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(guān)聯(lián)
2015年,河南陳灣村。
傍晚時分,一輛白底藍條的警車緩緩駛?cè)氪蹇冢蚱屏诵〈宓某良拧?/p>
車子在村口停下,一個男人被扶了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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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五十多歲,個子不高,頭發(fā)胡子亂成團,像是流浪漢。
頓時,村里人都圍過來看熱鬧。
警察替他整理了下衣領(lǐng),說:“他說自己是本村的,叫陳存福?!?/p>
這話,把旁邊看熱鬧的人都噎住了,立馬安靜下來。
圍觀的人當中,一個老婦人猛地倒吸一口冷氣,手不住發(fā)抖,手里的竹籃掉在地上:“誰?你再說一遍?”
“陳存福?!本熘貜偷?。
老婦人手腳發(fā)冷,整張臉都扭了:
“胡說!他三年前就……就死了啊……”
她說“死了”兩個字時,聲音陡然拔高,帶著一種說不出的驚懼。
頓時,有人小聲道:“這……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人死了還能走回來?”
“不是說車禍的時候臉都撞沒形了嗎?,你怎么確定死者就是陳存福?”有個年輕人回道。
“有DNA 鑒定的?。 睅讉€婦人齊聲答道。
“這……這要是活過來,那墳里埋的是誰?”
就在村里人議論時,有個老人走了過來。
他是村支書老周,六十有余,做事沉穩(wěn),話不多,在村里威望頗高。
他看了流浪漢足足有半分鐘。
終于,他開口問:“你是誰?”
男人喉嚨動了動,聲音很輕:“周叔……是我。是我,存福?!?/p>
老周的身體明顯晃了一下。
二十多年前,曾有一個瘦得像麻桿的孩子,總是跟在他后頭跑,扯著他的袖子,要糖吃。
那個孩子就是陳存福,二人關(guān)系還不錯,經(jīng)常在一起玩。
長大后,陳存福一次摔了一跤,留下后遺癥,有輕微的精神錯亂,前幾年離家出走失蹤了,不過三年前他又回來了。
很不幸,才回來沒多久,他在村門口出了車禍。
老周眼皮跳了一下,深吸了一口:“真的是你?”
陳存福點頭。
這時,村民又開始騷動。
有人后退一步:“那……墓里埋的是誰?”
有人捂住嘴:“不會是……鬼吧?”
就在此時,一扇木門被“嘣”地推開。
陳存福的哥哥陳大興大步走了過來。
他見到面前的人,頓時喉嚨發(fā)緊,因為此人雖然胡子拉碴,臉上還臟兮兮的,但確實很像他弟弟,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出話來:“你……你說,你是誰!”
陳存福轉(zhuǎn)過臉,雨水順著他的下巴滴下來,他輕聲道:“哥,是我,存福啊,我回來了?!?/p>
陳存福神色凝重沒有說話。
所有人心里,都有一個可怕的問題:如果活的是陳存福,那3年前車禍遇害的又是誰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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風呼呼的刮,雨越下越大。
老周抬手,對眾人抬了抬手,示意村民先回家,他對警察感謝一番,又對陳大興說了幾句后才離開。
很快,陳存福被帶回陳家老宅。
那間屋,磚墻早因潮濕掉了皮,門檻也磨得快平了,屋子里陳設(shè)很簡單,連一樣像樣的家具都沒有。
陳存福坐在炕沿,他輕輕觸了觸墻面,又摸了摸桌角,手指在粗糙的木紋上停了許久。
陳大興沉默不語,他像是在等待什么。
在這時,陳大興的兒子陳勇回來了。
他三十歲,性子急,干活說話都帶著股狠勁。他手里夾著一份被塑封膜封得嚴嚴實實的文書。
啪!
他把文書拍在桌上,聲音冷硬得像是鐵敲石。
“爹,你看看,這就是縣公安局出具的死亡鑒定報告,白紙黑字寫得很清楚,叔叔已經(jīng)走了!”
陳大興點點頭,他翻開后看了看。
上面有法醫(yī)給出的結(jié)論:死者 DNA 與直系親屬樣本比對,基因位點匹配率符合生物學父系關(guān)系判定標準。
陳勇盯著陳存福,語氣帶著無法掩飾的質(zhì)疑和排斥:“你說你是我叔,那你給我解釋,可后山墳里埋的又是誰?”
陳存福抬起頭,他沒有反駁,只是慢慢說:“我不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事,我只是……想……回家?!?/p>
陳大興在旁邊,他嘴唇動了動,卻像被什么堵住一樣說不出來,猶豫一番后,他給老周打了電話。
很快,老周趕了過來。
其實,他沒有回家,就在陳家附近,他一直在等陳大興的電話。
他心里滿滿都是疑惑。
三年前,陳存福的遺體他見到過,雖然臉上血肉模糊,但是身形和樣貌,幾乎和離家出走前的陳存福一模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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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(guān)鍵一點,法醫(yī)給出的DNA鑒定報告不會出錯,死者正是陳存福。
現(xiàn)在,陳存福死而復生回來了,這……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
若是這件事不弄清楚,小村的人都會惶惶不安。
老周趕過來,把報告拿在手上仔細看了好幾遍。
看完后,他也是沉默不語。
此時,村民們都圍了過來,議論紛紛。
老周突然開口,“去墳地看看?!?/p>
陳大興趕緊把老周拉到一邊,低聲道:“老支書,這事可咋整?”
老周莫名其妙來了一句:“還能咋整,人都活過來了,自然要確認墳里的是哪位?”
陳勇害怕了,“周叔,不會要開館吧,可尸體都火化了。”
老周搖搖頭,“你這孩子說的什么話,這事叔做不出來,叔敢對死者不敬嗎?”
說完,他大聲說道:“走,一起去看看。”
大伙都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,全部打著雨傘跟了過去。
到了墳地,陳存??吹侥贡峡讨约旱拿郑谷簧瞪档匦α?。
老周兩眼僅僅盯著陳存???,驀然間,他腦海里閃過一個模糊的影子。
他激動起來,喃喃自語道:“莫非……莫非真相是這般……”
念此,老周再一次擺擺手,叫村民先回家,過幾天他會給大家一個交代。
說完,老周把陳大興叫過來,說還想看看DNA鑒定報告。
陳大興也不知道老周想干啥,他點頭答應(yīng)了。
回到陳家,老周再一次認真看了一遍DNA鑒定報告。
不知道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,突然他變得激動起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