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鄰居的狗咬到我,我沒鬧天天喂狗吃臘肉,半個月后他求著賠我1.5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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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聯(lián)

“袁大山!你家那瘋狗又咬人了!”

二樓的窗戶“唰”地一下被推開,袁大山探出腦袋,滿臉不耐煩地朝樓下望去。

只見樓下,劉浩強正痛苦地捂著小腿,鮮血正從他的指縫間不斷滲出,很快便染紅了他淺色的褲子,觸目驚心。

而那條罪魁禍首——袁大山家的德國牧羊犬,正對著劉浩強發(fā)出低沉而兇狠的吼聲。

“咬你?”袁大山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,輕蔑地說道,“你有本事咬回去啊?!?/p>

“袁大山,你這說的是人話嗎?你家狗把我咬成這樣,你就這種態(tài)度?”

袁大山卻雙手一攤,滿臉無所謂地大聲說道:“我家滅霸向來溫順,從來不主動咬人,肯定是你先招惹它了。再說了,就這么點小傷,你至于跟死了爹媽似的,這么大驚小怪嗎?”

劉浩強看著傷口處不斷涌出的鮮血,心中的怒火“噌”地一下燃燒起來。

但他深吸一口氣,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,在心中暗暗發(fā)誓:“行,袁大山,你等著。”

袁大山見劉浩強不再言語,“啪”地一聲,毫不猶豫地關上了窗戶。

從那天起,劉浩強表面上風平浪靜,沒有再和袁大山發(fā)生任何爭執(zhí),也沒有四處宣揚這件事。

但每天,他都會特意買上上好的臘肉,來到袁大山家門口。

一開始,滅霸看到劉浩強,依舊是齜牙咧嘴,狂吠不止。

但劉浩強并不理會,只是默默地將臘肉放在地上,然后轉身離開。

日子一天天過去,滅霸似乎漸漸習慣了劉浩強的出現(xiàn),每次看到他,雖然還是會警惕地盯著,但不再像之前那樣瘋狂地吼叫。

而劉浩強,依舊每天雷打不動地送來臘肉。

半個月后的一個下午,小區(qū)里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。

劉浩強打開門,只見袁大山一臉憔悴,眼睛里布滿了血絲,身后還跟著幾個穿著制服的人。

“劉……劉兄弟,之前是我不對,是我狗眼看人低,你大人有大量,別跟我計較了?!痹笊降穆曇魩е唤z哀求,與之前囂張跋扈的模樣判若兩人。

“劉兄弟,這是1.5萬塊錢,就當是我給你的賠償,還有滅霸的醫(yī)藥費我也出,只要你肯原諒我?!?/p>

袁大山說著,從口袋里掏出一沓厚厚的鈔票,遞到劉浩強面前.......



01

碧水小區(qū),十五載光陰悄然沉淀。

一棟棟老式六層樓房,錯落有致地分布著,樓與樓之間,留出恰到好處的空隙,成了居民晾曬被褥、栽種花草的專屬天地。

陽光好的日子,五顏六色的被褥在風中輕輕搖曳,各色花草爭奇斗艷,為這略顯陳舊的小區(qū)添了幾分生機。

3號樓二樓,是劉浩強的家。

對面4號樓二樓,住著袁大山。

兩家窗戶遙遙相對,平日里,只需輕輕抬頭,便能瞧見對方屋里的動靜。

劉浩強,是個溫和敦厚的中年男人。

他在附近一家汽修廠謀生,憑借著精湛的手藝和實在的為人,在廠里站穩(wěn)了腳跟。

每天,他總是早早地來到廠里,換上那身沾滿油污卻干凈利落的工作服,一頭扎進車間,專注地修理著一輛輛故障車輛。

妻子楊曉麗,則在小區(qū)門口經營著一家小小的超市。

超市不大,卻五臟俱全,從柴米油鹽到零食飲料,應有盡有。

楊曉麗為人熱情,嘴又甜,小區(qū)里的居民都愛來她這兒買東西。

夫妻二人勤勤懇懇,日子雖不算大富大貴,卻也衣食無憂,平淡中透著溫馨。

然而,袁大山卻是與劉浩強截然不同的人。

早年,他憑借著敏銳的商業(yè)頭腦,在生意場上混得風生水起,賺得盆滿缽滿。

可惜,好景不長,一場突如其來的市場變故,讓他的生意瞬間崩塌,多年的心血付諸東流。

盡管生意失敗了,可他骨子里那股暴發(fā)戶的脾氣卻絲毫未減。

三年前,他搬到了這個小區(qū),還養(yǎng)了一條德國牧羊犬,取名為滅霸。

這條滅霸,足有七八十斤重,渾身毛色烏黑發(fā)亮,猶如一段黑色的綢緞。

它的眼神兇狠而銳利,仿佛藏著無盡的野性與力量。



袁大山對這條狗寵愛有加,每天都會帶著它在小區(qū)里四處溜達。

可他溜狗的方式,卻讓小區(qū)里的居民苦不堪言——他從不牽繩子,任由滅霸在小區(qū)里橫沖直撞,肆意奔跑。

小區(qū)里的老人們,本就行動不便,每次看到滅霸,都嚇得臉色蒼白,趕緊加快腳步,遠遠地繞開。

孩子們更是被嚇得哇哇大哭,原本歡快的笑聲,在看到滅霸的那一刻,瞬間戛然而止。

可袁大山呢,看到大家驚恐的模樣,不但沒有絲毫收斂,反而嘴角上揚,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,似乎很享受這種威風凜凜的感覺。

這天,劉浩強像往常一樣,下班后提著工具包往家走。

工具包里,裝著他一天勞作的工具,扳手、螺絲刀等,相互碰撞,發(fā)出清脆的聲響。

路過小區(qū)花園時,滅霸不知從哪兒突然竄了出來,擋住了他的去路。

劉浩強心中一震,下意識地停住了腳步。

他警惕地看著滅霸,緩緩向后退了幾步。

就在這時,袁大山慢悠悠地從遠處走了過來。

他嘴里叼著一根煙,吐出一口煙圈,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劉浩強:“喲,老劉,這是要去哪兒???”

劉浩強皺了皺眉頭,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和一些:“剛下班,回家呢。袁哥,你能不能把狗牽一下,別讓它亂跑?!?/p>

袁大山不屑地笑了笑,拍了拍滅霸的頭:“怕什么,我這滅霸可乖了,又不咬人。再說了,就算咬了,那也是你不小心招惹了它?!?/p>

劉浩強心里一陣惱火,但還是強忍著沒有發(fā)作。

他再次說道:“袁哥,這狗畢竟是畜生,萬一不小心傷到人就不好了?!?/p>

袁大山臉色一沉,不耐煩地說:“行了行了,別在這兒啰嗦了。你要是不想被咬,就離遠點?!?/p>

話音剛落,滅霸突然發(fā)出一聲低吼,猛地朝劉浩強撲了過去。

劉浩強躲避不及,被滅霸一口咬住了小腿。

一陣劇痛傳來,他忍不住“啊”了一聲,手中的工具包也掉落在地,里面的扳手和螺絲刀散落一地。

鄰居石志剛聽到動靜,急忙從屋里跑了出來。

他看到劉浩強腿上的傷口,眉頭緊緊皺了起來,關切地說:“老劉,你這傷得去醫(yī)院包扎一下啊。你看這狗牙印子這么深,萬一感染了可就麻煩了?!?/p>

劉浩強咬著牙,強忍著疼痛,從地上撿起工具包:“沒事,回家自己處理就行?!?/p>

這時,楊曉麗也匆匆趕了過來。

她看到丈夫腿上的血跡,心疼得眼淚在眼眶里直打轉。

她快步走到劉浩強身邊,焦急地說:“你這人怎么這么傻,這么大的傷口,還說沒事。萬一得了狂犬病怎么辦?”

石志剛在一旁憤憤不平地說:“就是啊,老劉,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。那袁大山什么態(tài)度?自家狗咬了人,還這么理直氣壯,簡直太過分了。”

劉浩強無奈地搖搖頭,扶著妻子的肩膀,緩緩往家走。

他輕聲說道:“算了,大家都是鄰居,抬頭不見低頭見的,沒必要鬧得太僵?!?/p>

楊曉麗氣得直跺腳,恨鐵不成鋼地說:“你這人就是太老實了!人家都騎到你頭上了,你還替他說話。今天這事,絕對不能就這么算了?!?/p>

回到家里,劉浩強坐在椅子上,簡單清理了傷口。

他用清水沖洗著傷口,鮮血順著傷口不斷地流出來,染紅了盆里的水。

他咬著牙,強忍著疼痛,用碘伏消毒后,貼上了創(chuàng)可貼。

可傷口比看起來要深得多,每動一下,都傳來一陣鉆心的疼痛。

楊曉麗在一旁看著,心里又急又疼。

她皺著眉頭,擔憂地說:“老劉,要不咱們報警吧?這種事情總得有個說法,不能讓他這么欺負人?!?/p>

劉浩強苦笑了一下:“報什么警?人家會說是我先招惹的狗。再說了,這傷也不算重,鬧大了反而不好?!?/p>

楊曉麗還想再說什么,但看到丈夫疲憊的樣子,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。

她默默地坐在一旁,心里充滿了無奈和委屈。

夜深了,小區(qū)里一片寂靜。

劉浩強躺在床上,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。

傷口在被子里隱隱作痛,仿佛在提醒著他白天所遭受的屈辱。

但更痛的,是他心里那股憋屈。

他想起這些年來,鄰里之間難免會有一些小矛盾。

每次遇到這種情況,他總是選擇忍讓,能忍就忍,能讓就讓。

他覺得大家都是鄰居,抬頭不見低頭見的,沒必要為了一點小事傷了和氣。

可今天他的忍讓換來的卻是袁大山的冷嘲熱諷和滅霸的攻擊。

劉浩強越想越氣,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起來。

他想起白天袁大山那句“你有本事咬回去”,那輕蔑的語氣,仿佛在嘲笑他的軟弱和無能。

他緊緊地握著拳頭,指關節(jié)因為用力而泛白。

他側過身,看著窗外對面樓房里依然亮著的燈光。

那是袁大山家的窗戶,此刻,正有人影在窗前晃動。

劉浩強盯著那扇窗戶,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。

他在心里暗暗發(fā)誓:“老袁,你等著吧。這事沒完。”

02

次日清晨,天剛蒙蒙亮,劉浩強就拖著疲憊的身子起了床。

昨夜,腿上那被狗咬的傷口,疼得他翻來覆去,難以入眠。
每動一下,都像有無數(shù)根針在扎,那鉆心的疼,讓他忍不住倒吸涼氣。

他強撐著起身,簡單洗漱后,便一瘸一拐地朝汽修廠走去。
一路上,每邁出一步,都顯得那么艱難,那瘸腿的模樣,格外引人注目。

剛走進汽修廠,工友厲建軍就瞧見了他這副模樣。
厲建軍正蹲在地上,專注地修理著一輛汽車的發(fā)動機,聽到動靜,抬頭一看,頓時皺起了眉頭。

他趕忙放下手中的工具,站起身來,快步走到劉浩強身邊,關切地問道:“老劉,你這是咋整的?咋成這副德行了?”

劉浩強微微皺了皺眉頭,強忍著疼痛,輕描淡寫地回了句:“唉,倒霉,被狗咬了。”

說完,他便想趕緊轉移話題,不想在這事兒上過多糾纏。

可厲建軍這人,天生就是個熱心腸,一聽這話,立馬就急了眼。

“啥?被狗咬了?哪家的狗這么缺德啊?你打疫苗了沒?傷口處理了沒?。俊?/p>

他一連串的問題,像機關槍似的,讓劉浩強有些招架不住。

在厲建軍那一再追問之下,劉浩強無奈地嘆了口氣,只好把昨天發(fā)生的事兒,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。

原來,昨天下班后,劉浩強像往常一樣,慢悠悠地走在回家的路上。
路過袁大山家門口時,突然,一條大黑狗從院子里竄了出來,二話不說,對著他的小腿就是一口。

劉浩強疼得“哎喲”一聲,差點沒摔倒。
他憤怒地看向院子里,只見袁大山正站在門口,一臉無所謂地看著他,嘴里還嘟囔著:

“不就是被狗咬了一口嘛,有啥大不了的?!?/p>

劉浩強氣得渾身發(fā)抖,他強忍著怒火:“你這狗咬了人,總得有個說法吧?”

袁大山卻冷笑一聲,不屑地說:

“說法?啥說法?誰能證明是我家狗咬的你?說不定是你自己不小心撞到我家狗了呢?!?/p>

劉浩強又氣又急,可又拿他沒辦法,只能自認倒霉,一瘸一拐地回了家。

厲建軍聽完,氣得臉都漲成了豬肝色,他雙手叉腰,大聲說道:“什么?咬了人還這么囂張?老劉,你就是脾氣太好了,太好說話了。這要換了我,早就沖過去,找他算賬去了!”

劉浩強苦笑著搖了搖頭,無奈地說:

“算什么賬???人家壓根就不認這個賬。再說了,我也沒啥證據(jù),能證明是他家狗主動咬的我。”

厲建軍卻不依不饒,越說越激動:“啥證據(jù)不證據(jù)的,你腿上的傷不就是最好的證據(jù)嗎?走,我陪你一起去,找那個袁大山理論理論去!”

說著,他就要拉著劉浩強往外走。

劉浩強連忙掙脫他的手:“別,別去了。這事兒我自己會處理的,你就別跟著操心了?!?/p>

厲建軍看著劉浩強那堅決的態(tài)度,知道他是鐵了心不想讓自己插手,只好無奈地嘆了口氣,作罷了。
但心里卻暗暗為好友感到不值,覺得他受了這么大的委屈,卻只能自己默默承受。

中午休息的時候,汽修廠里漸漸安靜了下來。
工友們都去吃午飯了,劉浩強一個人坐在修理廠的一個角落里,默默地打開妻子為他準備的盒飯。

盒飯里的飯菜很簡單,卻透著一股家的溫暖。
可此時,劉浩強卻沒什么胃口。
他機械地咀嚼著飯菜,心里卻像有一團亂麻,怎么也理不清。

其實他心里也憋著一股氣呢。
從小到大,他一直都是個與世無爭的人,不喜歡和別人爭搶,也不愿意惹是生非。
他覺得,只要自己安分守己,就能過上平靜的生活。

可昨天那一口,卻像一把鋒利的刀,不僅咬破了他的皮肉,更咬碎了他多年來一直堅守的忍讓和妥協(xié)。

他默默地想著:“袁大山,你既然這么不仁,那就別怪我不義了?!?/p>

下班后,劉浩強沒有像往常一樣,直接回家。
他在小區(qū)附近漫無目的地轉了一圈,眼神在周圍的店鋪間掃視著。

突然,他的目光落在了一家賣肉的攤位上。
攤位前,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女人正忙碌著,她就是老板孫玉芳。

劉浩強猶豫了一下,還是走了過去。

“老板,有臘肉嗎?”他輕聲問道。

孫玉芳抬起頭,看到是劉浩強,臉上立刻露出了熱情的笑容:“有啊,你要多少?”

劉浩強想了想:“給我來二斤,要肥一點的?!?/p>

說著,他便開始仔細挑選起來。
他拿起一塊臘肉,看了看,又聞了聞,似乎在確定這臘肉的質量。

孫玉芳在一旁看著,笑著問道:“這臘肉放久了會不會壞???”

劉浩強一邊挑選,一邊說道:“不會的,臘肉本來就是腌制品,放個把月都沒問題?!?/p>

孫玉芳點了點頭,又問道:“你是要送人嗎?我跟你說,我這臘肉味道可好了,送人絕對有面子?!?/p>



劉浩強搖了搖頭,淡淡地說:“不是送人,是喂狗的?!?/p>

孫玉芳愣了一下,有些不解地看著劉浩強,問道:“喂狗?這么好的臘肉喂狗,是不是太浪費了?”

劉浩強接過孫玉芳包裝好的臘肉,付了錢,然后說道:

“不浪費。對某些狗來說,這是它們應得的?!?/p>

說完,他便提著臘肉,轉身離開了。

回到家里,妻子楊曉麗看到丈夫提著肉回來,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。

“老劉,你買這么多臘肉干啥呀?咱家又不常吃這個?!彼龁柕?。

劉浩強簡單地回了一句:

“有用。”

說完,他便把臘肉放進了冰箱,然后坐在沙發(fā)上,陷入了沉思。

晚飯后,劉浩強坐在陽臺上,透過窗戶,靜靜地看著對面袁大山家的動靜。

此時,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,袁大山家的陽臺上,那條咬了他的大黑狗——滅霸,正懶洋洋地趴在那里。
它偶爾抬起頭,看看樓下的行人,然后又懶洋洋地趴下,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。

劉浩強看著滅霸,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憤怒和決絕。

這時,楊曉麗端著一杯茶水,走到陽臺上,看到丈夫正出神地望著窗外,便問道:

“老劉,你在看啥呢?”

劉浩強回過神來,接過茶杯,輕抿了一口,然后問道:

“沒什么,就是隨便看看。曉燕,我問你,如果一個人一直被人欺負,他應該咋辦呢?”

楊曉麗愣了一下,她沒想到丈夫會突然問這個問題。
她想了想,認真地說道:

“當然是要反擊啊,人不能一直被人踩在腳下,不然的話,別人會越來越欺負你的?!?/p>

劉浩強重復著這兩個字,眼中閃過一絲別樣的光芒。
那光芒中,有憤怒,有決心,還有一絲對未來的期待。

“是啊,該反擊了?!彼哉Z道。

03

接下來的幾日,劉浩強的生活規(guī)律里,悄然泛起了些微妙的漣漪。

每晚十點鐘的光景,他總會找些由頭,不是下樓倒垃圾,就是說煙抽完了得去買,有時干脆就一句“出去透透氣”。

楊曉麗起初并未在意,可日子一長,心里就犯起了嘀咕。

“老劉,你這幾天晚上咋老往外跑?以前你可沒這習慣啊?!睏顣喳惤K于忍不住開口問道。

劉浩強正彎腰穿鞋,頭也不抬地回道:“沒啥,就是坐久了,想活動活動筋骨。醫(yī)生不也說了嘛,得多動動?!?/p>

“可你這幾天走路還一瘸一拐的,這能叫運動?”楊曉麗眉頭微蹙,滿是擔憂。

“沒事,輕微活動一下,對傷口愈合有好處?!眲⒑茝娬f完,便匆匆出了門。

其實,劉浩強每次下樓,都有條固定的路線。他先繞到垃圾箱那兒轉一圈,接著便悄悄摸到4號樓樓下,找個隱蔽的角落,眼睛緊緊盯著袁大山家的動靜。

袁大山家的滅霸,晚上常常會在陽臺上待一會兒。有時,袁大山會站在窗邊,慢悠悠地抽著煙;有時,則會帶著滅霸下樓溜達。

劉浩強把這些細節(jié),都一一刻在了心里。

這天晚上,袁大山又帶著滅霸下樓了。那狗沒拴繩子,在小區(qū)里橫沖直撞,時不時對著路過的行人“汪汪”叫幾聲。

劉浩強躲在綠化帶后面,眼睛緊緊盯著那一人一狗。

約莫過了二十分鐘,袁大山開始招呼滅霸回去??蓽绨运坪踹€沒玩盡興,在小區(qū)里這兒嗅嗅,那兒聞聞,就是不肯上樓。

“滅霸,走了!”袁大山有些不耐煩地喊道。

滅霸這才不情不愿地跑了過去,跟著主人上了樓。

等他們的身影消失在樓道里,劉浩強才從綠化帶后面走了出來。

他來到滅霸剛才待過的地方,那是一片草坪,旁邊有幾個垃圾桶。劉浩強從口袋里掏出一塊臘肉,輕輕地放在了垃圾桶旁邊的草叢里。

臘肉的香味,隨著夜風飄散開來,很快就引來了幾只流浪貓。但劉浩強并不在意,他心里清楚,滅霸的嗅覺,可比這些貓靈敏多了。

回到家,楊曉麗已經洗漱完畢,正躺在床上看電視。

“老劉,你出去這么久,干啥去了?”楊曉麗隨口問道。

“沒干啥,就在樓下走了走?!眲⒑茝娒撓峦馓祝S口應道。

“對了,曉燕,你知道狗的嗅覺有多厲害嗎?”劉浩強突然問道。

楊曉麗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弄得一愣。

“狗的嗅覺?我哪知道這個,你咋突然問這個?”楊曉麗一臉疑惑。

“就是隨便問問?!眲⒑茝娮酱策?,“我聽人說,狗能聞到幾公里外的味道,特別是肉味?!?/p>

“是嗎?”楊曉麗心不在焉地應著,眼睛還盯著電視屏幕,“那確實挺厲害的。”

劉浩強沒再說什么,默默地躺下了。但他的眼睛,卻盯著天花板,腦海里思緒萬千。

第二天早上,劉浩強比平時起得早了些。他借口下樓買早餐,其實心里另有打算。

果然,草叢里的臘肉已經不見了蹤影,只留下一些散落的碎屑??礃幼?,是被什么動物吃掉了。但具體是什么動物,劉浩強心里已經有了數(shù)。

“老劉,買早餐咋去了這么久?”楊曉麗接過豆?jié){和包子,有些疑惑地問道。

“早餐鋪子人多,排了會兒隊?!眲⒑茝姷卣f道,眼神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。

但楊曉麗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,丈夫的眼神里,有種她從未見過的情緒,那是期待與緊張交織在一起的復雜情感。

這一天,劉浩強在汽修廠里干活時,心情明顯比前幾天要好。同事們都看出了這個變化。

“老劉,今天咋這么高興?中彩票了?”厲建軍開玩笑地問道。

“沒中彩票,就是心情好。”劉浩強笑著回答,手里的活計干得更起勁了。

“對了,你腿上的傷咋樣了?還疼嗎?”厲建軍關切地問道。

劉浩強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腿,傷口已經結痂了,走路時基本不受影響。

“好多了,基本不疼了?!眲⒑茝娀卮鸬?。

“那就好?!眳柦ㄜ娕牧伺膭⒑茝姷募绨颍安贿^那個袁大山的事,你真的就這么算了?”

一提到袁大山,劉浩強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。他停下手里的活計,抬頭看著厲建軍,嘴角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。

“誰說我算了?”劉浩強緩緩說道,語氣里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。

04

一周時光悄然流逝,劉浩強養(yǎng)成了個“夜間散步”的怪習慣。

每天傍晚,夜色剛籠上小區(qū),他就像被無形絲線牽引著,準時起身下樓。

他手里總揣著一塊精心備好的臘肉,那臘肉,是他特意挑選的,帶著股別樣的勁兒。

有時,他把臘肉擱在垃圾桶旁,那垃圾桶散發(fā)著酸腐味,臘肉在那兒顯得格格不入;有時,他又把臘肉藏在花壇里,花壇里花草繁茂,可那臘肉藏進去,就像個不速之客;還有時,他會把臘肉放在袁大山常遛狗的那條小徑上,那小徑平日里被狗踩得硬邦邦的,臘肉放在上面,仿佛在等待一場未知的邂逅。

這些臘肉,無一例外,都被劉浩強用一種特殊法子處理過。這法子,是他心里的秘密,藏著他對某件事的執(zhí)拗。



楊曉麗最先察覺到丈夫的不對勁。

她發(fā)現(xiàn),每天晚上,丈夫都會像上了發(fā)條的鐘表,準時出門?;貋淼臅r候,身上總帶著股說不出的怪味。

一開始,她只是心里犯嘀咕,可次數(shù)多了,擔憂就像野草一樣在心里瘋長。她忍不住琢磨,丈夫是不是因為之前被狗咬那事兒,心里留下了啥創(chuàng)傷?

這天晚上,夜已深,窗外的月光灑在地上,像鋪了層薄霜。

楊曉麗看著正在穿外套的劉浩強,終于忍不住開口:“老劉,你最近是不是有啥心事?”

劉浩強穿外套的動作頓了一下,像被按了暫停鍵。

“沒啥心事,你想多了?!彼^也不抬,聲音平淡得像杯白開水。

“那你為啥每天晚上都出去?回來還一股怪味?!睏顣喳愖叩秸煞蛏磉?,湊近聞了聞,“像是肉味,可又跟平常的肉味不一樣?!?/p>

劉浩強心中一震,像有只小兔子在亂撞,但臉上還是強裝鎮(zhèn)定。

“可能是路過肉攤的時候沾上的吧,曉燕,你真想多了?!?/p>

“是嗎?”楊曉麗盯著丈夫的眼睛,那眼神,像要把丈夫看穿,“老劉,咱倆夫妻這么多年了,你有點啥變化,我能感覺不出來?你最近的行為太反常了?!?/p>

劉浩強知道,這事兒瞞不過妻子了??烧嫦啵拖褚活w燙手的山芋,他不能就這么扔出去,至少現(xiàn)在不行。

“好吧,我承認我最近心情是不太好。”劉浩強嘆了口氣,那嘆氣聲,像從心底深處傳來的,“被狗咬那事兒,我一直憋著氣呢,可又不知道該咋辦?!?/p>

“那你每天晚上出去散步,就能解決問題了?”楊曉麗皺著眉頭,眼神里滿是擔憂。

“至少能讓我心情平靜些?!眲⒑茝娸p輕撫摸著妻子的頭發(fā),那動作,帶著幾分溫柔,“曉燕,再給我點時間,我會處理好這事兒的?!?/p>

看著丈夫誠懇的表情,楊曉麗心里的疑慮稍稍消散了些。

“那你得答應我,不管遇到啥事兒,都不能干違法的事兒。”

“當然不會?!眲⒑茝妶远ǖ攸c點頭,那眼神,透著股不容置疑,“我只是在用我自己的方式處理這事兒?!?/p>

這天晚上,夜依舊黑得深沉。

劉浩強像往常一樣,按時下樓。可剛走到樓下,他就愣住了。

袁大山竟然也在樓下,正跟幾個鄰居聊得熱火朝天。滅霸趴在他腳邊,時不時抬起頭,警惕地看看周圍,那眼神,像個小衛(wèi)士。

“老劉,傷好點沒?”鄰居石志剛看到劉浩強,關切地問道。

“好多了,謝謝關心?!眲⒑茝姸Y貌地回應著,可眼角的余光,卻一直在偷偷觀察袁大山的反應。

袁大山看到劉浩強,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,像吃了顆酸葡萄。他知道,前幾天那事兒,自己處理得不太地道。可真要他主動道歉,他拉不下那臉,就像一只驕傲的公雞,不肯低頭。

“咳咳,那個……老劉啊?!痹笊角辶饲迳ぷ?,聲音有些生硬,“前幾天的事兒,可能我說話有點沖?!?/p>

劉浩強停下腳步,轉過身,靜靜地看著袁大山,等著他接下來的話。

“不過話說回來,滅霸平時可乖了,肯定不會無緣無故咬人?!痹笊皆掍h一轉,像變戲法似的,又把責任推到了劉浩強身上,“可能是你當時的動作嚇到它了?!?/p>

聽到這話,周圍幾個鄰居都皺起了眉頭,像看到了什么不順眼的東西。石志剛更是直接,毫不留情地開口。

“老袁,這話可不對。不管咋說,是你家狗咬了人,你就得負責任?!?/p>

“負啥責任?又沒咬出啥大問題?!痹笊接行阑?,像被點燃的火藥桶,“再說了,我又沒讓它咬人,有種你就咬回去。”

劉浩強靜靜地聽著這一切,臉上沒有一絲表情,像一尊沒有生命的雕像。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,他眼里的憤怒,正在一點點地堆積,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烏云。

“老袁,你這態(tài)度就不對了?!笔緞偪床幌氯チ?,聲音提高了幾分,“鄰居之間應該互相理解,你這樣……”

“行了行了,別說了?!痹笊讲荒蜔┑財[擺手,像趕蒼蠅似的,“這事兒就這樣了,我家滅霸以后會注意的?!?/p>

說完,他拉著滅霸,頭也不回地往樓上走,留下幾個鄰居面面相覷,像一群迷路的小羊。

“老劉,你看這……”石志剛想要安慰幾句,可看到劉浩強那奇怪的表情,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。

“沒事,我明白了?!眲⒑茝姷卣f了一句,聲音冷得像冰,然后也轉身上樓了。

可只有他自己知道,此刻他心里比任何時候都清楚:袁大山這個人,是不會主動認錯的,更不會為自己家狗咬人的事兒承擔責任。

既然如此,那就別怪我用自己的方式來討回公道了。劉浩強在心里暗暗發(fā)誓,那誓言,像一把鋒利的劍,刻在他的心上。

回到家里,屋里靜悄悄的,只有墻上的掛鐘在“滴答滴答”地走著,像在訴說著時間的秘密。

劉浩強徑直走向冰箱,打開冰箱門,里面放著剩下的臘肉。那臘肉,在燈光下泛著淡淡的光,像是在召喚著他。

他伸手取出臘肉,緊緊握在手里,那臘肉的溫度,透過手掌,傳到他的心里。

今晚,他要做最后的準備。

05

劉浩強的陰謀,悄然步入了最為關鍵的時刻。

這些日子,滅霸像是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牽引著,漸漸養(yǎng)成了在小區(qū)里四處尋覓臘肉的習慣。

每當夜幕降臨,它便比平日里更加亢奮,拖著袁大山在小區(qū)的各個角落間穿梭,那模樣,好似在探尋著什么神秘的寶藏。

起初,袁大山滿心疑惑,實在搞不懂滅霸為何突然對四處嗅聞這般熱衷。

可時間一長,他竟也慢慢習慣了,甚至還覺得這是件好事,心想這狗的精神頭足著呢。

這一晚,劉浩強精心準備了一塊足有半斤重的臘肉。

這塊臘肉,色澤暗沉,散發(fā)著濃郁的咸香氣息,仿佛在無聲地召喚著什么。

他將臘肉小心翼翼地放置在袁大山每日遛狗的必經之路上,而后迅速躲進暗處,眼睛緊緊盯著那塊臘肉,像是在等待一場即將上演的好戲。

不出二十分鐘,袁大山像往常一樣,帶著滅霸緩緩走下樓來。

滅霸剛一落地,鼻子便開始急切地抽動著,在空氣中四處探尋。

很快,它便嗅到了那股熟悉又誘人的臘肉味道。

它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,興奮得渾身毛發(fā)都似乎豎了起來,撒開四蹄,朝著臘肉所在的方向狂奔而去。

“滅霸,慢點兒!”袁大山在后面大聲呼喊著,可滅霸哪里還聽得見,它一心只想著那美味的臘肉。

幾乎是一瞬間,它就沖到了臘肉跟前,張嘴就是一大口,整塊臘肉瞬間便消失在了它的口中。

“滅霸,別亂吃東西!”袁大山看到這一幕,急忙大聲制止,可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。

滅霸吃完臘肉,卻好似還不滿足,在周圍不停地嗅著,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焦躁不安,仿佛在尋找著更多這樣的“美味”。

“走了,回家!”袁大山拉著滅霸的牽引繩,試圖帶它回家。

可滅霸卻明顯不樂意了,它一步三回頭,眼睛死死地盯著剛才找到臘肉的地方,嘴里還時不時發(fā)出低低的嗚咽聲,似乎在表達著它的不滿。

劉浩強躲在暗處,將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。

他的嘴角微微上揚,心中暗自得意,他知道,自己的計劃正在按照預定的軌道穩(wěn)步推進。

第二天清晨,袁大山從睡夢中醒來,卻感覺家里彌漫著一股異樣的氣氛。

滅霸從昨晚回家后,就變得十分煩躁。

它不停地在屋子里走來走去,一會兒跑到客廳的角落,一會兒又鉆進臥室,嘴里時不時發(fā)出低沉的嗚咽聲,那聲音,仿佛是在訴說著它的痛苦。

到了早晨,情況愈發(fā)嚴重了。

“滅霸,你怎么了?”袁大山蹲下身,關切地看著滅霸,試圖檢查它的狀態(tài)。

他發(fā)現(xiàn)滅霸的眼睛有些發(fā)紅,呼吸也比平時急促了許多,就像是一個在劇烈運動后喘不過氣來的人。

滅霸看到主人靠近,卻沒有像往常一樣歡快地搖著尾巴迎上來,反而驚恐地后退了幾步,眼睛里充滿了警惕,仿佛袁大山是一個陌生人,會對它造成傷害。

袁大山心中一震,一種不安的感覺涌上心頭。

但他還是努力安慰自己,也許只是狗的身體有些不舒服,休息一下就會好的。

他給滅霸準備了它最愛吃的狗糧,又倒了一碗干凈的水,放在它的面前。

可滅霸只是聞了聞,便扭過頭去,徑直走開了,對眼前的食物和水毫無興趣。

中午時分,情況變得更加糟糕了。

滅霸像是突然失去了理智,開始在家里瘋狂地亂咬東西。

它先是將沙發(fā)墊子咬得稀爛,棉花像雪花一樣四處飄散。

接著,它又將目標對準了袁大山平時最喜歡的拖鞋,一口咬下去,拖鞋瞬間變得面目全非。

“滅霸!你瘋了嗎?”袁大山看到這一幕,又驚又怒,急忙沖過去試圖制止它。

可滅霸卻對他的命令充耳不聞,反而對著他發(fā)出威脅性的低吼聲,那聲音低沉而兇狠,仿佛在警告他不要靠近。

袁大山被滅霸的舉動嚇得愣住了。

他養(yǎng)了滅霸三年,這三年里,滅霸一直溫順乖巧,從來沒有見過它如此瘋狂的狀態(tài)。

一種恐懼漸漸籠罩了他的心頭。

到了下午,滅霸的行為變得更加詭異了。

它開始對著空氣狂吠,那聲音尖銳而凄厲,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。

有時候,它會突然沖向窗戶,用爪子瘋狂地抓撓著玻璃,發(fā)出“砰砰”的聲響,那聲音在寂靜的屋子里顯得格外刺耳。

袁大山終于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。

他慌慌張張地拿起手機,撥通了寵物醫(yī)院的電話。

“醫(yī)生,我家狗不知道怎么了,行為特別異常,好像發(fā)瘋了一樣。”袁大山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,充滿了焦急和無助。

“你先別著急,把狗的具體癥狀詳細跟我說一下?!彪娫捘穷^,寵物醫(yī)生的聲音沉穩(wěn)而耐心。

袁大山深吸一口氣,努力讓自己鎮(zhèn)定下來,然后將滅霸的情況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。

醫(yī)生聽完后,沉默了片刻。

“根據(jù)你描述的癥狀,有幾種可能性。最好盡快把狗帶過來檢查一下,這樣才能確定具體的原因?!贬t(yī)生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。

“好的,我馬上過去?!痹笊綊鞌嚯娫挘泵﹂_始準備帶滅霸去醫(yī)院。

然而,當他準備給滅霸套上項圈時,卻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難。

滅霸完全不配合,它死死地盯著袁大山,眼睛里充滿了敵意,甚至對他齜牙咧嘴,發(fā)出低低的咆哮聲,那模樣,仿佛袁大山是它的敵人,隨時準備攻擊他。

“滅霸,乖,我們去看醫(yī)生?!痹笊叫⌒囊硪淼乜拷?,聲音溫柔而舒緩,試圖安撫滅霸的情緒。

可滅霸卻突然朝他撲了過來,那速度快如閃電。

幸好袁大山反應迅速,他本能地往后退了幾步,才沒有被滅霸咬到。

但這一幕還是把他嚇得臉色蒼白,冷汗直冒。

他的狗,竟然要咬他了,這個曾經與他朝夕相伴、親密無間的伙伴,如今卻對他充滿了敵意。

袁大山感到一陣心痛和迷茫,他不知道滅霸到底怎么了,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。

與此同時,在樓對面的房間里,劉浩強正悠閑地坐在沙發(fā)上,手里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。

他輕輕地抿了一口茶,透過窗戶,眼睛緊緊地盯著袁大山家的方向。

他能清晰地聽到滅霸那瘋狂的狂吠聲,也能看到袁大山在窗前焦急走動的身影。

袁大山一會兒在客廳里來回踱步,一會兒又跑到窗戶邊,向外張望,那慌亂的神情,讓劉浩強的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快感。

“老劉,對面怎么這么吵?。俊睏顣喳悘膹N房里走出來,手里拿著一塊抹布,有些好奇地問道。

她的臉上帶著一絲疑惑,不明白對面究竟發(fā)生了什么事情。

“可能是那條狗生病了吧?!眲⒑茝姷卣f道,眼睛依然沒有離開袁大山家的窗戶。

他的語氣平靜而冷漠,仿佛在談論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。

“生病了?那挺可憐的?!睏顣喳愑行┩榈卣f道,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憐憫,“雖然之前咬了你,但畢竟是條生命啊?!?/p>

“是啊,挺可憐的?!眲⒑茝娭貜椭拮拥脑?,但他的語氣里卻聽不出任何同情的意味,反而有一種隱隱的得意。

06

寵物醫(yī)院里,消毒水的氣味混著隱隱的狗叫,袁大山在走廊里來回走,每一步都帶著慌亂。
他的雙手不自覺地搓著,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,眼神里滿是焦急。

就在不久前,他家的滅霸突然發(fā)狂,那模樣就像著了魔。
他費了好大的勁,和鄰居一起,連拉帶拽才把滅霸弄到了醫(yī)院。
此刻,滅霸在里面的檢查室里,醫(yī)生已經給它打了鎮(zhèn)靜劑,可袁大山的心還是懸在嗓子眼兒。

“袁先生?!?br/>寵物醫(yī)生從檢查室走出來,表情凝重得像塊石頭。

袁大山一個箭步沖上去,聲音都變了調:“醫(yī)生,我家滅霸咋樣了?它平時可乖了,從來都不鬧騰,今天這是咋了???”

醫(yī)生手里拿著化驗報告,眉頭擰成了疙瘩:“從血液檢查結果看,你這狗可能是食物中毒了?!?/p>

“食物中毒?”
袁大山一下子愣住了,眼睛瞪得老大,“這咋可能???我給它吃的可都是專門的狗糧,都是正規(guī)渠道買的,咋會中毒呢?”

醫(yī)生輕輕嘆了口氣,解釋道:“中毒的原因多了去了,可能是吃了不干凈的東西,也可能是不小心吃了啥有毒的東西。你仔細想想,最近有沒有讓它吃過啥特別的?”

袁大山皺著眉頭,努力回憶著。
突然,他眼睛一亮,想起了昨晚的事兒:“對了,昨天晚上,我?guī)谛^(qū)里溜達,它不知道從哪兒撿了塊肉吃。我當時就喊它,想讓它吐出來,可已經來不及了?!?/p>

醫(yī)生點了點頭:“那很可能就是這塊肉的問題了。現(xiàn)在關鍵是要知道那塊肉里到底有啥成分,這樣才能對癥治療?!?/p>

袁大山的臉色變得煞白,聲音都有些顫抖:“那現(xiàn)在可咋辦?我家滅霸會不會有生命危險?。俊?/p>

醫(yī)生拍了拍他的肩膀,安慰道:“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,但要是不趕緊治療,情況可能會越來越糟。你最好回去找找,看看能不能找到類似的肉,或者搞清楚那塊肉是從哪兒來的?!?/p>

袁大山聽了醫(yī)生的話,像瘋了一樣沖出醫(yī)院,一路小跑回了小區(qū)。
他在滅霸昨晚吃肉的地方,瞪大了眼睛,仔細地搜尋著。
草叢里、石頭縫里,他都不放過。

找了半天,雖然沒有找到完整的肉塊,但在草叢的角落里,他發(fā)現(xiàn)了一些肉屑。
這些肉屑顏色有點怪,聞起來還有股說不出的味道,絕對不是普通肉的味道。

“這到底是啥玩意兒?”
袁大山自言自語著,小心翼翼地把肉屑裝進塑料袋里,準備帶回醫(yī)院化驗。

就在他轉身準備走的時候,他看到了下樓倒垃圾的劉浩強。
兩人目光交匯的瞬間,空氣仿佛都凝固了,一種奇怪的緊張氣氛在兩人之間彌漫開來。

“老劉。”
袁大山勉強擠出一絲笑容,主動打了個招呼,可那聲音聽起來有些不自然。

“老袁?!?br/>劉浩強點了點頭,臉上帶著一絲疑惑,“你家狗咋啦?剛才聽到叫得可兇了?!?/p>

“生病了,在醫(yī)院里呢?!?/p>




袁大山簡單地回答了一句,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,眼睛緊緊盯著劉浩強,“對了,老劉,你最近在小區(qū)里有沒有看到啥可疑的東西?比如說有人亂扔食物啥的?”

劉浩強眼睛微微一轉,裝作思考的樣子,然后搖了搖頭:“沒注意到啊。咋啦?出啥事兒了?”

“醫(yī)生說我家滅霸是食物中毒,可能是吃了啥不干凈的東西?!?br/>袁大山說著,晃了晃手里的塑料袋,“我現(xiàn)在得找到毒源,不然沒法給它治病啊。”

聽到“食物中毒”這四個字,劉浩強的心中一震,心臟跳得比平時快了好幾倍。
但他表面上還是裝作若無其事,臉上還帶著一絲關切:“那挺嚴重的,希望你家狗能快點好起來?!?/p>

“謝謝。”
袁大山點了點頭,然后匆匆離開了。

看著袁大山的背影,劉浩強的嘴角微微上揚,露出一個幾不可察的笑容。
他心里暗暗得意:“一切都在按照我的計劃進行?!?/p>

袁大山一路小跑回到醫(yī)院,把找到的肉屑交給了醫(yī)生。

“醫(yī)生,我在現(xiàn)場找到了這些,你看看能不能化驗出啥?!?/p>

醫(yī)生接過塑料袋,仔細地觀察著里面的肉屑。
他皺著眉頭:“這些肉看起來像是臘肉,可顏色有點不對勁。我們先進行毒理化驗,看看里面到底有啥成分?!?/p>

袁大山焦急地等待著,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一年那么長。
化驗結果要等到第二天才能出來,他只好先回家等消息。

這一夜,袁大山躺在床上,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。
滅霸發(fā)瘋時的樣子,就像電影一樣在他腦海里不停地播放。
它那瘋狂的眼神,痛苦的叫聲,讓袁大山的心像被刀割一樣疼。

更讓他心里不安的是,他總覺得這件事情沒那么簡單。
為啥滅霸偏偏在這個時候出事?
為啥小區(qū)里會突然出現(xiàn)有毒的食物?
這一切,難道真的只是巧合嗎?

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,腦子里亂成了一團麻。
他起身在房間里來回踱步,試圖理清思路,可越想越糊涂。

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,袁大山還沒等鬧鐘響,就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。
他顧不上洗漱,就焦急地等待著醫(yī)院的電話。

突然,手機鈴聲響了起來。
袁大山像觸電一樣,一下子抓起手機,看到是醫(yī)院的號碼,他的手都開始顫抖了。

“袁先生,你的狗情況不太好,你最好馬上過來一趟?!?br/>電話那頭,醫(yī)生的聲音有些沉重。

袁大山只覺得腦袋“嗡”的一下,眼前一陣發(fā)黑。
他踉蹌了一下,差點摔倒。
他強撐著站穩(wěn),聲音帶著哭腔:“醫(yī)生,我家滅霸到底咋樣了?”

“你來了再說吧,情況比較復雜?!?br/>醫(yī)生沒有多說,只是讓他趕緊來醫(yī)院。

袁大山掛了電話,顧不上穿外套,就沖出了家門。
一路上,他心急如焚,腦海里不斷浮現(xiàn)出滅霸的樣子。
他不停地在心里祈禱:“滅霸,你可一定要挺住啊,爸爸來了?!?/p>

07

醫(yī)院走廊里,消毒水的氣味刺得人鼻腔發(fā)疼。
袁大山坐在長椅上,雙手死死攥著膝蓋,指節(jié)泛白。
他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著,額角滲出細密的冷汗。

診室門吱呀一聲推開,醫(yī)生捧著文件夾走出來,鏡片后的目光凝重得像塊沉甸甸的鉛墜。

"袁先生。"
醫(yī)生頓了頓,"化驗結果出來了。"

袁大山猛地站起身,膝蓋撞在茶幾上,茶杯嘩啦翻倒,水漬在瓷磚上洇開。
他顧不上這些,三步并作兩步沖到醫(yī)生面前。

"那些肉……"
他嗓子發(fā)緊,每個字都像卡在喉嚨里的碎玻璃,"有問題?"

醫(yī)生摘下眼鏡,用指節(jié)揉了揉眉心。
"肉里確實檢測出了毒素,而且……"
他翻開文件夾,紙張摩擦的沙沙聲在寂靜的走廊里格外刺耳,"是一種非常特殊的神經毒素。"

袁大山的太陽穴突突直跳,他扶住墻,指甲在墻紙上摳出幾道白痕。
"什么……什么毒素?"

"慢性毒。"
醫(yī)生重新戴上眼鏡,鏡片反光遮住了他的眼睛,"不會立刻致命,但會像毒蛇一樣慢慢啃噬神經系統(tǒng)。
你家的狗最近是不是特別暴躁?還攻擊過人?"

袁大山的喉結上下滾動。
三天前,滅霸突然發(fā)狂,咬傷了樓下劉浩強的小腿。
那孩子慘叫著倒在地上,血把褲腿都浸透了。
他到現(xiàn)在還記得劉浩強老婆抱著孩子哭天搶地的樣子,還有鄰居們指指點點的目光。

"能……能治好嗎?"
他的聲音輕得像片羽毛。

醫(yī)生沉默了。
這種沉默比任何話語都更讓人絕望。
袁大山盯著醫(yī)生嘴唇的翕動,感覺自己的心臟也跟著一顫一顫。

"沒有特效藥。"
醫(yī)生說,"我們只能盡量緩解癥狀,但……"

"但什么?"
袁大山幾乎是在吼。

"就算治好了,也可能留下永久性損傷。"
醫(yī)生嘆了口氣,"它可能會變得比現(xiàn)在更危險,甚至……攻擊你。"

袁大山踉蹌著后退一步,后背撞在墻上。
墻上的宣傳畫被震得簌簌發(fā)抖,畫里微笑的護士和病人突然變得那么遙遠。
滅霸,他養(yǎng)了五年的滅霸,那個每次下班都會搖著尾巴撲到他懷里的滅霸,那個在他離婚后唯一陪他度過無數(shù)個孤獨夜晚的滅霸……

"醫(yī)生。"
他聽見自己干澀的聲音,"這種毒……是天然的嗎?"

醫(yī)生抬頭看他,眼神變得銳利。
"不是。"
他說,"需要特殊的提取和合成工藝,普通人接觸不到。"



袁大山感覺有一盆冰水從頭澆下。
他的手指開始不受控制地抽搐,眼前閃過劉浩強那張總是帶著憨笑的圓臉。
三天前,他抱著滅霸去劉家道歉,劉浩強坐在沙發(fā)上,小腿上纏著厚厚的繃帶。

"老袁啊。"
劉浩強當時說,"孩子嚇得不輕,這幾天晚上都在做噩夢。"

他當時是怎么回答的?
"我……我會負責醫(yī)藥費。"

"錢倒不是問題。"
劉浩強擺擺手,"就是……你家滅霸最近是不是有點反常?"

現(xiàn)在想來,那句話里似乎藏著別的意味。
袁大山的胃部一陣抽搐,他想起劉浩強在化工廠上班,聽說那里經常接觸各種化學試劑……

"醫(yī)生。"
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尖銳,"這種毒……普通人能弄到嗎?"

醫(yī)生推了推眼鏡。
"理論上可以。"
他說,"但需要專業(yè)知識,還有……渠道。"

袁大山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。
他想起上周在小區(qū)花園,幾個老太太圍在一起嘀咕。
"聽說老袁家的狗又咬人了?"
"可不是嘛,上次咬了小張,這次咬了老劉,這狗該不會是瘋了吧?"
"要我說,這種危險的東西就該處理掉……"

處理掉。

這三個字像根刺扎進他心里。
滅霸不是瘋狗,它只是……只是太孤獨了。
就像他一樣。

"袁先生。"
醫(yī)生的聲音把他拉回現(xiàn)實,"如果你懷疑有人故意下毒,最好報警。"

報警。

這個詞在他腦海里炸開。
他袁大山,一個在國企干了二十年的普通會計,一輩子規(guī)規(guī)矩矩,連紅燈都沒闖過,現(xiàn)在居然要報警?

但滅霸不是普通的狗。
它是他的家人,是他最后的精神寄托。

從醫(yī)院出來時,夕陽正把天空染成血紅色。
袁大山走在小區(qū)里,感覺每個路過的鄰居都在用異樣的眼光看他。
張嬸抱著孫子匆匆走過,連聲招呼都沒打;
李叔在涼亭里下棋,看見他就把棋子收進盒子;
就連平時總笑瞇瞇的保安老劉,今天也板著臉,眼神躲躲閃閃。

他的腳步突然頓住。

單元樓門口,劉浩強正提著一袋垃圾往垃圾桶走。
他穿著那件洗得發(fā)白的藍色工裝褲,褲腳還沾著幾點油污——那是他在化工廠上班時留下的印記。

"老劉。"
袁大山聽見自己的聲音在喊。

劉浩強轉過身,臉上立刻堆起笑容。
"老袁啊,剛從醫(yī)院回來?"

袁大山點點頭,喉嚨發(fā)緊。
"聽說……你家最近買了不少肉?"

劉浩強的笑容僵了一下,但很快又恢復自然。
"是啊。"
他說,"孩子受了驚嚇,我老婆說得補補。"

"補補?"
袁大山的指甲又掐進掌心,"買那么多?"

"嗨,現(xiàn)在肉價便宜嘛。"
劉浩強把垃圾袋扔進桶,"再說了,我家那口子做飯手藝好,左鄰右舍的沒少蹭飯。"

袁大山想起上周在劉家,確實聞到過紅燒肉的香味。
當時劉浩強還熱情地邀請他:"老袁,來嘗嘗你嫂子的手藝?"
他推說吃過了,現(xiàn)在想來,那香味里似乎藏著什么不對勁的東西……

"對了。"
劉浩強突然說,"你家滅霸怎么樣了?"

袁大山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他盯著劉浩強的眼睛,試圖從那雙渾濁的眸子里看出些什么。
"還在治療。"
他說,"醫(yī)生說……可能是中毒。"

劉浩強的眉毛挑了起來。
"中毒?"
他夸張地張大嘴,"誰這么缺德?"

"醫(yī)生說。"
袁大山故意拖長聲音,"下毒的人肯定對我家狗……或者對我,有很深的怨恨。"

劉浩強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。
他上前一步,壓低聲音:"老袁,你可得當心點。
能干出這種事的人,心理肯定有問題。
說不定哪天……"
他突然頓住,尷尬地笑了笑,"嗨,我瞎說的,你別往心里去。"

袁大山看著劉浩強轉身離去的背影,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天靈蓋。
那關切的表情,那同情的語氣,現(xiàn)在想來都那么虛假,那么刻意。

夜幕降臨,袁大山坐在客廳的沙發(fā)上,滅霸的食盆空蕩蕩地擺在角落。
往常這個時候,滅霸早就搖著尾巴圍著他轉了,可現(xiàn)在……

他摸出手機,手指在"110"三個數(shù)字上懸了很久,最終還是按了下去。

"喂?是派出所嗎?我要報警。"
他說,"有人故意毒害我家的狗。"

接待他的是個年輕民警,聽完他的敘述后,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。
"證據(jù)呢?"

袁大山從包里掏出醫(yī)院的化驗報告。
"這是證明。"
他說,"醫(yī)生說滅霸是中毒,而且不是天然毒素。"

民警接過報告,草草掃了一眼。
"這只能證明你的狗中毒了。"
他說,"不能證明是誰下的毒。"

"我懷疑是我的鄰居劉浩強。"
袁大山說,"前幾天我家狗咬了他,他可能懷恨在心。"

民警在筆記本上記了幾筆。
"光有懷疑不夠。"
他說,"我們需要更多證據(jù)。
你先回去,我們會調查的。"

袁大山走出派出所時,天已經完全黑了。
路燈一盞盞亮起來,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長。
他想起滅霸小時候,那么小一團,縮在他懷里吃奶糕的樣子;
想起它第一次學會"坐下"時,興奮得滿屋子亂跑;
想起他離婚那晚,它默默趴在他腳邊,用溫熱的身體溫暖他冰冷的腳……

"滅霸。"
他輕聲說,"我一定會找出兇手。"

深夜兩點,袁大山趴在陽臺上,望遠鏡的目鏡抵在眼眶上生疼。
對面劉浩強家的窗戶黑著燈,但他能感覺到,黑暗中有一雙眼睛正在窺視著他。

08

午夜,小區(qū)被濃稠的黑暗包裹,靜謐得如同被世界遺忘的角落。
偶爾,夜貓那凄厲的叫聲劃破寂靜,像一把銳利的刀,割破這死寂的夜。

袁大山趴在陽臺上,身體前傾,眼睛緊緊貼在望遠鏡上,目光如炬,死死地盯著樓下的一舉一動。
他已經在這兒守了整整三個小時,雙腿早已麻木,像是被釘在了地上,每動一下都傳來一陣刺痛。
可他不敢有絲毫放松,仿佛只要一松懈,就會錯過什么至關重要的東西。

突然,一個模糊的身影闖入他的視野。

袁大山的心猛地一緊,心臟在胸腔里瘋狂跳動,像一只被困在籠子里的小鳥,拼命撞擊著籠壁。
他死死地握著望遠鏡,指關節(jié)因為用力而泛白。

是劉浩強!

只見劉浩強像個小偷似的,鬼鬼祟祟地從樓道里溜了出來,手里還緊緊攥著什么東西。
他先是站在樓道口,腦袋像撥浪鼓一樣,左右轉動,眼睛警惕地掃視著周圍,確認沒有人在附近后,才邁開腳步,朝著那片草坪走去。

袁大山下意識地屏住呼吸,大氣都不敢出,仿佛自己一呼吸,就會驚動樓下的劉浩強。
他看著劉浩強走到草坪邊,緩緩蹲下身,將手里的東西輕輕放在草叢里。
盡管隔著這么遠的距離,袁大山卻仿佛能聞到那股熟悉的臘肉香味,那香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,卻讓他的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。

“果然是你!”袁大山在心里恨恨地想著,牙齒咬得咯咯作響,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仇恨。

但劉浩強的動作并沒有就此停止。
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瓶子,擰開瓶蓋,將里面的液體小心翼翼地灑在臘肉上。
做完這一切,他又像剛才一樣,再次仔細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(huán)境,確認沒有被人發(fā)現(xiàn)后,才貓著腰,悄悄地離開了。

袁大山一直等到劉浩強的身影消失在樓道里,才猛地直起身子,拿起手機,手指顫抖著撥通了報警電話。

“警察同志,我找到證據(jù)了!我親眼看到劉浩強在樓下投毒!”袁大山的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顫抖,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。

二十分鐘后,小區(qū)里響起了警笛聲,兩名民警匆匆趕到。
袁大山像看到了救星一樣,急忙迎了上去,帶著民警來到那片草坪。
在草叢里,他們找到了那塊被灑了液體的臘肉。

“確實有異味?!逼渲幸幻窬櫫税櫭碱^,用手電筒照著臘肉,仔細地觀察著,“我們先把這個帶回去化驗。”

“民警同志,現(xiàn)在可以抓他了吧?”袁大山急切地問道,眼睛緊緊地盯著民警,眼神中充滿了期待。

“我們需要先找他了解情況?!泵窬届o地說道。

三人來到劉浩強家樓下,民警按響了門鈴。

很快,門開了,劉浩強出現(xiàn)在門口。
看到門外的民警,他的臉上沒有絲毫慌亂,表情平靜得像一潭湖水,甚至還帶著一絲疑惑。

“警察同志,這么晚了,有什么事嗎?”劉浩強問道,聲音溫和而平靜。

“劉先生,我們想了解一些情況。”民警出示了證件,嚴肅地說道,“有人舉報你在小區(qū)里投放有毒食物?!?/p>

劉浩強愣了一下,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,然后看向站在民警身后的袁大山。

“投放有毒食物?我什么時候做過這種事?”劉浩強搖了搖頭,一臉無辜地說道。

“你還裝!”袁大山再也忍不住了,憤怒地沖上前去,“我親眼看到你剛才在樓下放毒肉!”

“老袁,你是不是搞錯了什么?”劉浩強皺了皺眉頭,無奈地說道,“我剛才確實下樓了,但我是在喂流浪貓,不是投毒?!?/p>

“喂流浪貓?”民警問道,眼神中帶著一絲懷疑。

“是的,小區(qū)里有幾只流浪貓,我經常給它們喂點食物。”劉浩強解釋道,臉上露出一絲溫和的笑容,“今天晚上我聽到它們在樓下叫,就下去喂了點臘肉。”

“那你往肉上倒的是什么?”袁大山質問道,眼睛緊緊地盯著劉浩強,仿佛要從他的臉上找出破綻。

“那是魚肝油,貓咪營養(yǎng)品。”劉浩強說著,從口袋里掏出那個小瓶子,遞給民警,“你們可以檢查。”

民警接過瓶子,打開瓶蓋聞了聞,臉上露出一絲釋然的神情。

“劉先生,請你配合我們回所里協(xié)助調查?!泵窬f道。

“沒問題?!眲⒑茝姾芘浜系攸c了點頭,跟著民警走出了家門。

臨走前,他回頭看了袁大山一眼,眼神很復雜,有無奈,有失望,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苦澀。

袁大山站在樓下,看著劉浩強被民警帶走,心情卻變得五味雜陳。
他本以為自己終于抓到了證據(jù),可以揭露劉浩強的罪行,可現(xiàn)在看來,事情似乎并沒有他想象的那么簡單。

第二天上午,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客廳的地板上,形成一片片光斑。
袁大山坐在沙發(fā)上,眼神呆滯地望著前方,心里還在想著昨晚發(fā)生的事情。

突然,門鈴響了。
袁大山回過神來,起身去開門。
門外站著兩名民警。

“袁先生,調查結果出來了?!泵窬f道,表情嚴肅。

“怎么樣?是不是他投的毒?”袁大山急切地問道,眼睛緊緊地盯著民警,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緊張。

民警搖了搖頭。

“昨晚我們找到的那塊肉確實有毒,但劉先生提供的魚肝油是正常的。
而且,我們調取了小區(qū)的監(jiān)控錄像,發(fā)現(xiàn)最近半個月里,確實有人經常在深夜往小區(qū)里投放食物,但那個人……”民警停頓了一下,似乎在斟酌著用詞。

“什么問題?”袁大山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,緊張地問道。

“監(jiān)控顯示,投放有毒食物的人穿著和劉先生昨晚一樣的衣服,身形也很相似。
但有一個問題。”民警說道,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。

“什么問題?”袁大山追問道,聲音因為緊張而有些顫抖。

“時間對不上。
監(jiān)控顯示的投毒時間,劉先生都有不在場證明?!泵窬f道,語氣平靜而堅定。

袁大山愣住了,仿佛被人當頭潑了一盆冷水,整個人都呆在了原地。
他的大腦一片空白,不知道該說什么好。

“那……那到底是誰在投毒?”袁大山結結巴巴地問道,聲音中充滿了迷茫和困惑。

“這個案子比較復雜,我們還需要繼續(xù)調查。”民警站起身來,“袁先生,你先回去等消息吧。
另外,我們建議你最近不要讓狗在小區(qū)里亂跑,以免再次中毒。”

民警走后,袁大山坐在沙發(fā)上,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。
他的腦海里一片混亂,各種疑問像潮水一樣涌來。

如果不是劉浩強投毒,那兇手到底是誰?

而且,為什么兇手要穿得和劉浩強一樣?
這是巧合,還是故意的?

"什么問題?"

"時間對不上。監(jiān)控顯示的投毒時間,劉先生都有不在場證明。"

袁大山愣住了。

"那...那到底是誰在投毒?"

"這個案子比較復雜,我們還需要繼續(xù)調查。"民警站起身,"袁先生,你先回去等消息吧。另外,我們建議你最近不要讓狗在小區(qū)里亂跑,以免再次中毒。"

民警走后,袁大山坐在沙發(fā)上發(fā)呆。

如果不是劉浩強投毒,那兇手到底是誰?

而且,為什么兇手要穿得和劉浩強一樣?這是巧合,還是故意的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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