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(xiàn)實(shí)關(guān)聯(lián)
“她怎么哪兒都跟著我???”
“是啊,還非得教我女兒怎么喂奶,真夠煩的?!?/p>
鍋里的湯還在咕嘟冒泡,王翠蘭的手卻僵在半空。
月子第一天,她忙前忙后,連口熱飯都沒吃。
卻聽見屋里女兒和女婿的笑聲,一陣比一陣刺耳。
他們以為她聽不懂,笑著嫌她多事、愛管、沒分寸。
她的手指一點(diǎn)點(diǎn)收緊,呼吸都變得急促。
忽然——“砰!”
餐桌被猛地掀翻,湯碗摔得粉碎。
王翠蘭冷著臉,聲音壓得低而穩(wěn):
“嫌我沒邊界感是吧?那我就去跟親家母,好好學(xué)學(xué)——”
屋內(nèi)瞬間寂靜無聲,
01
我叫王翠蘭,今年五十五歲,來自山東的一個(gè)小村莊。
為了照顧女兒張曉雯的月子,我在她的北京家里住了快一年半。
今天是她生完孩子的第一天,我忙著燉雞湯,想讓她補(bǔ)補(bǔ)身子。
昨天晚上,我還試著跟曉雯講她小時(shí)候的事,想拉近點(diǎn)距離。
我提起了她五歲那年,我?guī)ゴ謇镖s集買糖葫蘆的趣事。
可曉雯只是敷衍地笑笑,說:“媽,那些老掉牙的事別提了?!?/p>
她低頭玩手機(jī),壓根沒當(dāng)回事,我心里有點(diǎn)不是滋味。
可我還是強(qiáng)打精神,覺得自己得繼續(xù)為她忙活,不能讓她操心。
在廚房切菜的時(shí)候,我聽到了客廳里曉雯和女婿趙子豪的對話。
他們用英語聊著天,笑得前仰后合,以為我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。
我悄悄打開了手機(jī)上的翻譯軟件,這是我前幾天剛學(xué)會(huì)用的。
翻譯出來的話讓我心頭一震,他們竟然在嘲笑我“太黏人,沒分寸”。
他們還說我在家礙事,擠占了他們的私人空間,語氣輕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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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氣得手都在抖,心想自己辛辛苦苦為他們付出,卻換來這種評價(jià)。
一怒之下,我沖進(jìn)客廳,猛地掀翻了餐桌,盤子碗摔了一地。
曉雯和子豪的笑聲戛然而止,兩人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。
“媽,你這是干嘛?發(fā)什么瘋?。俊睍增┨岣吡松らT,沖我嚷道。
子豪也不甘示弱,踢翻了一把椅子,怒氣沖沖地瞪著我。
“我們好心讓你住這兒,你居然這樣鬧?太離譜了吧!”他吼道。
我冷笑一聲,從口袋里掏出手機(jī),亮出翻譯軟件的界面。
他們看到屏幕,眼神里閃過一絲慌亂,顯然沒料到我會(huì)懂英語。
曉雯很快回過神,脖子一梗,開始強(qiáng)詞奪理地反駁我。
“媽,你也太沒邊界感了吧?我們用英語說話,就是不想讓你聽見!”
“你偷偷用翻譯軟件,窺探我們的隱私,這算怎么回事???”
隱私?我氣得差點(diǎn)笑出聲,這話從她嘴里說出來真可笑。
我學(xué)這個(gè)翻譯軟件,就是想跟他們多聊幾句,融入他們的生活。
前幾天,樓下鄰居還夸我做的紅燒肉香,說曉雯有福氣。
我還特意多送了一碗給鄰居,心想曉雯總算能為我驕傲一回。
可她回來后卻說:“媽,別老跟鄰居套近乎,怪丟人的。”
我強(qiáng)壓住心里的失落,繼續(xù)為她忙前忙后,只想讓她滿意。
可現(xiàn)在,他們卻用英語背地里嘲笑我,嫌我管得太多。
我深吸一口氣,努力壓住心里的火,盯著曉雯一字一句地說。
“曉雯,我在這兒伺候你一年半了,哪件事不是為了你好?”
“我買菜、做飯、洗衣服,樣樣親力親為,你還嫌我沒分寸?”
子豪冷哼一聲,斜眼看著我,語氣里滿是不屑。
“媽,曉雯剛生完孩子,你鬧這一出合適嗎?趕緊收拾干凈吧。”
我看著他那副自以為是的模樣,心里的怒火燒得更旺了。
為了讓曉雯坐個(gè)好月子,我花了八萬塊訂了月子中心。
那些進(jìn)口的魚肝油、燕窩、澳洲牛肉,都是我精挑細(xì)選買的。
曉雯挑食,我每天變著花樣做營養(yǎng)餐,還坐四十分鐘地鐵送去她學(xué)校。
陽臺上的衣服,全是我手洗的,因?yàn)樗f那些是真絲和羊絨的。
子豪請客吃飯,家里擺的五糧液、拉菲,都是我掏錢買的。
每次聚會(huì),我忙得像個(gè)陀螺,買菜、做飯、洗碗,全是我一人干。
我累得腰酸背痛,可在他們眼里,我好像啥也幫不上忙。
我越想越憋屈,干脆一把扯下圍裙,狠狠扔到地上。
“曉雯,既然你嫌我沒分寸,那就讓你婆婆來照顧你吧!”
“我這鄉(xiāng)下老太太,礙了你們的小日子,我走還不行嗎?”
曉雯愣住了,沒想到我會(huì)這么強(qiáng)硬,半天沒吱聲。
子豪卻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,冷冷地開口。
“媽,你冷靜點(diǎn),曉雯剛生完孩子,你這時(shí)候撂挑子合適嗎?”
我冷笑一聲,懶得再跟他廢話,轉(zhuǎn)身回了自己那間小書房。
02
書房里只有一張硬邦邦的折疊床,這就是我住了一年半的地方。
主臥是曉雯和子豪的,次臥留給子豪的媽,說是她身份尊貴。
親家母自稱是北京老戶口,瞧不起我們這些外地來的。
她有自己的房子,可曉雯說她婆婆講究多,非得給她留個(gè)房間。
我只能窩在這書房里,睡在這張硌得慌的床上。
有一次子豪請同事吃飯,我試著端菜上桌,想跟他們聊幾句。
可曉雯趕緊把我拉回廚房,說:“媽,你別摻和,怪尷尬的?!?/p>
我只能在廚房忙活,聽著客廳里他們的笑聲,心里空落落的。
我不是沒想過回老家,村里還有我的兩層小樓,日子多自在。
可每次一提,曉雯就說保姆沒我細(xì)心,非讓我留下來。
我心疼她懷孕辛苦,才咬牙忍著,留在這兒受氣。
那天晚上,我給老家的閨蜜打了個(gè)電話,忍不住訴了苦。
“翠蘭,你在城里受啥罪???回來吧,咱們一起種菜打牌多好?!?/p>
聽著她的話,我眼眶一熱,可還是說:“再等等,曉雯需要我。”
現(xiàn)在想想,我真是傻,付出這么多,卻沒換來半點(diǎn)感恩。
我坐在床上,盯著手機(jī)上老伴的照片,心里酸得像灌了醋。
老伴走得早,他要是在,準(zhǔn)得心疼我受這委屈。
我打開微信,想跟老姐妹們聊聊,分散一下心里的郁悶。
結(jié)果一刷朋友圈,看到親家母發(fā)了一張照片,氣得我差點(diǎn)摔手機(jī)。
她戴著個(gè)金光閃閃的手鐲,配文說:“兒媳送的母親節(jié)禮物,真貼心!”
我一眼就認(rèn)出那手鐲,上個(gè)月我陪曉雯去金店挑的。
當(dāng)時(shí)她讓我試戴,我還以為是給我買的,心里美滋滋的。
誰知道,她轉(zhuǎn)手就送給了她婆婆,還花了我的錢!
曉雯在評論里點(diǎn)贊,還留言:“婆婆就像我親媽,勝過某些人!”
這話像刀子一樣扎進(jìn)我心口,疼得我喘不過氣。
我養(yǎng)她長大,供她讀書,買房買車,掏空了我的養(yǎng)老錢。
這套房子,北京三環(huán),120平米,我花了五百萬全款買的。
為了讓曉雯過得好,我把老家的積蓄都拿出來了。
我在村里還有一棟兩層小樓,種菜養(yǎng)雞,日子過得自在。
可為了女兒,我來到北京,吃不慣甜豆腐腦和酸臭的豆汁。
曉雯嫌我吃的菜土氣,說大蔥蘸醬是“鄉(xiāng)下人的吃法”。
她還說北京的飲食才高級,我不懂品味,丟了她的臉。
我在她家連說話都不敢大聲,生怕惹她不高興。
可我這么低聲下氣,換來的卻是她和她婆婆的嘲笑。
我越想越覺得不值,心里的火燒得我坐不住。
我拿起手機(jī),直接取消了月子中心的預(yù)訂。
這八萬塊是我攢了多少年才省下來的,他們憑什么糟蹋?
我開始收拾行李,把衣服一件件塞進(jìn)箱子。
客廳里傳來曉雯的喊聲,她抱著孩子,語氣里滿是埋怨。
“媽,你這是怎么了?發(fā)什么神經(jīng)?。俊?/p>
“你是不是看不得我好,非得讓我過得亂糟糟才開心?”
“你今天要是不跟子豪道歉,就給我滾,永遠(yuǎn)別回來!”
我緊緊攥著行李箱的拉桿,手指都攥得發(fā)白。
她讓我滾?這房子是我掏空積蓄買的,她憑什么趕我?
我咬著牙,告訴自己不能心軟,不能再被她牽著鼻子走。
03
我拖著行李箱往外走,曉雯和子豪還在客廳吵吵嚷嚷。
昨晚我聽到曉雯跟朋友打電話,夸她婆婆多有氣質(zhì)。
她說:“我婆婆可是北京人,講究多,哪像我媽那么土。”
我站在廚房門口,聽得清清楚楚,心像被針扎了一樣。
可我還是強(qiáng)忍著,繼續(xù)為她洗衣服、做飯,只想她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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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(xiàn)在她卻讓我滾,我再也忍不下這口氣了。
“媽,你年紀(jì)越大越糊涂了,離家出走嚇唬誰呢?”曉雯冷笑。
子豪低頭看書,頭都不抬,語氣里滿是嘲諷。
“真沒見過你這樣的媽,女兒剛生完孩子,你就撒手不管?!?/p>
“哪個(gè)老人不為兒女付出?你咋這么計(jì)較,斤斤計(jì)較的?”
我停下腳步,轉(zhuǎn)身盯著他,語氣平靜卻帶著鋒芒。
“子豪,你不是北京人嗎?自稱多有教養(yǎng),怎么這么沒骨氣?”
“你住我的房,開我的車,花我的錢,還好意思說我沒分寸?”
“你要真有本事,自己掏錢讓曉雯去月子中心,別靠我!”
子豪張著嘴,愣是沒說出話,臉漲得通紅。
我懶得再看他們,拖著箱子徑直走向電梯。
電梯門一開,迎面撞上了親家母,穿得花枝招展,手腕上戴著那只金鐲。
她瞥了我一眼,語氣高高在上,像在教訓(xùn)下人。
“喲,土老太太,帶這么大箱子干嘛?月子中心不用你住?!?/p>
“衣服洗好了送過去就行,別給自己加戲!”
我冷笑一聲,盯著她的手腕,語氣平靜卻不容置疑。
“親家,把你的右手抬起來,我有話跟你說?!?/p>
她皺著眉,雙手抱胸,擺出一副不耐煩的架勢。
“你這是指使我?一個(gè)鄉(xiāng)下人,懂不懂規(guī)矩?。俊?/p>
我沒廢話,上前一步,直接抓住她的手腕,硬生生扯下金鐲。
她疼得叫出聲,臉都扭曲了,氣急敗壞地喊。
“你干什么?瘋了吧!這鐲子是曉雯送我的!”
我把鐲子攥在手里,冷冷地盯著她,語氣里滿是諷刺。
“親家,你不是北京老戶口,講究多嗎?怎么戴我買的鐲子?”
“這鐲子是我掏錢買的,你拿得心安理得嗎?”
她臉上一陣紅一陣白,啞口無言,只能干瞪眼。
我轉(zhuǎn)身離開,去了附近的金店,把金鐲和給外孫女買的金鎖都賣了。
在金店門口,我猶豫了一下,想到外孫女那張小臉。
她才剛出生,我卻連她最后一面都沒好好看。
可一想到曉雯的冷言冷語,我告訴自己,不能再心軟。
賣了三萬多塊,我攥著錢,心想這才是我該有的底氣。
在高鐵站候車大廳,曉雯的電話一個(gè)接一個(gè)打來。
“媽,你怎么能搶我婆婆的鐲子?趕緊回去道歉!”
她冷笑一聲,語氣里帶著得意,好像抓住了我的把柄。
“你就是嫉妒我沒給你買母親節(jié)禮物,至于這么大火嗎?”
“我給你轉(zhuǎn)賬,你去挑一個(gè),鄉(xiāng)下人戴金子也別攀比婆婆的氣場!”
我氣得耳根發(fā)燙,她竟然以為我是吃醋才發(fā)脾氣。
“曉雯,我供你讀書,買房買車,你就學(xué)會(huì)這么糟踐我?”
“你婆婆是親媽?我倒像個(gè)外人,養(yǎng)你這么多年白養(yǎng)了!”
她還在電話里嚷嚷,說我沒邊界感,害她月子沒法好好坐。
“媽,你趕緊問月子中心車怎么還沒來?這種小事都辦不好!”
我冷冷地回她:“月子中心我已經(jīng)取消了,你自己想辦法吧。”
電話那頭安靜了一瞬,曉雯的聲音開始發(fā)抖。
“媽,你在哪兒?別開玩笑,快說你到底在哪兒!”
我沒再理她,直接掛了電話,把她拉黑,登上了回山東的火車。
04
下了高鐵,三個(gè)老姐妹捧著一束月季花,在站口等著我。
她們緊緊抱住我,笑著說:“翠蘭,你可算回來了!”
那一刻,在曉雯家受的那些委屈,好像被這溫暖沖淡了。
她們沒問我具體發(fā)生了啥,但看我的樣子也能猜到七八分。
為了女兒懷孕,我千里迢迢去了北京,伺候她一年半。
可她剛生完孩子,我就回了老家,肯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回到村里的小樓,我打開行李,整理那些舊衣服。
屋里還有老伴留下的老式收音機(jī),角落里堆著我種菜的工具。
我摸著這些熟悉的東西,心想這才是我該過的日子。
晚上,姐妹們拉我去她家,擺了滿桌菜,聊起往事。
“翠蘭,你以后可別再去北京受氣了,咱村里多好。”
“你那兩層樓,收拾收拾,比城里房子舒服多了。”
我笑著點(diǎn)頭,心里卻還是有點(diǎn)酸,想到外孫女的小臉。
姐妹們看我沉默,趕緊岔開話題,聊起村里的新鮮事。
“老李家那頭豬又跑出來了,追了半天才抓回來!”
我被逗笑了,心里的陰霾散了不少,覺得生活有了盼頭。
第二天,姐妹們帶我去吃我惦記了許久的鐵鍋燉魚。
酸菜、鯉魚,配上一口燒刀子,味道讓我眼淚都掉下來。
在北京,我吃不慣甜膩的豆腐腦和酸臭的豆汁,難受得不行。
每次我皺眉,曉雯就說我丟她臉,說我們老家的菜低檔。
她總吹北京的飲食高級,說我沒品味,不懂得享受。
我在她家連說話都不敢大聲,生怕擾了她和子豪的生活。
可我忍氣吞聲,只想讓她過得好,結(jié)果換來一肚子委屈。
眼淚啪嗒啪嗒掉下來,老姐妹摟著我,笑著打趣。
“喲,翠蘭,去了北京幾天,就被城里味兒熏得受不了啦?”
我擦掉眼淚,笑著捶了她一下,心里的冰慢慢化開了。
正吃著飯,手機(jī)響了,是子豪打來的視頻電話。
我猶豫了一下,走到店外,深吸一口氣,按下接聽鍵。
“媽,你把月子中心退了?趕緊重新訂,不然我們不原諒你!”
原來他們自己打車去了月子中心,才發(fā)現(xiàn)訂單被取消了。
我冷笑一聲,懶得跟他廢話,直接懟了回去。
05
“子豪,你不是講究邊界感嗎?怎么我的錢包沒邊界?”
“你有工資,自己給曉雯訂服務(wù),別總指望我掏錢!”
電話里傳來砰砰的砸東西聲,子豪氣得不行。
曉雯搶過手機(jī),怒氣沖沖地沖我喊,語氣里滿是責(zé)罵。
“媽,你別陰陽怪氣對我老公!趕緊回來,別裝了!”
“你知不知道月子對女人多重要?你居然拿我身體開玩笑!”
“我就不信你真回了老家,廣播聲是假的吧!”
我深吸一口氣,抬頭看看夜空,心里突然有點(diǎn)想老伴。
他要是在,聽到曉雯這么跟我說話,準(zhǔn)得教訓(xùn)她一頓。
我把鏡頭轉(zhuǎn)向桌上的鐵鍋燉魚,還有三個(gè)笑著的老姐妹。
“曉雯,你不是嫌我沒邊界感,幫不上忙嗎?我認(rèn)真想了想?!?/p>
“你說得對,邊界感很重要,我這鄉(xiāng)下老太太就不打擾了。”
“我回老家了,你們自己過吧,好好享受你們的私人空間。”
老姐妹們笑著朝鏡頭揮手:“曉雯,來嘗嘗這魚,香著呢!”
曉雯瞪大眼睛,嘴巴張得老大,滿臉震驚不敢相信。
“媽,你,你真回老家了?怎么可能!”她聲音都在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