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：本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，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(guān)聯(lián)

站在蒙古草原的邊緣，李強(qiáng)抬頭望著無邊的天空，心中百感交集。

"這片土地，就是我的新起點。"

一次意外的拉車相助，讓他與珠蘭的命運(yùn)意外交織。

她眼中流露的情愫，他裝作毫不知情；她送來的熱騰騰羊奶茶，他只當(dāng)是單純感謝。

直到那一天，在部落議事帳篷內(nèi)，巴特爾老人拍案而起："你必須娶她，這是我們部落的決定！"

李強(qiáng)急忙反駁："不可能，我和她相差十年，還是個外地人！"

巴特爾逼近一步，目光如刀："小伙子，你知道這個姑娘到底是誰嗎？"

那一刻，山東漢子的草原生活徹底改變了方向。

1

我叫李強(qiáng)，山東臨沂人，那一年我剛滿30歲，一個決定徹底改變了我的人生軌跡。

2014年的春天，我還在老家的小廠里打工，連續(xù)幾年的經(jīng)濟(jì)不景氣讓小廠生意越來越難做。

每天面對流水線上的零件，我總覺得生活像是被固定在軌道上，看不到希望的盡頭。

有一天，老鄉(xiāng)張叔從國外探親回來，酒桌上興奮地講起他在蒙古國做生意的經(jīng)歷。

"李強(qiáng)啊，你這樣在小廠干有啥前途，現(xiàn)在蒙古國政府鼓勵外國人投資畜牧業(yè)，草場便宜得很，租金連咱們這邊的零頭都不到，你要有魄力，那邊才有大發(fā)展！"

張叔一邊喝著白酒一邊對我說。

我那時候只知道蒙古國與中國接壤，但對那里的具體情況卻一無所知。

但張叔的話像一顆種子，在我心里生了根。

晚上回到出租屋，我打開筆記本電腦，在地圖上搜索蒙古國的位置，那片遼闊的土地就像一片綠色的海洋，在中國北部邊界線上延伸。

幾天后，我又約了張叔，詳細(xì)問了蒙古國的情況。

"那邊草場多，一畝地租金才十幾塊錢人民幣，你要敢去，租個幾百畝都不是問題，養(yǎng)些牛羊，每年凈利潤少說也有十幾萬。"

張叔喝著茶，眼睛里閃爍著鼓勵的光芒。

回家后，我開始在網(wǎng)上查詢相關(guān)資料，越查越感興趣。

蒙古國氣候適宜畜牧業(yè)，草場肥沃，而且政府為了發(fā)展經(jīng)濟(jì)，對外國投資者有不少優(yōu)惠政策。

但我這輩子還沒出過國，現(xiàn)在要我去一個陌生的國家創(chuàng)業(yè)，說不緊張是假的。

我想著自己已經(jīng)三十歲了，在家鄉(xiāng)打工這么多年，也沒攢下多少錢，再不闖一闖，可能一輩子就這樣了。

兩個月后，我下定決心，把家里積蓄和向親友借的錢湊了十萬塊，聯(lián)系上張叔介紹的中介公司。

父母得知我要去蒙古國時，激烈反對，說什么也不同意我去那么遠(yuǎn)的地方。

"你一個人去那種地方，語言又不通，萬一有個三長兩短，我們連人都找不到啊！"

母親緊緊抓著我的手臂，眼中含淚。

最后還是姐姐幫我做通了父母的工作。

"讓他去試試吧，年輕人總要闖一闖，不行再回來也來得及。"

帶著全家的擔(dān)憂和期望，我踏上了前往蒙古國的旅程。

飛機(jī)從北京起飛，經(jīng)過不到三小時的飛行，降落在烏蘭巴托機(jī)場。

下飛機(jī)后，草原上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，讓我瞬間感受到了與家鄉(xiāng)不同的氣息。

按照中介的安排，我在機(jī)場見到了負(fù)責(zé)接待我的華人小王。

"李老板，歡迎來到蒙古國，跟我來吧，今晚先帶你去住的地方休息，明天再去看草場。"

2

坐在小王的越野車上，望著窗外遼闊的草原，我心里既興奮又忐忑。

第二天一早，小王開車帶我去了距離烏蘭巴托兩小時車程的阿爾泰縣。

途中的風(fēng)景讓我震撼，一望無際的草原，成群的牛羊，點綴在草原上的蒙古包，還有遠(yuǎn)處連綿的山脈，這一切都讓我感到無比新奇。

車子在一個小村莊外停下，小王介紹說："這個村子叫巴音圖，當(dāng)?shù)鼐用裰饕糠拍翞樯?，我已?jīng)聯(lián)系好了村里的土地代理，他會帶你去看草場。"

我們見到了一個叫蘇和的蒙古族中年人，他就是當(dāng)?shù)氐耐恋卮怼?/p>

蘇和身材高大魁梧，皮膚黝黑，騎馬的姿勢非常嫻熟。

通過小王翻譯，蘇和告訴我，村子周圍有大片未利用的草場，只要簽合同交錢，就能租到適合放牧的優(yōu)質(zhì)草場。

我們騎著馬，在村子周圍轉(zhuǎn)了一整天，看了好幾片草場。

最終，我相中了村子西邊的一塊連片五百畝的草場，草質(zhì)看起來很好，而且有一條小河流經(jīng)，水源充足。

經(jīng)過討價還價，最終以每畝二十元人民幣的價格，簽下了五年的租約。

交完定金，蘇和帶我去看住處，是村里一間閑置的土坯房。

土坯房不大，兩間正屋，一間簡易廚房，院子里雜草叢生，圍欄有些地方已經(jīng)倒塌。

但對我來說，能有個落腳點就足夠了。

送走小王和蘇和后，我坐在院子的石凳上，看著夕陽西下，遠(yuǎn)處的山脈變成了剪影，天空被染成了絢麗的橘紅色。

這一刻，我才真正意識到，我已經(jīng)來到了一個全新的國度，將要開始一段完全不同的生活。

晚上，躺在簡陋的床上，聽著外面呼嘯的風(fēng)聲和偶爾傳來的牛羊叫聲，我輾轉(zhuǎn)反側(cè)，難以入睡。

第二天一早，我迫不及待地去看我租的草場。

站在草場中央，放眼望去，綠草如茵，一直延伸到遠(yuǎn)方的山腳下。

這片草場比我想象的還要大，是我在家鄉(xiāng)見過的任何一塊地都要廣闊得多。

回到村子，我打算去鎮(zhèn)上采購一些生活用品和工具，這時我才真正體會到語言不通的困難。

市場上的商販都說蒙古語，幾乎沒人會說中文，我只能依靠手機(jī)翻譯軟件和肢體語言來表達(dá)我的需求。

回到住處，我開始清理院子和修補(bǔ)圍欄，把雜草拔掉，把倒塌的圍欄重新立好。

忙了一整天，渾身酸痛，但看著煥然一新的小院，還是有一種成就感。

接下來的日子，我開始處理草場的事情，首先需要買些牛羊開始放牧。

在蘇和的幫助下，我從附近的牧民手中買了二十只羊和五頭牛，作為初期的投資。

放牧的生活比我想象的要辛苦得多，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，把牛羊趕到草場，一整天都要在外面看護(hù)，直到太陽落山才能回家。

第一個月結(jié)束時，我的皮膚被曬得黝黑，雙手變得粗糙，但我已經(jīng)能夠熟練地駕馭牧場的日常工作。

六月初的一個傍晚，我像往常一樣趕著牛羊回村。

天空中烏云密布，看樣子要下大雨，我加快了步伐。

走到村口的時候，突然看到前面一輛馬車的輪子陷在了泥坑里，一個年輕女孩正用力推車，但車子紋絲不動。

3

我放下手中的牧鞭，快步走了過去。

女孩穿著傳統(tǒng)的蒙古族服飾，長發(fā)編成一條辮子垂在背后，正咬著嘴唇使勁推車，但馬車紋絲不動。

"需要幫忙嗎？"我用蹩腳的蒙古語問道，這是我這些日子學(xué)會的為數(shù)不多的幾句蒙古語之一。

女孩抬起頭，露出一張精致的臉龐，大眼睛里滿是驚訝。

"謝謝，這車太重了。"她用蒙古語回答，然后驚訝地發(fā)現(xiàn)我是外國人，又補(bǔ)充了一句，"你是中國人？"

我點點頭，走到馬車旁邊。車上裝滿了干草，確實很重。

我示意女孩到馬前去拉，自己則在后面推車。經(jīng)過幾次努力，馬車終于從泥坑里出來了。

"太感謝了，"女孩用生硬但能聽懂的中文說道，"我叫珠蘭。"

"我叫李強(qiáng)，"我回答，"你的中文不錯。"

"我學(xué)過一點，"她微笑著說，眼睛彎成了兩道月牙，"在學(xué)校里學(xué)的。"

這時，天空中開始飄起雨點，眼看就要下大雨了。

"快要下大雨了，你住在哪里？我送你回去吧。"我說道。

珠蘭指了指村子的方向，我?guī)退疡R車趕回了村里。

到了一個較大的院子前，珠蘭停下馬車，轉(zhuǎn)身對我說："這是我家，再次感謝你的幫助。"

"不用謝，舉手之勞。"我笑著說，準(zhǔn)備轉(zhuǎn)身離開。

"等一下，"她叫住我，從馬車上取下一袋干奶酪遞給我，"這是給你的，自家做的。"

我接過奶酪，道了聲謝謝，然后在越來越大的雨中快步回到了自己的住處。

回到家，我嘗了嘗珠蘭給的奶酪，香濃可口，是我在蒙古吃過的最好吃的奶制品。

在這陌生的國度，遇到一個會說中文的當(dāng)?shù)毓媚铮€真是一件令人心情愉快的事。

第二天早上，我正準(zhǔn)備出門放牧，就看到珠蘭站在我的院子外面。

"早上好，李強(qiáng)，"她微笑著打招呼，"我給你帶了早餐。"

她拿出一個布包，里面是熱騰騰的奶茶和剛烤好的馕餅。

"這是感謝你昨天幫我，"她說，"我媽媽做的，很好吃。"

我有些不好意思，但還是接受了她的好意。早餐確實很美味，奶茶濃郁香甜，馕餅外酥里軟。

吃完早餐，珠蘭沒有離開，而是問我："我能跟你一起去放牧嗎？我可以教你一些放牧的技巧。"

我猶豫了一下，但看她一臉期待的樣子，就同意了。

珠蘭放牧的技巧很嫻熟，一看就是從小在草原上長大的姑娘，她騎馬的姿勢優(yōu)美而有力，趕羊的動作輕松自如。

中午休息的時候，我們坐在草地上，分享我?guī)У奈绮汀?/p>

"你為什么來蒙古放牧？"珠蘭好奇地問。

"在中國，我只是一個普通工廠工人，收入很低，聽說這里草場租金便宜，就想來試試畜牧業(yè)。"

"你家人都在中國嗎？"她又問。

"是的，父母和姐姐都在老家，"我點點頭，突然有些思念家人。

"你不想家嗎？"珠蘭歪著頭看著我，眼里有些關(guān)切。

"當(dāng)然想，但為了更好的生活，只能忍著，"我笑了笑，"等生意做好了，就可以自己回去探親。"

從那天起，珠蘭經(jīng)常來幫我放牧。

有時候是早上送早餐，有時候是教我識別不同草場的特點，有時候是幫我照顧生病的牲畜。

每次閑聊的間隙，我總能發(fā)現(xiàn)她在偷偷看我，一旦我轉(zhuǎn)頭，她就會迅速低下頭，假裝在看草地或牛羊。

我心里明白她的心意，但我把她當(dāng)成妹妹看待，畢竟我比她大了十歲，而且我是外來人，不想耽誤人家姑娘。

有一次，我需要去縣城采購物資，珠蘭主動提出陪我一起去。

在縣城市場上，她幫我翻譯，還替我砍價，讓我省了不少錢。

回來的路上，她高興地說："看，我?guī)湍闶×藘砂賵D格里克！"

"謝謝你，珠蘭，"我由衷地說，"有你幫忙，真的方便多了。"

她聽了，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，像盛開的野花一樣美麗。

4

2014年秋天，我的牧場迎來了第一次收獲。羊群增加了一倍多，牛也產(chǎn)下了小牛犢，我開始向市場售賣羊毛和奶制品。

收益比我預(yù)期的要好，這讓我對未來更有信心。

為了感謝村民們的幫助，我決定舉辦一個小型慶?；顒印?/p>

我在院子里擺了幾張桌子，購買了一整只羊和一些蔬菜，還準(zhǔn)備了當(dāng)?shù)氐哪叹坪推【啤?/p>

珠蘭一早就來幫忙，她忙前忙后，幫我準(zhǔn)備食材，安排桌椅，還教我如何按照蒙古傳統(tǒng)烤全羊。

村民們陸續(xù)到來，珠蘭的父親巴特爾也來了，作為村里有威望的長者，他坐在主位上，代表大家表達(dá)了祝賀。

珠蘭在一旁幫我招待客人，不時地為我翻譯村民們的話。

大家吃得很開心，酒過三巡，氣氛越來越熱烈。

"李強(qiáng)，珠蘭是你的女朋友吧？"一個年輕牧民突然用半生不熟的中文問道，引得眾人哄笑。

珠蘭的臉立刻紅了，像晚霞一樣絢麗。

"別開玩笑，我比她大十歲呢，"我趕緊解釋，"我們只是朋友。"

"年齡不是問題，"那個牧民繼續(xù)說，"在草原上，重要的是兩人是否相配。"

我笑著搖搖頭，轉(zhuǎn)移了話題，但心里卻開始思考這個問題。

確實，珠蘭聰明能干，性格開朗，長得也漂亮，任何男人都會被她吸引。

但我總覺得自己是外來者，在蒙古國沒有根基，而且年齡差距太大，擔(dān)心會耽誤她。

珠蘭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猶豫，之后雖然還是常來幫忙，但話少了些。

她只是默默地把我的院子收拾得整潔有序，衣服洗得干干凈凈，然后輕聲道別離開。

冬天來臨前，草場的工作少了，但新的問題出現(xiàn)了。

村里幾個不務(wù)正業(yè)的年輕人，開始對我的草場有了想法。

他們趁我不在的時候，故意把我草場的圍欄破壞，還把自己的羊趕到我的草場上吃草。

一天下午，我發(fā)現(xiàn)圍欄又被破壞了，正好看到那幾個年輕人在不遠(yuǎn)處晃悠。

我走過去，用蹩腳的蒙古語加上手勢，想跟他們理論。

"這是我租的草場，請不要破壞圍欄，"我盡量平和地說。

其中一個年輕人卻滿臉不屑，用蒙古語說了一通我聽不懂的話，語氣很不友好。

沒想到那個年輕人突然推了我一把，其他人也圍了上來，看樣子想動手。

就在這時，一個威嚴(yán)的聲音從遠(yuǎn)處傳來。幾個年輕人立刻安靜下來，臉上露出敬畏的表情。

我轉(zhuǎn)身一看，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，身材魁梧，騎在一匹高大的馬上，看起來威嚴(yán)十足。

他用蒙古語嚴(yán)厲地訓(xùn)斥了那幾個年輕人，年輕人們低著頭，不敢還嘴。

訓(xùn)完后，年輕人們很快離開了，臨走前還不忘給我投來不友好的眼神。

"謝謝您的幫助，"我對那位老人說。

"我是巴特爾，珠蘭的父親，也是當(dāng)?shù)匦竽羺f(xié)會的負(fù)責(zé)人，"他用還算流利的中文自我介紹，"你就是李強(qiáng)吧，從中國來的。"

我驚訝地點點頭，沒想到珠蘭的父親竟然會說中文。

"村里人都說你放牧有一套，"巴特爾笑著說，"牛羊養(yǎng)得很好。"

巴特爾看了看被破壞的圍欄，搖搖頭："這些年輕人不懂事，我會讓他們過來把圍欄修好。"

"太感謝了，"我由衷地說。

"不用客氣，"巴特爾拍拍我的肩膀，"外來的朋友，我們應(yīng)該照顧。"

5

看來巴特爾在村里確實很有威信。

一周后，我接到巴特爾的電話，說想約我去協(xié)會談點事情。

我有些緊張，不知道他找我什么事，但還是按約定時間去了畜牧協(xié)會。

協(xié)會位于村子中心，是一棟兩層的磚房，看起來是村里最氣派的建筑之一。

巴特爾在二樓的辦公室接待了我，讓我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，助手給我倒了一杯奶茶。

"李強(qiáng)，來這里快一年了，感覺怎么樣？"巴特爾開門見山地問。

"挺好的，"我誠實地回答，"草場肥沃，村民也友好，我很滿意。"

"那就好，"巴特爾滿意地點點頭，"你放牧的本事不錯，牛羊養(yǎng)得很好，給村里帶來了活力。"

"你有沒有想過長期留在這里？"巴特爾突然問道。

"我的租約是五年，"我回答，"想把牧場經(jīng)營好，以后的事再說吧。"

巴特爾點點頭，喝了口奶茶，似乎在思考什么。

突然，他話鋒一轉(zhuǎn)："珠蘭這姑娘，天天往你那兒跑，你該知道她的心思吧？"

這個問題來得太突然，我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。

"我們只是朋友，"我有些尷尬地說，"她經(jīng)常來幫忙，我很感謝她。"

"我看你們挺合適的，"巴特爾直視著我的眼睛，"你娶她吧。"

我愣住了，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對話。

"巴特爾叔叔，不行啊，我比她大十歲，還是外來的，跟她不合適。"我慌忙擺手解釋。

巴特爾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，他粗壯的手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，發(fā)出一聲悶響。

"合不合適，不是你說了算！我讓你娶，你就得娶！"他的眼神犀利如刀，語氣不容置疑。

我低下頭，看著自己粗糙的雙手，那是遠(yuǎn)離家鄉(xiāng)后在草原上磨出來的繭子。

巴特爾見我不說話，臉上的表情從嚴(yán)厲變?yōu)樯畛?，眼中閃過一絲我無法解讀的復(fù)雜情緒。

他的身體前傾，整個上半身幾乎壓在桌面上，灰白的眉毛下，那雙飽經(jīng)風(fēng)霜的眼睛直視著我。

他的呼吸聲變得粗重，帶著一股淡淡的馬奶酒氣息。

巴特爾的聲音降低了八度，變得低沉而鄭重，然后說出了那句改變一切的話："你知道這個姑娘到底是誰嗎？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