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(guān)聯(lián)
發(fā)小借走我65000后五年沒聯(lián)系,去銀行準備注銷舊卡時,柜員掃了眼卡片:先生,卡里還剩了不少錢
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故事純屬虛構(gòu),文中情節(jié)、人物及相關(guān)設(shè)定均為藝術(shù)創(chuàng)作,不與任何現(xiàn)實個人或事件相關(guān)聯(lián)。故事旨在探討人性與友情的復(fù)雜性,不構(gòu)成任何行為建議,請讀者理性看待。
“錢?你現(xiàn)在還跟我提錢?”電話那頭的人聲音在發(fā)抖,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,“你知不知道,就因為這個,他這幾年連一個囫圇覺都沒睡過!”
我死死捏著手機,指節(jié)因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?!啊谀膬??”
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干澀得像砂紙摩擦。
對方沉默了很久,只傳來一聲沉重的嘆息,然后,電話被決然地掛斷了。
聽筒里傳來的“嘟、嘟、嘟”的忙音,像一把小錘子,不輕不重,卻一下一下,全都砸在了我的心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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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我和未婚妻蘇晴的爭吵,是從一張櫻桃木餐桌開始的。
“這個餐桌要八千?陳默,我們的預(yù)算已經(jīng)超了快一萬了。”蘇晴放下手里的平板電腦,眉頭緊鎖,指著屏幕上那張看起來溫潤厚實的餐桌。
我正站在陽臺上,看著樓下花園里幾個老人不緊不慢地打著太極,午后的陽光有些晃眼。
新房的裝修進入尾聲,每一筆開銷都像是一塊塊磚,壘得越高,心里的壓力就越大。
“我看過了,這個是實木的,能用一輩子。其他的貼皮貨,不出兩年就得起邊?!蔽肄D(zhuǎn)過身,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。
“一輩子太遠了,我們先得把眼前的日子過好?!碧K晴站起身,走到我身邊,聲音軟了下來,“我知道你想要最好的,可我們得現(xiàn)實一點。房貸每個月就壓得喘不過氣了,裝修再這么超下去,我們連蜜月旅行的錢都得搭進去?!?/p>
她說著,拿起茶幾上的一個舊牛皮筆記本,那是我們用來記賬的。
她無意識地翻著,指尖劃過一頁頁密密麻麻的數(shù)字,最后停在很靠前的一頁上。
她盯著上面的一行字,輕輕嘆了口氣。
“要是當(dāng)初那筆錢還在,我們現(xiàn)在也不用這么摳摳搜搜的了?!?/strong>
那句話很輕,像是無意間飄落的一片羽毛,卻不偏不倚地落在了我心里最敏感的那塊地方。
我的后背瞬間就僵硬了。
那筆錢,六萬五千塊。
“又提這事干什么?”我的聲音陡然冷了下來,“都過去五年了,有意思嗎?”
蘇晴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,抬頭看了我一眼,眼神里帶著一絲歉意,但更多的是無奈。
“我不是在指責(zé)你,陳默。我只是覺得……不值?!?/p>
“什么叫不值?那是我的發(fā)小,他家里出了急事,我能不幫嗎?”我感覺一股火氣從胸口直沖腦門,這些年我最怕聽到的就是這兩個字——“不值”。
它像是在公開宣判我當(dāng)年的信任是一場愚蠢的笑話。
“我沒說不該幫,”蘇晴走到我面前,仰頭看著我,她的眼睛清澈而認真,“我是說,這件事像個影子,一直跟著你。你看,我們一說到錢,你就變得特別激動。這五年來,每當(dāng)我們遇到經(jīng)濟上的難處,或者工作上碰到跟信任有關(guān)的問題,你都會比平時煩躁好幾倍。困住你的,根本不是那六萬五千塊錢,而是‘被最好的朋友騙了’這個念頭,對不對?”
我張了張嘴,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蘇晴說得對,她總是能一針見血地戳到我的痛處。
我別過頭,重新望向窗外。
陽光依舊,但我的世界仿佛被拉上了一層灰色的幕布。
思緒不受控制地回到了五年前的那個夏夜。
那時候我剛工作兩年,省吃儉用攢下了七萬塊錢,正雄心勃勃地計劃著在老家付個首付。
林浩的電話就是在那時候打來的。
林浩,我的發(fā)小。
我們從穿開襠褲起就在一個大院里長大,一起逃學(xué)去河里摸魚,一起在游戲廳里耗到半夜被各自的爹拎著耳朵揪回家,一起憧憬著未來要開一家屬于自己的公司。
在我心里,他比親兄弟還親。
電話里,他的聲音嘶啞又焦急,說他爸突發(fā)重病,在省城醫(yī)院等著做手術(shù),還差一大筆錢。
他幾乎是用懇求的語氣說:“阿默,我知道你剛工作,但現(xiàn)在能幫我的只有你了。這筆錢,算我借的,最多半年,我肯定連本帶利還給你?!?/strong>
我當(dāng)時正在公司加班,聽著電話那頭他壓抑著的哭腔,什么都沒問,只說了一句:“卡號發(fā)我?!?/strong>
半小時后,我找了個借口溜出公司,在樓下的自動取款機上,把我卡里除了生活費之外的六萬五千塊,全部轉(zhuǎn)了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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轉(zhuǎn)完賬,我給他發(fā)了條短信:錢過去了,安心給叔叔治病,別擔(dān)心我這邊。
他很快回了:謝了,阿默,這輩子我都記著。
我看著那條短信,心里很踏實。
我覺得,兄弟就是用來在關(guān)鍵時刻兩肋插刀的。
最初的半年,我從沒催過他還錢。
我甚至想,如果他家情況實在困難,這錢不要了也行。
半年后,我盤算著他家里的事應(yīng)該處理得差不多了,想打個電話問問叔叔的身體怎么樣。
電話撥過去,聽筒里傳來的卻是冰冷的提示音:“您撥打的號碼已是空號?!?/strong>
我愣住了。
我以為我撥錯了,又仔一細細核對了一遍,沒錯。
我打開社交軟件,想給他發(fā)個消息,卻發(fā)現(xiàn)他的頭像變成了灰色,賬號狀態(tài)顯示“已注銷”。
我慌了,開始瘋狂地找我們共同的朋友打聽,得到的答案都是“不知道啊,好久沒聯(lián)系了”。
我去他老家,發(fā)現(xiàn)那片舊城區(qū)早已拆遷,變成了一片鋼筋水泥的工地。
林浩,就這么人間蒸發(fā)了。
從那以后,憤怒、失望、屈辱,像藤蔓一樣纏繞著我的心。
我不是心疼那筆錢,我心疼的是我那份被踐踏得一文不值的信任。
他寧可像個騙子一樣消失,也不愿意給我一個解釋。
這比直接告訴我他還不上錢,要傷人一百倍。
時間一晃就是五年。
我從一個職場菜鳥,熬成了項目經(jīng)理。
我有了新的生活,有了溫柔體貼的未婚妻蘇晴。
我努力把這段往事壓在箱底,假裝它從沒發(fā)生過。
可我知道,那根刺一直扎在肉里,一碰就疼。
“陳默,”蘇晴的聲音把我從回憶里拉了回來,“我們把那張卡注銷了吧?!?/strong>
我回過神,不解地看著她。
“那張卡,是你當(dāng)年專門為他辦的,你說方便他還錢?,F(xiàn)在,他人都找不到了,你還留著這張卡干什么?”蘇晴的語氣很輕,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,“只要這張卡還在,就說明你心里還在等。銷了它,就當(dāng)是跟過去做個了斷。我們都該往前看了。”
我的心猛地一沉。
注銷那張卡……這個念頭我從來沒有過。
或許就像蘇晴說的,我潛意識里,真的還在等一個答案。
02
蘇晴的提議,像一顆石子投進我死水般的心湖,激起了一圈圈漣漪。
那天晚上,我失眠了。
躺在床上,旁邊是蘇晴均勻的呼吸聲,我的腦子卻異常清醒。
注銷那張卡,真的能解脫嗎?
這個行為,對我來說,不僅僅是放棄一筆早已不抱希望的欠款,更是親手給那段二十多年的兄弟情誼,蓋上“死亡”的戳印。
它意味著,我將要徹底承認,我陳默,當(dāng)年信錯了人,我看走眼了,我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傻子。
這種自我否定帶來的羞恥感,比失去六萬五千塊錢要痛苦得多。
黑暗中,我悄悄起身,走到客廳,拉開了書房的抽屜。
在最底層,一個舊錢包里,我摸出了那張銀行卡。
卡片是當(dāng)年最普通的款式,藍色的卡面上印著銀行的標志,邊角已經(jīng)有些微微的磨損和褪色。
在月光下,那張卡片顯得冰冷而沉默,像一塊小小的墓碑。
我拿著它,坐在沙發(fā)上,一坐就是大半夜。
腦海里像放電影一樣,一幕幕都是我和林浩的過去。
一起在房頂上吹著夏夜的風(fēng),信誓旦旦地說要闖出一番名堂;一起在畢業(yè)散伙飯上喝得酩酊大醉,勾肩搭背地唱著跑調(diào)的《朋友》;還有最后一次見面,他拍著我的肩膀說:“阿默,等我好消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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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些鮮活的記憶,和五年來的杳無音信,形成了巨大的反差,撕扯著我的神經(jīng)。
我一遍遍地問自己,到底是哪里出了錯?
那個曾經(jīng)把“仗義”兩個字刻在骨子里的林浩,怎么會變成一個躲在陰溝里的騙子?
接下來的幾天,我和蘇晴之間形成了一種微妙的默契,誰也沒再提餐桌和那筆錢的事。
但那種壓抑的氛圍,卻在家里揮之不去。
我變得更加沉默,下班回家就把自己關(guān)在書房。
蘇晴看在眼里,疼在心里。
她不再勸我,只是每天默默地給我端來一杯熱牛奶,或者在我伏案工作時,輕輕給我披上一件衣服。
她的溫柔,讓我心里的那份固執(zhí)開始松動。
我意識到,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。
這個心結(jié),不僅折磨著我,也正在傷害我和蘇晴的感情。
她值得擁有一個完整的、沒有被過去陰影籠罩的丈夫。
又一個失眠的夜晚過去,當(dāng)窗外透進第一縷晨光時,我做出了決定。
我從床上起來,沖了個澡,換上了一身干凈的衣服。
我沒有去公司,而是給領(lǐng)導(dǎo)打了個電話,請了半天假。
蘇晴被我的動靜驚醒,睡眼惺忪地問我:“怎么了?今天這么早?!?/strong>
我走到床邊,看著她,平靜地說:“我去趟銀行?!?/strong>
蘇晴愣了一下,隨即明白了我的意思。
她沒有多問,只是點了點頭,輕聲說:“好。我等你回來吃午飯?!?/strong>
走出家門,天色陰沉沉的,像是要下雨。
我把那張銀行卡揣在兜里,指尖能感受到它冰涼的棱角。
去銀行的路不遠,我卻覺得走了很久。
路邊的早餐店冒著熱氣,上班的人們行色匆匆,整個世界充滿了鮮活的煙火氣,唯獨我,像一個孤魂野鬼,正要去埋葬自己的過去。
我甚至已經(jīng)想好了整個流程:取號,等待,遞上卡和身份證,說出那句“你好,我想注銷這張卡”,然后在確認單上簽下自己的名字。
從此,山高水遠,再不相干。
或許,我會感到一陣輕松,像卸下了一個背負多年的包袱。
又或許,我會感到一陣空落,像是生命中很重要的一部分被硬生生剜掉了。
無論是哪種感覺,總歸是個了斷。
銀行大廳里人不多,冷氣開得很足。
我取了號,A134。
看著前面還有兩個人,我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,把卡拿在手里,用指腹一遍遍地摩挲著。
我的心情出奇地平靜,像暴風(fēng)雨來臨前的死寂。
“A134號,請到3號窗口?!?/strong>
電子叫號聲響起,清脆而機械。
我站起身,深吸一口氣,像是要上刑場一樣,邁著沉重的步子走向柜臺。
03
3號窗口后面,坐著一個很年輕的姑娘,大概二十出頭的樣子,扎著馬尾,臉上帶著職業(yè)化的微笑。
我將身份證和那張承載了我五年恩怨的銀行卡,一同從窗口下方的凹槽里遞了進去。
“你好,我想注銷這張卡?!蔽遗ψ屪约旱穆曇袈犉饋砥椒€(wěn),不帶一絲情緒。
“好的,先生,請您稍等。”柜員姑娘接過卡和身份證,禮貌地點了點頭,開始熟練地在鍵盤上敲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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刷卡,讀取信息,核對身份……一切都和我預(yù)想的一樣。
我的視線沒有焦點地落在她身后的綠色盆栽上,心里已經(jīng)開始倒計時,準備迎接那個徹底終結(jié)的時刻。
我甚至能想象到,當(dāng)剪卡器“咔嚓”一聲剪斷卡片時,我心里的那根弦,也會隨之?dāng)嗔选?/p>
柜員姑娘的手指在鍵盤上輕快地跳躍著,但忽然,她的動作停頓了一下。
她“咦”了一聲,聲音很輕,但在這相對安靜的環(huán)境里,還是清晰地傳到了我的耳朵里。
我看到她低下頭,湊近屏幕,似乎在確認什么信息。
她的眉頭微微蹙起,眼神在屏幕和我遞進去的那張舊卡片之間來回移動了幾次。
我的心,毫無征兆地漏跳了一拍。
怎么了?
難道是卡片消磁了?
還是系統(tǒng)出了問題?
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,柜員姑娘抬起了頭。
她臉上的職業(yè)化微笑還在,但眼神里卻多了一絲我讀不懂的驚訝和探尋。
她將那張藍色的卡片在柜臺的玻璃上稍微往我的方向推了推,像是為了讓我看得更清楚,然后再次確認般地掃了一眼卡片。
最后,她看著我,目光里帶著一絲不確定,但口齒卻異常清晰地說道:
“先生,您確定要注銷嗎?”
她頓了頓,似乎在組織語言,然后用一種更加確認的語氣補充道:
“這張卡里……還剩了不少錢。”
一瞬間,銀行大廳里隱約的交談聲、鍵盤的敲擊聲、點鈔機的沙沙聲,仿佛在我的世界里全部消失了。
我的大腦一片空白,像被瞬間抽走了所有的思緒。
不少錢?
這三個字像三顆驚雷,在我耳邊轟然炸響。
我準備好面對的是一個零,一個決絕的句號,一個關(guān)于青春和信任的潦草結(jié)局。
我設(shè)想了無數(shù)種告別后的心情,唯獨沒有想到,等待我的,會是這樣一個完全超乎我認知和想象的謎題。
04
“什……什么?”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在發(fā)抖,幾乎不成調(diào),“你是不是搞錯了?這里面不可能有錢。”
“先生,沒有搞錯?!惫駟T姑娘很肯定地搖了搖頭,她將顯示器稍微轉(zhuǎn)向我這邊,讓我能看到屏幕上的一角,“您看,這里的賬戶余額顯示,確實有一筆錢,而且金額還不少?!?/strong>
我的身體前傾,幾乎要貼在冰冷的防彈玻璃上。
屏幕上的那串?dāng)?shù)字,像烙鐵一樣燙進了我的眼睛里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