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(guān)聯(lián)
女兒讓我去日本幫忙帶外孫,送外孫去上學時他指著我說了7個字,我立馬送他回家并訂當天機票回國
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故事為現(xiàn)實題材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,旨在探討代際關(guān)系與個人尊嚴等復雜議題。文中所述人物、情節(jié)及對話均為藝術(shù)加工,不針對任何特定國家、群體或家庭。請讀者理性看待故事情節(jié),切勿將虛構(gòu)內(nèi)容與現(xiàn)實生活對號入座。
“媽,我快撐不下去了?!彪娫捘穷^,女兒李莉的聲音疲憊又沙啞,帶著壓抑不住的哭腔。
就因為這句話,我扔下了才上了兩節(jié)課的老年大學舞蹈班,也推掉了和老姐妹們約好的秋游,二話不說就開始收拾行李。
可我怎么也沒想到,僅僅一個月后,在我每天接送外孫上學的路上,五歲的他會指著我,對一群陌生的日本老太太,清清楚楚地說了那七個字...
![]()
01
我叫劉芳,今年剛滿六十。
老伴前幾年走了,就剩下我一個人。
退休前我是個中學語文老師,生活不算富裕,但也清閑安逸。
唯一的女兒李莉,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驕傲,也是我心里最深的牽掛。
她從小就學習好,考上了名牌大學,畢業(yè)后又去日本留學,最后留在那邊工作,嫁了個日本人,叫健太。
這些年,我們母女倆就靠著越洋電話聯(lián)系。
每次通話,莉莉都跟我說她在那邊一切都好,工作順利,家庭和睦,讓我不用擔心。
聽著她輕快的語氣,看著她偶爾寄回來的、在富士山下、在櫻花樹前的照片,我心里既欣慰又有點失落。
女兒有自己的生活了,我這個當媽的,好像成了她生活圈子外的人。
直到那天,那個深夜打來的電話。
電話一接通,我就聽出不對勁。
莉莉的聲音不再是往常的輕快,而是充滿了疲憊和壓抑。
她在那頭沉默了很久,然后突然就哭了。
她說她太累了,公司里競爭激烈,每天都要加班到很晚。
女婿健太雖然人不錯,但日本男人大多都是“甩手掌柜”,家里的事一概不管。
五歲的外孫佑介正是淘氣的年紀,幼兒園下學早,她每天都得掐著點下班去接,然后回家還要做飯、做家務,常常忙到半夜。
“媽,我快撐不下去了?!彼煅手f出這句話。
我的心,一下子就像被針狠狠地扎了一下。
疼得我半天說不出話來。
我那個一向報喜不報憂、堅強好勝的女兒,得是被逼到什么份上了,才會跟我說這樣的話。
“莉莉,你別哭,有媽在呢?!蔽覍χ捦?,聲音都有些發(fā)抖,“媽過去幫你!媽去給你帶佑介!”
就因為這句話,我的人生軌跡,在六十歲這一年,發(fā)生了巨大的轉(zhuǎn)折。
我立馬給老年大學的舞蹈班老師請了長假,又挨個給約好要去香山看紅葉的老姐妹們打電話道歉。
她們都勸我,說這么大年紀了,一個人跑那么遠,語言不通,生活不習慣,不是去享福,是去受罪。
我不聽。
在我心里,沒有什么比女兒更重要。
只要她需要我,別說是去日本,就是去刀山火海,我也得去。
接下來的半個月,我忙著辦簽證,體檢,訂機票。
我把家里積攢多年的土特產(chǎn)都翻了出來,香菇、木耳、干貝、火腿,塞了滿滿兩大箱。
我還特意去商場,給素未謀面的外孫佑介買了一大堆禮物,遙控汽車、變形金剛、還有我親手織的毛衣。
我想象著佑介看到這些禮物時開心的樣子,想象著我到了之后,女兒終于可以松一口氣的場景,多日來的疲憊似乎都一掃而空。
鄰居張姐來幫我收拾東西,看著我那兩大箱行李,羨慕地說:“劉姐,你可真有福氣。這晚年了,還能去日本享女兒的福,不像我們,天天守著這幾間破房子?!?/p>
我笑著說:“什么享福,是去當老媽子嘍?!?/p>
話是這么說,但心里,還是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自豪和期盼。
飛機在東京成田機場降落的時候,我拖著沉重的行李,心里充滿了激動。
透過機場的玻璃窗,我看到前來接機的女兒。
她瘦了很多,臉色也有些憔悴,眼底帶著淡淡的黑眼圈。
“媽!”她看到我,快步走過來,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。
那一刻,我所有的辛苦都值了。
我拍著她的背,心疼地說:“瘦了,怎么累成這樣了?!?/p>
女婿健太也跟在后面,他比照片上看起來要高一些,人很清瘦,戴著一副黑框眼鏡,顯得很斯文。
他對著我深深地鞠了一躬,用生硬的中文說:“媽媽,辛苦了?!?/p>
我有些不習慣這種大禮,連忙擺手說:“不辛苦,不辛苦?!?/p>
外孫佑介躲在健太的身后,探出個小腦袋,好奇地打量著我。
他長得很可愛,眼睛大大的,像莉莉,但眉宇間又有幾分健太的影子。
“佑介,快叫姥姥?!崩蚶蚶?。
佑介怯生生地看了我一眼,小聲地用日語說了句什么。
“他說,姥姥好。”莉莉替他翻譯。
我笑著從隨身的包里拿出一個早就準備好的大白兔奶糖遞給他,他卻搖了搖頭,又躲回了爸爸身后。
初次見面的隔閡,像一層看不見的薄膜,籠罩在我們之間。
女兒的家,在東京一個很安靜的社區(qū)。
是一棟兩層的小樓,日本人管這個叫“一戶建”。
房子從外面看很漂亮,但一進去,我就感覺到了局促。
日本的房子,真是寸土寸金,每個房間都很小,家具擺得滿滿當當,幾乎沒有多余的空間。
我的兩大箱行李,在玄關(guān)處就顯得格外礙事。
莉莉給我安排的房間,在一樓,是原來的書房改造的。
一張單人床,一個衣柜,就占去了大半個屋子。
晚飯是莉莉做的,很精致的日式料理,壽司、天婦羅、味增湯。
健太很客氣,不停地給我夾菜,但我吃著總覺得嘴里沒味兒,還是想念家里的那口熱湯面。
飯桌上,健太和莉莉主要用日語交流,偶爾莉莉會想起我,給我翻譯兩句。
佑介則全程埋頭吃飯,幾乎不說話。
我努力地想找些話題,問問佑介在幼兒園的情況,問問健太的工作,但語言不通,莉莉翻譯得也有些心不在焉,最后只好作罷。
一頓飯,吃得客氣而沉默。
我終于明白了,我不是來享福的。
我只是從一個熟悉的環(huán)境,掉進了另一個完全陌生的環(huán)境。
從第二天起,我開始了在東京的“新生活”。
莉莉和健太每天早出晚歸,我成了這個家的主心骨。
早上五點半起床,準備三個人的早飯和便當。
然后送佑介去幼兒園,回來后打掃衛(wèi)生,洗衣服,再去附近的超市買菜。
下午三點,準時去幼兒園接佑介回家,陪他玩,給他準備晚飯,等莉莉和健太回來。
為了能盡快融入這個家,拉近和外孫的距離,我真是使出了渾身解數(shù)。
我知道佑介喜歡吃卡通便當,就專門上網(wǎng)找視頻學。
用模具把米飯壓成小熊的形狀,用海苔剪出眼睛和嘴巴,再把胡蘿卜切成花朵的形狀點綴。
可每次我興致勃勃地拿給莉莉看時,她總是皺著眉頭,說:“媽,顏色搭配不對,營養(yǎng)也不均衡?!?/p>
然后,她會把我做好的便當?shù)钩鰜?,重新加工一遍?/p>
我知道佑介喜歡奧特曼,就去玩具店給他買最新款的奧特曼模型。
我把我一個月的退休金都拿了出來,買了一個據(jù)說是限量版的。
佑介看到的時候,眼睛亮了一下,但很快又被莉莉收了起來,說:“這么貴的東西,玩壞了怎么辦?等過生日再拿出來吧?!?/p>
我把我拿手的紅燒肉、糖醋排骨做給他們吃,希望能讓他們嘗嘗家鄉(xiāng)的味道。
可莉莉和健太都吃得很克制,只是象征性地夾兩筷子,然后說:“媽,太油膩了,不健康?!?/p>
最后,那一大盤肉,倒有一大半進了我自己的肚子。
我開始學說一些簡單的日語,比如“你好”、“謝謝”、“再見”。
但我的發(fā)音總是不標準,佑介聽了會咯咯地笑,莉莉則會不耐煩地糾正我,說:“媽,你說的不對,別教壞了孩子。”
漸漸地,我不再嘗試了。
我成了一個功能性的存在,一個只會做飯、打掃、接送孩子的免費保姆。
我的意見不重要,我的習慣不重要,我的情感,似乎也無人在意。
每天,當莉莉和健太下班回來,一家三口用我聽不懂的日語,在客廳里看電視、說笑時,我就一個人默默地待在廚房里,或者回到我那間狹小的房間。
![]()
我不敢開門,怕打擾到他們。
我成了這個家里,最熟悉的陌生人。
孤獨,像東京的梅雨,濕冷而黏膩,無孔不入。
我常常在深夜里,一個人坐在床邊,看著窗外陌生的街景,想念著國內(nèi)的老姐妹,想念著小區(qū)樓下的那碗熱氣騰騰的豆腐腦。
我開始后悔了。
我不知道自己漂洋過海地來到這里,到底是為了什么。
02
日子就在這種壓抑和忙碌中,一天天過去。
我和女兒莉莉之間的裂痕,也像墻角的霉斑,在看不見的地方,悄悄地蔓延開來。
我很快就發(fā)現(xiàn),莉莉和女婿健太的生活,并不像他們在電話里說得那么光鮮。
他們住在東京的世田谷區(qū),算是富人區(qū),但那棟小樓的貸款,每個月都像一座大山一樣壓在他們身上。
莉莉在一家外企工作,健太自己開了個小小的設(shè)計公司,兩個人的收入聽起來不少,但東京的消費水平高得嚇人。
我來之后不久,就撞見過他們好幾次爭吵。
大多是在深夜,在他們的臥室里,壓低了聲音,但那種激烈的語氣,隔著門板都能感覺到。
有一次,我起夜喝水,路過他們門口,清楚地聽到健太在用日語大聲地說著什么,莉莉則在哭。
第二天,我看到桌上放著一張信用卡的催款賬單。
從那以后,我花錢就變得小心翼翼。
我?guī)淼耐诵萁鹂?,本來是想著給外孫買東西,給女兒補貼家用的。
現(xiàn)在,我每次取錢,都得盤算著。
有一次,我在商場看到一架很漂亮的遙控飛機,佑介趴在櫥窗上看了很久,眼睛里滿是渴望。
我一時心軟,就刷卡給他買了。
那飛機不便宜,花了我小半個月的退休金。
回到家,佑介抱著飛機愛不釋手。
莉莉看到了,先是愣了一下,然后把我拉到廚房,關(guān)上門,臉色很難看:“媽,您怎么又亂花錢?跟您說了多少次,日本的東西貴,不要隨便買。”
“我看佑介喜歡嘛?!蔽倚÷曓q解,“我花的是我自己的錢。”
“您自己的錢也是錢?。 崩蚶虻穆曊{(diào)高了起來,“您知道我們每個月要還多少貸款嗎?要交多少水電煤氣費嗎?佑介的學費有多貴嗎?您在這兒吃我們的住我們的,就不能替我們省著點嗎?”
她的話像一把刀子,狠狠地捅在了我的心上。
我來這里,吃的是我自己買的菜,做的飯全家人一起吃。
我沒日沒夜地操持這個家,沒拿過他們一分錢,到頭來,倒成了吃他們的住他們的了?
我氣得渾身發(fā)抖,嘴唇哆嗦著,半天說不出一句話。
莉莉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重了,語氣緩和了一些:“媽,我不是那個意思。我的意思是,您年紀大了,錢留著自己養(yǎng)老,別總花在孩子身上?!?/p>
可那句“吃我們的住我們的”,已經(jīng)像烙印一樣,刻在了我心里。
除了金錢上的分歧,我和莉莉在育兒觀念上的沖突,也越來越頻繁。
日本的冬天很冷,但日本的孩子穿得都很少。
大雪天里,我看到幼兒園的小朋友們還穿著短褲在外面跑。
我心疼佑介,每天早上都想讓他多穿一件毛衣。
可莉莉每次都會把毛衣脫下來,說:“媽,您別總給他捂著,捂出病來怎么辦?日本孩子都抗凍,要讓他適應環(huán)境。”
佑介挑食,不愛吃蔬菜。
我心疼他,就想追著喂他吃飯,就像我小時候喂莉莉一樣。
可莉莉會立刻把碗從我手里奪過去,嚴厲地對佑介說:“自己吃!不吃就餓著!”
然后轉(zhuǎn)頭對我說:“媽,您不能這么慣著他,要培養(yǎng)他的獨立性?!?/p>
我說不過她。
每次爭吵,最后都以她的那句“媽,這里是日本,您得按我們的方式來”結(jié)束。
是啊,這里是日本。
我成了一個闖入者,一個試圖用自己的老規(guī)矩,去打破別人新規(guī)則的、不合時宜的人。
我越來越沉默,也越來越小心翼翼。
在這個家里,我活得像個寄人籬下的遠房親戚。
每天接送佑介上學,成了我最尷尬的時候。
幼兒園門口,其他的日本媽媽和奶奶們聚在一起,有說有笑地聊著天。
她們穿著得體,妝容精致。
而我,穿著從國內(nèi)帶來的舊外套,手里拎著給佑介準備的水壺和備用衣物袋,像個鄉(xiāng)下來的老土保姆。
![]()
我聽不懂她們在說什么,也無法加入她們。
我只能一個人,尷尬地站在角落里,等著佑介出來。
老師們看到我,也只是禮貌性地點點頭,沒有多余的交流。
有一次,一個日本媽媽大概是好奇,主動用簡單的英語問我,是佑介的什么人。
我聽不懂,急得滿頭大汗,只好指指自己,又指指佑介,然后說:“姥姥,媽媽的媽媽?!?/p>
那個日本媽媽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,就走開了。
晚上,莉莉知道了這件事,很不高興。
她皺著眉說:“媽,您以后別跟人家亂說,說不清楚反而讓人笑話。您就站在那兒等就行了,別給我添麻煩?!?/p>
“添麻煩”三個字,讓我心里最后一絲溫度也消失了。
原來,我的存在,對她來說,已經(jīng)成了一種負擔。
我開始失眠,整夜整夜地睡不著。
我躺在那張狹小的單人床上,聽著窗外偶爾駛過的電車聲,感覺自己像一座孤島,被隔絕在整個世界之外。
就在我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,佑介,這個我名義上的外孫,卻給了我一絲慰藉。
或許是孩子的直覺,他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孤單。
也或許是我日復一日的付出,終于打動了他。
他開始慢慢地接納我。
他不再抗拒我牽他的手,會在我給他講《西游記》的故事時,似懂非懂地睜大眼睛。
他會把他最喜歡的奧特曼卡片,一張一張地拿給我看,用生硬的中文告訴我,哪個是泰羅,哪個是賽文。
有一天我做了西紅柿雞蛋面,他吃了一大碗,然后抬起頭,奶聲奶氣地對我說:“姥姥,好吃?!?/p>
那一刻,我的眼淚差點掉下來。
這兩個多月來,我所有的委屈、孤獨和辛酸,仿佛都在這一聲“姥姥,好吃”里,得到了化解。
我告訴自己,再忍一忍吧。
為了莉莉,為了這個開始依賴我的孩子,受點委屈,不算什么。
只要他們還需要我,我就得撐下去。
我天真地以為,只要我付出得足夠多,總有一天,能真正地融入這個家。
03
日子就像被設(shè)定了程序的機器,周而復始地運轉(zhuǎn)著。
我漸漸習慣了這種三點一線的生活,也習慣了在女兒家中的沉默和邊緣化。
佑介那偶爾的親近,成了我唯一的精神支柱,像沙漠里的一點點綠洲,讓我能勉強捱下去。
直到那個周三的早晨,一切都被打碎了。
那天天氣很好,秋高氣爽,是東京難得的好天氣。
陽光透過稀疏的梧桐樹葉灑下來,在人行道上投下斑駁的光影。
我像往常一樣,給全家人準備好早餐和便當,然后牽著佑介的手,送他去幼兒園。
路上,我們經(jīng)過一個街心公園。
公園不大,但收拾得很干凈。
幾棵銀杏樹的葉子已經(jīng)開始泛黃,在陽光下閃著金色的光。
有幾個和我年紀相仿的日本老奶奶,正帶著更小一些的孩子在沙坑里玩耍。
她們穿著素雅的和服外套,臉上帶著慈祥的笑意,一邊看著孩子,一邊輕聲地聊著天。
其中一個孩子不小心摔倒了,他的奶奶立刻跑過去,心疼地把他抱在懷里,又是吹又是揉,還親昵地用臉蹭著孩子的小臉蛋。
那畫面,溫馨得像一幅畫。
佑介停下了腳步,拉了拉我的手,好奇地看著那邊。
他的小臉上,露出了我從未見過的、混雜著羨慕和思考的神情。
他回頭看了看我,我穿著從國內(nèi)帶來的那件灰色夾克,手里還拎著他的水壺和備用衣物袋,像個稱職的勤務兵。
然后,他又轉(zhuǎn)頭看了看那位正抱著孫子哄的日本奶奶。
我不知道他小小的腦袋里在想些什么。
我只是覺得,那一刻,他看我的眼神,有些陌生。
![]()
我笑了笑,蹲下來,想問他是不是也想去玩一會兒。
可我還沒來得及開口,他突然掙脫了我的手。
他像一只小鳥一樣,邁開小短腿,跑到了那幾位日本老奶奶面前。
他仰著頭,用我聽不懂的、但十分流利的日語,大聲地說了些什么。
那幾位老奶奶先是愣了一下,隨即都笑了起來。
她們的笑聲很溫和,沒有惡意。
其中一位,就是剛才抱著孫子的那位,還伸出手,慈愛地摸了摸佑介的頭。
我站在原地,有些不知所措。
我不知道佑介跟她們說了什么,引得她們發(fā)笑。
我只是覺得有些尷尬,像一個被自己孩子撇下的、多余的人。
就在這時,佑介轉(zhuǎn)過了身。
他隔著幾步遠的距離,看著我。
公園里明亮的陽光照在他的臉上,讓他那張稚嫩的小臉看起來有種不屬于他這個年紀的認真。
然后,他抬起了他的右手,用那根胖乎乎的小食指,直直地指向了我。
接著,他用一種我從未聽過的、帶著日本口音、但異常清晰的中文,對我,也對那幾位正看著我們微笑的老奶奶,大聲地說了七個字。
突然,佑介掙脫我的手,跑到那幾位日本老奶奶面前,用稚嫩的童音大聲說著日語。
那幾位老奶奶先是愣了一下,隨即都笑了起來,其中一位還慈愛地摸了摸佑介的頭。
這時,佑介轉(zhuǎn)過身,抬起小手指著我,用他那帶著日本口音、但異常清晰的中文,對大家大聲說了七個字。
那七個字像一道驚雷,在我頭頂炸響,我瞬間如墜冰窟,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。
周圍的一切聲音都消失了,我只聽見自己耳邊嗡嗡作響。
他說的不是“這是我姥姥”,也不是任何親昵的話語。
他說的是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