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拿著剛到賬的七十萬，正要給舅舅轉(zhuǎn)款救媽媽的命，卻聽見舅媽在電話里說："她那套房正好給咱兒子，反正她嫁出去就是外人。"

我的手僵在手機屏幕上，轉(zhuǎn)賬頁面上的七十萬顯得格外刺眼。

01

三天前，舅舅哭著給我打電話，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："小雨，你媽媽查出了白血病，醫(yī)生說需要馬上做骨髓移植手術(shù)，費用要七十萬。"

我當(dāng)時就懵了，媽媽前兩天還好好的，怎么突然就這么嚴(yán)重了？舅舅在電話里哭得像個孩子："醫(yī)生說時間緊急，再拖下去就來不及了。你爸走得早，你媽這些年一個人把你養(yǎng)大不容易，現(xiàn)在就指望你了。"

那一刻我的心都碎了。媽媽確實不容易，爸爸在我十歲那年因為車禍去世，媽媽一個人做清潔工把我拉扯大，供我上大學(xué)，現(xiàn)在我剛工作兩年，存款只有八萬塊。

"舅舅，我手里錢不夠，但是我有房子，我馬上賣房。"我紅著眼睛說。

那套房子是我前年貸款買的小戶型，當(dāng)時首付三十萬都是媽媽東拼西湊給我的，現(xiàn)在市價能賣到一百萬左右。為了媽媽的命，別說一套房，就是十套房我也會毫不猶豫地賣掉。

舅舅在電話里更是哭得厲害："小雨啊，舅舅對不起你，讓你賣房救你媽。但是沒辦法，她是我親妹妹，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死啊。"

我立刻聯(lián)系了房產(chǎn)中介，因為著急用錢，我愿意比市價低十萬賣出。中介說有現(xiàn)成的客戶，三天內(nèi)就能完成過戶。這三天里，我每天晚上都睡不著，一閉眼就想到媽媽躺在病床上的樣子。

昨天晚上，我還專門去了趟媽媽經(jīng)常去的菜市場，想著等她病好了，我再陪她來買菜。菜市場的王阿姨看見我，還說："你媽媽好幾天沒來了，是不是身體不舒服？"我勉強笑了笑，沒敢告訴她實情。

今天上午，房款終于到賬了，九十萬，扣除稅費和中介費，凈得七十萬整。我看著賬戶余額，心里既高興又心酸。高興的是終于能救媽媽了，心酸的是這套房子承載著我和媽媽太多的夢想。

02

媽媽當(dāng)初為了幫我買這套房子，把她攢了二十年的錢全部拿出來，還到處借錢。我清楚地記得，簽購房合同那天，媽媽激動得眼眶都紅了："小雨，媽媽終于給你在城里安了個家。"

那套房子雖然只有六十平米，但是媽媽每次來都特別開心，總是東摸摸西看看，嘴里念叨著："這房子真好，采光好，朝南的，冬天暖和。"她還特意去買了很多綠植放在陽臺上，說這樣空氣好。

每個周末，媽媽都會來幫我打掃衛(wèi)生，做一大桌子菜。她總是舍不得坐出租車，每次都是坐一個多小時的公交車過來，大包小包地提著菜和水果。我勸她別這么辛苦，她總是笑著說："能看見你過得好，媽媽就高興。"

去年春節(jié)，我們在新房子里過的年，媽媽包餃子的時候還說："明年你要是能找個女朋友帶回來就好了，三口人一起過年多熱鬧。"我當(dāng)時開玩笑說："媽，您先把身體養(yǎng)好，我才有心思找女朋友。"

現(xiàn)在想起來，媽媽好像從那時候開始就經(jīng)常喊累，我還以為是她年紀(jì)大了，干清潔工太辛苦。前段時間她還說胃口不好，總是沒食欲，我讓她去醫(yī)院檢查，她說不用花那個錢，過幾天就好了。

如果我早點強制帶她去醫(yī)院，會不會就不會這么嚴(yán)重了？我心里充滿了愧疚，恨不得時間能夠倒流。但是現(xiàn)在說什么都沒用，最重要的是救媽媽的命。

舅舅說媽媽現(xiàn)在在市人民醫(yī)院的血液科住院，我已經(jīng)三天沒見她了。舅舅不讓我去，說怕影響我工作，而且看見媽媽現(xiàn)在的樣子我會難受。他說等手術(shù)費湊齊了，安排好手術(shù)時間，再讓我去看媽媽。

03

舅舅這些年對我們家確實不錯，爸爸去世后，家里有什么重活累活都是舅舅過來幫忙。媽媽一個女人不容易，舅舅經(jīng)常過來修修補補，逢年過節(jié)還會給媽媽買點營養(yǎng)品。

舅舅的家庭條件其實比我們家好一些，他開了個小超市，舅媽也有正式工作，兒子舅舅家的孩子明軒今年剛大學(xué)畢業(yè)。但是舅舅從來沒有因為家庭條件好就看不起我們，反而處處照顧著媽媽這個妹妹。

每次家庭聚會，舅舅都會特意照顧媽媽的情緒，知道她一個人帶孩子不容易，總是在親戚面前夸我懂事，夸媽媽把我教育得好。舅舅還經(jīng)常對明軒說："你看看你小雨姐姐，多爭氣，大學(xué)畢業(yè)就在城里買房了，你也要向她學(xué)習(xí)。"

所以當(dāng)舅舅說媽媽需要七十萬手術(shù)費的時候，我沒有任何猶豫就決定賣房。舅舅是媽媽唯一的親哥哥，媽媽生病了，他比我還著急，這是人之常情。

舅舅在電話里說，他已經(jīng)把超市抵押了，能拿出二十萬，但是還差五十萬。他問遍了所有親戚朋友，大家都愿意幫忙，但是數(shù)額太大，湊來湊去也就十幾萬。"沒辦法，只能指望你了，你媽媽就你這一個女兒。"

我當(dāng)然愿意為媽媽傾家蕩產(chǎn)，別說一套房子，就是傾盡所有我也在所不惜。房子沒了可以再買，但是媽媽只有一個。這些道理我都懂，所以這三天來，盡管心里不舍，我還是堅定地選擇了賣房。

今天早上房款到賬的時候，我第一時間就給舅舅打了電話報喜。舅舅在電話里激動得不停地說："小雨啊，你救了你媽媽的命，你是個好孩子，你媽媽沒白疼你。"

04

我正要給舅舅轉(zhuǎn)賬，突然想起來應(yīng)該先跟媽媽說一聲，讓她知道手術(shù)費有著落了，也讓她安心一些。我撥通了媽媽的電話，但是響了很久都沒人接。我有些擔(dān)心，又撥了一遍，還是沒人接。

可能是媽媽身體虛弱，睡著了吧。我想著還是先把錢轉(zhuǎn)給舅舅，然后再去醫(yī)院看媽媽。舅舅說時間緊急，早一天做手術(shù)，媽媽就多一分希望。

我打開手機銀行，輸入舅舅的賬號，金額填寫七十萬?？粗@個數(shù)字，我的心情五味雜陳。這七十萬不僅僅是錢，更是我和媽媽這些年的心血，是我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，是媽媽二十年的積蓄和我兩年的工資。

但是為了媽媽的命，這一切都是值得的。我深吸一口氣，準(zhǔn)備點擊確認(rèn)轉(zhuǎn)賬。就在這時，我的手機突然響了，是舅媽打來的電話。

我有些奇怪，舅媽平時很少主動聯(lián)系我，今天怎么突然打電話過來？我接通了電話："舅媽，您好。"

電話里傳來舅媽的聲音，但好像不是在跟我說話，而是在跟別人通話，可能是她不小心撥錯了，或者沒掛好電話。我本來想掛掉，但是聽到她提到了媽媽的名字，我就沒有掛斷，想聽聽她在說什么。

"她那個房子位置不錯，正好在學(xué)區(qū)房范圍內(nèi)，現(xiàn)在轉(zhuǎn)給明軒正合適。"舅媽的聲音很清晰，"反正她嫁出去了就是外人，房子留給娘家也是應(yīng)該的。"

我愣住了，舅媽說的"她"是誰？說的是什么房子？我心里有種不好的預(yù)感，手心開始出汗。

05

我屏住呼吸，繼續(xù)聽著電話里的對話。舅媽的聲音繼續(xù)傳來："明軒明年就要結(jié)婚了，正愁沒有婚房呢。這下好了，有了她這套房子，咱們就不用愁了。而且那房子地段好，將來升值空間大，給明軒留著最合適。"

電話那頭還有個女人的聲音，聽起來像是我舅媽的姐姐："你們這樣做合適嗎？人家好歹是明軒的表姐。"

舅媽冷笑了一聲："表姐怎么了？她爸死得早，就她媽媽一個人，沒兒子沒依靠，以后還不是得靠我們。與其讓她把房子便宜賣了，不如直接給明軒，肥水不流外人田。"

"那她媽媽的病呢？"那個女人又問。

"什么病？她媽媽好著呢，昨天還去菜市場買菜了，我親眼看見的。"舅媽的話如同晴天霹靂，"不過是咳嗽幾聲，她哥哥就緊張得不得了，非說是什么大病。男人就是心軟，為了妹妹什么事都干得出來。"

我的手開始劇烈顫抖，手機差點掉在地上。舅媽繼續(xù)說："其實也不算騙她，就是夸大了病情而已。她那么孝順，肯定愿意為了她媽媽賣房子。與其讓外人買走，還不如讓明軒得到。"

"你們要是被發(fā)現(xiàn)了怎么辦？"

"發(fā)現(xiàn)什么？她媽媽確實身體不好，去醫(yī)院檢查也確實有些小毛病。我們只是說得嚴(yán)重一點而已，又沒有偽造病歷。再說了，等她把房子過戶給明軒，生米煮成熟飯，她還能怎么樣？"

我的世界在這一刻徹底坍塌了。原來媽媽根本沒有得白血病，原來這一切都是舅舅和舅媽設(shè)計好的圈套，目的就是要我賣房子，然后把房子給他們的兒子明軒。

我想到這三天來自己的痛苦和煎熬，想到為了湊手術(shù)費而忍痛賣掉的房子，想到媽媽可能正在遭受的痛苦，眼淚瞬間涌了出來。

電話里舅媽還在說著什么，但我已經(jīng)聽不進(jìn)去了。我顫抖著手想要掛斷電話，卻在這時聽到了讓我更加震驚的話。

舅媽說："明軒，你過來，媽媽告訴你一個好消息。"

緊接著，我聽到了一個熟悉的男聲——那是我表弟明軒的聲音："媽，什么好消息？"

"你小雨姐姐的房子，馬上就要是你的了。"舅媽得意地笑著，"她已經(jīng)賣了房子，拿到了七十萬現(xiàn)金。等她把錢給你爸，你爸就會告訴她，她媽媽的病需要換個治療方案，需要用房子做抵押貸款。到時候她肯定會同意把房子過戶給我們。"

明軒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猶豫："媽，這樣不太好吧？小雨姐對我們家一直很好。"

"有什么不好的？她一個女孩子，早晚要嫁人，房子留著也是便宜外人。倒不如給你，至少還是一家人。"舅媽的聲音里充滿了理所當(dāng)然，"再說了，她那么孝順，為了她媽媽什么都愿意做。我們只是順勢而為而已。"

我再也聽不下去了，手指顫抖著掛斷了電話。看著轉(zhuǎn)賬頁面上的七十萬，我突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(zhuǎn)。

06

我立刻撥通了媽媽的電話，這次很快就接通了。

"小雨？你怎么了，聲音聽起來不對勁。"媽媽關(guān)切的聲音傳來，聽起來中氣十足，完全不像一個重病患者。

"媽，您現(xiàn)在在哪里？身體怎么樣？"我盡量控制著自己的情緒。

"我在家啊，剛從菜市場回來。身體還行，就是最近有點咳嗽，你舅舅非要我去醫(yī)院檢查。"媽媽的話證實了舅媽電話里說的內(nèi)容，"對了，你舅舅說你要賣房子，這是怎么回事？"

我的心沉到了谷底。媽媽根本不知道舅舅說她得了白血病的事，她甚至不知道我為什么要賣房子。這說明舅舅根本沒有把真實情況告訴媽媽，一切都是他編造的謊言。

"媽，舅舅跟我說您得了白血病，需要七十萬做手術(shù)。"我強忍著眼淚說道。

媽媽在電話里沉默了好久，然后聲音顫抖地說："小雨，媽媽沒有得白血病。我只是咳嗽，去醫(yī)院拍了個片子，醫(yī)生說是支氣管炎，開了些藥就好了。"

"那舅舅為什么要這么說？"

"我不知道。"媽媽的聲音里帶著困惑和恐懼，"你舅舅這幾天確實很奇怪，總是問我有沒有什么貴重的東西，還問你的房子值多少錢。我以為他只是關(guān)心我們。"

我把剛才偷聽到的電話內(nèi)容告訴了媽媽。媽媽聽完后，在電話里哭了起來："小雨，我對不起你。是媽媽沒用，連自己的親哥哥都看不清楚。"

"媽，這不怪您。"我咬牙切齒地說，"是我太天真了，居然被他們騙得團(tuán)團(tuán)轉(zhuǎn)。"

媽媽哭著說："你辛辛苦苦買的房子，媽媽當(dāng)初為了幫你付首付，把所有積蓄都拿出來了?，F(xiàn)在卻因為我的關(guān)系，讓你白白損失了這么多錢。"

"媽，房子的事先不說，最重要的是您沒事就好。"我安慰著媽媽，心里卻在盤算著該怎么應(yīng)對這個局面。

07

掛斷媽媽的電話后，我立刻撥通了舅舅的號碼。電話很快接通了，舅舅的聲音聽起來很急切："小雨，錢準(zhǔn)備好了嗎？醫(yī)生說你媽媽的情況不能再拖了。"

"舅舅，我剛才跟我媽通了電話。"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。

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，舅舅才說："你媽媽現(xiàn)在神志不太清楚，可能是化療的副作用。你別聽她胡說。"

"舅舅，我媽說她在家里，剛從菜市場回來?；煹牟∪四苋ゲ耸袌鰡?？"

又是一陣沉默。舅舅的聲音開始變得不自然："那個...醫(yī)生說可以適當(dāng)活動，有利于康復(fù)。"

"那好，我現(xiàn)在就去醫(yī)院看我媽。您能告訴我她在哪個病房嗎？"

"這個...她今天剛好轉(zhuǎn)到別的科室，我也不太清楚具體在哪。要不你明天再來？"舅舅的謊言越來越站不住腳。

我不再跟他繞彎子，直接說道："舅舅，我都聽到了。"

"聽到什么了？"舅舅的聲音明顯慌亂起來。

"我聽到舅媽在電話里說，我媽根本沒有得白血病，你們這么做就是為了騙我賣房子，然后把房子給明軒。"

電話那頭徹底安靜了。過了很久，舅舅才嘆了一口氣："小雨，你聽我解釋..."

"還有什么好解釋的？"我憤怒地打斷了他，"你利用我對媽媽的感情，編造她得了絕癥的謊言，騙我賣掉房子。舅舅，您怎么能做出這種事情？"

"小雨，我也是沒辦法啊。"舅舅的聲音里帶著哭腔，"明軒馬上要結(jié)婚了，女方要求必須有房子才能結(jié)婚。我們家的積蓄都投在超市里了，一時間拿不出那么多錢買房。"

"那您也不能騙我?。∧肋@三天我有多痛苦嗎？我以為媽媽要死了！"我的眼淚再次涌出。

"我知道這樣做不對，但是我真的沒辦法。你是女孩子，早晚要嫁人，房子留著也是便宜外人。明軒是咱們家的血脈，房子給他不是更合適嗎？"舅舅的話讓我徹底寒心。

原來在他心里，我真的只是一個外人。

08

"舅舅，您還記得我爸去世的時候嗎？"我強忍著憤怒說道，"我媽抱著我哭得昏天黑地，是您安慰她說，小雨也是您的女兒，您會照顧我們一輩子。"

舅舅在電話里沉默著。

"這些年來，每次家庭聚會，您都當(dāng)著所有人的面夸我懂事，說我是您的驕傲。我一直把您當(dāng)成我的親爸爸一樣尊敬，沒想到在您心里，我居然是個外人。"

"小雨，不是這樣的..."舅舅想要解釋。

"夠了！"我打斷了他，"既然我是外人，那我們以后就按外人的方式相處吧。關(guān)于這件事，我會考慮是否報警。"

"小雨，你不能報警！"舅舅急了，"我們畢竟是一家人，這樣做會讓外人笑話的。"

"現(xiàn)在知道是一家人了？剛才不是還說我是外人嗎？"我冷笑道。

舅舅在電話里哭了起來："小雨，求你了，看在我們這么多年的情分上，你就當(dāng)幫幫舅舅。我真的是沒辦法了，明軒的女朋友家要求很高，沒有房子就不同意結(jié)婚。"

"您可以貸款買房，可以向親戚朋友借錢，為什么一定要騙我？"

"貸款需要還款，借錢也要還，但是如果房子是你給的，那就不用還了。"舅舅的話徹底暴露了他們的真實想法。

我終于明白了，他們從一開始就是想不勞而獲，想要我白白把房子送給明軒。而他們選擇的方式，是利用我對媽媽的愛，編造一個她生命垂危的謊言。

"舅舅，房子我不會給明軒的。但是看在這么多年的情分上，我也不會報警。從今以后，我們各走各的路，不要再聯(lián)系了。"

"小雨，你不能這樣絕情?。∥覀兒么跏且患胰?！"舅舅還在做最后的掙扎。

"一家人不會互相欺騙，更不會利用親情來傷害彼此。"我說完就掛斷了電話。

坐在家里，看著轉(zhuǎn)賬頁面上的七十萬，我既憤怒又慶幸。憤怒的是舅舅的背叛和欺騙，慶幸的是我及時發(fā)現(xiàn)了真相，沒有真的把錢轉(zhuǎn)給他們。

我立刻給媽媽打了電話，把剛才和舅舅的對話告訴了她。媽媽在電話里哭得更厲害了："小雨，是媽媽對不起你，沒有看清楚自己的哥哥。"

"媽，這不怪您。人心隔肚皮，誰能想到至親的人會做出這種事呢。"我安慰著媽媽，"幸好我們及時發(fā)現(xiàn)了，房子還在，錢也還在，一切都不算太晚。"

媽媽抽泣著說："以后我們娘倆相依為命，不再指望任何人了。"

"媽，我們有彼此就夠了。"我堅定地說道，"我會用這七十萬重新買一套房子，我們一起住，再也不分開。"

從今以后，我明白了一個道理：血緣關(guān)系不等于真心相待，真正愛你的人不會利用你的善良來傷害你。而那些打著親情旗號來算計你的人，不配得到你的原諒和信任。

我和媽媽，我們有彼此的愛就足夠了。至于那些所謂的親戚，就讓他們成為過去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