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(guān)聯(lián)
引言:
“你哥的公司快完了!你現(xiàn)在就去把房子賣了,把錢給你哥周轉(zhuǎn)!”
“你個沒出息的,除了那套破房子還有什么?”
“你哥要是倒了,我們?nèi)叶嫉煤任鞅憋L!”
聽著母親李秀蘭在電話那頭的咆哮,蘇哲眼神里沒有一絲波瀾。
賣房救他?當然不可能。
因為親手將他推向深淵的,就是自己。
這一切,都要從三天前,大哥蘇遠那通炫耀的電話說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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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江城的夏天,悶熱得像個蒸籠。
蘇哲剛從一家社區(qū)棋牌室下完棋回來,
他租住的老式居民樓里沒有電梯,爬上六樓,一身都是汗。
打開門,母親李秀蘭正坐在沙發(fā)上焦急地打著電話,
看到他回來,立刻把手機往他手里一塞。
“快,給你哥打電話!他出大事了!”李秀蘭的嗓子都喊啞了。
電話那頭是大哥蘇遠。
曾經(jīng)意氣風發(fā)的他,此刻聲音里充滿了驚惶:
“阿哲,哥的公司快被人搞垮了!”
“有家海外資本在惡意收購我們的股票,”
“再不想辦法,明天……明天公司就不是我的了!”
蘇哲“嗯”了一聲,沒什么情緒地問:“需要多少錢?”
“至少……至少五千萬才能穩(wěn)住股價!”
“我的房子車子全抵押了,還差兩千多萬。”
“阿哲,爸留給你的那套房子,現(xiàn)在至少能賣三百萬,”
“你先賣了幫哥頂上,等哥緩過來,加倍還你!”
蘇哲還沒說話,電話就被李秀蘭搶了過去:
“你弟弟的房子肯定賣!你放心,我來跟他說!”
“你可是我們家的頂梁柱,絕對不能倒!”
掛了電話,李秀蘭死死盯著蘇哲。
“你都聽到了?你哥是我們?nèi)业南M?,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,我也不活了!”
“你那套破房子,養(yǎng)著幾只破鳥,有什么用?趕緊賣了給你哥!”
蘇哲看著母親理所當然的嘴臉,心中一片死寂。
他是個國企的閑職員工,工資不高,生活簡單,唯一的愛好就是養(yǎng)鳥和下棋。
在大哥蘇遠這個“成功企業(yè)家”和母親李秀蘭眼里,
他就是個扶不起的阿斗,是蘇家的累贅。
“媽,那房子是爸留給我結(jié)婚用的?!碧K哲平靜地陳述。
“結(jié)什么婚?就你這樣誰看得上你!”李秀蘭罵道,
“你哥好了,我們?nèi)也拍芎?!這事沒得商量,明天我就找中介來!”
蘇哲沒有再爭辯。
他默默走進自己那間狹小的臥室,關(guān)上了門。
02
房間里很安靜,只有窗外傳來的幾聲蟬鳴。
蘇哲拉開書桌最下層的抽屜,里面沒有房產(chǎn)證,
只有一部黑色的、沒有任何標志的衛(wèi)星電話。
他按下一個數(shù)字,電話很快被接通。
“先生。”對面?zhèn)鱽硪粋€恭敬而干練的女聲,是他的首席秘書,秦雅。
“收購案進行得怎么樣了?”蘇哲說道。
“一切順利,蘇先生?!鼻匮艆R報道,
“‘遠大科技’的股價已經(jīng)跌破警戒線?!?/p>
“董事會那幾個老家伙手里的散股我們已經(jīng)吃下了百分之三十?!?/p>
“預計最遲后天,就能完成全部收購流程。”
“很好,”蘇哲淡淡地說,
“放出風去,就說收購方‘磐石資本’的最高負責人明天會親自到江城,和遠大科技的法人,做最后的交接?!?/p>
“明白。地點呢?”
蘇哲看了一眼窗外破舊的樓宇,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:
“就定在……我這里吧?!?/p>
掛掉電話,蘇哲的思緒回到了十年前。
父親臨終前,把他和大哥叫到床前。
父親一輩子兢兢業(yè)業(yè),卻沒什么經(jīng)商頭腦,
他看好蘇遠的野心,卻更擔心蘇哲的“不爭”。
他將家里唯一的房產(chǎn)留給了蘇哲,公司和剩下的大部分現(xiàn)金,都給了蘇遠。
他握著蘇哲的手說:“阿哲,你哥性子傲,以后你要多讓著他?!?/p>
“爸沒什么大本事,但給你留了條后路。”
“記住,家人,永遠是最重要的?!?/p>
蘇哲答應(yīng)了。
從那天起,他收起了自己所有的鋒芒。
他曾是華爾街最年輕的華人合伙人,
是創(chuàng)立了“磐石資本”這個龐然大物的幕后帝王。
但他為了父親一句承諾,為了那個他從小就渴望卻從未得到過的“家”,
拋下了帝國,回到了江城,做了一個最普通的“蘇哲”。
他以為退讓和付出能換來親情,可換來的,卻是變本加厲的輕視和索取。
大哥的公司能有今天,背后是“磐石資本”數(shù)次不動聲色的暗中輸血和資源傾斜。
可蘇遠把這一切都歸功于自己的“天分”,
甚至在三天前的家庭聚會上,他還當眾嘲笑蘇哲:
“阿哲,不是我說你,人活著得有點追求,守著幾只破鳥能有什么出息?”
“你看我,馬上就要敲鐘上市了!”
那一刻,蘇哲徹底心冷了。
他決定,收回自己給的這一切。
他要讓大哥和母親看看,他們眼中“沒出息”的蘇哲,到底是誰。
03
第二天中午,李秀蘭果然叫來了房產(chǎn)中介。
中介把房價壓得很低,李秀蘭為了盡快拿到錢,想都不想就要簽字。
“媽,”蘇哲從房間里走出來,按住了她的手,“這房子,我不賣?!?/p>
“你說什么?”李秀蘭猛地站了起來,
“反了你了!這是我們蘇家的事,你說了不算!”
“爸把房子給了我,房產(chǎn)證上是我的名字,”
“我想賣就賣,不想賣,誰也逼不了我?!?/p>
蘇哲的語氣很平淡。
“你……你這個白眼狼!你要活活逼死你哥??!”
李秀蘭氣得渾身發(fā)抖,揚手就要打他。
蘇哲沒有躲,只是冷冷地看著她。
“遠大科技,是我爸一輩子的心血,”蘇哲緩緩開口,
“我不會讓它死,但也不會讓它活在蘇遠的手里?!?/p>
說完,他不再理會暴跳如雷的母親和目瞪口呆的中介,徑直走出了家門。
他找了一個安靜的茶館,拿出那部衛(wèi)星電話,撥給了秦雅。
“先生,蘇遠先生剛剛聯(lián)系了我們公布的臨時接洽人,態(tài)度非常謙卑,希望能和您見一面,求您高抬貴手?!?/p>
“意料之中,”蘇哲呷了一口茶,
“告訴他,想見我,可以?!?/p>
“明天上午十點,到江城百花路16號來,我只見他一個人?!?/p>
“好的?!鼻匮蓬D了頓,又問,
“先生,關(guān)于公司的資產(chǎn)處置,您有什么計劃?”
蘇哲看著窗外,眼神深邃:
“清算所有不良資產(chǎn),剝離蘇遠的個人股份,”
“將他名下通過公司轉(zhuǎn)移的財產(chǎn),全部追回?!?/p>
“另外,給我擬一份新的股權(quán)協(xié)議?!?/p>
他要的,不是毀掉公司,而是拿回本就屬于他的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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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4
蘇遠一整晚都沒睡。
“磐石資本”,這個名字像一座大山,壓得他喘不過氣。
他動用了所有關(guān)系去查,只知道這是一家背景深不可測的海外巨鱷,行事狠辣,凡是被它盯上的公司,無一幸免。
他想不通,自己這樣一個小小的科技公司,怎么會惹上這種龐然大物。
唯一的希望,就是明天和對方負責人的會面。
他準備好了最卑微的姿態(tài),最誠懇的哀求,只要能保住公司,哪怕是讓出部分股權(quán),他都愿意。
第二天一早,他穿上了自己最貴的一套西裝,對著鏡子練習了半天謙卑的笑容,才驅(qū)車前往約定的地址。
百花路16號。
導航的目的地,卻讓他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。
這里不是什么五星級酒店,也不是高檔寫字樓,而是江城最老舊的棚戶區(qū)之一。
他的黑色奔馳,在狹窄、坑洼的路上,顯得格格不入。
當他最終停在蘇哲租住的那棟破敗居民樓下時,他徹底懵了。
他拿出手機,反復確認地址,沒錯,就是這里。
難道……是對方故意在羞辱自己?
他懷著滿心的屈辱和不安,撥通了昨天那個接洽人的電話:
“您好,我……我已經(jīng)到百花路16號了?!?/p>
“蘇遠先生是嗎?好的,我們老板已經(jīng)在等您了,請上六樓,602室?!?/p>
602室?那不是……那不是他弟弟蘇哲的家嗎?!
一個荒謬到極點的念頭,在他腦海中閃過,但他立刻就甩了甩頭。
不可能,絕對不可能!
蘇哲那個廢物,怎么可能和“磐石資本”有關(guān)系?
一定是巧合!或許,是對方的負責人,也恰好租住在這里?
他深吸一口氣,整理了一下領(lǐng)帶,邁著沉重的步伐,走進了那棟陰暗潮濕的單元樓。
05
樓道里堆滿了雜物,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說不清的霉味。
蘇遠捏著鼻子,小心翼翼地躲避著腳下的垃圾,艱難地爬上六樓。
站在602室那扇斑駁的鐵門前,他猶豫了很久,才抬手敲了敲門。
門開了。
開門的,正是蘇哲。
他穿著一身簡單的居家服,手里還拿著一塊擦拭鳥籠的抹布,
看到他,臉上沒有絲毫意外。
“你……你怎么在這里?”蘇遠驚疑不定地問,
“磐石資本的人呢?”
“進來吧,”蘇哲側(cè)過身,讓他進屋,“你等的人,就是我?!?/p>
蘇遠的大腦“嗡”的一聲,一片空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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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呆呆地走進那間只有十幾平米的狹小客廳,看到母親李秀蘭也坐在沙發(fā)上。
“蘇哲,你別開玩笑了!”蘇遠的聲音都在發(fā)顫,
“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那些人呢?”
“什么怎么回事?”李秀蘭叫道,
“你這個弟弟,就是個白眼狼!”
“他眼睜睜看著你死,都不肯賣房幫你!”
“現(xiàn)在還說這種瘋話來刺激你!”
蘇哲沒有理會母親,只是平靜地看著蘇遠:
“大哥,這么多年,你真的了解我嗎?”
就在這時,樓下傳來一陣汽車引擎的轟鳴聲,
緊接著,是一陣整齊劃一、沉穩(wěn)有力的腳步聲,
由遠及近,正朝著六樓而來。
很快,腳步聲停在了門口。
“叩叩叩?!?/p>
敲門聲不輕不重,極有禮貌。
蘇哲走過去,拉開了門。
門外,整整齊齊地站著六名身穿黑色定制西裝,氣質(zhì)精悍的男人。
為首的一人,正是華爾街傳說中那位從無敗績的頂級并購律師,安德森。
蘇遠在財經(jīng)雜志上見過他無數(shù)次!
看到安德森的瞬間,蘇遠感覺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。
然而,接下來的一幕,徹底擊碎了他的世界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