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(guān)聯(lián)
我剛移民美國沒多久,就迷上了廣場舞,想在洛杉磯的籃球場重拾國內(nèi)的熱鬧。
好巧不巧,場子被一群打籃球的少年霸著,我?guī)е忝脗冇彩前阉麄償D到一邊。
誰知沒幾天,少年們不干了,帶頭的小伙子邁克爾氣得臉都紅了,指著我嚷嚷。
我聽不懂英文,揮手讓他走開:“我們跳舞礙著誰了?去別地兒玩!”
跳了不到一個月,社區(qū)投訴不斷,管理員警告我再不讓場就報警。
“秀蘭姐,這些美國人真煩,咱們跳咱們的!”姐妹們給我壯膽,我更來勁了。
那天晚上,邁克爾沖過來,突然掏出一把沙鷹,嚇得我腿都軟了。
01
李秀蘭站在洛杉磯郊區(qū)一處街區(qū)公園的草坪上,雙手叉在腰間,臉上帶著幾分倔強,嘴里哼著一首熟悉的《茉莉花》,試圖掩蓋心底的不安。
她今年62歲,半年前通過女兒曉雯的擔(dān)保,終于拿到了美國綠卡,搬進(jìn)了女兒租的一套小公寓,開始了向往已久的“美國夢”。
李秀蘭原是國內(nèi)一家紡織廠的退休工人,丈夫多年前因病去世,她獨自生活了七八年,直到女兒曉雯一再堅持,她才下定決心移民。
可到了美國后,她發(fā)現(xiàn)生活遠(yuǎn)沒有想象中美好,語言不通讓她幾乎無法與鄰居交流,連去超市買菜都得靠手機翻譯軟件,常常出錯。
“哎,這美國的生活咋這么冷清?連個聊天的老姐妹都沒有!”李秀蘭每天坐在公寓陽臺上嘆氣,手里翻著國內(nèi)的短視頻,思念家鄉(xiāng)的熱鬧。
她試著融入社區(qū),報了個免費的英語班,可課程進(jìn)度太快,老師的發(fā)音她聽不懂,上了三次就悄悄退了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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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了讓公寓有點家的味道,她特意從國內(nèi)帶了幾盆茉莉花種子,種在陽臺的花盆里,可加州的氣候太干,花草漸漸枯萎,讓她更加失落。
曉雯忙于在科技公司的工作,每天早出晚歸,李秀蘭常常一個人對著空蕩蕩的客廳發(fā)呆,感覺自己像個多余的人。
她打開手機,刷著國內(nèi)姐妹發(fā)來的廣場舞視頻,看著她們在小區(qū)廣場扭得起勁,心里既羨慕又酸澀。
一次偶然的散步,她在街區(qū)公園遇到幾位來自中國的老大爺老大媽,大家操著熟悉的鄉(xiāng)音聊起家長里短,她頓時覺得有了歸屬感。
“老王,你說這美國咋連個跳舞的地兒都沒有?國內(nèi)那會兒,咱們小區(qū)廣場多帶勁兒!”李秀蘭對新認(rèn)識的王大爺抱怨,語氣里滿是遺憾。
王大爺瞇著眼睛,笑著點頭:“可不是嘛,國內(nèi)那音響一響,幾十號人一起跳,氣勢多足!這美國人咋就不興這個?”
李秀蘭眼睛一亮,拍了拍大腿:“要不咱們在這公園里跳?把國內(nèi)的廣場舞帶到美國來,熱鬧熱鬧!”
她當(dāng)即拉著王大爺和幾位老姐妹,組成了一個小型廣場舞隊,選定公園一角,用手機放音樂,開始扭動起來。
第一次跳舞時,李秀蘭挑了首《最炫民族風(fēng)》,雖然只有七八個人,音量也不大,但熟悉的節(jié)奏讓她仿佛回到了國內(nèi)的小區(qū)。
她還特意邀請曉雯來看,盼著女兒能陪陪她,可曉雯以加班為由婉拒,讓李秀蘭心里空落落的。
為了讓舞隊更熱鬧,她在華人超市貼了廣告,招募隊員,還買了廉價的LED燈掛在樹上,晚上亮起來特別喜慶。
02
沒過幾天,廣場舞隊規(guī)模擴大到十幾人,吸引了附近其他華人移民加入,大家覺得這活動既鍛煉身體又能排解鄉(xiāng)愁。
“秀蘭姐,你這主意太棒了!跳著舞,感覺就像回到老家了!”新加入的陳桂珍大媽笑得合不攏嘴,手里的絲巾揮得像彩旗。
起初,他們在公園草坪上跳,音響聲音控制得當(dāng),周圍的居民只是好奇地看幾眼,偶爾還有人微笑點頭,顯得挺友好。
可隨著隊伍壯大,草坪顯得不夠用了,踩得坑坑洼洼,李秀蘭覺得這地方“不夠排場”,跳起來也不舒服。
“秀蘭姐,這草坪太軟,跳起來不帶勁兒,鞋都臟了!”劉翠芳大媽一邊擦鞋一邊提議,眼睛瞄向不遠(yuǎn)處的室外籃球場。
李秀蘭順著她的目光看去,那籃球場平整寬敞,周圍有幾盞路燈,晚上亮堂堂的,確實比草坪更適合跳舞。
“行!就那兒了!這地方夠大,跳起來才像那么回事!”李秀蘭當(dāng)即拍板,帶著隊伍浩浩蕩蕩地“占領(lǐng)”了籃球場。
第一天在籃球場跳舞,她特意把音響調(diào)到最大,震耳欲聾的《小蘋果》在夜色中回蕩,引來不少路人駐足圍觀。
“秀蘭姐,這地方好!夠敞亮,跳著多過癮!”陳桂珍興奮地喊,舞步比平時多了幾分力道,絲巾揮得格外起勁。
李秀蘭得意地點頭,心里卻隱隱覺得,這地方好像是給年輕人打球的,不過她轉(zhuǎn)念一想:“聽不懂英文,誰管他們咋想!”
她甚至開始幻想,這籃球場要是能變成她們的“專屬廣場”,回去還能在國內(nèi)的微信群里炫耀一番,多有面子。
為了提升舞隊“檔次”,她從國內(nèi)網(wǎng)購了統(tǒng)一的扇子舞道具,還組織隊員排練新舞種“扇子舞”,模仿國內(nèi)的廣場舞比賽。
她還在籃球場邊擺了個臨時攤位,分發(fā)自制的紅豆糕給圍觀者,試圖拉近和社區(qū)的關(guān)系,可美國居民吃不慣,禮貌地謝絕了。
這讓她有點失望,但她安慰自己:“外國人不懂咱們的美食,跳舞他們總該喜歡吧!”
可麻煩很快來了,籃球場是附近年輕人打球的熱門地點,尤其是周末,常有一群青少年在這兒打籃球或玩滑板。
一天晚上,幾個黑人少年拎著籃球來到場地,看到一群大媽占據(jù)半邊球場,音響聲震天響,頓時皺起了眉頭。
“嘿,你們能不能換個地方?我們想打球!”為首的少年邁克爾用英語喊道,手里拍著籃球,語氣還算客氣。
李秀蘭聽不懂,擺擺手示意對方走開:“去去去,我們在這兒跳舞呢,別搗亂!”她還嘀咕:“這些小孩兒真沒禮貌!”
邁克爾愣了一下,見大媽們完全無視他們,繼續(xù)跳得熱火朝天,只好帶著朋友擠到另一半場地,勉強投籃。
“這些大媽也太霸道了吧?籃球場是給大家用的!”邁克爾的小伙伴湯姆小聲抱怨,球拍得更用力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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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秀蘭卻渾然不覺,跳完一曲后還得意地說:“看,這些美國人多好說話,咱繼續(xù)跳,管他們呢!”
她甚至教隊友幾句簡單的英文,比如“沒問題”或者“走開”,覺得自己越來越適應(yīng)美國的生活了。
03
隨著時間推移,廣場舞隊越來越大膽,不僅占用了整個籃球場,還把跳舞時間延長到晚上十點,音響震耳欲聾。
她們在場地邊拉起繩子,掛上“舞蹈練習(xí)區(qū),請勿打擾”的中文牌子,當(dāng)?shù)厝烁究床欢?,只覺得莫名其妙。
“秀蘭姐,你這牌子是不是特專業(yè)?跟國內(nèi)物業(yè)似的!”陳桂珍笑呵呵地說,手里揮著剛買的熒光棒,格外起勁。
李秀蘭拍拍胸脯:“那是!咱們跳舞也是為社區(qū)做貢獻(xiàn),外國人不懂也沒關(guān)系,咱聽不懂他們的話!”
社區(qū)管理員組織了一次居民會議,邀請李秀蘭參加,試圖協(xié)商場地使用,可她因語言障礙沒去,派了陳桂珍代為溝通。
陳桂珍英文半吊子,回來后誤解了會議內(nèi)容,興奮地說:“美國人說咱們跳舞沒問題,還支持呢!”
這讓李秀蘭更加大膽,甚至計劃在籃球場辦“中秋舞會”,還買了更大的音響,準(zhǔn)備讓舞隊更“出彩”。
可居民的投訴越來越多,尤其是附近的白人居民威廉,一個45歲的工程師,平時溫和有禮,但看到孩子們沒地方打球,他坐不住了。
威廉多次向社區(qū)管理員反映,語氣越來越嚴(yán)肅:“籃球場是給運動用的,她們這樣太影響社區(qū)了!”
一天晚上,威廉親自來到籃球場,試圖溝通:“女士們,這里是籃球場,你們這樣會影響年輕人運動。”
李秀蘭聽不懂,擺擺手:“聽不懂聽不懂!我們在這兒鍛煉身體,有啥問題?”她還回頭說:“這老外啰嗦啥呢?”
威廉找來會中文的鄰居周先生翻譯:“他說這里是籃球場,你們占著,孩子們沒地方打球了。”
李秀蘭翻了個白眼,理直氣壯:“我們也是社區(qū)居民,交了物業(yè)費,公共地方誰都能用!公園太小,跳不開!”
“但這里是給運動用的,你們可以去公園跳舞!”威廉有些生氣,提高了嗓門,試圖讓她明白。
可李秀蘭只是聳聳肩,繼續(xù)指揮隊伍跳舞,還故意把音響調(diào)高一格,震得地面微微顫抖。
“秀蘭姐,這些外國人真煩,管他們呢,咱們跳咱們的!”劉翠芳在一旁煽風(fēng)點火,其他大媽也附和著笑。
威廉氣得臉色發(fā)紅,但語言不通,只能無奈離開,暗下決心要找社區(qū)管理員徹底解決。
盡管李秀蘭表面強硬,夜晚回到公寓,她常常獨自坐在沙發(fā)上發(fā)呆,感到一種說不出的孤獨。
在國內(nèi),她是廣場舞隊的“領(lǐng)頭羊”,鄰居都夸她精神好,可在美國,她總覺得自己像個外來者。
“要是會說幾句英文就好了……”她偶爾這樣想,但一想到學(xué)語言的麻煩,她又立刻打消了念頭。
她打開手機,看國內(nèi)微信群里姐妹們的聊天,羨慕她們在熟悉的廣場跳舞,聊得熱火朝天。
“秀蘭姐,你在美國跳舞咋樣了?有沒有外國人跟你學(xué)?”姐妹們好奇地問,語氣里滿是期待。
李秀蘭趕緊回復(fù):“那當(dāng)然!我們在這兒跳得可熱鬧了,美國人都看傻了!”她還發(fā)了籃球場的照片,引來一片點贊。
可掛掉手機后,她心里空落落的,覺得自己好像在用照片掩飾某種空虛。
為了讓自己更有存在感,她決定把舞隊搞得更“專業(yè)”,不僅買了更大的音響,還讓曉雯幫忙訂了統(tǒng)一的紅色舞蹈服。
“秀蘭姐,你這陣仗,簡直跟國內(nèi)的舞團(tuán)似的!”陳桂珍看著新到的舞蹈服,興奮得直拍手。
李秀蘭笑了笑,心里卻在想:“在這兒沒人認(rèn)識我,跳舞是我唯一能證明自己的地方!”
她甚至計劃在社區(qū)的節(jié)日活動上表演,讓美國人見識“中國廣場舞”的魅力,證明自己沒白來美國。
04
矛盾在一天晚上徹底爆發(fā),籃球場成了風(fēng)暴的中心。
前一天,李秀蘭收到國內(nèi)姐妹的視頻,展示她們在廣場舞比賽獲獎,這讓她更加堅定要在美國“出彩”。
她臨時增加了一場夜間彩排,占用籃球場到深夜,音響聲震得附近居民都開了窗探頭看。
那天晚上,邁克爾帶著幾個黑人少年想打球,卻發(fā)現(xiàn)整個場地被大媽們占滿,音響里《最炫民族風(fēng)》震耳欲聾。
“嘿!你們能不能讓開一點?我們得打球!”邁克爾提高了聲音,語氣帶著怒氣,手里的籃球拍得砰砰響。
李秀蘭回頭一看,揮手驅(qū)趕:“走開走開!我們在這兒跳舞,你們?nèi)e的地方玩!”她還喊了句剛學(xué)的英文:“走開!”
邁克爾愣住了,沒想到大媽們態(tài)度這么強硬,索性帶著朋友站在場地邊,拒絕離開,眼神里滿是挑釁。
“秀蘭姐,這些小孩兒不聽話,咱得給他們點顏色看看!”陳桂珍擼起袖子,帶頭走向邁克爾等人,氣勢洶洶。
李秀蘭也來了勁兒,帶著幾個大媽圍過去,硬是把少年們擠到場地外:“你們別在這兒搗亂,影響我們鍛煉!”
邁克爾氣得攥緊拳頭,用英語喊:“這是籃球場!你們沒權(quán)利趕我們走!”他還指著場地邊的牌子,試圖爭辯。
可李秀蘭完全聽不懂,得意地拍拍手:“看,這些小孩兒沒轍了吧!咱繼續(xù)跳!”她揮手示意音響繼續(xù)播放。
圍觀的居民越來越多,有人開始錄像,有人打電話給社區(qū)管理員,場面逐漸失控,空氣里彌漫著緊張的氣息。
威廉再次趕到,看到大媽們把少年們趕出場地,氣得直接撥通了社區(qū)保安的電話:“這太離譜了!必須管管!”
李秀蘭卻渾然不覺,還在場地中央指揮隊友換隊形,音響的音樂蓋過了所有人的爭吵聲。
社區(qū)保安大衛(wèi)接到電話后迅速趕到,看到李秀蘭她們還在跳舞,音響聲震耳欲聾,場地邊還拉著繩子。
“女士們,你們必須停止在這里跳舞!”大衛(wèi)用英語喊道,試圖走近音響,想先把音樂關(guān)掉。
李秀蘭一把擋住音響,瞪著大衛(wèi):“干啥?我們在這兒鍛煉,有啥問題?”她還回頭說:“這老外又來找茬了!”
大衛(wèi)找來會中文的助手翻譯:“這里是籃球場,你們這樣影響別人使用公共設(shè)施,社區(qū)接到很多投訴了!”
“公共設(shè)施?我們也是社區(qū)居民,憑啥不能用?”李秀蘭理直氣壯,雙手叉腰,絲毫不退讓。
“你們可以去公園跳舞,籃球場是給運動用的!”大衛(wèi)提高了聲音,額頭冒出汗珠,試圖講道理。
可李秀蘭揮揮手:“聽不懂英文!我們跳舞沒礙著誰,你們別管!”她還故意提高了音響音量。
大衛(wèi)被氣得無話可說,警告道:“如果你們再不離開,我只能采取強制措施了!”他手摸向腰間的辣椒噴霧。
“強制措施?有本事你試試!”李秀蘭冷笑一聲,昂首挺胸站在音響前,擺出一副不怕事的架勢。
圍觀的居民議論紛紛,有人支持大媽們“鍛煉身體”,有人覺得她們太過霸道,現(xiàn)場氣氛越來越緊張。
第二天晚上,李秀蘭的舞隊照舊霸占籃球場,還掛上更大的中文牌子,寫著“舞蹈專區(qū),謝絕打球”。
邁克爾帶著朋友再次來到場地,看到這場景,氣得眼睛都紅了:“她們真以為這地方是她們的了?”
“秀蘭姐,這些小孩兒又來了,咋辦?”劉翠芳小聲問,語氣帶著點緊張,眼睛瞟向那群少年。
“怕啥?他們又聽不懂咱們的話!”李秀蘭滿不在乎,繼續(xù)指揮隊伍跳舞,音響震耳欲聾。
威廉再次出現(xiàn),試圖勸阻:“女士們,你們這樣真的不行,社區(qū)已經(jīng)接到很多投訴了!”他幾乎是在喊了。
李秀蘭擺擺手:“我們聽不懂英文,你說啥也沒用!”她還故意揮舞絲巾,示意隊友繼續(xù)跳。
邁克爾終于忍無可忍,擠進(jìn)人群,指著李秀蘭用英語喊:“你們太過分了!這是我們的球場!”他的聲音帶著憤怒的顫抖。
李秀蘭完全無視,繼續(xù)跳得起勁,音響聲蓋過了所有人的聲音,她仿佛成了場地中央的主角。
就在這時,邁克爾從口袋里掏出一把格洛克17手槍,緩緩舉起,槍口在燈光下閃著寒光,現(xiàn)場瞬間安靜下來。
“你干什么?”威廉大喊一聲,試圖上前阻止,圍觀的人群嚇得屏住了呼吸,有人甚至開始后退。
李秀蘭愣住了,盯著那把格洛克17,臉色漸漸變得煞白,手里的絲巾滑落在地,身體不自覺地顫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