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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,他們不過是一群江湖草莽,為何一定要趕盡殺絕?”一位老臣跪在殿下,聲音微微發(fā)顫。
高坐龍椅之上的君主,目光深邃如井,他輕輕敲擊著扶手,平淡地回答:“愛卿,一匹再神駿的野馬,若是不上韁繩,終究會踩壞田里的莊稼。朕的田里,不需要野馬?!?/strong>
這句看似平靜的話,卻像一道冰冷的圣旨,為整個江湖的命運,畫上了一個血色的句號。
01
夜,很沉。江南的雨,細密如愁。
鐵掌幫的總舵坐落在太湖之濱,平日里燈火通明,喧囂熱鬧。今夜,這里卻死一般寂靜,只有雨水滴落在瓦片上的單調聲響。一股混合著水汽與鐵銹味的血腥氣,正從門窗的縫隙中,無聲地向外彌漫。
幫主趙鐵膽的尸體,仰面倒在大廳中央的虎皮交椅上。他的眼睛瞪得滾圓,喉嚨上插著一枚薄如蟬翼的黑色金屬片,形狀酷似一只收攏翅膀的蝙蝠。他那雙能開碑裂石的鐵掌,無力地垂在身側,指甲里還嵌著一絲黑衣的布料,那是他生命中最后的反抗,也是唯一的徒勞。
從幫主到伙房的雜役,鐵掌幫上下三百余口,無一幸免。所有的傷口都是一擊致命,精準而冷酷。現(xiàn)場沒有打斗的痕跡,沒有肆意的破壞,仿佛一群幽靈悄無聲息地來過,收割了所有生命,然后又悄無聲息地離去。
第二天清晨,消息如同被投入湖中的巨石,在整個江南武林激起了滔天巨浪。
“聽說了嗎?鐵掌幫沒了!”
“怎么可能!趙幫主一身橫練功夫,誰能在一夜之間……”
“不是仇殺,是滅門!我表兄的鄰居的兒子在衙門當差,他說現(xiàn)場只找到一種東西,蝙蝠形狀的暗器?!?/p>
“影蝠!是朝廷的‘影蝠’!”
這個名字一出,原本嘈雜的茶館瞬間鴉雀無聲。所有人的臉上都浮現(xiàn)出一種混雜著震驚與恐懼的神情。“影蝠”,是新朝建立后,君主親手組建的一支秘密部隊。他們的成員來歷成謎,只對君主一人負責,是帝王懸在所有人頭頂?shù)囊话央[形利刃。人們知道它的存在,卻從未想過,這把刀會如此迅猛地砍向江湖。
恐慌像瘟疫一樣開始蔓延。
僅僅半個月,噩耗接連不斷。北地的“狂風寨”,一夜之間被夷為平地。川蜀的“青城劍派”,掌門和七大長老的頭顱被整齊地擺在山門前。甚至連一些平日里只是行事乖張、不服管教的獨行大盜,也接二連三地被發(fā)現(xiàn)暴斃于荒野,死狀與鐵掌幫的成員如出一轍。
整個江湖被一股徹骨的寒意籠罩。這不再是門派間的恩怨情仇,也不是黑白兩道的火并。這是一場有預謀、有組織的清洗。目的明確,手段殘忍,不留任何余地。那種“鳥盡弓藏,兔死狗烹”的悲涼感,讓每一個江湖中人都感到脖頸發(fā)涼。他們曾經(jīng)在新朝建立時出過力,或是保持中立,以為天下太平,自己便可繼續(xù)快意恩仇,逍遙法外?,F(xiàn)在他們才明白,在絕對的王權面前,所謂的“法外之地”,不過是一個笑話。
皇宮深處,御書房內(nèi)。
君主正站在一幅巨大的疆域圖前,手持一支朱筆。他身后的“影蝠”指揮使,一個面容如同刀削般冷峻的中年人,正低聲匯報著。
“陛下,名單上的三十七個目標,已清除三十二個。余下五個,也已布下天羅地網(wǎng),三日內(nèi),必能肅清?!?/p>
君主沒有回頭,他用朱筆在地圖上,將一個又一個代表著江湖門派的名字劃掉。每劃掉一個,地圖就仿佛干凈了一分。
“很好?!彼穆曇魶]有絲毫波瀾,“朕要的,是一個完全聽話的江湖?;蛘哒f,朕的疆土之內(nèi),不應該存在‘江湖’這個詞。它應該被‘規(guī)矩’二字取代。朕的規(guī)矩?!?/p>
他放下筆,緩緩轉身,目光落在指揮使身上,那眼神中的威壓讓這位殺人如麻的指揮使也感到一陣心悸。
“但是,朕聽說,最近江湖上有人在打聽一個人的下落?!本鞯穆曇糇兊糜行┩嫖?,“一個很多年前,差點就坐上朕這個位置的人?!?/p>
指揮使心頭一凜,立刻答道:“陛下說的是……前圣火教主,張無忌?”
“除了他,還有誰配讓朕記到今天?”君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“據(jù)說他武功蓋世,天下無敵。朕倒想看看,是他的武功高,還是朕的千軍萬馬,朕的王法鐵律,更高!”
他走到窗邊,望著宮外那片廣闊的天地,一字一句地說道:“傳令下去,繼續(xù)清剿。如果這個張無忌敢露面,就給朕送上一份大禮。朕要讓天下所有人都看清楚,個人武勇,在煌煌國威面前,不值一提?!?/p>
一場針對整個江湖的血腥風暴,因為君主愈發(fā)膨脹的控制欲,正在演變?yōu)橐粓鲠槍ξ淞稚裨挼木薮箨幹\。山雨欲來風滿樓,而風暴的中心,卻還在千里之外的一座孤島上,享受著世間最后的寧靜。
02
海風帶著咸濕的氣息,輕拂著一座無名海島。島上綠樹成蔭,繁花似錦,宛如世外桃源。
在一間簡樸的木屋前,張無忌正專心致志地用一把小刀雕刻著一塊木頭。他的動作很慢,很穩(wěn),曾經(jīng)那雙能施展乾坤大挪移、撼動山河的手,此刻卻充滿了生活的氣息。刀鋒過處,木屑紛飛,一只活靈活現(xiàn)的小鳥雛形漸顯。
自從多年前與朝廷達成默契,交出權位,他便帶著摯愛之人遠赴海外,過上了與世無爭的隱居生活。江湖的恩怨,朝堂的更迭,對他來說,都已是前塵往事。他如今追求的,只是內(nèi)心的平靜,與愛人朝夕相伴的簡單幸福。
“你的刀法,是越來越好了。”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從他身后傳來。
張無忌回頭,臉上露出發(fā)自內(nèi)心的溫柔笑容。他的妻子趙敏正端著一盤剛洗好的水果走來,她的眉宇間少了當年的英氣逼人,多了幾分歲月靜好的溫婉。
“哪里,比你的畫功可差遠了。”他放下木雕,接過水果,兩人相視一笑,默契盡在不言中。
這份寧靜,卻被一個不速之客打破了。
三天后,一艘小船靠上了海島的岸邊。船上下來一個衣衫襤褸、滿身是傷的漢子。他一見到張無忌,便“撲通”一聲跪倒在地,泣不成聲。
“教主!求您救救江湖吧!”
張無忌認得他,是周顛的徒孫,名叫李大嘴,性子雖然跳脫,但為人頗有俠義之心。他連忙扶起對方,一股醇厚的九陽真氣渡了過去,穩(wěn)住他的傷勢。
“出什么事了?慢慢說?!?/p>
李大嘴喘著粗氣,斷斷續(xù)續(xù)地將“影蝠”血洗江湖的事情說了一遍。他說到鐵掌幫滿門被屠,說到青城劍派掌門身首異處,說到那些曾經(jīng)和他一起喝酒吃肉的江湖朋友,一個個慘死在朝廷的屠刀下。
張無忌靜靜地聽著,眉頭漸漸蹙起。但他并沒有立刻表態(tài)。他經(jīng)歷過太多風浪,深知權力斗爭的殘酷。新皇登基,要穩(wěn)固江山,清洗一些不穩(wěn)定的因素,似乎也在情理之中。
“這是朝廷與江湖的宿怨,自古皆然。”他嘆了口氣,“我已退出江湖多年,不想再插手這些紛爭?!?/p>
李大嘴臉上露出絕望的神色:“教主,他們殺的,不只是那些不服管教的門派?。∵B……連昆侖山下的‘百草翁’夫婦,也被他們殺了!”
“百草翁?”張無忌的眼神終于有了一絲波動。
這對夫婦他依稀記得,是兩位不懂武功、只懂醫(yī)術的采藥人。他們心地善良,常年為山下的百姓免費治病,在當?shù)芈曂麡O高。因為曾用草藥救過一位被官府追捕的俠客,也和江湖沾上了一點關系。
“他們怎么會……”
“‘影蝠’說他們‘窩藏欽犯’!那俠客都已經(jīng)是十年前的事情了!他們把老兩口的頭,掛在藥鋪門口,說這就是勾結‘江湖匪類’的下場!”李大嘴說到這里,悲憤地用拳頭捶打著地面,“他們只是兩個救人的大夫啊!他們連雞都沒殺過!朝廷這是要殺盡所有和‘江湖’二字沾邊的人!是不給我們活路?。 ?/p>
張無忌沉默了。
如果說,清洗那些桀驁不馴的江湖門派,是帝王為了鞏固權力的鐵腕手段。那么,屠殺百草翁這樣手無寸鐵、與世無爭的平民,就是毫無底線的暴行。
這不再是權力斗爭,這是濫殺無辜。
這觸動了他心中那條最根本的底線。當年他統(tǒng)領明教,推翻暴政,為的是什么?不就是為了讓天下百姓能安居樂業(yè),不再受這般無妄之災嗎?
那晚,張無忌一夜未眠。他站在海邊,聽著潮起潮落,心中天人交戰(zhàn)。
天亮時,他回到木屋。趙敏已經(jīng)醒了,她沒有問任何問題,只是默默地幫他準備了一個小小的行囊,里面有幾件換洗衣物和一些干糧。
她將行囊遞給他,眼神里滿是理解與支持。
“有些人,有些事,你終究是放不下的?!彼p聲說,“我在這里等你回來?!?/p>
張無忌接過行囊,心中百感交集。他握住妻子的手,千言萬語,最終只化作一句:“等我回來。”
他沒有豪言壯語,沒有驚天動地的誓言。他此行的目的很簡單,也很明確:去中原,找到“影蝠”,阻止這場無休止的殺戮。
他要去告訴那位高高在上的君主,有些界線,是不能越過的。
03
中原腹地,伏牛山脈。
一座名為“鎖龍谷”的峽谷,因其地勢險峻,入口狹窄,腹地開闊,易守難攻而得名。今日,這座平日里人跡罕至的峽谷,卻充滿了肅殺之氣。
三千名“影蝠”精銳,如同一片片黑色的陰影,潛伏在峽谷兩側的山壁、草叢、巨石之后。他們悄無聲息,與環(huán)境融為一體,仿佛是這山谷的一部分。
他們的統(tǒng)領,指揮使嬴無涯,正站在峽谷最高處的一塊巨巖上,冷冷地俯瞰著整個布局。他的眼神像鷹一樣銳利,充滿了自信與期待。
“都準備好了嗎?”他頭也不回地問。
“回稟大人,”身后的副將答道,“一千二百架‘千牛弩’已全部上弦,箭頭均淬有‘見血封喉’之毒。谷口至谷底,共埋設三道‘銷魂迷香’陣,一旦發(fā)動,可令宗師級高手內(nèi)力滯澀。兩側山壁上,布下三百六十張‘天蠶絲網(wǎng)’,韌性十足,??私^頂輕功。所有弟兄,都已結成‘覆海大陣’,一旦目標入谷,便是插翅難飛!”
嬴無涯滿意地點了點頭。這個情報,是他們故意泄露出去的。他們知道張無忌在找他們,所以他們反客為主,設下了這個前所未有的殺局。
“陛下在等著我們的好消息?!辟鵁o涯的聲音冰冷,“活捉張無忌者,官升三級,賞千金。殺死他,同樣是潑天大功。今天,我們就要用這個前朝余孽的血,來向天下證明,沒有什么江湖神話,只有王法如山!”
他相信,只要張無忌還是個人,就絕對不可能從這個由三千精銳和無數(shù)機關組成的死亡陷阱中活著走出去。
午后,陽光正好。
一個青衫身影,出現(xiàn)在了鎖龍谷的谷口。他步伐不快,甚至有些悠閑,仿佛不是來赴一場生死之約,而是來踏青遠足。
正是張無忌。
他一踏入谷口,便感受到了那股幾乎凝成實質的殺氣。空氣中,彌漫著泥土、草木,以及一絲絲金屬和毒藥的淡淡腥味。他知道,這里埋伏了千軍萬馬。
但他沒有停步,也沒有絲毫懼色。
他需要一個舞臺,一個足夠大、足夠震撼的舞臺,來向那位君主展示他的力量,傳遞他的意志。悄無聲息地暗殺嬴無涯,只會引來更多、更瘋狂的報復,治標不治本。他要做的,是在一場正面交鋒中,徹底打垮這支部隊的“心氣”,讓他們從骨子里感到恐懼。
當他走到峽谷中央,那片最開闊的地帶時,他停下了腳步。
“既然來了,何不現(xiàn)身一見?”他的聲音很平淡,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山谷。
回答他的,是嬴無涯冰冷的命令:“放箭!”
霎時間,天地為之變色。
“嗖嗖嗖嗖!”
超過一千支黑色的弩箭,如同密集的蝗群,從四面八方鋪天蓋地而來,封死了所有閃避的空間。箭矢劃破空氣,發(fā)出令人頭皮發(fā)麻的尖嘯,陽光在淬毒的箭頭上,反射出幽藍色的光芒。
面對這足以將一支軍隊瞬間射成刺猬的箭雨,張無忌只是緩緩抬起了雙手,在胸前畫了一個圓。
乾坤大挪移心法,運至巔峰。
一股無形的、磅礴的氣場以他為中心驟然擴散。那些射向他的弩箭,在靠近他身體三尺范圍時,仿佛陷入了泥沼,速度驟減。緊接著,一股奇特的牽引力作用在每一支箭上。
不可思議的一幕發(fā)生了。
那些來自不同方向的箭矢,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操控,在空中互相碰撞,改變方向?!岸6.敭敗钡拇囗懖唤^于耳,無數(shù)箭矢在半空中撞得粉碎,化作漫天木屑與鐵片。更有甚者,數(shù)百支箭矢被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道牽引,猛地調轉方向,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,狠狠地射向了兩側無人的山壁。
“轟隆隆!”
山石被巨大的沖擊力震得崩裂,無數(shù)碎石滾落,砸得下方的“影蝠”陣腳大亂,幾處預設好的陣地被瞬間摧毀。
一招之下,千弩齊發(fā)的絕殺之局,土崩瓦解。
嬴無涯瞳孔猛地一縮,但他很快鎮(zhèn)定下來,厲聲喝道:“放迷香!結陣,上!”
隨著他的命令,埋設在地下的香爐被觸動,一股股無色無味的煙氣迅速彌漫開來。同時,數(shù)百名手持利刃的“影蝠”從藏身處躍出,組成一個個玄奧的陣型,如潮水般向張無忌涌來。
張無忌深吸一口氣,那所謂的“銷魂迷香”進入他體內(nèi),卻如同泥牛入海。身負九陽神功的他,早已百毒不侵,內(nèi)力生生不息,這點迷香對他而言,與清新的空氣無異。
他沒有后退,反而迎著人潮走了上去。
一名“影蝠”從他左側突進,刀光如電,直劈他的脖頸。張無忌不閃不避,只是伸出兩根手指,看似隨意地一搭。那名“影蝠”只覺得手腕一麻,虎口劇痛,手中的鋼刀便不由自主地飛了出去。
另一名“影蝠”從右側刺來,劍走偏鋒,極為刁鉆。張無忌身形微側,讓過劍鋒,同時左掌貼著劍身滑上,輕輕一拍。一股柔和卻又無可抗拒的力道傳來,那名“影蝠”頓時感到半身酸麻,長劍脫手,整個人踉蹌著跌倒在地。
戰(zhàn)斗,從一開始就呈現(xiàn)出一面倒的態(tài)勢。但這并非一場屠殺,而更像是一場令人匪夷所思的武學展示。
張無忌的身影,在數(shù)百人的圍攻中,如同一片在狂風中穿梭的落葉,瀟灑而寫意。他用的,正是從張三豐那里學來的太極拳意。
面對剛猛的刀法,他用“粘”字訣,順著對方的力道,讓其自己失去平衡。面對迅捷的劍招,他用“引”字訣,四兩撥千斤,使其攻勢落空。面對數(shù)人合擊的陣法,他便施展乾坤大挪移,將其中一人的力道,巧妙地轉移到另一人身上,讓他們自己人打自己人,陣法不攻自破。
他所到之處,“影蝠”成員一個個兵器脫手,或摔倒在地,或被點了穴道,僵立當場。從始至終,他沒有出過一記重手,沒有讓任何一人受到致命的傷害。
這種感覺,比殺了他們還要讓他們感到屈辱和恐懼。
他們是帝國最鋒利的刀,是讓整個江湖聞風喪膽的死神。他們接受過最殘酷的訓練,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??墒墙裉欤麄兠鎸Φ?,仿佛不是一個人類,而是一個無法理解的“道”。他們的所有殺人技巧,在對方面前,都變成了小孩子的把戲。那種拼盡全力,卻連對方衣角都碰不到的無力感,像毒蛇一樣啃噬著他們的心志。
恐慌,開始在這些冷酷的殺手心中蔓延。他們的陣型開始散亂,動作開始變形,眼神中出現(xiàn)了訓練手冊里從未提到過的情緒——迷茫。
嬴無涯在山巖上看得目眥欲裂。他無法接受眼前的一切。他拔出腰間的佩劍,發(fā)出一聲怒吼,從十余丈高的巨巖上飛身撲下,人與劍合為一體,化作一道黑色的閃電,直取張無忌的頭頂。
這一劍,凝聚了他畢生的功力,也賭上了他所有的尊嚴。
張無忌抬起頭,看著那雷霆萬鈞的一劍。他沒有躲,也沒有用任何花哨的招式。他只是簡簡單單地,抬起了右手,食指和中指并攏,對著那道黑色的閃電,凌空一點。
指尖與劍尖,在空中相遇。
沒有驚天動地的巨響,只有一聲仿佛琉璃碎裂的輕微“?!甭暋?/p>
嬴無涯只覺得一股浩瀚如海的熾熱內(nèi)力,從劍尖傳來,瞬間沖垮了他所有的防御。他的護體真氣如同紙糊的一般被撕裂,那股力量涌入他體內(nèi),卻又無比精準地在他全身經(jīng)脈中游走了一圈。他渾身一震,從空中跌落下來,摔在地上,手中的劍也“當啷”一聲掉在旁邊。
他沒有受傷,但全身的力氣仿佛被抽空,連動一動手指都做不到。
隨著指揮使的落敗,剩下的“影蝠”徹底崩潰了。他們停下了攻擊,呆呆地看著那個站在尸橫遍野(實為躺倒一片)中央的青衫男子,眼神里只剩下敬畏與恐懼。
整個鎖龍谷,陷入了一片死寂。三千“影蝠”精銳,連同他們的指揮使,全軍覆沒。
或者說,是被一個人,以一種他們無法理解的方式,徹底“制服”。
04
峽谷內(nèi)的風,似乎也靜止了。
陽光透過峽谷的縫隙,照在地上散落的兵刃上,反射出冰冷的光。三千名曾經(jīng)不可一世的“影蝠”,此刻或躺或坐,布滿了整個谷底。他們沒有死,甚至大部分人只是受了些皮肉之苦,但每一個人的臉上,都寫滿了劫后余生和信仰崩塌的茫然。
他們看向那個依舊站在場中的青衫男子,目光復雜。那個人,從頭到尾,神情都沒有太大變化,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張無忌的目光,掃過全場。他沒有看那些普通的“影蝠”成員,而是徑直走向倒在地上的指揮使嬴無涯。
嬴無涯躺在地上,掙扎著想要起身,卻發(fā)現(xiàn)四肢百骸酸軟無力,完全不聽使喚。他看著張無忌一步步走近,那平穩(wěn)的腳步聲,每一下都像是踩在他的心臟上。
他敗了,敗得一敗涂地,敗得毫無尊嚴。作為“影蝠”的指揮使,任務失敗,唯一能洗刷恥辱的,只有死亡。
他閉上了眼睛,咬緊牙關,等待著那致命的一擊。
張無忌走到了他的面前,停下腳步。他低頭看著這個滿臉決然的漢子,并沒有如他所愿地痛下殺手。
他緩緩地彎下腰,湊到嬴無涯的耳邊。
張無忌的嘴唇微動,用一種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見的音量,平靜地,說了一句話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