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聯(lián)
開篇
醫(yī)生從急診室出來,口罩下的表情很嚴肅。
"孩子是A型血,需要馬上輸血,父母誰是A型?"
我下意識回答:"我是A型。"
話一出口,我整個人就僵住了。
這3年來,我從沒把這孩子當成自己的。
醫(yī)生卻笑著說:"太好了,父子血型一致,配型最安全。"
父子。
這兩個字像針一樣扎進我心里。
我轉頭看向坐在長椅上的蘇婉,她正捂著臉哭。
走廊的燈光照在她憔悴的臉上,我忽然想起3年前,她告訴我懷孕時的樣子。
那時候我就知道,這孩子不可能是我的。
可現(xiàn)在,血型竟然一致。
![]()
01
我叫陳鋒,今年30歲,在一家國企做普通職員。
3年前我結婚了,新娘是相戀兩年的蘇婉。
婚禮前一個月,蘇婉突然告訴我她懷孕了。
我當時整個人都懵了。
"怎么可能?我們明明......"
我清楚記得,最后一次親密是半個月前。
蘇婉臉紅著說:"醫(yī)生說已經(jīng)10周了。"
10周,也就是兩個多月。
我腦子里快速回憶著,兩個多月前我們在做什么。
完全沒有印象。
那天晚上,我媽把我叫到房間。
"小鋒,這孩子可能不是你的。"她壓低聲音說。
我心里咯噔一下:"媽,你別亂說。"
"我沒亂說,你自己算算時間。"媽的表情很嚴肅。
她從抽屜里拿出個日歷,指給我看。
"兩個多月前,你天天加班,根本沒時間回家。"
我仔細看著日歷上的記號,心慢慢沉了下去。
確實,那段時間我在趕項目,經(jīng)常睡辦公室。
"而且......"媽猶豫了一下,"有人提醒過我,讓我注意。"
"誰?"我追問。
媽沒直接說,只是嘆氣:"你自己想清楚,婚禮都籌備好了,要不要辦。"
那一夜我失眠了。
第二天我找到蘇婉,想問清楚。
她正在試婚紗,看到我笑得很甜。
"小鋒,你來得正好,幫我看看這件怎么樣。"
我看著她微微隆起的小腹,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。
婚禮如期舉行,親戚朋友都來了。
我笑著應酬,心里卻像壓著塊石頭。
洞房花燭夜,蘇婉靠在我肩上。
"小鋒,你是不是有心事?"她輕聲問。
我搖搖頭:"沒有,就是累。"
她沒再說話,但我感覺到她在流淚。
02
兒子出生那天,產(chǎn)房外站滿了人。
我媽坐得遠遠的,臉上沒什么表情。
護士抱著孩子出來:"恭喜,是個男孩。"
我看著襁褓里的小臉,心里五味雜陳。
"長得真像爸爸。"
旁邊有人這么說,但我知道那只是客套話。
月子里,我媽幾乎不幫忙。
蘇婉一個人帶孩子,經(jīng)常累得腰都直不起來。
"媽,能幫我看一下宇宇嗎?我想洗個澡。"
蘇婉抱著哭鬧的孩子,眼里滿是疲憊。
我媽看都不看一眼:"我腰疼,抱不了。"
蘇婉只好繼續(xù)哄著孩子。
我看不下去,接過孩子。
小家伙在我懷里安靜下來,睜著黑亮的眼睛看我。
那一刻我心軟了,這么小的孩子,什么都不懂。
但轉念一想,這不是我的孩子,心又硬了下來。
"小鋒,我們去做個親子鑒定吧。"
有天晚上,蘇婉突然說。
我愣了一下:"為什么要做?"
"我知道你懷疑,那就用科學證明。"她看著我,眼里有淚光。
我還沒回答,我媽就沖進來了。
"鑒定什么鑒定!傳出去我們家還要不要臉?"
蘇婉被吼得縮了縮肩膀。
"媽,我只是想證明清白......"
"清白?"我媽冷笑,"真清白還用證明?"
蘇婉再也沒提過這事。
日子就這么過著,表面平靜,實際上暗流涌動。
我對蘇婉越來越冷淡,回家就躲進書房。
有時候聽到兒子叫"爸爸",我心里會抽疼一下。
但我告訴自己,不能心軟。
蘇婉變得越來越沉默,臉上的笑容也少了。
她經(jīng)常一個人抱著孩子發(fā)呆,眼神空洞。
03
轉眼3年過去了。
陳宇長成了個活潑的小男孩,說話做事都很機靈。
"爸爸,你看我畫的畫!"
他舉著涂鴉本跑過來,眼里閃著光。
我隨便瞄了一眼:"嗯,不錯。"
他失望地放下本子,小聲說:"爸爸都不好好看。"
蘇婉把他抱走,安慰道:"爸爸工作累,宇宇乖。"
她看我的眼神里,已經(jīng)沒有了期待。
我媽對蘇婉的態(tài)度一直沒好轉。
做飯永遠不叫她,洗衣服故意落下她的衣服。
"媽,今天晚飯......"
"做好了,你自己吃去。"我媽連頭都不抬。
蘇婉端著碗坐在陽臺上,一個人默默吃完。
透過玻璃門,我看到她眼淚掉進飯碗里。
"婉婉,離婚吧,你這么過有什么意思?"
閨蜜曉慧來家里,抱著蘇婉哭。
蘇婉搖頭:"我走了,宇宇怎么辦?"
"帶走??!"
"他們不會讓的,再說......"蘇婉頓了頓,"我也舍不得他有個不完整的家。"
我站在門外聽著,心里堵得難受。
那天夜里,陳宇發(fā)高燒。
體溫計顯示39度5,渾身滾燙。
蘇婉急得直哭:"小鋒,快送醫(yī)院!"
我抱起孩子就往外跑。
到了醫(yī)院,醫(yī)生檢查后說需要住院觀察。
"孩子免疫力低,要打點滴。"
輸液到半夜,陳宇突然抽搐起來。
護士趕緊叫來醫(yī)生,一陣忙亂后把孩子推進急診室。
蘇婉嚇得腿都軟了,抓著我的手。
"宇宇不會有事吧?"她哆嗦著問。
我拍拍她的手:"不會的。"
這是3年來,我第一次安慰她。
04
醫(yī)生說孩子需要輸血,問誰是A型。
我說我是,醫(yī)生立刻安排抽血化驗。
"您配型很成功,父子之間最安全。"
醫(yī)生笑著說,完全沒注意到我僵硬的表情。
抽血的時候,我腦子一片混亂。
血型一致,這意味著什么?
回到病房,陳宇已經(jīng)醒了。
他虛弱地叫了聲"爸爸",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。
我坐在床邊,第一次仔細看這個孩子。
他的眉眼......確實跟我小時候很像。
護士進來換藥,看了看我和孩子。
"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,父子倆太像了。"她笑著說。
我心里一震,拿出手機翻出小時候的照片。
對比之下,竟然真的很像。
那天晚上我失眠了,反復想著白天的事。
血型一致,長相相似,難道......?
第二天我開始查資料。
如果不是親生,血型一致的概率有多大?
網(wǎng)上的答案讓我心跳加速。
雖然不是絕對證據(jù),但概率確實很低。
我想起3年前的事,努力回憶那段時間的細節(jié)。
可是越想越模糊,好像有什么被遺忘了。
出院那天,陳宇拉著我的手。
"爸爸,你能陪我玩嗎?"他怯怯地問。
我看著他期待的眼神,第一次沒有拒絕。
"好,爸爸陪你。"
蘇婉在旁邊愣住了,眼淚突然就下來了。
她轉過身擦眼淚,肩膀一抽一抽的。
那天晚上,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。
如果孩子真是我的,這3年我都做了什么?
05
我決定去做DNA鑒定。
趁蘇婉不注意,我偷偷剪了陳宇的頭發(fā),又取了自己的唾液樣本。
送到鑒定中心,工作人員說一周后出結果。
這一周,我活得像在煎熬里。
白天上班心不在焉,晚上失眠做噩夢。
腦子里反復模擬兩種結果,每種都讓我害怕。
如果孩子不是我的,這3年的懷疑就是對的。
但我會失去這個叫我爸爸的孩子。
如果孩子是我的,那我欠蘇婉的,這輩子都還不清。
我冷落了她3年,懷疑了她3年。
我開始留意陳宇的一舉一動。
他吃飯的樣子,說話的語氣,走路的姿勢。
越看越覺得像我。
這個發(fā)現(xiàn)讓我既期待又恐懼。
"小鋒,你最近怎么了?"
蘇婉端著湯走過來。
我接過碗:"沒什么,就是工作有點累。"
她看了我一眼,欲言又止。
那幾天我媽又開始刁難蘇婉。
"做個飯都做不好,鹽放這么多!"
蘇婉低著頭:"媽,對不起,我重做。"
"重做?浪費糧食!"
我看不下去了:"媽,夠了。"
我媽愣了一下,然后冷哼一聲走了。
蘇婉抬起頭看我,眼里有驚訝也有感激。
我別過臉去,不敢看她的眼睛。
第六天晚上,家里氣氛特別壓抑。
我媽又在蘇婉面前陰陽怪氣。
"有些人啊,真會演戲。"
"裝得跟真的似的。"
蘇婉一直忍著,默默收拾碗筷。
我媽還在喋喋不休。
"當年要不是看在孩子份上......"
"媽!"我打斷她。
蘇婉突然把碗摔在地上。
瓷片四濺,湯汁灑了一地。
"夠了!"她聲音在發(fā)抖,"你們要是不信我,就離婚!我受夠了!"
這是3年來,她第一次發(fā)火。
陳宇被嚇哭了,跑過去抱住媽媽。
"媽媽不哭,宇宇乖,宇宇不哭。"
看著母子倆抱在一起,我心里像被什么東西狠狠撞了一下。
這3年,我到底對她們做了什么?
06
第七天,我手機響了。
來電顯示:華信基因鑒定中心。
我站在公司樓下,手抖得幾乎握不住手機。
深呼吸幾次,才按下接聽鍵。
"您好,陳先生,您的鑒定結果出來了。"
工作人員的聲音很平靜。
我的心跳快得像要蹦出來。
"結果......怎么樣?"
"您可以來中心領取報告,或者我現(xiàn)在電話告訴您。"
"您說。"我聲音發(fā)緊。
電話那頭傳來翻紙的聲音。
"根據(jù)我們的檢測,樣本1和樣本2的親子關系概率為...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