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：本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，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(guān)聯(lián)

嵩山少林寺的晨鐘總是比山間的第一縷陽光更早喚醒萬物。寺內(nèi)的菩提院外，幾株千年古柏枝繁葉茂，樹下的青石階上，常年坐著一位身著粗布僧衣的老者。他便是從西域而來，在少林寺面壁九年的達摩祖師。

這年深秋，嵩山的寒意比往年更甚，達摩祖師的身體也日漸衰弱。弟子們看在眼里，急在心里，紛紛懇請祖師安心休養(yǎng)，可達摩卻只是淡淡一笑：“生死乃輪回常態(tài)，何須掛懷？我此生化緣將盡，唯愿在圓寂前，將畢生修行所得傳于有緣人?！?br/>

弟子中，最虔誠的當屬慧可。他早年為求佛法，曾在雪地里跪了三天三夜，甚至自斷一臂，只為向達摩請教 “安心之法”。如今見祖師身體抱恙，他更是日夜守在菩提院外，悉心照料，只盼能多聆聽祖師的教誨。

一日清晨，慧可像往常一樣端著湯藥走進菩提院，卻見達摩祖師正坐在禪床上，神色平靜地望著窗外的古柏。陽光透過窗欞灑在祖師身上，竟讓他看起來多了幾分超脫塵世的仙氣。
“師父，該喝藥了?！?慧可輕聲說道，將藥碗遞到達摩面前。

達摩搖了搖頭，示意慧可將藥碗放下，然后緩緩開口：“慧可，你隨我修行多年，可曾悟得‘心無掛礙’的真諦？”
慧可愣了一下，躬身答道：“弟子愚鈍，雖每日打坐修行，卻總被執(zhí)念所困。有時越是想靜心，心中的雜念反而越多；越是想破除煩惱，煩惱卻像藤蔓般纏繞心頭，無法掙脫?！?br/>

達摩微微頷首，眼中閃過一絲欣慰：“你能察覺自身執(zhí)念，已是進步。世人皆被‘我執(zhí)’所困，總以為‘心’是有形之物，能被掌控，卻不知‘心本無體，因境而生’。我此生化緣將盡，今日便將打坐時能助人開悟的三句話傳于你，你若能牢記于心，日日踐行，必能破除執(zhí)念，實現(xiàn)心的開悟?！?br/>

慧可聞言，連忙雙膝跪地，雙手合十，恭敬地說道：“弟子愿洗耳恭聽，懇請師父賜教！”
達摩緩緩閉上眼睛，聲音平靜卻充滿力量：“第一句，‘念起即覺，覺后即無’?！?br/>慧可皺起眉頭，疑惑地問道：“師父，何謂‘念起即覺，覺后即無’？弟子打坐時，心中常有各種念頭涌現(xiàn)，有時是過往的回憶，有時是未來的擔憂，每當此時，弟子便會刻意壓制，可越是壓制，念頭反而越強烈?！?br/>

達摩睜開眼，看著慧可，耐心解釋道：“你錯在‘刻意壓制’。念頭本是虛妄，就像山間的云霧，來了又去，去了又來，無需刻意挽留，也無需刻意驅(qū)趕。所謂‘念起即覺’，便是當念頭出現(xiàn)時，要立刻察覺它的存在，不被它牽著走；‘覺后即無’，則是在察覺念頭后，不執(zhí)著于它，不評判它，讓它自然而然地消失。就像你在河邊看流水，水流過便過了，你不會去追著水流跑，也不會去阻止水流，只是靜靜地看著它，念頭也是如此?！?br/>

為了讓慧可更好地理解，達摩又舉了一個例子：“從前有個僧人，每次打坐時都覺得有一只蚊子在耳邊嗡嗡作響，擾得他無法靜心。他越是想趕走蚊子，蚊子就越在他耳邊盤旋。后來，老和尚告訴他，‘你不必趕走蚊子，只需知道它在哪里即可’。小和尚照做，沒過多久，便不再在意蚊子的聲音，安心進入了禪定。這便是‘念起即覺，覺后即無’的道理 —— 不與念頭對抗，只需覺察它，它便無法干擾你?！?br/>

慧可仔細品味著達摩的話，心中似有頓悟：“師父，弟子明白了。以前弟子總把念頭當成敵人，想要消滅它，卻不知念頭本無善惡，只是一種自然的心理現(xiàn)象。只要能覺察它，不執(zhí)著于它，它便會像云霧般消散?！?br/>達摩點了點頭，繼續(xù)說道：“第二句，‘應(yīng)無所住，而生其心’?！?br/>

“應(yīng)無所住，而生其心？” 慧可喃喃重復(fù)著這句話，“師父，‘無所住’是不是指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