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：本文為虛構創(chuàng)作，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聯(lián)

引言：

我把300萬平分給兒子女兒，兒媳當場翻臉要離婚。一周后，我無意中發(fā)現(xiàn)了她的秘密。

我叫李建國。這輩子，最不后悔的，就是沒在原則面前低頭。

代價呢？差點把兒子給搭進去。

這事得從三個月前說起。

那天下午，陽光斜斜地照進客廳，落在茶幾上那張銀行卡上。我就坐在老沙發(fā)上，一遍遍摩挲著它，手心都出汗了。

卡里，三百萬整。

——是老房子的拆遷款。

那房子，是我年輕時咬牙買的。工資就那么點，和老伴省吃儉用，加班加點，好幾年才湊夠首付。八十平，磚混老樓，可位置好，挨著市中心。誰也沒想到，如今一拆，值這么多。

錢到手，本該高興?？烧l能想到，這張卡，差點毀了這個家。

我今年六十八歲，從紡織廠退休已經(jīng)八年了。

這筆錢，足夠我安享晚年，也能給兩個孩子改善改善生活。想到這里，我心里涌起一陣暖流。

兒子李強今年三十二歲，在一家民營企業(yè)做銷售主管。

這孩子從小就懂事，學習成績雖然不是最拔尖的，但勝在踏實肯干。

大學畢業(yè)后，他沒有啃老，而是自己在外面摸爬滾打，從基層銷售員一步步做到現(xiàn)在的位置。

收入不算很高，但在這個城市也算中等水平，每個月七八千塊錢，除去房貸車貸，剩下的錢也不算寬裕。

女兒李萍二十八歲，在市里的一家國有銀行工作，是個理財經(jīng)理。

這閨女打小就機靈，比她哥強多了。年年考第一，高考直接沖進全市前十，上了省重點，學的還是金融。

畢業(yè)后通過公務員考試進了銀行，工作穩(wěn)定，收入也不錯。

去年嫁給了一個在稅務局工作的小伙子，兩人都是公務員，小日子過得挺滋潤。

我就是個普通退休工，沒多大能耐，但有一點我從小就堅持——自己的娃，無論男女我都疼，一碗水端平。

老伴去世的時候，我就跟兩個孩子說過，我們家沒有重男輕女那一套。

李萍是女兒不假，但她也是我的骨肉，她應該得到的，一分都不能少。

李強雖然是兒子，但也不能因此就多拿一分。

所以，在拿到這筆拆遷款的第一時間，我就想好了分配方案：兒子一百萬，女兒一百萬，剩下一百萬我自己留著養(yǎng)老。

這個決定，我覺得很公平，也很合理。畢竟，我還要活很多年，需要留一部分錢應對各種開銷和醫(yī)療費用。

而給孩子們的這一百萬，可以讓他們的生活質(zhì)量有個明顯的提升。

我甚至已經(jīng)想好了，李強可以用這筆錢換個大一點的房子，或者還清房貸，減輕生活壓力。

李萍可以用來投資理財，或者為將來的孩子做準備?？傊?，這筆錢對他們來說，都是雪中送炭。

可我萬萬沒想到，就是這個在我看來再正常不過的決定，竟然引發(fā)了一場史無前例的家庭大戰(zhàn)。

那天是周六晚上，我特意挑了個好日子，把兒子李強和女兒李萍都叫回了家。

我還去菜市場買了他們愛吃的菜，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好飯菜。紅燒肉、糖醋排骨、清蒸鱸魚、蒜蓉西蘭花……每一道都是孩子們從小愛吃的。

本來想著一家人吃個團圓飯，其樂融融地聊聊天，然后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們。

在我的設想中，孩子們聽到這個消息應該會很高興，會感謝我的公平和慷慨。

晚飯進行得很順利，李強和李萍都夸我手藝還是那么好，兒媳婦趙芳也笑盈盈地陪著聊天。我看著這溫馨的一幕，心里滿滿的都是幸福感。

直到我放下筷子，清了清嗓子，開始說正事。

「孩子們，爸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們?！刮业穆曇衾飵е陲棽蛔〉呐d奮，「咱們家的老房子拆遷了，補償款已經(jīng)到賬了。」

李強和李萍都停下了筷子，眼中閃爍著驚喜的光芒。

「爸，拆了多少錢？」李萍好奇地問道。

「三百萬?！刮椅⑿χf道，「我已經(jīng)想好了分配方案，你們一人一百萬，我留一百萬養(yǎng)老?！?/p>

話音剛落，餐桌上的氣氛就發(fā)生了微妙的變化。

趙芳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，李強也露出了復雜的表情。只有李萍還保持著驚喜的神情。

「爸，這太好了！您這樣分配很公平?！估钇几吲d地說道。

但是，趙芳卻沒有表現(xiàn)出絲毫的高興。她放下筷子，臉色陰沉了下來。

「爸……」趙芳的聲音帶著一絲試探，「您剛才說，李萍也有一百萬？」

「對啊，一人一百萬，很公平。」我有些奇怪她為什么會這么問。

趙芳沉默了幾秒鐘，然后突然「啪」的一聲，把筷子重重地拍在桌子上。

餐桌上的碗筷都震得響了一下，所有人都被這突然的聲響嚇了一跳。

「爸！您這是什么意思？」趙芳的聲音尖銳刺耳，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溫和，「李萍是女兒，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！憑什么跟李強分一樣多？」

我愣了一下，沒想到她的反應這么激烈。

“什么潑出去的水？這都啥年代了還搞這一套！”我嗓門一下子提了起來，“李萍也是我閨女，這錢我說了算，想給誰給誰！”

趙芳立馬嗆回來，聲音又高又刺：“爸！您倒說得痛快！李強是您兒子，以后養(yǎng)老全靠他！他身上擔子多重您不清楚？房子貸款、車子貸款，往后孩子上學，哪樣不是燒錢？”

說起壓力，我倒是想起了一些細節(jié)。自從趙芳嫁進我們家三年來，她確實總是在強調(diào)錢的重要性。

記得有一次，李強想給我買個按摩椅，她就在旁邊說：「你看我們家的開銷多大，房貸每個月三千多，車貸兩千多，還有各種生活費，哪有閑錢買這些？」

還有一次，李萍過生日，李強想買個稍微貴一點的禮物，趙芳又在旁邊陰陽怪氣地說：「你妹妹有老公疼，我們自己過得這么緊巴巴的，還要貼補別人?！?/p>

每次娘家有什么事需要用錢，她也總是暗示李強要多幫襯一下。

去年她弟弟結婚，她就跟李強說了好幾次，說人家結婚不容易，當姐姐的要多支持一下。最后李強給包了一萬塊錢的紅包，占了他兩個月的工資。

現(xiàn)在想想，這些都是征兆啊。

看我不吭聲，趙芳以為我動搖了，立馬又往前湊一步：「您倒是想想啊，閨女嫁出去，成了別人家的?？蓛鹤幽?？兒子可是自家人，將來您老躺倒起不來，還不是全指著李強？」

她越說越激動，最后幾乎是指著我的鼻子：「您這是偏心！從我嫁進來開始，您就沒拿正眼瞧過我！現(xiàn)在好了，有錢了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貼補外人！」

「外人？」我氣得手都在抖，聲音也不由自主地提高了，「李萍是外人？她是我親生女兒！什么年代了，還說什么嫁出去的女兒是外人，這種思想要不得！」

「親生女兒又怎么樣？」趙芳的聲音更加刺耳，「她已經(jīng)嫁人了！她老公家也不是沒錢，憑什么還要跟我們分家產(chǎn)？以后她跟咱們家還有什么關系？逢年過節(jié)回來吃頓飯，就算盡孝了？」

聽到這里，女兒李萍再也忍不住了。她「啪」地站起來，臉漲得通紅：「嫂子！你怎么能這么說話？這錢是我爸的，他想給誰是他的自由！你這種重男輕女的思想太落后了！」

「呦，小姑子，拿著錢腰桿都硬了是吧？」趙芳立刻調(diào)轉槍口，對準了李萍，「你別忘了，你也是嫁出去的人！以后指望誰給你爸養(yǎng)老？還不是得靠你哥！現(xiàn)在倒好，好處你要占，責任你不擔，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？」

李萍被氣得眼圈都紅了：「我什么時候說不承擔贍養(yǎng)責任了？我爸生病的時候，我跑前跑后照顧，你又在哪里？」

「你照顧幾天？」趙芳冷笑道，「還不是我和李強在醫(yī)院守了三天三夜？你倒是來了，坐了半天就走了，說是單位有事。現(xiàn)在倒成了你照顧了？」

「我那是真的有急事！」李萍辯解道。

「什么急事比照顧生病的父親還重要？」趙芳步步緊逼，「說到底，你心里就沒把這個家當回事！」

眼看兩個人就要吵起來，我猛地拍桌子：「夠了！都別說了！」

桌子被拍得震天響，幾個盤子都跳了起來。

可是趙芳根本不聽我的話，她猛地站起來，一把拽住還在發(fā)愣的李強：「走！這日子沒法過了！李強，你要是還認我這個老婆，現(xiàn)在就跟我走！」

李強被她拽得一個踉蹌，臉上寫滿了為難：「趙芳，你別這樣……」

「別什么？」趙芳的眼睛里冒著火，「你爸這么偏心，把我們當外人，我還留在這里干什么？受氣嗎？」

她停頓了一下，聲音變得冰冷而決絕：「這錢要是不重新分，我們就離婚！我絕對不會在這種不公平的家庭里受委屈！」

說完，她拖著李強就往外走。

李強一臉為難，回頭看看我，又看看氣勢洶洶的趙芳，想說什么又不敢說，最后只能無奈地跟著她出了門。

「砰！」

大門被重重地關上，震得整個房子都顫了顫。

屋子里瞬間安靜下來，只剩下我和李萍兩個人面面相覷。

我坐在那里，心里像壓了一塊大石頭，怎么也喘不過氣來。剛才還其樂融融的家庭聚餐，怎么就變成了這樣？

女兒李萍走過來，輕輕拍著我的背：「爸，您別生氣。她那種封建思想要不得，您做得對?！?/p>

李萍頓了頓，繼續(xù)說道：「現(xiàn)在都什么年代了，還重男輕女。您的錢您想怎么分就怎么分，誰也管不著。過兩天她冷靜了就好了?！?/p>

可我心里清楚，這事兒沒那么簡單。

從趙芳剛才的表現(xiàn)來看，她對這件事的態(tài)度是很堅決的。她不是一時沖動，而是真的認為女兒不應該分得和兒子一樣多的錢。

更讓我擔心的是李強的態(tài)度。他雖然沒有明確表態(tài)，但從他的表情來看，似乎也有些動搖。

果然，接下來的幾天，李強和趙芳真的搬回了趙芳的娘家。

這讓我既憤怒又傷心。憤怒的是趙芳的無理取鬧和李強的軟弱，傷心的是一個好好的家就這樣散了。

更讓我生氣的是，趙芳開始在外面造謠誹謗。

她在各種微信群里，把自己包裝成一個受委屈的兒媳婦，而我，則成了一個偏心眼、重女輕男的惡公公。

她甚至歪曲事實，說我要把大部分錢都給女兒，兒子一分都不給，不管他們小兩口的死活。

我是從鄰居王大媽那里知道這件事的。

那天下午，王大媽買菜回來，看見我在樓下遛彎，就悄悄跟我說：「老李啊，你家那個兒媳婦在群里說什么呢？說你偏心，有了錢都給女兒，不管兒子……」

我聽了氣得直哆嗦：「她胡說什么？明明是一人一百萬！」

王大媽搖搖頭：「可是群里的人都信了，都說你這樣不對。你看，這不是攛掇別人來勸你嗎？」

果然，沒過多久，就開始有七大姑八大姨給我打電話「勸說」。

「建國啊，凡事要以和為貴嘛。家和萬事興，沒必要為了這點錢傷了家庭和氣?！?/p>

「是啊，女兒總歸是要嫁人的，兒子才是給你養(yǎng)老的。你這樣分不太合適吧？」

「趙芳那孩子，雖然脾氣急點，但心是好的。她也是為了這個家著想嘛?！?/p>

「你年紀大了，以后還得靠兒子照顧。別把關系弄僵了?！?/p>

聽著這些話，我心里一陣煩躁。

這些人平時八竿子打不著，一年到頭也見不著幾次面，一到分錢的時候，個個都成了「人生導師」，個個都覺得自己有資格來指導我的家庭事務。

更讓我生氣的是，他們都被趙芳的一面之詞給誤導了，根本不了解事情的真相，就開始站在道德制高點上教育我。

我懶得跟他們解釋，一個個直接掛了電話。

可心里那股憋悶勁，卻怎么也散不去。

過了幾天，李強一個人回來了。

那是一個周三的晚上，我正在看電視，聽見門鈴響。打開門一看，是李強站在門外。

他進門的時候，整個人都瘦了一圈，眼圈發(fā)黑，胡子拉碴的，看起來憔悴極了。

「你這是怎么了？」我心疼地問道。

李強沒有回答，只是默默地脫了鞋，走到沙發(fā)上坐下。他掏出煙盒，點了一支煙，一口接一口地抽著，整個人顯得焦慮不安。

我看著他這副樣子，心里又氣又心疼。氣的是他沒有立場，心疼的是他明顯在這場家庭風波中承受了很大的壓力。

「有話就說?！刮以谒麑γ孀?，看著他那副欲言又止的樣子，「別憋著?！?/p>

李強抬起頭，眼神躲閃著，看起來很難為情：「爸……趙芳她說了，要么……要么按她的意思，我們拿一百五十萬，李萍拿五十萬。要么……就真的離婚?！?/p>

聽到這話，我心里最后一絲期望也破滅了。

原來，李強回來不是為了道歉，也不是為了和解，而是為了做最后的「勸說」。

「李強，你聽好了，」我的語氣變得嚴厲起來，「分配方案不會改。一人一百萬，這是我的底線?！?/p>

「爸！」李強急了，聲音都有些顫抖，「您怎么就這么固執(zhí)呢？為了李萍，把自己的家拆了，值得嗎？」

我猛地站起來，指著他的鼻子：「什么叫為了李萍？這叫公平！你搞清楚，現(xiàn)在不是我固執(zhí)，是趙芳的思想有問題！男女平等，這是基本常識！」

李強被我的氣勢嚇住了，低下頭不敢再說話。

看著他這副窩囊樣，我心里說不出的失望。

這就是我的兒子嗎？在自己老婆面前連話都不敢說，在原則問題面前沒有任何立場。

「李強，我問你，」我努力壓制著心中的憤怒，「你覺得爸這樣分配，真的不公平嗎？」

李強沉默了很久，才小聲說道：「倒也不是不公平……只是……只是趙芳她……」

「她什么？」我追問道。

「她說……她說女兒遲早是別人家的人，而且李萍現(xiàn)在生活條件也不錯，不差這一百萬。但是我們壓力大，更需要這筆錢。」

聽到這話，我徹底失望了。

看來，不只是趙芳有這種思想，連李強也在潛移默化中被影響了。

這幾天，女兒李萍幾乎天天都來看我。

她從來不提錢的事，就是默默地幫我收拾屋子，陪我聊天，給我做飯。

有一次，她小心翼翼地說：「爸，要不我那一百萬先不要了？只要您和哥好好的，比什么都強?！?/p>

我當即拒絕了：「不行！這是原則問題！爸給你的，你就拿著。不能讓她那套落后思想得逞！」

「可是……」李萍有些擔心，「萬一哥真的離婚了怎么辦？」

「離就離！」我的態(tài)度很堅決，「這種女人，早離早好！」

雖然嘴上這么說，但我心里也很矛盾。畢竟李強是我的兒子，我不希望他的婚姻破裂。但是，如果為了維護婚姻就要放棄原則，我做不到。

就在我以為這場拉鋸戰(zhàn)會持續(xù)很久的時候，事情突然有了轉機。

那是一個周五的下午，趙芳突然來了。

我正在陽臺澆花，聽見門鈴響。通過貓眼一看，竟然是趙芳站在門外。

她手里提著一籃子水果，臉上堆著僵硬的笑容，和之前那個撒潑的她判若兩人。

我猶豫了一下，還是開了門。

「爸，我來看看您?！顾穆曇艉艿?，帶著明顯的討好意味。

我讓她進了門，心里卻警惕起來。

這女人，怎么突然轉性了？肯定沒安好心。

她坐下后，開始跟我「談心」，態(tài)度謙卑，姿態(tài)很低。

「爸，之前是我不對，太沖動了。我回去想了很久，覺得自己說話確實過分了?！?/p>

她停頓了一下，繼續(xù)說道：「我也知道您疼李萍，她是您的女兒，您給她錢也是應該的。」

聽到這話，我有些意外。難道她真的想通了？

但很快，她就露出了真實目的。

「爸，您看，我和李強結婚三年了，一直想要個孩子，但是現(xiàn)在的房子太小了，以后有了孩子根本住不下。」

她抬起頭看著我，眼中帶著期待：「要是手頭能寬裕點，我們就能換個大房子，我也能安心備孕，早點讓您抱上孫子……」

說到這里，她的聲音變得有些哽咽：「爸，您也知道，我們現(xiàn)在壓力多大。房貸每個月三千多，車貸兩千多，加上各種生活費，每個月都是月光族。我也想孝順您，但是實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……」

但我注意到，她說話的時候眼神閃爍，手也在不停地摳衣角，看起來很緊張。

而且她說到「寬裕點」的時候，特別強調(diào)了這幾個字，顯然心里有鬼。

聽著她這番話，我心里卻一點波瀾都沒有。

黃鼠狼給雞拜年——沒安好心。

前幾天還要死要活鬧離婚，今天就成了賢良淑德的好兒媳？這轉變也太快了吧？

我歲數(shù)大了，什么把戲沒見過？

為了試探她的真實目的，我故意說：「趙芳啊，你能想通就好。這樣吧，我從自己的養(yǎng)老錢里拿出十萬塊給你們，添置點東西。」

聽到「十萬塊」這個數(shù)字，趙芳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。

雖然她很快又恢復了笑容，但那一瞬間的失望，還是被我清清楚楚地捕捉到了。

「爸，您誤會了，我們真不是圖這點小錢……」她連忙解釋道，「主要還是那一百萬的分配……您看，能不能稍微調(diào)整一下？」

話又繞回來了。

核心還是那一百萬。

這次試探，讓我徹底明白了。

趙芳的目標很明確，就是那筆錢。任何小的讓步，都入不了她的眼。她要的是大頭，是絕對的優(yōu)勢。

我的心，也徹底冷了下來。

事情的轉折，發(fā)生在一個意外的發(fā)現(xiàn)。

那天晚上，趙芳走后，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。

她的反常表現(xiàn)，讓我心里始終不踏實。一個前幾天還鬧著要離婚的人，怎么突然就變得這么「懂事」了？這里面肯定有問題。

第二天是周末，我決定打幾個電話，側面了解一下情況。

我先給老家一個和趙芳娘家有些關系的老鄰居打了電話。這個老鄰居叫張嬸，是個熱心腸的老太太，什么事情都知道一點。

「張嬸啊，最近怎么樣？身體還好吧？」我裝作閑聊的樣子。

「還行還行，就是腿腳不太利索了。」張嬸在電話那頭有些嘮叨，「對了，老李啊，你家那個親家最近怎么樣？」

「親家？」我裝糊涂道，「怎么了？」

「別提了，」張嬸在電話那頭嘆氣，「隔壁那家，就是趙芳她們家，最近鬧得雞飛狗跳的。她弟弟不知道怎么搞的，欠了一大筆債，天天有人上門要錢……」

我心里一緊：「欠了很多嗎？」

「聽說有幾十萬呢！」張嬸的聲音里帶著驚訝，「前段時間還看見趙芳開著車回娘家，好像是在想辦法籌錢。她媽媽都愁壞了，頭發(fā)都白了不少。唉，現(xiàn)在的年輕人，怎么都這么不省心……」

掛了電話，我心里有了一絲懷疑。

接著，我又讓女兒李萍幫我打聽一下。

李萍有個同事，叫小王，和趙芳在同一個瑜伽館健身，兩人還挺熟的。

「爸，您讓我打聽趙芳的事情干什么？」李萍有些好奇。

「就是感覺她最近有些反常，想了解一下情況。」我沒有說得太明白。

李萍點點頭：「好的，我找小王聊聊。」

沒過兩天，李萍就帶回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。

那天晚上，李萍一回到家就直奔我的房間，臉色有些凝重。

「爸，我打聽到一些事情，你要有心理準備?！?/p>

「什么事情？快說?！刮亿s緊放下手中的報紙。

「我同事說，趙芳最近幾個月的消費高得嚇人。」李萍坐在我身邊，語氣很嚴肅，「不僅辦了最貴的私教課，每節(jié)課五百塊錢，還買了好多奢侈品包包。光是包包就買了好幾個，每個都要幾萬塊錢?！?/p>

我皺起眉頭：「她哪來這么多錢？」

李萍搖搖頭：「這還不是最關鍵的。小王說，趙芳還跟幾個人一起，說什么跟著一個『投資大師』做短期高回報項目。小王當時就覺得不對勁，提醒她小心被騙，她還不聽，說什么『你們不懂，這是內(nèi)部消息』?！?/p>

聽到這里，我心里的疑慮越來越重。

「還有嗎？」我追問道。

「小王說，大概從兩個月前開始，趙芳就變得很焦慮，經(jīng)常在健身的時候發(fā)呆，有時候還偷偷打電話，聲音很小，好像在跟人爭論什么?！?/p>

李萍停頓了一下，繼續(xù)說道：「而且，最近這段時間，她明顯消瘦了很多，精神狀態(tài)也不好，看起來壓力很大的樣子?！?/p>

聽完這些，我基本上已經(jīng)猜到了八九分。

幫弟弟還債，自己又可能被投資騙局套牢……

怪不得她對那一百萬如此執(zhí)著！

怪不得她又哭又鬧，甚至不惜用離婚威脅！

怪不得她前倨后恭，突然變得這么「懂事」！

一切都解釋得通了。

為了證實我的猜測，我決定親自去核實一下。

那天下午，李強打電話說他和趙芳要出去看房子，不會回來吃飯。

我想起他們搬走時，曾經(jīng)說過如果需要拿東西會提前說一聲。他們雖然搬走了，但一些不常用的東西還放在原來的房間里。

于是我主動給李強打電話：「兒子，你們房間里有些換季的衣服，我想整理一下，免得放久了發(fā)霉?！?/p>

李強在電話里說：「好的爸，您隨便收拾，衣柜里的東西都可以動。有什么不需要的就處理掉吧。」

有了兒子的明確同意，我心里就沒有負擔了。

我用備用鑰匙進了他們以前住的次臥。

這個房間大概有十五平米，放著一張雙人床、一個衣柜和一張書桌。自從他們搬走后，這里就一直空著，有些灰塵。

我確實是想整理一下房間，把該洗的衣服洗一洗，該收納的東西收納好。順便看看有沒有什么線索能證實我的猜測。

就在我整理那個老式衣柜的時候，無意中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個被塞在最底層的文件袋。

這個文件袋是棕色的牛皮紙袋，放得很隱蔽，被壓在一堆換季衣服下面。如果不是我要徹底清理，根本發(fā)現(xiàn)不了。

出于好奇，我把文件袋拿了出來，打開看了一眼。

我這一看不要緊，整個人都驚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