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實關聯
聲明:本文為虛構小說故事,地名人名均為虛構,請勿與現實關聯,請知悉。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,圖片非真實圖像,僅用于敘事呈現,如有侵權請聯系刪除!
"張哥,能不能再請我吃頓飯?我又忘帶飯卡了。"林小暖站在食堂門口,眼神躲閃。
我看了看手機,這已經是她入職后的第1095天。
整整三年,每天中午十二點半,她都會準時出現在這里,說著同樣的話。
"小林,你到底什么時候能記得帶飯卡?"我的語氣有些無奈。
她低下頭,聲音越來越小:"對不起張哥,我...我真的不是故意的。"
同事們從旁邊經過,有人竊笑,有人搖頭。老婆昨晚又因為這事跟我吵架,說我是全公司最大的冤大頭。
我嘆了口氣,還是走向了打飯窗口。
直到那天,她離職時遞給我一張紙條,我才知道——這三年,我被騙得有多徹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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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2018年4月的那個周一,人力資源部通知我們部門來了個新人。
我當時正在整理季度報表,聽到消息也沒太在意。做了五年部門經理,見過的新人太多了,來來去去,能留下的沒幾個。這家科技公司雖然不算大,但競爭壓力不小,很多年輕人干不到三個月就跑了。
"張經理,新員工報到。"人事專員敲門進來,身后跟著一個瘦小的女孩。
我抬起頭,第一眼就注意到她的穿著——黑色的帆布鞋,洗得有些發(fā)白的牛仔褲,白襯衫領口還有點起球。
在這個寫字樓里,她顯得格格不入。大多數年輕員工入職第一天都會穿得體面些,至少會買雙像樣的鞋。
"張經理好,我叫林小暖。"她伸出手,聲音很輕。
我跟她握手,手心里全是汗。緊張的新人,這很正常。
"不用緊張,先跟著李姐熟悉工作流程。"我指了指坐在角落的老員工,"有什么不懂的隨時問。"
林小暖點點頭,走到工位上放下背包。那是個很舊的雙肩包,邊角都磨損了。我收回目光,繼續(xù)做報表。
中午十二點,部門的人陸續(xù)去食堂。我習慣晚點去,避開人流高峰??焓c半的時候,我收拾東西準備下樓,看見林小暖還坐在位置上。
"小林,不吃飯嗎?"我問。
她抬起頭,臉上有點尷尬:"我...我飯卡還沒辦好。"
"哦,那一起去吧,我請你。"我說得很隨意,"新人第一天,總得有人帶著。"
食堂在負一層,電梯里只有我們兩個人。她一直低著頭,手指絞著衣角。我想起自己剛入職那會兒,也是這么局促不安。
"想吃什么隨便點,這食堂雖然不算好吃,但份量足。"我試圖緩解氣氛。
她小聲說:"謝謝張經理。"
我打了兩份紅燒肉套餐,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。林小暖接過餐盤,說了好幾次謝謝。
"別客氣,都是同事。"我說,"你是本地人嗎?"
"不是,從外地來的。"她夾起一塊肉,小口小口地吃,"在城南租了個房子,合租的那種。"
我點點頭,沒再多問。年輕人剛來大城市打拼,都不容易。吃完飯,她堅持要洗碗,我攔都攔不住。
那天下午,我沒把這事放在心上。一頓工作餐而已,十幾塊錢的事。
第二天中午,我照例十二點半下樓。電梯門打開,林小暖站在食堂門口。
"張經理。"她走過來,又是那副不好意思的表情,"我今天又忘帶飯卡了。"
我愣了一下,笑著說:"行,一起吧。"
打飯的時候我問她:"飯卡什么時候能辦下來?"
"應該...應該快了吧。"她說話聲音很小。
這一次我沒多想,依然請了她。畢竟才第二天,也許人事部門辦卡確實慢。
第三天,第四天,第五天。
整整一周,林小暖每天中午都會"忘記"帶飯卡。
我開始覺得不對勁了。周五晚上回家,我跟老婆提了這事。
"一個女孩子,天天蹭飯?"老婆放下手機,眉頭皺起來,"你確定她是真忘了,不是故意的?"
"應該...不至于吧。"我說,"看著挺老實的姑娘。"
"你就是太好說話。"老婆嘆氣,"別人都把你當冤大頭了,你還替人家說話。"
我沒接話。其實我也動過拒絕的念頭,可每次看到林小暖站在食堂門口那副期待的眼神,話到嘴邊就說不出口。十幾塊錢的事,不至于把關系搞僵。
第二周周一,我特意提前去了食堂。打好飯正準備找位置,手機響了。是林小暖發(fā)的微信。
"張經理,我在食堂門口。"
我看著這條消息,苦笑著回復:"馬上過來。"
就這樣,"蹭飯"變成了一種默契。每天中午十二點半,我下樓,她在門口等。我打兩份飯,固定的靠窗位置,她負責收拾碗筷。
部門的同事很快就發(fā)現了這個規(guī)律。
"張經理,你這是收了個便宜徒弟啊。"李姐有次開玩笑說,"天天管飯。"
"舉手之勞。"我笑著應付過去。
"人家小姑娘可真會算計。"另一個同事小聲嘀咕,"知道張經理心軟,就吃定他了。"
這些話傳到我耳朵里,我裝作沒聽見。
可心里確實有些不舒服。我不是傻子,連續(xù)一個多月,她不可能真的每天都忘帶飯卡。但我想不通,一個普通員工,為什么要用這種方式接近我?
我試探著問過她:"小林,你飯卡到底辦了沒?"
"辦了。"她低著頭,"就是老忘帶。"
"那明天記得帶啊。"
"好的,張經理。"
第二天,她還是沒帶。
我放棄了。也許她真的有什么難處,也許她家里條件確實不好。十幾塊錢的事,我還負擔得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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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2
時間就這么一天天過去。
2018年的夏天特別熱,食堂的空調壞了好幾次。我和林小暖依然保持著固定的節(jié)奏,中午十二點半,食堂門口見。
那段時間,我開始留意她的一些細節(jié)。
她用的手機是好幾年前的款式,屏幕邊角有明顯的裂痕。
每次吃飯她都吃得很干凈,連盤子里的湯汁都要用米飯蘸完。她的衣服就那么幾套,輪著換,有件白襯衫領口都洗毛邊了。
有一次下大雨,我看見她在公司門口躲雨。我以為她會打車,結果她等雨小了一點,撐著一把破傘就往地鐵站跑。第二天上班,她穿的鞋還是濕的。
"小林,怎么不打車?"我問。
"太貴了。"她說得很自然,"地鐵方便。"
那天中午,我破例多給她點了一份雞腿。她連說不用,我說:"吃吧,昨天淋雨了,補補。"
她低著頭吃完那個雞腿,眼眶紅紅的。
慢慢地,同事們也習慣了我們中午一起吃飯的畫面。有人繼續(xù)說風涼話,也有人說我是好人。我不在意這些評價,只是覺得能幫一個年輕人,也算積德。
2019年春節(jié)過后,公司突然傳出消息——被一家投資公司收購了。
那天下午,全體員工開會。新上任的董事長是個女人,四十多歲,短發(fā),穿著一身深色套裝,說話干脆利落。
"我叫王雪梅,從今天起負責公司的全面工作。"她站在臺上,眼神銳利,"公司會有一系列調整,希望大家配合。"
會后,整個公司都在議論這位新董事長。有人說她雷厲風行,有人說她不好相處。我沒參與這些討論,只是擔心部門會不會受到影響。
出乎意料的是,我們部門的業(yè)務不但沒有縮減,反而擴大了。公司開始承接更多項目,我?guī)е鴪F隊加班到深夜是常事。
那段時間,林小暖反而變得沉默了。
以前吃飯的時候,她還會跟我聊幾句,說說工作上的事。但從新董事長上任后,她話變得很少,經常一個人發(fā)呆。
"小林,最近怎么了?"有天我忍不住問。
"沒事,張經理。"她勉強笑笑,"就是有點累。"
我以為她是工作壓力大,也沒多想。中午繼續(xù)請她吃飯,這已經成了一種習慣。
2019年年中,我?guī)ьI部門完成了一個大項目,給公司創(chuàng)造了不少利潤。我以為這次能升職,結果人事部通知我——工資漲了五千,職位不變。
那天晚上,我在辦公室坐到很晚。窗外是城市的萬家燈火,我突然覺得很累。做了這么多年,兢兢業(yè)業(yè),可職位始終上不去。
手機響了,是林小暖發(fā)的消息:"張經理還沒走嗎?我在樓下便利店看到你辦公室的燈還亮著。"
我回復:"馬上走了。"
下樓的時候,看見她真的在便利店門口等著。手里拿著一瓶水,遞給我:"張經理辛苦了。"
那瓶水才兩塊錢,可那一刻我突然有點感動。這么多年,好像只有這個蹭了我一年多飯的女孩,記得我今天加班到很晚。
"謝謝。"我接過水,"你怎么還沒回去?"
"路過。"她說,"正好看到你辦公室的燈。"
我們一起走到地鐵站,她在三號線下,我在一號線。分開的時候,她突然說:"張經理,你是個好人。"
我笑了笑:"好人沒好報。"
"會有的。"她認真地說,"一定會有的。"
那天回家,老婆又提起林小暖的事。
"都一年多了,她還在蹭飯?"老婆放下碗筷,"張瑞,你到底圖什么?"
"沒圖什么。"我說,"就是幫幫她。"
"你知道她家里是什么情況嗎?"老婆的聲音提高了,"萬一人家根本不缺錢呢?萬一人家就是玩你呢?"
"不至于。"我說,"你沒看見她穿的用的,都很便宜。"
"那也不代表什么。"老婆嘆氣,"反正我提醒你了,別到時候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。"
我沒再辯解。我知道老婆說得有道理,可我就是硬不下心腸。
這個女孩跟我吃了一年多的飯,從來沒有提過分的要求,工作也算認真,我實在找不到拒絕的理由。
2020年初,疫情來了。
公司實行遠程辦公,林小暖的"蹭飯"生涯暫時中斷。那段時間我們幾乎沒有聯系,偶爾在工作群里說幾句話,也都是公事公辦。
我反而有點不習慣。每天中午吃飯的時候,總覺得少了點什么。
五月份,公司恢復正常上班。第一天回公司,我照例十二點半下樓,林小暖已經在食堂門口等著了。
"張經理,好久不見。"她還是那副樣子,舊手機,洗白了的牛仔褲,不過人瘦了一圈。
"好久不見。"我笑著說,"走吧,吃飯。"
那天的飯菜味道很一般,可我們都吃得很香。她跟我說疫情期間在家憋壞了,我跟她說在家辦公效率不高。我們聊了很多,氣氛比以前更自然。
就這樣,"蹭飯"繼續(xù)了。
2020年下半年,我又帶著部門完成了幾個重要項目。公司開年會的時候,我拿了優(yōu)秀經理的獎杯。臺下,林小暖坐在角落里,給我鼓掌。
可我依然沒有升職。
執(zhí)行副總的位置空了大半年,最后給了另一個部門的經理。那個人資歷比我淺,業(yè)績也不如我,但據說跟董事長關系好。
那天晚上,我一個人在辦公室喝了半瓶白酒。不是因為升不了職,是覺得自己這些年的付出,好像沒什么意義。
林小暖敲門進來,看到我的樣子,什么都沒說,默默地坐在對面陪著我。
"小林,你說人為什么要這么累?"我問她。
她想了想,說:"因為想證明自己吧。"
"證明給誰看?"
"證明給自己看。"她說,"張經理,你已經很好了。至少在我眼里,你是最好的經理。"
這話聽起來像是在安慰我,可那一刻我確實好受了一點。
2021年初,一切都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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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3
一月的某個周一,林小暖來找我。
"張經理,我可能要離職了。"她站在我辦公桌前,眼睛紅紅的。
我手里的筆掉在桌上:"為什么?"
"家里...家里有些事。"她低著頭,"我得回去。"
我想問是什么事,可看她的表情,又不好多問。這三年來,她從來沒跟我提過家里的情況,我只知道她說過父母身體不好。
"那...公司這邊我?guī)湍愀耸抡f。"我說,"什么時候走?"
"月底。"她說,"還有兩周。"
接下來的兩周,氣氛變得很奇怪。林小暖依然每天中午跟我一起吃飯,可她話更少了。有時候我看到她盯著食堂發(fā)呆,眼神里有種說不出的復雜。
我試著問她:"小林,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難了?如果需要幫忙,你說。"
"不用,張經理。"她搖搖頭,"你已經幫我很多了。"
最后一天,是個周五。
早上開完部門會議,林小暖去人事辦理離職手續(xù)。我在辦公室整理文件,心里空蕩蕩的。三年了,每天中午固定的飯搭子要走了,說不失落是假的。
下午五點,她來跟我告別。
她換了一身衣服,不是平時那種樸素的打扮。黑色的職業(yè)套裝,踩著高跟鞋,化了淡妝。那一刻我?guī)缀跽J不出她——這個女孩原來可以這么精致。
"張經理,謝謝你三年的照顧。"她站在門口,手里拿著一個白色信封。
我站起來:"小林,保重。以后有機會再聯系。"
"張經理,這個給你。"她把信封遞過來,"回辦公室再看。"
我接過信封,有點沉。還沒來得及問,她已經轉身走了。
我送她到公司門口,看見路邊停著一輛黑色奔馳。司機穿著制服,給她開了車門。她回頭看了我一眼,眼眶紅了,然后上車離開。
我站在原地,看著那輛車駛遠,腦子一片混亂。那是輛奔馳S級,至少一百多萬。一個說自己家里困難、三年來蹭飯的女孩,怎么會坐這樣的車?
回到辦公室,我坐在椅子上,盯著那個白色信封。
手指有些顫抖,我拆開信封,里面是一張折疊的紙條。展開,上面只有一行字:
"我媽是董事長,執(zhí)行副總的位置給你。"
字跡很工整,是林小暖的筆跡。
我讀了一遍,又讀了一遍,第三遍的時候,手開始抖得厲害。
董事長?王雪梅?
林小暖是王雪梅的女兒?
那個跟我吃了三年飯、每天穿著舊衣服、用著破手機、說自己家里困難的女孩,居然是董事長的女兒?
我感覺大腦一片空白。
這三年的記憶像走馬燈一樣閃過——她第一天來公司的樣子,她在食堂門口等我的眼神,她吃飯時小心翼翼的樣子,她下雨天穿著濕鞋上班的樣子。
全是假的?
手機響了,是人力資源部打來的。
"張經理,請你來一趟人事部。"對方的聲音很客氣,"董事長要見你。"
我機械地站起來,拿著那張紙條,走出辦公室。
路過茶水間的時候,聽到有人在議論。
"聽說了嗎?林小暖居然是董事長的女兒!"
"什么?開玩笑吧?"
"真的!剛才我看見她上車了,還有司機開門。"
"天哪,那她這三年裝什么裝???"
"誰知道呢,有錢人的想法咱們不懂。"
我加快腳步,不想聽這些議論。
人事部在八樓,我按下電梯按鈕,等待的時間感覺特別漫長。電梯門打開,里面站著幾個同事,看到我都停止了說話。
我知道,關于林小暖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公司。
人事部的經理在門口等我:"張經理,董事長在會議室。"
我深吸一口氣,推開會議室的門。
王雪梅坐在主位,穿著深色套裝,表情嚴肅。她看到我,指了指對面的椅子:"坐。"
我坐下,手里還握著那張紙條。
"張瑞,你跟我女兒相處了三年,感覺怎么樣?"她開門見山。
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,只能說實話:"林小暖工作認真,為人老實。"
"老實?"王雪梅笑了,"你覺得她老實,所以請了她三年的飯?"
我沉默了。
"張瑞,我欣賞你。"
王雪梅突然說,"三年前我收購這家公司的時候,發(fā)現管理層問題很大。有人貪污,有人拉幫結派,有人尸位素餐。我需要知道,這個公司里到底還有沒有值得信任的人。"
我開始明白了什么。
"所以我讓我女兒化名進來,觀察你們。"王雪梅繼續(xù)說,"她扮演一個家庭困難的普通員工,看看誰會真心幫她。你知道結果嗎?"
我搖搖頭。
"十二個被觀察的管理人員,只有三個人通過了測試。"她說,"而你,是評分最高的那個。"
我突然想起這三年里的種種細節(jié)——林小暖總是在關鍵時刻出現,她會"無意間"聽到我和同事的對話,她會在我加班的時候出現在樓下。
原來都是安排好的。
"執(zhí)行副總的位置,我給你。"王雪梅說,"你有能力,有品格,這是我考察了三年才做出的決定。"
我看著她,心里涌起一股說不出的情緒。是高興?是憤怒?是困惑?我分不清。
"董事長,我..."我開口,聲音有點啞,"我需要時間考慮。"
王雪梅點點頭:"我理解。你先回去,周一給我答復。"
走出人事部,我的腿有點發(fā)軟。電梯里擠滿了人,我沒擠進去,選擇走樓梯。
一層一層往下走,腦子里一片混亂。
回到辦公室,我癱坐在椅子上。桌上的電腦還開著,顯示著未完成的工作。一切都那么正常,可又那么不正常。
我打開抽屜,想找支煙。抽屜里除了文件,還有一個牛皮紙袋。
那個紙袋我從來沒見過。
我把紙袋拿出來,很厚,沉甸甸的。上面沒有任何標記,只用回形針夾著。
手指顫抖著,我拆開回形針,打開紙袋。
里面是一疊厚厚的文件。
當他看清內容時,臉色瞬間變得煞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