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實關聯
"蘇雁,廠里的人都說你克夫,我不信這些。"
趙鐵柱看著眼前這個彪悍的女人,心里打鼓。
蘇雁擦了擦手上的機油,"那你還敢娶我?"
她的眼神里有些什么,趙鐵柱看不懂。
三天后,當那輛黑色轎車停在門口,當那個西裝男人恭敬地開口說話,趙鐵柱才明白,自己娶的這個女人,藏著什么樣的秘密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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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趙鐵柱32歲了,還是光棍一條。
廠里的大嬸們見了他就搖頭。"鐵柱啊,你這樣下去可不行。"
"是啊,32了還不娶媳婦,你媽在地下都不安心。"
趙鐵柱低著頭走路,不愿意搭理這些閑話。他是紡織廠的機修工,手藝不錯,人也老實,就是嘴笨,見了女人不會說話。
廠里介紹過幾個,都沒成。不是嫌他窮,就是嫌他悶。
那天下午,三車間的織布機壞了。趙鐵柱拎著工具箱過去修。
車間里吵得要命,幾十臺織布機轟隆隆響著。女工們站在機器前,手腳麻利地換著紗錠。
"鐵柱師傅來了!"有人喊。
蘇雁從機器后面走出來。她穿著藍色的工作服,頭發(fā)用頭巾包著,臉上沾了些棉絮。
"就是這臺,早上開始響,現在停了。"蘇雁指著那臺機器。
趙鐵柱點點頭,蹲下來檢查。蘇雁站在旁邊看著,沒有像其他女工那樣圍過來嘰嘰喳喳。
"應該是皮帶松了。"趙鐵柱說。
"我就說是皮帶的問題,主任非說是別的。"蘇雁撇撇嘴。
修好了機器,蘇雁倒了杯水給他。"謝謝鐵柱師傅。"
水杯很干凈,水是溫的。趙鐵柱接過來喝了一口,"不客氣。"
從那以后,三車間的機器好像特別容易壞。
趙鐵柱幾乎每隔幾天就要去一次。蘇雁總是站在旁邊看他修,有時候還會遞個扳手什么的。
"蘇雁,聽說你以前結過婚?"趙鐵柱一邊擰螺絲一邊問。
"嗯,丈夫死了。"蘇雁的聲音很平靜。
"還有個兒子?"
"小虎,8歲了。"
趙鐵柱不知道該說什么。廠里的人都說蘇雁克夫,說她丈夫就是被她克死的。但看蘇雁的樣子,不像是那種惡毒的女人。
"小虎在哪上學?"
"廠子弟學校,二年級。"蘇雁停了一下,"你要是不介意,改天來家里吃飯。"
趙鐵柱的手一抖,差點把螺絲擰掉。
"我,我去你家吃飯?"
"怎么,不敢?"蘇雁眼里有些笑意。
"不是不敢,就是..."
"就是什么?"
"沒什么。"趙鐵柱臉紅了,"那我去。"
蘇雁住在廠里的家屬樓,二層,兩間房。
趙鐵柱上樓的時候,心砰砰跳。他買了兩斤蘋果,又買了一包糖。
敲門的時候,里面?zhèn)鱽硇『⒌穆曇簦?媽,有人敲門。"
門開了,一個小男孩探出頭來。眼睛很大,很亮,看起來很機靈。
"小虎吧?"趙鐵柱蹲下來,"我是鐵柱叔叔。"
小虎看了看他手里的蘋果和糖,讓開了路。"媽,鐵柱叔叔來了。"
蘇雁從廚房出來,圍著圍裙,手里拿著鏟子。"來了就來了,買什么東西。"
房間收拾得很干凈。地上鋪著地毯,墻上貼著年畫。桌子上擺著一盆花,開得正好。
"坐吧,馬上就好。"蘇雁回廚房了。
趙鐵柱坐在沙發(fā)上,打量著房間。家具都很新,看起來比一般工人家里要好一些。桌子上放著幾本書,他拿起來看,是些文學書,還有一本外語書。
"小虎,這些書是誰的?"
"我媽的。"小虎正在寫作業(yè),"我媽說要好好讀書,將來才能有出息。"
晚飯很豐盛。紅燒肉,清蒸魚,還有湯。
"你手藝真好。"趙鐵柱夾了一塊肉,"比食堂做得好吃多了。"
"以前經常做,現在就我們娘倆,也懶得弄。"蘇雁給小虎夾菜,"多吃點魚,補腦子。"
從那以后,趙鐵柱經常去蘇雁家。有時候是修東西,有時候就是去坐坐。
02
蘇雁話不多,但做事很細心。他的衣服破了,她會幫忙補。他感冒了,她會煮姜湯給他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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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虎也越來越粘他。寫作業(yè)不會的題目,就跑來問他。
"鐵柱叔叔,你什么時候娶我媽?"有一天,小虎突然問。
趙鐵柱正在幫他修自行車,聽了這話,手里的扳手掉在地上。
"小虎,別胡說。"蘇雁從屋里出來,臉有些紅。
"我沒胡說,我同學都說鐵柱叔叔是我的后爸。"小虎很認真。
蘇雁瞪了他一眼,"回屋寫作業(yè)去。"
小虎嘟著嘴走了。
院子里只剩下蘇雁和趙鐵柱兩個人。
"蘇雁,我..."趙鐵柱站起來,擦了擦手。
"你什么?"蘇雁背對著他。
"我想娶你。"趙鐵柱聲音很小,但說得很清楚。
蘇雁轉過身來,看著他。眼神里有些什么,趙鐵柱看不懂。
"你知道廠里的人怎么說我嗎?"
"說你克夫。"趙鐵柱點頭,"我不信。"
"為什么不信?"
"因為你對小虎好,對我也好。壞女人不會這樣。"
蘇雁笑了,但笑得有些苦澀。"鐵柱,你真的想好了?"
"想好了。"趙鐵柱很肯定。
蘇雁沉默了很久。院子里很安靜,只有風吹樹葉的聲音。
"好,我嫁給你。"
結婚的日子定在下個月。趙鐵柱興奮得幾天睡不著覺。
"鐵柱要娶媳婦了,還是那個蘇雁。"廠里的消息傳得很快。
"蘇雁?那個克夫的?"
"就是她。"
"鐵柱這是鬼迷心竅了。"
大嬸們搖頭嘆氣,覺得趙鐵柱娶錯了人。
趙鐵柱不管這些閑話。他忙著準備婚禮,雖然簡單,但該有的都要有。
蘇雁堅持不辦酒席,只在廠食堂請幾桌就行。
"為什么?"趙鐵柱問。
"我不喜歡太熱鬧。"蘇雁的眼神有些閃爍。
婚禮那天,廠食堂布置了五桌。來的都是廠里的同事,還有幾個鄰居。
蘇雁穿著一件紅色的毛衣,頭發(fā)盤起來,看起來很精神。她臉上沒什么笑容,但也不顯得不高興。
奇怪的是,蘇雁的娘家人一個都沒來。
"蘇雁,你家里人呢?"有人問。
"都在外地,來不了。"蘇雁回答得很簡單。
廠長老陳說了幾句祝酒詞,大家吃飯喝酒。氣氛還算熱鬧,但趙鐵柱總覺得有些不對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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婚禮結束后,趙鐵柱搬到了蘇雁家。兩間房子,一間做臥室,一間做客廳。小虎單獨睡一個小床。
第一天晚上,趙鐵柱有些緊張。蘇雁洗完澡出來,穿著睡衣,頭發(fā)濕漉漉的。
"你先睡吧,我看會兒書。"蘇雁拿了本書坐在床頭。
趙鐵柱躺下,但睡不著。他偷偷看蘇雁,發(fā)現她其實沒在看書,而是看著窗外發(fā)呆。
03
第二天,趙鐵柱發(fā)現了一些奇怪的事情。
蘇雁的衣柜里,除了工作服,還有幾件很好的衣服。料子看起來很高檔,不像是工人買得起的。
"這衣服很漂亮。"趙鐵柱摸了摸一件絲綢上衣。
"以前買的,現在不穿了。"蘇雁把衣服推到里面,"沒什么用。"
還有,蘇雁的化妝臺上放著一瓶香水。瓶子很精致,一看就不便宜。
"這香水哪來的?"
"朋友送的。"蘇雁回答得很快。
晚上,蘇雁在廚房做飯。趙鐵柱幫忙洗菜,發(fā)現她切菜的手法很專業(yè),刀工很好。
"你在哪學的做菜?"
"自己琢磨的。"
"這刀工比食堂師傅還好。"
蘇雁停了一下,"可能是天賦吧。"
第三天下午,郵遞員送來一封信。
"蘇雁的信。"郵遞員把信遞給趙鐵柱。
信封很厚,字寫得很工整。寄信人的地址是省城。
蘇雁下班回來,趙鐵柱把信給她。"你的信。"
蘇雁看了一眼信封,臉色變了。"知道了。"
她拿著信進了臥室,關上門。過了一會兒,趙鐵柱聞到了燒紙的味道。
他推開門,看見蘇雁在窗前,手里拿著火柴,地上有燒過的紙灰。
"什么信?"
"沒什么重要的。"蘇雁把灰掃進垃圾桶。
"為什么要燒掉?"
"不想留著。"蘇雁的語氣有些生硬。
當天晚上,蘇雁又失眠了。她坐在床頭,看著窗外。外面很黑,只有幾盞路燈亮著。
"蘇雁,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?"趙鐵柱問。
"沒有。"
"那為什么睡不著?"
蘇雁轉過頭看著他。"鐵柱,你后悔嗎?"
"后悔什么?"
"娶我。"
"為什么要后悔?"趙鐵柱坐起來,"我們結婚才三天,你怎么這么問?"
蘇雁沒有回答,又轉頭看向窗外。
外面很安靜,偶爾有汽車開過,燈光在墻上劃過。
忽然一輛黑色轎車緩緩停在樓下。趙鐵柱覺得奇怪,這個小城很少見到轎車,尤其是這種看起來很高檔的。
車門打開,下來一個穿西裝的中年男人。男人抬頭看了看樓上,然后朝樓道走去。不一會兒,門外響起了敲門聲。
蘇雁的臉瞬間變得蒼白。她緊緊抓著床單,整個人都在顫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