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(guān)聯(lián)
"六萬塊錢,一分不能少。"
楚德山拍著胸脯,手里攥著那張皺巴巴的欠條。
他的兒子楚建華正在客廳里踱步,女兒楚建英坐在沙發(fā)邊緣,兩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。
"爸,你到底惹了什么人?"
楚建英的聲音有些發(fā)抖...
01
下午五點整,消防隊的鈴聲響起了下班的信號。
陳浩從值班室出來,脫下厚重的防護服,換上便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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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事小王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"浩哥,今晚一起吃飯吧。"
陳浩搖搖頭。
"不了,我回家做飯。明天還要早起訓練。"
小王笑了笑。
"你啊,就是太規(guī)律了。年輕人要有點活力。"
陳浩收拾好東西,背上背包。
"規(guī)律點好,身體健康最重要。"
他跟值班的同事打了個招呼,走出消防隊大門。
外面的天氣有些陰沉,看起來要下雨的樣子。
陳浩加快了腳步。
他住的地方離消防隊不遠,走路大概二十分鐘。
平時他都是步行回家,當作鍛煉身體。
路過菜市場的時候,他習慣性地看了看周圍。
消防員的職業(yè)習慣,總是喜歡觀察環(huán)境,看有沒有安全隱患。
菜市場這個時候人不多了。
大部分攤主都在收拾東西,準備回家。
買菜的人也零零散散的。
陳浩正要加快腳步通過,突然看見前面有個老頭躺在地上。
老頭一動不動,看起來情況不太好。
陳浩立刻停下腳步,快步走過去。
"大爺,你怎么了?"
他蹲下身子,仔細觀察老頭的情況。
老頭大概六十多歲,穿著一件洗得發(fā)白的藍色外套。
臉色有些蒼白,閉著眼睛。
陳浩輕輕拍了拍老頭的肩膀。
"大爺,大爺,你醒醒。"
老頭慢慢睜開眼睛,看了看陳浩。
"我...我這是怎么了?"
陳浩松了一口氣。
"大爺,你剛才摔倒了。感覺怎么樣?有沒有哪里疼?"
老頭試著動了動身體。
"好像沒什么大問題。"
陳浩小心地扶起老頭。
"慢點,別著急。先坐起來試試。"
老頭在陳浩的幫助下,慢慢坐起來。
"謝謝你,小伙子。"
陳浩看了看地面,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什么障礙物。
可能是老人家走路不穩(wěn),自己摔的。
"大爺,你家在哪里?我送你回去吧。"
老頭擺擺手。
"不用麻煩你,我家就在前面不遠。"
陳浩還是有些不放心。
"要不要先去醫(yī)院檢查一下?萬一有內(nèi)傷呢。"
老頭搖搖頭。
"不用,不用。我身體好著呢。"
他慢慢站起來,拍了拍身上的土。
"真的沒事,謝謝你。"
陳浩看老頭站得挺穩(wěn),也就放心了。
"那你小心點,慢慢走。"
他準備轉(zhuǎn)身離開。
老頭突然"哎呀"一聲,捂著腰部。
"疼,疼死我了。"
陳浩趕緊回過身。
"大爺,怎么了?哪里疼?"
"我的腰,疼得要命。"
老頭彎著腰,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。
陳浩有些擔心。
"是不是剛才摔的時候扭到了?我送你去醫(yī)院吧。"
老頭直起身子,看著陳浩。
眼神突然變得有些奇怪。
"小伙子,你剛才撞我了。"
陳浩愣了一下。
"大爺,我沒撞你啊。你是自己摔倒的,我是看見你躺在地上才過來幫忙的。"
老頭搖搖頭。
"不對,你撞了我。我記得很清楚。"
陳浩覺得有些莫名其妙。
"大爺,你搞錯了。我是從那邊走過來的,看見你已經(jīng)躺在地上了。"
他指了指自己走來的方向。
老頭堅持說:
"沒錯,就是你撞的。我走得好好的,你從后面撞了我一下。"
陳浩試圖解釋。
"大爺,真的不是這樣的。我是消防員,不會撞人的。"
老頭的聲音變得嚴厲起來。
"你說你是消防員?那更應該負責任了。"
周圍開始有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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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2
幾個收攤的商販停下手里的活,看向這邊。
有人開始往這邊走。
"那邊怎么了?"
"好像是有人撞了老頭。"
陳浩感到有些緊張。
"大爺,咱們能不能好好說話?我真的沒撞你。"
老頭大聲說:
"就是你撞的!現(xiàn)在我腰疼得要命,肯定是被你撞壞了。"
圍觀的人越來越多。
大家開始議論紛紛。
"年輕人撞了老頭?"
"現(xiàn)在的年輕人怎么這樣?"
"撞了人還不承認。"
陳浩急忙解釋:
"大家誤會了,我沒有撞這位大爺。我是看見他摔倒了才過來幫忙的。"
老頭繼續(xù)捂著腰:
"有這么多人看著,你還狡辯什么?"
一個中年婦女走過來:
"小伙子,撞了人就要承認。老人家都這么大年紀了,你怎么忍心?"
另一個男人也說:
"就是,現(xiàn)在的年輕人啊,一點責任心都沒有。"
陳浩感到很委屈。
"真的不是我撞的。我是來幫忙的。"
但是他的解釋顯得很蒼白。
老頭繼續(xù)演著戲:
"我這腰,疼得走不了路了。小伙子,你撞了我,總要負責任吧?"
圍觀的人越來越多,形成了一個小圈子。
大家都在指指點點。
"看這老頭疼成這樣,肯定是撞得不輕。"
"年輕人就是開車不小心。"
"現(xiàn)在交通事故太多了。"
陳浩想要糾正:
"我沒有開車,我是走路的。"
但是沒有人相信他的話。
老頭看時機差不多了,開始提要求:
"小伙子,我這腰估計要拍片子,要住院治療。"
陳浩問:
"大爺,你想怎么解決?"
老頭想了想:
"醫(yī)藥費、住院費、營養(yǎng)費,還有我這段時間不能工作的誤工費,加起來得六萬塊錢。"
陳浩瞪大了眼睛:
"六萬?這么多?"
圍觀的群眾開始催促:
"六萬不算多,人家老頭都這么大年紀了。"
"就是,治病要緊。"
老頭態(tài)度很堅決:
"就是六萬,一分不能少。我這腰要是治不好,你負得起責任嗎?"
陳浩感到壓力很大。
這么多人圍著,都在指責他。
他想要離開,但是老頭抓著他的胳膊不放。
"你想跑?撞了人還想跑?"
圍觀的人也開始阻攔:
"不能讓他跑了。"
"撞了人就要負責任。"
陳浩只好停下來。
老頭拿出手機:
"你不承認是吧?我報警。"
"我認識交警隊的老李,他馬上就能過來。"
陳浩心里一緊。
他是消防員,如果這件事傳到隊里,影響肯定不好。
而且現(xiàn)在這種情況,就算警察來了,也很難說清楚。
這么多圍觀的人,都說是他撞的。
"大爺,咱們能不能私下解決?"
老頭看見陳浩的態(tài)度軟化了,心里暗自高興。
"私下解決也行。六萬塊錢,不能少。"
陳浩咬咬牙:
"大爺,我現(xiàn)在沒有這么多錢。"
"那你寫個欠條。"
老頭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和一支筆。
"寫清楚,六萬塊錢,一個星期內(nèi)還清。"
圍觀的人在旁邊催促:
"快寫吧,年輕人。"
"撞了人就要承擔責任。"
"別在這里浪費時間了。"
陳浩看看周圍的人,再看看老頭堅定的表情。
他覺得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。
而且作為消防員,他不想把事情鬧大,影響隊里的聲譽。
陳浩無奈地接過紙和筆。
他仔細想了想措辭,在紙上寫下:
"今因意外事故,欠楚德山醫(yī)藥費六萬元整,一周內(nèi)還清。"
然后簽上自己的名字:陳浩。
最后留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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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頭接過欠條,仔細看了看。
字寫得很工整,內(nèi)容也清楚。
"行,這樣就對了。記住,一個星期,不能拖。"
陳浩點點頭:
"我知道了。"
老頭收好欠條,放進口袋里。
"那我就回家了。一個星期后,我會聯(lián)系你的。"
圍觀的群眾開始散去。
"這年輕人還算有擔當。"
"撞了人能承認錯誤,還算不錯。"
"就是,現(xiàn)在很多人撞了就跑。"
03
陳浩站在原地,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。
他看著老頭慢慢走遠,心里說不出的憋屈。
明明是自己好心幫忙,結(jié)果被訛了六萬塊錢。
他在原地站了很久,才慢慢往家走。
路上,他一直在想這件事。
六萬塊錢,對他來說不是個小數(shù)目。
他一個月的工資也就五千多,六萬塊錢要攢一年多。
但是現(xiàn)在說什么都晚了。
欠條已經(jīng)寫了,圍觀的人也都散了。
就算現(xiàn)在去報警,也沒有用。
陳浩回到家,一個人坐在沙發(fā)上發(fā)呆。
他越想越氣,但是又沒有別的辦法。
只能認了。
第二天,陳浩到消防隊上班,整個人都無精打采的。
同事小王很快就發(fā)現(xiàn)了不對勁。
"浩哥,你怎么了?臉色這么難看。"
陳浩嘆了口氣:
"遇到點麻煩事。"
"什么麻煩事?說出來聽聽,說不定我們能幫你想想辦法。"
陳浩猶豫了一下,還是把昨天的事情說了出來。
小王聽完,氣得直跳腳:
"這明擺著就是碰瓷!"
"浩哥,你怎么能寫欠條呢?"
陳浩無奈地說:
"當時那么多人圍著,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。"
"而且我是消防員,總不能跟一個老頭在大街上吵架吧。"
小王急了:
"那也不能被人訛??!六萬塊錢呢,不是六十塊。"
"你應該直接報警的。"
陳浩搖搖頭:
"報警也沒用。那么多人都說看見我撞了他。"
"而且萬一鬧到報紙上,說消防員撞了老人,對咱們隊的影響多不好。"
小王想了想:
"那現(xiàn)在怎么辦?真的要給他六萬?"
陳浩苦笑:
"還能怎么辦?欠條都寫了。"
這時候,老班長走過來:
"你們在聊什么?一大早就嚷嚷。"
小王把陳浩的事情告訴了老班長。
老班長聽完,臉色也變了:
"這種事情我見得多了。明顯就是碰瓷。"
"陳浩,你這次處理得太不理智了。"
陳浩低著頭:
"我當時也是急了,不知道該怎么辦。"
老班長說:
"你越是這樣妥協(xié),這些人就越囂張。"
"現(xiàn)在好了,讓他們得逞了。"
小王問:
"班長,現(xiàn)在還有什么辦法嗎?"
老班長想了想:
"很難了。欠條都寫了,而且有那么多人作證。"
"除非能證明那個老頭是故意碰瓷的。"
陳浩說:
"怎么證明?我又沒有錄像。"
正在這時候,隊長走了進來:
"你們在討論什么?"
老班長把陳浩的事情告訴了隊長。
隊長聽完,臉色變得很嚴肅:
"陳浩,你過來一下。"
陳浩跟著隊長進了辦公室。
隊長關(guān)上門,嚴肅地說:
"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嗎?"
陳浩低著頭:
"隊長,我知道處理得不好。"
"不是處理得不好,是完全錯誤。"
隊長坐下來:
"你是消防員,代表的不只是你個人,還有我們整個隊伍。"
"如果讓這種碰瓷的人得逞,以后會有多少人效仿?"
"到時候,我們的隊員走在大街上都要小心翼翼的。"
陳浩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:
"隊長,我真的沒想那么多。"
"就是不想讓事情鬧大。"
隊長嘆了口氣:
"你的出發(fā)點是好的,但是方法完全錯了。"
"這種事情,必須要堅持原則。"
"該報警就報警,該走法律程序就走法律程序。"
"絕對不能妥協(xié)。"
陳浩點點頭:"我記住了。"
隊長想了想:
"這樣吧,我明天陪你去找那個老頭。"
"把事情說清楚,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。"
陳浩有些擔心:
"隊長,會不會影響隊里的名聲?"
"影響什么名聲?"隊長說:
"我們又沒做錯什么。"
"倒是這種碰瓷的行為,必須要制止。"
"如果我們不管,以后這種事情只會越來越多。"
陳浩感動地說:
"謝謝隊長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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隊長拍拍他的肩膀:
"咱們是一個團隊,有困難大家一起解決。"
"不過,你以后遇到這種事情,一定要冷靜處理。"
"該堅持的原則,絕對不能妥協(xié)。"
與此同時,楚德山正美滋滋地往家走。
他一邊走,一邊回想著剛才的整個過程。
從開始的摔倒,到后來的訛錢,每一個環(huán)節(jié)都很完美。
特別是那個年輕人,看起來老實巴交的,一騙就上當。
六萬塊錢,這可不是個小數(shù)目。
楚德山越想越得意。
他這幾年已經(jīng)用這種方法搞了好幾次錢了。
每次都很成功。
關(guān)鍵是要選對目標,選那些看起來比較善良的年輕人。
這種人最容易心軟,最怕事情鬧大。
楚德山覺得自己很有天賦。
演技自然,表情到位,很有說服力。
他回到家的時候,兒子楚建華正在客廳看電視。
女兒楚建英在廚房忙活著準備晚飯。
"爸,你回來了。"楚建華頭也不抬地說。
楚德山心情特別好:
"建華,建英,你們都過來,我有好事告訴你們。"
楚建英從廚房探出頭來:
"什么好事???"
楚德山神秘地笑了笑:
"你們猜猜看。"
楚建華這才抬起頭:
"爸,你別賣關(guān)子了,直接說吧。"
楚德山從口袋里掏出那張欠條,得意地揮了揮:
"看,六萬塊錢!"
楚建華和楚建英都愣了一下。
楚建英趕緊從廚房出來:
"什么六萬塊錢?"
楚德山把欠條遞給女兒:
"你看看,白紙黑字,六萬塊錢。"
楚建英接過欠條,仔細看了看。
上面寫著:今因意外事故,欠楚德山醫(yī)藥費六萬元整,一周內(nèi)還清。陳浩。
下面還留著電話號碼。
楚建華也湊過來看:
"爸,這是怎么回事?"
楚德山開始詳細地講述今天下午的經(jīng)歷。
從自己怎么假裝摔倒,到那個年輕人怎么上前幫忙。
"我當時就躺在地上,閉著眼睛,裝作昏迷的樣子。"
"那個小伙子很快就過來了,還很關(guān)心地問我怎么樣。"
楚德山越說越興奮:
"然后我就說腰疼,說是被他撞的。"
"他開始還想解釋,說自己沒撞我。"
"但是圍觀的人越來越多,大家都站在我這邊。"
楚建華聽得直皺眉頭:
"爸,你這樣做不太好吧。"
楚德山瞪了兒子一眼:
"有什么不好的?他撞了我,就要負責任。"
楚建英也覺得不太合適:
"爸,人家明明是來幫你的。"
"幫我?"楚德山不以為然:
"他要是不撞我,我用得著他幫嗎?"
楚建華搖搖頭:
"爸,你這是詐騙?,F(xiàn)在查得很嚴的。"
楚德山不高興了:
"什么叫詐騙?我這是合理要求賠償。"
"而且有那么多人看見,都能給我作證。"
楚建英擔心地說:
"爸,萬一人家報警怎么辦?"
"報警更好。"楚德山很自信:
"我有證人,怕什么?"
楚建華還是覺得不妥:
"爸,你這幾年已經(jīng)搞了好幾次了。"
"萬一被人發(fā)現(xiàn)規(guī)律,就麻煩了。"
楚德山擺擺手:
"不會的。我每次都選不同的地方,不同的人。"
"而且我演技這么好,誰能看出來?"
楚建英看了看欠條上的名字:
"這個人叫陳浩,看起來挺年輕的。"
"是啊,也就二十五六歲。"楚德山說:
"看起來老實巴交的,肯定會老老實實還錢。"
楚建華問:
"他是做什么工作的?"
楚德山想了想:
"他說自己是消防員。"
楚建華和楚建英同時愣住了。
楚建英的臉色突然變了:
"什么?消防員?"
"對啊,他自己說的。"楚德山奇怪地看著女兒:
"怎么了?有什么問題嗎?"
楚建華也站了起來,臉色變得很難看:
"爸,他還說了什么?"
楚德山回憶著:
"他說自己是消防員,還說不想把事情鬧大。"
"看起來很怕影響什么聲譽的。"
楚建英急忙問:
"爸,他多大年紀?長什么樣?"
"二十五六歲吧,個子挺高的,看起來挺精神的。"
楚德山越來越奇怪:
"你們問這些干什么?"
楚建華和楚建英對視了一眼,兩個人的臉色都變得很難看。
楚建英急切地問:
"爸,他有沒有說在哪個消防隊?"
"這個......我沒細問。"楚德山開始感覺不對勁:
"你們到底怎么了?"
楚建英坐下來,深深地嘆了口氣。
楚建華在客廳里來回踱步,顯得很焦慮。
楚德山看著兒女的反應,心里開始有些慌:
"你們倒是說話啊,到底出什么事了?"
楚建英看著父親,臉色越來越難看:
"爸,你知不知道消防員意味著什么?"
楚德山搖搖頭:
"不就是救火的嗎?有什么特別的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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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建華停下腳步,嚴肅地看著父親:
"爸,你這次惹大麻煩了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