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(guān)聯(lián)
1925年,林語堂拿到婚書后當眾燒毀,新婚妻子廖翠鳳驚愕不已,只悄悄收起一點紙灰放入首飾盒,林語堂晚年得知后,感慨說“這才是婚姻”
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基于歷史人物軼事的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,故事人物、情節(jié)及價值觀僅為藝術(shù)表現(xiàn)需要。文中涉及的婚戀觀念及人物選擇具有其特定時代背景的局限性,不代表作者立場,請讀者理性看待。
“你……你這是做什么!”
一聲尖銳的質(zhì)問劃破了滿堂喜氣,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個手持燃著火苗的紙張的男人身上。
“媽,您別急?!?/strong>
新娘輕聲安撫著身邊怒不可遏的母親,她的聲音微微顫抖,但一雙清亮的眼睛卻一瞬不瞬地望著自己的新婚丈夫,眼神里充滿了驚愕、不解,還有一絲她自己都未曾察問的擔憂。
男人迎著所有或驚或怒的目光,臉上卻帶著一種近乎狂熱的、理想主義的微笑,他揚聲說道:“婚書只不過是離婚時才用得著的東西,我們的愛情,不需要它來證明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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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一九二五年的廈門,鼓浪嶼的風(fēng)帶著海洋的微咸和三角梅的芬芳,穿過萬國建筑的騎樓,吹拂著每一個人的臉龐。
這是一個中西合璧的時代,也是一個新舊思想激烈碰撞的時代。
這一天,鼓浪嶼首富廖家的二小姐廖翠鳳出嫁,嫁的是從海外學(xué)成歸來的牧師之子,林語堂博士。
婚禮辦得極為體面,中式的紅綢與西式的白紗交相輝映,賓客滿堂,笑語喧嘩。
廖母坐在主位上,一身錦繡旗袍,神情卻不怎么好看。
她打心眼里瞧不上這個女婿。
在她看來,林語堂不過是一個會寫幾個洋字、卻窮得叮當響的白面書生,除了一個哈佛博士的虛名,一無所有。
若不是女兒鐵了心非他不嫁,這門親事,她是如何也不會點頭的。
廖翠鳳穿著潔白的西式婚紗,臉上帶著新嫁娘的羞澀與喜悅,不時悄悄地看一眼身邊穿著挺括西裝的林語堂。
她知道母親不滿意,也知道旁人都在議論他們門不當戶不對。
她只是覺得,這個男人,是懂她的。
他不像那些富家子弟,只知談?wù)撋夂蛻?yīng)酬,他會跟她聊莎士比亞的戲劇,會為她講解波士頓美術(shù)館的油畫,他的眼睛里,裝著一個她從未見過的、廣闊而有趣的世界。
儀式進行得很順利,直到司儀將一紙燙金的婚書,鄭重地交到新人手中。
“新人交換信物,此后夫妻一體,永結(jié)同心!”司儀高聲唱和。
賓客們爆發(fā)出熱烈的掌聲。
林語堂接過那份象征著契約與承諾的婚書,臉上卻露出一個奇異的笑容。
他沒有立刻將婚書遞給廖翠鳳,而是轉(zhuǎn)身,面向所有的賓客。
“各位親友,”他清了清嗓子,聲音洪亮而清晰,“今日是我與翠鳳大喜的日子,感謝各位的到來與祝福。”
掌聲再次響起,大家都以為他要發(fā)表一番感謝詞。
他話鋒一轉(zhuǎn),高高舉起手中的婚書。
“但我認為,真正的愛情,不需要這一紙文書來證明。”
“婚姻的根基,是兩顆心毫無保留的交付,是靈魂深處的彼此契合,而不是這份隨時可以撕毀的契約!”
滿堂的喧嘩聲漸漸平息,所有人都被他這番驚世駭俗的言論鎮(zhèn)住了。
廖翠鳳也愣住了,她不明白丈夫想做什么。
廖母的臉色,已經(jīng)從不好看,變成了鐵青。
她身邊的幾個親戚開始竊竊私語,指指點點。
林語堂對周遭的一切恍若未聞,他的眼中閃爍著一種理想主義者獨有的光芒。
“我們的愛情,要建立在純粹的信任之上!”
“所以,這張婚書,對我們而言,是多余的!”
他頓了頓,然后從口袋里,掏出了一盒火柴。
“嘶啦”一聲輕響。
一小撮橘紅色的火苗,在他指尖跳躍。
“你……你這是做什么!”廖母再也忍不住,猛地站起身,尖聲質(zhì)問。
“語堂!”廖翠鳳也急了,下意識地想去搶他手中的婚書。
一切都太晚了。
林語堂將火苗湊近了婚書的一角。
那描著龍鳳呈祥圖案的紅色硬紙,迅速地卷曲,變黑。
火光映在他的臉上,他神情激昂,仿佛正在進行一場神圣的儀式。
“婚書只不過是離婚時才用得著的東西,我們的愛情,不需要它來證明!”
他大聲宣告,像是對著全世界。
一瞬間,整個禮堂鴉雀無聲。
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驚呆了。
新郎官,在自己的婚禮上,當著所有賓客的面,燒掉了婚書。
這簡直是聞所未聞的荒唐事!
廖翠鳳僵在原地,眼睜睜地看著那份婚書,在她眼前,化為一片片黑色的蝴蝶,紛揚飄落,最后落在一地喜慶的紅毯上,變成一灘刺目的灰燼。
她的心,也跟著那捧灰,猛地一沉。
周圍的議論聲像潮水般涌來。
“瘋了,真是瘋了!”
“廖家這女兒,是嫁了個什么人啊……”
“這簡直是不把廖家放在眼里,太羞辱人了!”
她聽不清,也看不清,只覺得天旋地轉(zhuǎn)。
唯有丈夫那張因激動而漲紅的臉,和那句振聾發(fā)聵的宣言,在她腦海里反復(fù)回響。
02
婚禮最終在一種極為尷尬和詭異的氣氛中草草收場。
賓客們散去時,臉上的表情都頗為玩味,仿佛看了一場精彩絕倫的荒誕劇。
林語堂卻對此毫不在意,他像個打贏了一場戰(zhàn)役的將軍,神采飛揚,拉著廖翠鳳的手,不斷地訴說著他對“新式婚姻”的種種構(gòu)想。
廖翠鳳只是勉強地笑著,心中亂成一團麻。
鬧洞房的環(huán)節(jié),也被廖家以“新人勞累”為由取消了。
新房里,只剩下他們兩個人。
紅燭高燒,帳幔低垂。
林語堂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,興奮地踱著步。
“翠鳳,你看見了嗎?那些人的表情!他們不懂,他們都被那些腐朽的舊觀念束縛住了!但我們不一樣,我們的婚姻,將是全中國,不,全世界最新式、最自由的典范!”
廖翠鳳坐在床邊,低著頭,沒有說話。
就在這時,房門被猛地推開,廖母怒氣沖沖地闖了進來。
“翠鳳,你出來!我有話跟你說!”她的聲音因為憤怒而發(fā)抖。
“媽……”廖翠鳳怯生生地站起來。
林語堂皺了皺眉,上前一步,擋在妻子面前。
“岳母大人,您有何指教?”他的語氣里,還帶著一絲挑戰(zhàn)權(quán)威后的自得。
“我沒話跟你說!”廖母根本不看他,一雙厲目死死盯著自己的女兒,“你,跟我出來!”
廖翠鳳看了看丈夫,又看了看母親,左右為難。
最終,她還是跟著母親走了出去。
一關(guān)上房門,廖母壓抑了一整天的怒火,徹底爆發(fā)了。
“你看看!你看看你嫁的是個什么人!”
“他就是個瘋子!”
“他當著全廈門有頭有臉的人的面,燒了婚書,打了我們廖家的臉!”
“你讓我的臉往哪兒擱?”
“讓廖家的臉往哪兒擱?”
廖母指著女兒的鼻子,痛心疾首。
“我早就跟你說過,這個林語堂,油嘴滑舌,輕浮不可靠!”
“你就是不聽!”
“現(xiàn)在好了,連個憑證都沒有,他哪天不要你了,你哭都沒地方哭去!”
母親的話,像一把把刀子,句句扎在廖翠鳳心上。
“媽,語堂他……他不是那個意思。”她流著淚,卻依舊替丈夫辯解,“他只是……思想比較新派,他覺得愛情最重要?!?/strong>
“愛情?”
“愛情能當飯吃嗎?”廖母冷笑一聲。
“今天他能燒婚書,明天他就能把你這個人給燒了!”
“我告訴你,這日子,有你哭的時候!”
說完,廖母恨鐵不成鋼地拂袖而去。
廖翠鳳一個人站在空蕩蕩的走廊里,淚水無聲地滑落。
晚風(fēng)吹來,帶著一絲涼意。
她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,直到感覺雙腿都有些麻木。
她回到新房,林語堂已經(jīng)因為白日里的興奮和酒意,酣然入睡。
廖翠鳳坐在床邊,靜靜地看著他。
這個男人,是她自己選的。
她輕輕地起身,披上一件外衣,走出了新房。
夜深了,廖家大宅一片寂靜。
她回到了白天舉行儀式的禮堂。
03
婚后的生活,并沒有像林語堂設(shè)想的那樣,永遠充滿詩情畫意。
他們移居上海,租住在一間小小的石庫門房子里。
浪漫的理想,迅速被柴米油鹽的現(xiàn)實,沖刷得七零八落。
林語堂是文人,更是個理想主義的發(fā)明家。
他醉心于寫作,翻譯,常常為了一個詞的精準用法,把自己關(guān)在書房里幾天幾夜。
稿費的收入,極不穩(wěn)定,有時候幾個月都沒有一筆進賬。
可他對花錢,卻有著一種驚人的“魄力”。
他可以為了買一套昂貴的西文原版精裝書,花掉家里一個月的生活費。
他還會癡迷于發(fā)明創(chuàng)造,今天想造一臺中文打字機,明天又想設(shè)計一種新的索引系統(tǒng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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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些發(fā)明,無一例外地,都需要投入大量的金錢和精力,卻又幾乎都以失敗告終。
家里的經(jīng)濟,很快就陷入了窘境。
廖翠鳳作為富商的女兒,從小衣食無憂,從未為錢發(fā)過愁。
但嫁給林語堂后,她迅速地學(xué)會了精打細算。
她辭退了傭人,自己包攬了所有的家務(wù)。
買菜要貨比三家,能省一分是一分。
她將自己的首飾,一件一件地送進了當鋪,換來錢,給丈夫買紙買墨,給孩子買奶粉。
林語堂對這一切,似乎并不怎么在意。
他覺得,真正的精神貴族,是不應(yīng)該被這些世俗的瑣事所困擾的。
廖母的來信,成了廖翠鳳最大的壓力來源。
信中從不直接責(zé)備,卻總在字里行間,透露出對她“苦日子”的同情與惋惜。
“聽聞上海的物價又漲了,家里的錢還夠用嗎?”
“你妹妹最近又添了一對金鐲子,我想著,你出嫁時,媽給你的那些首飾,可要收好了,別弄丟了?!?/p>
每一句話,都像針一樣,扎在廖翠鳳的心上。
她覺得自己愧對父母,也開始懷疑,自己當初的選擇,是否真的錯了。
他們之間的第一次激烈爭吵,在一個潮濕的黃梅天爆發(fā)了。
那天,林語堂又花了一大筆錢,托人從國外買回來一個他構(gòu)思已久的“自動上弦”鐘擺。
而家里的米缸,已經(jīng)快要見底了。
孩子的鞋子也破了,露出了腳趾頭。
“語堂,我們……我們能不能先顧著眼下?”廖翠鳳終于忍不住了,聲音里帶著一絲哀求,“下個月的房租還沒著落,孩子的鞋也該換了?!?/strong>
林語堂正興致勃勃地擺弄著他的新寶貝,聽到這話,不悅地皺起了眉頭。
“翠鳳,你怎么也變得這么俗氣了?滿腦子都是錢錢錢!”
“我俗氣?”廖翠鳳的眼圈一下子就紅了,“我不當家,不知道柴米貴!沒有錢,我們吃什么?喝什么?孩子連一雙好鞋都穿不上!”
“精神的富足,比物質(zhì)的富足更重要!”
“這些東西,你不懂!”林語堂提高了聲音。
“我正在進行一項偉大的發(fā)明,一旦成功,將改變整個世界!”
“你為什么就不能支持我一下?”
“偉大?”
“偉大能讓我們的孩子吃飽穿暖嗎?”廖翠鳳也激動了起來,積壓已久的委屈和辛酸,在這一刻全面爆發(fā)。
她指著那個昂貴的鐘擺,哭著喊道:“你為了這個破銅爛鐵,花光了我們所有的錢!你心里到底還有沒有這個家?”
“你……你簡直不可理喻!”林語堂被她的話激怒了。
“我以為你和別的女人不一樣,我以為你懂我!”
“沒想到,你也被你母親的那些市儈思想腐蝕了!”
“我當初真是瞎了眼,竟然會覺得,我們可以建立一個超脫于物質(zhì)之上的家庭!”
他口不擇言地說著。
廖翠鳳的心,被他最后一句話,狠狠地刺痛了。
超脫于物質(zhì)之上的家庭……
她想起了婚禮上,他燒掉婚書時,那意氣風(fēng)發(fā)的樣子。
原來,他所謂的浪漫,就是讓她和孩子,跟著他一起挨餓受凍。
她什么都沒再說,只是捂著臉,蹲在地上,失聲痛哭。
從那以后,爭吵成了他們生活的常態(tài)。
每一次爭吵,都像一把鈍刀子,在他們本就不甚堅固的感情上,來回地切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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廖翠鳳變得越來越沉默,也越來越堅韌。
她不再指望丈夫能帶來穩(wěn)定的收入,開始自己想辦法貼補家用。
她學(xué)著做一些精巧的女紅,托人拿出去賣。
她甚至背著林語堂,悄悄給一些富家太太做家教,教她們英文和鋼琴。
而林語堂,則愈發(fā)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,對妻子的辛勞和家中的困窘,選擇視而不見。
他覺得,是現(xiàn)實的瑣碎,磨滅了他們的愛情。
04
時間一晃,二十年過去了。
上海的風(fēng)云變幻,似乎并沒有在這間小小的書房里留下太多痕跡。
林語堂也從一個激進的青年,步入了沉穩(wěn)的中年。
憑借著《吾國與吾民》等一系列著作,他在國內(nèi)外聲名鵲起,成了名滿天下的大作家、大學(xué)者。
稿費和版稅源源不斷地涌來,他們搬進了寬敞的洋房,家里雇了傭人,孩子也長大成人。
物質(zhì)上,他們再也沒有了后顧之憂。
廖翠鳳終于可以不用再為柴米油鹽發(fā)愁,她重新過上了富家太太的生活。
她每日的生活,就是打理家務(wù),招待客人,參加各種茶會和牌局。
林語堂的生活,卻似乎并沒有因此變得更快樂。
相反,一種更深的、更難以名狀的空虛,開始啃噬他的內(nèi)心。
他發(fā)現(xiàn),他和廖翠鳳之間,可以聊的話題,越來越少。
他渴望的,依舊是那種靈魂深處的共鳴,那種思想碰撞的火花。
而這些,廖翠鳳給不了他。
就在這時,一個叫蕭虹的年輕女作家,出現(xiàn)在他的生命里。
蕭虹是他的忠實讀者,也是一個極有才情的女子。
她在報紙上發(fā)表了一篇評論林語堂作品的文章,見解獨到,文筆犀利,讓林語堂都大為贊賞。
他主動寫信給蕭虹,兩人從此開始了書信往來。
在信中,他們無話不談。
從老莊哲學(xué),到西方藝術(shù),從文字的奧秘,到人生的況味。
林語堂驚喜地發(fā)現(xiàn),這個素未謀面的女子,比身邊任何人都更懂他。
她能準確地捕捉到他文章里最精妙的意趣,能理解他那些天馬行空的想法。
他體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、被深刻理解的快樂。
他們很快就見面了。
蕭虹比他想象的還要年輕,還要聰慧。
她看他的時候,眼睛里閃爍著毫不掩飾的、近乎癡迷的崇拜光芒。
這種光芒,林語堂已經(jīng)很久沒有在別人的眼中看到過了。
他開始頻繁地與蕭虹會面,有時是在書店,有時是在咖啡館。
他們一聊就是一下午,總有說不完的話。
他覺得自己仿佛重新年輕了。
在蕭虹的身上,他看到了年輕時自己所追求的、那種理想化的愛情的模樣。
一個聲音在他心里不斷地叫囂:這才是靈魂伴侶!
他開始在家庭責(zé)任和“靈魂知己”之間,劇烈地搖擺。
他既貪戀與蕭虹在一起時的精神愉悅,又無法割舍與廖翠鳳幾十年的夫妻情分。
他陷入了中年男人最常見的困境與迷茫。
蕭虹的新書即將出版,林語堂想送她一份特別的賀禮,以表達自己的欣賞與祝賀。
他思來想去,最終決定,送她一支他從德國帶回來的、價值不菲的派克金筆。
禮物選好了,卻缺一個足夠雅致的包裝盒。
他找遍了整個書房,都沒有找到合適的。
就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,他鬼使神差地,想到了妻子那個從未離身的紅木首飾盒。
他記得那個盒子的大小和質(zhì)感,似乎剛好能配得上這支金筆。
一個念頭,在他腦海中閃過,揮之不去。
他有些猶豫,畢竟那是妻子的私人物品。
但轉(zhuǎn)念一想,不過是借用一下盒子,回頭再放回去就是了。
于是,趁著妻子午睡的間隙,他悄悄地溜進了她的房間。
他找到了那串掛在梳妝臺上的鑰匙,屏住呼吸,打開了那個塵封著一個女人半生心事的盒子。
盒子的上層,是一些珍珠項鏈和翡翠手鐲,都是這些年他送給她的。
他小心翼翼地撥開這些珠光寶氣的飾物,想要看看下層有沒有合適的空間。
就在這時,他看到了一個用已經(jīng)泛黃的真絲手帕包裹著的小包。
它被放在盒子的最底層,最隱秘的角落。
他有些好奇,這是什么東西?
是妻子年輕時收到的情書?
還是她私藏的體己錢?
一種莫名的、夾雜著窺私欲和嫉妒的情緒,驅(qū)使著他伸出了手。
他將那個小包拿了出來,很輕,幾乎沒有分量。
他遲疑了一下,最終還是解開了那根打著結(jié)的絲線。
手帕被緩緩打開。
一捧黑灰色的、無比細膩的粉末,從手帕里滑落出來,散在他的掌心。
那細微的、帶著一絲陳舊氣息的紙張燃燒后的質(zhì)感,像一道閃電,猛地擊中了他,讓他瞬間僵在原地——那是三十年前,他親手燒掉的婚書的紙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