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聯(lián)
開篇
浦東機場的接機大廳人群熙攘,我靠在玻璃柱旁,看著從國際出發(fā)口陸續(xù)走出來的旅客。蘇雨的航班已經(jīng)落地十五分鐘了,按照她的性格應該很快就會出現(xiàn)。
突然,我的目光被一個熟悉的身影吸引了。那是我的妻子蘇雨,她穿著一條深藍色的連衣裙,但令我震驚的是,她不是獨自走出來的,而是和一個高大的男人并肩而行。兩人之間的距離極近,男人的手甚至輕輕觸碰了她的腰部。
我的心臟瞬間緊縮。我下意識地往旁邊退了幾步,躲在了一根柱子后面,繼續(xù)觀察他們。蘇雨的臉上帶著我從未見過的笑容,那是一種放松、親密的笑容。她的頭輕輕靠向那個男人,就像多年來在我面前從未做過的姿態(tài)。
兩人在出口處停了下來。男人拿出手機給蘇雨看了什么,她隨即點了點頭。他們繼續(xù)走動,最后在一輛黑色寶馬前停了下來。男人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,讓蘇雨上了車。我沒有看到他們之后去了哪里,只是站在原地,如同被冰冷的海水澆透了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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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三個月前的事情。
從那一刻起,我開始留意蘇雨的一切。她每一次出差都是去三亞,說是公司新項目的跟進工作,需要她做財務支持。但蘇雨早就離職了,已經(jīng)五年沒有上班了。我們談好了,她在家做全職太太,照顧兒子和家務。
現(xiàn)在她卻說什么要做遠程財務咨詢。
第一次出差回來時,我沒有直接問她。我想給她一個機會,也許這真的只是巧合。也許那個男人只是她的朋友。但后來的六次三亞之行,打碎了我所有的假設。
01熟悉的陌生人
"媽,爸不在家對吧?"十六歲的兒子陳思語從書房探出頭來,他的語氣里透著一種說不出的失落。
我放下手中的公文夾,看著這個長大了的孩子。他的眼神暗淡,嘴角下沉,完全不像一個高中生應有的朝氣。"爸在這呢,怎么了?"
陳思語走過來,坐在我對面的沙發(fā)上,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:"媽這些天又要出差嗎?"我沉默地點了點頭,他的肩膀明顯下沉了一些。"她最近總是出差,家里都是阿姨在照顧。"
我的心里閃過一陣難以名狀的復雜情緒。不僅是我發(fā)現(xiàn)了異常,連我們的兒子都感受到了家庭氣氛的變化。"你媽在處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,等她忙完了就會好了。"這話說得既無力又敷衍。
陳思語看著我,似乎想說什么,但最終什么都沒說,只是起身回到了書房。我看著他遠去的背影,心想,這個孩子正值青春期,需要父母的陪伴和關心。但現(xiàn)在,他的媽媽在忙著什么秘密的事情,他的爸爸在忙著懷疑和調查。
手機忽然響了。是蘇雨的消息:"親愛的,今天公司突然有個緊急項目,我可能要去三亞出差。這次會比較趕,明天早上就得出發(fā)。"
我盯著屏幕上的字,每一個字都像針一樣刺進我的心里。我回復了一個"好",然后沉默地坐在那里。
晚上十一點左右,蘇雨回到了家。她穿著一件黑色的高領毛衣,臉上化了淡淡的妝容。她的氣質和三個月前機場看到的樣子完全一致——那種精致、放松、閃閃發(fā)光的樣子。
"你來了。"我抬起頭,語氣聽起來很平淡。
蘇雨換好拖鞋,走到我身邊坐下。她沒有像往常一樣靠在我肩上,而是保持了一段禮貌的距離。"工作太忙了,最近可能要經(jīng)常出差。你別太介意,我會處理好家里的事情。"
"思語今天問我你什么時候不出差了。"我直視她的眼睛,試圖從她的表情里讀出什么。
蘇雨的眼神閃爍了一下,她低下頭去整理自己的包包。"跟他說,媽媽的工作很快就會穩(wěn)定下來。等公司的項目完成了,我就不用這么頻繁地出門了。"
"是嗎?"我問,"那這個項目什么時候才能完成呢?"
"可能還要三個月吧。"蘇雨的回答顯得很匆促,"我累了,先去睡了。明天早上要趕五點的飛機。"
我沒有再說什么。我看著她拿起行李箱上樓,聽著樓梯發(fā)出的吱呀吱呀的聲音,心里想,這個我和她生活了十五年的女人,已經(jīng)變成了一個陌生人。
翌日清晨,我躲在樓梯轉角,看著蘇雨下樓。她化了精致的妝容,穿上了一條剪裁得體的黑色直筒褲,腳踩著高跟鞋,手提著一只LV的旅行箱。一個人坐在樓下的出租車上,消失在了晨曦中。
我走回臥室,看著床上她留下的體溫還沒有完全消散。五年的婚姻,我們從熱情變成了平淡,從平淡變成了陌生。但我從未想過,會以這樣的方式。
那天下午,我做了一個決定。我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——我大學時期的同學李建,他現(xiàn)在開了一家私人調查公司。"建哥,我需要你幫我查一個人。"我的語氣很冷靜,冷靜得有些可怕。
02迷局
李建在一家不起眼的咖啡館里見了我,他的臉色看起來和我一樣沉重。他拿出了一份厚厚的文件夾,里面裝滿了打印出來的照片和文字記錄。
"陳遠,這些是我這兩周內查到的資料。"他的語氣很低沉,"你做好心理準備了嗎?"
我接過文件夾,手有點顫抖。里面的第一張照片就是蘇雨和那個男人在一家五星級酒店的大堂里,兩人挽著手臂,關系十分親密。后面還有一張是在餐廳里,男人用筷子喂蘇雨,她笑得如同春天盛開的花朵。
"這個男人叫陸曉陽,四十五歲,離過兩次婚,現(xiàn)在經(jīng)營一家貿(mào)易公司。他和你妻子一共出現(xiàn)過六次,每次都在三亞。"李建繼續(xù)說道,"最關鍵的是,我查到了他們的聊天記錄截圖。陳遠,你妻子管他叫'陽哥',而且兩人之間的對話非常親密。"
我的目光掃過那些聊天記錄截圖。蘇雨在那些消息里顯得完全不像一個中年女性,反而像一個小女生,用了大量的表情符號,甚至還發(fā)了一些看起來很肉麻的表白。"我想念你"、"這周又要和你見面了"、"他從不這樣對我"。
每一句話都像一把刀,扎進我的心臟。
"還有嗎?"我問,"繼續(xù)說。"
李建推了推眼鏡,"根據(jù)我的持續(xù)調查,他們的關系至少已經(jīng)維持了一年以上。而且你妻子為了和這個男人見面,可能撒了不少謊。我查過她的銀行賬戶,她每次出差前都會從你們的共同賬戶里提取大額現(xiàn)金,每次都是五千塊起步。"
一年以上。我重復了這個時間段在我腦子里。一年多來,我的妻子一直在背地里背叛我。而我還像個傻子一樣,在相信她的謊言。
"陳遠,現(xiàn)在有兩個方案。"李建的語氣變得更加謹慎,"第一個,我們繼續(xù)深入調查,爭取更多的實錘證據(jù),到時候打離婚官司的時候能更有利。第二個,你可以選擇原諒她,但那需要她認罪悔過。"
我抬起頭,看著李建。我的腦子里感覺很混亂,思緒被一團亂麻困住了。"給我點時間,我需要想想。"
離開咖啡館的時候,天色已經(jīng)暗了下來。我在街道上漫無目的地走著,身體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。十五年。我和蘇雨在一起十五年了,我們有一個兒子,有一個家。但現(xiàn)在,這一切都感覺虛幻得像一場夢。
我停在一個天橋下面,看著下面來來往往的車流。有一瞬間,我產(chǎn)生了一種放棄一切的念頭。我想,這個世界上是不是沒有人值得被信任。人與人之間是不是注定要互相傷害。
我的手機響了。是母親打來的電話。"兒子,你什么時候回家啊?思語說他寫不完作業(yè),想讓你給他講講數(shù)學題。"
母親的聲音拉回了我的思緒。我深吸一口氣,"媽,我現(xiàn)在在公司,可能晚點回去。先讓思語自己想想,實在不會再問我。"
掛完電話后,我給自己點了一根煙。這是我好幾年都沒有做過的事情。煙的味道很苦,但我就是想要這種苦。我想,也許生活本來就是苦的。而我這么多年的自欺欺人,只不過是給自己加了一層蚌殼,以為這樣就能保護自己。
但現(xiàn)在,這層殼碎了。
當天晚上,我沒有立即回家。我在公司的辦公室里坐了一整夜,看著電腦屏幕上的一份份合同和財務報表。這些數(shù)據(jù)曾經(jīng)是我生命的全部,但現(xiàn)在看起來都那么毫無意義。
天亮的時候,我終于做出了決定。
03真相之前
蘇雨在三個月內的第七次三亞出差結束后,我在家里等她。這一次,我沒有去機場接她,也沒有給她打過一通電話。我只是坐在客廳的沙發(fā)上,桌子上放著一份打印好的離婚協(xié)議。
我已經(jīng)經(jīng)過了律師的咨詢,這份協(xié)議對我很有利。在離婚后,孩子的撫養(yǎng)權歸我,房產(chǎn)也歸我。蘇雨只能分到一部分現(xiàn)金賠償。這是我能給她最后的體面。
下午三點,門鈴響了。
我聽到蘇雨的腳步聲,她換上拖鞋,拖著行李箱走進了客廳。"我回來了,在家?。?她的語氣聽起來很輕松,甚至還有點高興。
我沒有回應,只是用眼神示意她坐下。
蘇雨感受到了什么不對勁,她的表情立刻變得緊張起來。"怎么了?發(fā)生什么事了嗎?"她的聲音里帶上了一絲顫抖。
"坐下。"我用一種很陌生的冷漠語氣說道。
蘇雨慢慢地坐了下來,她的眼神在我和桌子上的文件之間來回掃動。她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蒼白,我看到她的手開始顫抖。
我打開了那份離婚協(xié)議,將其推向她。"簽吧。別偷偷摸摸的了,咱們把事兒說開。"我的語氣很平靜,但每一個字都像帶著寒意。
蘇雨的眼睛在瞬間就紅了。眼淚開始從她的臉頰上滑落下來,但她沒有哭出聲來。她看著那份協(xié)議,然后抬頭看我。她張開嘴,似乎想要說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