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聯(lián)
死者衣物被剝下,修復車禍死亡的男明星遺體時,自稱“無接觸修復師”的實習生林甜甜叫來一群人浩浩蕩蕩“抓女·干”。
她指著我的鼻子大罵道:“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!”
又狠狠拍紅我的手:“把你的臟手拿開,像你這種下貝·戔的女人,沒人要就算了,竟然在停尸間里做這種惡心的事情!”
視頻被發(fā)在網(wǎng)上,憤怒的粉絲要求換林甜甜修復,而我被瘋狂的粉絲毆打,潑硫酸。
原來一切都是他為實習生設的局。
我提出離職后,她跪下來求我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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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門外的交談聲還在繼續(xù)。
“甜甜,這段時間真是委屈你了,你的技術明明比他好,可卻讓沈念秋搶走了風頭,這次澄清會,我會趁機讓大家重新認清楚你的能力?!?/p>
我站在原地,心臟刺痛。
本以為周景川答應請來緊急公關是為了還我清白,沒想到這一切是為了成全實習生名聲設的局。
林甜甜裝作不忍:“這樣是不是對念秋姐太殘忍了?念秋姐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被行業(yè)封殺了,粉絲蹲守在念秋姐家附近,念秋姐最近都不敢出門,昨天剛被潑硫酸……”
周景川寵溺的摸了摸林甜甜的頭發(fā):“甜甜,你就是太善良了,沈念秋不過是個臨時工而已,被封殺了也無所謂?!?/p>
就在這時,我推門而入。
周景川臉色一僵,下意識的保護在林甜甜的面前,生怕我傷害林甜甜。
他語氣冰冷:“沈念秋,你怎么在這里?”
對上我發(fā)紅的眼眶,他語氣有些不自然:“你褻瀆尸體行為已經(jīng)完全違反了行業(yè)規(guī)范,應當開除。”
“但是看在我們兩家交好的份上,我可以返聘你當廁所清潔工,但婚約要推遲,因為我不能娶這樣聲名狼藉的女人?!?/p>
看著他虛偽的樣子,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攫住,拽的生疼。
他就是幕后主使,他明明知道我是無辜的,卻仍要把罪名按在我身上,害得我被人人喊打。
“沈念秋,你先回去幾天,記得把你所有的東西都帶走,我們才好向公眾說明,我們已經(jīng)將你開除,尸體會交給甜甜來修復?!?/p>
“對了,把你那套修復工具留下,甜甜實習要用?!?/p>
修復工具是外公親手制作,留給我的遺物。
我盯著他說:“不行,修復工具我也要帶走?!?/p>
周錦川眼底劃過一絲不屑:“沈念秋,你現(xiàn)在聲名狼藉,估計以后也用不上了,不如留給甜甜算了?!?/p>
“不過是一套工具罷了,有必要這么舍不得嗎?”
無視他,走回工作室收東西,意外的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工作間被翻的亂七八糟。
可笑的是我的修復工具還在,林甜甜似乎看不上。
若不是周老爺子救過我爺爺?shù)拿瑑杉矣钟谢榧s,身為頂級修復師的我也不會從國外回來,為了報恩成為周景川手下的一個臨時工。
現(xiàn)在我們已經(jīng)兩清了。
我毫不猶豫的向大門走去。
往往死于非命的尸體上才帶有戾氣,戾氣越大,越難修復。
且只有我天生能平息尸體上的戾氣。
普通修復師強行修復,只會激發(fā)他們更大的戾氣,往往適得其反。
沾染上戾氣的人,都會受到不同程度的侵蝕。
我譏諷的笑了。
而林默然身上的戾氣是我所見中最大的。
我倒要看看林甜甜怎么無接觸修復這具尸體。
走到門口時,林甜甜和周景川十指相扣地迎面走來。
林甜甜對我挑釁一笑:“念秋姐,人要有自知之明,你技術比不上我,現(xiàn)在連景川哥哥也被我搶走了,真是可憐!”
我有些自嘲的笑了,沒想到事實原來是這樣
周景川為了讓婚約作廢,竟然費盡心思做到這個地步。
2
眾人見到我都是一副譏諷嘲笑的表情。
“早就看她不順眼了,霸占著這么好的工作間,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。”
“周總不過是可憐她才把她留下,真把自己當什么東西了?!?/p>
“甜甜,你快點向我們展示一下你的無接觸修復技術,好好打沈念秋的臉?!?/p>
眾星捧月般地把林甜甜請進工作間,當著我的面。
將我的東西一樣樣地扔在我的腳邊。
一個巨大的工具箱被砸在我腳面,疼得我倒抽一口冷氣。
我冷眼看著他們把墻壁粉刷成粉色,又把百葉窗換成白色蕾絲邊窗簾。
看見沒動,周瑾川一把抓住我的手臂,將我拖拽進去,“沈念秋,既然你賴著不走,那你好好見識一下林甜甜的技術?!?/p>
當我看到林甜甜手指上碩大的鉆石戒指,我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:“首飾可能會劃傷遺體皮膚?!?/p>
被周錦川冷笑著打斷:“你以為甜甜是你這種臨時工的層次嗎?不要不懂裝懂。倒是難為老爺子,把你這個什么都不懂的人招進來禍害我們?!?/p>
我笑了,我入行這么多年來,周景川是第一個敢質疑我的。
難為他維護林甜甜到這個地步。
“??!”林甜甜突然尖叫一聲, 只見尸體的臉上迅速劃開一道大血痕。
我親眼看見尸體上黑色的戾氣又重了一分。
周圍的觀眾目光猶疑,開始竊竊私語。
我有些好笑的看著周景川,他卻心疼地握住林甜甜的手腕。
“甜甜,有沒有受傷?”
不能戴首飾,這是常識。周錦川卻縱容林甜甜犯錯。
想起上一次不小心寫錯記錄的一個標點,卻引來周景川的痛斥。
我自嘲的笑了。
這抹笑容,落在周錦川眼里顯得格外諷刺。
周景川惱怒的開口:“甜甜還是個新人,你入行多久了?這能比嗎?”
林甜甜連忙拉住周景川的袖子:“景川哥哥,我下次一定注意,就是因為念秋姐一直不愿意承認我的技術比他的高明。”
“惡狠狠的盯著我,剛才才分心的。”
林甜甜轉向我:“念秋姐,你還是出去吧,免得影響我!這種新技術,你就算偷學也是偷不來的?!?/p>
沒有一絲猶豫,周景川一把抓住我的胳膊,將我推出門外。
揉了揉被扭到的腳踝,我毫不猶豫的向大門口走去。
一路上的行人都朝我投來異樣的目光。
“真惡心,你說他偷偷褻瀆尸體了……”
“不知廉恥。”
忍住淚水,回到出租屋,意外發(fā)現(xiàn)樓梯間我的衣物散落一地,沾滿污水。
房東叉著腰,一臉鄙夷地看著我:“你搬出去住吧,你的東西都給你扔出去了,押金退不了?!?/p>
“我上周才交了一年的房租,才剛住了一個星期……”
房東不耐煩的打斷我:“你把我的名聲臭了,還沒讓你賠錢,整棟樓的住戶都聯(lián)名要你滾!”
后頸傳來一陣刺痛,一群人一擁而上,狠狠抓住我的頭發(fā)。
我被他們重重推倒在地。
3
臭雞蛋、爛菜葉還有狗屎被狠狠地扔砸在我的身上:“就是你這個貝·戔女人,碰了我家哥哥是吧?”
“碰我林默然哥哥,是想讓他不得安寧嗎?”
“我們把你的臟手剁了!”無數(shù)只腳踩在我的右手上,“咔嚓“一聲,腕骨傳來一陣劇痛。
直到看到人群后林甜甜挽著周景川偷笑,我才意識到,又是林甜甜搞的鬼。
怒視著他們:“你們想干什么?憑什么這樣對我?”
周景川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我:“就憑你今天對甜甜不敬。”
林甜甜捂著嘴偷笑道:“念秋姐,你今天害我失了面子,難道就不應該向我道歉嗎?這樣吧,你當著眾人的面給我磕三個頭,我就暫時原諒你了。”
聞言,周景川朝那些人擺了擺手,那些人停了手。
依舊虎視眈眈的看著我。
“沈念秋,給甜甜磕頭謝罪。”
我不可置信地望著這個曾經(jīng)風輕云淡,現(xiàn)在瘋狂報復的男人。
之前寒冬臘月,我被他的仇家推進游泳池,摔斷了兩根肋骨。
他寬容大度地替我原諒了對方。
面對我的質問,他更是冷淡:“對方已經(jīng)道歉了,這件事就到此為止?!?/p>
可林甜甜只是被我落了面子,他就恨不得要對我趕盡殺絕。
我站在原地不動,林甜甜踩著高跟鞋,一把抓住我的頭發(fā),將我的頭狠狠磕在地上。
額角傳來劇痛,甜膩的鮮血瞬間模糊了我的視線。
見我軟趴趴的倒在地上。
探了探我的鼻息,林甜甜害怕出聲:“沒氣了,沈念秋不會死了吧?!?/p>
再次醒來時,我躺在醫(yī)院冰冷的病床上。
病房的門被人“呯”的一聲踹開,林甜甜和周景川得意洋洋的闖進來。
我被她身上濃烈的香水味,嗆得連連咳嗽。
噴香水是修復師的大忌,林甜甜竟然連這一點都不知道。
林甜甜宣示主權般與周景川牽手:“沈念秋,你知道嗎?管理層已經(jīng)向外界高調宣布,林默然的遺體由我來修復?!?/p>
“猜猜他們給了我多少錢?整整七位數(shù),憑你那破爛過時的技術,你這輩子賺不到一個零頭吧!”
看著林甜甜得意洋洋的臉,我覺得有點好笑。
當初由我接手修復林默然的尸體,是因為修復尸體的難度極高,只有我才能完成。
而林默然的家族是京市豪門,黑白兩道通吃,又是有名的睚眥必報。
曾經(jīng)家中小輩手指被保姆劃傷,隔天那人全家的手臂便被齊齊砍斷,扔進海里。
我迫于周老爺子對我家的恩情,才被迫接受這個燙手山芋。
面對戾氣,連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完美修復。
對于林甜甜要主動收拾這個爛攤子,我真是求之不得。
林甜甜在我面前炫耀過后,挽著周景川的手高調離去。
正好林老爺子給我打來電話,又急又氣:“沈小姐,怎么回事啊?周總怎么臨時換人?”
我差點憋不住冷笑:“放心,林老爺子,林修復師的技術肯定會讓您‘滿意’的?!?/p>
休息兩天后。
我接到手機里的一個神秘號碼,我回復道:“考慮好了,我現(xiàn)在同意接單。”
4
對面?zhèn)鱽硇老驳穆曇簦骸吧蛐〗?,預約了兩年,你總算答應我們了!實在是我們的榮幸!”
一分鐘后,邁巴赫車隊駛進醫(yī)院。
為首的老管家,恭恭敬敬的朝我伸出手:“沈小姐,請上車?!?/p>
我正想扶住老管家的手,冷不丁傳來周景川的聲音:“沈念秋,你就這么不安分?”
周景川的身上縈繞著淡淡黑氣,我意識到他已被戾氣侵蝕了,想必林甜甜的修復一定十分的“順利”。
原來他們兩個居然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