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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正光回東北奔喪惹事,加代帶著聶磊三馬虎去支援,結果中了埋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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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聯(lián)



這天,聶磊到四九城來辦事。他懷揣著幾分期待,腳步匆匆地穿梭在城市的街巷。事情進展得出奇地順利,就像一陣春風,輕輕拂過,沒有一絲阻礙。

辦完事后,聶磊心情格外舒暢。他想起了老友加代,便來到了八福酒樓。加代聽聞消息,滿心歡喜。“有朋自遠方來,不亦樂乎”,他當即決定在這熱鬧的八福酒樓大擺宴席。

加代熱情地招呼著,把身邊的幾個兄弟都叫了過來。大家圍坐在一起,歡聲笑語回蕩在酒樓的每個角落。酒杯碰撞的聲音,就像歡快的音符,奏響了一場友誼的樂章。你來我往,推杯換盞,每個人的臉上都泛起了紅暈。

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,氣氛正熱烈。這時,李正光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。他微微一愣,拿起來一看,是個陌生號碼。李正光身份敏感,平時接陌生電話時總是小心翼翼的。他清了清嗓子,禮貌地說道:“您好,請問是哪位?”

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年輕的聲音:“你好,是正光叔吧?!?/p>

李正光皺了皺眉頭,謹慎地回答:“我是李正光,你是哪位?”

“正光叔,我是建軍啊?!彪娫捘穷^的聲音帶著幾分急切。

李正光有些驚訝,問道:“建軍,你怎么給我打電話了,你爸挺好的吧?!?/p>

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,接著傳來帶著哽咽的聲音:“正光叔,我跟你說個事,昨天后半夜我爸去世了?!?/p>

李正光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忙問:“什么情況?”

建軍帶著哭腔繼續(xù)說:“臨終時他還在念叨,說走的時候沒看到你,覺得挺遺憾的?!?/p>

聽到這句話,李正光拿著電話的手有些顫抖了。他瞪大了眼睛,不敢相信地問道:“什么?大哥沒了?”

往事一幕幕閃現(xiàn)在眼前。喬四團伙落網(wǎng)的時候,作為漏網(wǎng)之魚的李正光,匆忙踏上了逃亡之路。第一站,他慌慌張張地逃到了長春。在那里,他不敢多做停留,又馬不停蹄地前往第二站延吉。

在延吉的時候,通過朋友的介紹,李正光租住在一個叫徐有為的人家里。平時,李正光和徐有為經(jīng)常一起聊天,關系處得不錯。

有一次,李正光和兄弟們出去吃飯。在飯桌上,不知怎么就和人家起了沖突,打了起來。阿瑟根據(jù)線索找到了他們的住所。情況十分危急,就在大家都不知所措的時候,徐有為挺身而出。他咬了咬牙,掏出了 15000 塊錢賠償給了挨打的一方,把事情擔了下來。就這樣,李正光才算躲過了一劫。

這件事情可把李正光感動得不行。那時候,正是他跑路的緊要關頭,手里頭一分錢都沒有,根本沒辦法還給徐有為。

李正光滿臉愧疚,對徐有為說道:“徐大哥,我現(xiàn)在實在是沒錢還你,等我以后有了,一定第一時間給你?!?/p>

徐有為拍了拍他的肩膀,像個老大哥一樣說道:“都是老鄉(xiāng),你這小孩還挺仁義。這錢啊,以后你有就給,沒有就算了?!?/p>

后來,李正光到了四九城,慢慢扎下了根,日子也一天比一天好起來。

每到逢年過節(jié),李正光總會去看看這位老大哥。

然而,有一天,他從故人之子建軍口中聽到了一個噩耗,老大哥沒了。

李正光瞬間愣住了,淚水在眼眶里打轉,聲音顫抖著說:“建軍,我現(xiàn)在就開車過去,我必須送我老大哥最后一程?!?/p>

建軍在電話那頭帶著哭腔說:“正光叔,我爸臨走時沒看到你也挺遺憾的。如果你能趕回來,我爸在九泉之下也能閉上眼睛了,我等你過來?!?/p>

李正光掛了電話。他可是個硬漢,就算拿五連發(fā)打他兩下,他都不會皺一下眉頭。可這會兒,接了這么一個電話,他卻淚流滿面。

周圍的人都懵了,加代趕緊問正光:“出什么事了?”

李正光擦了擦眼睛,聲音有些哽咽地說道:“今天我不陪大家喝了,我現(xiàn)在就得去延吉。那邊一個和我非常好的老大哥過世了,這個老大哥是我的恩人,如果沒有他就沒有我的今天。”

加代連忙說:“那你快走吧,我們也不留你了?!?/p>

李正光站起身來,對聶磊說:“磊子,今天我就不陪你了。你別著急回去,在四九城再待幾天,等我回來?!?/p>

聶磊一擺手,說道:“我們哥們沒說的,你路上注意安全?!?/p>

李正光點點頭:“我知道。”

說完,李正光沒有回家,直接帶著高澤健奔著延吉出發(fā)了。

徐有為的家坐落在火車站附近,是三間平房。這房子位置好,正沿街呢。所以啊,他家一直都靠著這房子開買賣。一間被精心布置成了小賣店,里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商品,零食、日用品啥都有。還有一間房子則開了個小吃部,小吃部里桌椅擺放得整整齊齊,每天都飄出誘人的食物香氣。

李正光坐在車里,遠遠地還沒到門口呢,就瞧見了那莊嚴肅穆的靈堂。靈堂布置得很素凈,白色的挽聯(lián)在風中輕輕飄動。李正光的心猛地一揪,車還沒停穩(wěn),他就迫不及待地下了車。此時,他的雙眼已經(jīng)通紅,眼眶里滿是淚水。他匆匆走進院子,扯著嗓子喊道:“大哥,大哥,正光回來了?!?/p>

李正光走到靈堂前,看著那黑白相片中的徐有為。照片里的大哥還是那么和藹可親,可如今卻陰陽兩隔了。李正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,雙手顫抖著,緩緩地走到棺材旁,手扶著棺材,聲淚俱下地說:“大哥,你怎么走了呀?”

旁邊過來幫忙的親戚朋友看到這一幕,都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。一個人小聲說道:“這人是誰呀?一看和老頭關系不一般?!?/p>

另一個認識李正光的人連忙回答道:“這是老頭的好哥們,現(xiàn)在在大城市做買賣呢,年年都會過來看看。人家可是重情重義的人?!?/p>

這時候,徐有為的兩個兒子建軍和建友快步走了過來。建軍伸手輕輕攙扶著李正光,說道:“正光叔,你起來吧?!?/p>

建友也在一旁勸道:“你也別太難過了,我爸也是老毛病了,走的時候也沒遭罪?!?/p>

李正光緩緩站起來,眼神里滿是愧疚。他一把抓住了嫂子的手,急切地說:“嫂子,兄弟來晚了,對不起大哥了。你看看家里還有什么需要我張羅的事情,你就和我說,可千萬別跟我客氣。”

老太太抹了一把眼淚,聲音有些哽咽地說:“正光,你趕了這么遠的路也辛苦了。你找個地方先好好休息吧?!?/p>

她又看了看周圍忙碌的人群,接著說:“現(xiàn)在人挺多的,等晚上沒什么事了我們再聊?!?/p>

李正光含淚點了點頭,他找來了一把椅子,輕輕地放在棺材旁邊,然后靜靜地坐了下來。他就這么靜靜地坐著,眼睛一直盯著棺材,仿佛大哥還在身邊一樣。

徐有為生前人緣那是非常好,認識他的人都念著他的好。所以啊,過來吊唁的人非常多。大家進進出出,忙忙碌碌的。有人在幫忙招待客人,有人在準備飯菜,有人在整理花圈。時間就在這忙碌之中,一晃就到了晚上。

到了晚上,客人們都陸陸續(xù)續(xù)地走了。院子里漸漸安靜了下來,只剩下幾盞昏黃的燈還亮著。李正光和高澤健坐在飯桌前吃飯。他們吃得很安靜,偶爾說上幾句話。就在這時,門口突然響起了兩聲刺耳的剎車聲。

門外的建友往外一看,只見一輛紅旗轎車和一輛奧迪 100 穩(wěn)穩(wěn)地停在了門口。車門打開,從奧迪車里首先下來一個小子。這小子身高足有一米八以上,身形很是肥胖,圓滾滾的將軍肚高高地挺著,一步一步慢悠悠地走了進來。

這小子名叫胡偉,算是半個社會人。他不僅有自己的物流買賣,平日里也在社會上混得風生水起。因為徐有為家離火車站很近,而且他家還有個寬敞的大院子,胡偉一眼就相中了。

之前,胡偉就找過徐有為談買院子的事情。胡偉滿臉堆笑地說:“老徐啊,我給你 10 萬塊錢,你把這院子賣給我咋樣?”徐有為想都沒想,直接一口拒絕了。他皺著眉頭,認真地說:“我一輩子都住在這里,早就習慣了。而且全家就靠著這點小買賣生活呢,你給的這 10 萬塊錢,連個房子都買不來啊?!?/p>

胡偉不甘心,前后找過徐有為很多次。他先是好言好語地勸,見徐有為不答應,又開始威脅??尚煊袨槭莻€有血性的人,一直都沒有同意。他瞪著胡偉,強硬地說:“這個房子我不可能賣,你也別跟我裝社會人。要不你就把我弄沒?!?/p>

這次,徐有為人沒了。胡偉得知這個消息后,心里那叫一個高興。他心里盤算著,老頑固走了,剩下的女眷和孩子肯定好對付多了。

李正光在江湖上混了多年,一眼就看出來胡偉他們是社會人。在沒弄明白他們來的目的之前,李正光默默地站在一旁,什么也沒有說。他心想,說不定人家也是來吊唁老大哥的呢。

這時,徐建軍迎了上來,臉上帶著疑惑,問道:“大哥,你們是來吊唁的嗎?”

雖然胡偉來過徐家多次,但每次徐有為都盡量避免他和自己的孩子接觸。所以,建軍雖然見過胡偉,卻不知道他和父親到底是什么關系。

胡偉斜著眼睛瞥了一眼走過來的建軍,一句話也沒說,直接繞過他,大步走到了老太太面前。他咧了咧嘴,說道:“老嫂子,你的兒子不認識我,但你認識我吧?!?/p>

老太太瞧見來人,臉上露出幾分動容,輕輕拉著對方的手,說道:“胡偉啊,你老徐大哥走了,你還特意過來看看嫂子。哎喲,真的謝謝你有心了,兄弟。”

胡偉滿不在乎地一擺手,眼睛直直地盯著老太太,開口道:“咱們就別聊那些有的沒的了,嫂子。我就開門見山說了,你把你家這房子賣給我。你拿著錢,想去哪兒住就去哪兒住。今天你家正辦著白事呢,咱可別因為這點事兒鬧得不愉快,讓他走得不安生?!闭f著,他拍了拍旁邊鼓鼓囊囊的包,“你看,今天我把 10 萬塊錢都帶來了。你帶著孩子換個地方做買賣,多好啊?!?/p>

老太太眉頭微皺,眼神里滿是堅定,緩緩說道:“兄弟,你說的這件事我心里明白。但是你老徐大哥跟我說過好多回了,這房子不能賣。他活著的時候都沒賣,現(xiàn)在他走了,我們就更不能賣了?!彼D了頓,環(huán)顧了一下四周簡陋的屋子,接著說:“我們一家人可都指著這點小買賣過日子呢。而且啊,這房子也是我們對孩子爸的一個念想。哪天他要是回來了,不還能找到家嗎?”

說到這兒,老太太的眼眶漸漸紅了,淚水在眼眶里打轉,最終還是忍不住潸然落下。她用手輕輕抹了抹眼淚,哽咽著說:“兄弟,你走吧。這房子你給多少錢,我們都不可能賣。”

胡偉一聽,原本還算溫和的臉瞬間沉了下來,臉色變得鐵青,瞪著老太太,惡狠狠地說:“你這老太太,給你臉你不要,別不識抬舉。今天這房子你賣也得賣,不賣也得賣?!彼p手抱在胸前,語氣強硬,“你別等著我叫挖機過來,把你家房子和靈堂一起推了?!?/p>

胡偉話音剛落,他身后的小弟們立馬跟著叫囂起來。一個小弟把袖子一擼,大聲喊道:“別廢話,小心我們把靈堂拆了?!绷硪粋€小弟也在旁邊附和:“就是,趕緊答應了,別自討苦吃?!?/p>

建軍和建友兩兄弟立刻擋在老太太面前,建軍皺著眉頭,語氣誠懇地說:“大哥,我們這房子住了這么多年了,早就有感情了,我們真不想賣?!苯ㄓ岩苍谝慌赃B連點頭,補充道:“我老父親剛剛過世,死者為大。你要是有事,等我們辦完喪事再來吧?!?/p>

胡偉不耐煩地一推建軍,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,吼道:“少廢話,今天這個房子我要定了?!?/p>

建軍滿臉焦急,眉頭擰成了麻花,大聲問道:“那你讓我一家去哪住呀?這房子可是我們的安身之所,沒了它,我們一家人都得流落街頭?。 ?/p>

胡偉皺著眉,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,提高音量說:“我又不是搶你們的房子,不是給你錢了嗎?你別不知好歹!”

建軍急得跺腳,漲紅了臉爭辯道:“你出的價最多也就能買個小房子,我們還得做買賣呢,那點錢根本不夠啊。以后的生計都成問題,這讓我們怎么活??!”

胡偉惱羞成怒,瞪大了眼睛,惡狠狠地說:“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呀?我不給你錢又能怎么樣?” 說完,胡偉抬手就要打建軍,那粗壯的手臂帶著呼呼的風聲??删驮诎肟罩?,他的手腕被一只有力的手緊緊抓住了,原來是李正光。

胡偉一瞅,滿臉囂張地吼道:“哥們,你是誰啊?你給我撒開。少在這里多管閑事!”

李正光不緊不慢,眼神堅定,義正言辭地說:“哥們,買賣不得雙方自愿嗎?哪有你這樣強買強賣的道理!” 說完,李正光使勁甩開了他的手,那動作干脆利落。

胡偉一臉不屑,上下打量著李正光,質(zhì)問道:“你是誰???和他家什么關系?別以為你能管這閑事。”

李正光挺直了腰板,大聲說道:“徐有為是我大哥,我是他兄弟。他的事就是我的事!”

胡偉輕蔑地笑了笑,繼續(xù)問道:“是親兄弟嗎?親兄弟才值得你這么拼命呢?!?/p>

李正光搖了搖頭,認真地說:“不是。但兄弟情義不分血緣,我認定的大哥,我就得幫到底!”

胡偉一聽,不屑地一擺手,趾高氣揚地說道:“那你是外人,該干嘛干嘛去,別跟著摻和。這沒你說話的份!”

李正光眼神冷峻,語氣強硬地說:“哥們,你要是識相,快點走,我不想在我老大哥面前動手,讓他走的不安寧。別逼我不客氣!”

胡偉雙手抱胸,冷笑一聲:“你最好別管這個事,你再胡攪蠻纏,我可就打你了。到時候有你好受的!”

胡偉說完這句話,他后邊的好幾個小子立刻拿出了小刺刺,一個個兇神惡煞的。其中一個小子躍躍欲試,眼睛瞪得像銅鈴,指著李正光惡狠狠地說:“扎你好受,別說我今天給你放點西瓜汁。你敢再管閑事,就有你好看!”

李正光無奈地嘆口氣,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失望。他迅速從后腰抽出短把子,穩(wěn)穩(wěn)地頂住了胡偉的腦門,嚴肅地說:“我都說了讓我老大哥安生的走,你們?yōu)槭裁匆莆夷??別逼我做出后悔的事!”

胡偉瞬間懵了,臉色煞白,額頭上冒出冷汗,連忙舉起雙手,慌張地說:“哥們,我不動,我不動,全是誤會。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,您大人有大量,饒了我們這一回吧?!?/p>

胡偉身后跟著一群小弟,那模樣一看就是二流子。他們一個個身上紋著龍畫著虎,頭發(fā)染得五顏六色,嘴里還時不時罵罵咧咧。不過,他們也就只能在普通老百姓面前耍耍威風,平時跟著大哥胡偉混點吃喝。

可今天,他們遇到了李正光這樣真正的社會人。李正光站在那里,眼神犀利,手里握著一把短把子,散發(fā)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氣息。那些二流子小弟們一下子全蔫了,原本囂張的氣焰消失得無影無蹤,一個個低著頭,一句話都不敢說。

胡偉看著李正光,見他絲毫沒有放下短把子的意思,連忙堆起笑臉,說道:“大哥,你先把這玩意收起來唄。你放心,老弟我懂規(guī)矩,今天的事兒我什么都不說,我這就走?!?/p>

李正光卻像一尊雕像一樣,無動于衷,只是冷冷地盯著胡偉。胡偉沒辦法,只好用求助的目光看向旁邊的老太太,急切地說:“嫂子,你給說句話吧。以后我保證,再也不打這個房子的主意了。今天這事兒怪我,是我不對,你別跟老弟一般見識?!?/p>

老太太嘆了口氣,緩緩走到李正光身邊,輕聲說道:“正光,讓他們走吧。你大哥要是知道他們在這兒鬧,肯定也不高興?!?/p>

李正光看了一眼老太太,然后轉頭看向胡偉,問道:“我看你這樣子,應該是在社會上混過幾天吧?”

胡偉連忙點頭,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,說道:“大哥,我懂規(guī)矩,真的懂?!?/p>

李正光接著說:“行,要是你以后不再來騷擾我大哥的家人,那今天這事就算過去了。但你要是敢再過來,” 說著,他突然對著天空開了一槍?!皨屟?!” 胡偉嚇得一下子抱住了腦袋,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。

李正光冷冷地說:“下次再讓我見到你,我可就不會這么客氣了,直接打碎你的腦袋?!?/p>

“明白明白,大哥,我懂了,我懂了?!?此時的胡偉頭點得像雞啄米一樣,他趕緊轉身對身后的小弟們喊道:“你們快點出去,我給大哥敬個禮,上一炷香也出去?!?/p>

李正光聽到他這么說,原本緊握著短把子的手緩緩松開。那短把子在他手中還帶著一絲溫熱,他將其重新別到了后腰上。別好之后,短把子的輪廓隱隱地印在后腰處。

胡偉見狀,這才長舒了一口氣,就好像一直懸著的心終于落了地。他趕忙拿起桌上的香,手指微微顫抖著,點了起來。香頭燃起,裊裊青煙升騰而起。他一邊上香,一邊說道:“我給老徐大哥上完香就走。”聲音里帶著一絲急切。

等香上完之后,胡偉恭恭敬敬地走到老太太面前,微微彎下腰,輕聲說道:“嫂子你節(jié)哀,有時間我再過來看你們?!闭f完,他轉身就要走。

“等一下?!崩钫馔蝗唤凶×艘呀?jīng)轉身的胡偉。

胡偉停下腳步,轉過身來,臉上帶著一絲疑惑,問道:“大哥,還有什么事嗎?”

李正光目光緊緊地盯著胡偉,嚴肅地問道:“我剛才說的話你記住了嗎?”

胡偉連忙點頭,說道:“記住了記住了?!?/p>

李正光接著說道:“我給你報個號,我是四九城的,我叫李龍?!彼D了頓,又加重語氣說,“如果你有什么想法,你可以去找我。還是那句話,你要再敢騷擾我嫂子一家,你看我怎么收拾你?!?/p>

胡偉連忙賠笑著說:“放心吧大哥,以后我倆就是哥們了。以后你再來延吉,兄弟請你喝酒?!彼挚戳丝撮T外,接著說,“我就不多說了,兄弟們還在外邊等著呢。大哥,我們江湖再見?!?/p>

等他們走后,李正光和這一家人接著吃飯。飯桌上,大家都沒怎么說話,氣氛有些沉悶。這一晚上,大家基本都沒有睡覺,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疲憊和哀傷。

早上4點多,天還沒亮,大家就開始忙著出殯了。靈柩緩緩地抬出家門,一路上,紙錢紛飛。葬禮進行得很順利,沒有再出現(xiàn)意外。

等答謝宴結束之后,老太太把李正光拉到身邊,臉上帶著一絲不舍,但還是說道:“正光,不是嫂子趕你走,這邊也沒什么事了。我也知道你的情況,抓緊回去吧。”

李正光點點頭,然后把建軍叫到了一邊。他看著建軍,問道:“你有沒有胡偉的電話?”

建軍搖了搖頭,說:“我沒有,我根本沒接觸過他。正光叔,你要他電話干什么?”

李正光說:“那你就別管了,你現(xiàn)在問一下,看看誰有他的電話?!?/p>

建軍一點頭,轉身走了。

不大一會,建軍四處打聽,終于從一個熱心的鄰居手里要到了胡偉的電話。他趕忙跑回來,把紙條遞給李正光。李正光接過紙條,看了看上面的電話號碼,然后照著撥了過去。

電話很快接通了,那邊傳來一個聲音:“你好,運東物流,我是胡偉?!?/p>

李正光清了清嗓子,說道:“我是昨天晚上那個李龍?!?/p>

胡偉愣了一下,隨即反應過來,語氣變得熱情起來:“哎呀,大哥,你怎么還有我的電話呢?有什么事嗎?”

李正光不緊不慢地說:“也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,我就是告訴你一聲,我要回四九城了。”

胡偉試探著問:“大哥,你的意思是讓兄弟送送你?。俊?/p>

李正光笑了笑,說:“不用你送我。今天我打這個電話,你是不是能明白是什么意思?”

胡偉連忙說:“明白,老弟說話算話,既然答應不再去找老徐家的麻煩,肯定就不會去了?!?/p>

李正光嚴肅起來:“兄弟,我信你的。不過我把丑話說在前面,如果你再讓我知道你去老徐家,就算我在天涯海角也得過來收拾你。”

胡偉趕緊表態(tài):“大哥,你放心吧,我一定不會去了。老弟有機會還想和你交哥們呢?!?/p>

李正光點了點頭,雖然胡偉看不到,但他的語氣依然誠懇:“兄弟你既然這樣說,等你什么時候去四九城給我打電話,我請你喝酒。我在朝陽區(qū)開了一個歌舞廳?!?/p>

胡偉忙不迭地說:“行行,大哥,我知道了?!?/p>

電話掛斷后,胡偉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,他咬牙切齒地自言自語:“敲里哇的,我房子沒買下來,現(xiàn)在你還跑來嚇唬我?!?/p>

李正光掛了胡偉的電話,扭頭對高澤健說:“去車子后備箱拿點東西?!?/p>

高澤健應了一聲,走到車子后備箱,打開后從里面拿出了 5 萬塊錢。

李正光緊緊攥著那沓錢,腳步有些急切地走到建軍面前。他的眼神里滿是真誠,把錢往建軍手里塞:“建軍吶,這錢你收下。我要是直接給你媽,她肯定不會要。你瞧瞧你媽,年紀都這么大了,以后要是有個頭疼腦熱、生個病遭個災的,這錢能派上大用場?!?/p>

建軍連忙往后退了一步,雙手用力地擺著:“正光叔,你已經(jīng)沒少往我家送錢了。哪一年你過來看我爸,不是一萬一萬地拿呀?我家受你太多恩惠了。”

李正光眼眶紅紅的,聲音都有些哽咽:“建軍啊,我就算拿 100 萬、1000 萬,也報答不了你爸的恩情。沒有你爸當年那么仗義,你正光叔早就在牢里吃花生米了。當年我們都窮得快吃不上飯了,是你爸媽天天做飯供著我們。你爸雖然不在了,但正光叔年年還是會來的。你要是不收下這錢,就是沒拿我當家人?!?/p>

建軍聽著,鼻子一酸,抬手抹了一把眼淚,猶豫了一下,最終還是把錢收下了。

李正光把錢給了建軍后,轉身走進屋里和老太太道別。他快步走到老太太身邊,輕輕握住老太太的手,臉上帶著溫和的笑:“老嫂子,我就先走了。你也別太傷心了,歲數(shù)大了,生老病死難免的。以后有啥事兒,第一時間給正光打電話。等你這邊忙完了,我過來接你去四九城待幾天,散散心?!?/p>

老太太看著李正光,眼里滿是感激:“正光,你大哥這一輩子仗義疏財,朋友不少,但就交下了你一個真心的。你甚至比我這倆兒子做得都到位。”

李正光輕輕搖了搖頭:“嫂子,不多說了?!?/p>

老太太又抹了一把眼淚,緊緊握著李正光的手:“正光你記住,不管到什么時候,這里都是你的家。” 頓了頓,她接著說,“正光,嫂子也不問你在外邊干啥了,總之你一切都要小心,可別讓嫂子惦記著了。”

李正光拍了拍老太太的手,語氣堅定:“嫂子你放心吧,我在四九城做生意,錢都是正兒八經(jīng)掙來的,不是偷來搶來的。我掙的錢夠我們這一大家子花。以后你想干啥就干點,不想干活了也沒事,正光養(yǎng)著你。”

老太太點了點頭,眼神里滿是關切:“你們社會上的事情我也不明白,總之你注意安全。什么時候在外邊漂累了就回來,你大哥生前能護著你,現(xiàn)在嫂子一樣能護著你?!?/p>

“行了嫂子,我走了?!?李正光說完,頭也不回地轉身出了門,上了車。他坐在后座,一擺手:“澤健,開車?!?/p>

車子緩緩啟動,開出 100 米后,澤健透過后視鏡看了看,說:“光哥,老嫂子還看著我們呢?!?/p>

李正光低著頭,閉著眼睛,用手輕輕按著眉心,聲音有些低沉:“我知道,快開車吧?!?/p>

徐有為的葬禮結束了,但事情卻遠遠沒有結束。

胡偉是個徹頭徹尾的奸商,貪婪得很。他那雙眼睛里,總是閃爍著算計的光。他要弄到手的東西,不管用什么手段,都要弄到手。李正光走了,他又開始蠢蠢欲動了。

胡偉這人,多少跟社會有點沾邊,認識不少江湖上的人。雖然他心里對李正光有點忌憚,但他覺得,只要自己不出面去辦這件事,就算李正光再來,也找不到他頭上。

胡偉眼珠子滴溜溜一轉,突然想到了當?shù)氐纳鐣瞬艽蠛?。曹大海也在做物流生意,以前胡偉有爛賬收不回來的時候,經(jīng)常找曹大海幫忙。

胡偉拿起手機,撥通了曹大海的電話。電話很快接通了,胡偉連忙說道:“大海,我是胡偉?!?/p>

電話那頭傳來曹大海的聲音:“怎么了?有事嗎?”

胡偉趕緊說:“我還真有點事找你,你聽我說?!?/p>

曹大?;貞骸澳阏f,我聽聽。”

胡偉接著講:“我在火車站附近看中了一個地方,是三間房還帶一個大院子呢?!?/p>

曹大海滿不在乎地說:“那你就買唄,你這么大的老板,也不可能差錢呀?!?/p>

胡偉皺了皺眉頭,解釋道:“和錢沒關系,我都找這家好幾回了。這家戶主叫徐有為,可頑固了,一直都不賣?!?/p>

曹大海好奇地問:“那現(xiàn)在怎么樣了?”

胡偉嘆了口氣:“不過 3 天前他沒了,我就找他的老伴談,結果老太太還是不賣。我就想嚇唬嚇唬她,誰知道他家有個親戚挺硬氣的,直接拿短把子把我頂住了。我就是個做買賣的,哪干得過人家呀?!?/p>

曹大海聽明白了,說道:“我聽懂了,按說咱們哥們這感情在這擺著呢,這個事我肯定得給你辦,而且我也有能力辦?!?/p>

胡偉剛想說話,曹大海又接著說:“不過胡偉你也知道,我手下養(yǎng)了一幫兄弟,他們都指望我吃飯呢?!?/p>

胡偉馬上說道:“江湖規(guī)矩我能不懂嗎?你這樣,事情辦完,我給你拿 5 萬塊錢,給兄弟們買點煙酒。”

曹大海也沒再推辭:“胡偉,那我也不跟你客氣了,既然你找到我頭上了,這個活我接了?!?/p>

頓了頓,曹大海又問:“你下午能不能把錢送到我公司來?拿到錢我馬上給你落實這個事情?!?/p>

“行,大海,那這個事情就這么定了哈?!焙鷤ヅ牧伺牟艽蠛5募绨颍樕隙褲M了笑容,“也不用等下午啦,我一會就讓兄弟把錢給你送過去。等事成之后,我一定好好請兄弟們吃頓飯,大家痛痛快快喝一場?!?/p>

曹大海拍著胸脯保證:“那好了,胡偉,你就等我好消息吧。我辦事,你放心!”

不到一個小時,5萬塊錢整整齊齊地放在了曹大海的辦公桌上。曹大海看著那一堆錢,心里盤算著,拿人錢財,就得替人消災。他轉頭對身旁的一個兄弟說道:“你明天上午帶人過來,和我出去辦點事?!?/p>

那兄弟立馬點頭,恭敬地回應:“好的海哥,我知道了。我明天一準兒早點來?!?/p>

第二天一早,天剛蒙蒙亮,曹大海就聚集了30多人來到了老徐家。車門“哐當”一聲打開,這些人全拿著家伙“嘩啦”一下從車上下來了。周圍一些膽小的商家,看到這陣仗,臉都嚇白了,趕緊“砰”地關上門,然后隔著窗,眼睛瞪得老大,偷偷看著熱鬧。

曹大海雙手插兜,慢悠悠地說:“你們在外邊等著,我進去看看?!?/p>

這時候小吃部里,老大建軍正在前臺收錢,手里數(shù)著鈔票,眼睛還時不時瞅瞅店里的客人。老二建友正在廚房炒菜,鍋里的油“滋滋”作響,香味飄滿了整個廚房。

等曹大海帶著四五個人進來后,建軍連忙迎了過來,臉上堆著笑,熱情地問道:“幾位大哥,吃飯嗎?我們這的菜味道可好了?!?/p>

曹大海把脖子一梗,趾高氣揚地說:“吃什么飯呀?你是老板嗎?別在這裝糊涂。”

“大哥,我是老板,有什么事情???您有話直說就行?!苯ㄜ娦睦镉悬c忐忑,但還是強裝鎮(zhèn)定。

“你是老板,那你是老徐頭的兒子唄?我可打聽清楚了?!辈艽蠛kp手抱胸,眼神里帶著一絲挑釁。

“對,是我。我就是老徐頭的兒子?!苯ㄜ娚钗豢跉?,回答道。

“那我就不和你拐彎抹角了,我姓曹,叫曹大海。”曹大海挺了挺胸膛,大聲說道,“今天找你有點小事,希望你能給大哥個面子?!?/p>

建軍聽到對方一報號,心里“咯噔”一下。雖然他不是混江湖的,但對于曹大海這個名字,那可是早有耳聞。對方既然能找上門來,建軍也基本能猜到對方的目的了。他趕緊賠著笑臉說:“海哥,久仰大名,找我有什么事你就直接吩咐吧。”

“行,兄弟話說得挺上路子?!?/p>

曹大海大搖大擺地走進屋子,隨手拉了一把椅子,一屁股坐了下來。他翹著二郎腿,雙手抱在胸前,滿臉不耐煩地開口:“我也不跟你廢話了。我跟胡偉那可是鐵哥們,我倆合伙打算干個大買賣?!?/p>

他眼睛在屋子里掃視一圈,接著說:“我現(xiàn)在就相中你家這房子了。你瞅瞅你家這倆小買賣,能掙幾個子兒?。坎蝗绨逊孔淤u給我?!?/p>

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,“你要是答應了,我曹大海記你一輩子好,欠你個人情。你要知道,我曹大海的人情,那可是千金都不換的?!?/p>

他話音一轉,眼神變得兇狠起來,“但話說回來,你要是不同意,那你這買賣,可就別想消停干下去?!?/p>

“海哥,我從小就聽說過您的大名,一直挺仰慕您的?!苯ㄜ娪行┚o張地搓著手,“但我家這買賣真不能賣房子啊?!?/p>

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哀求,“這房子對我們來說,是對我爸的一個念想。我爸前腳剛走,我們后腳就把房子賣了,這像什么話呀。”

就在這時,建友從廚房走了出來。他一臉擔憂地看著曹大海和建軍。

建軍一揮手,著急地說:“你進去,別出來!”

曹大海冷笑一聲,說:“老弟,我也看出來了,現(xiàn)在你們這個家,你當家做主呢。結果你還是不肯賣?!?/p>

他撇了撇嘴,滿不在乎地說:“你爸死不死跟我有啥關系?我現(xiàn)在就要這房子,我要在這兒開買賣。”

他裝作大方的樣子,“我也不是一點人情都不盡。我給你一個星期時間搬家,在這一個星期里,你也正好打聽打聽我曹大海是什么人?!?/p>

他站起身,惡狠狠地說:“一個星期后你要是還沒搬,那我就直接帶推土機過來,把你家這三間小房給推平!”

說完,曹大海轉身對小弟一揮手:“給他們留個名片,我們走?!?/p>

小弟趕緊從兜里掏出一張名片,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。

建軍拿起名片,看著曹大海,有些為難地說:“海哥,畢竟這不是小事,我回頭得跟我媽商量一下?!?/p>

曹大海點了點頭,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:“哎,這就對了,別把話說得那么死,一張嘴就說不賣?!?/p>

“老弟,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去商量。你可得給我聽好了,我曹大海的忍耐也是有底線的。我給你臉,你就得接著。要是你給臉不要臉,就別怪我心狠手辣。到時候,你不光那 10 萬塊錢別想拿到,恐怕以后在延吉你都待不下去!”曹大海惡狠狠地說道,那眼神就像要把人吃了一樣。

說完,曹大海一甩袖子,帶著一群小弟大搖大擺地走了,那囂張的樣子,仿佛整個世界都在他腳下。

廚房里的建友聽到動靜,趕忙走了出來,臉上滿是焦急,問道:“大哥,這可怎么辦呀?”

建軍看著手里的名片,眉頭皺成了一個“川”字,半天沒說出話來。此刻的他,心里亂成了一團麻,實在是沒了主意。

就在這時,老太太正好來小吃部幫忙。她看到建軍和建友都愁眉苦臉的,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趕忙問道:“兒子,出啥事兒了?”

建軍嘆了口氣,說道:“剛才來了一幫人,說要買咱家的房子?!?/p>

老太太心里一驚,忙問:“還是那個胡偉嗎?”

建軍搖了搖頭,說:“這次來的是曹大海。媽,我看要不把房子賣了吧?!?/p>

老太太一聽,頓時火冒三丈,臉都氣紅了,大聲說道:“混賬!這房子是你爸辛苦一輩子攢下來的,怎么能賣呢?我沒事在院子里走走,就感覺你爸還在我身邊?,F(xiàn)在你跟我說要賣房子,建軍,你是不是想讓媽早點死,你就痛痛快快說!”

建軍無奈地說:“媽,不賣也不行啊。曹大海說了,給咱們一個星期的時間考慮,要是超時了,他就過來推房子。咱哥倆就算拼命,也不是人家的對手呀?!?/p>

建軍媳婦看到婆婆情緒這么激動,趕緊走過去,輕輕攙著老太太的胳膊,安慰道:“媽,你別激動。要不咱們給正光叔打個電話,說不定他能解決這個事兒。這些流氓也太欺負人了?!?/p>

這話一出口,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聚焦在了老太太臉上。

老太太猶豫了一下,心里想著,本來不想給李正光添麻煩的,但現(xiàn)在全家都被逼得走投無路了,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了。她輕輕點了點頭,說:“找吧。”

她本不想給李正光找麻煩,但全家已經(jīng)被逼得沒有活路了,就只有這一個辦法了。

如今,李正光成了他們?nèi)业木让静荨R患胰藵M心期待,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李正光的身上。

老太太一臉焦急,對著建軍說道:“建軍啊,趕緊給正光打電話,說不定他能幫咱們解決這事兒?!?/p>

建軍聽了老太太的話,不敢有絲毫耽擱,立刻拿起電話,手指顫抖著撥出了號碼。電話很快接通,建軍帶著哭腔說道:“正光叔,我是建軍。”

電話那頭傳來李正光溫和的聲音:“哎,建軍,怎么了?聽你這聲音,是不是出啥事兒了?”

建軍的眼淚止不住地流,哽咽著說:“正光叔,實在是不好意思,又給你添麻煩了。我都不知道該咋辦了。”

李正光連忙安慰:“什么叫添麻煩了?你跟我客氣什么?咱們都是一家人,有啥事兒你就直說?!?/p>

建軍深吸一口氣,說道:“我們市里有個叫曹大海的社會大哥,今天帶著一幫人過來,說他是替胡偉來要我們這個地方的。他兇巴巴地說,如果一個星期內(nèi)還不賣房子的話,就找推土機把房子推平。”

李正光一聽,頓時火冒三丈:“什么?他是不是瘋了?簡直無法無天了!”

建軍趕緊解釋:“正光叔,你聽我說,這個曹大海在我們當?shù)胤浅柡?,很多人都怕他。他身后跟著一群打手,看起來就不好惹。?/p>

李正光斬釘截鐵地說:“你把這個曹大海的電話給我,辦這個事情你們都別怕,也告訴家里人不用擔心,生意該做就做。有我在,沒人能欺負你們?!?/p>

建軍猶豫了一下:“正光叔……我怕這事兒會給你帶來麻煩?!?/p>

李正光打斷他:“行了,就按我說的做,你把他的電話給我。我倒要看看這個曹大海到底有多厲害?!?/p>

建軍無奈地說:“那行,我把電話發(fā)給你。正光叔,你可要小心啊?!?/p>

李正光說:“好的,剩下的事情你就別管了,安心過你們的日子?!?/p>

李正光掛了電話,臉色陰沉地回到八福酒樓。此時,聶磊還沒走,他們幾個人正圍坐在桌前聊天。

聶磊一瞅李正光,打趣道:“正光,怎么接個電話就激動成這樣,出什么事了?看你臉色都變了。”

李正光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:“前幾天我老大哥不是沒了嗎?有個當?shù)氐纳鐣私胁艽蠛?,剛才去他家要買他們的房子,揚言說如果不賣就把他家房子用推土機推了。這也太欺負人了。”

聶磊氣得一拍桌子:“放屁,他是干什么的呀?這給他能耐的,我們過去直接把他腿掐了。簡直不能讓這種人橫行霸道。”

加代看著李正光,問道:“正光,你現(xiàn)在什么想法?咱們得趕緊想個辦法?!?/p>

李正光眼神堅定地說:“那我必須過去,我看看這個曹大海是干什么的。我倒要會會他?!?/p>

“你倆先都別著急上火。”加代擺了擺手,安撫道,“有這小子電話不?我打過去問問他到底啥意思?!?/p>

李正光一聽,連忙開口:“代哥……”

加代抬手打斷他:“你也別急嘛。我跟他聊一聊,說不定彼此認識呢。要是真到了非得揍他那一步,咱們再過去也不遲?!奔哟私饫钫獾钠饬?,他心里也希望李正光最好少拋頭露面。

聶磊滿臉不滿,嘟囔著:“代哥,你這不是多此一舉嘛?!?/p>

加代不滿地瞪了他一眼:“你別廢話?!闭f完,加代便按照電話號碼把電話撥了過去。電話通了,加代禮貌地問道:“你好,請問是曹大海吧?”

電話那頭傳來聲音:“對,是我。你是哪位?。俊?/p>

加代連忙說道:“我是四九城的,我叫加代?!?/p>

“哥們,我認識你嗎?”曹大海滿是疑惑,“我咋沒聽過你這個人啊。”

加代笑了笑,說道:“我倆認不認識其實不重要。哥們,我聽說你在延吉玩得挺不錯,混得也挺明白。我在吉林也有不少朋友呢,長春的趙三,還有花脖子李強,他們跟我可都是好朋友?!?/p>

“不是,你啰里吧嗦的,到底想表達啥意思呢?”曹大海有些不耐煩了。

加代趕緊說:“我給你打這個電話,主要是想跟你說個事兒?!?/p>

“啥事?。磕憧煺f?!辈艽蠛4叽俚?。

加代認真地說:“我的一個親戚,在火車站附近有三間平房。我聽說你找過他了,我就想跟你打個招呼,給個面子,以后就別再找他們麻煩了。我那個老大哥剛剛過世,現(xiàn)在就剩下一個老太太,還帶著幾個孩子做點小買賣,挺不容易的?!?/p>

“老弟,我發(fā)現(xiàn)你這人挺有意思啊?!辈艽蠛2恍嫉卣f,“你挺自來熟的嘛,你算哪根蔥啊,我憑啥給你面子?你還說你家親戚多,我告訴你,這個地方我是相上了,我必須得買下來,誰的面子我都不給。還讓我給你面子,你那面子在我眼里,就是個鞋墊子!”

加代強忍著心中如熊熊烈火般燃燒的怒氣,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和:“哥們,我打這個電話,可是抱著好好跟你談一談的目的。咱們都是在江湖上混的人,沒必要把事情鬧大,真鬧大了,對你也沒什么好處?!?/p>

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張狂的大笑,緊接著曹大海陰陽怪氣地說道:“還鬧大了對我不好?哥們,你可得好好動動腦子想想,到底是對你不好還是對我不好???今天我還就把這事兒往大鬧了,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樣?難不成你還能找到我不成?風里雨里,我曹大海就在延吉等著你!”

加代眉頭一皺,眼中閃過一絲怒火,冷冷地說道:“哥們,你挺狂啊?!?/p>

曹大海不屑地哼了一聲:“是我狂還是你狂?咱倆連面都沒見過,你就想讓我給你面子,你是不是假酒喝多了,腦子都糊涂了?”

加代氣得雙手緊握,一字一頓地說:“哥們,我不跟你廢話了,我這就去找你,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。我話先撂這兒,如果敢動我親戚家的房子,我把你的胳膊腿全打折?!?/p>

曹大海一聽,瞬間暴跳如雷,破口大罵:“敲里哇,那你趕緊來啊,咱倆好好碰一碰,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!”

“罵誰呢?喂喂!” 加代話還沒說完,只聽電話那頭“啪”的一聲,曹大海已經(jīng)掛斷了電話。加代氣得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起來,胸膛劇烈地起伏著,咬牙切齒地說道:“正光,這回我必須得去一趟了。”

聶磊在一旁搖了搖頭,滿臉無奈地說:“就說你這電話打得多余,這下好了,讓人家一頓損,你心里舒坦了吧?我剛才就跟你說,直接過去揍他一頓得了。大哥,你在社會上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,你應該清楚,這種人不把他打疼了,他永遠不知道收斂?!?/p>

李正光擺了擺手,自信滿滿地說:“不用你們?nèi)?,我?guī)讉€兄弟過去看看就行,這點小事,我能處理好。”

加代瞪大了眼睛,生氣地說道:“不行,正光,你說的這叫什么話?現(xiàn)在這事兒不單單是你的事,也是我的事了。你沒聽到剛才他罵我了嗎?別廢話了,都聽我的。我現(xiàn)在就找人。”

加代深吸一口氣,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,然后把電話撥了出去。電話一接通,加代便說道:“滿林啊?!?/p>

電話那頭傳來滿林疑惑的聲音:“阿代,你干什么?”

電話那頭傳來急切又興奮的聲音:“我跟你講啊,聶磊過來啦,你也趕緊過來!”

電話這頭的人有點摸不著頭腦,問道:“啥意思呀?”

對方連忙解釋:“聶磊說想你了,還想劉杰呢,讓你倆過去陪他喝酒?!?/p>

這人想了想,說道:“行,我這就開車過去。對了,你多帶點兄弟啊。人家聶磊帶來的人可不少,你要是帶少了,可喝不過人家?!?/p>

對方拍著胸脯保證:“行了,你放心吧?!?/p>

掛了電話后,聶磊一臉疑惑地問:“咱們不是都喝完了嗎?”

加代眼神堅定,滿不在乎地說:“那也接著喝,打完架再接著喝?!?/p>

李滿林得知聶磊來了,立馬帶上十來個兄弟,風風火火地從太原往四九城出發(fā)。

加代他們知道李滿林已經(jīng)動身,都在八福酒樓眼巴巴地等著。

等李滿林他們一路奔波,累得夠嗆趕到的時候,喝得酩酊大醉的聶磊已經(jīng)呼呼大睡。

加代趕緊站起來,熱情地打招呼:“辛苦了,滿林?!?/p>

李滿林看著睡著的聶磊,一臉崩潰,提高音量問:“你們這是都喝完了?”

加代有點不好意思地解釋:“這不等你等得實在無聊,我們就先喝了一頓。”

李滿林無奈地說:“那還喝啥呀?”

加代眼睛一亮,提議道:“滿林,你要是不累的話,跟我們打架去唄?”

李滿林好奇地問:“去哪打架?”

加代回答:“去延吉?!?/p>

李滿林無奈地看了加代一眼,說道:“我倒是沒啥事,關鍵兄弟們得休息啊。”

加代馬上說:“一會我給你們開酒店,明天一早咱們出發(fā)?!?/p>

當天,加代麻溜地給李滿林和兄弟們開了酒店,讓他們好好歇著。

第二天一大早,加代、聶磊、李滿林和李正光等人精神抖擻地出發(fā)了。

當天下午,7輛豪車浩浩蕩蕩地停在了老徐家門口。

嫂子和建軍看到這陣仗,一下子懵了,還以為是曹大海他們又來了。

李正光第一個下了車,站在門口大聲喊:“嫂子?!?/p>

建軍和老太太一聽是李正光的聲音,趕緊快步迎了出來。

李正光滿臉真誠,將雙方互相介紹了一番。加代立刻熱情地握住老太太的手,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,說道:“老嫂子,正光已經(jīng)跟我把情況說得明明白白了。您就把心放到肚子里,接下來的事兒,交給我們來辦,準沒錯!”

老太太一輩子沒見過什么大陣仗,可眼前這些人,一個個氣質(zhì)不凡,氣場強大,她心里明白,這些人都不是一般角色。老太太有些局促,眼神里帶著些許歉意,對加代說:“唉,都怪我家這點破事兒,給你們這些大老板添麻煩了?!?/p>

加代趕緊擺了擺手,語氣十分親和:“老嫂子,哪有什么大老板啊,我們就是一群稱兄道弟的好哥們。您別這么見外?!?/p>

一番寒暄過后,加代掏出手機,撥通了曹大海的電話。電話一接通,加代直截了當?shù)貑枺骸澳阍谀哪兀俊?/p>

電話那頭傳來曹大海滿是疑惑的聲音:“你誰???”

加代提高了音量,說道:“我是加代!現(xiàn)在我就在老徐家門口,你趕緊給我過來!”

曹大海一聽,語氣里滿是挑釁:“哥們,你是真有膽子啊,你的意思是咱倆非得碰一碰唄?”

加代沒好氣地說:“少廢話,你麻溜地給我滾過來。我可把話撂這兒了,不管你在當?shù)囟嗯?,老徐家那三間房子,你想都別想動一下!”

曹大海冷哼一聲:“行,你等著吧,我馬上就到。今天我非得讓你知道我是干啥的!”說完,曹大?!芭尽钡匾宦晵炝穗娫?。

加代收起手機,目光掃視了一圈身邊的兄弟,嚴肅地問道:“一會曹大海來了,你們都知道該咋辦吧?”

聶磊拍了拍胸脯,信心滿滿地說:“代哥,您就放一百個心吧。一會您就瞧好吧,看我怎么帶著兄弟們收拾他!”說完,聶磊回頭大聲喊道:“兄弟們,把家伙都拿出來!”

話音剛落,三十來個兄弟迅速行動起來,二十多把五連發(fā)被齊刷刷地拿在手里。那場面,讓人看了心里直發(fā)怵。

老太太一看這場面,頓時嚇得愣住了,眼神里滿是驚恐,拉住李正光的胳膊,著急地說:“正光啊,一會曹大海來了,能不能別動手???我看他們手里拿的那些家伙,這么干不得鬧出人命?。俊?/p>

建軍也在一旁勸道:“正光叔,跟曹大海好好聊聊,嚇唬嚇唬他就行了,不然這事兒不好收場啊?!?/p>

李正光大手一揮,語氣堅定:“嫂子,還有你們哥倆,放心吧。今天不管是我把他打殘,還是直接讓他銷戶,都跟你們沒關系。”

“現(xiàn)在你們?nèi)M屋,不管外邊發(fā)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來?!辈艽蠛I裆掖业貙χ磉叺娜撕暗?,聲音里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。

掛了電話后,曹大海馬不停蹄地開始召集兄弟。他扯著嗓子,四處吆喝著:“兄弟們,都過來,有事兒!”不一會兒,一共找來了 50 個人。他看著這些兄弟,眉頭卻微微皺了起來。因為所有能冒煙的家伙加在一起只有 5 把,剩下的人只能拿著鋼管、小刺刺。不過他心里想著,這個陣仗在他們當?shù)貞撟銐蛴昧恕?/p>

在離加代他們還有十多米的地方,曹大海和他的兄弟們停下了車。曹大海從車上下來,定睛一看加代他們的人數(shù),頓時感覺豪氣頓生。他心里得意地想:“就這人數(shù),我完全碾壓你們啊?!彼p手叉腰,大聲喊道:“誰叫加代呀?站出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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