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：本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，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(guān)聯(lián)

人這輩子，總得犯幾次傻。有的傻，是喝多了酒，說錯了話；有的傻，是愛錯了人，掏錯了心。

還有一種傻，是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，用自己攢了半輩子的錢，去買一個不值錢的念想。

你以為自己買的是個教訓(xùn)，是個笑話，是個告別過去的儀式?？墒郎系氖?，就是這么說不清。多年以后你才發(fā)現(xiàn)，當(dāng)初那個讓你悔青了腸子的決定，可能才是命運遞給你唯一的，那根救命的稻草。

01

故事開始于三年前的北京，一個悶熱的夏天。

三十二歲的程序員周宇，被談了五年的女朋友孫淼淼甩了。分手的地點，是在一家人均消費五百塊的西餐廳。孫淼淼攪動著杯子里的咖啡，眼神都沒有看他，說出的話卻像刀子一樣，一刀一刀往他心上捅。

“周宇，我們算了吧。你給不了我想要的生活。我不想再等了，等你在北京買一套我們自己的房子，我可能都老了?！?/p>

周宇坐在對面，嘴里發(fā)苦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他能說什么呢？他一個月工資兩萬，在北京這個地方，聽著不少，可刨去房租、生活費，再看看那讓人絕望的房價，他確實給不了孫淼淼想要的生活。

分手后不到半個月，孫淼淼的朋友圈更新了。照片的背景，是迪拜那座著名的帆船酒店，她靠在一個開著敞篷法拉利的年輕男人懷里，笑得比陽光還燦爛。

那張照片，像一根針，狠狠地扎在了周宇的自尊心上。

一股混雜著自卑、憤怒和不服輸?shù)膹?fù)雜情緒，像喝了劣質(zhì)白酒一樣，沖上了他的頭頂。他打開手機(jī)銀行，看著里面那串顯示為“十萬零三百二十一塊五毛”的數(shù)字。這是他工作這些年，省吃儉用，從牙縫里摳出來，準(zhǔn)備付首付的錢。

一個瘋狂的念頭，在他腦子里冒了出來。

你不就是嫌我窮嗎？你不就是喜歡迪拜嗎？我也去！

他幾乎是顫抖著手，訂了去迪拜的機(jī)票和一家最便宜的酒店。然后，他清空了銀行卡里所有的錢，換成了美金。

這是周宇三十二年來，第一次出國。也是他這輩子，做過的最大膽、最出格的一件事。

到了迪拜，他才發(fā)現(xiàn)，這里比他想象中還要燒錢。他住著一天三百塊的廉價酒店，卻在朋友圈里發(fā)著帆船酒店的定位。他吃著路邊的快餐，卻在照片下面配文“享受生活”。他用這種可憐又可笑的方式，維護(hù)著自己那點被前女友踩碎了的自尊。

旅行的最后一天，他身上帶的錢已經(jīng)花得差不多了。揣著兜里最后的一點錢，他像個孤魂野鬼一樣，走進(jìn)了那個充斥著咖喱味和叫賣聲的、魚龍混雜的迪拜黃金香料市場。

他在一個不起眼的、賣各種石頭和工藝品的小店門口停下了腳步。店里一個玻璃柜子里，放著一塊石頭，吸引了他的目光。

那是一塊有拳頭那么大的石頭，通體漆黑，像是從煤炭里刨出來的。但它的表面，布滿了許多天然形成的金色紋路，細(xì)的像頭發(fā)絲，粗的像蚯蚓。在店鋪昏暗的燈光下，那些金色的紋路，好像是活的一樣，在石頭表面緩緩地流淌，有一種說不出的魔力。

店主是個五十來歲的阿拉伯大叔，名叫哈桑。他留著一臉大胡子，笑起來眼睛瞇成一條縫，看起來很和善。他操著一口蹩腳的中文，指著那塊石頭，跟周宇吹噓，說這是“沙漠之心”，是沙漠里的精靈，埋在地下幾千年，能給人帶來好運和財富。

周宇聽著，心里冷笑。他知道這是騙游客的鬼話。

可那天晚上，他喝了點酒。酒精、失戀的痛苦、旅行即將結(jié)束的空虛，還有對未來的迷茫，所有的情緒都攪和在一起。他看著那塊黑色的石頭，一個更加荒唐的念頭，從心底冒了出來。

他銀行卡里，還剩下最后十萬塊錢。那是他最后的家底了。

他想，反正回去也要面對一地雞毛的生活，反正買房的夢也碎了。不如，就把這最后的十萬塊錢，也扔了。就用它，買下這塊騙人的石頭，給這段失敗的感情陪葬，也給他這次荒唐的迪拜之行，畫上一個更加荒唐的句號。

“這石頭，多少錢？”他問。

哈桑眼睛一亮，伸出五個手指頭。

周宇跟他砍了半天價，最后，他拿出自己那張只剩十萬塊額度的信用卡，狠狠地刷了下去。

當(dāng)POS機(jī)吐出簽購單的那一刻，周宇看著自己簽下的名字，心里是一種報復(fù)性的、近乎變態(tài)的快感。

他把那塊沉甸甸的石頭包好，塞進(jìn)背包。他覺得，自己終于，為這段感情，舉辦了一場價值十萬塊的、昂貴的葬禮。

02

回到北京，飛機(jī)落地的瞬間，周宇的酒也醒了，腦子里的那股沖動勁兒，也像退潮的海水一樣，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
他拖著行李箱，回到自己那個只有二十平米的出租屋。打開背包，看著那塊黑漆漆、冷冰冰的石頭，再打開手機(jī)銀行，看著里面那個刺眼的、只剩下兩位數(shù)的余額，一股巨大的、令人窒息的悔恨和恐慌，像一只無形的大手，緊緊地攥住了他的心臟。

他覺得自己蠢到了家。蠢得不可救藥。

他不甘心。他還抱著一絲僥幸。他偷偷拿著那塊石頭，去了北京的潘家園。他找了好幾個擺攤的、看起來很懂行的老師傅看。

老師傅們把石頭拿在手里，翻來覆去地看，有的還用強(qiáng)光手電筒照。最后，他們都給出了幾乎一致的結(jié)論。

“小伙子，你這是讓人給坑了啊?！币粋€戴著老花鏡的大爺，把石頭還給他，搖著頭說，“這就是一塊普通的黑曜石，里面那些金色的東西，是黃鐵礦，俗稱‘愚人金’。不值錢。這東西，地攤上你要是賣，幾百塊錢都夠嗆有人要?！?/p>

最后一絲希望，也破滅了。那十萬塊錢，就這么打了水漂，連個響聲都沒聽到。

周宇萬念俱灰。

他沒臉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，無論是家人，還是朋友。他只能把這塊見證了他愚蠢行為的“恥辱之石”，扔在了出租屋最不起眼的墻角里。很快，石頭上面就落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，就像他那段失敗的感情一樣，被他刻意地遺忘了。

生活不會因為你的愚蠢而停下腳步。巨大的現(xiàn)實壓力，像一輛壓路機(jī)，從周宇身上碾了過去。

沒了存款，買房的念想徹底斷了。周宇能做的，只有更加拼命地工作賺錢。他像一架上了發(fā)條的機(jī)器，開始瘋狂地接私活，熬夜加班成了家常便飯。有時候為了趕一個項目，他能連續(xù)幾天幾夜不睡覺，靠著一杯又一杯的速溶咖啡頂著。

在這樣高強(qiáng)度的壓力下，他的身體很快就出了問題。他時常感到胸口發(fā)悶，喘不上氣，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。去醫(yī)院檢查，也查不出什么毛病，醫(yī)生只說是壓力太大，讓他注意休息。

他只能把這歸結(jié)為是工作太累。

奇怪的是，每當(dāng)他感覺特別難受，心煩意亂的時候，回到那個小小的出租屋，看到墻角里那塊黑乎乎的石頭時，他那顆煩躁的心，似乎總能稍微地平復(fù)一些。

他覺得，這大概是一種心理作用?？吹竭@塊價值十萬的石頭，時刻提醒著他自己有多蠢，多失敗，然后，其他的煩惱，似乎也就不算什么了。

03

時間就像指縫里的沙，不知不覺，就過去了三年。

這三年里，周宇幾乎是拿命在換錢。他憑借著一股拼命三郎的精神，在公司里，從一個普通的程序員，升到了項目組長，薪水也翻了一番。他重新攢了些錢，雖然離北京的首付還差得遠(yuǎn)，但至少生活不再像三年前那樣狼狽。

就在他以為日子會這樣按部就班地過下去時，一個機(jī)會，突然砸到了他頭上。

公司為了拓展海外業(yè)務(wù)，決定在迪拜成立一個分部，需要派一個技術(shù)過硬的骨干過去常駐。外派的待遇很好，薪資直接翻倍，還有各種補(bǔ)貼。

很多人都嫌迪拜太遠(yuǎn)，太折騰，不愿意去?？芍苡顒有牧恕Ｋ敫斓刭嶅X，想盡快地擺脫現(xiàn)在這種不上不下的生活狀態(tài)。

他主動找到了領(lǐng)導(dǎo)，申請了這個外派的機(jī)會。

出發(fā)去迪拜前，他要清理掉這個住了好幾年的出租屋。在收拾東西的時候，在那個堆滿了雜物的墻角，他又看到了那塊被他遺忘了差不多三年的黑石頭。

石頭上落滿了灰塵，看起來更不起眼了。周宇看著它，三年前那個狼狽又可笑的夜晚，又浮現(xiàn)在眼前。他自嘲地笑了笑。

鬼使神差地，他找了塊濕布，把石頭上的灰塵擦干凈。然后，把它小心地用舊衣服包好，塞進(jìn)了行李箱的最底層。

他想，既然又要去那個讓他栽了跟頭的地方，就把這塊“恥辱之石”也一起帶回去吧。就當(dāng)是立在心里的一個警示牌，時刻提醒自己，不要再犯傻。

到了迪拜，新的工作環(huán)境和高強(qiáng)度的工作壓力，讓周宇有些水土不服。熱帶的沙漠氣候，也讓他感到很不適應(yīng)。

一天晚上，他為了趕一個緊急的項目，又熬了個通宵。第二天凌晨，他感覺胸口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攥住了一樣，劇烈地發(fā)悶，幾乎喘不過氣來。他躺在床上，大口大口地呼吸，冷汗浸濕了枕頭。

緩了很久，他才從床上爬起來，想找點水喝。他打開行李箱，想找件換洗的衣服，一眼就看到了箱子底下的那塊黑石頭。

他把石頭拿了出來，掂了掂，還是那么沉。他想起了三年前，自己就是因為這塊石頭，差點連回國的機(jī)票錢都買不起。他忍不住又自嘲地笑了笑，然后隨手，把石頭放在了床頭柜上。

或許是太累了，那一夜，他睡得異常安穩(wěn)，一夜無夢。

第二天早上，他被鬧鐘叫醒。他驚訝地發(fā)現(xiàn)，自己感覺神清氣爽，困擾了他好幾天的胸口憋悶感，竟然奇跡般地消失了。

他坐起身，伸了個懶腰，目光無意中落在了床頭柜那塊石頭上。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，正好照在石頭上。他拿起石頭，借著陽光，下意識地仔細(xì)端詳起來。

就在這時，他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個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現(xiàn)象。

石頭的表面，不知何時，竟然出現(xiàn)了一道細(xì)如發(fā)絲的裂痕！

這道裂痕很淺，但很清晰，正好從上到下，切過了石頭表面最粗的那一道金色紋路。更讓他感到毛骨悚然的是，裂痕的兩側(cè)，原本漆黑如墨的石體，竟然隱隱約約地，泛出一種淡淡的、類似血絲一樣的紅暈！

看到這一幕，周宇整個人都震驚了！他使勁地揉了揉眼睛，以為是自己沒睡醒，看花了眼。

他把石頭拿到燈下，翻來覆去地看。那道裂痕，那抹血暈，真真切切地存在著！

這塊石頭不是死物嗎？怎么會自己裂開，還變了顏色？

04

這道憑空出現(xiàn)的裂痕，讓周宇百思不得其解。他確信，這塊石頭從北京帶過來的時候，表面是完好無損的。

他想不明白，一塊堅硬的石頭，放在那里，沒摔沒碰，怎么會自己裂開？

這件事，像一根刺，扎在了他心里。他開始懷疑，這塊讓他付出了慘痛代價的石頭，可能真的不像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。

他把這個奇怪的發(fā)現(xiàn)，告訴了他在迪拜公司里關(guān)系最好的一個同事，老王。

老王是個四十來歲的北京人，在中東這邊混了十多年了，是個不折不扣的“老油條”。他見多識廣，為人又開朗，周宇剛來迪拜時，沒少受他照顧。

老王聽完周宇的描述，又拿過那塊石頭，翻來覆去地看了半天，臉上的表情，也從一開始的不以為然，變得越來越驚訝。

“嘿，邪了門了啊！”老王嘖嘖稱奇，“這石頭，看著是有點不對勁。這裂痕，不像是外力造成的，倒像是……像是從里面自己長出來的?！?/p>

老王對阿拉伯世界的各種奇聞異事很感興趣。他看著這塊石頭，突然想起了以前聽當(dāng)?shù)厝苏f過的一些關(guān)于“沙漠之心”的古老傳說。

他半開玩笑半認(rèn)真地對周宇說：“我跟你說啊，小周。我聽當(dāng)?shù)厝酥v過一個故事，說這沙漠最深處，有一種‘活石頭’，能跟人的心跳產(chǎn)生共鳴。它能吸收主人的負(fù)面情緒，甚至是身體里的病氣。等到它吸收到極限的時候，石頭就會自己裂開。裂開之后，有的人會交上天大的好運，有的人，也會倒大霉。”

周宇聽得將信將疑，覺得這有點太玄乎了。

老王拍了拍他的肩膀，說：“你小子，我看你最近氣色是不太好。你說，這石頭，會不會是在替你擋災(zāi)呢？你三年前不是說，是失戀了才買的它嗎？搞不好，這石頭真把你那股怨氣給吸進(jìn)去了?！?/p>

他越說越興奮：“走，別自己在這瞎琢磨了。我知道一個地方，有個老師傅，是迪拜這邊最厲害的鑒定師，專門看各種寶石和古董。我?guī)闳フ宜纯矗屗o瞧瞧，這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。是騾子是馬，拉出來遛遛就知道了?！?/p>

在老王的攛掇下，周宇也動了心。他確實想知道，這塊石頭到底藏著什么秘密。

于是，在一個周末的下午，在老王的引薦下，他們帶著那塊石頭，找到了在迪拜古物鑒定界享有盛譽(yù)的法里斯先生。

法里斯是個六十多歲的阿拉伯老人，須發(fā)皆白，戴著一副精致的金邊眼鏡，身上穿著傳統(tǒng)的白色長袍，看起來學(xué)識淵博，又十分嚴(yán)謹(jǐn)。他的鑒定室，坐落在一棟不起眼的小樓里，但據(jù)說，很多阿聯(lián)酋的王室成員，都請他鑒定過藏品。

05

法里斯的鑒定室里，光線柔和，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、混合著書卷氣和舊木頭味道的香氣。墻邊的柜子里，擺滿了各種稀奇古怪的古董和礦石標(biāo)本，桌子上，則放著許多周宇叫不出名字的精密儀器。

法里斯很客氣地請他們坐下，然后從周宇手里，接過了那塊黑色的石頭。

他起初并沒有太在意，臉上帶著職業(yè)性的微笑。他以為，這只是中國來的年輕人，在旅游市場淘到的一塊比較奇特的觀賞石。

他拿出一方黑色的絲絨墊子，把石頭放在上面。然后，戴上白手套，拿起一個高倍放大鏡，像往常一樣，習(xí)慣性地開始在石頭表面仔細(xì)地觀察。

當(dāng)他的目光，順著石頭上的金色紋路，慢慢地移動到那道細(xì)微的裂痕，以及裂痕周圍那片淡淡的血色沁染時，法里斯臉上的輕松表情，瞬間就消失了。

他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，握著放大鏡的手，也停在了半空中。

“這……這不可能……”他用阿拉伯語喃喃自語了一句，聲音很輕，但周宇和老王都聽到了。

法里斯立刻放下了放大鏡，他臉上的表情，變得前所未有的嚴(yán)肅。他小心翼翼地把石頭從絲絨墊子上拿起，快步走到房間另一頭，把它安置在了一臺看起來非常昂貴的精密電子顯微鏡的載物臺上。

周宇和老王緊張地站在一旁，連大氣都不敢出。他們看著法里斯在顯微鏡和一堆不知名的儀器前，不停地忙碌著。他時而調(diào)整焦距，時而記錄數(shù)據(jù)，時而又從石頭上取下極其微量的樣本，放進(jìn)另一臺儀器里進(jìn)行分析。

老人的臉色，越來越凝重，表情也從驚訝，變成了困惑，最后，變成了一種近乎敬畏的震驚。他的額頭上，甚至滲出了一層細(xì)密的汗珠。

整個鑒定室里，安靜得只能聽到儀器的嗡嗡聲和法里斯沉重的呼吸聲。

過了足足有半個多小時，法里斯才終于直起了腰。他摘下那副金邊眼鏡，用一塊潔白的絲綢手帕，反復(fù)地擦了又擦，仿佛要擦去自己眼睛里的震驚和不敢置信。

他轉(zhuǎn)過身，看著周宇，那雙深邃的眼睛里，充滿了復(fù)雜的情緒。

他的聲音，因為激動，而微微地有些顫抖。

“年輕人，你……你能不能告訴我，這塊石頭，你是從哪里得來的？”

周宇被他這副嚴(yán)肅的樣子搞得心里直發(fā)毛。他一五一十地，把自己三年前，如何在黃金香料市場，從一個叫哈桑的商人手里，花十萬塊錢買下這塊石頭的經(jīng)過，全都說了出來。

法里斯聽完，沉默了很久，然后長長地，發(fā)出了一聲嘆息。他指著旁邊一臺連接著顯微鏡的儀器屏幕，對周宇說：“你過來看這里?！?/p>

周宇和老王趕緊湊了過去。

屏幕上顯示的，是石頭那道裂痕處的超微距放大圖像。周宇看到，那些在他看來只是普通黃鐵礦的金色紋路，在放大之后，呈現(xiàn)出一種極其復(fù)雜的、類似植物葉脈一樣的網(wǎng)狀結(jié)構(gòu)。

“這……這是什么？”周宇忍不住問。

法里斯沒有直接回答他。他又切換了另一個分析儀器的屏幕，上面顯示著一幅關(guān)于黑色石體內(nèi)部結(jié)構(gòu)的掃描圖譜。

當(dāng)法里斯指著屏幕，緩緩說出那些金色紋路的真實成分，并解釋那張如同人體血管一樣復(fù)雜的網(wǎng)絡(luò)結(jié)構(gòu)圖譜代表著什么時，周宇的大腦嗡的一聲，感覺自己像是在聽一部科幻電影里的臺詞。

他旁邊的老王，更是驚得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，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，不停地喃喃道：“我的天……我的天……這……這他媽的怎么可能……”

周宇看著那張復(fù)雜的圖譜，看著那些盤根錯節(jié)的、如同生命脈絡(luò)一樣的結(jié)構(gòu)，徹底傻眼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