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(xiàn)實(shí)關(guān)聯(lián)
十九歲的阿健在工地賣力掙錢,遇見了風(fēng)情萬種的媚姐。
她的幫助讓他脫離苦海,卻也讓他陷入更大的危機(jī)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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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阿健,十九歲,來自廣西的大山。
他站在東莞一個巨大工地的入口,腳下是松軟的紅土,空氣里彌漫著混凝土、汗水和塵土混合的刺鼻味道。
他手里攥著一張揉得發(fā)皺的匯款單存根。
上面是他剛寄回家的兩千塊錢,那是他妹妹今年高中的學(xué)費(fèi)。
家里,還有個常年被矽肺病折磨得直不起腰的爹。
他沒得選,只能把自己的力氣,在這座鋼鐵森林里,一斤一兩地?fù)Q成錢。
介紹他來的老鄉(xiāng),把他領(lǐng)到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面前就溜了。
那男人是工地的二工頭,姓王,大家都叫他王工頭。
“新來的?會干什么?”
王工頭的聲音,像被砂紙磨過一樣粗糙。
“有力氣,什么都能干?!?/p>
阿健挺了挺胸膛,他唯一能拿得出手的,就是這身蠻力。
“行,那就去搬磚?!?/p>
王工頭指了指不遠(yuǎn)處堆積如山的紅磚,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笑。
阿健被分到的板房宿舍,是一個塞了二十個床位的鐵皮盒子。
一進(jìn)去,那股酸臭的汗味和發(fā)霉的被褥味,差點(diǎn)把他熏得背過氣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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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床位,靠著廁所,是所有人最嫌棄的位置。
沒人跟他說話,每個人的臉上,都刻著麻木和疲憊。
阿“健知道,從今天起,他不再是一個人,而是一臺會喘氣的機(jī)器。
02
工地的生活,只有兩件事:干活,和累得像死狗一樣睡覺。
阿健的工作,是整個工地最苦的。
他每天要從工地門口,把上千塊磚,搬到十幾層高的在建樓層上。
盛夏的毒日頭,把鋼筋都曬得能燙熟雞蛋。
阿健光著膀子,汗水像小溪一樣,從他古銅色的皮膚上流淌下來,很快又被蒸發(fā)掉。
一個月下來,他瘦了整整十五斤,但身上的肌肉,卻像石頭一樣堅(jiān)硬。
工地的女人很少,除了食堂那幾個大媽,就只有一個人,是所有男人目光的焦點(diǎn)。
她叫媚姐,是工地唯一的會計(jì),也兼管著食堂。
媚姐大概三十歲出頭,長得算不上多漂亮,但身上那股熟透了的水蜜桃一樣的風(fēng)韻,卻讓這群荷爾蒙無處安放的男人,抓心撓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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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總是穿著一件緊身的旗袍,走起路來,豐滿的屁股一扭一扭,像風(fēng)中的楊柳。
但沒人敢真的招惹她。
因?yàn)樗腥硕贾?,她是總包工頭陳老板的“自己人”。
阿健只敢在吃飯的時候,偷偷多看她兩眼。
他覺得,媚姐就像是天上的云,而自己,只是地上的一灘爛泥。
直到那天,他因?yàn)槎嗪攘藥卓谒帜_慢了點(diǎn),被王工頭抓了個正著。
“媽的!養(yǎng)你來是讓你喝水的嗎?耽誤了工期你負(fù)得起責(zé)嗎!”
王工頭一腳踹在阿健的腰上,把他踹了個趔跚。
阿健的午飯,一盒白飯和幾根咸菜,灑了一地。
整個工地的工人都看著,沒人敢出聲。
阿健攥緊了拳頭,指甲都陷進(jìn)了肉里。
就在這時,一個清脆又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。
“王工頭,火氣這么大干什么?陳老板說了,再熱的天,也得讓工人喝飽水?!?/p>
是媚姐。
她端著一個搪瓷杯,慢悠悠地走了過來,看都沒看地上的阿健。
王工頭的臉,瞬間漲成了豬肝色,卻又不敢發(fā)作。
“媚姐說的是?!?/p>
他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,狠狠地瞪了阿健一眼,轉(zhuǎn)身走了。
媚姐也走了,從始至終,沒有給阿健一個正眼。
可阿健的心里,卻第一次,對這個女人,有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。
03
又過了半個月,阿健因?yàn)殚L時間在烈日下暴曬,中了暑。
他渾身滾燙,躺在那個悶熱的板房里,感覺自己快要被燒化了。
同宿舍的工友,怕他把病氣過給別人,都躲得遠(yuǎn)遠(yuǎn)的。
就在他燒得神志不清的時候,他感覺有人用一塊冰涼的毛巾,敷在了他的額頭上。
他艱難地睜開眼,看到了一張模糊又焦急的臉。
是媚姐。
“還能走嗎?跟我來?!?/p>
她的聲音,第一次帶上了一絲溫柔。
阿健被她攙扶著,走出了那個讓他窒息的宿舍。
她把他帶到了食堂后面的一個小單間里。
那是她的住處。
房間不大,但很干凈,有一臺老舊的電風(fēng)扇,呼呼地吹著。
她給阿健喂了藿香正氣水,又用酒精給他擦拭身體降溫。
阿健一個十九歲的毛頭小子,哪里被女人這么伺候過。
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她柔軟的手,劃過自己滾燙的皮膚,帶來一陣陣戰(zhàn)栗。
他緊張得連呼吸都忘了。
“好了,睡一覺吧?!?/p>
媚姐給他蓋上一條薄薄的毯子,就坐在床邊的椅子上,靜靜地看著他。
阿健看著她,在昏黃的燈光下,她臉上的風(fēng)情褪去了不少,多了一份難得的寧靜和溫柔。
“媚姐,你……為什么要幫我?”
他忍不住問。
媚姐的眼神閃爍了一下,隨即又恢復(fù)了平靜。
“你讓我想起了我弟弟,他跟你差不多大?!?/p>
她沒有多說,但阿健卻覺得,這個理由背后,還藏著別的東西。
那天晚上,阿健就睡在媚姐的房間里。
他睡得很沉,很香,是來工地以后,睡得最好的一覺。
04
從那以后,阿健的生活,發(fā)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。
媚姐把他從搬磚的崗位,調(diào)到了食堂,幫她打雜。
活兒輕松了不止一百倍,而且每天都能吃上肉。
所有人都看在眼里,背地里說什么的都有。
他們說阿健這小子走了狗屎運(yùn),攀上了媚姐這棵高枝。
他們說他是媚姐養(yǎng)的小白臉,是給陳老板戴綠帽子的奸夫。
流言蜚語像刀子,但阿健不在乎。
他把媚姐對他的好,都默默記在心里,然后用加倍的力氣去干活回報(bào)她。
他把食堂打掃得一塵不染,把幾百斤的菜扛上扛下,眼都不眨一下。
媚姐也從不避諱,當(dāng)著所有人的面,給他夾菜,給他盛湯。
兩人的關(guān)系,越來越親密,只隔著最后一層窗戶紙。
終于,在一個停電的夏夜,那層窗戶紙被捅破了。
那天晚上,悶熱得讓人發(fā)瘋。
媚姐不知道從哪里弄來幾瓶冰鎮(zhèn)啤酒,和阿健在食堂后面的小院里,就著月光對飲。
酒過三巡,媚姐的臉頰緋紅,眼神也變得水汪汪的。
她給阿...健講了她的故事。
她是老板陳總的遠(yuǎn)房表妹,家里窮,早早就出來闖蕩。
陳總看她可憐,就讓她在工地上管管賬,有個落腳的地方。
“其實(shí),我什么都不是?!?/p>
她自嘲地笑了笑,眼底卻是一片悲涼。
“在他們眼里,我不過就是個玩意兒,一個稍微高級點(diǎn)的陪酒女罷了?!?/p>
阿健的心,像被針扎了一下。
他看著眼前這個外表風(fēng)光,內(nèi)心卻無比孤獨(dú)的女人,一股強(qiáng)烈的保護(hù)欲涌上心頭。
他伸出手,笨拙地握住了她的手。
她的手很涼。
媚姐的身體震了一下,沒有抽開。
她抬起頭,看著阿健那張年輕、真誠,又帶著幾分傻氣的臉,眼淚,毫無征兆地就流了下來。
“阿健,姐臟。”
“不臟?!?/p>
阿健搖了搖頭,用另一只手,輕輕地替她擦去眼淚。
“在我心里,你是最干凈的?!?/p>
那個晚上,阿健沒有回宿舍。
在那個簡陋的小單間里,他占有了一個比他大了將近十歲的女人。
或者說,是那個女人,占有了他。
他從一個男孩,變成了一個男人。
05
阿健和媚姐,成了工地上人盡皆知的“一對”。
陳老板似乎也默許了這一切,他看阿健的眼神,總是帶著一種意味深長的笑意,讓人捉摸不透。
王工頭再也不敢找阿健的麻煩,見了他,甚至還要點(diǎn)頭哈腰地喊一聲“健哥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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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健以為,他找到了愛情。
他甚至開始幻想,等攢夠了錢,就帶媚姐回老家,讓她做他真正的媳-婦。
可他漸漸發(fā)現(xiàn),媚姐身上,藏著太多的秘密。
他發(fā)現(xiàn)她經(jīng)常在深夜里,一個人偷偷地打電話,電話那頭,似乎是個男人。
她總是壓低聲音,說一些他聽不懂的話,比如“貨”、“什么時候到”、“安全嗎”。
他問她,她只說是家里的一些事。
阿健雖然單純,但不傻。
他還發(fā)現(xiàn),陳老板和王工頭,每個月都會在固定的時間,神神秘秘地碰頭。
而每次碰頭之后,媚姐的賬本上,總會多出一筆來路不明的款項(xiàng)。
阿健的心里,開始不安起來。
他隱隱覺得,這個看似普通的工地,藏著一個巨大的黑洞。
而他深愛的媚姐,就站在這個黑洞的邊緣。
06
事情的敗露,源于一次意外。
工地新來了一個大學(xué)生,叫小李,是監(jiān)理公司的實(shí)習(xí)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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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李年輕,有沖勁,眼里容不得沙子。
他很快就發(fā)現(xiàn),工地實(shí)際使用的鋼筋數(shù)量和粗細(xì),都跟圖紙上的嚴(yán)重不符。
這是典型的偷工減料,是會出人命的大事。
小李拿著證據(jù),第一時間就去找了陳老板。
結(jié)果,可想而知。
他被陳老板和王工頭,叫到辦公室里,“教育”了一頓。
第二天,小李就鼻青臉腫地從工地上消失了。
所有人都說,這小子不識抬舉,自己滾蛋了。
阿健的心,瞬間沉到了谷底。
因?yàn)樵诠さ亟锹涞臄嚢铏C(jī)里,他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只屬于小李的,沾著血跡的眼鏡...(付費(fèi)卡點(diǎn))
他拿著那副眼鏡,第一時間就去找了媚姐。
“媚姐,你告訴我,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小李人呢?”
他把眼鏡拍在桌子上,眼睛通紅。
媚姐的臉色,“刷”的一下就白了。
她看著那副眼鏡,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。
“阿健,你聽我說,這件事你別管,你管不了。”
她想去拉阿健的手,卻被阿健一把甩開。
“我怎么管不了?那是一條人命!”
阿健怒吼道。
“你以為我不知道嗎!”
媚姐也崩潰了,她歇斯底里地喊了出來。
“你以為我愿意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嗎?我弟弟,我唯一的弟弟,因?yàn)榍妨烁呃J,現(xiàn)在還被他們扣著!我要是不聽話,他們就會把我弟弟的手指,一根一根地寄給我!”
阿健徹底愣住了。
他想起媚姐曾經(jīng)說過,他像她的弟弟。
原來,一切的源頭,都在這里。
他看著眼前這個哭得撕心裂肺的女人,心疼得快要碎了。
他知道,她不是壞人,她只是一個被逼到絕境的可憐人。
07
阿健把媚姐緊緊地抱在懷里。
“告訴我,所有事,都告訴我?!?/p>
他的聲音,異常地平靜。
媚姐在...他的懷里,哭了好久,才把所有的事情,都和盤托出。
原來,陳老板和王工頭,一直利用這個工地作掩護(hù),從事著偷工減料、倒賣建筑材料的非法勾當(dāng)。
甚至,他們還和一些黑惡勢力勾結(jié),做著一些更見不得光的買賣。
而媚姐,就是他們用來做假賬,洗錢的工具。
他們抓住了她弟弟這個軟肋,逼著她一步步地陷進(jìn)這個泥潭,無法自拔。
那個叫小李的大學(xué)生,就是因?yàn)榘l(fā)現(xiàn)了他們的秘密,才被他們下了毒手。
聽完這一切,阿健沉默了。
他知道,他面對的,是一張巨大而黑暗的網(wǎng)。
憑他一個人的力量,根本無法撼動。
報(bào)警?
他連證據(jù)都沒有,而且他更怕會連累媚姐和她的弟弟。
“我們走吧,離開這里,去一個沒人認(rèn)識我們的地方?!?/p>
阿健抱著媚姐,聲音顫抖地說。
媚姐卻搖了搖頭,眼神里滿是絕望。
“沒用的,我們跑到天涯海角,他們都能找到我們。除非……”
她的話沒有說完,但阿健懂了。
除非,讓它們永遠(yuǎn)消失。
就在這時,房間的門被人一腳踹開!
陳老板和王工頭帶著幾個手下,獰笑著走了進(jìn)來。
陳老板的手里,還拿著一個正在通話的手機(jī),手機(jī)屏幕上,赫然是媚姐和阿健剛才相擁的畫面。
“我的好表妹,你果然沒讓我失望啊。”陳老板晃了晃手機(jī),臉上的笑容變得無比猙獰?!澳阋詾槲艺娴姆判哪??你這房間里,早就裝了監(jiān)控。”
媚姐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,而接下來陳老板湊到她耳邊,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出的一句話。
卻讓這個一直苦苦支撐的女人徹底崩潰,瞬間癱軟在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