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(guān)聯(lián)
- 我天生刻薄,眼里容不下一粒沙。
- 為此,我與家人決裂,十年未歸。
- 直到媽媽在電話里哭得喘不上氣:
- “妍妍,你妹妹要被那畜生逼死了!他不僅出軌,還偽造了五十萬債務(wù)!”
- 第二天,我?guī)е渥C據(jù)殺到渣男公司樓下,把賬本重重拍在前臺。
- “通知周毅,三分鐘內(nèi)滾出來見我。”
- 我冷冷開口。
- “否則,我不介意把他婚內(nèi)轉(zhuǎn)移的每一筆爛賬,都公之于眾,讓他身敗名裂?!?/li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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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我扛著三箱賬單,閃到渣男周毅的公司樓下。
前臺想攔我,我直接把計算器拍在她面前。
“周毅,銷售部,工號0754。讓他滾出來見我,或者我把這些賬單貼滿你們公司大堂,讓他選?!?/p>
我的聲音不大,但每個字都砸在地面上。
周圍的員工探頭探腦,前臺的臉色變了又變,最終還是撥通了內(nèi)線電話。
五分鐘后,一個油頭粉面的男人罵罵咧咧地從電梯里沖出來,正是周毅。
“許妍?你他媽有病吧?跑到我公司來鬧什么!”
他上來就想奪我手里的箱子。
我側(cè)身躲過,將計算器按得噼啪響。
“別急,我們先算筆賬?!?/p>
“婚前你以創(chuàng)業(yè)為名,向我妹妹許悅借款64838元,有轉(zhuǎn)賬記錄為證。這筆錢你至今未還,欠了7年零5個月,按最新的貸款市場報價利率(LPR)3.45%計算,單利息是16664.19元。哦,對了,我剛咨詢過律師,這種長期借款不還,可以算你惡意轉(zhuǎn)移婚前財產(chǎn),利息得上浮50%,所以你得補24996.28元?!?/p>
周毅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。
“你放屁!那是悅悅自愿給我的!”
“自愿?借條上白紙黑字寫著‘借’,你是不識字還是眼瞎?”我揚起一張復(fù)印件,“還有,婚后你用我妹妹的工資卡買了三塊名表,一塊勞力士,兩塊歐米茄,總計38萬。按照婚姻法規(guī)定,這是夫妻共同財產(chǎn),離婚平分,你應(yīng)該還給她19萬。但你偷偷把表送給了你的小三張倩,這構(gòu)成財產(chǎn)非法轉(zhuǎn)移,你應(yīng)該全額賠償。”
“你……你血口噴人!”他氣急敗壞,聲音都在抖。
“別急,還有呢。”我敲了敲計算器,“你偽造的50萬債務(wù),我已經(jīng)幫你核對過了。其中有12萬是你給你媽的轉(zhuǎn)賬,備注是‘孝敬費’,剩下38萬,是你給張倩買車的錢,發(fā)票抬頭是她的名字。周毅,你不僅是渣男,還是個法盲。偽造債務(wù)是犯法的,你這是想進去蹲幾年?”
周圍的議論聲越來越大,周毅的額頭開始冒汗。
他一把搶過我手里的單據(jù),想撕掉。
“許妍,你別他媽給臉不要臉!”
就在這時,一個清冷的聲音從人群后方傳來。
“周毅,在公司大堂拉拉扯扯,成何體統(tǒng)?”
人群自動分開一條路。
一個穿著高定西裝的男人走了過來,他身形挺拔,面容英俊,只是那雙眼睛,冷得沒有一絲溫度。
是傅謹言。
這個化成灰我也認得的男人。我十年的噩夢。
周毅看到他,瞬間變了臉,諂媚地湊上去:“傅總,您怎么下來了?一點小事,我馬上處理好?!?/p>
傅謹言的目光在我臉上停留了一秒,沒有半分波瀾,仿佛在看一個徹底的陌生人。
他轉(zhuǎn)向周毅,聲音里帶著不耐:“你的家事,不要拿到公司來丟人現(xiàn)眼。”
然后,他看向我,那眼神像在看一件沒有價值的垃圾。
“這位小姐,如果你是來要債的,請走法律程序。如果你是來鬧事的……”
他頓了頓,對我旁邊的保安說:“把她請出去。我討厭有人在我公司門口,像個菜市場大媽一樣計較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?!?/p>
“雞毛蒜皮?”我胸口一窒,幾乎笑出聲。
“傅總真是貴人多忘事?!?/p>
他眉頭微蹙,似乎在努力回想我是誰。
我看著他,一字一句地開口:“十年前,也是在這里,你為了另一個女人,說我斤斤計較,不配愛你。十年后,你為了你的下屬,說我斤斤計較,是菜市場大媽?!?/p>
他的瞳孔幾不可查地縮了一下。
周毅還在旁邊煽風(fēng)點火:“傅總,您別聽她胡說,這就是個瘋婆子!”
傅謹言抬手,制止了周毅。
他重新審視我,那張英俊的臉上,終于有了一絲裂痕。
但他很快恢復(fù)了平靜,甚至扯出一個冰冷的笑。
“原來是你?!?/p>
他走近一步,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:“十年了,許妍,你還是這么上不了臺面。算計這些蠅頭小利,有意思嗎?”
他直起身,恢復(fù)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(tài),對保安下令。
“把她和她的這些垃圾,一起扔出去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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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2
我被兩個保安“請”出了傅謹言的公司。
三箱賬單被粗魯?shù)厝釉诘厣?,紙張散落一地,像一場狼狽的雪。
我蹲下身,一張一張地撿起來。
風(fēng)吹起我的頭發(fā),也吹起了十年前的回憶。
我和傅謹言,是在大學(xué)辯論隊認識的。
他是主辯手,邏輯縝密,言辭犀利,永遠是全場的焦點。
而我,是負責(zé)找資料和數(shù)據(jù)的“后勤”。
我天生對數(shù)字敏感,能從一堆枯燥的報表中,找出最致命的漏洞。
我們的第一次約會,是在學(xué)校門口的麻辣燙店。
吃完飯,老板說:“一共三十七塊八?!?/p>
傅謹言正要掏錢,我攔住他,拿出手機計算器。
“老板,不對。我們一個微辣鍋底六塊,他拿了五串牛肉丸十塊,三串土豆片三塊,一串生菜一塊,我拿了四串金針菇四塊,兩串油豆腐兩塊,一串娃娃菜一塊,加起來是二十七塊。哦,還有兩瓶可樂,六塊??偣踩龎K。你怎么算出三十七塊八的?”
老板被我說得一愣一愣,最后訕訕地改了口:“小姑娘算得真清楚,三十三,三十三。”
傅謹言在一旁看著我,沒有不耐煩,反而笑得開懷。
他揉了揉我的頭發(fā):“妍妍,你真是個小管家婆?!?/p>
那時候,他覺得我愛計較的性子很可愛。
他會笑著看我為了食堂阿姨多打的五毛錢飯錢,跑回去理論。
他會縱容我把我們約會的所有開銷,都記在一個小本本上,精確到分。
他說:“我們妍妍,以后一定是持家的一把好手?!?/p>
我以為,他喜歡的是真實的我。
直到林薇薇出現(xiàn)。
林薇薇是我的室友,也是我們院的院花。
她長得柔柔弱弱,說話細聲細氣,永遠是一副需要人保護的樣子。
她總是有各種各樣的麻煩。
今天勤工儉學(xué)的工資被克扣了,明天買的衣服有質(zhì)量問題,后天吃飯被店家坑了。
每次她都哭喪著臉回來,說:“算了吧,為那點小錢去吵架,多丟人啊。”
然后,傅謹言就會出面,幫她“擺平”一切。
有一次,我們?nèi)齻€人一起吃飯。
結(jié)賬時,林薇薇拿出錢包,柔弱地說:“今天我請客吧?!?/p>
服務(wù)員說:“一共一百八十六塊?!?/p>
林薇薇數(shù)了數(shù)錢,為難地咬著嘴唇:“哎呀,我只帶了一百五,還差一點點……”
我拿出手機,點開外賣軟件的優(yōu)惠券:“用這個券,可以打八折,折后是一百四十八塊八,你錢夠了?!?/p>
林薇薇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。
傅謹言卻把我的手機按了下去。
他拿出自己的卡遞給服務(wù)員,然后轉(zhuǎn)頭對我說,聲音里帶著一絲責(zé)備。
“妍妍,薇薇一片好心請我們吃飯,你這么計較,讓她多難堪?”
我愣住了。
他接著說:“不就幾十塊錢嗎?至于嗎?”
我看著他,又看看旁邊眼眶泛紅、楚楚可憐的林薇薇,忽然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。
那是我第一次發(fā)現(xiàn),我的“斤斤計較”,在他眼里,原來是“上不了臺面”。
后來,這樣的事情越來越多。
林薇薇的電腦壞了,傅謹言花三千塊給她修,卻騙我說是小毛病,沒花錢。
我拿出維修單,指出上面的收費明細時,他只會不耐煩地說:“你查戶口呢?”
林薇薇過生日,傅謹言送了她一條價值五千的項鏈。
而我生日時,收到的是他親手做的賀卡,上面寫著“情意無價”。
我不是在乎錢,我在乎的是他雙重的標準和一次次的欺騙。
我們?yōu)榇舜蟪骋患堋?/p>
他看著我,滿眼失望:“許妍,我以為你和別的女孩不一樣。沒想到,你也是這么物質(zhì),這么愛計較?!?/p>
“我只是想要一個公平!”我紅著眼吼道。
“公平?”他冷笑,“薇薇她家境不好,性子又軟,我多照顧她一點,不是應(yīng)該的嗎?你什么都有,為什么就不能大度一點?”
那一刻,我心涼如水。
原來我的“什么都有”,就是我活該被虧待的理由。
手機鈴聲打斷了我的回憶。
是傅謹言的秘書打來的。
“許小姐,傅總想見你。他在公司對面的咖啡廳等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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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3
我走進咖啡廳,傅謹言正坐在靠窗的位置。
十年不見,他比從前更加沉穩(wěn),也更加冷漠。
見我過來,他連眼皮都沒抬一下,指了指對面的座位。
我拉開椅子坐下,將一沓整理好的文件放在桌上。
他這才抬眼,目光落在文件上,隨即露出一抹嘲諷的笑。
“怎么,還想跟我算賬?”
他從西裝內(nèi)袋里拿出一張支票,推到我面前。
“這里是一百萬。拿著錢,帶著你妹妹離開這座城市。以后不要再出現(xiàn)在我面前?!?/p>
他的姿態(tài),高高在上,仿佛在打發(fā)一個乞丐。
我看著那張支票,上面的零多得刺眼。
我把它推了回去。
“傅總,你可能誤會了。我今天來,不是為了錢。”
“不是為了錢?”他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,“許妍,收起你那套清高的把戲。十年前你就喜歡用這種方式來吸引我的注意,現(xiàn)在還玩,不覺得膩嗎?”
我胸口堵得厲害。
原來在他心里,我連據(jù)理力爭,都只是一種博取關(guān)注的低劣手段。
就在這時,一道嬌滴滴的聲音傳了進來。
“謹言哥哥,我怕你談事情口渴,給你送了咖啡來。”
林薇薇端著一個托盤,裊裊婷婷地走過來,身上穿著香奈兒最新款的套裝,手上提著愛馬仕的包。
她看到我,故作驚訝地捂住嘴。
“呀,許姐姐,你也在???對不起,我不知道你們在談?wù)??!?/p>
她一邊說,一邊“不經(jīng)意”地把托盤一斜,一杯滾燙的拿鐵,不偏不倚地全潑在了我面前的那沓文件上。
棕色的液體迅速滲透紙張,字跡變得模糊不清。
那是我花了一整個晚上,才整理出來的,關(guān)于周毅轉(zhuǎn)移財產(chǎn)的全部證據(jù)。
“哎呀!”林薇薇驚呼一聲,連忙拿起紙巾,假惺惺地幫我擦拭,“對不起,對不起許姐姐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。你看我,笨手笨腳的……這些紙,應(yīng)該不重要吧?”
她嘴上說著抱歉,眼底卻閃爍著得意的光芒。
我抬起眼,冷冷地看著她。
“林薇薇,你這套‘我不是故意的’,演了十年,不累嗎?”
林薇薇的臉色一白,眼眶瞬間就紅了,求助似的看向傅謹言。
“謹言哥哥,我……我真的不是……”
傅謹言立刻將她護在身后,皺著眉看我。
“許妍,夠了。薇薇已經(jīng)道歉了,你何必這么咄咄逼逼人?”
“咄咄逼人?”我氣笑了,“傅謹言,你的眼睛是瞎了嗎?你看不出她是故意的?”
“就算她是故意的又怎樣?”傅謹言的聲音陡然變冷,“你非要為了幾張破紙,在這里大吵大鬧,讓所有人都看你的笑話嗎?”
“十年了,你這尖酸刻薄的性子,真是一點都沒改。難怪你家里人要把你送走,難怪你到現(xiàn)在都嫁不出去。”
他的話,像一把淬了毒的刀,狠狠扎進我的心臟。
我可以忍受他的冷漠,忍受他的羞辱,卻無法忍受他這樣否定我的一切。
林薇薇躲在他身后,委屈又懂事地拉著他的胳膊:“謹言哥哥,你別怪許姐姐,都是我的錯,要打就打我吧?!?/p>
傅謹言拍了拍她的手,柔聲安慰:“不關(guān)你的事。”
他轉(zhuǎn)過頭,用一種看垃圾般的眼神看著我。
“許妍,我今天叫你來,是給你一個機會。既然你給臉不要,那就別怪我不客氣。”
“周毅是我的人。你要是再敢動他,就別想為你妹妹討回一分錢?!?/p>
他頓了頓,眼神里滿是輕蔑。
“你不是愛算賬嗎?我勸你最好算清楚,跟我作對,你和你那個廢物妹妹,會有什么下場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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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4
傅謹言的話音剛落,我的手機就瘋狂地響了起來。
是妹妹許悅打來的,聲音里帶著哭腔和絕望。
“姐!你快來!周毅他……他帶著人來搶孩子了!”
我腦子“嗡”的一聲,瞬間一片空白。
也顧不上跟傅謹言糾纏,我抓起包就往外沖。
傅謹言似乎沒想到事情會這么巧,愣了一下,也跟了上來。
“許妍,你去哪?”
我沒理他,跑到路邊攔車。
他卻一把抓住我的胳膊,將我塞進了他的車里。
“我送你?!彼穆曇袈牪怀銮榫w。
一路上,車里的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。
我催促他開快點,他卻始終保持著平穩(wěn)的車速,仿佛在故意消磨我的耐心。
“傅謹言,你到底想干什么!”我終于忍不住爆發(fā)了。
他瞥了我一眼,嘴角扯出一抹冷酷的弧度。
“讓你體驗一下,什么叫無能為力。”
“許妍,你看看你,把你妹妹逼到了什么地步。如果你當初肯接受我那一百萬,就不會有今天的事?!?/p>
他的話荒謬又無恥,我氣得渾身發(fā)抖。
“是你!是你縱容周毅,才讓他敢這么無法無天!”
“是嗎?”他笑得更加諷刺,“那你告訴我,十年前,是誰縱容我跟薇薇走得近的?”
我心臟猛地一縮,疼得幾乎無法呼吸。
“你總說你愛計較。十年前,你計較我和薇薇吃飯,計較我送她項鏈,計較我對她比對你好。所以你走了,你用分手來跟我計較?!?/p>
“現(xiàn)在,你回來,為了你妹妹,用法律跟我計較?!?/p>
他猛地一打方向盤,車子停在了一個偏僻的巷口。
“你除了會計較,還會什么?”
車窗外,就是我妹妹家的小區(qū)門口。我能看到樓下圍了一群人,能聽到隱約的爭吵和孩子的哭聲。
我的心都揪緊了。
我伸手去開車門,卻被他一把拉了回來,死死地按在座位上。
“急什么?”他俯下身,溫?zé)岬臍庀娫谖业哪樕?,眼神卻冰冷得嚇人,“游戲才剛剛開始?!?/p>
“傅謹言,你放開我!”我掙扎著,指甲在他手背上劃出幾道血痕。
他卻毫不在意,反而收緊了力道,將我整個人都禁錮在他的懷里。
他的臉離我極近,我能清晰地看到他眼中翻涌的、我看不懂的復(fù)雜情緒。有憤怒,有不甘,還有一絲……痛苦?
“許妍,你知道我這十年是怎么過的嗎?”他忽然問,聲音低沉沙啞。
“我每天都在想,你為什么這么狠心。就因為我對薇薇好了一點,你就要判我死刑?!?/p>
“你永遠都那么理智,那么清醒,用你的那些‘原則’和‘公平’,把我劃在你的世界之外?!?/p>
“你算得清每一分錢,卻永遠算不清我的心有多痛!”
他的控訴讓我覺得可笑至極。
“你的心痛?傅謹言,你有什么資格說心痛?被背叛的人是我!被拋棄的人是我!”
“是嗎?”他突然笑了,笑聲里充滿了悲涼和自嘲,“在你心里,我就是個為了別的女人拋棄你的混蛋,對不對?”
“你永遠只相信你眼睛看到的,你計算器算出來的!你從來沒想過,事情或許有另一種可能!”
我愣住了,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。
他看著我,眼底的瘋狂和痛苦幾乎要溢出來。
“現(xiàn)在,我給你一個選擇?!?/p>
他捏住我的下巴,強迫我看著他的眼睛,那眼神像是要將我生吞活剝。
“去,當著所有人的面,給薇薇下跪道歉,承認是你嫉妒她,所以誣陷周毅。”
“或者……”他湊到我耳邊,用魔鬼般的聲音低語,“我讓周毅馬上帶著孩子走,讓你妹妹這輩子都見不到她的骨肉。我再讓她背上巨額債務(wù),被公司開除,流落街頭?!?/p>
“你不是很會算嗎?”
“你來算算,是你的尊嚴值錢,還是你妹妹的一輩子更重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