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：本文為虛構創(chuàng)作，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聯(lián)

創(chuàng)作聲明：本文為虛構創(chuàng)作，人名地名皆是虛構，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聯(lián)，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(lián)網(wǎng)，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，僅用于敘事呈現(xiàn)，請知悉

“王浩，你過來。跟媽說，到底咋回事？”我把一盤蘋果“啪”地擱他桌上，再也忍不住了。

他盯著電腦，眼皮都不抬一下：“沒事啊媽，好著呢。”

“好著呢？”我氣不打一處來，指著他那張憔悴的臉，“好著呢你半夜不睡覺？好著呢你接個電話跟做賊似的，鬼鬼祟祟鉆書房？”

他這才摘了眼鏡，使勁搓了把臉，那笑比哭都難看：“媽，真沒事，項目忙，壓力大。您快歇著去，別操心了?！?/strong>

他越說沒事，我心里越突突。我這兒子我了解，有事全憋心里。這家里頭啊，指定有事兒，而且小不了。

01

我叫李秀英，今年六十二，剛退休不久。我這輩子干的最大一件事，就是把自己的老房子賣了，把錢全給了我兒子王浩，讓他付了這套大三居的首付。

搬進來的那天，我心里那叫一個得勁兒。一百二十平，亮堂堂的，我覺得我下半輩子就靠這兒了。

為了不討人嫌，我把家里所有活兒都包了。我這日子，比上班打卡還準。

早上五點半，我保證是菜市場第一個顧客，那菜新鮮得能掐出水。回來叮叮當當一頓忙活，早飯保證不重樣。小米粥、雞蛋餅、小籠包，全是純手工。

七點半，孫子樂樂起床吃飯。八點我送他上校車，回來就開干。掃地拖地，犄角旮旯都給你擦干凈。衣服分開洗，被子天天曬，拍得全是太陽味兒。

忙完這些，還得琢磨晚上吃啥。王浩口重，我兒媳孫靜口輕，樂樂要營養(yǎng)。我一個管倉庫的，硬是把自己逼成了大廚。

晚上六點半，他們倆準時進門，我準時端上最后一盤熱菜。

“媽，厲害！這紅燒肉絕了！”王浩每次都這么喊，看他那狼吞虎咽的樣兒，我累點也值了。

孫靜是個銷售，平時話不多，挺精明的一個人。她嘴上不說，但朋友圈里曬的都是我做的菜，配的字兒是“家的味道”。看到這些，我心里美滋滋的。

我以為好日子就這么過下去了，可沒想到，有些事兒，不對勁了。

孫靜開始抽煙。

好幾次半夜我上廁所，都看見她一個人在陽臺上，手指頭夾著根細煙，一明一暗的。那張臉看著冷冰冰的，愁得不行。

“小靜，還不睡？工作不順心？”我問她。

她嚇一跳，看見是我，趕緊把煙滅了?！皨?，沒事，業(yè)績壓力大?！彼f得輕飄飄的。

王浩更不對勁。

他電話多得要命，還全是見不得人的。手機一響，他立馬抓著就竄進書房，門“砰”就關上。有一次我沒敲門，正好聽見他在里頭壓著嗓子喊：“我知道！再給我一個禮拜！”

他一回頭看見我，臉“刷”一下就白了。“媽，您怎么進來了？”

“我……給你送點水果。浩子，你是不是遇到事了？”

“沒有！”他跟被踩了尾巴一樣，“朋友有事，我?guī)椭鴨枂?。您別瞎想！”

他嘴這么硬，我只好不問了?？晌疫@心里啊，七上八下的。

從那以后，孫靜就開始找茬了。

“媽，這車厘子怎么酸的？下次買黑的?！?br/>“地沒用消毒液拖??？樂樂在地上爬，臟?！?br/>“這衣服太土了，別給樂樂穿?！?/p>

我聽著煩，但忍了，想著她壓力大，心情不好。

直到有天晚上吃飯，她拿個小本子出來算賬。

“物業(yè)費三千二，鋼琴課一萬二，你爸那邊人情三千……”她一邊算，一邊瞥了我一眼，不大不小地來了句：“王浩，你看，咱家現(xiàn)在是三個人掙錢，五個人花錢。再這么下去，喝西北風吧?！?/p>

我當時拿著抹布，手都哆嗦了。這話說的，合著我就是個吃白飯的？我買菜花我自己的退休金，一分錢沒問他們要過！我心里堵得要死。

王浩趕緊說：“小靜你別這么說，媽幫多大忙啊。”

“我說了？行，你厲害，你來解決！”孫靜把本子一摔，回屋了，門甩得山響。

那頓飯，吃得我心里冰涼。我開始覺得，這房子，待著沒那么舒服了。

02

真正的雷，在一個周末中午炸了。

我忙活一上午，做了一桌子菜，大龍蝦都上了，累得我腰都快斷了。

一家人剛坐下，孫靜吃了幾口，拿紙巾擦擦嘴，開口了。

她那口氣，不是商量，是通知。

“媽，”她看著我，一字一句地說，“我跟王浩說了。我倆太忙，周末老加班。以后家里的衛(wèi)生，里里外外，連帶周末大掃除，全歸您了。您在家反正也沒事，就當鍛煉身體?！?/p>

我腦子“嗡”的一下就炸了。

手里的筷子“啪”就掉桌上了。

啥意思？

這是把我當成二十四小時連軸轉的免費保姆了？我一天到晚忙得腳打后腦勺，她還嫌不夠？

火一下子就頂?shù)轿夷X門了。我這輩子沒受過這氣！我嘴唇發(fā)抖，剛要張嘴罵回去：“小靜，我每天……”

我話還沒出口，一直悶頭吃飯的王浩，突然“哐當”一聲，把碗砸在了桌上！

那動靜，嚇了我跟孫靜一跳。

我以為他要替我出頭，跟孫靜干仗。

可他沒有。

他漲紅著臉，眼睛里全是血絲，一句話不說，猛地站起來就往我房間沖。

我倆都看傻了，不知道他要干啥。

只見王浩沖進我屋，從柜子頂上把我那個舊皮箱拽下來，扔地上，打開，然后拉開衣柜，一把一把地就把我的衣服往下扯，揉成一團就往箱子里塞。

那動作，又快又狠，跟扔垃圾似的。

孫靜也傻了，張著嘴，呆呆地看著。她八成以為王浩這是在跟她示威。

可我心里“咯噔”一下，瞬間涼了。

我明白了。

他……他這是要趕我走？

連句解釋都沒有，就這么把我掃地出門？

我渾身的血都冷了。我站那兒，看著我兒子，我親生的兒子，像處理垃圾一樣處理我的東西。那一刻，我感覺天都塌了。

不到五分鐘，箱子就塞滿了。王浩“啪”地蓋上，拉著箱子，過來一把抓住我的手腕。

他手心全是汗，勁兒大得嚇人。

“媽，跟我走。”他嗓子啞得不像話，眼睛紅得嚇人，就是不看我。

“王浩，你瘋了！帶媽去哪？”孫靜這才反應過來，追上來喊。

王浩理都不理，拽著我就往外走。我整個人都蒙了，像個木頭人，心已經(jīng)碎成了渣子。養(yǎng)兒子干嘛？養(yǎng)兒子就是為了老了被他親手扔出家門？

“王浩！你站??！”孫靜在后面尖叫。

王浩猛地回頭，那眼神兇得嚇人：“你給我待在家里，哪兒也別去！”

孫靜被他吼得一哆嗦，真就站那兒不動了。

電梯門一關，這個我以為能養(yǎng)老送終的家，就這么被關在了門外。

車庫里，他把我塞進車里，一腳油門就沖了出去。

我閉著眼，一句話不想說。心想，這是要去火車站還是長途站？隨便吧，愛扔哪兒扔哪兒。我李秀英這輩子沒求過人，今天也不能哭。

可車沒去車站，反而拐進了一家看著挺貴的酒店。

他停好車，拿了行李，又來拽我。我被他拉進大堂，他拿身份證給我開了個房。

進了房間，他把箱子一扔，然后把一張銀行卡和一個新手機塞我手里。

“媽……”他終于開口了。

我再也忍不住了，眼淚嘩嘩地往下掉?！巴鹾疲愕降滓缮?？你嫌我礙事就直說，用不著這么糟踐我！”

話音剛落，我兒子，“噗通”一聲，跪我面前了。

“媽！對不起！我對不起您！”他抱著我的腿，哭得像個三歲的孩子。

我徹底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