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：本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，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(guān)聯(lián)

“張明，你這人品有問題，家里情況也復(fù)雜，不適合人家姑娘?！?/strong>

王主任當(dāng)著相親對象的面這么說完，轉(zhuǎn)身就走了。

那個下午的茶館里，我看著姑娘驚恐的表情，聽著她匆忙的告辭聲，整個人都傻了。

這事發(fā)生在1995年春天，我到現(xiàn)在還記得清清楚楚。

01

春天的陽光透過茶館的玻璃窗灑在桌子上，我和那個叫小麗的姑娘正聊得起勁。

小麗是老李媳婦的同事，在紡織廠上班，長得清秀，說話輕聲細(xì)語。

我們剛聊了半個小時，話題從工作聊到興趣愛好，氣氛相當(dāng)不錯。

小麗還夸我這個技術(shù)員有文化，說話有趣。

正當(dāng)我準(zhǔn)備請她喝點什么的時候，王主任出現(xiàn)了。

王主任是我們機械廠車間的主任，四十歲出頭，平時對我工作上挑三揀四。

她穿著一身藍(lán)色的工作服，頭發(fā)梳得整整齊齊，臉上掛著那種官方式的笑容。

“哎呀，張明，你在這里相親呢？”

她的聲音帶著一種奇怪的興奮。

我禮貌地介紹了一下，心里有些不舒服，但也沒多想。

小麗客氣地和王主任打招呼，還說聽說過王主任在廠里很有威望。

王主任聽了這話，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。

“小姑娘，你不了解這個張明啊。”

她坐下來，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。

“他這人品有問題，家里情況也復(fù)雜，真的不適合你這樣好的姑娘?！?/p>

我當(dāng)時就懵了，完全沒想到她會說這樣的話。

小麗的臉色瞬間變了，眼神里滿是驚疑和不安。

“什么問題？”小麗小聲問道。

“這個嘛，說起來話長，總之你們還是別處了。”

王主任擺擺手，好像在為小麗著想似的。

小麗站起來，匆忙地說有事要先走。

不到五分鐘，她就消失在茶館門口。

我坐在那里，看著王主任臉上得意的表情，氣得說不出話來。

“王主任，您這是什么意思？”

我壓著火氣問她。

“為你好啊，那姑娘配不上你?！?/p>

她輕描淡寫地說。

“什么叫配不上我？我們聊得好好的?！?/p>

我的聲音開始發(fā)抖。

“像你這樣的好小伙子，應(yīng)該找更合適的人。”

她站起來，拍拍我的肩膀。

“慢慢來，不急?！?/p>

說完，她就走了，留下我一個人坐在茶館里發(fā)呆。

回到廠里，事情變得更糟糕。

老李找到我，臉色很難看。

“張明，你到底怎么回事？小麗回去就跟我媳婦說了?！?/p>

老李點了支煙，深深吸了一口。

“說你人品有問題，家里情況復(fù)雜，她不敢再見你了?！?/p>

我把茶館里發(fā)生的事情告訴了老李。

老李聽完，搖搖頭嘆了口氣。

“王主任怎么會知道你們相親的事？”

這個問題我也想不明白。

第二天，我就知道答案了。

老李悄悄告訴我，王主任主動找過他，詢問我的相親情況。

“她說關(guān)心你的終身大事，問了很多細(xì)節(jié)?！?/p>

老李看起來很無奈。

“我當(dāng)時還以為她真的關(guān)心你，就什么都說了?！?/p>

原來是這樣。

我決定去找王主任問個清楚。

她的辦公室在二樓，門上貼著“車間主任辦公室”幾個大字。

我敲門進(jìn)去，她正在看報紙。

“王主任，關(guān)于昨天的事，我想問問您?！?/p>

我努力保持冷靜。

“什么事？”

她頭都沒抬。

“您為什么要在小麗面前說我人品有問題？”

這次她抬起頭看我，眼神有些躲閃。

“我這不是為你好嗎？那個小麗看起來就不是什么好姑娘?！?/p>

她的語氣很肯定。

“您又不認(rèn)識她，怎么知道她不好？”

我的火氣又上來了。

“女人看女人最準(zhǔn)了，相信我的判斷?！?/p>

她放下報紙，表情嚴(yán)肅起來。

“而且，你這樣的條件，應(yīng)該找更好的?！?/p>

這話聽起來像是夸我，但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。

“什么叫我這樣的條件？”

我追問道。

她的臉微微紅了一下，但很快恢復(fù)正常。

“技術(shù)員，有文化，長得也不賴，當(dāng)然要找好的了?！?/p>

說完這話，她又低頭看報紙。

“那您覺得什么樣的算好的？”

我繼續(xù)問。

“這個嘛，慢慢看吧，著什么急?！?/p>

她的回答很模糊。

02

接下來的幾天，廠里開始有人議論我的事。

有人說我人品有問題，有人說我家里情況復(fù)雜。

甚至有人開始猜測我是不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。

更要命的是，這些傳言影響了我的工作。

王主任開始在工作上找我的茬。

以前一個小時能完成的任務(wù)，她非要讓我加班到晚上八點才能走。

機器稍微有點響聲，她就說是我調(diào)試不當(dāng)。

圖紙上一個小標(biāo)注寫得不夠清楚，她就說我工作態(tài)度有問題。

車間里的工人們看我的眼神也變了。

以前大家相處得挺和諧，現(xiàn)在總感覺他們在背后議論我。

老張是車間的老師傅，平時對我不錯。

有一天，他悄悄把我拉到一邊。

“小張，最近你得小心點?！?/p>

老張四處看了看，確保沒人聽到。

“有人說王主任對你有意思?！?/p>

這話讓我大吃一驚。

“什么意思？”

我壓低聲音問。

“你自己想想，她為什么要攪和你相親？”

老張的眼神很意味深長。

“還有，她為什么總是找你的茬？”

這些問題我確實想過，但不敢往那個方向想。

“老張，您別瞎說，她是領(lǐng)導(dǎo)?！?/p>

我有些慌張。

“領(lǐng)導(dǎo)怎么了？領(lǐng)導(dǎo)就不是人了？”

老張笑了笑。

“你再仔細(xì)觀察觀察，看看她平時怎么對你的。”

老張的話讓我開始重新審視這件事。

想起來，王主任確實對我格外關(guān)注。

工作上的小事她都要親自過問，別的技術(shù)員犯錯誤她從來不管。

每次開會，她總是讓我坐在她旁邊。

食堂吃飯的時候，她也經(jīng)常主動跟我搭話。

這些細(xì)節(jié)以前我沒在意，現(xiàn)在想起來確實有些奇怪。

又過了幾天，我決定再去找她談一次。

這次我要問得更直接一些。

我又一次敲響了她辦公室的門。

“王主任，我有幾個問題想問您?！?/p>

我坐在她對面，直視著她的眼睛。

“您為什么要攪和我的相親？”

她的手停在茶杯上，明顯有些緊張。

“我都說了，為你好啊?！?/p>

她的聲音有些顫抖。

“那您為什么最近總是給我加班？”

我繼續(xù)追問。

“工作需要，沒辦法?！?/p>

她端起茶杯，想要掩飾自己的慌張。

“王主任，您是不是有什么話想對我說？”

我決定開門見山。

她的臉?biāo)⒌丶t了，茶杯差點掉到地上。

“什么話？我能有什么話？”

她的反應(yīng)證實了我的懷疑。

“如果您有什么想法，可以直接說?！?/p>

我的語氣變得溫和一些。

“想法？我能有什么想法？”

她站起來，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。

“你這個木頭腦袋，怎么這么不開竅？”

這話說出來，她自己都愣住了。

空氣中有幾秒鐘的沉默。

“王主任，您這話是什么意思？”

我感覺自己的心跳加快了。

“沒什么意思，你趕緊回去工作吧。”

她揮揮手，想要趕我走。

“王主任，有些話說開了比較好?！?/p>

我沒有起身的意思。

“說什么？沒什么可說的?！?/p>

她的臉更紅了。

“您是不是因為其他原因才攪和我相親的？”

我直接問出了這個問題。

她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。

“什么其他原因？你想多了。”

她的聲音很小。

“王主任，我們都是成年人，有些事情不用遮遮掩掩?！?/p>

我的語氣變得誠懇。

她坐回椅子上，低著頭不說話。

辦公室里安靜得只能聽到墻上掛鐘的滴答聲。

“你走吧，我累了。”

她最終說了這么一句。

我站起來，走到門口又停下來。

“王主任，如果您愿意，我們可以好好談?wù)劇！?/p>

03

說完，我就離開了辦公室。

接下來的幾天，王主任明顯在躲著我。

以前她會在車間里巡視，現(xiàn)在很少露面。

工作上的指示也都是通過別人傳達(dá)。

食堂里吃飯，她也選擇跟別的領(lǐng)導(dǎo)坐在一起。

老李找到我，說又有人給我介紹對象。

“這次是我小舅子的同學(xué)，在銀行上班?！?/p>

老李看起來有些猶豫。

“我想問問，你還要不要繼續(xù)相親？”

這個問題讓我陷入了糾結(jié)。

我確實需要找個對象結(jié)婚。

可王主任的態(tài)度讓我很困擾。

“老李，這次先保密，別讓任何人知道?！?/p>

我最終還是決定試試。

相親安排在周末的公園里。

姑娘叫小燕，長得很漂亮，說話也很有教養(yǎng)。

我們在公園的涼亭里聊了兩個小時，感覺很不錯。

小燕對我的工作很感興趣，還說技術(shù)員是很有前途的職業(yè)。

我們約好下次再見面。

可是，第二天老李就來找我了。

“張明，又出事了?！?/p>

老李的臉色比上次更難看。

“小燕昨天晚上就給我小舅子打電話了?！?/p>

我的心沉了下去。

“她說有人告訴她，你這個人有問題，讓她小心點?！?/p>

又是這樣。

“誰告訴她的？”

我已經(jīng)猜到了答案。

“她說是你們廠的一個女領(lǐng)導(dǎo)，叫什么王主任的?！?/p>

果真是她。

“王主任昨天怎么知道我們在公園相親的？”

這個問題讓我很困惑。

老李搖搖頭，表示他也不知道。

“這次小燕說什么也不愿意再見你了。”

老李看起來很無奈。

“她還說要把這事告訴別人，讓大家小心你?！?/p>

這下麻煩大了。

我決定去找王主任攤牌。

這次我要徹底解決這個問題。

我直接沖到她的辦公室，連門都沒敲。

“王主任，您到底想干什么？”

我的聲音很大，把她嚇了一跳。

“你怎么不敲門就進(jìn)來？”

她站起來，有些生氣。

“您為什么又要攪和我的相親？”

我走到她面前，直視著她的眼睛。

“什么相親？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?！?/p>

她想要否認(rèn)。

“昨天在公園，您是怎么找到小燕的？”

我繼續(xù)追問。

她的臉又紅了，眼神開始躲閃。

“我碰巧路過，看到你們在聊天?！?/p>

這個解釋明顯站不住腳。

“您碰巧路過？那個公園離您家十幾里地。”

我已經(jīng)調(diào)查過她的住址。

“我、我去朋友家?！?/p>

她的聲音越來越小。

“王主任，您能不能告訴我實話？”

我的語氣變得溫和一些。

“什么實話？”

她仍然在裝糊涂。

“您為什么要阻止我相親？”

我決定最后問一次。

她坐回椅子上，沉默了很長時間。

“因為我不想看到你跟別的女人在一起?！?/p>

她最終說出了這句話。

這句話讓辦公室里的空氣都凝固了。

我們兩個人對視著，誰都沒有再說話。

“王主任，您剛才說什么？”

我想確認(rèn)一下自己有沒有聽錯。

“沒什么，你聽錯了?！?/p>

她想要收回剛才的話。

“我沒有聽錯?！?/p>

我走近她的辦公桌。

“您說不想看到我跟別的女人在一起?！?/p>

她的臉紅得像個蘋果，低著頭不敢看我。

“我沒有說過這樣的話。”

她仍然在否認(rèn)。

“王主任，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，我們不如開誠布公地談?wù)??！?/p>

我在她對面坐下來。

“沒什么可談的，你回去工作吧。”

她想要結(jié)束這個對話。

“我不走，除非您告訴我實話。”

我靠在椅子上，表示不會輕易離開。

她抬起頭看了我一眼，又很快低下去。

“你想知道什么實話？”

她的聲音小得像蚊子。

“您對我是不是有特殊的感情？”

我直接問出了這個問題。

04

她的身體顫抖了一下，但沒有回答。

“如果有的話，您可以直接告訴我?！?/p>

我繼續(xù)說道。

“如果沒有的話，請您不要再干涉我的私人生活?！?/p>

這是我的底線。

她沉默了很久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。

“張明，你覺得我這樣的女人，配得上你嗎？”

她突然問了這么一個問題。

“什么叫配得上配不上？”

我有些意外。

“我比你大十幾歲，還離過婚?！?/p>

她自嘲地笑了笑。

原來她離過婚，這個我之前不知道。

“年齡不是問題，離婚也不是問題?！?/p>

我誠懇地說。

“關(guān)鍵是感情。”

她抬起頭看著我，眼中有一種我從未見過的柔情。

“我知道這樣不對，但我控制不住自己?！?/p>

她的聲音開始顫抖。

“從你來到車間的第一天，我就注意到你了。”

這個坦白讓我有些震驚。

“您為什么不早說？”

我問道。

“我是領(lǐng)導(dǎo)，你是下屬，這樣不合適。”

她的理由很現(xiàn)實。

“而且我比你大那么多，你肯定看不上我?！?/p>

她顯得很沒有自信。

“王主任，感情的事不能用年齡和職位來衡量?！?/p>

我嘗試安慰她。

“可是我已經(jīng)給你造成了這么多麻煩。”

她看起來很愧疚。

“那些相親的姑娘，我確實不應(yīng)該去攪和?！?/p>

她終于承認(rèn)了自己的錯誤。

“現(xiàn)在說這些已經(jīng)晚了，我在廠里的名聲已經(jīng)壞了?！?/p>

我有些苦笑。

“都是我的錯，我會想辦法補償你的。”

她站起來，在辦公室里踱步。

“怎么補償？”

我好奇地問。

“我有個表妹，剛從師范學(xué)校畢業(yè)，分配到縣里當(dāng)老師?！?/p>

她停下腳步看著我。

“她人很好，長得也漂亮，我可以介紹你們認(rèn)識?！?/p>

這個提議讓我很意外。

“您的表妹？”

我有些不敢相信。

“對，她叫王小芳，今年二十三歲。”

她的語氣變得興奮起來。

“人很溫柔，也很賢惠，絕對適合你?！?/p>

她說得很認(rèn)真。

“可是，您不是喜歡我嗎？”

我感到很困惑。

“正因為喜歡你，所以我希望你幸福?！?/p>

她的回答讓我很感動。

“我給你攪和了那么多次相親，我得賠你個媳婦?！?/p>

她說這話的時候，臉又紅了。

這個轉(zhuǎn)折來得太突然，我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應(yīng)。

“您真的愿意這么做？”

我試探性地問道。

“當(dāng)然，我說話算數(shù)?！?/p>

她點點頭。

“不過，有個條件?！?/p>

她突然變得嚴(yán)肅起來。

“什么條件？”

我有些緊張。

“如果你們真的在一起了，你要對她好?！?/p>

她的眼中有一種我無法理解的復(fù)雜情緒。

“我當(dāng)然會對她好?！?/p>

我連忙答應(yīng)。

“那我們就這么說定了?！?/p>

她伸出手來。

我握住她的手，感覺到她的手心有些濕潤。

“那什么時候安排我們見面？”

我問道。

“這個周末怎么樣？”

她已經(jīng)開始計劃了。

“好的。”

我同意了。

從她辦公室出來，我的心情很復(fù)雜。

我對即將到來的相親有些期待。

能夠為了心愛的人的幸福而放棄自己，這需要很大的勇氣。

接下來的幾天，王主任變得很忙碌。

她要聯(lián)系她的表妹，安排見面的地點和時間。

同時，她在工作上對我的態(tài)度也發(fā)生了變化。

不再找我的茬，也不再給我安排過多的加班。

甚至在開會的時候，她還公開表揚了我的工作表現(xiàn)。

車間里的工人們都感到很奇怪，不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。

老張悄悄問我是不是和王主任達(dá)成了什么協(xié)議。

我只是笑笑，沒有詳細(xì)解釋。

05

周五下午，王主任找到我。

“明天下午兩點，在人民公園的荷花池邊。”

她把時間和地點告訴了我。

“我表妹會穿一件粉色的連衣裙，手里拿著一本書?！?/p>

她介紹得很詳細(xì)。

“您不去嗎？”

我以為她會和我們一起。

“我不去，你們年輕人自己聊?！?/p>

她搖搖頭。

“如果聊得好，我再安排你們正式見面?！?/p>

她已經(jīng)把一切都考慮好了。

周六下午，我按時來到了人民公園。

荷花池邊確實有一個穿粉色連衣裙的姑娘，正在看書。

她長得很清秀，有一種江南女子的溫婉氣質(zhì)。

“請問您是王小芳嗎？”

我走過去問道。

她抬起頭，露出一個很甜美的笑容。

“您就是張明哥哥吧？”

她的聲音很輕柔。

“表姐經(jīng)常提起您?！?/p>

這話讓我有些意外。

“王主任經(jīng)常提起我？”

我有些好奇。

“是的，她說您工作很認(rèn)真，人也很正直。”

小芳合上書，站起來和我并排走。

“她還說您很有才華，在廠里很受尊敬。”

聽到這些夸獎，我感到很溫暖。

我們沿著公園的小徑慢慢走著，聊著各自的工作和生活。

小芳是個很有學(xué)問的姑娘，談吐文雅，見識廣博。

她教小學(xué)語文，對文學(xué)很有興趣。

我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很容易和她聊到一起。

從下午兩點一直聊到五點多，我們都沒有感到時間的流逝。

“張明哥哥，今天聊得很開心。”

臨別時，小芳這樣說道。

“我也是，希望下次還能再見到您?！?/p>

我誠懇地說。

“那我們下周再約個時間吧?！?/p>

她主動提出了下次見面的建議。

回到家里，我的心情很愉快。

小芳確實是個很好的姑娘，和她在一起讓我感到很舒服。

周一上班，王主任主動找到我。

“怎么樣？小芳這個姑娘還可以吧？”

她的臉上帶著期待的表情。

“很好，我們聊得很開心?！?/p>

我如實回答。

“那就好，你們可以繼續(xù)交往?！?/p>

她顯得很高興。

“謝謝您，王主任?！?/p>

我由衷地感謝她。

“不用謝，只要你幸福就行?！?/p>

她的笑容中帶著一絲苦澀。

接下來的一個月，我和小芳的關(guān)系發(fā)展得很順利。

我們每個周末都會見面，有時在公園散步，有時去看電影。

小芳是個很體貼的姑娘，總是為我著想。

她會給我織毛衣，會為我做一些小點心。

我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越來越喜歡她。

可是在這個過程中，我也注意到了王主任的變化。

她變得更加忙碌，很少在車間里出現(xiàn)。

即使偶爾遇到，她也只是禮貌地打個招呼，然后匆匆離開。

有幾次，我在食堂里看到她一個人默默吃飯，表情有些落寞。

我很想過去和她說話，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。

老張告訴我，王主任最近經(jīng)常加班到很晚。

“她好像有什么心事。”

老張這樣說道。

“可能是工作壓力大吧?！?/p>

我只能這樣解釋。

又過了兩個星期，我決定和小芳確定關(guān)系。

我買了一束花，準(zhǔn)備向她正式表白。

約會的地點還是在人民公園，時間是周六下午。

我早早地來到約定的地點，等待小芳的到來。

06

沒想到，我先看到的是王主任。

她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，看起來有些憔悴。

“王主任，您怎么來了？”

我有些驚訝。

“小芳讓我轉(zhuǎn)告你，她今天有事不能來了?！?/p>

她的聲音很平靜。

“什么事？”我有些擔(dān)心。

“學(xué)校臨時有個會議，她必須參加?！蓖踔魅谓忉尩馈?/p>

“那改天再約吧?！?/p>

我有些失望。

“張明，我有個問題想問你?！蓖踔魅瓮蝗徽f道。

“什么問題？”

我看著她。

“你真的喜歡小芳嗎？”

這個問題讓我有些意外。

“當(dāng)然喜歡，她是個很好的姑娘。”我如實回答。

“那你會對她好嗎？”她繼續(xù)問道。

“我當(dāng)然會對她好?！蔽液苷J(rèn)真地說。

王主任沉默了一會兒，然后點點頭。

“那就好?！?/p>

她轉(zhuǎn)身要走。

“王主任，等等?！蔽医凶×怂?。

“我想問您一個問題。”

她停下腳步，回頭看我。

“您現(xiàn)在還好嗎？”我關(guān)心地問道。

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，但很快就暗淡下去。

“我很好，謝謝你的關(guān)心?！彼銖娦α诵?。

“如果您有什么困難，可以告訴我。”我誠懇地說。

“我能有什么困難？”

她搖搖頭。

“我只希望你們能幸福。”

說完，她就離開了。

看著她的背影，我突然感到一陣心酸。

當(dāng)天晚上，小芳給我打電話道歉。

“對不起，張明哥哥，今天突然有事不能見面?！?/p>

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。

“沒關(guān)系，我理解?！蔽野参克?/p>

“改天我請你吃飯，算是賠罪。”

她主動提出補償。

“不用這么客氣?！蔽艺f道。

我們又聊了一會兒才掛電話。

接下來的幾天，我一直在想王主任的事。

她為了我的幸福，放棄了自己的感情。

這種犧牲精神讓我很感動，也很愧疚。

我決定找個機會好好感謝她。

周四下午，我買了些她愛吃的點心，準(zhǔn)備去她辦公室。

推開門的時候，我完全震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