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資料來源:《千手千眼觀世音菩薩廣大圓滿無礙大悲心陀羅尼經(jīng)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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觀世音菩薩,這位在東土最受敬仰的菩薩,其千手千眼的法相莊嚴殊勝,令無數(shù)信眾禮拜供養(yǎng)。
可曾有人思考過,當菩薩證得這千手千眼的神通之時,她的心境究竟如何?
《千手千眼觀世音菩薩廣大圓滿無礙大悲心陀羅尼經(jīng)》中記載,觀世音菩薩在無量劫前。
于千光王靜住如來處,因聞大悲咒而發(fā)下宏愿:"若我當來堪能利益安樂一切眾生者,令我即時身生千手千眼。"
發(fā)愿畢,應時身上千手千眼悉皆具足。
這一刻,菩薩所見所感,與凡夫俗子又有何不同?
當千眼睜開,三千大千世界的苦難盡收眼底;當千手伸展,無量眾生的呼救同時響徹心間。這究竟是怎樣的一種境界?又承載著怎樣的慈悲重擔?讓我們循著經(jīng)典的記載,一探菩薩證得千手千眼后的甚深感悟。
據(jù)《大悲心陀羅尼經(jīng)》所載,觀世音菩薩最初發(fā)心時,已是十地以上的大菩薩,本可速證無上菩提。然而,當她以天眼遍觀世間,見六道眾生沉淪苦海,無有出期,心中涌起無盡悲憫。
那時,菩薩見地獄道中,罪人受鑊湯爐炭之苦,身體焦爛,哀號震天;見餓鬼道中,眾生咽細如針,腹大如鼓,千年不聞漿水之名;見畜生道中,物類相食,強者欺凌弱者。
愚癡無知不辨善惡;再觀人道,生老病死輪番而至,求不得、愛別離、怨憎會、五陰熾盛,八苦交煎;即便天道,雖享福報,終有五衰相現(xiàn),福盡還墮,依然難逃輪回。
菩薩觀此種種苦相,心如刀割。她想到,這無量眾生,在過去世中,說不定都曾是自己的父母眷屬。在無始劫來的輪回中,每一個眾生都可能養(yǎng)育過自己,恩德深重。如今他們沉淪苦海,自己怎能獨自解脫?
于是,觀世音菩薩來到千光王靜住如來座前,長跪合掌,恭敬白佛:"世尊,弟子見眾生苦,不忍舍離。愿得方便之力,普度一切有情。"
千光王靜住如來慈悲微笑,知其發(fā)心廣大,便為宣說大悲心陀羅尼,并告訴菩薩:"此咒能滅百千萬億劫生死重罪,能得十五種善生,不受十五種惡死。若誦持者,所求皆遂,無愿不滿。"
觀世音菩薩聞此妙法,歡喜無量,即于佛前發(fā)下宏愿:"世尊,若我能以此咒利益安樂一切眾生,愿我即時生千手千眼,以遍護眾生。"
愿音甫落,大地震動,天花紛紛而降。觀世音菩薩身上放大光明,照耀十方世界。剎那之間,千手從菩薩身上次第生出,每只手掌心中各現(xiàn)一眼,清澈明亮如琉璃珠。同時,菩薩頭頂亦生出千眼,遍觀十方無有障礙。
就在這千手千眼圓滿具足的一刻,觀世音菩薩的感受發(fā)生了前所未有的變化。
原本,即便是證得天眼通的大菩薩,觀察世間也需要運用神通,一方一方地去看,一界一界地去觀??墒乾F(xiàn)在不同了。千眼同時睜開的瞬間,三千大千世界的一切苦難,同時映入眼簾。
東方世界,有人正遭遇海難,在波濤中掙扎呼救;南方世界,有母親因喪子之痛,哭得肝腸寸斷;西方世界,有商人遭遇劫匪,命懸一線;北方世界,有病人臥床呻吟,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。
不僅如此,地獄中受苦的罪人,每一個的痛苦表情都清晰可見;餓鬼道中饑渴的眾生,每一聲哀號都傳入耳中;畜生道被宰殺的牲畜,每一滴血淚都映在眼里。就連天道眾生福報將盡時的恐懼,阿修羅嗔恨時的猙獰,也無一遺漏。
更令人震撼的是,這千眼所見,不僅是當下的苦難,還包括過去的因緣和未來的果報。
菩薩看到一個正在受刑的罪人,同時也看到他前世造下的惡業(yè)——那時他是一個屠夫,一生殺生無數(shù),死后墮入地獄。菩薩也看到,如果不加以救度,這個罪人還要在地獄中受苦無量劫,才能償還殺業(yè)。
菩薩看到一個貧困潦倒的乞丐,同時也看到他前世是個吝嗇的富翁,從不施舍分文,以致今生貧窮。但菩薩也看到,如果能在此時引導他發(fā)起善心,布施一文錢,來世便能轉貧為富。
菩薩看到一對恩愛的夫妻,同時也看到他們前世的怨仇——那時一個欠了另一個的債,今生來做夫妻,正是還債的因緣。菩薩更看到,如果不善加引導,這段姻緣到頭來還會演變成新的怨憎。
千眼看到的,不僅是苦難,更是每一個苦難背后盤根錯節(jié)的因果業(yè)網(wǎng)。
與此同時,千手也有了全新的感受。以往,菩薩救度眾生,需要一個一個來,先度這個,再度那個??涩F(xiàn)在,千手同時伸展,可以在同一時刻,救度千處不同的眾生。
東方有人念觀音圣號,求免水難,一只手化現(xiàn)船筏;南方有人持誦大悲咒,祈求病愈,一只手灑下甘露;西方有人遭遇盜賊,呼救觀音,一只手令賊人心生畏懼退散;北方有人臨產(chǎn)艱難,祈求菩薩,一只手令其順利誕子。
每一只手,都可以單獨行動,施展不同的救度方便。有的手持寶珠,救濟貧窮;有的手持凈瓶,熄滅煩惱之火;有的手持楊枝,灑下甘露治病;有的手持寶劍,斬斷無明癡暗;有的手持金剛杵,降伏魔障;有的手持寶幢,接引眾生往生凈土。
但最令菩薩動容的,不是神通力的廣大,而是在千眼千手圓滿的剎那,她真切地感受到,每一個眾生的苦,都如同自己在受苦。
有一個孩子在哭泣,菩薩的心就跟著揪痛;有一個老人在挨餓,菩薩就感到胃中空虛;有一個病人在呻吟,菩薩就感到身上疼痛。千眼所見的眾生苦難,不再是旁觀者眼中的景象,而是切身的感受,是自己的痛苦。
這時菩薩才真正明白,什么叫"同體大悲"。原來,所謂大慈大悲,不是高高在上的憐憫,不是施舍者對乞求者的恩賜,而是真真切切地感同身受,是將一切眾生的苦痛,當作自己的苦痛。
就像母親對孩子的疼愛,當孩子受傷時,母親比孩子更痛苦;當孩子生病時,母親恨不得替他承受。觀世音菩薩此刻的感受,正是如此——她看每一個眾生,都如同自己的獨子,她愿意為每一個眾生,承擔他們的苦難。
證得千手千眼的觀世音菩薩,在那一刻,心中涌起一種前所未有的感受。這種感受超越了神通力的喜悅,超越了愿力圓滿的欣慰,它直指菩薩慈悲的本源——
當千眼同時看到無量眾生的苦難,當千手同時要去救度不同方位的呼救。
菩薩突然意識到一個更深層的真相。
這個真相,改變了她對度生事業(yè)的全部認知,也讓她明白了為何諸佛菩薩要發(fā)無盡誓愿。
那么,觀世音菩薩究竟領悟到了什么?
這個領悟,又如何影響了她往后無量劫的度生之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