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(guān)聯(lián)
聲明:本篇故事為虛構(gòu)內(nèi)容,如有雷同純屬巧合,采用文學(xué)創(chuàng)作手法,融合歷史傳說與民間故事元素。
故事中的人物對話、情節(jié)發(fā)展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,不代表真實歷史事件。
三十六歲的王寶釧,在寒窯中用野菜湯和十八年的等待,終于換來了一身鳳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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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以為這是苦盡甘來,是她用一生中最美好的十八年青春換來的最終獎賞。
然而,這件鳳袍她只穿了十八天。當(dāng)她孤獨地“暴斃”于富麗堂皇的坤寧宮時,她以為這已經(jīng)是自己命運的悲慘終局。
她不知道,這一切,僅僅是她丈夫薛平貴復(fù)仇大戲的開幕。她的死,不是結(jié)束,而是啟動了一場更可怕的審判。
她死后第四天,夜幕像一塊巨大的黑布,將長安城徹底罩住。曾經(jīng)權(quán)傾朝野、門庭若市的丞相王允府邸,一夜之間悄無聲息。
天亮?xí)r,人們發(fā)現(xiàn)王家滿門消失了,一百三十七口人仿佛被黑夜徹底吞噬,連同府邸一起化為灰燼。
但這場人間蒸發(fā)般的屠殺中,卻留下了一個詭異的活口。
這十八天的皇后之位,究竟是遲來的恩賜,還是一場早已蓄謀已久的審判?這個從寒窯中走出的女人,到死都不知道,她用十八年等待的,究竟是愛人,還是一個歸來復(fù)仇的惡魔。
01
十八年,這個數(shù)字對王寶釧來說,就是她的全部。
十八年的風(fēng)霜,足以把一個水靈的千金小姐,變成一個形容枯槁的中年婦人。三十六歲的王寶釧,蹲在破舊的寒窯里,用一雙滿是裂口和凍瘡的手,費力地搓洗著剛挖來的野菜。這些野菜就是她今天的口糧。
她的皮膚粗糙暗黃,眼角早已爬滿了皺紋。如果不是那雙眼睛還依稀保留著當(dāng)年的倔強(qiáng),任誰也無法將她和十八年前那個名動長安的相府三小姐聯(lián)系起來。
“回來了!回來了!”
窯洞外傳來鄰居李嬸的呼喊聲,帶著一種近乎瘋狂的喜悅。
“誰回來了?”王寶釧的手一抖,渾濁的野菜湯灑了一地。
“薛平貴!你的丈夫!他回來了!他平定了西涼,現(xiàn)在是皇帝了!”
王寶釧只覺得腦子“嗡”的一聲,整個人都僵住了。
他回來了。他當(dāng)了皇帝。
她等了十八年,從青絲等到白發(fā),從一個嬌滴滴的少女等成了別人口中的瘋女人。她終于等到了。
她瘋了一樣地沖出寒窯,她要見他,她要親口問他,這十八年,他到底在哪里。
長安城內(nèi),百姓們擠滿了街道,歡呼聲震耳欲聾。浩浩蕩蕩的皇家儀仗隊正緩緩駛?cè)搿?/p>
王寶釧擠在人群中,拼命踮起腳尖。她看到了,那個在隊伍最前方,身穿龍袍、面容威嚴(yán)的男人。
是他,又不是他。
十八年前那個意氣風(fēng)發(fā)的窮小子,如今已經(jīng)是高高在上的天子。他的眼神掃過人群,威嚴(yán)而冷漠,沒有一絲一毫的停留。
王寶釧的心猛地一沉。
就在這時,龍輦旁邊,一輛同樣華麗的鳳輦駛過。車簾被風(fēng)吹起,露出一張年輕美艷、充滿異域風(fēng)情的臉。
“那是西涼公主代戰(zhàn),聽說陛下在西涼時娶的貴妃,可受寵了!”旁邊的人在議論。
王寶釧如遭雷擊,整個人晃了晃,差點摔倒。
她等了他十八年,他卻早已另娶他人。
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寒窯的。那鍋野菜湯已經(jīng)徹底涼了,就像她的心一樣。
她以為自己會被遺忘在這個角落,直到發(fā)爛發(fā)臭??蓭滋旌?,一隊宮人找到了她。為首的太監(jiān)只是冷冰冰地看了她一眼,宣讀了一道旨意,讓她沐浴更衣,準(zhǔn)備進(jìn)宮。
沒有她想象中的久別重逢,沒有丈夫的溫情擁抱。她就像一個物件,被冰冷地“接”走了。
當(dāng)她被帶進(jìn)皇宮,跪在那個男人面前時,她才真正看清了他的臉。輪廓還是那個輪廓,但眼神已經(jīng)全變了。那是一種深不見底的寒意,一種看死物般的淡漠。
“寶釧,這些年,苦了你?!?/p>
薛平貴坐在高高的龍椅上,聲音沒有一絲波瀾。
王寶釧跪在地上,淚水滾落:“陛下……臣妾……”
“起來吧?!彼驍嗔怂脑挘澳慵仁请薜陌l(fā)妻,便該有應(yīng)得的。朕會給你名分?!?/p>
他說的,是“名分”,不是“愛”。
02
王寶釧要被接入宮中的消息,比她本人更快地傳到了王允的府邸。
但緊隨而來的,不是迎接,而是一道更驚人的圣旨。
“奉天承運,皇帝詔曰:王氏寶釧,溫良賢淑,早系元配。今朕登基,理應(yīng)同享富貴。特冊封為中宮皇后,三日后舉行大典。欽此!”
宣旨的太監(jiān)走后,王家大堂內(nèi)一片死寂。
王寶釧的哥哥王寶義最先反應(yīng)過來,他一拍大腿,激動得滿臉通紅:“爹!大好事?。∶妹靡?dāng)皇后了!我們王家要出皇后了!這真是……這真是……”
“啪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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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聲清脆的耳光,王允狠狠抽了自己兒子一下。
“爹!您打我干什么?”王寶義捂著臉,一臉不解。
王允的臉白得像紙,嘴唇哆嗦著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他不是高興,他是恐懼。
“你懂什么!”王允的聲音在發(fā)抖,“這不是恩賜,這是催命符!這是來要我們王家的命了!”
王寶義徹底懵了:“爹,您說什么胡話?妹妹當(dāng)皇后,我們是皇親國戚,怎么會是催命符?”
“你閉嘴!”王允厲聲喝道,他看了一眼大堂外的天空,仿佛能看到一張巨大的網(wǎng)正在罩向王家?!澳泷R上去,把庫房里所有和我當(dāng)年扳倒太子有關(guān)的密信、賬本,全都找出來!”
當(dāng)天夜里,王允的書房燈火通明。他沒有去管即將當(dāng)皇后的女兒,而是親手將一箱一箱的書信和賬本,全部扔進(jìn)了火盆。火焰映照著他蒼老而恐懼的臉,他仿佛在燒掉一個能毀滅王家一百次的秘密。
“爹,您到底在燒什么?”王寶義急得團(tuán)團(tuán)轉(zhuǎn)。
王允喃喃自語,“晚了……怕是已經(jīng)晚了……”
他終于燒完了所有東西,整個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氣。他知道,他必須去見女兒一面。
第二天,他以“謝恩”為名,進(jìn)宮見到了已經(jīng)被安置在偏殿的王寶釧。
王寶釧看到父親,以為他是來和自己修復(fù)關(guān)系的,激動地迎上去:“父親,您來了!”
王允卻一把推開了她,左右看了一眼,確定沒有宮人后,壓低聲音,用一種近乎哀求的語氣說道:“寶釧,算爹求你了?!?/p>
“父親?”
“別當(dāng)這個皇后,你現(xiàn)在就去求陛下,說你體弱多病,不堪大任!你回你的寒窯去,快!”王允抓著她的胳膊,指甲都陷進(jìn)了她的肉里。
“為什么?”王寶釧被嚇到了。
“你懂什么!”王允的眼睛里布滿血絲,“你以為他接你回來是念舊情嗎?他是回來報仇的!他要我們王家所有人都死!”
“報仇?報什么仇?”王寶釧一片茫然。
王允張了張嘴,卻什么也說不出口。他能說什么?難道要他告訴女兒,十八年前,他為了巴結(jié)當(dāng)時的權(quán)貴,親手設(shè)局,差點害死了這個“薛平貴”,誰想薛平貴根本不是什么窮小子,而是……
他不敢說。
“你別問了?!蓖踉仕砷_她,絕望地?fù)u搖頭,“你只要記住,從今天起,你誰都不能信!尤其要防備陛下!他給你的任何東西,你都不要吃!他說的任何話,你都不要信!”
王允跌跌撞撞地走了,留下王寶釧一個人,站在冰冷的宮殿里,渾身發(fā)冷。
03
冊封大典如期舉行。
王寶釧被宮女們像木偶一樣擺弄著,穿上了那件重得讓她喘不過氣的鳳袍,戴上了那頂綴滿珠寶的鳳冠。鏡子里的人,華貴無比,卻也陌生到了極點。
她被攙扶著,一步步走上太和殿的高臺。
文武百官跪了一地,山呼“皇后千歲”。
她在人群中看到了自己的父親王允,他就跪在最前面。王允的身體抖得像秋風(fēng)中的落葉,頭埋得低低的,仿佛不敢看她,更不敢看高臺上的皇帝。
王寶釧的目光,越過所有人,落在了那個坐在龍椅上的男人身上。
薛平貴。
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她,眼神冰冷,就像在看一個與自己毫不相干的物件。
他親手為她戴上鳳冠,完成了最后的儀式。他的手指觸碰到她的皮膚,冰得像一塊鐵。
“禮成?!?/p>
整場大典,他沒有對她笑一下,甚至沒有多看她一眼。
這場冊封,更像是一場對天下人,尤其是對王允宣告的儀式:看,你十八年前拋棄的女兒,現(xiàn)在是我的皇后了。
大典結(jié)束,王寶釧被送入了坤寧宮。這是皇后的居所,金碧輝煌,卻也冷得像一座冰窖。
她一個人坐在空曠的大殿里,從白天等到黑夜。
薛平貴沒有來。
她以為的“洞房花燭”,她以為的“久別重逢”,全都沒有。
等來的,是另一個女人。
西涼公主代戰(zhàn),穿著一身火紅的衣服,像一團(tuán)烈火般闖了進(jìn)來,身后跟著大批的隨從。
“你就是那個在寒窯里待了十八年的女人?”代戰(zhàn)毫不客氣地上下打量著她,語氣里滿是輕蔑和嘲諷。
“正是。”王寶釧站起身,努力維持著皇后的尊嚴(yán)。
代戰(zhàn)走到她面前,用涂著鮮紅蔻丹的指甲,戳了戳王寶釧的胸口:“你聽好了。我才是陛下在西涼明媒正娶的妻子!我們有孩子,有十八年的感情!你算什么?”
“我……”
“你不過是陛下一個復(fù)仇的工具罷了。”代戰(zhàn)壓低了聲音,笑容變得殘忍,“你這身鳳袍,能穿幾天,還說不定呢?!?/p>
“你胡說!”王寶釧的心猛地一顫。
“我胡說?”代戰(zhàn)冷笑,“陛下今晚,在我宮里。他讓我來告訴你,安分一點,別做你不該做的夢。你這個皇后,不過是他用來惡心你那個老爹的擺設(shè)!”
代戰(zhàn)說完,帶著人揚長而去。
王寶釧癱倒在椅子上,她想起了父親白天在朝堂上發(fā)抖的樣子,想起了父親的警告……“他是回來報仇的”。
原來,代戰(zhàn)說的是真的。
她的皇后之位,從一開始,就是一場笑話。
04
從冊封大典的第二天起,王寶釧就發(fā)現(xiàn),自己被軟禁了。
這偌大的坤寧宮,成了她的牢籠。
她名義上是皇后,統(tǒng)領(lǐng)六宮,但所有的宮女太監(jiān),看她的眼神都帶著一種奇怪的憐憫和疏遠(yuǎn)。他們對她恭恭敬敬,卻也僅限于此。
她想出宮,侍衛(wèi)攔住了她:“陛下有旨,皇后鳳體欠安,需在宮中靜養(yǎng)?!?/p>
她想見薛平貴,太監(jiān)總是回道:“陛下政務(wù)繁忙,請娘娘稍候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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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見自己的父親王允,得到的回復(fù)是:“國丈爺‘稱病’在家,陛下‘準(zhǔn)’他閉門休養(yǎng)了?!?/p>
王寶釧徹底成了一座孤島。
她本就在寒窯里苦熬了十八年,身體早已被掏空。全憑著一股“等他回來”的執(zhí)念吊著一口氣。如今,這口氣散了,她的身體也迅速垮掉了。
她開始日日咳嗽,夜夜失眠。
那些山珍海味,她一口也吃不下去。她吃了十八年的野菜粗糠,胃早就壞了。
她病倒了。
薛平貴沒有來,只派了一個太醫(yī)。
太醫(yī)來得很勤快,每天都來請脈,開的方子也一天比一天重。
王寶釧喝著那苦得發(fā)澀的湯藥,只覺得身體非但沒有好轉(zhuǎn),反而越來越冷,像是骨頭縫里都滲進(jìn)了冰碴。
她開始整日整日地昏睡,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。
她不是傻子。她知道這藥有問題。
她想起了父親的警告:“他給你的任何東西,你都不要吃!”
可是,不吃又能怎樣?
這藥,是薛平貴“恩賜”的。她不喝,侍奉她的宮女太監(jiān)就會遭殃。她不喝,就代表她“不識好歹”,薛平貴就有千萬種理由來“處置”她。
她看著碗里黑褐色的藥汁,慘然一笑。
這哪里是藥,這分明是催命湯。
他連多等一天都不愿意了。
王寶釧開始倒數(shù)。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幾天,但她知道,薛平貴在等她死。
他冊封她為皇后,就是為了讓她死在這個最尊貴的位置上。
這十八天的皇后,就是他對她十八年等待的“賞賜”,也是對她王家最惡毒的詛咒。
她被冊封的第十天,她已經(jīng)咳得直不起腰了。
第十三天,她開始咳血。
第十五天,她已經(jīng)下不了床。
坤寧宮里,安靜得可怕。宮人們仿佛都接到了什么指令,只是機(jī)械地伺候她喝藥,擦身,然后靜靜地退到角落,等她咽下最后一口氣。
十八年的等待,換來十八天的囚禁。
王寶釧躺在鳳榻上,睜著眼,看著華麗的床頂。她想,她快要死了。
05
第十八天。
王寶釧的生命走到了盡頭。她像一截即將燃盡的蠟燭,只剩下最后一點微弱的火星。
她已經(jīng)說不出話,只能從喉嚨里發(fā)出“嗬嗬”的聲音。
她知道,薛平貴在等這一刻。
她用盡了全身最后一點力氣,死死抓住旁邊侍女的手。那侍女被她冰冷的手嚇了一跳。
王寶釧的眼睛瞪得大大的,用口型艱難地說道:“叫……他……來……”
侍女嚇得跪在地上,連連磕頭:“娘娘……陛下……陛……”
“去!”王寶釧不知哪里來的力氣,竟然發(fā)出了一聲嘶吼。
侍女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久到王寶釧以為自己已經(jīng)死了。
宮殿的門,“吱呀”一聲被推開了。
一個高大的身影逆著光站在門口,是薛平貴。他還是穿著那身龍袍,仿佛剛從朝堂上下來。他臉上沒有悲傷,甚至沒有不耐煩,只有一片漠然。
他一步步走到床邊,低頭看著這個即將死去的女人。
王寶釧費力地睜開眼,渾濁的瞳孔里映出了他的臉。
就是這個男人,她愛了十八年,等了十八年,也……恨了十八年。
“為……什……么……”她從喉嚨里擠出這三個字,聲音輕得像羽毛。
薛平貴靜靜地看著她,沒有回答。
“我……等了你……十八年……”她的眼角滑下一滴淚,“就……換來……這個?”
薛平貴還是不說話。
王寶釧突然笑了,那笑容比哭還難看。她用盡最后的力氣,一把抓住了薛平貴的龍袍。
“這十八天的……皇后……是我的……獎賞……還是……我的……懲罰?”
薛平貴的身體僵了一下。
他終于開口了,聲音很輕,卻像刀子一樣扎進(jìn)了王寶釧的心里。
“是你的懲罰?!?/p>
王寶釧的眼睛猛地睜大。
“不,”他俯下身,湊到她耳邊,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,“這不是給你的。這是給你父親,王允的?!?/p>
“你……”
“你恨我嗎?”王寶釧用盡最后的力氣問。
薛平貴的臉上第一次出現(xiàn)了一種近乎扭曲的表情,那像是極端的痛苦,又像是極端的仇恨。
“我不恨你。”他一字一句地說,“我恨你的姓氏。我恨你爹?!?/p>
他看著王寶釧的眼睛,冷酷地說道:“你安心地去吧。你死了,好戲才真正開始。”
王寶釧抓著他龍袍的手,猛地松開了。
她眼中的最后一點光亮,熄滅了。
三十六歲的王寶釧,在成為皇后的第十八天,死了。
薛平貴站直了身體,面無表情地替她拉上了被子,遮住了她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。
他轉(zhuǎn)身走出大殿,對守在門口的太監(jiān)說:“皇后,薨了。傳朕旨意,厚葬?!?/p>
06
王寶釧死了。
薛平貴沒有為她舉行盛大的葬禮,只是一切從簡,將她匆匆下葬。
他甚至沒有表現(xiàn)出一點悲傷,依舊如常上朝、批閱奏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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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讓滿朝文武,尤其是王允,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。這太平靜了,平靜得像暴風(fēng)雨來臨前的死寂。
王寶釧下葬的當(dāng)晚,薛平貴一個人在御書房。
他沒有批閱奏章,而是從一個暗格里,取出了一個塵封已久的鐵盒子。
盒子里,沒有金銀珠寶,只有一枚斷掉的箭簇,和半塊沾著暗褐色血跡的玉佩。
他的手指,輕輕撫過那半塊玉佩,眼神中的冰冷瞬間被滔天的恨意所取代。
他,根本不叫薛平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