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實關聯
“一個山寨女子,也敢妄言破我天門陣?楊延昭是無人可用了嗎?”
遼國主帥蕭天佐在帳中輕蔑地笑著。
他不知道,這個名叫穆桂英的女人,即將成為他一生的噩夢。
彼時,宋軍大營,楊家元帥楊延昭正欲將自己那臨陣招親的兒子斬首示眾。
“父親!桂英她確有破陣之法!”
楊宗保的嘶吼,被淹沒在眾將的非議之中。
沒人相信,一個并非名門之后的女子,能拯救大宋的危局。
更沒人能想到,不久之后,皇帝會將三軍帥印,親手交到她的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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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大宋與遼國交界的邊境線上,朔風如同刀割,卷起漫天的黃沙,讓軍中的旌旗發(fā)出獵獵的悲鳴。
遼國的主帥蕭天佐,在三關之前,布下了一座驚世駭俗,前所未見的“天門陣”。
這座大陣,由一百零八座錯綜復雜的小陣組成,彼此之間,環(huán)環(huán)相扣,互為犄角。
陣中更是根據五行八卦之術,藏著各種各樣的機關妖法,一旦啟動,便可呼風喚雨,變幻莫測。
大宋的三關兵馬大元帥,楊延昭,率領著他引以為傲的楊家將精銳部隊,與強大的遼軍,在此地對峙。
他們數次試圖強行攻陣,都遭到了前所未有的,毀滅性的慘敗。
損兵折將,士氣低落,就連楊家軍中那幾員以勇猛著稱的,身經百戰(zhàn)的猛將,都先后血灑疆場,尸骨無存。
宋軍的士氣,跌入了幾十年來的最低谷,整個龐大的軍營,都籠罩在一片充滿了絕望和死亡氣息的陰云之下。
中軍帥帳之內,楊延昭看著墻上那幅畫得極其復雜的,天門陣的布防圖,愁眉不展,急得在一夜之間,就愁白了半邊的頭發(fā)。
就在這萬分危急的時刻,軍中的一位須發(fā)皆白的老軍師,顫顫巍巍地,向他獻上了一條計策。
“元帥,要破這詭異的天門陣,并非完全沒有辦法。只是,此法需要一件傳說中的,上古神器?!?/p>
“究竟是何種神器?快快說來!”楊延昭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,急切地問道。
“降龍木?!崩宪妿熅従彽?,一字一頓地,說出了這三個字。
“此木,乃是上古時期遺留下來的神木,天生就帶有一股浩然正氣,能克制天底下一切的邪魔妖法?!?/p>
“只要我們能將此木,懸掛于我軍中軍的帥旗之上,那么,天門陣中那些所謂的妖術,便可不攻自破?!?/p>
“那這降龍木,現在究竟在何處?”
“據老夫所知,此物就在離此地不遠的,一座名為穆柯寨的山寨之中,乃是他們世代相傳的,鎮(zhèn)寨之寶?!?/p>
楊延昭一聽,那緊鎖了多日的眉頭,終于稍稍地舒展了一些。
一個盤踞在山林之間,靠打家劫舍為生的小小山寨,在他這位大宋元帥的眼中,根本就不值一提。
他當即就下達了將令,派遣自己的親生兒子,被朝野譽為楊家第三代領軍人物的少年英雄,楊宗保,前往穆柯寨。
他命令楊宗保,憑著天波府楊家將那赫赫的威名,去向那個小小的山寨寨主,借取降龍木。
名義上,雖然說的是借,但實際上,就是一種不容置疑的索要。
在楊延昭看來,這不過是一件手到擒來,不費吹灰之力的,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心高氣傲,又急于在父親面前建功立業(yè)的楊宗保,在領了將令之后,只帶了一隊精銳的輕騎,便信心滿滿地,來到了穆柯寨那高聳的山門之前。
他端坐在自己那匹神駿的白馬之上,勒住韁繩,對著寨墻之上那些手持兵刃的山賊,高聲地喊話。
“我乃大宋先鋒官,楊家將楊宗保!奉我父三關兵馬大元帥將令,特來你這山寨,借取降龍木一用,以破遼賊布下的天門陣!”
“山寨里主事的人,速速開門獻寶,我家元帥,日后必有重賞!”
他的聲音,充滿了將門之后所特有的,那種高高在上的驕傲,和一種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。
但是,迎接他的,并不是山寨中人想象中的那種,誠惶誠恐的,唯唯諾諾的獻寶。
而是一陣從寨墻之上飄下來的,如同銀鈴般清脆,卻又帶著一絲明顯戲謔意味的女子笑聲。
緊接著,沉重的寨門大開,一匹通體火紅色的駿馬,如同一團在山風中跳躍的烈焰,從山寨之中,呼嘯著沖出。
馬背上,端坐著一位年輕的,英姿颯爽的女子。
她身穿一身極其利落的,便于活動的緊身紅衣,手中,持著一桿在陽光下閃爍著銀光的梨花槍。
她的頭上,沒有佩戴任何金銀首飾,只是隨意地插著兩根色彩斑斕的野雞翎,隨著山風,在空中不停地飄動。
她看起來,不過十八九歲的年紀,面容姣好,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。
但她那一雙明亮的眼睛,卻閃爍著如同在高空盤旋的獵鷹一般,充滿了野性和桀驁不馴的光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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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2
“你就是那個在京城里,被傳得神乎其神的,楊家的小將軍?長得倒是人模狗樣,挺俊俏的,就是這口氣,未免也太大了些。”
那女子用她手中的槍尖,遙遙地指著馬上的楊宗保,嘴角勾起了一絲充滿挑釁意味的,戲謔的笑容。
“我就是這座穆柯寨的寨主,穆桂英。這降龍木,是我們穆柯寨世代相傳的寶貝,又不是地里的大白菜,憑什么你說借,我就要借給你?”
楊宗保在京城里,是出了名的天之驕子,何曾受過此等當面的輕視和侮辱,他的臉當即就漲得通紅。
“大膽的妖女!我乃是朝廷欽差將官,為了國家大事而來借寶,你竟敢口出如此狂言!再不乖乖獻出寶物,就休怪我槍下無情,踏平你這小小的山寨!”
穆桂英聽完,發(fā)出了一聲更加不屑的冷笑。
“想拿走降龍木?可以啊。只要你能打贏我手中這桿梨花槍,別說是降龍木,就算是我穆桂英這個人,白送給你都行?!?/p>
她的話音未落,雙腿便用力地一夾馬腹,手中的那桿梨花槍,瞬間就化作了一道耀眼的銀龍,帶著凌厲的破風之聲,直刺楊宗保的面門。
楊宗保自視甚高,根本就沒有把這個看起來有些瘋癲的山野女子放在眼里。
他挺起自己手中那桿祖?zhèn)鞯臈罴覙?,大喝一聲,迎了上去?/p>
可是,他們兩個人一交上手,楊宗保就知道,自己錯了,而且錯得離譜。
穆桂英的槍法,大開大合,氣勢磅礴,但又在剛猛之中,夾雜著無數的變化,完全不按中原武學的常理套路出牌。
她的槍法,時而如同狂風暴雨中的梨花,密集得讓人喘不過氣來。
時而又如同潛伏在暗影中的靈蛇,總能在你最意想不到的角度,發(fā)動最致命的攻擊。
只打了十幾個回合,楊宗保就已經被她殺得措手不及,手忙腳亂,只有招架之功,毫無還手之力。
最終,楊宗保一個不慎,露出了一個微小的破綻,就被穆桂英用她那神出鬼沒的槍桿,巧妙地,不帶一絲煙火氣地輕輕一別。
楊宗保整個人,就不受控制地,從高高的馬背上被挑了下來,重重地摔在了堅硬的地面上。
穆桂英那冰冷的,閃著寒光的槍尖,穩(wěn)穩(wěn)地,抵在了他那因為屈辱而上下滾動的咽喉之上。
“小將軍,看來,你輸了。”
楊宗保這一生,順風順水,自小便被譽為楊家將的未來,少年成名,從未有過敗績。
何曾受過此等,當著自己部下面,被一個女人輕易擊敗的奇恥大辱。
他的臉,在一瞬間,就漲成了難看的豬肝色,又羞又怒,恨不得能立刻找個地縫鉆進去。
穆桂-英看著他那副寧死不屈,無比倔強的樣子,和他那張因為憤怒而顯得更加英俊的臉龐。
她的心中,不禁微微一動,竟然對他生出了一絲旁人難以理解的,異樣的愛慕之情。
她收回了她的長槍,利落地翻身下馬,笑嘻嘻地,伸出手,將還在地上發(fā)愣的楊宗保,從地上扶了起來。
“看在你這個小將軍,長得還算是比較順眼的份上,本姑娘今天就大發(fā)慈悲,饒你一次?!?/p>
“你回去,告訴你家那個什么元帥,想要降龍木,就讓他自己,親自來我這穆柯寨。至于你嘛,你的本事,還差得遠呢。”
說完,她便不再看楊宗保一眼,在一陣如同銀鈴般清脆悅耳的笑聲之中,頭也不回地,返回了山寨之中。
楊宗?;翌^土臉地,帶著他那同樣垂頭喪氣的部下,回到了宋軍的大營。
他將自己在穆柯寨戰(zhàn)敗被擒的經過,一五一十地,如實稟報給了他的父親楊延昭。
楊延昭聽完之后,氣得七竅生煙,暴跳如雷。
他身邊的兩員出了名的福將,焦贊和孟良,更是覺得自己的臉上也毫無光彩。
他們當即就向楊延昭請命,說要去為他們這位蒙羞的少將軍,找回丟失的場子。
“元帥!末將焦贊愿往!我們兄弟二人聯手,定要將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黃毛小丫頭,給碎尸萬段!”
03
第二天,憋了一肚子火的楊宗保,便帶著焦贊和孟良這兩員以勇猛著稱的悍將,再一次,氣勢洶洶地,殺到了穆柯寨的山門之前。
他誓要雪昨日之恥。
“穆桂英!你這妖女,速速出來受死!”楊宗保在陣前勒馬高喊,聲音里充滿了怒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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寨門打開,穆桂英依然是一個人,一桿槍,悠然自得地,騎著她的火龍駒,出寨迎戰(zhàn)。
她看著對面那三個怒目圓睜的男人,嘴角的笑容,更加燦爛了。
“喲,小將軍,昨天還沒被打夠?今天還帶了兩個幫手來?”
焦贊是個火爆脾氣,哪里受得了這種調侃,他大喝一聲,掄起手中的開山大斧,就催馬沖了上去。
“哪里來的黃毛丫頭,敢對我家少帥無禮!看斧!”
孟良也緊隨其后,舞動著他那把沉重的宣花板刀,從另一個方向,向著穆桂英猛撲了過去。
他們想從左右兩翼,對穆桂英形成夾擊之勢。
可是,他們兩個人都沒有想到的是。
穆桂英的弟弟,那個看起來有些憨傻,平日里只知道跟在姐姐身后的穆瓜,早已按照他姐姐的吩咐,在山門兩側的山林之中,設下了隱秘的埋伏。
焦贊和孟良兩個人,只顧著與馬上的穆桂英酣斗,想要盡快拿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。
他們完全沒有防備自己腳下的動靜。
就在他們沖到穆桂英馬前不遠處的時候,被隱藏在道路兩旁草叢之中的穆瓜,瞅準時機,猛地拉動了早已準備好的,堅韌的絆馬索。
“撲通!”“撲通!”兩聲巨響。
焦贊和孟良的戰(zhàn)馬,被同時絆倒在地,兩個人,也隨之重重地摔在了地上,都摔了個狼狽不堪的嘴啃泥。
而獨自面對穆桂英的楊宗保,在與她進行的第二次交戰(zhàn)之中,也并沒有占到任何的便宜。
雖然他已經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,招招都使出了全力。
但穆桂英的槍法,實在是太過于詭異,也太過于靈動。
她根本不與楊宗保硬拼,只是利用自己遠超常人的身法,和那匹火龍駒的速度,不停地游斗。
最終,楊宗保再一次,因為急于求成,而被穆桂英用一個巧妙的計策,虛晃一槍,騙得他重心不穩(wěn),再次被生擒活捉。
這一次,穆桂英沒有再輕易地放他走。
她將楊宗保,帶到了自己那充滿了女兒家氣息的閨房里。
她看著眼前這個被自己的手下,用結實的牛皮繩,捆得像個粽子一樣,卻依舊滿臉怒火,眼神不屈的年輕將軍。
她的心里,是越看越喜歡。
她親自,為他倒上了一杯從山里采來的,香氣四溢的清茶。
“楊宗保,我穆桂英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,我不想為難你。我實話告訴你,我看上你了?!?/p>
“只要你今天肯點頭答應,留下來,做我的丈夫,入贅到我們穆柯寨來?!?/p>
“那么,別說是那塊你們想要的降龍木,就算是我這條命,我穆桂英都可以立刻雙手奉上?!?/p>
楊宗保聽完她這番驚世駭俗,大膽直白的表白,氣得差點當場就吐出一口血來。
“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妖女!你休想!我乃是堂堂天波府楊家將的后人,豈能做出入贅你這賊寇之家的,有辱門風之事!你還不如現在就殺了我!”
他寧死,也不愿答應這在他看來荒唐至極的條件。
穆桂英看著他那副寧死不屈的倔強樣子,也不生氣,反而覺得他這副模樣,更加的可愛了。
她只是派人,把楊宗保綁在了后山的一棵大榕樹上,每日里都派專人,給他送去最好的酒肉,好吃好喝地招待著。
她準備,用時間,慢慢地磨掉他身上那股屬于將門之后的銳氣和傲氣,等他自己想通了,回心轉意。
楊宗保哪里是肯輕易服輸的人。
第三天夜里,他趁著看守他的那幾個山寨嘍啰,喝醉了酒,睡得正香的時候。
他用自己的牙齒,費了九牛二虎之力,終于咬斷了捆綁在自己身上的繩索。
他又偷偷地,潛回了穆柯寨的兵器庫,找到了自己的那桿楊家槍。
他想要趁著這漆黑的夜色,逃出這個讓他受盡屈辱的山寨。
卻又一次,在即將要沖出山寨大門的時候,被那個仿佛無所不知,神機妙算的穆桂英,給一個人,一桿槍,攔了下來。
“小將軍,這三更半夜的,不睡覺,是想去哪兒???”穆桂英的聲音,在寂靜的夜里,顯得格外的清晰。
楊宗保知道,多說無益,唯有死戰(zhàn)。
這一次,他使出了他壓箱底的,楊家槍法之中,最精妙,也最致命的一招絕學——“回馬槍”。
這一招,講究的是出其不意,攻其不備,在敗退的假象中,隱藏著最致命的殺機。
但可惜的是,他依舊不敵穆桂英那如同鬼魅般神出鬼沒的身法,和那些層出不窮的,他聞所未聞,見所未見的巧計。
第三次,他被更加干凈利落地,也是更加徹底地,生擒活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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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4
楊宗保被生擒,并且被那個潑辣無匹的女山大王“逼婚”的消息,很快就像長了翅膀一樣,傳回了宋軍的大營。
楊延昭這一次,是真的被氣瘋了。
他覺得,他楊家將百年來,在疆場之上,用無數先輩的鮮血和生命,換來的那份赫赫的威名。
都被他這個不爭氣的,丟人現眼的兒子,給一次性地,丟得干干凈凈了。
他當即就點齊了三軍兵馬,打著“剿匪”的旗號,準備親自帶兵,一舉踏平這個不知天高地厚,敢于羞辱他們楊家將的穆柯寨。
而那個同樣感到顏面盡失的孟良,為了彌補自己上次因為大意而被擒的過失,也為了在元帥面前戴罪立功。
他自告奮勇地,對楊延昭說,他要趁著夜色,先一步潛入到穆柯寨里去。
他要把楊宗保的那匹寶馬良駒,先給盜出來,以此來挫一挫那個小丫頭的銳氣。
結果,他在漆黑的夜里,忙中出錯,加上心里緊張,沒有能夠成功地盜回楊宗保的那匹白色戰(zhàn)馬。
反而,誤打誤撞地,盜走了另一匹被關在后院馬廄里,看起來更加神駿非凡的黑色寶馬。
他不知道的是,那匹神駿的黑色寶馬,是楊延昭早年在番邦戰(zhàn)場上,不幸失散多年的親兄弟,楊延嗣,也就是楊七郎的貼身坐騎。
這也為楊家將后來的一場,更加激烈的內部沖突,悄悄地埋下了伏筆。
穆桂英得知楊延昭親率大軍壓境,也知道,這件事情,是徹底地鬧大了。
她雖然性格豪爽潑辣,但卻深明大義。
她知道,在這個國難當頭的關鍵時刻,絕對不能與代表著國家力量的宋軍,真的發(fā)生火并。
她當即就釋放了那個被她綁了好幾天的,已經有些認命了的楊宗保。
并且,她決定,獻出她們山寨的鎮(zhèn)寨之寶——降龍木,以此來化解這場即將要爆發(fā)的干戈。
在兩軍的陣前,穆桂英第一次,見到了那位在傳說之中,威震三軍,令遼人聞風喪膽的大宋元帥,楊延昭。
她沒有絲毫的畏懼,只是不卑不亢地,對著高坐于馬上的楊延昭,朗聲說道。
“楊元帥,小女子穆桂英,雖然身在山林之中,但也知道忠義二字,該如何書寫?!?/p>
“降龍木,我可以立刻就獻給國家,以助元帥您,攻破遼賊布下的天門陣?!?/p>
“只是,小女子還有一個不情之請,還望元帥能夠成全?!?/p>
“我看上了你家的兒子,楊宗保,我愿意嫁給他為妻,從此以后,追隨楊家將,為國效力,征戰(zhàn)沙場,萬死不辭!”
而站在一旁的楊宗保,在這被穆桂英“囚禁”的幾日里。
也早已被她那豪爽仗義的性格,和那一身連自己都望塵莫及的超凡武藝,所深深地折服了。
他那顆年輕而又高傲的心,也已經不知不覺地,接受了這個與他之前見過的所有中原女子都截然不同的,充滿了野性魅力的奇女子。
他也站了出來,對著自己的父親,勇敢地表明了自己的心意。
但是,那個性格極其固執(zhí),又極其看重楊家門風和聲譽的楊延昭,卻根本就聽不進去。
在他的眼中看來,他自己的兒子楊宗保,在兩軍陣前,臨陣被一個身份不明的女人俘虜,還與她私定終身。
這是嚴重違反軍紀,足以動搖整個軍心的,不可饒恕的行為。
這更是對他這個主帥,對整個楊家將那百年的威名的,一次巨大的,公開的羞辱。
為了整肅軍紀,也為了給自己,給整個楊家,找回那已經丟失的顏面。
他竟然不顧在場所有將領的苦苦求情,下達了一個令全軍上下,都為之震驚的,冷酷的命令。
他下令,將他的親生兒子楊宗保,就地綁赴轅門,要當著三軍將士的面,將其斬首示眾!以正軍法!
整個宋軍大營,都因為他這個冷酷的命令,而陷入了巨大的震驚之中。
焦贊、孟良等楊家軍的老將,一個個都跪在了地上,哭著,喊著,為他們的少帥楊宗保求情,但都被早已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的楊延昭無情地駁回。
就在那把閃著寒光的,鋒利的鬼頭刀,即將要落下的千鈞一發(fā)之際。
聽聞這個消息的穆桂英,再也無法保持她之前的冷靜了。
她單槍匹馬,像一道紅色的閃電,再一次地,強行闖入了戒備森嚴的宋軍大營。
她與那些奉命阻攔她的宋軍將士,在轅門之前,展開了激烈的戰(zhàn)斗。
她一邊打,一邊對著帥臺上的楊延昭,大聲地怒斥他“不辨是非,忠奸不分,枉為一代名將”。
就在雙方僵持不下,場面即將要徹底失控的時候。
大營的后方,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無比的馬蹄聲。
“住手!所有的人,都給我住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