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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中國的影視長廊里,總有那么一些面孔,他們或許從未扮演過光芒萬丈的主角,卻以精湛的演技將一個個配角刻畫得入木三分,成為一代人心中無法磨滅的記憶。
老藝術家程之,便是這樣一位“金牌反派”,他塑造的86版《西游記》中的金池長老,貪婪與虛偽并存,至今仍是熒幕經典。
這位在銀幕上將“壞人”演到極致的演員,在生活中卻是一個忠厚善良、品格正直的人,他將40年的光陰奉獻給了表演藝術,為觀眾留下了無數鮮活的角色。
可命運似乎總愛開一些殘酷的玩笑,當他的人生畫卷即將圓滿收尾時,卻以一種極為倉促的方式戛然而止——從突發(fā)心梗到溘然長逝,僅僅只有20分鐘。
這短暫的20分鐘,沒能給他留下與家人從容道別的機會,也讓他帶著一生中最大的遺憾離去:那個他血脈相連的親生兒子,直到他生命最后一刻,也未能親口叫他一聲“爸爸”。
這個兒子,就是后來家喻戶曉的主持人程前,他們之間那段被命運與善意扭曲的父子情,比任何一部電影都更令人唏噓。
銀幕上的“金牌反派”,書香門第的“叛逆者”
程之的人生起點,本與“戲子”這個在當時被視為“三教九流”的行當毫無關系。
他1926年出生于一個書香門第,家中兄弟皆是飽讀詩書之輩,或在教育界桃李滿天下,或在仕途上穩(wěn)步前行。
按照家族為他鋪設的康莊大道,他的人生軌跡本應是在1944年考入復旦大學經濟系后,成為一名學者或社會精英,命運的種子早已在他心中埋下。
程之的父母是京劇的狂熱愛好者,時常邀請戲班到家中表演,在咿咿呀呀的唱腔和鑼鼓點中長大的程之,耳濡目染,對舞臺表演產生了濃厚的興趣。
這種熱愛,如同藤蔓般在他心中瘋長,最終壓倒了家族的期望與世俗的眼光,在大學期間,他接觸到了新興的話劇,這顆藝術的火種徹底點燃了他。
他毅然做出了一個在當時看來驚世駭俗的決定:瞞著家人,從復旦大學退學,一頭扎進了劇團。
這個決定,無異于一場家庭地震,父母無法理解,兄嫂苦心相勸,他們認為演戲不僅是不務正業(yè),更是拉低了整個家族的門楣。
為了守護自己的夢想,程之付出了沉重的代價,他幾乎與家庭決裂,獨自一人在外闖蕩。
從話劇舞臺上的小配角,到被電影導演發(fā)掘,程之憑借著過人的天賦與刻苦的努力,逐漸在電影界嶄露頭角,他被招入上海電影制片廠,開啟了他長達40年的銀幕生涯。
在鏡頭前,程之仿佛擁有千面,他尤其擅長塑造性格復雜的反派人物。
《雞毛信》里滑稽又可恨的偽警隊長“歪嘴”,《家》中游手好閑的敗家子“高克定”,《沙漠追匪記》里陰險狡詐的土匪“金冶中”……
每一個角色都被他演繹得淋漓盡致,他的人生信條是“演戲要生活,生活不演戲”,這份純粹與真誠,讓他能夠深入角色的靈魂。
最讓當代觀眾印象深刻的,莫過于他在《西游記》中扮演的“金池長老”,當初,原定演員因嫌棄特效妝容對皮膚傷害太大而辭演,劇組臨時找到了程之。
他毫不猶豫地接下了這個角色,每天頂著厚重而不透氣的特效妝容工作十幾個小時,從無半句怨言。
直到他殺青時,人們才發(fā)現,他的臉因為長時間被妝容覆蓋,已經出現了腐爛的跡象,這種為藝術獻身的敬業(yè)精神,正是老一輩藝術家的風骨。
他用自己的付出,成就了一個經典的反派形象,也贏得了所有人的尊敬。
一聲遲來的‘爸爸’,一生無解的愧疚
事業(yè)上的成功,未能完全撫平程之內心的褶皺,在他光風霽月的一生中,有一個人,讓他懷揣了近半生的愧疚與遺憾,這個人就是他的二兒子程前。
上世紀50年代,程之與同在劇組工作的郭葆璟喜結連理,婚后育有一女二子,生活美滿和睦。
他的二哥卻人到中年,膝下無子,這成了整個大家庭的一塊心病。
程之的母親看著二兒子孤單落寞,于心不忍,便向程之提出了一個近乎不情之請的請求:希望他能將剛剛出生的小兒子,過繼給二哥撫養(yǎng)。
這個請求如同一塊巨石,砸在了程之的心頭,一邊是自己嗷嗷待哺的親生骨肉,一邊是母親的眼淚和兄長的孤寂。
在那個注重家族傳承的年代,程之的善良與孝順最終戰(zhàn)勝了父親的本能。
經過一番痛苦的掙扎,他與妻子做出了一個改變孩子一生的決定——將出生僅15天的二兒子程前,過繼給了二哥。
他們天真地以為,即便名義上改變了,但大家同在北京一個大院里生活,自己依然可以看著兒子長大。
起初,程前喊他“三爸”,這份親情似乎并未因一紙名義而斷裂,但程之的二哥,也就是程前的養(yǎng)父,內心卻充滿了憂慮。
他害怕孩子與親生父親過于親密,將來會發(fā)現真相,從而影響他們的養(yǎng)育關系,于是,趁著程之外出拍戲的幾年,他做出了一個讓程之追悔莫及的決定:舉家遷往江西。
這一走,隔開的不僅僅是地理上的距離,更是父子間日漸稀薄的情感,從此,程之只能在節(jié)假日才能見到兒子,曾經親昵的“三爸”也變得生分客氣。
而程前,也在成長的過程中,從周圍的風言風語中逐漸拼湊出了自己身世的真相,14歲那年,他從養(yǎng)父母口中得到了證實,這個真相讓他陷入了巨大的尷尬與矛盾之中。
他感恩養(yǎng)父母十幾年的辛勤養(yǎng)育,無法割舍這份恩情;但面對那個血緣上的父親,他的內心卻充滿了難以言說的別扭與疏離。
他無法像哥哥姐姐那樣,自然地喊出那聲“爸爸”,這聲稱呼,仿佛一道無形的墻,橫亙在父子之間。
基因的力量是強大的,長大后的程前也展現出了非凡的文藝天賦,他成為了一名優(yōu)秀的主持人。
憑借俊朗的形象和風趣的談吐,一路走進了中央電視臺,一度成為萬眾矚目的“央視一哥”。
程之在背后默默關注著兒子的一切,動用自己的人脈為兒子的事業(yè)鋪路,用一種迂回的方式表達著深沉的父愛,他一直在等,等兒子能夠放下心結,真正地接納他。
世事無常,等待往往會變成遺憾,1995年,長期勞累的程之在拍戲期間突發(fā)大面積心肌梗塞。
病魔來得如此迅猛,從他感到不適到心臟停止跳動,僅僅過去了20分鐘,這短暫的時間,甚至不夠救護車趕到,更不用說讓家人圍繞床前,做最后的告別。
當程前匆匆趕到醫(yī)院,面對的已是父親冰冷的遺體,那一刻,所有積壓在心底的委屈、不解、愛與悔恨,瞬間決堤。
他撲在父親的身邊,哭著喊出了一句遲到了30多年的“爸爸”,這一聲撕心裂肺的呼喚,震驚了在場的所有親人,也徹底揭開了這個家族隱藏多年的秘密。
程前終于釋懷了,他不必再在養(yǎng)父母與親生父親之間痛苦地偽裝,但這份釋懷,卻來得太晚了。
程之等了一輩子,終究沒能親耳聽到這聲夢寐以求的呼喚,這聲“爸爸”,成了程前心中永遠的痛,也成了他此后幾十年里,反復咀嚼的愧疚。
程之的一生,是對藝術的赤誠奉獻,也是對親情的無奈犧牲,他用40年的光陰在銀幕上鑄就了不朽,卻因一個善良的決定,與兒子隔了一生。
如今,程前也早已離開主持舞臺,投身于表演事業(yè),或許,這是他用自己的方式,去靠近、去理解那個他從未真正了解過的父親。
只是那一聲遲來的“爸爸”,終究成了父子二人生命中最沉重的嘆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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