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(guān)聯(lián)
"這煙有點不對勁。"
陳浩天掂了掂手里的那條煙,分量比平時重了不少。
岳父蘇德勝臨走時塞給他的,說是珍藏多年的好東西。
陳浩天剛送完5箱茅臺,本想借著70大壽的機會跟老爺子提提自己公司的事。
可岳父什么話都沒說,就給了這么一條普通包裝的香煙。
回到家,陳浩天迫不及待地撕開了外包裝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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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陳浩天最近每天早上四點就醒了。
不是鬧鐘響,是心里有事。躺在床上翻來覆去,想著公司賬上那點可憐的錢。
三萬八千塊,這是裝修公司賬戶里的全部家底。
工人工資要發(fā)十二萬,材料費還欠著八萬,房租也快到期了。
"媽的,姓劉的王八蛋。"陳浩天坐在床邊抽煙,煙灰掉了一床。
那個包工頭劉建設(shè)欠他二十萬工程款,電話不接,微信拉黑,人也不知道跑哪去了。
陳浩天托人打聽,說是連夜卷錢跑路了。
蘇婉清翻了個身,"又抽煙,嗆死了。"
"睡吧,沒事。"
"什么沒事,你這個樣子我怎么睡得著?"蘇婉清坐起來,"到底怎么了?"
陳浩天把煙頭按進(jìn)煙灰缸里,"公司資金有點緊張。"
"緊張到什么程度?"
"快撐不下去了。"
蘇婉清沉默了一會,"要不跟我爸說說?"
"跟你爸說什么?說我經(jīng)營不善,快破產(chǎn)了?"
"我爸以前在建筑局當(dāng)過科長,認(rèn)識的人多,說不定能幫上忙。"
陳浩天搖頭,"算了,我自己想辦法。"
但是能有什么辦法?
陳浩天這幾天跑了無數(shù)地方,銀行貸款審批太慢,民間借貸利息太高,朋友們也都有各自的困難。
公司里的老工人陳師傅昨天還問他:"陳老板,這個月的工資什么時候發(fā)?我兒子要交學(xué)費。"
陳浩天當(dāng)時滿口答應(yīng)說這兩天就發(fā),但心里知道根本拿不出錢來。
這時候想起來,下個月15號是岳父蘇德勝的70大壽。
陳浩天跟蘇德勝的關(guān)系一直不冷不熱。
老爺子退休前是國企廠長,見過大世面,對陳浩天這個包工頭出身的女婿總是客客氣氣,但也僅此而已。
平時過生日,陳浩天買兩瓶五糧液,花個千把塊意思意思。岳父收下了,也不說好不說壞。
這次不一樣,陳浩天想讓老爺子知道自己的誠意。說不定能借這個機會,讓岳父幫忙想想辦法。
第二天上午,陳浩天開車去了市里最大的煙酒專賣店。
店老板姓馬,四十多歲,跟陳浩天做了好幾年生意。
"陳老板,今天要什么?"
"老馬,飛天茅臺多少錢一瓶?"
老馬愣了一下,"陳老板要飛天?平時不都是五糧液嗎?"
"這次不一樣,老人家70大壽。"
"680一瓶,整箱650。"
陳浩天心里算了算,5箱就是32500。這錢花出去,公司賬上就真的見底了。
"我要5箱。"
老馬的眼睛瞪圓了,"5箱?陳老板這次可是下血本了。"
"老人家70大壽,一輩子就一次。"
"那倒是。"老馬開始準(zhǔn)備貨,"不過陳老板,這錢數(shù)不小,要不要刷卡?"
"現(xiàn)金。"陳浩天從包里掏出一沓錢,"你數(shù)數(shù)。"
老馬接過錢,一邊數(shù)一邊感嘆,"陳老板對岳父真是孝順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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裝貨的時候,陳浩天的手機響了。是工人陳師傅打來的。
"陳老板,工資的事......"
"陳師傅,再等兩天,最多兩天。"陳浩天掛了電話,心里像壓著一塊石頭。
02
回到家,蘇婉清看見車?yán)锏?箱茅臺,臉色變了。
"你瘋了?買這么多干什么?"
"你爸70大壽,得重視點。"
"重視是應(yīng)該的,但也不用買這么多吧?"蘇婉清看了看車?yán)锏呢洠?這得花多少錢?"
"三萬多。"
蘇婉清瞪大了眼睛,"三萬多?你知道公司現(xiàn)在什么情況嗎?"
"正因為知道情況,所以才要買這些。"陳浩天從車?yán)锇岢鲆幌涿┡_,"你爸那邊的關(guān)系,早晚用得上。"
蘇婉清這才明白丈夫的用意,但還是覺得不對勁。
"我爸要是知道你現(xiàn)在的困難,會幫你的。沒必要花這么多錢買禮。"
"話不能這么說。"陳浩天把茅臺搬進(jìn)屋里,"禮輕情意重,但有時候禮重情意才更重。"
接下來幾天,陳浩天一直在想怎么跟岳父開口。直接說肯定不行,得找個合適的時機。
蘇德勝的70大壽定在星期天,地點就在他家的小院子里。老爺子不喜歡去酒店辦事,說家里熱鬧些。
星期天早上,陳浩天起得比平時還早。他把5箱茅臺重新檢查了一遍,確保包裝完好。
"老公,你今天有點緊張。"蘇婉清換衣服的時候說。
"沒有啊。"
"手都在發(fā)抖。"
陳浩天看了看自己的手,確實有點抖。他點了支煙壓壓驚。
九點半,陳浩天開車載著蘇婉清和5箱茅臺出發(fā)了。
蘇德勝家住在老城區(qū),是個帶院子的平房。陳浩天到的時候,已經(jīng)來了不少人。院子里擺了三桌,廚房里熱氣騰騰。
"浩天來了。"蘇德勝的老同事老張迎上來,"又帶什么好東西了?"
陳浩天打開后備箱,"茅臺,給老爺子賀壽的。"
老張湊過來一看,倒吸了一口涼氣,"飛天茅臺,還是5箱?浩天這次可是下血本了。"
周圍的人都圍過來看熱鬧。陳浩天一箱一箱往屋里搬,每走一步都能聽見背后的議論聲。
"這一箱得三千多吧?"
"五箱就是一萬五六。"
"現(xiàn)在年輕人就是大方。"
蘇德勝從屋里出來,看見陳浩天正在搬最后一箱茅臺。
"這么多酒,喝得完嗎?"
"老爺子70大壽,應(yīng)該的。"陳浩天擦了擦汗,"放哪個屋?"
"放客廳吧。"蘇德勝的語氣很平靜,聽不出喜怒。
陳浩天把茅臺搬進(jìn)客廳,心里有點忐忑。他本來希望岳父能夸獎幾句,但蘇德勝只是點了點頭,沒有別的表示。
客人們陸續(xù)到齊,院子里變得熱鬧起來。蘇德勝換了身新衣服出來,精神抖擻,一點都不像70歲的老人。
"老蘇,身體真好,看著像60歲。"
"老當(dāng)益壯啊。"
蘇德勝一桌一桌地跟客人敬酒,說話風(fēng)趣,笑聲不斷。
陳浩天被安排在第二桌,跟蘇婉清坐在一起。他端著酒杯想過去敬岳父,但蘇德勝一直被老朋友們圍著。
"爸今天心情很好。"蘇婉清小聲說。
"看得出來。"陳浩天喝了口酒,"就是一直沒機會跟他單獨說話。"
第一桌的老張舉起酒杯,"老蘇,咱們敬你一杯。70歲生日,祝你身體健康,長命百歲。"
"謝謝大家。"蘇德勝站起來,"能有這么多老朋友陪我過生日,我很高興。"
"老蘇,你這女婿不錯啊。"老張指了指客廳里的茅臺,"一出手就是5箱飛天,孝順。"
"年輕人有孝心是好事。"蘇德勝舉杯跟大家喝酒,話里話外透著疏離。
陳浩天聽見了,心里有點不是滋味。他花了3萬多買酒,岳父連句夸獎都沒有。
03
酒過三巡,隔壁桌開始聊起現(xiàn)在的生意經(jīng)。
"現(xiàn)在做生意不好做,到處都是坑。"
"可不是,我朋友開了個小廠,被人騙了幾十萬。"
"建筑行業(yè)更亂,包工頭跑路的事天天有。"
陳浩天的手僵在半空,酒杯差點掉下來。
"前段時間還有個姓劉的包工頭,欠了一堆債跑了。"
"我聽說了,好像欠了幾百萬。"
"最可憐的是那些農(nóng)民工,干了一年活,一分錢沒拿到。"
陳浩天偷偷看了看岳父,蘇德勝正在跟老朋友說笑,但眼神偶爾會飄過來。
老張放下酒杯,"現(xiàn)在的年輕人啊,做生意只看眼前利益,不講長遠(yuǎn)。"
"是啊,信譽比什么都重要。"
蘇德勝端著酒杯,"做人做事,誠信為本。這個道理什么時候都不會過時。"
這話說得很輕,但陳浩天聽出了別的意思。他覺得岳父好像是在說給他聽的。
吃菜的時候,陳浩天找了個機會坐到岳父旁邊。
"爸,我敬您一杯。"
蘇德勝跟他碰了碰杯,"公司現(xiàn)在怎么樣?"
陳浩天愣了一下,沒想到岳父會主動問起這個。
"還行,就是最近遇到點小困難。"
"什么困難?"
"有個客戶拖欠工程款,現(xiàn)在聯(lián)系不上了。"
蘇德勝夾了口菜,"多少錢?"
"二十萬。"
"報警了嗎?"
"報了,但是沒用。那人跑得無影無蹤。"
蘇德勝點點頭,"做生意有風(fēng)險,這個正常。"
陳浩天以為岳父要繼續(xù)問下去,沒想到蘇德勝轉(zhuǎn)頭跟別人說話去了。
下午一點多,客人們開始聊得更加熱烈。老張他們這一桌討論起了最近的社會新聞。
"現(xiàn)在的年輕人啊,做事沒個章法。"
"前兩天看新聞,又有包工頭惡意拖欠農(nóng)民工工資被抓了。"
"這種人就該抓,害得人家過不了年。"
陳浩天坐在旁邊,越聽越不安。雖然他拖欠工人工資是因為被別人欠錢,但在外人看來,結(jié)果都一樣。
蘇德勝一直在聽,沒有參與討論,但眼神時不時會看向陳浩天。
"老蘇,你在建筑系統(tǒng)干了半輩子,對這種事怎么看?"老張問。
"簡單。"蘇德勝放下茶杯,"欠債還錢,天經(jīng)地義。拖欠農(nóng)民工工資的,不管什么理由,都站不住腳。"
這話說得很重,陳浩天臉上的汗都下來了。
兩點半,客人們開始陸續(xù)離開。陳浩天幫著收拾桌子,心里一直想著怎么跟岳父單獨談?wù)劇?/strong>
蘇婉清在廚房洗碗,院子里就剩下他們幾個人。
"爸,剛才說的那個事,其實我也很無奈。"陳浩天主動開口,"我也是受害者。"
蘇德勝搬著椅子,"受害者?"
"那個姓劉的包工頭跑了,我也是被騙的。"
"那你的工人呢?"
陳浩天語塞了,"我正在想辦法籌錢。"
"想了多長時間了?"
"一個月了。"
蘇德勝停下手里的活,"一個月?那些工人等得起嗎?"
陳浩天不知道怎么回答。他確實想過各種辦法,但都沒有結(jié)果。
"爸,我不是故意拖欠的。實在是沒辦法。"
"沒辦法就可以拖欠工人工資?"蘇德勝的語氣變得嚴(yán)肅,"他們也有家庭,也要生活。"
陳浩天感覺到了岳父的不滿,但還是想爭取一下。
"我想請爸幫忙想想辦法,看能不能介紹點活,或者幫忙催催那個姓劉的。"
蘇德勝看了他一眼,"做生意要講誠信,不能只看眼前的利益。"
這話說得很輕,但陳浩天聽出了拒絕的意思。
三點多,收拾得差不多了。陳浩天和蘇婉清準(zhǔn)備告辭。
"爸,我們先走了,您早點休息。"蘇婉清跟父親道別。
"等等。"蘇德勝叫住了陳浩天,"浩天,跟我來一下。"
兩人來到書房,蘇德勝關(guān)上了門。
"坐。"
04
陳浩天坐在椅子上,心里緊張得要命。他不知道岳父要跟他說什么。
蘇德勝從抽屜里翻了翻,拿出一條香煙。包裝很普通,看起來像是某個不知名的品牌。煙盒有些舊,像是放了很長時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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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這是我珍藏多年的,你拿回去慢慢品。"
陳浩天接過煙,第一反應(yīng)是分量不對。比平時的香煙重不少,而且硬郵郵的,像里面裝了什么別的東西。
"爸,這是什么煙?我沒見過這個牌子。"
"回去就知道了。"蘇德勝拍了拍他的肩膀,"記住,做人要先于做事。"
陳浩天想問個明白,但蘇德勝已經(jīng)打開了書房的門。
"婉清,你們可以走了。"
蘇婉清已經(jīng)換好鞋站在門口,"爸,您別送了,回去休息吧。"
"路上小心點。"
開車回家的路上,陳浩天一直掂著那條煙。
"你爸給我什么煙?這么重。"
"不知道。"蘇婉清開車,注意力在路況上,"我爸有時候收到別人送的煙,都放在抽屜里,可能是什么特殊的牌子吧。"
"我抽了二十年煙,什么牌子沒見過?"陳浩天又掂了掂,"這重量不對勁。"
"那你回去拆開看看不就知道了。"
回到家,陳浩天把茅臺的事跟妻子商量。
"今天我跟你爸提了公司的事。"
"他怎么說?"
"沒明確表態(tài)。"陳浩天坐在沙發(fā)上,"但是我感覺他對我拖欠工人工資很不滿。"
"那是肯定的,我爸最討厭欠錢不還的人。"
"但我也是沒辦法啊。"
蘇婉清在廚房準(zhǔn)備晚飯,"我爸做事一直有自己的原則,你急也沒用。"
陳浩天點了支煙,想起岳父給的那條煙還在車?yán)?。他下樓把煙拿了上來?/p>
坐在沙發(fā)上,陳浩天仔細(xì)研究這條煙。外包裝是透明的塑料紙,里面的煙盒看起來很普通,但就是重量不對。
他從來沒見過這么重的香煙。
蘇婉清從廚房出來,"還在研究那條煙?"
"你爸說這是珍藏多年的,肯定有什么特殊的地方。"
"可能是什么限量版吧。"蘇婉清坐在他旁邊,"我爸年輕的時候收集過一些特殊的煙,說是紀(jì)念版。"
"紀(jì)念版也不會這么重。"陳浩天拿起煙條搖了搖,里面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晃動。
"那你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。"
陳浩天猶豫了一下。岳父說讓他慢慢品,是不是應(yīng)該留著以后再打開?
"算了,先放著吧。"
但是好奇心越來越重。吃晚飯的時候,陳浩天一直在想那條煙的事。
"老公,你今天怎么了?吃飯都心不在焉的。"
"沒什么,就是想著公司的事。"
其實陳浩天心里更多想的是那條煙。重量不對,手感不對,連搖起來的聲音都不對。
晚飯后,蘇婉清去洗澡。陳浩天一個人坐在客廳里,看著茶幾上的那條煙。
外面開始下雨,雨點打在窗戶上啪啪作響。
陳浩天終于下定決心,拿起了那條煙。
撕開外包裝,他發(fā)現(xiàn)這不是普通的香煙盒,而是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