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(guān)聯(lián)
趙國棟原本以為婚后能過上夫妻同心、共同持家的幸福生活。
誰知妻子過門后,一改婚前的嫻靜勤快,十幾年來沉迷于拜佛,常常跪在佛前喃喃自語。
甚至不惜挪用家里的生活費去供奉佛像。
家里錢沒掙回多少,佛壇卻被打理得干干凈凈、整整齊齊。
眼看妻子說不聽、勸不改,趙國棟怒火中燒,抄起鐵錘,狠狠地砸向佛壇。
佛壇轟然倒塌,佛像四分五裂,趙國棟卻當場愣住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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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傍晚六點半,趙國棟拖著疲憊的身軀推開了家門。
屋內(nèi)靜悄悄的,沒有往日飯菜的香氣,也沒有妻子忙碌的身影。
他換上拖鞋,習慣性地喊了一聲:"梅芳?"
回應他的只有空蕩蕩的回聲。
趙國棟走進客廳,目光掃過整潔卻冷清的房間。茶幾上擺放著幾本佛經(jīng),香爐里還殘留著上午燃過的香灰。
他皺起眉頭,心里涌起一股說不出的煩悶。
妻子劉梅芳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。
他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,已經(jīng)快七點了。按理說這個點她應該在準備晚飯才對。
趙國棟走到臥室門口,推開了那扇緊閉的房門。
那個曾經(jīng)是兒子房間,如今卻被改造成"修行室"的地方。
房間里彌漫著濃郁的檀香味,讓人有些呼吸不暢。
正對著門的墻邊,擺放著一個精致的紅木供桌,上面供奉著三尊金光閃閃的佛像。
供桌前的蒲團已經(jīng)磨得發(fā)亮,可見使用的頻繁。
墻上掛滿了各種佛像畫軸,角落里還堆放著成箱的香燭、供品。
趙國棟看著這一切,心里五味雜陳。
他還記得十五年前,劉梅芳還是那個勤儉持家、溫柔賢惠的女人。
那時候她總是精打細算,一分錢恨不得掰成兩半花。
菜市場臨近收攤時她會去撿便宜,衣服總是穿到實在不能穿了才肯換新的。
家里的每一筆開銷她都記得清清楚楚,從不亂花一分錢。
可現(xiàn)在呢?
趙國棟嘆了口氣。這個轉(zhuǎn)變大概是從十二年前開始的。
起初只是在家里供了一尊小小的觀音像,每天早晚上香,他也沒太在意。
畢竟很多人家里都會供點什么,圖個心安。
但漸漸地,事情開始變味了。
先是從一尊佛像變成了三尊,然后是五尊。
供桌從簡單的木架子換成了昂貴的紅木家具。每個月買香燭、供果的錢從幾十塊漲到了幾百塊,再到現(xiàn)在的上千塊。
劉梅芳還經(jīng)常往寺廟跑,每次回來都會帶回各種"開過光"的物件——佛珠、掛墜、護身符,每一樣都價格不菲。
趙國棟曾經(jīng)問過她為什么要花這么多錢。
劉梅芳總是說:"這是為了咱們?nèi)液?,為了保佑國棟你工作順利,保佑咱們兒子學業(yè)有成。"
一開始,趙國棟還能忍。可隨著開銷越來越大,他的忍耐也到了極限。
兩個人為此吵過無數(shù)次架,從小聲爭執(zhí)到大吵大鬧,從冷戰(zhàn)幾天到差點動手。
可每次吵完,劉梅芳依然我行我素,甚至變本加厲。
最讓趙國棟無法接受的,是劉梅芳把兒子的房間改成了"修行室"。
那是兩年前的事。當時兒子趙宇剛上初中,需要一個獨立的學習空間。
可劉梅芳卻執(zhí)意要把那間朝南的房間改成供佛的地方,理由是"那里采光好,佛祖會喜歡"。
趙國棟氣得當場就翻了臉:"兒子的學習重要,還是你那些佛像重要?"
劉梅芳卻說:"正是因為在那里供佛,兒子的學習才會好!這是在給他積福報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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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還是兒子趙宇懂事,主動說自己可以搬到小一點的房間。但趙國棟心里清楚,這對一個正在成長期的孩子是多么不公平。
除了占房間,劉梅芳的"虔誠"還體現(xiàn)在其他方面。
她開始吃素,不允許家里出現(xiàn)葷腥。趙國棟在外面辛苦工作一天,回家連口肉都吃不上。
他提出抗議,劉梅芳就說他"殺生太重,會有業(yè)障"。
每個月的工資,劉梅芳都要拿出三分之一用于"供佛"。
買昂貴的沉香、檀香,買所謂"開過光"的法器,還要定期去寺廟捐香火錢。
趙國棟辛辛苦苦掙的錢,就這樣源源不斷地流了出去。
他試圖管賬,劉梅芳就哭鬧,說他不尊重她的信仰,說他會遭報應。
有幾次鬧得太兇,她甚至以離婚相威脅。趙國棟想著兒子還小,夫妻總歸要維持下去,只能一次次妥協(xié)。
可這種妥協(xié)并沒有換來和平,反而助長了劉梅芳的氣焰。
她的要求越來越過分,甚至開始借錢買那些所謂的"圣物"。
親戚朋友都知道她癡迷拜佛,有的背地里笑話,有的當面勸說,可劉梅芳完全聽不進去。
02
正當趙國棟陷入回憶時,門鈴突然響了。
他走過去開門,門外站著鄰居孫麗華,手里捧著一大束鮮花,看起來價值不菲。
"國棟,在家呢?"孫麗華笑著說,"你家梅芳下午讓我?guī)兔κ盏幕ǎ瑒偛潘拓浀膩砹?。我看你們回來了,給你送過來。"
趙國棟接過花,臉色已經(jīng)有些難看了。這束花起碼有上百朵,各種顏色的百合、玫瑰、康乃馨混搭在一起,一看就是專門訂制的。
"這得多少錢???"他忍不住問。
孫麗華尷尬地笑了笑:"我也不知道,送貨的沒說。不過看這規(guī)模,便宜不了。梅芳這是又要供佛吧?唉,她這信仰是真虔誠。"
說完,孫麗華好像意識到氣氛不對,趕緊找了個借口離開了。
趙國棟關(guān)上門,看著手里這束花,怒火騰地就上來了。又是供佛!這得花多少錢?這個月的開銷已經(jīng)超標了,她還在這里大手大腳!
他掏出手機,撥通了劉梅芳的電話。
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通,背景音里傳來嘈雜的人聲和誦經(jīng)的聲音。
"喂?"劉梅芳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。
"你在哪兒?"趙國棟壓著火氣問。
"在慧緣寺。今天有法會,我來參加。"
"又是寺廟!你知不知道現(xiàn)在幾點了?你還準備不準備回家做飯了?"
"你先吃點剩菜湊合一下,我這邊還沒結(jié)束,可能要晚點才能回去。"
"晚點?到底幾點?"趙國棟的聲音提高了八度,"還有,你又買花了是吧?多少錢一束?啊?你一個月到底要在這些破事上花多少錢?"
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,然后傳來劉梅芳不滿的聲音:"什么破事?你說話注意點!我這是在為咱們?nèi)移砀#愣欢??再說了,花也就幾百塊錢,至于這么大驚小怪嗎?"
"幾百塊?"趙國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"你知不知道我一天才掙多少錢?你倒好,幾百塊錢說花就花了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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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行了行了,我不跟你吵。這里正在做法事,你別打擾我。晚上我回去再說。"
不等趙國棟回應,劉梅芳就掛斷了電話。
趙國棟握著手機,氣得渾身發(fā)抖。他把那束花狠狠地扔在沙發(fā)上,在客廳里來回踱步。
七點、八點、九點……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,劉梅芳還是沒有回來。
趙國棟隨便煮了碗面對付了晚飯,坐在沙發(fā)上看電視,但一個字都看不進去。他的目光不時瞟向墻上的掛鐘,心里的怒火越燒越旺。
九點半的時候,他又給劉梅芳打了個電話,這次直接被掛斷了。緊接著收到一條短信:"別催了,馬上就回去。"
馬上?馬上是多久?
趙國棟冷笑一聲。他太了解劉梅芳了,她說的"馬上"往往意味著還要一兩個小時。果然,到了十點半,家里的門還是緊閉著。
他坐在沙發(fā)上,看著那束花,想著這些年來的種種委屈和憤怒。
工資卡被劉梅芳拿著,自己想買點什么都要申請。兒子趙宇想報個補習班,她嫌貴,可轉(zhuǎn)頭就能花幾千塊錢買一串"開過光"的佛珠。
家里的存款幾乎為零,這些年攢下的錢全被她花在了那些所謂的"功德"上。趙國棟想著以后兒子上大學怎么辦,想著自己將來老了怎么辦,越想越覺得絕望。
03
墻上的掛鐘剛跳過十一點,門外終于傳來鑰匙轉(zhuǎn)動鎖孔的聲響。
劉梅芳推門進來,手里還提著一個布袋子,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。
“回來了?” 她一邊換拖鞋,一邊晃了晃手里的布袋子,語氣輕松得像只是去鄰居家串了個門。
“今天慧緣寺的素齋做得特別好,我特意給你帶了些,有你愛吃的香菇青菜包,還熱著呢,要不要嘗嘗?”
趙國棟坐在沙發(fā)上沒動,目光落在她身上,聲音冷得像冰:“都十一點了?!?/p>
劉梅芳這才察覺到他語氣不對,卻沒當回事,笑著解釋:
"哎呀,法會結(jié)束得晚嘛。今天來了一位很有名的大師,給我們開示了好多……"
“夠了!” 趙國棟猛地從沙發(fā)上站起來,動作太急帶得沙發(fā)扶手發(fā)出 “吱呀” 一聲響。
他伸手指著茶幾上那束散落的鮮花,聲音因憤怒而發(fā)顫,“別跟我提什么法會!我問你,這花多少錢?”
劉梅芳愣了一下,隨口說:"也就三百多吧,怎么了?這是供佛祖的,大師說鮮花供奉能積更多福報……"
"三百多!三百多!"趙國棟氣得直發(fā)抖,"你知不知道三百塊錢夠咱們?nèi)页远嗌兕D飯?你倒好,買花供給那些泥塑的東西!"
"你怎么說話呢?什么泥塑的東西?那是佛祖!你這樣說會遭報應的!"劉梅芳的臉色也沉了下來。
"報應?我看你才該遭報應!"趙國棟徹底爆發(fā)了,"這些年你在這些破佛像上花了多少錢?啊?你算過嗎?十萬?二十萬?那些錢都是我辛辛苦苦掙來的!你倒好,隨便就給糟蹋了!"
"什么叫糟蹋?我那是在積功德!你懂什么?要不是我虔誠供奉,咱們家能這么平安?你的工作能這么穩(wěn)定?兒子能這么健康?"
"放屁!"趙國棟破口大罵,"我工作穩(wěn)定是因為我努力,兒子健康是因為我們照顧得好,跟你那些破佛像有什么關(guān)系?"
"你……你簡直不可理喻!"劉梅芳也怒了,"我不跟你吵,反正你說什么我都不會改的。這是我的信仰,你管不著!"
說完,她就要往臥室走。
就在這時,趙國棟看到了放在門口的那個布袋子。
他一把抓過來,倒出里面的東西。
又是一些香燭、供果,還有一尊小小的金佛像,看樣子又是從寺里請回來的。
這一刻,趙國棟心里最后一根弦徹底斷了。
他沖進儲藏室,抓起一把鐵錘,大步走向那個"修行室"。
“你要干什么?” 劉梅芳終于察覺不對,臉上的輕松瞬間被驚恐取代。
她扔掉手里的布袋子,慌慌張張追了過來,伸手想拉趙國棟的胳膊。
趙國棟一把甩開她,力度大得讓她踉蹌著后退兩步。
他猛地推開“修行室”的門,舉起鐵錘,對著紅木供桌狠狠砸了下去。
"哐當"一聲巨響,一尊佛像應聲倒地,摔成了碎片。
“不要!你瘋了嗎?” 劉梅芳尖叫著撲上來,死死抱住趙國棟的胳膊,指甲幾乎掐進他的肉里。
趙國棟用力一甩,將她推得坐在地上,繼續(xù)揮錘。
第二錘、第三錘……趙國棟像發(fā)了瘋一樣,一錘接一錘地砸著那些佛像。
金光閃閃的佛像碎成了一堆廢銅爛鐵,精致的供桌被砸得七零八落,墻上的畫軸被扯了下來撕成碎片。
劉梅芳癱坐在碎片中,雙手拍打著地面,哭聲撕心裂肺。
“十幾年了!十幾年了??!我天天上香供奉,你知道我熬了多少夜、花了多少錢嗎?你這個惡人!你會遭報應的!你一定會遭報應的!”
04
趙國棟沒有理會劉梅芳撕心裂肺的哭喊,耳中只有自己粗重的喘息和鐵錘砸擊硬物的悶響。
那些曾讓他壓抑得喘不過氣的佛像、供桌,此刻在他眼中成了摧毀這個家的罪魁禍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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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砸一下,積壓在心底多年的憤怒、委屈和無奈就宣泄出一分。
他的手臂因為用力而青筋暴起,汗水順著額角滑落,滴在滿是木屑和佛像碎片的地板上,暈開一小片深色的印記。
紅木供桌的桌腿已經(jīng)斷裂,歪斜地倒在地上,桌面上的青花瓷碗摔得粉碎,里面發(fā)黑的葡萄滾了一地,和金色的佛像碎片混在一起,顯得格外刺眼。
墻上的佛像畫軸被他一把扯下,狠狠摔在地上,用腳反復碾踩,畫紙上的金粉簌簌掉落,沾在他的褲腳上。
劉梅芳癱坐在地上,雙手拍打著地面,哭聲嘶?。骸皠e砸了!求你別砸了!那是保佑咱們家的佛祖??!你這樣會遭天譴的!”
她想爬過去阻止,可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,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供奉了十幾年的 “圣物” 被一點點摧毀。
趙國棟的目光落在最后一尊觀音佛像上。
這尊佛像比其他兩尊稍大一些,是劉梅芳最寶貝的,當年花了一萬多塊從慧緣寺請回來,說這尊觀音 “靈氣最足”,能保佑全家平安。
佛像底座雕刻著復雜的蓮花紋路,表面鍍的金粉在昏暗的光線下依然泛著微弱的光澤。
他深吸一口氣,雙手緊握鐵錘,緩緩舉起。
手臂因為憤怒和激動而微微顫抖,鐵錘在空中停頓了一秒,隨后帶著風聲砸向佛像。
“咔嚓 ——” 一聲脆響,比之前砸擊其他物件的聲音更清晰,也更刺耳。
觀音佛像的頭部應聲脫落,滾到墻角,而佛像的底座則裂開了一道長長的縫隙,像是被生生掰開的兩半。
緊接著,一個透明的物體從裂縫里滾了出來,落在地板上發(fā)出 “咚” 的一聲輕響。
趙國棟愣住了,舉著鐵錘的手臂僵在半空。
他放下鐵錘,疑惑地看向那個滾落在地的東西。
那是一個密封的玻璃罐,罐身是透明的,里面裝著淡黃色的液體,看起來有些渾濁。
他彎腰,小心翼翼地撿起玻璃罐。
罐身冰涼的觸感透過指尖傳來,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。
借著窗簾縫隙透進來的微弱天光,他低頭仔細看向罐內(nèi),這一看,整個人如遭雷擊,身體瞬間僵住,血液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