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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前潛艇聲吶兵,聽出漁排底下有摩斯電碼聲,工友都說我幻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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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(guān)聯(lián)

他把攝像頭緩緩沉入水中。

屏幕上,漁排下面是昏暗渾濁的世界。

只有魚群偶爾閃過一片銀光。

他耐心地調(diào)整著角度。

就在攝像頭接近他標(biāo)記的位置時。

屏幕上出現(xiàn)了一個讓他心臟驟停的畫面。

一個黑色的金屬盒子。

帶著指示燈的微弱閃爍。

它牢牢固定在漁排的水下基座上。

“找到了?!?/strong>

他正準(zhǔn)備把攝像頭拉上來。

突然,水下攝像頭劇烈地晃動了一下。

屏幕瞬間變成一片黑暗。

緊接著,他聽到身后傳來“嘩啦”一聲輕微的水響。

陳舟猛地回頭。

月光下,一個全身穿著黑色潛水服的蛙人從水里冒了出來。

那人手里攥著被扯斷的線纜。

他看著陳舟。

兩只眼睛在夜里顯得冰冷。

他抬起另一只手。

一把鋒利的潛水刀在月光下閃過一道寒光。



01

海風(fēng)吹過陳舟的臉,帶著一股子永遠(yuǎn)也散不去的咸腥氣,里面還混著柴油機吐出來的油煙味。他站在這片如同海上村莊的漁排上,已經(jīng)快十年了,鼻子早就被這些味道腌透了,聞不見好也聞不見壞。遠(yuǎn)方的海和天連成一片,都是灰蒙蒙的,像一塊用了多年的臟抹布。他四十八歲,不算老,但頭發(fā)已經(jīng)白了小半,背也有些駝了,走在岸上的集市里,就像一顆被扔進(jìn)沙堆的石子,不會有任何人多看他一眼。

他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。他對自己說。在還穿著那一身藏青色的軍裝時,他的人生是筆直的。他在潛艇里,是聲吶兵,那是潛艇的耳朵,也是他的驕傲。在那狹窄又壓抑的艙室里,他戴著耳機,一坐就是幾個小時。整個世界都濃縮在耳機里那片深不見底的黑暗中,有敵方艦艇螺旋槳轉(zhuǎn)動的獨特頻率,有鯨魚求偶時發(fā)出的悠遠(yuǎn)歌聲,有海底火山活動時沉悶的震動。他的耳朵就是他的眼睛,他的命。

后來一次緊急任務(wù),潛艇在深海急速上浮,巨大的壓力差像一雙無形的手,捏住了他的耳膜。他當(dāng)時只覺得腦袋里“嗡”的一聲巨響,像是有口大鐘被撞響了,隨后世界就變得模糊不清。等他再回到醫(yī)院的病床上,醫(yī)生告訴他,他的聽覺神經(jīng)受到了永久性損傷,留下了一種尖銳的高頻耳鳴。他再也分辨不出那些細(xì)微的聲紋了。部隊待不下去了,他提前退了下來,帶著一份不算豐厚的傷殘補助和一身洗不掉的海水味。

退役后的日子過得不怎么樣。他干過保安,開過小貨車,但心里總是空落落的。他離不開水,就像魚離不開水一樣。最后,他投奔了在這里搞深水網(wǎng)箱養(yǎng)殖的老鄉(xiāng)林老板。林老板的漁排規(guī)模很大,幾十個巨大的方形網(wǎng)箱用浮筒和纜繩連在一起,漂在離岸幾公里外的深水區(qū),像一個獨立的王國。陳舟的工作是夜間看守和設(shè)備維護(hù),工錢不高,但管吃管住,最重要的是,這里有水,有船,有機器的轟鳴。這些熟悉的聲音讓他覺得自己還活著,心里那塊空著的地方能被填上一點。

漁排上的生活像生銹的齒輪,日復(fù)一日地緩慢轉(zhuǎn)動。白天,年輕的工友們開著小船在網(wǎng)箱間來回穿梭,把一包包飼料倒進(jìn)水里,用網(wǎng)兜打撈那些翻了白肚的死魚。他們扯著嗓子,講著岸上女人的笑話,笑聲粗野又充滿了生命力。陳舟很少參與,他總是一個人默默地干活,檢查發(fā)電機的機油尺,用扳手?jǐn)Q緊每一顆因為震動而松動的螺絲。他的耳朵雖然落下了病根,但對機械的聲音卻保留著一種病態(tài)的敏感。發(fā)電機轉(zhuǎn)速稍微有點不對,皮帶發(fā)出一點不正常的摩擦聲,他總是第一個聽出來。

二十出頭的阿勇是漁排上最年輕的,也是最喜歡拿陳舟開玩笑的。他渾身有使不完的勁,嘴巴像抹了油一樣滑。他覺得陳舟是個有故事的人,但也是個怪人。“陳叔,你這耳朵比B超還厲害,”他把一筐腥臭的死魚“哐當(dāng)”一聲扔上甲板,抹了把臉上的汗水和海水,“那發(fā)電機在你聽來,是不是五臟六腑都清清楚楚的?”

陳舟不理他,只是用一塊沾滿油污的破布仔細(xì)擦著自己的手。他知道阿勇沒有惡意,年輕人嘛,嘴上沒個把門的。他早就習(xí)慣了這種被人當(dāng)成老古董和怪人的感覺。在潛艇里,他是兵王,是技術(shù)骨干;在這里,他只是一個沉默寡言、耳朵還有點毛病的糟老頭子。

改變這一切的,是一個暴雨來臨前的悶熱夜晚。那天晚上,一絲風(fēng)都沒有,海面平滑得像一塊巨大的黑曜石,反射不出一點光。空氣又濕又黏,糊在人的皮膚上,讓人喘不過氣。半夜兩點,給整個漁排照明和增氧泵供電的老舊發(fā)電機,像是被什么東西噎住了喉嚨,劇烈地咳嗽了幾聲,噴出一股黑煙,然后不甘心地熄火了。

整個漁排瞬間被巨大的寂靜和黑暗吞沒。岸上的宿舍里,工友們睡得像死豬一樣。值班室里只有陳舟一個人。

他皺了皺眉,正準(zhǔn)備起身去看看發(fā)電機出了什么毛病。就在那萬物無聲的絕對寂靜里,一陣極輕微、極細(xì)弱的聲音,像一根冰冷的針,準(zhǔn)確無誤地刺入了他的耳膜。

嘀…嗒嘀…嘀嘀…。

這聲音很弱,像是從很深的水底下,費力地穿透了層層水體才傳上來的。陳舟的身體瞬間就僵住了,他感覺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,后背的汗毛一根根炸開。這不是水流撞擊網(wǎng)箱的聲音,不是魚群夜游的聲音,更不是機械的異響。

他太熟悉這種聲音了。

這是摩斯電碼。在那個不見天日的鐵罐頭里,他閉著眼睛都能從上百種雜音中把這種聲音剝離出來。

他屏住呼吸,像一尊雕像一樣站著,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耳朵上。那聲音又響了幾個短促的音節(jié),然后就徹底消失了。他猛地晃了晃腦袋,一陣尖銳的、熟悉的耳鳴聲立刻像潮水一樣涌了上來,占據(jù)了他的聽力。他有些泄氣地想,也許是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,是耳鳴產(chǎn)生的幻聽。潛艇醫(yī)生說過,他這種情況,大腦為了彌補聽力缺失,有時候會自動“編寫”出一些不存在的聲音。

他嘆了口氣,摸黑走到發(fā)電機旁,憑著經(jīng)驗和手感搗鼓了一陣。機器重新發(fā)出了轟鳴,光亮再次籠罩了漁排。那奇怪的聲音再也沒有出現(xiàn)。

02

可是,從那天晚上開始,陳舟心里就像被種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。他總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,找各種借口把發(fā)電機停掉一小會兒。他對自己說,只是為了檢查線路,或者讓機器休息一下。但在機器熄火后那短暫而寶貴的寂靜里,他總能再次捕捉到那串“嘀嘀嗒嗒”的聲音。它總是斷斷續(xù)續(xù),非常微弱,像是從一個垂死之人的喉嚨里發(fā)出的最后訊息。

他一次又一次地確認(rèn)。他甚至在沒有人的時候,用手指在自己的大腿上,跟著那聲音的節(jié)奏敲擊,一遍遍地比對。他可以肯定,這不是幻聽。他那因為耳鳴而變得混沌的聽覺世界里,只有兩種聲音是絕對清晰的:一種是耳鳴本身的尖嘯,另一種,就是這種他聽了十幾年的、富有邏輯和規(guī)律的電碼聲。

他的神經(jīng)因為這個發(fā)現(xiàn)而重新緊繃起來,就像一把擱置了十年卻突然被拉滿的弓。他開始嘗試去破譯那段電碼,但信號實在太弱了,而且總是被海浪聲和魚群活動的聲音干擾,他只能記下一些毫無意義的零碎片段,比如“E”、“S”、“T”,根本拼不成一個完整的詞。

他覺得這事情非同小可。漁排的位置雖然不算軍事禁區(qū),但離一條重要的主航道不遠(yuǎn),偶爾能看到灰色的軍艦從遠(yuǎn)處駛過。他決定不能再一個人扛著了。他第一個想到的人是阿勇。

那天下午,阿勇正躺在一堆破漁網(wǎng)上,戴著耳機,舉著他那臺剛買的智能手機玩游戲,手機里傳出吵吵鬧鬧的槍戰(zhàn)聲。陳舟走過去,站在他面前,擋住了刺眼的陽光。

“阿勇,跟你說個事?!彼穆曇粲行└蓾?。

阿勇摘下一只耳機,不耐煩地抬起頭:“啥事啊,陳叔?沒看見我這正關(guān)鍵時刻嗎?”

“我這幾天晚上,總聽見咱們這3號漁排底下,有奇怪的聲音?!标愔蹓旱土寺曇?,臉上是前所未有的嚴(yán)肅,“像是…像是在發(fā)報?!?/p>



阿勇愣了一下,隨即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,爆發(fā)出了一陣夸張的大笑。他從漁網(wǎng)上坐起來,笑得捶著自己的大腿?!瓣愂?,你說啥?發(fā)報?我沒聽錯吧?這都什么年代了,手機都能視頻聊天了,誰還用那老掉牙的玩意兒?”他的笑聲引來了附近幾個正在補網(wǎng)的工友,他們都好奇地看了過來。

阿勇更來勁了,他站起來,拍了拍陳舟的肩膀,臉上帶著一種又同情又好笑的表情:“再說了,這水底下除了咱們養(yǎng)的石斑魚,就是海里的水流,哪來的電報聲?是不是你那耳鳴最近又升級了,開始自帶BGM了?”

周圍的工友發(fā)出一陣哄笑。陳舟的臉?biāo)查g漲得通紅,然后又變得鐵青。他感覺自己像個被當(dāng)眾脫光了衣服的小丑。他一句話也沒說,轉(zhuǎn)身就走,身后的笑聲像鞭子一樣抽在他的背上。

他不死心,又硬著頭皮去找了漁排的老板林老板。林老板是他的老鄉(xiāng),他想,老鄉(xiāng)總該能多信他幾分。當(dāng)時林老板正在辦公室里用算盤算賬,算盤珠子在他那胖乎乎的手指下?lián)艿绵枥锱纠岔懀褚淮~錢掉在地上的聲音。

聽陳舟結(jié)結(jié)巴巴地把事情說完,林老板臉上的笑容立刻就收斂了。他放下算盤,兩只肥胖的手指交叉著放在桌上,身體微微前傾,盯著陳舟。

“老陳,”林老板的聲音很平靜,但平靜下面藏著不容置疑的警告,“咱們是老鄉(xiāng),我才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。你以前是干什么的,我清楚,也敬佩你。但現(xiàn)在此一時彼一時的。我們這是做生意的地方,求的是平平安安,發(fā)財順?biāo)?。?/p>

他停頓了一下,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濃茶,繼續(xù)說:“這片海,看起來大,其實小得很。你在這里疑神疑鬼,說些沒影兒的話,萬一傳出去,被上面的人聽到了,以為我們這漁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(dāng),派人下來一查,封我們個十天半個月,那我的魚怎么辦?增氧泵一停,幾十萬上百萬的魚苗就全完了。這損失,你擔(dān)得起嗎?”

他的話像一把軟刀子,句句都戳在陳舟的要害上?!袄详悾愣溆忻?,這我們都知道。你就當(dāng)是幻聽,忘了它。好好干你的活,到了年底我給你包個大紅包。別想那些有的沒的,對你我都沒好處。”

陳舟從林老板那間充滿茶香和銅錢味的辦公室里出來,感覺海風(fēng)吹在身上都是冰涼刺骨的。他徹底成了一個孤島。在所有人的眼里,他就是一個活在過去、腦子出了問題的可憐人。

被所有人否定的滋味,比深海的水壓還要難受。但這反而激起了陳舟骨子里那股軍人的執(zhí)拗。你們不信,我就自己查。他是在潛艇里待過的人,他相信自己的耳朵,相信自己十幾年來用生命換來的判斷力。

他不再跟任何人提起這件事。他變得比以前更加沉默,但他的眼睛卻亮了起來,像夜里巡邏的哨兵。他開始了自己的秘密調(diào)查。

他很快就摸清了規(guī)律。那聲音只在深夜一點到三點之間出現(xiàn),風(fēng)平浪靜的夜晚尤其清晰。而且,聲源的位置非常固定,就在他負(fù)責(zé)看守的3號漁排的正下方。為了精確定位,他找了個借口,說是3號漁排的纜繩被水下的礁石磨損了,需要檢查。他劃著一艘小舢板,在那個位置,趁著沒人注意,悄悄地把一根綁著大石頭的粗繩子沉了下去。這塊石頭,成了他一個人的水下坐標(biāo)。

03

白天,他不再只是埋頭干活。他會假裝在漁排的邊緣修補漁網(wǎng),實際上卻用眼角的余光,像雷達(dá)一樣掃描著附近的海域。沒過幾天,他就注意到了那艘不起眼的外地小漁船。

船身很舊,刷著藍(lán)色的油漆,有些地方已經(jīng)剝落,露出底下黑色的底漆。船舷上掛著幾張破舊的漁網(wǎng),看起來跟港里成百上千的漁船沒什么兩樣。但這艘船太奇怪了。它不像別的漁船那樣追著魚群跑,而是總在漁排附近這片不算大的水域里不緊不慢地徘徊。它每天都下網(wǎng),但每次收網(wǎng),陳舟都偷偷觀察過,漁獲量少得可憐,有時候甚至只是幾條雜魚。正常的漁民,絕不會這么浪費柴油和時間。

船上有兩個男人,皮膚被海風(fēng)和太陽曬成了古銅色,看起來跟普通漁民沒什么區(qū)別。但他們的眼神不對。陳舟跟他們對視過一次,那兩個人的眼神很警惕,很冷,像常年捕獵的鷹。他們很少跟其他漁船交流,總是默默地待在自己的船上。

陳舟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。他意識到,這事情遠(yuǎn)比他想象的要嚴(yán)重得多。這艘船,這個水下的電碼聲,兩者之間一定有聯(lián)系。這不是簡單的幻聽,也不是什么人的惡作劇。這背后可能藏著一個巨大的、他無法想象的秘密。

他一個人扛不住了。他必須找一個能相信他,并且有能力介入的人。

他想起了老郝。老郝是市里邊防派出所的一個老民警,還有幾年就要退休了。他是陳舟在部隊時一個老戰(zhàn)友的遠(yuǎn)房親戚。陳舟只在剛退役那會兒,被戰(zhàn)友帶著去他家吃過一頓飯。印象里,老郝是個話不多,但做事很穩(wěn)重,很有責(zé)任心的人。他身上有那種老警察特有的敏銳和沉穩(wěn)?,F(xiàn)在,老郝是他唯一能想到的求助對象。

他跟林老板請了一天假,說是家里有點事,要進(jìn)城一趟。林老板以為他還在為之前的事鬧別扭,不耐煩地?fù)]了揮手,準(zhǔn)了他的假。



陳舟換上了一身干凈的舊衣服,坐上了每天一班、從碼頭開往市里的顛簸班車。車?yán)锍錆M了汗味和魚腥味,但他無心顧及。他靠在窗邊,看著外面飛速后退的田野和村莊,心里反復(fù)演練著待會兒要怎么跟老郝說。

按照記憶里的地址,他七拐八拐,終于找到了那個臨街的邊防派出所。派出所的門臉不大,看起來有些年頭了。他站在門口猶豫了很久,才鼓起勇氣走了進(jìn)去。

老郝正在辦公室里看一份文件,鼻梁上架著一副老花鏡。他看到陳舟,先是愣了一下,然后很快就想了起來?!笆顷愔郯?,快進(jìn)來坐?!彼芸蜌獾卣酒饋恚o陳舟倒了一杯熱氣騰騰的茶。

陳舟局促地坐在待客的椅子上,那椅子有點硬。他沒有碰那杯茶,雙手放在膝蓋上,身體前傾,直接把自己這半個多月來的發(fā)現(xiàn)和懷疑,像倒豆子一樣全都說了出來。他描述了那聲音的頻率、規(guī)律,描述了那艘可疑的漁船和船上那兩個人的眼神。他說得又快又急,生怕漏掉任何一個細(xì)節(jié),額頭上急出了一層細(xì)密的汗珠。

老郝摘下老花鏡,用手指揉了揉疲憊的眼角。他沉默地聽著,沒有打斷陳舟。派出所的辦公室里很安靜,只有墻上那個老式掛鐘在“滴答、滴答”地走著,像在計算著陳舟的焦慮。

等陳舟說完,老郝沉默了很久。他看著眼前這個男人,略顯滄桑的臉上,那雙眼睛卻異常地明亮和堅定。他從自己戰(zhàn)友那里聽說過陳舟的事,知道他是個頂尖的聲吶兵,也知道他因為事故,耳朵留下了病根。

“老陳,”老郝終于開口了,聲音很沉穩(wěn),帶著一種安撫人心的力量,“你的情況我記下了。憑我們當(dāng)過兵的交情,我相信你的專業(yè)判斷。但是……”他話鋒一轉(zhuǎn),“這事太大了,不能只憑感覺。你說有聲音,可除了你,沒人聽見。你說有可疑的船,可人家也在正常作業(yè),證件齊全。沒有實質(zhì)性的證據(jù),我們沒法立案,更別說采取什么行動了。程序上過不去?!?/p>

他看著陳舟那張因為希望而亮起,又因為失望而黯淡下去的臉,心里也有些不忍。他又補充了一句,像是在給陳舟,也像是在給自己找一條出路:“你能不能……想辦法弄到一點實質(zhì)性的證據(jù)?比如,拍張照片,或者……把那個聲音錄下來?”

陳舟苦澀地笑了一下。在十幾米深的水底下,用他那臺連拍照都模糊不清的老舊功能機,怎么可能錄下那么微弱的聲音?拍照就更是天方夜譚了。

他失魂落魄地從派出所出來,站在車水馬龍的陌生街頭,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無力和孤獨。但老郝的話也像一盆冷水,讓他清醒了過來。他需要證據(jù),一個能擺在桌面上,讓所有人都無話可說的、硬邦邦的證據(jù)。

回到漁排,陳舟的腦子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運轉(zhuǎn)著。他把自己關(guān)在小屋里,在床上來回踱步。他想到了一個辦法,一個大膽又冒險的辦法。

他想起了漁排倉庫里那臺被遺棄的水下攝像頭。那東西是林老板幾年前為了檢查網(wǎng)箱破損情況,圖便宜從網(wǎng)上買來的,是個雜牌貨。用了沒幾次就壞了,圖像時有時無。林老板嫌修理麻煩,也舍不得花錢買新的,就把它和一堆廢棄的纜繩、浮漂一起扔在了倉庫的角落里,任其生銹。

04

陳舟覺得,這是他唯一的機會了。他以前在潛艇部隊,除了練聽力,也跟著設(shè)備技師學(xué)過一些基本的電子設(shè)備維修。潛艇里的設(shè)備比這玩意兒精密復(fù)雜一百倍,他都摸過。修好這個簡陋的攝像頭,他有幾分把握。

接下來的幾天,他像一只準(zhǔn)備過冬的螞蟻,悄悄地、一點點地做著準(zhǔn)備。他借口清理倉庫,把那個落滿灰塵的攝像頭和亂七八糟的線纜都翻了出來,搬回了自己的小屋。他偷偷從工友們?nèi)拥舻膱髲U收音機里拆下幾個還能用的電容,從一個壞掉的電視遙控器上撬下了一塊小小的集成電路板。

白天,他像往常一樣干活,甚至比以前更賣力,以免引起林老板的懷疑。到了晚上,等所有人都睡熟了,他就把自己反鎖在小屋里,借著一盞昏暗的臺燈,用一把借來的、頭都快禿了的電烙鐵,小心翼翼地擺弄著那些細(xì)小的零件。他的手指因為常年拉網(wǎng)和擺弄機器,布滿了老繭,顯得很粗糙,但在焊接那些比米粒還小的電路觸點時,卻異常地穩(wěn)定,沒有一絲顫抖。有好幾次,他都差點被滾燙的焊錫燙到手。他熬了三個通宵,眼睛熬得通紅。

終于,在一個風(fēng)平浪靜的夜晚,他把修復(fù)好的攝像頭接上了一臺從廢品堆里淘來的、巴掌大的黑白車載顯示器。當(dāng)他把攝像頭對準(zhǔn)自己的臉時,屏幕上“滋啦”一聲,閃過幾道雪花后,出現(xiàn)了一張模糊但可以辨認(rèn)的臉——他自己的臉,布滿皺紋,神情緊張而又期待。

它亮了。

陳舟的心臟“砰砰”地劇烈跳動起來,像是要撞破他的肋骨。他知道,今晚,他就要去揭開那個藏在深海里的秘密了。他要讓所有人都看看,他陳舟,不是瘋子。

又是一個深夜。海面上沒有一絲波瀾,月光像一層薄薄的水銀,均勻地灑在黑色的海面上。這種天氣,水下的聲音會傳播得最遠(yuǎn),也最清晰。



陳舟找到今晚負(fù)責(zé)值班的另一個工友,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實人,跟他打了聲招呼,說3號漁排那邊的一根錨鏈好像有點松動,發(fā)出了異響,他去檢查一下,緊一緊。

他帶著那個簡陋但承載著他全部希望的水下攝像頭,還有那捆連接著小顯示器的長長的線纜,劃著一艘只能坐一個人的、破舊的小舢板,悄無聲息地離開了燈火通明的主漁排。他像一個幽靈,獨自一人,朝著黑暗中那個他做了標(biāo)記的3號漁排劃去。

海面上異常安靜,只有船槳劃破水面時發(fā)出的“嘩嘩”聲。漁排上的燈光在他身后越來越遠(yuǎn),最后變成了一小片模糊的光暈,像是遙遠(yuǎn)記憶里的星辰。陳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他的手心全是汗。他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十幾年前,在那個深潛數(shù)百米的鐵罐頭里執(zhí)行任務(wù)的時候,四周是無邊的黑暗和未知的危險,只有儀器上那些微弱的光點,是他唯一的依靠。

他找到了那根他親手綁下水、連接著石頭的繩子。他停下舢板,讓它在水面上自由地漂著。他深吸了一口冰涼的、帶著咸味的海風(fēng),這味道讓他稍微鎮(zhèn)定了一些。他顫抖著手,打開了那個小顯示器的開關(guān),屏幕亮了起來,發(fā)出一片慘白的微光。

然后,他拿起那個黑乎乎的、被他修好的攝像頭,緊張地將它緩緩地沉入了漆黑冰冷的海水里。

他把攝像頭緩緩沉入水中。

屏幕上,漁排下面是昏暗渾濁的世界。只有魚群偶爾閃過一片銀光。

他耐心地調(diào)整著角度。

就在攝像頭接近他標(biāo)記的位置時。

屏幕上出現(xiàn)了一個讓他心臟驟停的畫面。

一個黑色的金屬盒子。

帶著指示燈的微弱閃爍。

它牢牢固定在漁排的水下基座上。

“找到了?!?/p>

他正準(zhǔn)備把攝像頭拉上來。

突然,水下攝像頭劇烈地晃動了一下。

屏幕瞬間變成一片黑暗。

緊接著,他聽到身后傳來“嘩啦”一聲輕微的水響。

陳舟猛地回頭。

月光下,一個全身穿著黑色潛水服的蛙人從水里冒了出來。

那人手里攥著被扯斷的線纜。

他看著陳舟。

兩只眼睛在夜里顯得冰冷。

他抬起另一只手。

一把鋒利的潛水刀在月光下閃過一道寒光。

那一瞬間,時間和空氣仿佛都凝固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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