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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我今天就教教你什么叫尊老！"

徐慧琴的聲音在擁擠的19路公交車?yán)锔裢獯潭?/strong>

那個瘦弱的女學(xué)生縮在座位上，臉色蒼白如紙。

車廂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，所有人都感覺到暴風(fēng)雨即將來臨。

沒有人能想到，接下來發(fā)生的事情會徹底改變兩個家庭的命運...

01

徐慧琴走出紡織廠大門的時候，心情好得不得了。

手里拿著剛辦好的退休手續(xù)，五十五歲，工齡三十五年，退休金每個月三千八。

她在心里算著賬，加上之前攢的二十多萬，日子過得應(yīng)該挺滋潤的。

"終于熬出頭了。"她對著大門口的保安老頭說了一聲，保安正在玩手機，頭也沒抬。

徐慧琴也不在意。反正以后再也不用看這些人的臉色了。

公交站臺上已經(jīng)站了七八個人。徐慧琴直接走到隊伍前面，插在一個年輕小伙子前面。小伙子皺了皺眉頭，但沒說什么。

"現(xiàn)在的年輕人還算有點眼色。"徐慧琴心里想著。

19路公交車緩緩駛來，車身有些老舊，車門開的時候發(fā)出"嘶"的一聲。徐慧琴第一個上車，刷了老年卡，找了個靠近司機的位置站好。

車上已經(jīng)坐了不少人，大多是上班族和學(xué)生。徐慧琴掃了一眼，發(fā)現(xiàn)中間位置有個女學(xué)生坐在靠窗的座位上。

那女學(xué)生看起來很瘦，穿著校服，戴著耳機，正低頭看一本書。

徐慧琴走過去，站在女學(xué)生旁邊。她故意重重地嘆了一口氣。

女學(xué)生沒反應(yīng)。

徐慧琴又嘆了一聲，這次聲音更大。

女學(xué)生還是沒反應(yīng)。

"現(xiàn)在的孩子真是沒眼色。"徐慧琴心里開始不爽了。她故意往女學(xué)生那邊擠了擠，胳膊肘碰了碰她的肩膀。

蘇梓涵感覺有人碰她，抬頭看了一眼，見是個阿姨站在旁邊，就往里面挪了挪，給阿姨讓出更多站立的空間。

徐慧琴見她還是沒讓座的意思，開始大聲抱怨："哎呀，這腿真是疼死了，站都站不住了。"

蘇梓涵這才意識到阿姨想要座位。她今天早上起晚了，沒來得及吃早飯，現(xiàn)在有些頭暈。本來想等過兩站下車的，但看阿姨這樣，還是準(zhǔn)備讓座。

"阿姨，要不..."蘇梓涵剛開口，徐慧琴就打斷了她。

"小姑娘，阿姨年紀(jì)大了，腿腳不好，能不能讓個座？"徐慧琴的語氣里帶著一種理所當(dāng)然。

蘇梓涵感覺自己的頭更暈了，她扶著座椅扶手，小聲說："阿姨不好意思，我今天有點不舒服..."

徐慧琴的臉色立刻變了："不舒服？我看你好著呢！現(xiàn)在的學(xué)生真是沒教養(yǎng)！"

車上的其他乘客開始注意到這邊的動靜。有人拿出手機開始錄像。

02

蘇梓涵臉紅了，她真的不舒服，早上起來就感覺頭暈，現(xiàn)在站起來怕會摔倒。"阿姨，我真的身體不太舒服..."

"裝什么裝！"徐慧琴的聲音更大了，"我們那個年代，學(xué)生見到長輩都要主動讓座的！你們現(xiàn)在這些孩子是怎么了！"

一個中年男人看不下去了："大姐，小孩子說了不舒服，你就別為難人家了。"

徐慧琴扭頭瞪著那個男人："關(guān)你什么事！我教育孩子輪得到你管嗎！"

"教育孩子？"旁邊一個女乘客冷笑，"這叫教育嗎？"

徐慧琴覺得眾人都在針對她，火氣更大了："我五十五歲了，工作了三十多年，難道還比不上一個毛都沒長齊的丫頭片子？"

蘇梓涵的眼圈紅了。她從小就性格內(nèi)向，最怕這種當(dāng)眾被人指責(zé)的場面。"阿姨，我真的..."

"真的什么真的！"徐慧琴打斷她，"就是沒家教！你爸媽怎么教的你！見到長輩連個座都不讓！"

車廂里的氣氛越來越緊張。幾個乘客開始勸架。

"算了算了，大姐，小孩子不懂事。"

"是啊，都消消氣。"

公交司機老錢通過后視鏡看到后面的情況，皺著眉頭說："都別吵了，影響開車。"

徐慧琴根本聽不進去。她覺得自己被一個小丫頭給駁了面子，在這么多人面前丟了臉。

"不懂事？我看就是沒人管！"徐慧琴指著蘇梓涵，"小小年紀(jì)就這么不懂禮貌，長大了還得了！"

蘇梓涵低著頭，眼淚在眼眶里打轉(zhuǎn)。她真的感覺很不舒服，頭暈得厲害，但又不敢站起來，怕當(dāng)眾摔倒更丟人。

"阿姨，我..."

"別跟我阿姨阿姨的！"徐慧琴越說越氣，"你這樣的孩子，我要是你媽，早就一巴掌扇醒你了！"

有個大學(xué)生模樣的男孩站了起來："阿姨，要不我把座位讓給你吧。"

徐慧琴瞪了他一眼："我要的不是你的座位！我要的是這丫頭的態(tài)度！"

她轉(zhuǎn)身又對蘇梓涵說："我告訴你，尊老愛幼是傳統(tǒng)美德，你這樣做是不對的！"

蘇梓涵的聲音更小了："阿姨，我真的身體不舒服，不是不想讓座..."

"還狡辯！"徐慧琴的聲音幾乎是喊出來的，"我看你就是故意的！現(xiàn)在的孩子就是這樣，自私自利！"

車廂里已經(jīng)徹底亂了。有人在錄像，有人在勸架，有人在議論。

老錢在前面忍不住了："后面的，別吵了！再吵我就停車了！"

徐慧琴回頭沖司機喊："你管好你的車就行了！我教育孩子關(guān)你什么事！"

蘇梓涵這時候真的支撐不住了，她扶著椅背想站起來讓座，但剛站到一半就感覺天旋地轉(zhuǎn)。

"阿姨，我..."她的聲音顫抖著。

徐慧琴看她這副樣子，更加憤怒："還裝！我今天非要讓你明白什么叫尊老！"

車子這時正好過一個路口，老錢踩了一腳剎車。

徐慧琴再也忍不住了，抬手就是重重一巴掌抽向蘇梓涵的臉："我今天就教教你什么叫尊老！"

清脆的巴掌聲在車廂里響起，蘇梓涵被打得頭一偏，緊接著眼前一黑，整個人從座位上滑落下去，昏倒在地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