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聯(lián)
病房里安靜得能聽見心跳聲。
我從包里掏出那個紅包,輕輕放在婆婆的床頭柜上。
婆婆躺在病床上,臉色蒼白如紙,輸液管的針頭扎在她布滿老年斑的手背上。她緩緩轉過頭,看見那個紅包,顫抖著伸出手。
"媽,這是我的一點心意。"我微笑著說,聲音平靜得連自己都覺得陌生。
婆婆的手指碰到紅包,整個人僵住了。她慢慢拿起來,打開,里面躺著一張50元的紙幣。
病房里的空氣瞬間凝固。
婆婆盯著那張50元,眼淚突然滾落下來,一滴一滴砸在被單上。
我看著她哭,心里涌起一股報復后的快意。半年前,女兒滿月宴上,所有親戚都給了紅包,最少的也有200元,而婆婆,我的親婆婆,只給了50元。那天老公說"心意最重要",我點頭,笑著,心卻在滴血。
現(xiàn)在,這50元還給她,我終于扯平了。
可婆婆接下來的話,讓我整個人如墜冰窟。
"孩子,媽對不起你..."她哽咽著,顫抖著從枕頭下摸出一個泛黃的信封,"這半年,媽一直想找機會跟你解釋..."
我愣住了,一種不祥的預感爬上心頭。
信封打開后,我的手開始發(fā)抖,那股報復的快意瞬間變成了噬心的悔恨。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

01
故事要從半年前說起。
那是個陽光明媚的周末,我們?yōu)榕畠恨k滿月酒。
酒店大堂布置得喜氣洋洋,粉色的氣球,卡通人物的立牌,桌上擺著精致的點心。親朋好友陸續(xù)到來,每個人臉上都掛著笑容,手里提著禮物。
我穿著專門買的連衣裙,抱著女兒站在門口迎客。
"恭喜恭喜,孩子長得真好。"
"隨你,眉眼像你。"
客套話一句接一句,紅包一個接一個。我的媽媽在旁邊幫忙收禮,把每個紅包都仔細登記在本子上。
上午十點,婆婆到了。
她穿著一件藏青色的外套,腳上是一雙黑色的布鞋,頭發(fā)梳得整整齊齊??匆娢?她笑著走過來,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紅包。
"囡囡滿月了,奶奶給包個紅包。"婆婆把紅包塞進我手里。
紅包很薄,薄得我一摸就知道里面最多一兩張紙幣。

我笑著接過來,說了聲"謝謝媽",然后遞給我媽媽登記。
媽媽接過紅包,捏了捏,眉頭微微皺了一下,但什么都沒說,打開紅包,從里面抽出一張紙幣,低頭在本子上記錄。
我瞥了一眼,看見媽媽寫下的數(shù)字——50。
五十元。
我的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裙擺。
這個數(shù)字在我腦子里炸開,久久回蕩。五十元,在2024年的今天,五十元能做什么?連一頓像樣的外賣都點不起。
我深吸一口氣,提醒自己保持微笑。客人還在陸續(xù)到來,我不能失態(tài)。
老公的姑姑來了,紅包600元。
老公的舅舅來了,紅包800元。
我的大學同學來了,紅包500元。
連樓下小區(qū)門口修車的張師傅,因為平時和我們打招呼多,也包了200元。
只有婆婆,親婆婆,我女兒的親奶奶,給了50元。
02
宴席開始了。
我坐在主桌,懷里抱著女兒,臉上掛著笑容,心里卻翻江倒海。
老公李明坐在我旁邊,他端起酒杯,一桌一桌地敬酒,感謝大家來參加女兒的滿月宴。婆婆坐在我們對面,她不太說話,只是偶爾低頭吃幾口菜。
"明子,你媽這次給孩子包了多少啊?"老公的姑姑突然問了一句。
空氣安靜了一秒。
李明笑著說:"媽給了,心意最重要嘛。"
"那肯定的,親奶奶能不給嘛。"姑姑笑著說,端起酒杯,"來,嫂子,咱們也喝一個。"
婆婆也端起杯子,和姑姑碰了一下,什么都沒說。
我看著這一幕,心里涌起一股說不出的滋味。
心意最重要。這話說得真好聽??尚囊庖趺春饬?五十元的心意,和五百元的心意,真的一樣嗎?
宴席結束后,客人陸續(xù)離開。
我媽媽幫忙整理紅包,她把登記本遞給我,低聲說:"小雨,你婆婆這次..."
"媽,我知道。"我打斷她的話,不想讓她繼續(xù)說下去。
媽媽嘆了口氣,拍拍我的肩膀:"算了,一家人,別計較太多。"
可我怎么能不計較?
那天晚上回到家,我坐在床上,翻開那本登記冊。
一筆一筆看下來,所有親戚朋友的禮金數(shù)額都清清楚楚。最多的是老公的表哥,給了2000元。最少的是李明的一個遠房親戚,給了200元。
只有婆婆,50元。
李明從浴室出來,看見我在翻本子,他走過來,坐在床邊。
"在看什么呢?"
"看禮金。"我沒抬頭。
"收了不少吧?"李明笑著說,"大家都挺給面子的。"
"你媽給了多少,你知道嗎?"我終于抬起頭,看著他。
李明愣了一下,然后說:"知道啊,50塊。"
"你不覺得...太少了嗎?"我盯著他的眼睛。
03
李明沉默了幾秒,然后說:"小雨,你是不是在意這個了?"
"我沒在意,我就是問問。"我把本子合上。
"我媽那個人你也知道,不善表達。她肯定是有她的考慮。"李明伸手想拉我的手,我把手縮回去了。
"什么考慮?考慮怎么區(qū)別對待嗎?"我的聲音提高了一點。
"你這話什么意思?"李明皺起眉頭。
"沒什么意思。"我站起來,走到窗邊,"我只是覺得,都是孫子孫女,差別怎么這么大呢。"
李明也站起來,走到我身后:"小雨,咱媽一個人不容易,她可能手頭緊..."

"手頭緊?"我轉過身,"她上個月還換了新手機,你忘了?iPhone 15 Pro,一萬多塊錢。她手頭緊,怎么舍得買那么貴的手機?"
李明被我問住了,他張了張嘴,沒說出話來。
"算了,我不想吵。"我深吸一口氣,"反正都過去了,我也不計較。"
"小雨,心意最重要,你別..."李明還想說什么。
"我知道,心意最重要。"我打斷他,語氣里帶著一絲諷刺,"我明白了。"
那天晚上,我躺在床上,久久無法入睡。
腦子里反復回放著今天的畫面。婆婆掏出紅包的樣子,那個薄薄的紅包,媽媽登記時的表情,還有李明說的那句"心意最重要"。
我翻了個身,看著天花板。
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來,在墻上投下斑駁的光影。
五十元。
這個數(shù)字像一根刺,扎在我心里,隱隱作痛。
04
接下來的日子里,這件事就像一塊石頭,沉在我心底。
我沒再跟李明提起,也沒跟別人說。但每次想起來,心里就不舒服。
更讓我難受的,是后來陸續(xù)聽到的一些事。
有一天,我?guī)е畠涸谛^(qū)里散步,碰到了住在隔壁樓的王姐。
"小雨啊,孩子滿月過了吧?"王姐笑著問。
"過了,上個月辦的。"
"挺好,孩子長得真水靈。"王姐逗了逗我女兒,然后說,"你婆婆最近忙不忙?我好久沒見她了。"
"挺忙的,她說有事。"我隨口答道。
"是嗎?"王姐說,"我上個月還看見她和你公公出去旅游呢,朋友圈發(fā)了好多照片,去的是廈門吧?海邊拍的照片可好看了。"
我愣住了。
"旅游?"
"對啊,你不知道嗎?"王姐有些驚訝,"她發(fā)了好幾條朋友圈,還有視頻呢。"
我笑著說:"哦,我知道,我想起來了。"
回到家,我馬上打開微信,翻開婆婆的朋友圈。
果然,一個月前,婆婆發(fā)了好幾條旅游的照片。廈門的海灘,鼓浪嶼的街道,還有她和公公的合影,兩個人笑得很開心。
我盯著那些照片,心里說不出的滋味。
她有錢去旅游,卻只給孫女包50元紅包?
我繼續(xù)往下翻,又看到了更多。
兩個月前,婆婆發(fā)了一條:"終于換新手機了,拍照真清楚。"配圖是她的新iPhone。
三個月前,婆婆發(fā)了聚餐的照片,一大桌子菜,配文:"老姐妹聚會,開心。"
四個月前,婆婆發(fā)了一張電影票:"好久沒看電影了,今天和老伴約會。"
我越看越覺得諷刺。
她的生活過得這么滋潤,吃喝玩樂樣樣不少,可給孫女包紅包,就只舍得50元?
05
那天晚上,李明加班回來很晚。
我坐在客廳的沙發(fā)上,抱著女兒喂奶,電視開著,但我一個字都沒聽進去。
"還沒睡呢?"李明走進來,把公文包放在茶幾上。
"嗯,孩子剛睡著。"我低頭看著懷里的女兒。
李明去廚房倒了杯水,然后坐到我旁邊:"今天怎么樣?孩子乖不乖?"
"挺乖的。"我停頓了一下,"對了,你媽最近是不是去旅游了?"
"啊,你說上個月啊?對,她和我爸去了趟廈門,說是老年團,便宜。"李明喝了口水。
"多少錢一個人?"
"好像是兩千多吧,具體我沒問。"李明看著我,"怎么突然問這個?"
"沒什么,就是聽鄰居說的。"我把女兒抱起來,輕輕拍著她的背。
李明察覺到了我語氣里的不對勁:"小雨,你是不是還在想滿月的事?"
我沒說話。
"你要是不舒服,我可以跟我媽說說。"李明說。
"說什么?說她包的紅包太少了?"我抬起頭看著他,"李明,有些話說出來就變味了。我不想當那個斤斤計較的兒媳婦,但我心里確實不舒服。"
"我理解,可是..."李明欲言又止。
"可是什么?可是心意最重要?"我打斷他,"你知道我爸媽給了多少嗎?五千塊。我家條件你是知道的,我爸就是個普通工人,退休工資三千多,我媽身體不好,常年吃藥。可他們還是給了五千。"
"我知道,伯父伯母的心意我們都收到了。"李明說。
"那你媽的心意呢?"我的眼眶有些發(fā)紅,"她去旅游花兩千多,買手機花一萬多,可給自己孫女,就只舍得五十塊?"
李明沉默了。
客廳里只剩下女兒均勻的呼吸聲。
過了很久,李明才開口:"小雨,我媽可能有她的難處。她雖然花錢,但那些都是她自己的錢,她想怎么花是她的自由。咱們不能要求她把錢都給咱們。"
"我沒要求她把錢都給我們。"我的聲音有些哽咽,"我只是希望,她能把孫女當回事。五十塊,李明,五十塊啊。這是什么概念你知道嗎?這是打發(fā)要飯的。"
這話說完,我自己都愣住了。
我從來沒想過,自己會說出這么刻薄的話。
06
李明的臉色變了,他站起來:"小雨,你這話太過分了。那是我媽,你不能這么說她。"
"我過分?"我也站起來,把女兒放進嬰兒床里,"你知道我這半年怎么過的嗎?月子里,你媽來看過幾次?三次!每次待不到半小時就走,說家里有事??晌覌屇?在我們家住了整整一個月,什么都幫我做。"
"我媽年紀大了,身體不好..."李明辯解道。
"身體不好還能去旅游?還能到處聚會?"我的聲音越來越高,"李明,你別總拿年紀大當借口。她對我冷淡,你心里沒數(shù)嗎?"
"她沒有冷淡,她只是不善于表達。"李明說。

"行,不善于表達。"我擦了擦眼角,"那我就當她是不善于表達吧。"
我轉身走進臥室,砰地一聲關上門。
躺在床上,我的眼淚止不住地流。
我不是在乎那五十塊錢,我在乎的是那份被輕視的感覺。
在婆婆眼里,我和我的女兒,就只值五十塊嗎?
那天晚上,我做了個決定。
我在心里默默記賬,記下婆婆對我的每一次冷淡,每一次敷衍。我告訴自己,總有一天,我要讓她知道這種滋味。
接下來的幾個月,我和婆婆的關系更淡了。
她偶爾會來看女兒,但每次都是匆匆來,匆匆走。我也不挽留,表面上客客氣氣,心里卻越來越冷。
我注意到,婆婆的朋友圈依舊精彩。
她又去了一次短途旅行,這次是去的蘇州。
她參加了好幾次老年大學的活動,每次都拍照發(fā)圈。
她還學會了做烘焙,隔三差五發(fā)自己做的蛋糕和面包。
看著這些,我心里的怨氣越積越深。
07
時間到了半年后。
那天是周五,我正在家里收拾屋子,李明突然打來電話。
"小雨,我媽出事了。"他的聲音急促而慌亂。
我的心咯噔一下:"什么事?"
"她在家突然暈倒了,我爸打了120,現(xiàn)在在市人民醫(yī)院。我正往那邊趕,你...你能過來嗎?"
我看了看在嬰兒床里睡覺的女兒:"孩子還在睡覺,要不我晚點過去?"
"也行。"李明掛了電話。
我站在客廳里,心里涌起一種復雜的情緒。
該擔心嗎?該著急嗎?
我不知道。
半年的積怨,讓我對婆婆的病情沒有太多情緒波動。我甚至在心里想,這會不會是個機會?
女兒醒了,我給她換了尿布,喂了奶,然后打電話叫來我媽幫忙照看。
"你婆婆怎么樣了?"媽媽到的時候問我。
"還不知道,我現(xiàn)在去醫(yī)院看看。"
"那你快去吧,別讓人家說閑話。"媽媽說。
我點點頭,拿起包出了門。
去醫(yī)院的路上,我腦子里一直在想一件事。
如果婆婆真的病得很重,我該怎么辦?該像個孝順的兒媳婦一樣,日夜守護嗎?
我不知道。
我只知道,心里有個聲音在說:她對你的女兒只值五十塊,你對她,又該值多少?
到了醫(yī)院,我找到病房。
病房里,婆婆躺在床上,臉色蒼白,閉著眼睛。公公坐在床邊,李明站在一旁,正在和醫(yī)生說話。
"情況怎么樣?"我走進去問。
李明轉過頭:"醫(yī)生說是突發(fā)性腦供血不足,需要住院觀察幾天。"
"嚴重嗎?"
"還好,不算太嚴重,但是得好好休息。"李明說。

我走到床邊,看著婆婆。
她的頭發(fā)更白了,臉上的皺紋也更深了。輸液管連著她的手背,針眼周圍有些淤青。
"媽。"我輕輕叫了一聲。
婆婆睜開眼睛,看見是我,勉強擠出一絲笑容:"小雨來了。"
"嗯,聽說您生病了,我過來看看。"我說。
"讓你擔心了。"婆婆的聲音很虛弱。
08
接下來的幾天,李明每天都去醫(yī)院照顧婆婆。
他在公司和醫(yī)院之間來回奔波,整個人憔悴了很多。
我偶爾也會去一次,但都是匆匆待一會兒就走。我總說家里有孩子要照顧,李明也沒說什么。
有一天,李明的姑姑來醫(yī)院探望。她帶了一大堆營養(yǎng)品,還有一個紅包。
"嫂子,你好好養(yǎng)病,有什么需要就說。"姑姑把紅包放在床頭柜上。
老公的舅舅也來了,同樣帶了營養(yǎng)品和紅包。
我站在病房外面,透過門上的玻璃窗看著這一切。
紅包,一個接一個,堆在床頭柜上。
我的手不自覺地伸進包里,摸到了我早就準備好的那個紅包。
那個紅包里,裝著五十塊錢。
是的,五十塊,和半年前婆婆給女兒的一模一樣。
我在心里演練了無數(shù)次,要怎么把這個紅包給她,要說些什么話,要用什么樣的表情。
我要讓她知道,被人輕視是什么滋味。
又過了幾天,那天下午,我獨自去了醫(yī)院。
李明在公司開會,公公去辦住院手續(xù),病房里只有婆婆一個人。
"小雨,你來了。"婆婆看見我,想坐起來。
"媽,您別動,好好躺著。"我按住她的肩膀,在病床邊坐下。
"孩子還好嗎?"婆婆問。
"挺好的,最近長胖了不少。"我笑著說。
"那就好,那就好。"婆婆也笑了,但笑容里帶著疲憊,"媽這陣子身體不好,都沒去看孩子。"
"沒事,您好好養(yǎng)病最重要。"
我們閑聊了幾句,氣氛還算和諧。
病房外傳來腳步聲,是護士要給婆婆測量體溫和血壓。
"您稍等一下。"護士說。
趁著這個間隙,我從包里掏出那個紅包。
我的手有些抖,心跳加速。
這個時刻終于要來了。
09
護士測完體溫離開了,病房里又只剩下我和婆婆。
婆婆轉過頭看著我,眼神里有些疲憊,也有些期待。她張了張嘴,好像想說什么,但又咽了回去。
"媽,您想說什么?"我問。
"孩子,媽有些話...一直想跟你說。"婆婆的眼眶有些泛紅。
我的心提了起來。
"您說。"
婆婆握住我的手,她的手很冷,還在微微顫抖:"這半年,媽知道你心里不舒服。滿月那天,媽給孩子包的紅包太少了,媽知道你..."
護士突然推門進來:"不好意思,剛才忘了記錄血壓數(shù)值了。"

婆婆立刻松開我的手,咽下了后面的話。
護士記錄完離開,婆婆卻不再說話了,只是嘆了口氣,閉上了眼睛。
"媽,您剛才想說什么?"我問。
"沒什么,媽累了,想休息一會兒。"婆婆說。
我看著她,心里說不出的滋味。
她是想跟我道歉嗎?她是想解釋嗎?
可現(xiàn)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?
我深吸一口氣,從包里把那個紅包掏出來,鄭重地放在床頭柜上,就放在其他親戚帶來的那些紅包旁邊。
"媽,您好好休息,我給您準備了個紅包。"
婆婆睜開眼睛,看見了那個紅包。
她愣了一下,然后伸手拿起來。
紅包很薄,和半年前她給女兒的那個一模一樣。
婆婆的手開始顫抖,她慢慢打開紅包,從里面抽出一張五十元的紙幣。
病房里的空氣瞬間凝固。
婆婆盯著那張五十元,眼淚突然滾落下來,一滴一滴砸在被單上,砸在那張紙幣上。
我看著她哭,心里涌起一股報復后的快意。
終于,她也嘗到這種滋味了。
可婆婆接下來的反應,讓我完全愣住了,
 
     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