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(guān)聯(lián)
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情節(jié)均為虛構(gòu)故事,所有人物、圖片、地點和事件均為藝術(shù)加工,與現(xiàn)實無關(guān)。
本文借虛構(gòu)故事傳遞積極價值觀,呼吁讀者遵紀(jì)守法,弘揚(yáng)友善、正義等正能量,共建和諧社會。
兒子18歲那天,我平靜提出離婚,老公卻一臉錯愕,我平靜道:兒子剛出生時就說好了,等他18歲我們就離婚
十八年來,老公傅沉西真的就像人間蒸發(fā)了一樣,再也沒聯(lián)系過他的白月光江綰綰。
平日里,他會系著可愛的小熊圍裙,在廚房里為我洗手作羹湯。他做的飯菜可香啦,每一道都合我的口味。
兒子開家長會的時候,他也從不缺席。他總是早早地就到學(xué)校,坐在兒子的座位上,認(rèn)真地聽老師講話。
而且呀,他還會精心規(guī)劃每年的家庭旅游。提前好幾個月就開始查攻略,選目的地,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當(dāng)當(dāng)。
我們就這樣幸福地生活了十八年。
直到兒子過完了十八歲生日。
那天晚上,我看著坐在沙發(fā)上的傅沉西,深吸一口氣,說:
“我們?nèi)ルx婚吧?!?/p>
傅沉西正坐在兒子的臥室門口,聽到我的話,他整個人都愣住了,有些錯愕地看著我。
我臉上帶著淡淡的神情,又補(bǔ)充道:
“兒子剛出生時,你答應(yīng)過我的,等他十八歲時我們就離婚?!?/p>
傅沉西聽了,先是一怔,接著啞然失笑。
他笑著說:“那只是一句玩笑話,你怎么還當(dāng)真了?”
看著眼前溫柔穩(wěn)重的傅沉西,我的思緒一下子飄到了十八年前。
那時候的傅沉西,意氣風(fēng)發(fā),渾身都散發(fā)著青春的氣息。
我和傅沉西是商業(yè)聯(lián)姻。在和我相親之前,他在大學(xué)有一個初戀女友,叫江綰綰。
江綰綰家里很窮,是個貧困生。傅家父母根本就不接受她做兒媳。
于是,傅家父母動用了各種關(guān)系,把她送出了國。
我一臉嚴(yán)肅地跟他說道:
“你現(xiàn)在有兩個選擇。”
他微微皺起眉頭,眼神里滿是疑惑,問道:“哪兩個選擇?”
我深吸一口氣,一字一頓地說:“一是你去把江綰綰追回來,而我會另外找結(jié)婚對象。”
他的身體微微一震,嘴唇動了動,似乎想說什么,卻又沒說出口。
我接著說:“二是你跟我結(jié)婚,從此以后不能再和江綰綰有任何聯(lián)系。”
他沉默了許久,眼神中滿是糾結(jié)。最終,或許是出于對傅家父母的責(zé)任,他輕輕點了點頭,說:“我選第二個。”
結(jié)婚之后,他對我真的很好。每天早上,他都會為我準(zhǔn)備好豐盛的早餐;晚上下班回家,還會陪我一起散步。在他的悉心照料下,我順利地懷上了孩子。
我滿心歡喜,本以為自己不僅能在商業(yè)上獲得利益,還能收獲美好的愛情。所以,當(dāng)我早產(chǎn)的時候,慌亂之中,我還是出于本能地?fù)芡怂碾娫挕?/p>
電話鈴聲一遍又一遍地響著,我的心也隨著鈴聲越揪越緊??伤冀K沒有接電話。
我在產(chǎn)房里痛苦地掙扎著,心中充滿了無助和失落。好不容易,孩子終于出生了。
這時,他的電話回?fù)芰诉^來。我顫抖著接起電話,只聽見他在那邊帶著愧疚的語氣說道:
“對不起老婆,江綰綰出車禍了......”
聽到這句話,我的心瞬間沉入了谷底。原來,在他心里,江綰綰永遠(yuǎn)都是最重要的。
他在電話那頭囁嚅著,聲音越來越小,仿佛不知道下一句該說什么。
這一瞬間,我感覺自己就像一只刺猬,把自己緊緊地蜷縮了起來。我從他身上抽離了所有的感情投入,心也變得冰冷。
但是,當(dāng)我看著襁褓里小小的兒子,他那粉嫩的小臉,緊閉的雙眼,我的心又軟了下來。我深吸一口氣,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,說道:
“傅沉西,你能不能答應(yīng)我,等兒子十八歲的時候,我們再離婚?”
昏暗的房間里,氣氛有些壓抑。
我深吸一口氣,目光堅定地看向傅沉西,一字一頓地說:“這十八年,請你在兒子面前,扮演一個好父親、好丈夫?!?/p>
傅沉西微微一怔,隨即垂下眼眸,低聲說了一句:“好?!?/p>
之后的日子里,我并沒有禁止傅沉西繼續(xù)和江綰綰聯(lián)系。
可他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,仿佛徹底回心轉(zhuǎn)意。
每天清晨,他會早起為兒子準(zhǔn)備營養(yǎng)豐富的早餐,還會耐心地詢問兒子在學(xué)校的情況。
晚上回到家,他也會主動輔導(dǎo)兒子做作業(yè),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。
對我,他也關(guān)懷備至。會在我生病的時候,細(xì)心地照顧我,為我端茶送藥。
在親朋好友面前,他總是緊緊牽著我的手,表現(xiàn)出一副恩愛的模樣。
再也沒聯(lián)系過江綰綰。
其實我心里明白,他這么做,是出于對兒子和妻子的責(zé)任。
可我也清楚,他從沒放下過江綰綰。
夜深人靜的時候,我偶爾會看到他獨(dú)自坐在床邊。
他的身影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有些落寞,手里摩挲著江綰綰當(dāng)年送給他的發(fā)繩。
那發(fā)繩已經(jīng)有些陳舊,可他卻視若珍寶。
每個月,他都會悄悄派人去收集江綰綰在國外的照片。
那些照片被他小心地放在一個盒子里,藏在衣柜的最深處。
我曾經(jīng)在整理衣柜的時候不小心發(fā)現(xiàn)過,看著那些照片,心里五味雜陳。
他不算壞人,總是想著不傷害我們每一個人。
可對江綰綰的愛意卻肆無忌憚地瘋長,就像野草一樣,在他心里蔓延。
十八年的時間,如白駒過隙,一晃就過去了。
傅家父母相繼去世,他們走的時候很安詳,臉上帶著對這個家的眷戀。
我的兒子也長大了,變得成熟穩(wěn)重,能獨(dú)當(dāng)一面了。
而我自己,也在這漫長的歲月里,徹底放下了對他的感情。
所以我想讓他去追求真愛。
我坐在客廳里,心里還在糾結(jié)怎么跟兒子說這件事。
就在這時,傅沉西走進(jìn)了客廳。
他看到我一臉愁容,關(guān)切地問:“怎么了,有什么心事嗎?”
我猶豫了一下,還是決定把心里的想法說出來:“傅沉西,十八年到了,我想你去追求你的真愛。”
沒想到,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,皺著眉頭說:“你為什么突然這么說?”
我看著他,認(rèn)真地說:“這么多年,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江綰綰,現(xiàn)在兒子也長大了,你應(yīng)該去追尋自己的幸福。”
傅沉西沉默了許久,然后緩緩地說:“我……”
沒想到第一個阻力竟然在傅沉西這里。
我輕輕地開口,聲音帶著一絲平靜:“沒事的?!?/p>
“你不用顧及我?!?/p>
“早在十八年前,我就已經(jīng)放下了?!?/p>
傅沉西明顯一怔,他的眼神里閃過一絲錯愕,像是第一次真正認(rèn)清我的態(tài)度。
他頓了頓,緩緩說道:“你也不用顧及兒子?!?/p>
“兒子那邊,我會去解釋的。”
我抬頭,目光堅定地直視著他的眼睛,一字一頓地說:“你自由了,傅沉西?!?/p>
我深吸一口氣,接著道:“所以?!?/p>
“十八年前的約定,是時候履行了?!?/p>
傅沉西輕輕嘆了口氣,臉上露出些許歉意:“是我對不住你。”
他又補(bǔ)充道:“以后你和兒子有任何需要,我還會負(fù)責(zé)的?!?/p>
隨即,他的神情變得有些激動,快速地拿起手機(jī)。
手指在屏幕上滑動,撥打了那個塵封已久的號碼。
這一晚,我和傅沉西第一次分房睡。
回想起這十八年,雖然我和他心懷各異。
但在某些時候,依舊會互相解決需求。
每次有這樣的事情發(fā)生,我都會感到心虛。
心里總會覺得,我占了江綰綰的男人。
可傅沉西似乎并不介意,漸漸地,他好像還有點樂在其中。
不想了,想這些也沒什么用。
反正今晚,我和他的關(guān)系已經(jīng)徹底斬斷了。
第二天一早,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,輕柔地灑在房間里。
我看著剛跟哈佛大學(xué)打完電話的兒子傅南洋,深吸了一口氣,鼓起勇氣說道:“兒子,媽要跟你說個事兒,我要跟你爸離婚了?!?/p>
話還沒等我把我事先編造好的理由說出口,兒子就輕輕打斷了我。
他一臉平靜,眼神里卻透著懂事的光芒,開口說道:“媽,你不用騙我?!?/p>
我微微一愣,有些詫異兒子的話。
兒子接著說:“我都知道你們當(dāng)年的事情?!?/p>
我的心猛地一揪,不知道兒子到底知曉多少。
兒子又緩緩說道:“我知道你不愛我爸,是他對不起你?!?/p>
那一刻,我的眼眶有些濕潤,兒子的懂事讓我心疼。
兒子拉著我的手,認(rèn)真地說:“媽,我以后會好好陪著你?!?/p>
聽著兒子暖心的話語,我心頭浮現(xiàn)密密麻麻的疼。
原來,兒子什么都知道。
怪我,怪我沒演好這場戲,讓兒子小小年紀(jì)就獨(dú)自消化了這么多事。
事到如今,事情變得簡單了。
我和傅沉西去了婚姻登記處,申請了離婚登記。
之后,我們決定去漂亮國送兒子上大學(xué)。
順便呢,也讓傅沉西和江綰綰見一面。
我心里想著,看看傅沉西是打算把江綰綰接回國,還是和江綰綰留在國外。
三十天的冷靜期開始了。
在這期間,我們做好了去漂亮國的準(zhǔn)備。
終于,我們踏上了前往漂亮國的航班。
飛機(jī)落地后,剛走出機(jī)場,傅沉西就顯得有些迫不及待。
他的眼神里滿是急切,嘴里嘟囔著:“我得趕緊去見綰綰。”
兒子傅南洋在一旁,說什么也要跟著去。
他堅定地說:“我也要去,我想看看那個江綰綰?!?/p>
“媽,”傅南洋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急切,
“我想看看那個女人到底長什么樣?!?/p>
我看著兒子,心里明白他心里還存著對他爸爸的怨氣,
輕聲說道:“別沖動,兒子?!?/p>
“這十八年,你爸對我們母子倆也還清了?!?/p>
傅南洋皺著眉頭,眼神里滿是倔強(qiáng),
“媽,我就是想去看看?!?/p>
說完,他沒聽我的勸阻,還是跟他爸去了。
天色漸漸暗下來,夜幕籠罩了整個城市,
可直到深夜,傅南洋還沒回來。
我有些著急,趕緊打電話過去,
電話那頭吵吵鬧鬧的,好像在開派對。
“喂,南洋?!蔽艺f道。
“媽,我今晚不回去了?!备的涎蟮穆曇魝髁诉^來。
我心里一緊,忙問:“為什么呀,南洋?”
傅南洋支支吾吾了半天,才告訴我:
“我不想掃了江阿姨的興致。”
“當(dāng)年的事,江阿姨也沒有錯,”傅南洋接著說,
“她一個人在這邊,太孤獨(dú)了?!?/p>
他頓了頓,又補(bǔ)充道:“媽,這也是你說的,大家互不相欠?!?/p>
“不過你放心,我還是愛你的?!?/p>
我拿著電話,心里五味雜陳,
短短幾個小時,兒子的口風(fēng)就變了。
的確,我們誰都沒錯,
可他這話,襯得我為他爭取的這十八年像個笑話。
如果當(dāng)年,我直接選擇離婚,
把兒子南洋留給傅沉西,
說不定他們一家三口會過得更幸福呢。
唉,我對傅沉西投入了那么多的愛,
又怕兒子被其他孩子嘲笑沒有爸爸,
只好拉下臉去求傅沉西。
我心里想著,一定要讓兒子成為人中龍鳳。
有傅家和我家兩族的力量來培養(yǎng)他,
他肯定能有個好未來。
和傅沉西離婚之后,我就只剩下兒子了。
我連以后的事兒都想好了,
要替他好好物色個好兒媳,
再繼續(xù)培養(yǎng)我的孫輩們。
我實在不甘心啊,
我對傅沉西傾注了整整一年的感情。
其實我可以早早地就脫離這段感情,
也可以花上十八年慢慢脫離。
可是對于我的兒子,我真的做不到。
我輕聲開口挽留兒子:
“南洋啊,媽媽做了你最愛吃的小熊餅干。
不管多晚,媽媽都會一直等你?!?/p>
到了半夜,傅南洋還是回來了。
他看到我還沒睡,臉上滿是心疼,
急忙走上前來,把我往床上推:
“媽,餅干好吃極了,您就放心睡吧?!?/p>
我暗暗松了一口氣。
心里想著,可能是兒子同情心泛濫了吧。
我接受他這份善心,其實我也只是有些自私罷了。
只要兒子還是愛我的,那就足夠了。
這么想著,我緩緩閉上了眼。
可這時,耳邊卻傳來兒子看著手機(jī)時,憋笑發(fā)出的細(xì)微氣音。
我緊緊閉著眼睛,沒有睜開。
我實在不愿意去面對,面對兒子已經(jīng)被江綰綰奪去所有心智的這個殘酷事實。
后來,我和傅沉西陪著兒子去大學(xué)報道。
沒想到,江綰綰也來了。
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她本人。
她比照片上要生動太多了,渾身上下洋溢著這個年紀(jì)少見的活力。
她見到我之后,臉上帶著和顏悅色的笑容。
很有分寸地站到了遠(yuǎn)處,給我和兒子留出空間,讓我們能好好嘮叨幾句。
可兒子呢,時不時就會望向她的方向,顯得十分在意。
過了一會兒,兒子突然開口問我:“江阿姨,你有沒有什么想對我說的?”
江綰綰這才慢慢走上前,伸手輕輕摸了摸兒子的頭。
然后鼓勁道:“別緊張呀,要是在學(xué)校不想讀書了,就多吃點飯。
健康快樂才是最要緊的!”
我心里想著,江綰綰奉行快樂教育,難怪兒子這么喜歡她。
她身姿輕盈地站在那里,身上穿著一襲碎花裙。
那碎花裙像是把春天的色彩都揉進(jìn)了布料里,每一朵碎花仿佛都在輕輕訴說著美好的故事。
她的鞋子上,還沾著泥土和花瓣。
泥土星星點點地附著在鞋面上,花瓣則零零散散地粘在鞋邊,像是她在花園里留下的浪漫痕跡。
我想起聽說過的事兒,傅沉西早些年派人給她的小別墅修了一處花園。
那花園里肯定種滿了各種各樣的花,五顏六色,芬芳撲鼻。
這花園,的確很符合她天真爛漫的性子。
兒子乖巧地站在我們面前,點了點頭。
他的小腦袋輕輕一動,臉上帶著禮貌的微笑。
然后,他揚(yáng)起小手,跟我們揮手告別。
他的小手在空中揮動著,像是在跟我們說,下次再見。
我看著傅沉西和江綰綰,開口問道:“以后你們是長留國外,還是回國內(nèi)?”
傅沉西微微沉吟了一下,然后說道:“這四年,我們會陪兒子在國外?!?/p>
他的眼神里帶著堅定,仿佛已經(jīng)做好了陪伴兒子的準(zhǔn)備。
“以后,看兒子的意愿吧?!彼盅a(bǔ)充了一句。
看起來,他們?nèi)嗽缫言诙潭處滋煲?guī)劃好了他們的未來。
他們或許在某個安靜的夜晚,圍坐在一起,認(rèn)真地討論著未來的方向。
而我,卻被他們排除在外了。
可明明當(dāng)初,大家都是默認(rèn),兒子跟我的。
傅沉西先帶著江綰綰,把她送回了家。
他扶著江綰綰的手臂,兩人慢慢走向車子,畫面溫馨而和諧。
然后,他轉(zhuǎn)身跟我一起回了酒店。
到了酒店房間,他擺出一副跟我促膝長談的架勢。
他拉過一把椅子,坐得端端正正,看著我的眼睛。
“既然南洋當(dāng)初選了國外的學(xué)校,”他緩緩說道,“我想他可能更向往國外自由的氛圍。”
他的聲音平和而沉穩(wěn),像是在跟我分析著事情的利弊。
“你以后還是可以經(jīng)常來看他的?!彼职参课业?。
我聽著他的話,腦海里浮現(xiàn)出傅南洋的樣子。
他那可愛的臉龐,明亮的眼睛,還有調(diào)皮的笑容。
我有些迷茫,心里不禁自問,我的堅持是不是沒有意義。
我沉默了一會兒,
目光低垂,手指不自覺地捏著衣角。
過了好半晌,我才緩緩抬頭,看著他問:“你會恨我嗎?這十八年?!?/p>
他微微一怔,反問道:“你覺得兒子會恨我嗎?”
傅沉西似乎在恍然間察覺到了我的意思,
他的眼神有一瞬間的閃躲,隨即堅定地說:“不會的,都是我的錯。”
他啊,每次都只會說這句。
不管什么事情,他總是把責(zé)任都攬到自己身上。
我在心里輕輕嘆了口氣,覺得真沒意思,便放棄了繼續(xù)追問。
我開口道:“好吧,我尊重兒子的意愿,希望你們以后照顧好他。”
傅沉西嘴角上揚(yáng),露出一個笑容,說道:“怎么說得跟你不再和兒子相見似的?!?/p>
我像是在閑聊一樣,回答道:“我可能不太適應(yīng)國外的生活,我喜歡平平淡淡的生活。”
這幾天,傅沉西跟著江綰綰瘋玩了一陣。
此刻,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復(fù)雜的情緒,似乎是在懷念那些日子。
我沒再多說,轉(zhuǎn)身進(jìn)了房間,準(zhǔn)備收拾東西回國。
一邊收拾著,我還不忘提醒他:“二十多天后記得回國跟我領(lǐng)離婚證?!?/p>
他輕輕地點了點頭。
我以為他要走了,沒想到他還站在原地,又問我:“所以這十八年來,你都在演戲嗎?”
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,反問道:“難道你不是嗎?”
他聽了我的話,頓了一下,似乎在思考著什么。
然后他轉(zhuǎn)移了話題:“那你覺得我合格嗎?”
他說話的時候,有些不自在。
我看到他用手帕不停地擦著手心的汗,模樣很是焦慮。
想必他是在擔(dān)心沒法照顧好江綰綰吧。
我走上前,像個老朋友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,安慰他。
“放心吧。”我拍了拍他的肩膀,語氣篤定,“你會在江綰綰面前做的很好的?!?/p>
稍作停頓,我又補(bǔ)充了一句,“包括床上?!贝丝蹋沂裁炊疾辉诤趿?,仿佛心已經(jīng)麻木。
傅沉西卻依舊站在原地,他低垂著頭,雙手無力地垂在兩側(cè),臉上露出一種悵然若失的神情。他的眼神有些空洞,直直地盯著前方,似乎在思考著什么。
我回國之后,就發(fā)現(xiàn)傅沉西發(fā)朋友圈的頻率變得有些頻繁了。
有一天,我刷到他的朋友圈,配文是“藝術(shù)的魅力”,還附上了幾張去看展的照片。照片里,他站在一幅幅畫作前,表情專注,可旁邊本該出現(xiàn)的江綰綰,卻只留下一個模糊的背影。
又過了幾天,他又發(fā)了一條朋友圈,寫著“享受野餐時光”,配圖是在一片綠油油的草地上,擺滿了精美的食物和飲品,可同樣的,照片里并沒有江綰綰清晰的臉。
我心里明白,可能是傅沉西考慮到我和他還沒有正式離婚吧,所以才會有所顧忌。
我不禁回想起過去的十八年,那漫長的時光里,我和傅沉西的生活就像一個被江綰綰的影子籠罩的牢籠。
有時候,家里會突然出現(xiàn)一件不屬于我的女性物品,不用問,我就知道那可能是江綰綰留下的。
每次傅沉西接電話時,只要語氣變得溫柔,我不用聽內(nèi)容,就知道電話那頭可能是江綰綰。
江綰綰的痕跡就像一張無形的網(wǎng),環(huán)繞著我們,讓我感到密不透風(fēng)。
曾經(jīng)啊,我偶爾真會被傅沉西那精湛的演技給騙了。
有那么一瞬間,我心里冒出個念頭,要不就放棄吧。
放棄當(dāng)年和他的那個約定,假裝自己把一切都忘了。
我尋思著,要是這樣的話,我和傅沉西說不定能一起度過下一個十八年呢。
可是,我又想到當(dāng)年那個剛出產(chǎn)房、奄奄一息的自己。
我不能對不起那時的自己啊,怎么能輕易就放棄呢。
現(xiàn)在呀,我特別慶幸自己做了個決定,愿意放傅沉西離開了。
我也不想耽誤兒子的生活,覺得現(xiàn)在放手還不算晚。
傅沉西有時候會給我發(fā)傅南洋的照片,還會跟我閑聊幾句。
剛開始的時候,我還會回他幾句,問問兒子的情況。
可后來,我就直接不回他消息了。
我把全身心都投入到工作當(dāng)中。
在公司里,我忙得熱火朝天。
一會兒在辦公室里對著文件緊皺眉頭,一會兒又在會議室里和同事激烈討論。
工作占據(jù)了我大部分的時間和精力。
不知不覺間,三十天的冷靜期到了。
傅沉西和兒子傅南洋一起從漂亮國回來了。
那一天,陽光灑在機(jī)場的大廳里,我早早地就等在了那里。
當(dāng)傅沉西和傅南洋出現(xiàn)的時候,我一眼就看到了他們。
傅南洋見到我,眼里多了幾分依賴,那眼神就像是漂泊的小船找到了港灣。
我心里一陣溫暖,笑著走上前去,輕聲問道:“南洋,這次回來打算在國內(nèi)多留一段時間吧?”
可當(dāng)我試探性地問他要在國內(nèi)留多久的時候,他想都沒想,干脆地說道:“今天晚上就走?!?/p>
我微微一愣,驚訝地張大了嘴巴:“這么急嗎?”
我心里忍不住猜測,難道是急著去陪江綰綰?
傅沉西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,倒是顧及我的面子解釋了一句。
他拍了拍我的肩膀,溫和地說:“學(xué)業(yè)要緊,南洋那邊課程安排得緊?!?/p>
我看傅南洋這一副被抽干了精氣神的樣子,滿臉都是疲憊。
他的眼神有些黯淡,腳步也顯得很沉重。
我心下疑惑,忍不住說道:“國外的大學(xué)這么累的嗎?”
我自己也累了,工作的疲憊加上心里的疑惑,讓我不想再深究下去了。
我擺了擺手,無奈地說:“算了,你們有自己的安排就好?!?/p>
之后,我和父子倆去了民政局。
民政局里人來人往,工作人員忙碌地穿梭著。
工作人員把文件遞給我們,笑著說:“請二位在文件上簽字。”
我深吸一口氣,眼神堅定,毫不猶豫地拿起筆,在文件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簽下名字后,我抬眼,正好迎上傅沉西的目光。他看著我,眼神里帶著一絲猶豫,眉頭微微皺起。
我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,表盤上的指針在快速轉(zhuǎn)動,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。我有些著急,開口說道:“快點吧,我時間緊?!?/p>
傅南洋在一旁也跟著勸道:“爸,快簽吧。江阿姨還等著我們今晚一起吃飯呢。”
聽到傅南洋的話,我的內(nèi)心平靜如水,沒有泛起一絲波瀾。就好像這些話,與我毫無關(guān)系一樣。
傅沉西聽到兒子的話,臉上閃過一絲不悅。他賭氣般地拿起筆,在文件上隨便劃了兩下。那筆在紙上劃過,發(fā)出沙沙的聲音。
而后,他重重地放下了筆,筆撞擊桌面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里格外響亮?!斑@下你滿意了嗎?”
他溫潤的嗓音,原本如同潺潺流水般動聽。可因為這不同尋常的語氣,竟讓我聽出了幾分低沉來。不過,話里的內(nèi)容,倒有些孩子氣。
我輕輕挑眉,眼中帶著一絲淡淡的疏離,語氣平靜地說道:“從始至終,我都沒逼過你?!?/p>
傅沉西摸了摸鼻子,臉上閃過一抹尷尬的神色,他的眼神有些躲閃,隨即轉(zhuǎn)頭對著兒子,輕聲說道:
“南洋,我們走吧。”
然而,傅南洋半天都沒有應(yīng)聲。我心中涌起一絲不安,緩緩轉(zhuǎn)頭看去。只見兒子的臉色異常蒼白,全無半點血色,額頭上滿是細(xì)密的汗珠,身體不受控制地抽搐著。他的嘴唇微微顫抖,仿佛想要說些什么,卻又發(fā)不出聲音。
緊接著,他的雙腿一軟,直直地倒了下去?!澳涎螅 ?/p>
我和傅沉西同時大驚失色,臉上滿是驚恐與擔(dān)憂。我急忙向前跨了一步,想要伸手去扶住他,卻已經(jīng)來不及了。
那個剛剛給我們的離婚證蓋章的工作人員,看到這一幕,也急忙走上前查看。他皺著眉頭,仔細(xì)觀察了一番后,臉色一變,大聲說道:
“不好!他這是毐癮發(fā)作了!”
傅沉西一臉不可置信,瞪大了眼睛,聲音顫抖地反駁道:
“他怎么會染上這種東西?”
“難道是昨天他吃的面包?”
傅沉西眉頭緊皺,眼神中滿是疑惑和擔(dān)憂,心里暗自思忖著,“可那是綰綰給他的......”
想到這里,傅沉西突然不說話了。
原來是因為兒子涉嫌吸毐,民政局的人果斷報了警。
相關(guān)人員迅速展開檢測,的確在傅南洋的身體內(nèi)檢測出了不合法成分。
傅沉西心急如焚,立刻派人對最近一段時間傅南洋接觸過的東西一一進(jìn)行排查。
排查范圍很廣,甚至包括了江綰綰家。
此時,病房里的傅南洋狀態(tài)十分糟糕,整個人顯得有些瘋癲。
他嘴里不停地念叨著:“江阿姨?!?/p>
不管兒子平時對自己態(tài)度如何,在“我”心里,他始終是“我”的親人。
“我”的心里滿是惱怒,眼睛直直地看著傅沉西,質(zhì)問道:
“你就是這么照顧我兒子的嗎?”
“從前你扮演著這么好的父親,”
我皺著眉頭,眼神里滿是質(zhì)疑,對著傅沉西說道,
“現(xiàn)在怎么暈頭轉(zhuǎn)向了?”
傅沉西的臉上寫滿了歉意和悔恨,
他低下頭,雙手不自覺地攥緊衣角,
聲音帶著幾分顫抖,說:“我只是想讓南洋放松一下。”
他微微抬起頭,眼中滿是自責(zé),
又接著說道:“沒想到?jīng)]看住,他誤食了這種東西。”
誤食?
我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,眼神中滿是懷疑。
雖然我懷疑江綰綰是故意這么做的,
可我沒有任何證據(jù),
直接說出來的話,實在不太好。
不過對于她這種“故意”,
我更傾向于認(rèn)為是江綰綰覺得這沒什么大不了的。
瞧她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,
在國外待久了,
整天就知道崇尚什么自由。
我輕輕嘆了口氣,搖了搖頭,心里想著:
她可能覺得這玩意兒能給我兒子解壓吧。
就在這時,傅沉西冷不丁地開了口。
他的聲音有些低沉,帶著一絲沙啞。
他緩緩說道:“以前有你在,我比較小心一些?!?/p>
我嘴角微微上揚(yáng),露出一抹冷笑,語氣嘲諷道:
“我可真是聽不出你這句話是在夸我啊?!?/p>
我皺了皺眉頭,接著說道:
“怎么著,聽起來倒像是我束縛了你們父子倆似的?”
傅沉西眼神有些慌亂,目光躲閃了一下,連忙說道:
“沒...沒有的事!”
他緊緊地盯著我,目光一刻都沒有移開,
又加重語氣強(qiáng)調(diào)道:“我說的是實話!”
我看著他那認(rèn)真的模樣,心中滿是疑惑。
我剛想開口問他,這時,傅沉西輕輕嘆了口氣,
緩緩說道:“最近,我好像變得不像我了?!?/p>
我正想細(xì)究傅沉西說的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就在這時,傅沉西的助理匆匆趕來了。
助理一到,先是看了我一眼,
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,
似乎在糾結(jié)該不該直接說出來。
我眉頭一皺,語氣有些不悅地說道:
“我是傅南洋的生母,有什么事還要瞞著我?”
傅沉西見我眉頭皺起,生怕我誤會,
急忙斥責(zé)助理:“是不是和江綰綰有關(guān)?”
他又嚴(yán)肅地說道:“事關(guān)真相,沒必要護(hù)著誰!”
我皺著眉頭,語氣強(qiáng)硬地對助理說道:
“有話就直說,別磨磨蹭蹭的?!?/p>
那助理被我這么一催,這才開始匯報:
“傅總,還有夫人,我們在江女士的房子里查到了大蟆。”
助理小心翼翼地說著,眼神里帶著一絲緊張,
額頭上都冒出了細(xì)密的汗珠。
我挑了挑眉,眼神犀利,等著他繼續(xù)說下去。
助理咽了咽口水,接著說:
“她說是看少爺學(xué)業(yè)壓力大,所以才準(zhǔn)備的。”
我心里暗自冷哼一聲,不屑地想:
我就知道,江綰綰這個人,不壞,但是真的有點神經(jīng)。
我忍不住小聲嘀咕了一句。
助理又趕緊補(bǔ)充:“大蟆在漂亮國不違法。
現(xiàn)在江女士情緒很激動,直接把我們的人趕了出去?!?/p>
我轉(zhuǎn)頭看向傅沉西,眼里滿是好奇,
很好奇他會怎么辦。
只見傅沉西坐在那里,眼神越來越嚴(yán)肅,
他沉默了一會兒,臉上的表情十分凝重。
然后緩緩開口道:“離開國內(nèi)這么久,就連根都忘了嗎?難怪......”
助理微微低下頭,
眼神有些閃躲,
聲音卻清晰地補(bǔ)充道:
“她當(dāng)時哭得那叫一個傷心,
眼淚吧嗒吧嗒地直往下掉,
還哭著說,自己以后再也不要和傅總見面了。
她滿臉都是淚痕,抽抽搭搭地說,
覺得這十八年的等待,
就權(quán)當(dāng)是她在贖罪了?!?/p>
聽到助理這番話,
傅沉西原本冷峻的眼底,
緩緩浮現(xiàn)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柔軟。
那柔軟就像一縷輕柔的月光,
在他深邃的眼眸里閃爍了一下。
此刻,他的內(nèi)心十分糾結(jié)。
理智在他耳邊不停地告訴他應(yīng)該怎么做,
可情感卻又像一只無形的手,
不斷拉扯著他。
理智和情感就像兩個小人在他心里打架,
你一拳我一腳的,
讓他實在難以做出決定。
我看著他這副模樣,
其實早就在意料之中。
畢竟我對他也算有些了解了,
所以我很快就說出了早就準(zhǔn)備好的回復(fù)。
我淡淡地開口,語氣平靜:
“等兒子醒來之后,
看看兒子是什么意愿吧。
你們之間的那些事兒,
我是管不了,
也實在不想管了。”
說完這話,
我突然想到那離婚證還放在民政局呢。
我的眉頭微微一皺,
于是,我又接著說道:
“我去民政局把離婚證拿來給你。
你呢,就好好照顧好兒子,
眼睛可得時刻盯著他,
只要別讓他出什么意外,
別死了就行?!?/p>
沒想到,我剛要抬腳離開,
傅沉西一下子就拉住了我的手。
他的手指用力地扣住我的手腕,
我能感覺到他的力氣比平時大了些,
看來他是真的有些生氣了。
他語氣強(qiáng)硬地說:
“你不準(zhǔn)走!”
我詫異地轉(zhuǎn)過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