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末年間,秦嶺深處有個叫青竹坪的村子,村子四周被連綿的青山環(huán)繞,山間云霧繚繞,常年不散。村里的人大多以采藥、種茶為生,日子過得像山間的溪水,平靜又悠長。村里有個叫阿禾的少年,剛滿十六歲,生得眉清目秀,手腳卻很勤快,每天天不亮就跟著村里的老藥農上山采藥,一來二去,也認得了不少草藥,還摸清了山間的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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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禾從小就愛琢磨事兒,村里的老人們常說些古古怪怪的話,他都記在心里,總想弄個明白。有一次,村里的白胡子老秀才給孩子們講書,講到 “道生一,一生二,二生三,三生萬物” 時,阿禾忍不住舉手問:“先生,‘一’生‘二’,‘二’生‘三’,可為什么‘三’就能生萬物呢?‘三’到底有啥特別的?”
老秀才捋了捋胡子,笑著說:“阿禾啊,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道理,玄妙得很,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的。等你長大了,見的世面多了,自然就明白了?!笨砂⒑绦睦锏囊苫髤s越來越深,他總想著,要是能找到一個真正懂行的人,好好問問這個問題就好了。
這天,阿禾跟著老藥農上山采藥,走到一處懸崖邊時,發(fā)現(xiàn)懸崖上長著一株罕見的 “血靈芝”。但是卻長在很危險的地方,老藥農不敢去采,只能嘆著氣說:“這靈芝是好東西,可咱們沒福氣拿啊?!?/p>
阿禾卻不甘心,他看著那株血靈芝,心里琢磨著怎么才能采到。等到傍晚,老藥農下山后,阿禾悄悄又折回了懸崖邊。他找了根長長的藤蔓,一端系在旁邊的大樹上,另一端系在自己腰上,慢慢往下滑。懸崖壁很陡,還長滿了青苔,好幾次他都差點摔下去,手心被藤蔓勒得通紅,可他咬著牙,硬是一點點挪到了血靈芝旁邊,小心翼翼地把它采了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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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阿禾準備往上爬的時候,突然聽到頭頂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:“少年人,膽子倒是不小,就不怕摔下去嗎?”阿禾抬頭一看,只見懸崖頂上站著一個穿著粗布道袍的老者,老者須發(fā)皆白,臉上布滿皺紋,可眼神卻很清亮,像山間的泉水。阿禾愣了一下,問道:“老人家,您是誰?。吭趺磿谶@里?”
老者笑了笑,說:“我叫玄機子,在這山里住了幾十年了。你這少年,為了一株靈芝,竟敢冒這么大的險,倒是個執(zhí)著的人?!?/p>
阿禾聽了,心里一動,他想起自己一直想問的那個問題,這老者看起來不一般,說不定能給自己答案。他趕緊說:“老人家,我叫阿禾,是山下青竹坪的。我有個問題想請教您,您知道‘道生一,一生二,二生三,三生萬物’這句話嗎?為什么‘三’就能生萬物呢?”
玄機子聽了,眼睛微微一亮,說道:“沒想到你小小年紀,還會琢磨這樣的問題。既然你這么想知道,不如跟我回住處,我慢慢講給你聽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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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禾大喜過望,趕緊順著藤蔓爬了上去,跟著玄機子往山里走。玄機子的住處就在山間的一個山洞里,山洞不大,里面收拾得很干凈,地上鋪著干草,旁邊放著一張石桌和幾張石凳,石桌上還放著幾本書和一個煉丹爐。
玄機子讓阿禾坐下,又給他倒了一杯用草藥泡的茶,然后才緩緩說道:“阿禾啊,要想明白‘三’為什么能生萬物,得先從‘一’和‘二’說起。你看這天地間,最初的時候,是不是一片混沌?那混沌就是‘一’,是萬物的本源,是一切的開始。后來,混沌分開,清氣上升變成了天,濁氣下降變成了地,天和地就是‘二’,也就是咱們常說的陰陽?!?/p>
阿禾點點頭,說:“老人家,我聽村里的老人說過,陰陽能生萬物,可為什么還要有‘三’呢?”玄機子笑了笑,指著山洞外的景色說:“你看外面,天是陽,地是陰,可光有天和地,能長出花草樹木嗎?能有鳥獸蟲魚嗎?”阿禾仔細想了想,搖了搖頭:“好像不能,還得有陽光、雨水和土壤吧?”
玄機子說,“天給了陽光,地給了土壤,可還需要雨水來滋潤,陽光、土壤、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