了,但電話卻更少了。
每次張翠香主動撥打過去,女兒總是匆匆說幾句就掛斷,說是工作太忙。
從第四年開始,惜文幾乎不再主動打電話,只有在張翠香的再三催促下,才會回個電話報個平安。
但匯款卻越來越多,從每月一萬到兩萬,再到五萬。
到了第八年,每月的匯款竟然達到了十萬元。
張翠香看著銀行卡里不斷增長的數(shù)字,心中的不安也在日益加重。
她開始懷疑女兒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煩,或者做了什么不光彩的事情。
"惜文啊,你到底在外面做什么工作???怎么能賺這么多錢?"張翠香在電話里小心翼翼地試探。
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,惜文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:"媽,您別問了,總之我很好,錢也是正當途徑來的,您就安心花吧。"
可母親的心怎么能安呢?
村里人開始對她指指點點,有人說惜文在國外發(fā)了大財,有人卻暗暗議論她女兒是不是走了歪路。
張翠香夜不能寐,常常獨自坐在院子里望著星空發(fā)呆。
月亮還是那個月亮,可女兒卻仿佛變成了另一個人。
02
去年春節(jié)前夕,張翠香收到了一個特殊的包裹,里面是一本厚厚的護照和一張機票。
惜文在附帶的信中寫道:"媽,您辛苦了這么多年,是時候出來看看世界了。我在這邊已經(jīng)安排好了一切,您只需要帶著護照按時登機就行。"
張翠香捧著那本嶄新的護照,心中五味雜陳。
她從未想過自己這把年紀還能出國,可女兒的堅持讓她無法拒絕。
辦理簽證的過程異常順利,仿佛有一只看不見的手在背后操控著一切。
張翠香心中的疑慮更深了,女兒究竟有多大的能量,能讓這些本來復雜的手續(xù)變得如此簡單?
登機前的那個晚上,張翠香失眠了。
她在腦海中無數(shù)次地想象著與女兒重逢的場景,想象著惜文會是什么樣子。
十年的時間,足以改變很多東西。
飛機在云層中穿行,張翠香透過舷窗看著下方的云海,心情如這變幻莫測的云朵一樣復雜。
空姐溫和的聲音在機艙內(nèi)響起:"女士們先生們,我們即將降落在洛杉磯國際機場。"
張翠香的心跳加速了,她即將見到分別十年的女兒了。
走出機艙的那一刻,異國他鄉(xiāng)的空氣涌入鼻腔,張翠香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緊張。
她按照惜文給的地址,坐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。
司機是個中年華人男子,對她非常恭敬:"張女士,趙小姐已經(jīng)在家里等您了。"
車子穿過繁華的街區(qū),最終停在了一棟豪華別墅前。
這棟別墅坐落在山坡上,可以俯瞰整個城市的夜景。
張翠香站在別墅門前,看著這棟價值不菲的房子,心中的震撼無以復加。
她的女兒,那個十年前還在為找工作發(fā)愁的女孩,如今竟然住在這樣的豪宅里。
門鈴響起,腳步聲從屋內(nèi)傳來。
張翠香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她即將見到的,還是那個她深愛的女兒嗎?
房門緩緩打開,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出現(xiàn)在門口。
"媽..."
這個聲音依然那么熟悉,可眼前的人卻讓張翠香愣住了。
03
站在門口的趙惜文與十年前判若兩人。
她穿著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套裝,腳踩著昂貴的高跟鞋,渾身散發(fā)著成功女性的氣質(zhì)。
可是最讓張翠香震驚的,是女兒臉上那種她從未見過的冷漠和疲憊。
惜文的眼中沒有了往日的靈動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不見底的深沉。
"媽,您辛苦了,快進來吧。"惜文的語氣客氣得像對待陌生人。
張翠香跟著女兒走進別墅,內(nèi)心的震撼一浪高過一浪。
這里的裝修極盡奢華,每一件家具都透露著昂貴的氣息。
客廳里擺放著各種藝術品,墻上掛著名畫,一切都彰顯著主人的財富地位。
"惜文,這些..."張翠香指著周圍的一切,聲音有些顫抖。
"都是我這些年積攢下來的,您不用擔心來路問題。"惜文的回答依然那么冷淡。
母女倆坐在寬大的沙發(fā)上,中間卻仿佛隔著千山萬水。
"媽,您餓了吧,我讓傭人準備晚餐。"惜文拿起桌上的鈴鐺輕搖。
很快,一個中年女傭走了進來,對惜文恭敬地點頭致意。
張翠香看著這一切,心中滿是不真實感。
她的女兒什么時候變成了這樣一個冷漠的陌生人?
晚餐很豐盛,都是張翠香平時舍不得吃的山珍海味。
可是她卻食不甘味,心中全是對女兒的擔憂。
"惜文,你這些年到底在做什么工作???"張翠香終于忍不住問道。
惜文放下筷子,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:"媽,有些事情您不需要知道太多,您只需要知道我很好就行了。"
"可是媽媽擔心你啊,你寄回來的錢越來越多,媽媽怎么能不擔心呢?"張翠香的聲音帶著哭腔。
惜文沉默了很久,最終還是搖了搖頭:"媽,您遠道而來,肯定累了,早點休息吧。明天我?guī)诟浇D(zhuǎn)轉(zhuǎn)。"
夜深了,張翠香躺在客房的大床上,卻怎么也睡不著。
女兒就在隔壁房間,可她卻感覺女兒離她很遙遠。
那個曾經(jīng)會撒嬌會哭鼻子的小女孩去哪里了?
這個冷漠得像陌生人的女人,真的是她的惜文嗎?
墻壁傳來輕微的聲音,張翠香側(cè)耳傾聽,似乎是惜文在打電話。
聲音很低,她聽不清具體內(nèi)容,但能感覺到女兒語氣中的緊張和急迫。
通話持續(xù)了很長時間,直到深夜才結(jié)束。
張翠香在黑暗中睜著眼睛,心中滿是疑問和不安。
04
第二天清晨,張翠香很早就醒了。
她走到客房的落地窗前,看著窗外的花園和遠山,心情依然沉重。
惜文已經(jīng)在餐廳等她了,桌上擺著精致的早餐。
"媽,您睡得好嗎?"惜文的關切聽起來很禮貌,卻缺少了往日的溫暖。
"還好。"張翠香在女兒對面坐下,"惜文,媽媽想問你一個問題。"
"您說。"
"你還記得小時候我們一起種的那棵桂花樹嗎?"
惜文的手微微一顫,眼中閃過一絲波動:"記得,在后院的角落里。"
"每年秋天桂花開的時候,你總是要摘一大把放在枕頭下面,說這樣能做甜美的夢。"張翠香的聲音溫柔得像春風。
惜文低下了頭,張翠香看到女兒的眼角濕潤了。
"媽..."惜文的聲音有些哽咽,"那棵桂花樹還在嗎?"
"還在,每年都開得很香,只是沒有人摘了。"
兩人陷入了沉默,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憂傷。
用完早餐后,惜文開車帶張翠香在城里轉(zhuǎn)了一圈。
洛杉磯的陽光很好,街道兩旁的棕櫚樹隨風搖擺,一切都顯得那么美好。
可是坐在車里的母女倆,心中都各懷心事。
"這里的華人很多,生活還算方便。"惜文一邊開車一邊介紹。
"你有朋友嗎?"張翠香關心地問。
"有一些生意上的伙伴,朋友..."惜文遲疑了一下,"朋友不多。"
她們來到了一個華人聚集的商業(yè)區(qū),這里有很多中餐廳和中式商店。
惜文在一家茶樓停下車,"媽,我們進去坐坐吧。"
茶樓里古香古色,播放著輕柔的古箏音樂。
服務員看到惜文,立刻恭敬地迎上前來:"趙小姐,您的包廂已經(jīng)準備好了。"
包廂很雅致,從窗戶可以看到外面的街景。
母女倆點了一壺鐵觀音,坐在窗邊慢慢品茶。
"惜文,你在這里地位很高嗎?"張翠香注意到剛才服務員對女兒的態(tài)度。
"還行吧,做生意時間長了,大家都認識。"惜文的回答依然很簡單。
正在這時,包廂門被輕輕敲響。
"進來。"惜文說道。
門打開后,走進來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,他對惜文點頭示意:"趙總,打擾了,有個緊急的事情需要您處理。"
惜文皺了皺眉:"現(xiàn)在?不能等一下嗎?"
"很急,對方已經(jīng)在樓下等了。"男人的語氣很恭敬,但態(tài)度堅決。
惜文看了看母親,歉意地說:"媽,不好意思,我需要處理一下工作上的事情,您在這里等我一下好嗎?"
張翠香點點頭:"你去忙吧,媽媽不急。"
惜文離開后,張翠香一個人坐在包廂里,心中滿是疑慮。
女兒究竟在做什么樣的生意,能讓她擁有這樣的財富和地位?
05
張翠香在包廂里等了將近一個小時,惜文才回來。
女兒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,眉頭緊鎖,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煩。
"媽,讓您久等了。"惜文在母親對面重新坐下。
"沒關系,工作要緊。"張翠香關切地看著女兒,"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煩了?"
惜文搖搖頭:"沒什么大事,就是一些合同上的問題需要確認。"
可張翠香能看出女兒在撒謊,她太了解自己的女兒了,惜文撒謊時總是會下意識地摸耳垂。
"惜文,你到底在做什么生意???媽媽真的很擔心你。"
惜文看著母親關切的眼神,心中仿佛有什么東西在掙扎。
她張了張嘴,似乎想說什么,但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。
"媽,我們回去吧,您累了一上午了。"
回到別墅后,惜文說自己有個重要的視頻會議,需要在書房里待一下午。
張翠香獨自在別墅里閑逛,試圖從環(huán)境中找到一些關于女兒生活的線索。
她來到惜文的臥室,房間很大很豪華,但給人的感覺卻異常冷清。
梳妝臺上只擺著幾瓶昂貴的化妝品,沒有任何私人物品。
衣柜里掛滿了各式各樣的高級套裝,但沒有一件休閑服。
書桌上放著一臺筆記本電腦,旁邊是一疊厚厚的文件。
張翠香好奇地翻了翻,發(fā)現(xiàn)上面都是英文,她看不懂。
但她注意到文件上有很多數(shù)字,都是天文數(shù)字。
房間里沒有任何能體現(xiàn)惜文個性和愛好的東西,就像一個酒店房間一樣缺乏生活氣息。
張翠香的心越來越沉重,她感覺自己的女兒就像住在一個華麗的監(jiān)牢里。
晚餐時,惜文的手機不斷響起。
她一次次地道歉,起身到一旁接電話。
每次通話結(jié)束后,她的臉色都會更加凝重一分。
"媽,不好意思,最近公司比較忙。"惜文第五次放下手機后說道。
"沒關系,你忙你的,不用管媽媽。"張翠香雖然這樣說,但心中的擔憂卻在不斷加深。
這天晚上,張翠香又聽到了隔壁房間傳來的通話聲。
這次的聲音比昨晚更加急迫,還夾雜著一些爭執(zhí)的語調(diào)。
通話持續(xù)到了凌晨兩點才結(jié)束,但張翠香聽到女兒的房間里還有走動的聲音,顯然惜文并沒有休息。
第二天早上,張翠香看到女兒時嚇了一跳。
惜文的眼圈很黑,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不堪。
"惜文,你昨晚沒睡嗎?"
"睡了一會兒,有點認床。"惜文勉強笑了笑。
但張翠香知道,女兒又在撒謊了。
06
在洛杉磯的第三天,惜文帶張翠香去了海邊。
加州的海灘很美,金色的沙灘延伸到天際,海浪輕柔地拍打著岸邊。
母女倆并排坐在沙灘上,看著遠處的海平面。
"媽,您還記得我小時候說過要帶您看海嗎?"惜文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溫暖。
"記得,你那時候說要帶媽媽看世界上最美的海。"張翠香笑著回答。
"現(xiàn)在算是實現(xiàn)了這個承諾吧。"
"是啊,雖然晚了些,但媽媽很高興。"
海風吹過,帶著淡淡的咸味。
這是母女倆來到洛杉磯后最輕松的時刻。
"惜文,媽媽想問你一個問題,你可以誠實地回答我嗎?"
惜文看著母親,點了點頭。
"你現(xiàn)在過得快樂嗎?"
這個簡單的問題讓惜文愣住了。
她張了張嘴,卻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說不出話來。
快樂嗎?她已經(jīng)很久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了。
這些年來,她一心只想著賺錢,想著讓母親過上好日子,卻從未考慮過自己是否快樂。
"媽..."惜文的聲音有些顫抖,"我也不知道。"
張翠香心疼地抱住了女兒,這是她們重逢后第一次真正的擁抱。
惜文在母親的懷里哭了,眼淚如決堤的洪水一般涌出。
"媽,我好累,真的好累。"
"累了就回家吧,家里永遠為你留著門。"張翠香輕拍著女兒的背。
"可是我回不去了,我已經(jīng)回不去了。"惜文的哭聲越來越大。
"為什么回不去?媽媽不要你的錢,只要你能健康快樂就行。"
惜文沒有回答,只是抱著母親痛哭。
夕陽西下,海面被染成了金黃色。
遠處傳來海鳥的叫聲,一切都顯得那么平靜美好。
可是在這美好的景色中,一對母女卻在為各自的心事而痛苦。
當天晚上,惜文的狀態(tài)明顯比前兩天要好一些。
她主動和母親聊起了小時候的事情,臉上也恢復了一些久違的笑容。
"媽,您還記得我六歲那年,您帶我去趕集嗎?"
"記得,你看上了一個小風車,哭著要買,我沒錢,你就一路哭回家。"
"后來您連夜給人家做針線活,攢錢給我買了那個風車。"惜文的眼中閃爍著淚光。
"那時候雖然窮,但我們很快樂,對嗎?"張翠香握住女兒的手。
"是的,很快樂。"惜文點點頭。
這一夜,她們聊到很晚,仿佛要把這十年來錯過的時光都補回來。
但是第二天清晨,現(xiàn)實又像一盆冷水潑醒了她們。
惜文接到了一個電話,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嚴厲,張翠香雖然聽不懂英文,但能感覺到對方的憤怒。
惜文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,她對著電話不停地解釋著什么。
通話結(jié)束后,惜文對母親說:"媽,我今天可能要出門處理一些緊急事務,您..."
"你去忙吧,媽媽理解。"張翠香雖然失望,但還是選擇了支持女兒。
惜文匆忙離開了,留下張翠香一個人在偌大的別墅里。
這一天,張翠香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獨和不安。
她預感到,真相可能比她想象的要復雜得多。
07
惜文一去就是整整一天,直到深夜才回來。
張翠香看到女兒時,差點認不出來了。
惜文的臉色慘白,眼中滿是驚恐和絕望,整個人仿佛經(jīng)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。
"惜文,你怎么了?"張翠香急忙迎上前去。
"沒事,媽,我沒事。"惜文勉強擠出一絲笑容,但身體卻在顫抖。
"你別騙我,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?"
惜文沒有回答,而是直接走向了酒柜,給自己倒了一大杯威士忌。
她一口氣喝完,然后又給自己倒了一杯。
"惜文,你別喝了,先告訴媽媽發(fā)生什么事了。"張翠香想要奪下女兒手中的酒杯。
"媽,您別管我,讓我靜一靜。"惜文避開了母親的手。
她連續(xù)喝了好幾杯,眼神越來越迷離。
"媽,您知道嗎?有些事情一旦開始了,就再也停不下來了。"惜文的舌頭已經(jīng)有些打結(jié)。
"什么意思?你到底在說什么?"
"我以為我能控制一切,我以為我足夠聰明,可是..."惜文苦笑著搖頭,"我錯了,大錯特錯。"
張翠香從未見過女兒這副模樣,心中的恐懼如潮水般涌來。
"惜文,你到底做了什么?"
惜文看著母親,眼中充滿了痛苦和悔恨。
"媽,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,您一定要相信,我是愛您的,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您。"
"你在胡說什么?什么叫不在了?"張翠香的聲音都變了調(diào)。
惜文沒有再說話,搖搖晃晃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。
張翠香一夜未眠,她感覺女兒正在經(jīng)歷某種巨大的危機。
第二天早上,惜文沒有出現(xiàn)在餐廳。
張翠香去敲女兒的房門,沒有回應。
她推門進去,發(fā)現(xiàn)惜文還在睡覺,但睡得很不安穩(wěn),不斷地說著夢話。
"不要...我不會說的...請放過我..."
張翠香聽著女兒痛苦的夢話,心如刀絞。
她在床邊坐下,輕柔地撫摸著女兒的額頭。
惜文在母親的安撫下漸漸安靜下來,但臉上依然帶著痛苦的表情。
中午時分,惜文醒了過來。
她看到守在床邊的母親,眼中閃過一絲愧疚。
"媽,對不起,讓您擔心了。"
"惜文,你能告訴媽媽到底發(fā)生什么事了嗎?"張翠香握著女兒的手,"不管什么事情,我們母女倆一起面對。"
惜文看著母親關切的眼神,內(nèi)心深處的某根弦被觸動了。
她知道自己不能再隱瞞下去了,母親有權知道真相。
"媽,如果我告訴您真相,您能接受嗎?"惜文的聲音很輕很輕。
"不管什么真相,你都是媽媽的女兒。"
惜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然后開始講述她這十年來真正的經(jīng)歷。
而這個真相,將徹底顛覆張翠香對女兒的認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