聲明:本文情節(jié)皆為虛構(gòu),人物、地點(diǎn)、事件是基于藝術(shù)表達(dá)的創(chuàng)作,與現(xiàn)實無關(guān)。所用圖片并非真實人物影像,僅作輔助敘事。本文借虛構(gòu)故事傳遞積極價值觀,呼吁讀者遵紀(jì)守法,弘揚(yáng)友善、正義等正能量,共建和諧社會。
“錢呢?!?/strong>
李偉的老婆張?zhí)m雙手叉腰,唾沫星子都快噴到劉敏臉上了。
劉敏抱著懷里孩子的頭,不讓他看眼前這猙獰的一幕,嘴里只是喃喃地說著,“那是……那是你大哥的撫恤金。”
“撫恤金怎么了,大哥死了,不還有李偉這個弟弟嗎,他不該管嗎?”
張?zhí)m一把搶過那個裝著八十萬現(xiàn)金的黑色塑料袋,掂了掂,臉上露出貪婪的笑容。
李偉站在門口,叼著煙,冷冷地看著這一切,一言不發(fā)。
他看著自己的別墅一天天蓋起來,紅色的磚,氣派的羅馬柱,心里說不出的得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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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李偉這輩子最看不起的人,就是他親哥李強(qiáng)。
窩囊。
這是李偉掛在嘴邊,給他哥的唯一評價。
李強(qiáng)人如其名,長得五大三粗,力氣有的是,可性子卻軟得像塊豆腐。
在鎮(zhèn)上的“宏圖預(yù)制板廠”上班,每天累得像條狗,一個月到手也就四千出頭。
廠里人都知道李強(qiáng)好欺負(fù),誰家有個紅白喜事,搬東西抬重物,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。
李強(qiáng)也從來不拒絕,嘿嘿一笑,就過去搭把手,連根煙都混不上。
李偉不一樣。
他在鎮(zhèn)子通往縣城的大路邊上,開了個“兄弟汽修”。
名字叫“兄弟”,其實從頭到尾就他一個人,連他哥李強(qiáng)的股份都沒一毛錢。
他腦子活,手藝也還行,更重要的是,他那張嘴,死的能說成活的。
來修車的,不管大毛病小毛病,他都能給你說成天大的隱患,不修就得半路拋錨。
一來二去,靠著這半蒙半騙的手藝,這幾年也攢下了點(diǎn)錢。
他不光坑外人,坑自己哥哥也是一把好手。
李強(qiáng)那輛破舊的二手摩托車,三天兩頭出毛病,每次都拿到李偉這兒來修。
李偉每次都皺著眉頭,檢查半天,然后報個不小的數(shù)目。
“哥,你這發(fā)動機(jī)不行了,得大修?!?/p>
“哥,你這線路老化太嚴(yán)重,再不換,夏天容易自燃?!?/p>
李強(qiáng)每次都信以為真,從兜里掏出皺巴巴的票子,付了錢。
可那車,該壞還是壞。
劉敏,李強(qiáng)的媳婦,更是個悶葫蘆。
人長得清秀,就是性子太弱,一天到晚說不了幾句話,見了人就臉紅。
她跟李強(qiáng),是鎮(zhèn)上典型的“窩囊廢夫妻”。
兩口子住在祖上傳下來的老宅里,青磚灰瓦,一下雨就漏。
老宅旁邊,還有一塊不小的空地,那是分家時留下的宅基地,說好的是兄弟倆一人一半。
李偉和他老婆張?zhí)m,則是在鎮(zhèn)上租的門面房,樓下修車,樓上住人。
張?zhí)m更是個厲害角色,一張嘴像機(jī)關(guān)槍,突突起來誰都怕。
她跟李偉,倒真是天造地設(shè)的一對。
平日里,張?zhí)m沒少給劉敏氣受。
不是嫌她做的飯咸了淡了,就是嫌她孩子哭鬧太吵。
劉敏從來不敢還嘴,只會抱著孩子,默默地掉眼淚。
李強(qiáng)看在眼里,也只敢私下里安慰老婆幾句,“算了,他是我弟,讓著點(diǎn)?!?/p>
這種畸形的關(guān)系,就像一根被不斷拉長的皮筋。
所有人都覺得它會一直這樣被拉扯下去。
直到有一天,它毫無征兆地斷了。
這一天來得那么突然,那么猛烈。
直接把這個本就搖搖欲墜的家,砸了個粉碎。
李偉當(dāng)時正在給一輛小轎車換輪胎,手機(jī)響了。
是預(yù)制板廠的工頭打來的。
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嘈雜,很慌亂。
李偉聽了幾句,手里的扳手“咣當(dāng)”一聲掉在地上。
他哥李強(qiáng),出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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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2
工地的腳手架塌了。
李強(qiáng)正好在下面搬水泥。
等工友們手忙腳亂地把他從鋼管和木板堆里刨出來的時候,人已經(jīng)不行了。
送到鎮(zhèn)衛(wèi)生院,醫(yī)生搖了搖頭,直接讓他們準(zhǔn)備后事。
李偉趕到醫(yī)院的時候,看到的就是蓋著白布的李強(qiáng),和已經(jīng)哭得癱軟在地的嫂子劉敏。
他六歲的侄子,李小寶,還不懂什么是死亡。
他只是害怕地抓著媽媽的衣角,不敢哭出聲。
李偉腦子里“嗡”的一聲。
但他沒有流一滴眼淚。
他只是站在那兒,看著那張白布,眼神里閃爍著一種復(fù)雜的光。
有震驚,但更多的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。
像是在盤算著什么。
接下來是處理后事,亂糟糟的一團(tuán)。
廠方自知理虧,態(tài)度很積極。
老板親自出面,帶著人,提著水果和慰問金,來了好幾趟。
最后,經(jīng)過鎮(zhèn)上調(diào)解委員會的調(diào)解,廠方一次性賠償八十萬元。
八十萬。
這個數(shù)字像一顆炸雷,在李家炸響了。
對于這個常年跟貧困作斗爭的家庭來說,這是一筆天文數(shù)字。
錢是直接打到了李強(qiáng)的賬戶上,而那張卡,一直在劉敏手里。
李偉表現(xiàn)得出奇地冷靜和“懂事”。
他忙前忙后,安排靈堂,聯(lián)系火葬場,招待前來吊唁的親戚鄰居。
所有人都夸他是個有擔(dān)當(dāng)?shù)暮玫艿堋?/p>
只有他老婆張?zhí)m,在夜深人靜的時候,用胳膊肘捅了捅他。
“喂,那錢,你打算怎么辦?”
李偉翻了個身,背對著她,聲音在黑暗中顯得有些含糊。
“什么怎么辦,那是我哥的命換來的?!?/p>
張?zhí)m“切”了一聲。
“命換來的錢就不是錢了?你哥沒了,留下孤兒寡母,以后還不得靠你這個親叔叔?”
“你別忘了,老宅旁邊那塊地,你哥也有一半。”
“現(xiàn)在他人沒了,那地,那錢,理所應(yīng)當(dāng)都是你的?!?/p>
李偉沒說話,只是黑暗中,他的呼吸聲,明顯粗重了許多。
哥哥的葬禮辦完了。
親戚們也都散了。
偌大的老宅里,只剩下劉敏和她六歲的兒子,還有一股揮之不去的悲傷氣息。
李偉和張?zhí)m來了。
他們不是來安慰的。
是來要錢的。
張?zhí)m一進(jìn)門,就開門見山。
“嫂子,你看,大哥這后事也辦完了?!?/p>
“他人不在了,你跟小寶以后這日子怎么過?”
“我跟李偉商量了一下,這筆錢,我們先替你保管?!?/p>
劉敏抱著孩子,低著頭,聲音細(xì)若蚊蠅。
“不用……我自己可以?!?/p>
張?zhí)m的臉立刻就沉了下來。
“你可要想清楚了,你一個女人家,帶著個孩子,兜里揣著八十萬,你睡得著覺嗎?”
“這年頭壞人多,萬一被人惦記上怎么辦?”
“我們是為你好?!?/p>
李偉就站在一邊,雙手插在兜里,一根接一根地抽煙。
煙霧繚繞著他那張看不出表情的臉。
他吐出一口煙圈,終于開了口,聲音不大,但分量很重。
“拿來吧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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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3
劉敏的身體抖了一下。
她抬起頭,眼睛紅腫,看著這個名義上的小叔子。
他的眼神很冷,像冬天里結(jié)了冰的河。
“李偉,那是……那是你哥的命啊?!?/p>
她的聲音帶著哭腔,充滿了絕望。
李偉的眉頭皺了起來,顯然是沒了耐心。
他把煙頭扔在地上,用腳尖狠狠地碾了碾。
“我說了,我替你保管?!?/p>
“你一個女人,懂什么?!?/p>
“這錢放在你手里,早晚被人騙光?!?/p>
張?zhí)m在旁邊幫腔,聲音又尖又利。
“就是,你別不識好歹。”
“我們還能吞了你的錢不成?”
這話簡直是強(qiáng)盜邏輯。
可劉敏又能怎么樣呢?
她一個弱女子,丈夫剛死,唯一的依靠就是這個小叔子。
可這個小叔子,卻像一頭餓狼,盯著她丈夫用命換來的撫恤金。
她死死地抱著懷里的孩子,仿佛那是她唯一的陣地。
“不給?!?/p>
她從牙縫里擠出這兩個字。
這是她這輩子,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對李偉說“不”。
李偉愣了一下。
他顯然沒想到,一向柔弱的嫂子,會如此強(qiáng)硬。
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。
“我再問你一遍,給不給?”
他的聲音里已經(jīng)帶上了威脅的意味。
張?zhí)m更是直接,她一個箭步?jīng)_上去,就想去搶劉敏手里的包。
那個裝著銀行卡的包。
劉敏尖叫一聲,拼命護(hù)住。
孩子被嚇得“哇”一聲大哭起來。
一時間,屋子里充滿了女人的尖叫,孩子的哭喊,還有男人粗暴的咒罵。
“你個掃把星,克死了我哥,現(xiàn)在還想霸占我們李家的錢?”
李偉也上前,一把抓住了劉敏的胳膊。
他的力氣很大,捏得劉敏生疼。
劉敏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碎了。
她絕望地看著李偉,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。
她不明白,為什么同樣是親兄弟,人性可以差這么多。
李強(qiáng)在世的時候,對這個弟弟那么好,有什么好東西都想著他。
可現(xiàn)在,李強(qiáng)尸骨未寒,他的親弟弟,就要來搶他用命換來的錢。
就在這拉扯中,那個黑色的塑料袋掉了出來。
袋子沒扎緊,一捆捆嶄新的紅色鈔票,散落了一地。
那是廠里給的一部分現(xiàn)金,一共十萬塊,剩下的七十萬在卡里。
李偉和張?zhí)m的眼睛都直了。
他們松開了劉敏,像兩只瘋狗一樣撲了上去,開始手忙腳亂地往自己口袋里塞錢。
劉敏癱坐在地上,看著這荒誕的一幕,心如死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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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4
錢被搶走了。
連同那張存有七十萬的銀行卡。
密碼是李強(qiáng)的生日,李偉知道。
第二天,李偉就帶著張?zhí)m,把劉敏和她的孩子,像扔垃圾一樣,趕出了那個她們生活了七年的老宅。
“這房子是我們李家的,你一個外姓人,沒資格住?!?/p>
張?zhí)m站在門口,叉著腰,一臉的刻薄。
劉敏沒有哭,也沒有鬧。
她的眼淚,好像在那天晚上已經(jīng)流干了。
她只是平靜地收拾了幾件自己和孩子的衣服,然后牽著小寶的手,一步一步地走出了那個院子。
小寶還不懂發(fā)生了什么,他只是回頭,不解地問,“媽媽,我們不回家了嗎?”
劉敏摸了摸他的頭,聲音沙啞。
“我們?nèi)ネ馄偶??!?/p>
周圍的鄰居都看在眼里。
有人小聲議論,指指點(diǎn)點(diǎn)。
“這李偉也太不是東西了?!?/p>
“親哥剛走,就這么對人家孤兒寡母?!?/p>
“會遭報應(yīng)的。”
李偉聽見了,但他不在乎。
他把老宅的門“砰”的一聲關(guān)上,隔絕了外面所有的聲音。
他現(xiàn)在有錢了。
他有八十萬。
他要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把他覬覦已久的那塊宅基地,蓋上一棟全鎮(zhèn)最氣派的別墅。
他要讓所有瞧不起他的人,都睜大眼睛看看。
他李偉,再也不是那個跟在李強(qiáng)屁股后面,撿破爛的窮小子了。
他很快就找來了施工隊。
推平了老宅旁邊的空地,挖了地基。
他親自監(jiān)工,買最好的鋼筋,最好的水泥。
他要蓋一棟兩層半的小洋樓,外面貼上亮堂的瓷磚,裝上大大的落地窗。
施工隊熱火朝天地干了起來。
李偉每天都搬個小馬扎,坐在工地門口,看著自己的夢想一點(diǎn)點(diǎn)變成現(xiàn)實。
他的“兄弟汽修”也暫時關(guān)了。
他現(xiàn)在看不上那點(diǎn)小錢了。
鎮(zhèn)上的人路過,都會停下來看幾眼。
有人羨慕,有人嫉妒,但更多的是不屑和鄙夷。
李偉把這些都看在眼里,但他只是冷笑。
他覺得這些人都是窮酸,是嫉妒他有錢。
期間,劉敏來過一次。
她不是來鬧的,也不是來要錢的。
她只是遠(yuǎn)遠(yuǎn)地站著,看著那片正在施工的土地,眼神很復(fù)雜。
她懷里抱著一個文件袋,似乎想對李偉說什么。
可李偉一看到她,就跟見了瘟神一樣,立刻讓工人把她趕走。
“晦氣的東西,滾遠(yuǎn)點(diǎn)!”
他沖著她的背影大罵。
劉敏沒有回頭,只是抱著那個文件袋,默默地離開了。
她的背影看起來依然單薄,但不知為何,李偉總覺得,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。
她的腰桿,似乎挺直了一些。
但李偉很快就把這點(diǎn)異樣的感覺拋到了腦后。
他被即將建成的別墅帶來的巨大喜悅沖昏了頭腦。
他仿佛已經(jīng)看到了自己搬進(jìn)新家,在院子里擺上幾十桌酒席,接受全鎮(zhèn)人羨慕目光的場景。
那將是他人生中最輝煌的時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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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5
別墅很快就建成了。
紅色的屋頂,白色的墻壁,門口兩根氣派的羅馬柱,在陽光下閃閃發(fā)光。
這棟小樓,在周圍一片低矮破舊的民房中,顯得鶴立雞群。
李偉站在別墅前,叉著腰,得意地笑出了聲。
他這輩子,從未如此揚(yáng)眉吐氣過。
他老婆張?zhí)m更是樂得合不攏嘴,每天都在琢磨著要買什么樣的歐式家具,什么樣的水晶吊燈。
他們選了個黃道吉日,準(zhǔn)備搬家。
前一天晚上,李偉特意去鎮(zhèn)上最大的煙花爆竹店,買了一掛兩千響的大地紅,還有十幾個最大的禮花。
他要把這次喬遷之喜,辦得風(fēng)風(fēng)光光,全鎮(zhèn)皆知。
搬家的那天早上,天還沒亮,李偉就醒了。
他興奮得睡不著。
他穿上早就準(zhǔn)備好的新衣服,把那掛長長的鞭炮從門口一直鋪到路口。
紅色的紙屑,像一條長龍,蜿蜒在他的得意之上。
張?zhí)m在屋里屋外地忙活著,臉上化著精致的妝,嘴里哼著小曲。
一切都準(zhǔn)備就緒了。
李偉看了看天色,太陽快出來了。
他清了清嗓子,準(zhǔn)備去打開別墅的大門。
按照老家的習(xí)俗,新房入住,第一件事就是要開門開窗,叫“接財氣”。
他要讓這八方財氣,都涌進(jìn)他李偉的家里來。
他從兜里掏出那串沉甸甸的鑰匙,臉上帶著一種近乎神圣的表情。
鑰匙是金色的,在晨光中閃著耀眼的光。
他走到那扇嶄新的,雕著花紋的暗紅色大門前。
他深吸一口氣,仿佛要吸進(jìn)全世界的榮耀。
他把鑰匙插進(jìn)了鎖孔。
“咔噠”。
一聲清脆的響聲。
鎖開了。
他按捺住激動的心情,雙手用力,緩緩地將大門向里推開。
他要迎接他的新生活了。
門軸發(fā)出低沉而順滑的轉(zhuǎn)動聲。
門,開了。
一股清晨的涼風(fēng),從門縫里吹了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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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偉臉上的笑容,在看到門后景象的那一瞬間,徹底凝固了。
他整個人像是被一道閃電劈中,僵在了原地。
手還保持著推門的姿勢,嘴巴微微張著,眼睛瞪得像銅鈴。
他看到了。
在門板的內(nèi)側(cè),一張巨大的,白底黑字的紙,正對著他的臉。
那張紙上,幾個斗大的黑字,像一把把尖刀,狠狠地扎進(jìn)了他的眼睛里。
他喉嚨里發(fā)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嗬嗬聲,像是被什么東西扼住了咽喉。
他抬起顫抖的手,指著那張紙。
“這……這是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