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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秀芳,你真的要給她十五萬?"
劉姨的聲音里滿是擔(dān)憂,她看著我手里鼓鼓囊囊的包,眉頭緊鎖。
"劉姨,是給我孫子用的。"我把包抱得更緊了些,"婉婷懷孕了,需要做檢查,買營養(yǎng)品,還要裝修嬰兒房。"
"可這是你全部的積蓄??!"劉姨拉住我的手,"你自己還要養(yǎng)老呢。而且秀芳,我總覺得你那兒媳婦......"
"你又要說她不好了?"我打斷她,語氣里帶著不悅,"婉婷對我很孝順,叫媽叫得多甜。再說了,孩子要緊,我這個當(dāng)奶奶的,能不管嗎?"
劉姨嘆了口氣:"我就是覺得她太會花錢了。名牌包、進(jìn)口化妝品,你兒子那點工資夠她折騰的嗎?現(xiàn)在又要十五萬......"
"劉姨!"我有些生氣了,"你這是嫉妒我有孫子了吧?我告訴你,婉婷是真心對我好,不像有些人,整天瞎操心。"
劉姨愣了愣,沒再說話。我提著包就走了,留下她一個人站在原地?fù)u頭。
走進(jìn)電梯,我按下十二樓。心里卻莫名地有些不安。劉姨的話像刺一樣扎在心上——真的,婉婷真的是真心對我好嗎?
電梯門在十二樓打開,走廊里傳來婉婷的聲音:
"媽,我跟你說,這個老太婆可真好騙......"
我的手僵在了半空中,整個世界仿佛在那一刻靜止了。
那一刻,我不知道,我即將聽到的這段話,會徹底改變我的人生軌跡,會讓我從一個滿懷期待的準(zhǔn)奶奶,變成一個含冤而死的悲劇人物。
如果時光能夠倒流,我一定會聽劉姨的勸告。
可是,人生沒有如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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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王秀芳,今年六十二歲,退休前是小學(xué)老師。丈夫王國強(qiáng)二十年前因車禍去世,留下我和十二歲的兒子建國相依為命。這些年,我一個人把建國拉扯大,供他讀完大學(xué),看著他成家立業(yè),心里的石頭總算落了地。
三年前,建國帶婉婷回家見我。姑娘長得清秀,說話溫柔,對我畢恭畢敬。第一次見面,她就挽著我的胳膊叫"媽",說早就聽建國說起我,知道我一個人把兒子養(yǎng)大不容易,以后一定會好好孝敬我。那時候,我心里暖得像灌了蜜。
婉婷的娘家在外地,父親去世得早,母親改嫁了,她基本上是自己長大的。我聽了心疼,覺得這姑娘命苦,將來一定要對她好一點。結(jié)婚的時候,我把手里的積蓄拿出二十萬給他們付了首付,又把自己住了三十年的老房子騰出來給他們做婚房,自己搬到了隔壁小區(qū)一室一廳的出租屋。
"媽,您這是干什么?"建國當(dāng)時急了,"我和婉婷住哪兒都行,您怎么能住出租屋?"
我笑著擺手:"你們年輕人需要空間,我一個老太太住哪兒不是住?再說那邊環(huán)境也不錯,我住著舒坦。"
其實我心里清楚,婉婷雖然嘴上說什么都好,但眉宇間總有些不耐煩。和我住一起,她會不自在,我也別扭。倒不如趁早分開住,大家都省心。
婚后的日子過得還算和睦。我每周都會去給他們做幾頓飯,帶些菜過去,婉婷總是笑盈盈地謝我。只是漸漸地,我發(fā)現(xiàn)婉婷對錢的態(tài)度有些不太一樣。她喜歡名牌包,手機(jī)一年換一部,化妝品都是進(jìn)口的。建國的工資不低,但架不住這么花。
"媽,您說婉婷是不是有點太注重享受了?"有一次,建國來看我的時候小聲嘀咕。
我拍拍他的手:"年輕女孩子愛漂亮,正常。你多賺點錢,讓她過得舒心點就行。"
"可是......"建國欲言又止。
"沒什么可是的。"我打斷他,"你爸走得早,你沒享過什么福,現(xiàn)在有能力了,就讓老婆過得好一點。再說了,女人在婚姻里要是連買東西的自由都沒有,那日子還有什么意思?"
建國點點頭,但我看得出來,他心里還是有些疙瘩。
今年春天,婉婷懷孕了。我高興得一宿沒睡,第二天一早就跑去買了一大堆補(bǔ)品。婉婷躺在沙發(fā)上,看著我大包小包地往屋里搬東西,笑著說:"媽,您對我真好。"
"都是一家人,說什么兩家話。"我擦擦額頭的汗,"你現(xiàn)在是兩個人,得好好補(bǔ)補(bǔ)。想吃什么只管跟我說,我給你做。"
懷孕后的婉婷變得更加嬌氣了。她說聞不了油煙味,我就每天做好飯用保溫盒送過去。她說想吃櫻桃,我跑遍半個城才買到進(jìn)口的。她說腰酸背痛,我就每晚去給她按摩。建國工作忙,經(jīng)常加班到深夜,照顧婉婷的活兒就全落在了我身上。
我不覺得累,反而覺得充實。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孫子,是我們王家的根,是我的希望。
但鄰居劉姨卻有不同看法。
劉姨和我是多年的老鄰居,她比我大五歲,說話直來直去。有一天,她來我這兒串門,看到我正在燉雞湯,準(zhǔn)備晚上給婉婷送去。
"秀芳啊,你這是要把自己累死啊?"劉姨搖頭嘆氣。
"怎么了?照顧孕婦不是應(yīng)該的嗎?"
"應(yīng)該是應(yīng)該,可你看看你,這才幾個月,人都瘦了一圈。"劉姨坐下來,壓低聲音,"我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,你那兒媳婦,我看著不太對勁兒。"
我心里一緊:"什么意思?"
"你想想,她懷孕才三個月,正常情況下哪用得著這么伺候著?我當(dāng)年懷孕的時候,還下地干活呢。"劉姨說,"再說了,她那些個要求,櫻桃非要進(jìn)口的,雞湯非要土雞,這也太......"
"她身體嬌貴,我兒子喜歡,我樂意。"我有些不高興地打斷劉姨。
劉姨嘆了口氣:"算了,我也是多嘴。只是希望你多留個心眼,別把人看得太簡單了。"
那時候我沒把劉姨的話放在心上,覺得她就是瞎操心。可現(xiàn)在想想,也許那時候就應(yīng)該多留意一些。
三個月后的一天,婉婷給我打電話,說要見我,有重要的事情商量。我以為是孩子出了什么問題,急急忙忙就趕了過去。
婉婷坐在沙發(fā)上,臉色有些蒼白。她看到我,眼圈就紅了:"媽,我不知道該怎么開口......"
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:"孩子是不是有問題?"
"不是,孩子很好。"婉婷擦擦眼淚,"是這樣的,醫(yī)生說我體質(zhì)比較特殊,需要做一個全面的高級產(chǎn)檢,費(fèi)用比較貴,要三萬塊。還有,我現(xiàn)在需要吃進(jìn)口的營養(yǎng)品,不然孩子發(fā)育會受影響,一個月大概要一萬。另外,嬰兒房也該裝修了,環(huán)保材料比較貴,預(yù)算是十萬......"
我聽著這些數(shù)字,腦子有點轉(zhuǎn)不過來:"這么多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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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媽,我也不想花這么多錢,可是為了孩子,總不能省吧?"婉婷的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,"建國最近項目緊,工資要下個月才發(fā),我娘家那邊,我媽現(xiàn)在生活也不寬裕,實在幫不上忙。我想來想去,只能找您了。"
她說著說著,聲音越來越小,眼淚越流越多:"如果您這邊也困難,那就算了,我再想想別的辦法......"
看著她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,我心軟了。這是我的孫子,無論如何,我不能讓孩子受委屈。
"行,我給你拿。"我說,"多少?"
"十五萬。"婉婷小聲說,"媽,我知道這個數(shù)目很大,可是......"
"我明天就去銀行取。"我打斷她,"孩子要緊。"
婉婷一下子撲到我懷里:"媽,您對我真好。我這輩子能嫁到你們家,真是我的福氣。"
我拍著她的背,心里卻莫名地有些不踏實。十五萬不是小數(shù)目,但我沒有多想,畢竟是為了孫子。
第二天一早,我就去了銀行。取錢的時候,銀行工作人員問我:"老太太,這么多錢取出來做什么用?現(xiàn)在電信詐騙很多,您可要小心。"
"不是詐騙,是給孫子用的。"我笑著說。
工作人員還想再勸,被我拒絕了。我知道他們是好意,但我更清楚,這錢是給誰的。
裝好錢,我直接打車去了建國家。刷卡進(jìn)門,按下電梯按鈕,心里默默盤算著這筆錢怎么交給婉婷。電梯停在十二樓,我剛要出去,就聽到走廊里傳來婉婷的聲音。
她正在打電話,聲音很大,語氣和平時完全不同。
"媽,我跟你說,這個老太婆可真好騙。"婉婷說,"我就哭了幾聲,說孩子需要花錢,她立馬就答應(yīng)給十五萬。你是沒看見她那個心疼勁兒,就差把心掏出來給我了。"
我整個人僵在電梯門口,手里的包突然變得沉重?zé)o比。
電梯門要關(guān)上了,我伸手按住,繼續(xù)聽著。
"什么?還要五萬?"婉婷的聲音提高了幾度,"媽,我已經(jīng)要了十五萬了,再要就太明顯了吧?......什么叫怕什么?反正這老太婆的錢早晚都是我們的。她一個老太太,還能帶進(jìn)棺材里不成?......行行行,我再想想辦法。不過媽你得等等,讓我先拿到這十五萬再說。"
我的手在顫抖,幾乎握不住包。
"你放心,我肯定有辦法。"婉婷繼續(xù)說,"這老太婆精明什么?就是個傻老太太。她以為我真心對她好?我要不是看她手里有點錢,我理都不理她。還有那個王建國,也就是錢賺得多點,其他方面能有什么?整天加班,連個人影都見不著,要不是他媽有錢,我早就后悔嫁給他了。"
"對了,這十五萬到手之后,三萬給你做生意,剩下的我自己留著。反正我跟她說是孩子的錢,她也不會查。等孩子生下來,我再跟她要一筆,說是坐月子的費(fèi)用。她那么疼孫子,肯定還會給......"
我聽不下去了,轉(zhuǎn)身走進(jìn)電梯,手指顫抖著按下一樓。
電梯門緩緩關(guān)上,隔絕了那些刺耳的話語。我靠在電梯壁上,感覺天旋地轉(zhuǎn)。那個我疼愛的兒媳婦,那個叫我"媽"叫得那么甜的姑娘,那個我以為會和我兒子好好過日子的女人,原來在背后是這樣看我的。
傻老太太。這三個字在我耳邊回響,每一個字都像刀子一樣扎在心上。
電梯到了一樓,我走出去,外面陽光刺眼,我卻覺得渾身冰冷。我站在樓下,看著手里的包,里面裝著十五萬,裝著我大半輩子的積蓄,裝著我對這個家庭的信任和希望。
此刻,它們突然變得沉重得讓我無法呼吸。
我在樓下站了很久,不知道該怎么辦。要不要上去?要不要把真相說出來?要不要當(dāng)面質(zhì)問她?
最終,我選擇了轉(zhuǎn)身離開。我重新打車回到銀行,把十五萬塊錢又存了回去。柜員看著我,眼神里滿是疑惑,但沒有多問。
我坐在銀行的休息區(qū),腦子里一片混亂。我想起這三年來的點點滴滴,想起婉婷每一次甜蜜的笑容,每一句溫柔的話語,每一個體貼的舉動。原來,那些都是假的。她要的不是我這個婆婆,而是我的錢。
手機(jī)響了,是建國打來的。
"媽,婉婷說你今天要給她送錢?"
我深吸一口氣,努力讓聲音聽起來正常:"嗯,我正在辦。"
"媽,十五萬太多了,要不我想想辦法,你少拿點?"建國說,"我知道你手里也沒多少錢,這些都是你的養(yǎng)老錢......"
"沒事,媽有。"我說,"孩子要緊。"
掛了電話,我閉上眼睛。我不能告訴建國,至少現(xiàn)在不能。他那么愛婉婷,如果我說了,他會相信嗎?還是會覺得我這個當(dāng)媽的在挑撥他們的感情?
更重要的是,肚子里的孩子是無辜的。那是我的孫子,是我血脈的延續(xù)。
我得好好想想,該怎么辦。
晚上,我輾轉(zhuǎn)反側(cè),徹夜難眠。天快亮的時候,我做了一個決定——我要裝作什么都不知道,繼續(xù)觀察。
第二天,婉婷給我打電話:"媽,錢準(zhǔn)備好了嗎?"
"準(zhǔn)備好了,不過銀行說大額取款需要預(yù)約,要等兩天。"我撒了個謊。
"哦,那行。"婉婷的聲音里有些不耐煩,"那您預(yù)約了嗎?"
"預(yù)約了。"
掛了電話,我去找劉姨。我把電梯里聽到的話一字不落地告訴了她。
劉姨聽完,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:"我就說這個女人不對勁!秀芳,你可不能再給她錢了!"
"我沒給。"我說,"但我也不能就這么算了。劉姨,你說我該怎么辦?"
劉姨想了想:"你得找證據(jù),光憑你聽到的話,建國未必會信。那女人能演到現(xiàn)在,肯定不簡單。你得讓她露出真面目,讓建國親眼看見。"
"怎么找?"
"慢慢來,別急。"劉姨說,"你先穩(wěn)住她,然后......"
我們商量了很久,終于定下了一個計劃。接下來的日子,我繼續(xù)裝作什么都不知道,該送飯送飯,該關(guān)心關(guān)心。只是我的心里,已經(jīng)和從前完全不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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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天后,我告訴婉婷,錢我取出來了,讓她來我家拿。婉婷高興地答應(yīng)了。
那天下午,我在家等她。
手機(jī)突然響了,是物業(yè)打來的,說我的車位被別人占了,讓我去處理一下。
我只好先出門,臨走前給婉婷發(fā)了條微信。
說有點急事,錢放在家里,讓她自己來拿。
我知道,真相就要揭開了。因為我在那個裝錢的信封里,放了一個錄音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