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(xiàn)實(shí)關(guān)聯(lián)
產(chǎn)后第三天,老公的養(yǎng)妹林晚晚提著保溫桶來醫(yī)院看我。
她笑意盈盈地打開保溫桶,里面卻是一碗清白粥。
“聽說產(chǎn)婦要吃得清淡,對恢復(fù)身材好,才能拴住男人的心?!?br/>婆婆在一旁嗔怪:“你這孩子,瞎說什么呢!”
老公則寵溺地捏了捏她的臉:“就你懂事?!?br/>林晚晚得意地依偎進(jìn)我老公懷里,沖我揚(yáng)起下巴:“嫂子,這下好了,哥哥以后不用半夜心煩,跑來找我談心解悶了?!?br/>她頓了頓,笑得天真又惡毒:“對了,我跟我哥從小就這樣,你一個外人,不會介意吧?”
看著他們親密無間的一家三口,再看看那碗冰冷的白粥,我忽然低低地笑出了聲。
既然我是外人,我的兒子自然也沒必要姓沈。
這爹,是該換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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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“不介意,妹妹也是一片好意?!?br/>剖腹產(chǎn)的傷口還疼著,我三天沒合眼,身體虛弱到了極點(diǎn),而我的丈夫卻在和他的好妹妹上演兄妹情深的戲碼。
在這段婚姻里,我歇斯底里地質(zhì)問過,委屈地躲在房間里掉過眼淚,甚至還用離婚威脅過,可最后卻像個笑話。
如今,是真的心死了。
“芷萱,你真是懂事了,人家都說一孕傻三年,我看都是錯的,明明是讓你更聰明了!我們沈家能娶到你這樣的媳婦,真是有福氣!”
沈宴握住我的手,語氣贊賞,隨即眼神寵溺地看向林晚晚:“聽見沒,你嫂子多好,以后別這么沒大沒小的?!?br/>婆婆一拍大腿,笑容滿面地附和:“哎喲,我就說我們芷萱最大度了!識大體!”
“女人嘛,結(jié)了婚生了孩子,就該把心胸放寬一點(diǎn)。晚晚是我們家看著長大的,跟阿宴親近點(diǎn)怎么了?你這個做嫂子的,就該有個嫂子的樣子?!?br/>“我兒子可真是娶到寶了,還給我老沈家生了個金孫!”
我攥緊被子下的手,婆婆和老公居然能說出如此厚顏無恥的話。
正想質(zhì)問沈宴真的是這樣想的嗎,林晚晚突然舀起一勺滾燙的粥往我嘴邊送:“嫂子真大度,我就知道你不會跟我計(jì)較的,不愧是我哥挑的?!?br/>“這是我熬了一晚上的粥,你可是我們沈家的大功臣,我這個做妹妹的親自喂你,快喝吧,還熱著呢?!?br/>“嫂子,你得聽我的,產(chǎn)后這身材管理最重要了,千萬別學(xué)別人喝那些油膩膩的雞湯、魚湯,補(bǔ)得跟豬一樣,到時(shí)候哥哥更不愛看了?!?br/>“你懷孕那會兒,就丑得像只發(fā)脹的白皮豬,哥哥看見你都倒胃口。”
“現(xiàn)在生了娃,肚子雖然小了點(diǎn),可這臉、這胳膊,腫得更厲害了?!?br/>“哥哥最喜歡身材好的女孩子了,你可要加加油啊?!?br/>沈宴張口附和:“晚晚說的對,你肚子上的贅肉,確實(shí)不忍直視,是該減減了?!?br/>我氣得發(fā)抖:“沈宴,我是為什么長胖的,你心里不清楚嗎?!”
“你還有心嗎?要不是為你生孩子,我會身材走樣嗎?結(jié)果你覺得我丑得讓你倒胃口,產(chǎn)后也只配喝這碗清粥?”
沈宴愣了兩秒,惱怒開口:“不就生個孩子嗎?網(wǎng)上懷孕的人家也沒像你一樣長那么胖啊,再說了,我也是實(shí)話實(shí)說,你能不能不要大驚小怪的!”
“沈宴,你……”我話還沒說完,林晚晚手一抖,將滾燙的白粥潑在了我的手背上!
“啊!林晚晚你把粥潑我身上,是想干什么!”
灼痛感從手背傳來,我疼的大聲質(zhì)問。
林晚晚卻眼眶一紅,聲音委屈:“嫂子,明明是你自己把粥打翻的!”
“你不聽勸就算了,我也是怕哥哥嫌棄你的身材,影響你們夫妻感情,我好言相勸,你為什么誣陷是我打翻的?”
“你是不是在心里怪我多管閑事?我看你根本就沒把我們當(dāng)成一家人!”
她轉(zhuǎn)向沈宴,哭得梨花帶雨:“哥,你給我評評理!我到底做錯了什么,要被嫂子這樣陰陽怪氣地針對?”
沈宴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:“阮芷萱,你鬧夠了沒有!晚晚只是關(guān)心你,你這是什么態(tài)度?不知好歹!”
“你也不自己照照鏡子,你現(xiàn)在是什么鬼樣子?腰比桶還粗,臉腫得像饅頭!晚晚說錯了嗎?”
“心也歹毒,還在背后使陰招挑撥我和晚晚的感情,我真是看錯你了!”
“道歉!立刻給晚晚道歉!”
婆婆也指著我的鼻子大罵:“就是!我們沈家怎么娶了你這么個攪家精!晚晚一片好心被你當(dāng)成驢肝肺!我看你就是嫉妒晚晚比你年輕漂亮!”
我看著眼前這三個顛倒黑白的人,被氣笑了:“道歉?我道你媽的歉!”
“到底誰是攪家精?”我目光刺向林晚晚:“難道不是媽從孤兒院領(lǐng)回來的,專門勾引自己養(yǎng)兄,上趕著當(dāng)小三的女兒嗎?!”
2
整個病房死一般的寂靜。
沈宴滿臉不可置信,破口大罵:“阮芷萱,你聽聽你自己說的是人話嗎?”
“你怎么能說出小三這么惡毒的話來玷污晚晚的名聲!”
“我玷污她?”我冷笑一聲:“我哪句說錯了?”
“你們半夜在書房談心,談的是什么?”
“是談你大半夜不睡覺,蹲在地上給她揉腳?還是談她穿著我的真絲睡衣,坐在你的大腿上,讓你一口一口喂她吃水果?”
“哦,對了,還有一次,我出差回來,看見你倆在客廳的沙發(fā)上抱在一起,她哭著說想你,你抱著她親她的額頭,說你也是?!?br/>“沈宴,這些難道都是我眼瞎看錯了?林晚晚的勾欄做派擔(dān)不起小三這個名頭嗎?那換一個,叫婊子吧!”
我曾因?yàn)樯蜓绾土滞硗淼倪^度親密和沈宴大吵大鬧,但總會被婆婆和他搪塞過去,我曾懷疑自己想多了。
現(xiàn)在看來,還是我太能忍了,都tm成綠忍神龜了!
我都快忘記了,我曾是海城首富掌上明珠,有寵愛我的父母,還有互生情愫的鄰居哥哥蔣澈。
可惜一切都在我18歲生日當(dāng)天破滅,父母因趕回來給我過生日被貨車撞死,蔣澈被父母送到國外求學(xué),我也被奪權(quán)的叔父逼著轉(zhuǎn)學(xué)。
一夜之間,我從天驕之女變成被霸凌的轉(zhuǎn)校生,只剩下父母留給我的五千萬教育基金。
再次被霸凌后,我萌生了下去陪父母的念頭。
刀片即將劃開手腕時(shí),沈宴出現(xiàn)攔住了我,那一刻,我的心重新活了過來。
半年后,蔣澈終于擺脫父母找到我,我卻當(dāng)著他的面牽起了沈宴的手。
蔣澈眼里閃過一絲疼痛,語氣卻很溫柔。
“芷萱,是我來晚了,但你幸福一直是我終身的愿望,以后你有任何需要,記得打電話給我!”
我放棄了為我克服困難的竹馬,為沈宴生兒育女。
最后卻換來小三帶白粥挑釁我,真可笑!
“你胡說八道!”沈宴眼神躲閃,更加氣急敗壞:“我看你是以前和蔣澈不清不白,才會看什么都臟!”
“一個被玩爛、身材走樣的二手貨,誰會要你?給晚晚道歉,我沈家最討厭瘋婆子!”
病房里頓時(shí)亂成一團(tuán),婆婆沖上來就要撕我的嘴:“你這個毒婦!我們沈家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!看錯你了!剛才那大度的樣子都是裝的!你就是個嫉妒心強(qiáng)的瘋子!”
林晚晚抽噎著,往沈宴懷里縮:“嫂子,你怎么能這么想我,我只是心疼哥哥……”
“哥哥每次跟你吵架,心情不好,都來找我,我只是幫哥哥疏解一下情緒,總比他去外面找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好吧?”
“嫂子,我跟哥哥之間真的只是純潔的兄妹情,你不要誤會我們……”
好一個純潔的兄妹情!
好一個疏解情緒!
“真是感天動地??!打著兄妹的幌子,干著男盜女娼的臟事,還說得這么清新脫俗,你們倆怎么不去拿個諾貝爾綠茶婊和白蓮花獎呢?”
謊言被戳破,沈宴提高聲音掩飾心虛:“阮芷萱!你說話太難聽了!”
“從產(chǎn)房出來就精神狀態(tài)不穩(wěn)定!既然你這么有活力罵人,那也用不著別人伺候了!”
“你就在這病房里好好反省!自生自滅吧!到時(shí)候別哭著求我來伺候你!媽,我們走!”
說著,沈宴走向嬰兒床將我的兒子抱起來!
我心臟猛地一縮,掀開被子就要下床:“你干什么!把孩子放下!”
“你現(xiàn)在產(chǎn)后抑郁,情緒失控,根本帶不了孩子!”沈宴抱著孩子想走:“孩子我先帶回去給我媽照顧,免得被你這個瘋女人傷害了!”
“沈宴你混蛋!”我沖過去,死死抓住他的胳膊,想把孩子搶回來。
他卻故意將手肘狠狠地撞在了我剖腹產(chǎn)的傷口上!
“啊——!”
我疼得眼前一黑,冷汗唰地就下來了。
但此刻根本顧不上疼,我用盡全身力氣將孩子從他懷里奪了過來!
“沈宴,離婚!我要和你離婚!”
3
沈宴愣了兩秒,隨即嗤笑著嘲諷:“離婚?阮芷萱,你又在玩什么把戲?”
“一計(jì)不成,又來一計(jì)?你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,還要無理取鬧到什么時(shí)候?”
“我沒鬧。”我抱著孩子,心如死灰:“我說,我們離婚。”
“離婚?呵,也是?!?br/>他玩味的打量我一眼:“我碰你的次數(shù)屈指可數(shù),你這么急著離婚,是不是早就耐不住寂寞,在外面找好了野男人?”
“還死死護(hù)著這個孩子不讓我抱走,該不會這個孩子不是我的吧,賤人,你難道綠了我?”
他話音剛落,婆婆就坐不住了:“什么,你敢給我兒子戴綠帽!不守婦道的婊子!兒子,把孩子搶過來!今天必須先去做親子鑒定!誰知道是不是我們沈家的種!我們沈家可容不下野種!”
說完,婆婆就要和沈宴來搶我懷里的孩子,我死死護(hù)住兒子。
林晚晚卻走到我旁邊,一臉柔弱:“嫂子,你也別怪我哥多想?!?br/>“畢竟他經(jīng)常深夜找我廝混,累壞了,當(dāng)然沒力氣碰你,甚至生產(chǎn)當(dāng)天,你在這里痛得死去活來生孩子的時(shí)候,我和哥哥可是在你們的婚床上,廝混了一整夜呢……”
“哥哥說,還是我的身體有滋味,不像你,死魚一樣,碰都不想碰?!?br/>轟——!
腦子里最后一根弦,徹底斷了。
我氣得渾身發(fā)抖,反手狠狠甩了沈宴一巴掌:“你混蛋!”
這一巴掌徹底激怒了沈宴,他將我狠狠推倒在病床上。
后背撞在床欄上,撕扯著傷口,鉆心的疼讓我眼前發(fā)黑。
“敢打我?我看你真是被野男人慣壞了!”沈宴指著我的鼻子咆哮:“離!今天就離!”
“我倒要看看,離了我沈宴,你這種生過孩子的二手貨,還帶著個不知道誰的拖油瓶,還有誰會要你!”
“你就是個沒人要的垃圾!離了我,你連飯都吃不上!”
我疼得蜷縮在床上,看著這張?jiān)?jīng)愛到了極點(diǎn),如今卻冷漠到面目猙獰的臉,突然笑了。
“誰說,我沒人要?”
腦海里閃過在我結(jié)婚前一天發(fā)消息給我的人。
他說:【芷萱,如果你后悔了,隨時(shí)來找我,我等你,多久都等?!?br/>當(dāng)時(shí)的我,被愛情沖昏了頭腦,以為自己嫁給了全世界最好的男人。
現(xiàn)在看來,我才是那個最大的傻瓜。
我顫抖著手拿起手機(jī),翻出號碼撥了過去。
電話那邊傳來清朗的男聲:“芷萱?”
“蔣澈,你之前說的話,還算數(shù)嗎?”
蔣澈愣了一下,急切地問:“什么話?芷萱,你出什么事了?”
“蔣澈,你愿不愿意……無痛當(dāng)?shù)???br/>電話那頭聲音里帶著一絲緊張:“什么意思?”
我抱著懷里熟睡的兒子,勾起一抹笑:“意思就是,你現(xiàn)在要是愿意,我就帶著我剛出生的兒子,嫁給你。”
電話那頭爆發(fā)出狂喜又堅(jiān)定的聲音,幾乎要震破我的耳膜。
“愿意!阮芷萱,我愿意!”蔣澈聲音響亮,帶著壓抑不住的狂喜:“你等著!你他媽給老子等著!”
“我馬上帶民政局和最好的律師過去,給你辦個離婚結(jié)婚一條龍服務(wù)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