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：本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，請勿與現(xiàn)實(shí)關(guān)聯(lián)

我今年63歲，退休教師，本以為晚年能享享清福，卻沒想到會因?yàn)橐恢恍↓埼r，徹底看清了這個家。

那天是周末，兒子兒媳說要來看我，我高興得一早就去菜市場，花了298塊買了12斤小龍蝦。中午做了滿滿一桌子菜，看著他們吃得開心，我忍不住夾了一只小龍蝦嘗嘗。

就這么一個動作，兒媳周婷當(dāng)場把碗摔在了桌上，兒子林浩全程陰著臉，一句話都沒說。

那一刻，我突然想起了這五年來的所有委屈——每個月7580的房貸是我在還，孫子是我在帶，家務(wù)是我在做，可我連一只小龍蝦都不配吃嗎？

當(dāng)晚，我收拾行李回了自己家，留下一句話：房貸以后你們自己還。

兒子打了整整一夜的電話，我一個都沒接。第二天，更讓我心寒的事情發(fā)生了......

事情要從五年前說起。

那年我剛退休，本想著終于能過幾天輕松日子了。

兒子林浩突然打電話給我。

"媽，我和周婷準(zhǔn)備買房了。"

他在電話里說得很興奮。

我當(dāng)時也很高興，兒子要成家立業(yè)了。

"看中哪里的房子了？"我問。

"江南新區(qū)的，三室兩廳，總價280萬。"

我心里一緊。

那可不是小數(shù)目。

"你們倆的積蓄夠嗎？"

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。

"媽，我們只能湊夠首付。"

"貸款要200萬，月供7580。"

林浩的聲音越來越小。

我握著電話的手緊了緊。

以他們倆的工資，根本還不起這個月供。

"媽，您退休金有6000多。"

"能不能幫我們還幾年？"

"等我們工資漲了，就自己還。"

我看著窗外，心里五味雜陳。

我一個人住在老房子里。

退休金確實(shí)用不完。

而且林浩是我唯一的兒子。

我能不幫嗎？

"行，媽幫你們。"

我最終還是答應(yīng)了。

"謝謝媽！您放心，我們不會讓您白幫的。"

林浩在電話里說得信誓旦旦。

"等我們住進(jìn)新房，您就過來一起住。"

那時候，我真的相信了。

相信兒子會感激我。

相信一家人能和和睦睦。

可我錯了。

房子買下后的第三個月。

周婷懷孕了。

她打電話給我，聲音很虛弱。

"媽，我懷孕了，反應(yīng)特別大。"

"您能不能過來照顧我?guī)讉€月？"

我二話沒說就搬了過去。

把自己的房子鎖上。

拎著行李住進(jìn)了他們家。

每天早上五點(diǎn)半起床。

給周婷做各種營養(yǎng)餐。

孕婦不能吃剩菜。

所以每頓都是新鮮做的。

周婷的口味還特別挑剔。

今天想吃酸的。

明天又要吃辣的。

后天說什么都不想吃。

我就變著法子做。

想盡辦法讓她多吃點(diǎn)。

有一次我燉了雞湯。

從早上八點(diǎn)燉到中午十二點(diǎn)。

雞是我特地去菜市場挑的老母雞。

老板說這種雞最有營養(yǎng)。

我高興地買回來，精心燉煮。

周婷喝了一口就吐了。

"媽，這湯怎么這么油膩？"

她皺著眉頭推開碗。

"我特地撇掉了油花......"

我有些不知所措。

"還是膩，我喝不下去。"

周婷的語氣有些不耐煩。

"那我重新給您燉魚湯？"

我試探著問。

"算了算了，我不喝了。"

她擺擺手，看起來很厭煩。

我看著那鍋湯。

想起自己忙活了一上午。

心里有些難受。

但我什么都沒說。

孕婦情緒不穩(wěn)定。

得讓著點(diǎn)。

我這樣安慰自己。

晚上林浩回來。

周婷立刻告狀。

"你媽今天燉的湯特別油膩。"

"我一口都喝不下去。"

她說得很委屈。

我等著兒子會怎么說。

"媽，您做湯注意點(diǎn)。"

"周婷懷著孕，不能吃太油的。"

就這么一句。

沒有問我辛不辛苦。

也沒有說周婷不該挑剔。

我張了張嘴，想要解釋。

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。

那一刻，我心里有些涼。

但我告訴自己。

兒子要照顧孕婦的情緒。

可以理解。

十個月里，我?guī)缀鯖]休息過。

買菜、做飯、打掃衛(wèi)生。

陪周婷產(chǎn)檢、散步。

她想吃什么，我就做什么。

她想去哪里，我就陪她去。

我的退休金每月6200。

除了還房貸的7580。

我還要倒貼1380。

這些錢是我自己的養(yǎng)老錢。

但我沒跟他們說。

我以為他們會體諒我的付出。

可現(xiàn)實(shí)讓我失望了。

孩子出生后，日子更忙了。

新生兒要喂奶、換尿布、哄睡。

周婷坐月子，什么都不做。

她躺在床上玩手機(jī)。

指揮我做這做那。

"媽，孩子哭了，您去看看。"

"媽，孩子該換尿布了。"

"媽，我餓了，您去做點(diǎn)吃的。"

我一天24小時待命。

連睡覺都不踏實(shí)。

有一次半夜孩子哭。

我迷迷糊糊起來沖奶粉。

手抖了一下，水灑了一些。

周婷看見了，立刻坐起來。

"媽，您怎么這么不小心？"

她的聲音很刺耳。

"對不起，我馬上重新沖。"

我趕緊道歉。

"您能不能上點(diǎn)心？"

"這可是您孫子，不是別人家的孩子。"

周婷說得理直氣壯。

林浩也醒了。

他看了我一眼。

"媽，做事仔細(xì)點(diǎn)。"

然后翻身繼續(xù)睡。

我當(dāng)時真想問問他。

孩子也是你兒子，你怎么不起來照顧？

但我忍住了。

把委屈咽進(jìn)肚子里。

繼續(xù)給孩子沖奶粉。

手因?yàn)榫o張抖得更厲害了。

滿月后，周婷說要上班。

"媽，孩子您繼續(xù)帶著吧。"

"我們工作忙，沒時間。"

她說得輕描淡寫。

好像這是天經(jīng)地義的事。

我沒有拒絕的余地。

就這樣，從孩子出生到現(xiàn)在。

整整五年。

我每天的生活就是圍著孫子轉(zhuǎn)。

早上六點(diǎn)起床，給孩子做早飯。

七點(diǎn)半送孩子去幼兒園。

回來打掃衛(wèi)生、買菜、做午飯。

下午三點(diǎn)半接孩子放學(xué)。

回家陪孩子玩、做晚飯。

晚上還要輔導(dǎo)孩子、給孩子洗澡。

等孩子睡了，都已經(jīng)晚上十點(diǎn)了。

我累得倒頭就睡。

第二天五點(diǎn)半又要起床。

五年里，我沒有休息過一天。

老同事約我去旅游，我推掉了。

"我要帶孫子，走不開。"

鄰居約我跳廣場舞，我也拒絕了。

"沒時間，孩子離不開人。"

我把所有時間都給了他們。

以為這樣他們會感激我。

可我錯了。

他們不但不感激。

反而越來越理所當(dāng)然。

剛開始他們還會說"謝謝媽"、"辛苦了"。

后來連這些客套話都沒有了。

好像我做的一切都是應(yīng)該的。

好像我生來就該為他們付出。

更讓我心寒的是。

他們對我的態(tài)度越來越差。

有一次，我給孩子做了紅燒肉。

那是我早上六點(diǎn)去菜市場。

挑了最新鮮的五花肉。

洗凈、焯水、炒糖色。

小火慢燉了兩個小時。

孩子吃了一口就吐了。

"奶奶，不好吃。"

他皺著小臉說。

周婷在旁邊冷笑。

"媽，您這手藝真的該提高了。"

"孩子都不愛吃。"

林浩也附和。

"是啊媽，您做菜確實(shí)不如外面餐館。"

我看著那盤紅燒肉。

心里像被針扎了一樣。

還有一次更過分。

孩子在幼兒園摔了一跤。

膝蓋破了點(diǎn)皮。

我去接他的時候，老師告訴了我。

"王奶奶，小寶今天玩滑梯摔了。"

"不過沒什么大礙，就破了點(diǎn)皮。"

我趕緊檢查孩子的傷口。

確實(shí)只是輕微擦傷。

回到家，我跟周婷說了這件事。

她立刻變了臉。

"媽，您是怎么看孩子的？"

"怎么能讓他摔跤？"

"是在幼兒園摔的，我......"

我想要解釋。

"那您為什么不跟老師說清楚？"

"萬一有內(nèi)傷怎么辦？"

周婷的聲音越來越高。

林浩也說話了。

"媽，您帶孩子得更細(xì)心點(diǎn)。"

他的語氣很嚴(yán)厲。

我當(dāng)時真的很想問問他們。

這五年，我一個人帶著孩子。

從沒出過大錯。

可你們周末帶孩子出去一次。

回來不是感冒就是磕碰。

那時候怎么不說自己不細(xì)心？

但我還是忍住了。

把委屈壓在心底。

繼續(xù)做一個"合格"的奶奶。

最讓我難受的是錢的問題。

五年來，我每月倒貼1380還房貸。

加起來已經(jīng)倒貼了8萬多。

這還不算我自己的生活費(fèi)。

我的衣服都是好幾年前買的。

鞋子穿破了也舍不得換。

有一次我血壓高。

去醫(yī)院開藥。

一盒降壓藥80塊。

我心疼了半天。

最后還是買了。

回到家，周婷看到了。

"媽，您怎么買這么貴的藥？"

她皺著眉頭。

"醫(yī)生說這個效果好。"

我小聲說。

"效果好有什么用？"

"您一個月才6200退休金。"

"還要幫我們還房貸。"

"哪有錢買這么貴的藥？"

周婷說得理直氣壯。

聽到這話，我心里一陣刺痛。

我?guī)退麄冞€房貸，帶孩子，做家務(wù)。

連買盒藥都要被嫌棄？

但我還是沒說什么。

默默把藥收了起來。

從那以后，我生病也不敢說。

就怕他們又說我浪費(fèi)錢。

去年冬天，我摔了一跤。

手腕腫得老高。

我懷疑是骨折。

但我不敢去醫(yī)院。

因?yàn)榕钠?、治療都要花錢。

我就用濕毛巾敷了敷。

忍了一個多月才好。

現(xiàn)在那只手一到陰天就疼。

可我從來沒跟他們說過。

因?yàn)檎f了也沒用。

他們只會說我太矯情。

就在上個月。

發(fā)生了一件讓我徹底心寒的事。

我的老同事張老師病了。

我們一起工作了二十多年。

關(guān)系特別好。

她住院了，我想去看看她。

那天我跟周婷說。

"周婷，明天下午我要去醫(yī)院看朋友。"

"你能不能請假接一次孩子？"

周婷頭也不抬地說。

"不行，我明天有個重要會議。"

"那我跟林浩說？"

我試探著問。

"他更忙，出差還沒回來呢。"

周婷的語氣很不耐煩。

"就一次，您幫幫忙......"

我懇求道。

周婷抬起頭，冷冷地看著我。

"媽，您這是什么意思？"

"我們工作這么忙，還要我們請假？"

"您要是不想帶，就直接說。"

"大不了我們把孩子送回老家。"

"讓我媽帶。"

聽到這話，我愣住了。

五年了，我沒請過一天假。

每天圍著他們轉(zhuǎn)。

現(xiàn)在就求他們幫一次忙。

居然得到這樣的回答。

我張了張嘴，什么都說不出來。

最后，我還是沒能去看張老師。

后來聽說張老師去世了。

我連最后一面都沒見到。

那天晚上，我一個人在陽臺上哭。

哭得很壓抑，很小聲。

怕被他們聽見。

怕他們又說我無理取鬧。

我突然很想回自己家。

那個沒人催我做飯的家。

那個沒人嫌棄我的家。

那個我可以睡到自然醒的家。

可是我不能。

房貸還要我還。

孫子還要我?guī)А?/p>

我走了，他們怎么辦？

我只能繼續(xù)忍著。

就這樣一天天熬著。

直到昨天。

昨天是周六。

林浩打電話說要帶周婷和孩子來看我。

我高興壞了。

他們已經(jīng)三個月沒來了。

我早上五點(diǎn)就起床。

收拾屋子，準(zhǔn)備菜。

想著要做點(diǎn)什么好吃的。

六點(diǎn)鐘，我出門去菜市場。

街上還很冷清。

晨霧蒙蒙的。

我走了三站路才到菜市場。

市場剛開門。

我在各個攤位前轉(zhuǎn)悠。

看到有賣小龍蝦的。

蝦很新鮮，個頭也大。

我想起林浩最愛吃小龍蝦。

上次吃還是過年的時候。

他吃得特別開心。

還說："媽，您做的小龍蝦最好吃。"

那是這一年里。

他為數(shù)不多夸我的時候。

我心里暖洋洋的。

"老板，小龍蝦多少錢一斤？"

"25一斤，新鮮的。"

老板熱情地招呼我。

我看了看，確實(shí)很新鮮。

蝦都在水里游動。

活蹦亂跳的。

"給我來12斤。"

我咬咬牙說。

老板稱好，一共298塊。

我心疼地掏出錢。

這可是我半個月的生活費(fèi)。

但想到兒子能吃到喜歡的。

我還是買了。

提著這12斤蝦往回走。

塑料袋勒進(jìn)手里。

手掌很疼。

但我心里是高興的。

回到家，我就開始洗蝦。

小龍蝦要一只只刷干凈。

特別費(fèi)工夫。

我戴著手套，拿著小刷子。

一只只仔細(xì)刷洗。

刷了整整兩個小時。

然后開始剪蝦線、清理內(nèi)臟。

做這些的時候。

我的腰一直彎著。

等全部處理好。

已經(jīng)是早上十點(diǎn)了。

我揉揉發(fā)酸的腰。

開始炒蝦。

蒜蓉的、麻辣的、十三香的。

我做了三種口味。

廚房里油煙很大。

我被嗆得直咳嗽。

但我還是堅(jiān)持做完。

除了小龍蝦。

我還做了八個菜。

糖醋排骨、清蒸鱸魚、紅燒獅子頭。

蒜蓉西蘭花、剁椒魚頭、啤酒鴨。

木耳炒肉、酸辣土豆絲。

都是他們愛吃的。

等全部做好。

已經(jīng)是中午十二點(diǎn)。

我累得腰都直不起來。

手上被油濺了好幾個泡。

但看著滿滿一桌子菜。

我心里很滿足。

十二點(diǎn)半，他們到了。

孩子一進(jìn)門就喊。

"奶奶，我餓了！"

"馬上就能吃了。"

我笑著迎上去。

"小寶，奶奶做了你們愛吃的。"

周婷進(jìn)門后。

看了一眼餐桌。

眉頭皺了起來。

"媽，您做這么多干什么？"

"吃不完浪費(fèi)。"

她的語氣有些不滿。

我心里一緊。

"不浪費(fèi)，你們喜歡就多吃點(diǎn)。"

我趕緊說。

"行了行了，趕緊開飯吧。"

周婷不耐煩地?cái)[擺手。

"我們還要去逛街呢。"

聽到這話，我愣了一下。

原來他們不是專門來看我的。

只是順路過來吃個飯。

我心里有些失落。

但我沒說什么。

笑著招呼他們坐下。

"快吃快吃，趁熱吃。"

林浩看到小龍蝦。

眼睛一亮。

"媽，您還買小龍蝦了？"

"是啊，知道你愛吃。"

我高興地說。

林浩拿起一只蝦。

剝開，放進(jìn)嘴里。

"嗯，好吃。"

他難得夸了我一句。

我心里涌起一陣溫暖。

這298塊沒白花。

周婷也開始吃了。

她動作很快。

一只接一只地剝。

孩子也在啃蝦。

吃得滿手滿臉都是油。

我站在旁邊看著。

看著他們吃得開心。

心里很滿足。

這一桌子菜。

我從早上忙到中午。

手上被油濺了泡。

腰酸得直不起來。

但看到他們吃得香。

我覺得都值了。

我坐下來。

看著那盤小龍蝦。

想起早上在菜市場看到蝦的樣子。

想起自己刷了兩個小時的蝦。

想起炒蝦時被油煙嗆得咳嗽。

突然很想嘗嘗味道。

我伸出筷子。

夾起一只蝦。

就在這時。

周婷突然抬頭。

她看到我手里的蝦。

愣了一下。

然后"啪"的一聲。

把碗摔在桌上。

巨大的聲響，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。

我手里的蝦僵在半空中。

不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。

"媽，您這是干什么？"

周婷的聲音又尖又冷。

"我......我就是想嘗嘗味道......"

我小聲說，手開始發(fā)抖。

"嘗什么嘗？"

周婷的聲音更尖了。

"您知道這蝦多貴嗎？"

我愣住了。

"是......是我買的......"

"您買的就能吃了？"

周婷冷笑一聲。

"您這個月的退休金呢？"

"不是要還房貸嗎？"

"還有錢買蝦？還有臉吃蝦？"

她的話像刀子一樣。

一刀一刀刺進(jìn)我心里。

我握著筷子的手開始發(fā)抖。

看向兒子林浩。

希望他能說句話。

但林浩只是陰著臉。

把筷子重重地放在桌上。

發(fā)出"啪"的一聲。

然后一句話都不說。

就這樣陰沉著臉看著我。

那一刻，我突然明白了。

在他們眼里，我什么都不是。

我只是一個提款機(jī)。

一個免費(fèi)保姆。

一個隨叫隨到的工具人。

我看著桌上那滿滿的十二斤小龍蝦。

再看看自己手里這一只。

心里涌起一陣巨大的荒謬感。

這些蝦，是我早上五點(diǎn)起床買的。

走了三站路。

花了298塊。

這一桌菜，是我忙了四個小時做的。

腰酸得直不起來。

手被油濺了泡。

這每個月7580的房貸。

是我用退休金還了整整五年的。

倒貼了8萬多。

可現(xiàn)在，我連吃一只自己買的蝦。

都成了罪過。

我慢慢放下手中的小龍蝦。

筷子輕輕放在碗邊。

動作很輕。

輕得沒有發(fā)出一點(diǎn)聲音。

周婷還在說著什么。

但我已經(jīng)聽不清了。

耳邊嗡嗡作響。

我站了起來。

椅子發(fā)出輕微的摩擦聲。

"媽，您干什么？"

林浩終于開口了。

我沒有回答。

轉(zhuǎn)身走向臥室。

"您別生氣了，周婷也是為了這個家著想。"

林浩在身后說。

為了這個家著想。

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。

我走進(jìn)臥室。

打開衣柜。

開始收拾行李。

一件一件疊衣服。

動作很慢，很平靜。

好像在做一件很普通的事。

"媽，您這是鬧什么脾氣？"

周婷跟了進(jìn)來。

我還是沒說話。

繼續(xù)疊著衣服。

五年了。

五年的委屈。

五年的付出。

五年的卑微。

在這一刻，全部涌了上來。

我把衣服放進(jìn)行李箱。

拉上拉鏈。

聽到那一聲清脆的響聲。

心里突然很平靜。

"媽，您到底要干什么？"

林浩也進(jìn)來了。

我拖著行李箱。

從他們身邊走過。

走到客廳。

看了一眼餐桌。

小龍蝦已經(jīng)被吃完了。

其他菜也吃得差不多了。

只剩下我那一只。

還在碗邊靜靜躺著。

我走到門口。

手握住門把手。

林浩追過來。

"媽，您這是要去哪？"

周婷也說。

"媽，您別生氣，我剛才只是說話重了點(diǎn)......"

我回頭。

看著他們。

看著這個我為之付出五年的家。

然后我開口了。

"房貸以后你們自己還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