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加代鎮(zhèn)老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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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(guān)聯(lián)

有這么一天曾經(jīng)麻子從廣州找的女孩小月找到麻子。

小月說:“麻哥,我手里沒錢了?!?/p>

麻子一聽,“你手里沒錢了?那你跟我說雞毛?。繘]錢,你掙去啊。你連抽水都出臺,哪個月不得掙十來萬啊?你跟我說什么呀?”

“我不是跟你說那事。麻哥,我意思是什么呢?這邊我掙不著錢了,我不是在那個西遠娛樂城嗎?”

“對,你在西遠?!?/p>

小月說:“西遠的總經(jīng)理不好意思找你。想聯(lián)系代哥,又覺得事太小了,也不好意思說。后來是我跟那個經(jīng)理說的,我說這一片代哥都已經(jīng)劃給麻哥管了。

麻子說:“對呀。我現(xiàn)在是向西村老大。你就江林也好,誰也好,你別看他位置比我高,但是現(xiàn)在我是管這片的。有什么事,說唄?!?/p>

“前幾天來了兩個上海的老板,我們也不認識,天天晚上來西遠,連續(xù)來了四五天后,前天晚上把我手底下那六個女孩都弄走了?!?/p>

“弄哪去了?”

“說弄上海去了?!?/p>

麻子一聽,“他是干什么的?”

“說也是開娛樂城,開夜總會的。我這邊聯(lián)系呢,女孩說那邊待遇給的高,而且領(lǐng)走之前一人給了兩萬塊錢的好處費。放個女孩連行李都沒要,直接就走了

麻子一聽,“你的意思就是這兩個鳥人跑來撬人了。是這意思不?”

“對,而且撬的這六個都是西遠群樂城的當家花魁,臺柱子,而且都是我手下的。麻哥,我不說別的。你說我雖說沒什么大能耐,平時找我的客人也少,我未來的發(fā)展方向一定是當媽媽咪。我都想好了,以后老妹掙著錢了,我給你一點。哪怕你不要,我也要給你留一點。畢竟你挺照顧我的?!?/p>

聽了小月的話,麻子嘆了一口氣說:“哎呀,關(guān)鍵是這種事江林不讓我管,說管種事丟人。”

“麻哥,其實你看,也算老妹求你了,那你說我自己有什么辦法?原本有她們六個在的時候,我每個人頭上抽一點水。也不算過分,我給她們提供平臺,她們給我一點費用,不也正常嗎?”

麻子一點頭,說:“是,你的想法我能理解。那這事你他媽跟我說......”

“麻哥,最主要的是什么?我昨天打電話,小雪給我回的電話,說被人騙了。

麻子一聽,“騙了?”

小月說:“六個女孩過去,現(xiàn)在回不來了。

“怎么回不來了?”

“每天固定上下班時間,有專人看守。如果陪不好客人,接到投訴,內(nèi)保上去就打。小雪的手指頭昨晚被打折兩根。現(xiàn)在哭著喊著要回來,但是回不來了。

“玩社會的?”

“反正說當?shù)氐哪莻€社會挺狠,還挺惡。我現(xiàn)在沒有辦法了,西遠這邊給我出不了主意,我這邊沒有辦法。麻哥,我們是不是想想辦法?”

麻子說:“俏特娃,這六個丫頭就是活該。BYD,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的,一山望著一山高。打的不屈。”

“麻哥,關(guān)鍵是丟了你的臉?!?/p>

麻子說:“這樣吧,你回西遠,讓經(jīng)理過來找我。你過來跟我說算怎么回事???”

“經(jīng)理在等著呢,那我回去跟他說一聲?!币粩[手,小月回去了。

二十分鐘左右,西遠的經(jīng)理過來了,很客氣地叫了一聲麻哥。

“啊,那事小月跟我說了。你怎么個意思?”

“麻哥,我跟西遠的老板也商量了。這事就找你辦,也不讓你白忙活?!闭f話間,經(jīng)理把一個小皮箱放在了桌上,“多了沒有,三十萬?!?/p>

“不是,不用這么多。本身這地方就是我負責管?!?/p>

“一碼歸一碼。麻哥,這事影響不好。這六個女孩特別來錢?!?/p>

麻子問:“是我在東莞找那些嗎?”

“對,就那六個嘛,特別來錢,她們的熟客以及那些回頭客,來了不找別人,就找她們。就她們六個,一個月至少給店里帶來四五十萬的收入?!?/p>

“這么多呀?那得找她們呀。知不知道是上海的哪個夜總會?”

經(jīng)理說:“有個名片,在我那包里放著呢。”

“你去給我拿來?!?/p>

不大一會兒,經(jīng)理把名片拿了過來,說:“我打聽了,這小子是夜總會的經(jīng)理,專門過來撬人的?!?/p>

麻子看了看,說:“這樣吧,你回去等我消息。五天之內(nèi),我給你準確消息。實在不行,我去一趟,高低把人帶過來

經(jīng)理一聽,“麻哥,其他不說了,這錢你拿著?!?/p>

“不是,你拿回去,我們哥們間......”

“就這樣吧。麻哥,我走了?!闭f完,經(jīng)理出去了,把錢箱留了下來。

麻子打開錢箱,看到整整的三十萬,臉上樂開了花。

回到辦公室,麻子想了又想,這種事要跟江林說嗎?太小了吧!這種小事管不好,還管什么向西村呢?

想到這里,麻子打開通訊錄,找到了喬巴的號碼,撥通了電話,“喂,哎,哎,師兄啊。”

“師兄?你......你是誰呀?”

“我是麻子。師兄,我應(yīng)該叫前輩,或者叫師兄,但我覺得你的大哥也是我的大哥,我這不得叫師兄嗎?”

喬巴一聽,“艸,你這一天,真他媽能扯。怎么的,有事???”

“師兄......”

“你就喊巴哥吧?!?/p>

“巴哥,對,巴哥,你好。”

“你好,有事?。俊?/p>

“巴哥,我想到上海去一趟,我跟你見個面,有點小事想跟你說說。俏特娃,有幾個女孩讓人撬走了。我想去找找,看看能不能領(lǐng)回來?!?/p>

喬巴問:“幾個人?”

麻子說:“六個?!?/p>

喬巴一聽,說:“這么點小事,這還親自跑一趟?”

“這玩意怎么說呢,當時是我?guī)н^來的。我想去一趟領(lǐng)回來給西遠這邊,不也好看嗎?整個向西村這幫酒吧都看著這事。我現(xiàn)在管這一攤,這點事我辦不明白。你說將來我能服眾嗎?”

“艸,那你來吧。那你是怎么過來?”

“我就飛過去唄?!?/p>

“那我等你。你幾點到?”

麻子說:“我馬上買機票,我估計怎么也得晚上能到你那。”

“來吧,我接你。到上海了,巴哥招待你。好吧?什么事,見面再說?!?/p>

“那好,哎,那好了,巴哥。”

喬巴問:“你跟代哥說了嗎?”

麻子說:“這點小事不想跟他說了?!?/p>

“也是,事不大,那你過來吧,我等你,今天晚上我就不安排別的事了。”喬巴掛了電話。

麻子買了機票,直達飛上海。當天晚上七點多鐘到了上海。喬巴帶了三輛勞斯萊斯到機場迎接。麻子人生第一次享受了有人到機場門口迎接的感覺,甚至有了代哥的感覺。

喬巴在門口看到麻子,一擺手,“麻子

“哎,師兄?!?/p>

兩人一握手,喬巴說:“你可別這么叫

“應(yīng)該的,最起碼的禮儀和尊重,我得有?!?/p>

喬巴問:“最近挺好的吧?”

“一天就瞎忙唄。在向西村,還是那一攤,管點酒水;到月了,挨家挨戶拿一點,說白了就是就像保護費似的。掙點小錢?!?/p>

“挺好。向西村的位置挺肥的?!?/p>

“跟師兄比不了。我就再孤陋寡聞,我也知道整個向西村以及羅湖是巴哥打下來的。其他人都沒有用?!?/p>

“哎呀,還行啊。麻子,你能說這話,一聲師兄不白叫。走吧,上車。吃沒吃飯?”

麻子說:“我不等師兄嗎?沒敢吃。”

喬巴一揮手,“上車?!?/p>

三輛勞斯萊斯先到了喬巴的夜總會。酒和菜上來后,喬巴說:“麻子,我就不帶你出去吃了。一是你要辦事,二是我挺想你的。我倆就在我的店里邊喝點酒,吃點飯,你跟我說說。如果今天晚上時間早,我就帶你找他去?!?/p>

“我聽師兄的?!?/p>

喬巴說:“那你跟我說說吧?!?/p>

麻子把事情從頭至尾跟喬巴說了一遍。聽完以后,喬巴問:“你打算怎么辦?

“我想到他的夜總會去一趟,跟幾個丫頭見一面,最好能帶回去?!?/p>

“行。那一會兒我陪你去,帶點兄弟一起過去,有點排面?!?/p>

麻子一聽,說:“對,我也這么想的。巴哥,最起碼讓那六個丫頭看一看,我們不是等閑之輩。”

喬巴說:“我跟你這么說吧,你呢,也不能怨這六個女孩。她們能在向西村西遠娛樂城當臺柱子,也許不知道你怎么樣,但是肯定知道代哥怎么樣。她們來這邊,可能也有難言之隱。如果這邊真那么好,她們能要回去嗎?”

“她挨打......”

喬巴說:“可能不僅僅是挨打的事。去看了再說吧?!?/p>

麻子和喬巴喝到晚上十點多,喬巴選了七八個有點身手的兄弟,去了六個女孩的夜總會。進去以后,喬巴和麻子找了個卡包,不顯山不露水地坐了下來。麻子讓服務(wù)員安排兩個女孩。兩個女孩過來了,正好是從西遠娛樂城過來的。

女孩一坐下,一擺手,“麻哥?!?/p>

“你他媽還認識我呀?怎么回事啊?你跟我說說。俏麗娃,我當初費多大勁才把你們從東莞弄過來。你們他媽在向西材發(fā)財了,掙錢了。轉(zhuǎn)身跳槽???你叫麻哥的臉往哪放?西遠老板怎么看我”

“麻哥,我對不住你,我也沒有辦法?!眴贪鸵粩r麻子,說:“你讓她說?!?/p>

麻子說:“你給我解釋解釋,你為什么來這邊?”

“這上海的經(jīng)理先是到了東莞,準備從那邊撬人。結(jié)果遇到了我以前的一個經(jīng)理,和你不認識的。這個經(jīng)理把我父母以及弟弟妹妹的電話給了上第的經(jīng)理。另外五個人也是一樣的。上海的這個經(jīng)理壞我們。麻哥,我說心里話,我媽心臟病,現(xiàn)在還住在醫(yī)院呢。上海的經(jīng)理找到我,把我家人的電話給我看,說我要是不跟人他走,他立馬打電話,甚至還要往我家里派人。而且告訴我說這邊一個月保底收入十萬。我這一來,根本就沒有向西村好。一個月兩三萬,還得交提成。我想走。你看小雪手被打的。

麻子一回頭,發(fā)現(xiàn)小雪的兩個手上戴著夾板。麻子說:“你們呢,我他媽不能說你們了......”

喬巴一擺手,說:“麻子,不管對錯了,我就問老妹一句話,現(xiàn)在如果麻哥帶你們回向西村,你們愿不愿意回去?”

“麻哥,我們特別愿意回去。如果這次回向西村,我們哪兒也不走了。

麻子說:“遇到這種事,你們喊我呀。我他媽不管他是什么人,我進去薅住他頭發(fā),把他摁在地上,我問他父母的電話。我當他面給他媽打電話,我說你兒子在這還干不干人事?你現(xiàn)在這樣有什么用???回都回不去了?!?/p>

“麻哥,我以后我肯定不敢了?!?/p>

喬巴一擺手,說:“行了。你把那四個女孩喊過來。這夜總會我頭回來,一會兒把經(jīng)理和老板叫下來,我說一聲啊,打聲招呼,領(lǐng)走得了?!?/p>

麻子說:“巴哥,一會兒經(jīng)理來了,我給他兩杵子,扇他幾個大嘴巴子,行嗎?”

喬巴一擺手,說:“沒有必要的事。麻子,我們把事兒辦了就行。對不對?蒼蠅不叮無縫的蛋。還是女孩有問題?要不能跟人走嗎?就像你說的,為什么沒找你?不還是為了掙錢嗎?領(lǐng)回去了,就拉倒吧。別給自己樹敵了。你巴哥還在上海呢?!?/p>

“那也行,我聽你的。

那四個女孩也過來了,都叫了一聲麻哥。麻子說:“都坐下。”

四個女孩坐下了。麻子站起身,說:“服務(wù)員,把你們經(jīng)理叫過來?!?/p>

尖嘴猴腮,大長臉的經(jīng)理過來了。小雪說:“麻哥,就是他把我們騙過來的。

喬巴站了起來,問:“你是經(jīng)理???”

“哎,是我先生。有事???”

喬巴問:“你認識我嗎?”

“看上去眼熟。”

“我是在浦東那邊開夜總會的。我姓喬,叫喬巴。”

“哦哦哦哦,哎,有印象。巴哥是吧?你好你好,巴哥。我姓李?!?/p>

“哎,你好,李經(jīng)理。跟你說一聲,這六個丫頭是我兄弟夜總會的。我也不點破你了,你從哪把人撬過來的,又是怎么扣著不讓走的,就不說了。我們今天來,也不是奔打架來的。人呢,我?guī)ё?。一會兒讓她們回宿舍收拾收拾行李。以后你也別往深圳去了。哥們兒,我跟你說點好話,你從深圳那個地方撬人,你是往火坑里鉆,是在作死。知道嗎?這次我提醒你,僅此一回,下不為例?!眴贪鸵换仡^,說:“你們幾個去吧

六個女孩站起身,剛準備走。經(jīng)理一擺手,“哎,等會等會兒,等會兒!什么意思呢?巴哥,我沒太明白?!?/p>

“什么意思?這六個丫頭你是從哪撬的?”

“從哪撬的?”

“向西村西遠娛樂城怎么回事?”

“我們不提那個。

喬巴說:“我非得提這個。老弟,別不識抬舉。真要是把你夜總會砸了,你覺得好嗎?”

“叫你一聲巴哥,是給你面子。不管什么人,哪怕是同行,只要進了我家店,就是客人。我尊重你是應(yīng)該的,但是你要說是把這六個女孩領(lǐng)走,那是不可能的。我們是花錢把弄過來的?!?/p>

“你花多少錢呢?”

“花多少錢,我不會告訴你。來到我們這里,哪能輕易就走啊?給我們掙錢呢。老板就在樓上。巴哥,我是個打工的,我不敢在這裝牛逼或怎么的,但是我老板在。要不我把老板叫下來,你跟老板說。老板要說行,你領(lǐng)走。老板要說不行,那我也沒有辦法。你說是吧?”

喬巴一聽,“李經(jīng)理,你不認識我是吧?”

“巴哥,我倆認不認識重要嗎?”

喬巴抬手給了經(jīng)理一個大嘴巴,“俏麗娃!我叫你好好認識認識。這回能記住我嗎?”

經(jīng)理摸了摸嘴巴,說:“能記住?!?/p>

喬巴手一揮,說:“把你家老板叫下來??禳c!”

李經(jīng)理冷笑一聲。麻子上來朝著李經(jīng)理的腦門上啪的一巴掌,說:“你笑個鳥???我?guī)熜执蚰?,你還有脾氣啊?”

李經(jīng)理摸著腦門,說:“沒脾氣。巴哥,你稍等,我喊老板去?!?/p>

“去吧,我等著?!?/p>

五分鐘左右,一個四十來歲,身高一米七左右,微胖的地中海下來了。剛下樓梯,喬巴就覺得眼熟,但是沒敢認。走到走到跟前,喬巴才發(fā)現(xiàn)是認識的二宏

二宏說:“喬巴啊?!?/p>

“哎呀,宏哥?!眴贪秃屠习逦樟宋帐郑拔覜]敢認,你怎么在這呢?”

“這店被我盤下來了。剛干了四個來月。喬巴,怎么的?我聽經(jīng)理說有事???他沒細說,就說你打他一個嘴巴子。怎么回事?。磕愀艺f說?!?/p>

麻子站起身說:“老板,那個......”

二宏手一指,“有你他媽什么事?喬巴,你說?!?/p>

喬巴說:“宏哥,不知道你是這里的老板。我跟你細說說?!?/p>

“行,你跟我細說?!崩习遄尳?jīng)理搬了一張椅子過來,又讓服務(wù)員拿點啤酒和小菜過來。

喬巴把六個女孩的事一五一十地跟二宏說了一遍。

聽了以后,二宏說:“喬巴,其他話不說。我是什么身份,什么背景,我跟誰玩的,你也知道。這樣吧,你給經(jīng)理一嘴巴,今天我就不跟你計較了。你是外地過來的,能混到今天,有你自己的本事,你宏哥也不跟你犟。你帶你的哥們走吧。這幾個丫頭,你一個也領(lǐng)不走。你他媽這要是領(lǐng)走了,傳出去,外面怎么看我?我店剛盤下來不到四個月,怎么女孩都留不住啊?你不扯淡嗎?你走吧。下回可別這么做了?!?/p>

喬巴說:“宏哥,這六個女孩我非得帶著?!?/p>

“你帶不走。喬巴,你想打架是嗎?你在這兒跟我打架呀?你也拾不上手啊。

“宏哥,我倆......”

二宏一擺手,“你不用我倆你倆的。你就直說是不是想打架!”一回頭。“我說,你們他媽眼瞎???我在這談判,你們看不到???過來!”

喬巴不是不敢打二宏,喬巴后腰別著短把子,而且喬巴身邊兄弟有兩個帶五連發(fā)來的。但是喬巴是得罪不起二宏背后的大哥。

三十多個內(nèi)保站在了二宏的身后。喬巴帶來的七八個兄弟也站了起來。二宏一看,說:“喬巴,你帶人來的?”

“宏哥,麻子是我兄弟。深圳是誰的地盤,你應(yīng)該知道。我不是嚇唬你,真要是讓我大哥加代過來......”

“你他媽少跟我提那些沒有用的。我不認識。我最后問你一遍,你走不走?你要說走,我把門打開,讓你走。你要說不走,那你就出不去了。你不信呀?”二宏一回頭,說道:“圍上!”

麻子四下看了看。喬巴聽說過麻子,也知道代哥最近收了個兄弟,管自己曾經(jīng)管過的地盤。如果麻子管別的地方,喬巴都不會認識他。來了一個人管自己以前的地盤,能力肯定行。喬巴沒見過麻子的實力,很是好奇。

麻子抱著膀,喬巴站起一身,說:“宏哥,我也不打架,我話也說完了。人你不讓我領(lǐng)走,那拉倒吧,事上見,告辭。讓走是不?”

二宏一擺手,“你等會兒。喬巴,送給你一句話,你是不是就以為你有大哥呀?你那大哥什么代,如果我說不知道,那我是撒謊,那我是自欺欺人,我知道,有能耐,認識的人也廣,身邊的兄弟也多,到哪去都有點面子。這一點我得承認。你要說我二宏跟你大哥比,我比不了,我十個二宏我也比不上你一個大哥,但是我想說句什么話呢,我也有大哥。喬巴,我大哥是干什么的,你也略知一二。我倆別說誰牛逼誰不牛逼,我就告訴你一句話,你既然是從外地來到我們上海,你夾起尾巴做人吧。你狂什么呀?我說完了,你愿意走,就走吧。

喬巴一揮手,“走,麻子?!?/p>

“等會兒,巴哥?!?/p>

“不是,我們先走?!?/p>

“我知道我知道,巴哥?!甭樽诱f道,“宏哥是吧?”

二宏都沒正眼瞅麻子,轉(zhuǎn)過身來,“怎么的?”

麻子說:“我說什么意思呢,這六個女孩挺可憐的,你說也不容易......”

二宏一擺手,“你要是就這事的話,你就別考慮了,不會給你的?!?/p>

喬巴說:“麻子,別說了,我們先走。

“不是,等會兒。宏哥,我給你賠不是了。我巴哥不懂事,我也不會說話,今天晚上打擾了,對不住了。宏哥,別往心里去,你也別收拾我巴哥行不行?就這么地,我們走吧,巴哥?!?/p>

“走吧?!眴贪驮谇懊孀?,麻子在后邊。宏哥對那幾個女孩說:“你們幾個坐下,還要走???坐下?!痹捯魟偮?,就聽見噗嗤一聲,一把銀白色的槍刺,從二宏的后肩胛骨扎進去了。麻子左手一勒二宏的脖子,右手把槍刺拔出來,朝另一個肩胛又噗嗤一下,直接扎穿了。麻子邊扎邊罵,“俏麗娃,俏麗娃......沒瞧的起我?guī)熜?,你罵我?guī)熜?.....”

槍刺插在二宏的肩胛里,二宏一動不敢動,喊道:“兄弟啊,別別別......”

麻子說:“俏麗娃!來,我看你們哪個敢上前?”

有四個看場子從后腰掏五連發(fā)了。呯呯呯,喬巴朝天花板放了三響子,“誰敢動?你們四個撂下!我打死你,你信不信?撂下!

喬巴的兩個兄弟從里懷掏出了五連發(fā),“別動,別動!”

喬巴一指二宏的四個兄弟,說:“放下!不想腦袋多個窟窿眼的,把響子放下?!彼膫€小子把手中的五連發(fā)扔在了地上。

喬巴往前一步,用腳把五連發(fā)踢開了。麻子說:“巴哥,我行不?”

喬巴一擺手,說:“你趕緊躲開。”麻子躲開了,二宏蹲在地上。喬巴把短把子支在了二宏的腦袋上。二宏說:“喬巴,你膽子不小啊?!?/p>

“宏哥,我不想這么干,但是事到如今我沒有辦法,不干也得干了。麻子,你去把那六個女孩領(lǐng)走,行李不要了,趕緊領(lǐng)出去。你們幾個誰也別動啊。宏哥,你要是想死,你就讓你的兄弟動。他們只要動一下,我給你鉆個眼。”

麻子把六個女孩帶出去了??墒锹樽映鋈ビ终哿嘶貋?,“巴哥,走啊?!?/p>

“你在門口等一會兒。”喬巴說:“你們這幫兄弟上里邊去,別在這站著,滾遠點?!?/p>

三十來個內(nèi)保往里面進了。

喬巴一擺手,讓自己的兄弟也靠后。只剩下喬巴和二宏了,喬巴把短把子從二宏腦袋上移開,瞄到心臟上了,說:“宏哥,喬巴給你賠個不是。我本意不想打你,我也不想和你怎么樣,事到如今沒有辦法。宏哥,這事別往大了鬧。正如你所說的,你知道我大哥,我也知道你大哥。我們哥倆還同行,都是開夜總會的。如果因為六個女孩,你找我喬巴麻煩,我喬巴不可能輕饒你。我不會找你麻煩,因為我也知道你背景也不小。宏哥,扎你兩刀,你要個價,我給你。

“喬巴,你真心實意的?”

喬出說:“我真心實意的。宏哥,你要這么想,我現(xiàn)在一響子就能要你命?!?/p>

二宏開價,說道:“二百萬。”

“二百萬,我現(xiàn)在就給你?!眴贪蛷亩道锾统鲆粡埓嬲?,“這張存折,里邊正好二百萬。宏哥,對不住了。等你傷好點了,兄弟我請你吃飯,回頭我再送你一張我夜總會的卡。今天六個女孩,我?guī)ё吡?,讓你丟面子了,半個月之內(nèi)我還你十六個。宏哥,我走了。你也別讓你這幫兄弟追我,誰來追我我就打誰。對不住了?!?/p>

喬巴把短把子一收,跑出了夜總會。

喬巴到了門口,麻子問:“怎么事?巴哥,怎么磨嘰這么久?”

喬巴說:“我不得給你善后???我不得嚇服他嗎?”

麻子問:“嚇服了嗎?”

“那必須嚇服啊,我短把子頂在分腦門子上,他敢說一個不字,你巴哥打死他?!?/p>

“那是,我?guī)熜诌€說什么了!那這邊我怎么辦?”

“先到我店里,回去再說?!眴贪秃吐樽踊氐搅俗约旱囊箍倳5冗M到自己店里,麻子問:“巴哥,你看我這邊怎么安排?”

喬巴說:“你聽巴哥說,你帶這幫女孩回去吧?;厝ブ笤撜f說,但是別說深了。兄弟,都不容易,她們跟我們不一樣,知道不?我們男人可以闖社會走江湖,今天到這個地方,明天換別的地方,她們換地方也好,跳槽也罷,無非想多掙個仨瓜兩棗,別怨她們。她們這行業(yè),沒有什么瞧不起的,都是給爹媽掙錢,所以都不容易,就不要說她們了。

“明白明白,巴哥?!?/p>

喬巴說:“你來趟上海不容易,既然叫一聲師兄,我跟代哥的時間比你早點,也算是你半個哥哥,對你沒有別的忠告,就一句話,麻子,做事要動腦子,要穩(wěn)重。不是說靠個大哥,就可以為所欲為了。如果那樣,你不是跟大哥,你是給大哥找麻煩呢!大哥沒法說別的,但是你覺得這樣的兄弟講究嗎?大哥不給你辦,那是大哥不講究。那你給大哥找麻煩,你講究嗎?”

麻子問:“那這事?”

“這事沒有事,這事你巴哥去解決,以后注意。”說完,喬巴從兜里掏出一張存折,說:“你把這個拿著?!?/p>

“不是......”

喬巴往麻子手里一拍,說:“拿著啊,這里面一百萬。來到上海了,一口一個師兄的叫著,你也是跟代哥的最后一批兄弟,這錢給你,給爹媽、老婆和孩子買點東西。我們是吃江湖這碗飯的,人要正,對身邊人,要一顆真心?!?/p>

“巴哥,我......”

“回去吧?!眴贪陀謱讉€女孩說:“你們幾個也是啊,這次回去了,長個記性,錢早晚有花完的那一天。你多掙個一萬兩萬的,能怎么的?別辜負你麻哥對你們這份情意。我跟你們說,麻哥拿你們當妹妹,要不能大老遠過來救你們?以后再讓我知道你們跳槽,別怪我收拾你們。都認識我吧?我是喬巴,你們應(yīng)該都聽過我吧?你們這些人以前都是我管的?!?/p>

“哎,巴哥,聽過,你以前在羅湖還得了!”

“知道就行,滾蛋。我馬上送你們?nèi)C場?!?/p>

麻子打心眼里佩服喬巴的做事,拿著喬巴給的存折,帶著六個女孩上了喬巴備好的車。到了機場,麻子放心不下地問:“哥,這邊?”

“沒有事,走吧。”

“那我就回去了啊?!甭樽愚D(zhuǎn)身帶著六個漂亮的女孩過了安檢,進了候機廳。

喬巴拿起電話,打給了自己夜總會的經(jīng)理小雨?!靶∮臧??!?/p>

“哎,巴哥?!?/p>

“你馬上去趟醫(yī)院,看看二宏傷得怎么樣。”

“行,我馬上過去?!?/p>

“你這樣,我辦公室有一塊表,沒拆封的,你拿過去,你就說是我送給他的,明天中午我去看他。今天太晚了,我也不方便?!?/p>

“行,巴哥?!?/p>

當天晚上后半夜兩點多鐘,小雨回了電話,說二宏無生命危險。喬巴的心也踏實了一半。這一晃過去好幾個小時了,喬巴見沒人找自己,以為二宏沒跟他大哥說。

直到第二天上午十點,喬巴正睡覺呢,電話響了。打電話的是小雨,喬巴一接電話,“小雨啊。”

“巴哥,你還沒睡醒吧?”

“沒睡醒呢?!?/p>

小雨說:“你來店里一趟?!?/p>

喬巴問:“怎么了?”

“出點事?!?/p>

喬巴一下子坐了起來,問:“出什么事了?”

小雨說:“裘老萬來了?!?/p>

喬巴一聽,問:“帶多少人過來的?”

“不知道。反正現(xiàn)在進來的得有20來人,在這邊坐著呢,叫我蹲地下給你打電話,不讓我出去?,F(xiàn)在我們這邊所有人都在地下蹲著呢?!?/p>

“門口有車沒?”

“我看不著啊,不讓我出去?!?/p>

“我馬上過去?!绷滔码娫?,喬巴趕過來了。到門口的時候,喬巴看見馬路兩側(cè)全是車,至少五六十輛。喬巴心旦咯噔一下。

停好車,喬巴進入了自己的夜總會,一擺手,“萬哥!”

五十五六歲的裘老萬坐在沙發(fā)上,身后站著二十來個兄弟,連頭都不回。喬巴來到裘老萬身邊,“萬哥,來了沒給兄弟打個電話,我去接你去?!?/p>

老萬說:“蹲下來,不懂規(guī)矩???誰允許你站著說跟我話的?蹲下!”

“這個......”

“俏麗娃!喬巴,叫你蹲下沒聽見呢?給你臉了?”裘老萬身后的二十來人把五連發(fā)都抬起來了,說:“蹲下!”

“我蹲下啊,萬哥,我蹲你面前。”喬巴蹲在了老裘跟前,說:“萬哥,有何指示?”

老萬抽了一口小快樂,“喬巴啊。”

“哎,萬哥?!?/p>

“你這一晃來上海幾年了?”

“四年了。”

“這四年混得不小??!夜總會、兄弟都有了,怎么腦子沒了呢?怎么外在的東西有了,智商沒了呢?”

“這個都有?!?/p>

老萬說:“這些東西都有的話,那有一樣東西肯定沒有了。”

“什么東西???”

老萬說:“你眼睛瞎了,知道不?你眼珠子沒了!你但凡長一只眼睛,你應(yīng)該知道那夜總會是誰的?那二宏是誰的人呢?”

喬巴說:“萬哥,你看你提到這個事啊,我給宏哥拿錢了,我還給他送了一塊表。

老萬一聽,“你放屁呢!明天我給你場子砸了,砸完之后我給你二百萬。你看行不?我給你三百萬,我再扎你兩刀,行不行?”

“萬哥,我沒砸夜總會?。 ?/p>

“你跟我講什么理?我來是跟你講理的嗎?我是來告訴你這件事,你以為我是跟你講理來了?”

“萬哥,我也不說了。你是大哥,我都蹲在你面前了,殺人不過頭點地。你說怎么辦就怎么辦,喬巴全聽你的?!?/p>

“那好辦,特別好辦。你別干了,今天下午六點之前你離開上海。從今天開始,你的夜總會歸二宏了。這就是我的要求,這就是我辦事的風格。就這么辦,聽懂沒?盡快收拾收拾吧?!?/p>

“這個......萬哥,我......”

老萬一看,說:“你想提加代???你把他叫來,他就來了怎么的?耽誤我在這收拾你?。俊?/p>

“萬哥,這事......”

“行了!你不愿意走,就拉倒吧?!崩先f一回頭,“峰子!”

“哎,大哥!”

老萬一揮手,“給我砸!”

“不是,哎,萬哥,別別別......”

“別什么別?叫門口人進來,給我砸!

峰子一招手,喊道:“進來!”嘩啦一下五十來輛車上的二百來個小孩全下來了。

喬巴一看,“不是,萬哥,萬哥,我錯了。萬哥,我服了,不行嗎?這是我的家當。”

老萬身后四個兄弟上來,一把薅住喬巴的衣領(lǐng),“俏麗娃!跪下!”五連發(fā)一下支在了喬巴的腦袋上,“在叫?”

裘老萬看著喬巴說:“別犟!不犟的話,也許我下手會輕點。我就煩跟我犟的,我說一不二,聽懂沒?砸!”

二百來個小子拿著鎬把、鋼管,片刀,砍刀從樓下到樓上全砸了一遍,整個裝修基本上砸沒了。四把五連發(fā)頂腦袋上,喬巴一聲沒吱,也不敢吱聲。砸完之后,峰子讓這幫小孩站在門口去了。這一瞅,行了,到門口站著去吧。

裘老萬看著喬巴,“來,你站起來?!?/p>

四個小子把喬巴薅起來。裘老萬說:“老弟啊,昨天晚上喝多了,我不想過來。你前腳扎完二宏,沒有兩小時我就知道了,你真當我不會找你呢?從今天開始離開這里,不允許再回來了。再回來我可不是砸店這么簡單了,我就得收拾你了,我叫你找閻王爺報到去,記住沒?”

喬巴小聲說道:“記住了?!?/p>

“???”裘老萬捏著喬巴的嘴巴。

喬巴說:“我說記住了,萬哥。”

“聽不見呢?你這嘴怎么了?聽不見,聽不見!”裘老八抽了喬巴十多個大嘴巴子。喬巴的嘴角被打破了,西瓜汁順著嘴角嘩嘩淌。

喬巴一下就坐地下了,說:“萬哥,服了?!?/p>

“走?!濒美先f帶著兄弟走了。

小雨等人圍了過來,“巴哥,上醫(yī)院吧?!?/p>

喬巴問:“你們挨沒挨打呀?”

“給幾拳,扇幾個嘴巴,沒什么重傷,沒事,巴哥?!?/p>

喬巴說:“一人兩萬塊錢,都走吧,今天不上班了,最近一個月都不上班,都走吧。小雨,你留下?!?/p>

“巴哥,我扶你上醫(yī)院。”

“不用?!眴贪蛽芡艘⒑赖碾娫挘鞍?,豪哥?!?/p>

“哎哎,喬巴?!?/p>

豪哥,你是不是跟裘老萬關(guān)系好啊?”

“哦,老萬,老萬還行吧。但是這幾個月也沒聯(lián)系,他歲數(shù)越大越混蛋了,誰都琢磨,頭倆月給我打電話,問我酒店能不能借他用兩天,這不扯淡嗎?以后誰敢跟他接觸呀?現(xiàn)在有點瘋狂,有點變態(tài),我不敢接觸他了,你有事啊?”

“哦哦哦,那拉倒吧。”

“不是。喬巴,我跟你說,你可別跟他接觸啊。你做買賣你琢磨點正事,你可別跟他接觸。他還是保持九十年代老社會的派,還逮誰欺負誰。不過,他確實牛逼。我說實話,我是得罪不起他,我盡量遠離他?!?/p>

“行,那好嘞?!眴贪蛼炝穗娫?。

小雨說:“巴哥,我們這事辦得沒毛病啊。我們是幫麻子,我們就跟代哥說一聲唄,能怎么的呢?”

喬巴說:“俏特娃,把他銷戶得了?!?/p>

喬巴沒給加代打電話,加代把電話打過來了。喬巴一接電話,“喂,哥?!?/p>

“我聽麻子說辦得挺漂亮啊,揍了對方

“哥,小事一樁?!?/p>

加代問:“有麻煩嗎?我聽麻子說你們打完對方,你半天才從屋里出來,干啥去了?是擺事去了?花錢了?還是提誰了?”

“沒有,哥,我這……”喬巴支支吾吾

加代說:“跟我實話實說,你這辦完事著急忙慌把麻子送機場去了,都沒說晚上請他吃個飯,你還給他一百萬。我一想你肯定有事,我就不等你找我了,主動找你了。跟我說說到底怎么事?誰他媽牛逼???你惹不起他?說?!?/p>

“哥,說實話我一聽到你的聲音,聽到你這話,我心里感到特別溫暖。”

“別放屁了,老在那煽情。如果你不好意思說,我就去一趟。等著我吧,不用你說了?!?/p>

“哥,我無怨無悔。”

“行了,我們不需要說這些。你等我,見面再用聊?!?/p>

“哥,你一個人來呀?”

“怎么的?需要人嗎?”

“這個......”

加代一聽,說:“行了,你撂了吧?!?/p>

喬巴掛了電話,加代把電話打給了江林,“江林啊,你把麻子、耀東、左帥等人全叫上。我把馬三、丁健也叫上,一起去一趟上海?!?/p>

“哥,怎么了?”

加代說:“喬巴沒跟我細說,但我從語氣中聽出來肯定有問題。喬巴的性格是萬事不求人。受了委屈,也不愿意跟我說。我說我過去,他說你一個人來呀。這事肯定不小了。我們過去看看。沒事最好。有事,我們解決?!?/p>

“行,哥,我立馬張羅人。

當天半夜,加代到了上海。江林比加代遲兩個小時。到了以后,在海天國際集合。加代撥通喬巴電話,“是我找你去,還是你來找我?”

“哥,我找你吧。你到海天國際了?”

“我到兩個多小時了,沒給你打電話。你過來吧,大家都到了?!?/p>

喬巴來到海天國際,大家一看,嘴巴腫得像塞了一個饅頭。加代問:“怎么搞的?”

“哥,我就跟你一五一十說吧?!?/p>

麻子一聽,“師兄,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?這事他媽......我......”

加代一擺手,“麻子,你等一會兒。喬巴,你說,怎么搞的?”

“哥,我夜總會被砸了......”喬巴把整個事情告訴了加代。

加代一聽,“砸了你的夜總會?

“從里砸到外。哥,我一點不吹牛,這是你給我找電話,你過來了。我都沒打算告訴你。如果你沒給我打電話,我準備今晚把他銷戶。要談打架,在座的都比我狠,我是最不能打的,但是我肯定會把他銷戶?!?/p>

加代問:“你給尹立豪找電話了?”

“哥,你怎么知道的?”

“尹立豪打電話跟我說了,說挺不好意思。他說你可能找裘老萬做買賣,讓我勸你遠離他。我沒明白意思。我這一聽你說,你是準備找他呀?!?/p>

喬巴說:“他倆認識,關(guān)系還不錯。但立豪是生意人,跟我們.....”

加代一點頭,“明白。找他吧。他在哪?”

喬巴說:“我不知道。”

加代問:“有電話號嗎?”

“我沒有他的電話?!?/p>

加代又問:“尹立豪有他電話嗎?”

“應(yīng)該有?!?/p>

“那我問他?!奔哟郎蕚浣o尹立豪打電話,電話響了。拿起來一看,加代說:“我艸,這是誰呀?尾號和我的一樣,也是五個七。”

電話一接,“喂,你是誰?”

“你好。你是加代吧?”

“你是誰呀?”

“我是裘老萬。你找我吧?你住天找,明天也得找我吧?”

加代一聲嗤笑,說:“神了!你算出來了,還是誰跟你說了呀?”

“還用算嗎?喬巴不是你兄弟嗎?被我打得挺慘,夜總會被我連根撥了,我讓他離開上海。他不可能不找你啊?!?/p>

加代問:“你怎么知道我電話號碼的?

“哎喲,我的媽呀,我要是這點本事都沒有,我在上海能待得???我在十里洋場混到今天,我能沒有這點本事?”

“那你挺上路子啊。我們在哪見一面?

“你來沒來上海?”

“我就在海天國際呢。你找我,還是你找你?”

“這樣吧,加代,我聽說過你,我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我?!?/p>

加代說:“這不重要,直接說事。

“好,我的想法只有一個。我知道你,你也知道我。你我兩虎相爭,必有一傷。能懂我的意思嗎?既然你到上海了,別說我一點面子不給,你讓喬巴留下吧。我也不追究他了。你讓他把夜總會收拾收拾。有機會的話,我讓下面的小孩過去捧幾回場,損失就彌補回來了。這事就過去了吧?!?/p>

加代一聽,“你說完了?”

“我說完了?!?/p>

加代說:“那你聽聽我的意思?”

“洗耳恭聽?!?/p>

加代說:“我給你一天時間。我不像你對喬巴,只給六個小時。24小時,你離開上海?!?/p>

裘老萬一聽,“老弟,你知道你說什么了嗎?”

加代說:“你要是聽清了,我就不重復了。你要說沒聽清,我就叫你知道知道我怎么辦你的事。你告訴我你在哪,我找你去也行?!?/p>

裘老萬說:“你來秦嶺會館,我在這里。這里有你認識的朋友,你過來吧。”

加代一聽,“有我認識的朋友?”

“對,要不你就別來。你要說你不敢來,你就說不來。”

“你等著吧?!睊炝穗娫?,加代說:“有我朋友?喬巴,他多大歲數(shù)?”

“他今年五十五六了?!?/p>

加代說:“那不可能是陽哥,他這個歲數(shù)不可能是陽哥。俏麗娃,走,我們?nèi)ヒ惶??!?/p>

江林問:“哥,備不備家伙?”

“備上,全帶上?!?/p>

二十來個兄弟到倉庫一人拿了一把五連發(fā)。喬巴也拿了一把。到了海天國際門口上了經(jīng)理準備好的車。

五輛勞斯萊斯來到會館門口,車一停下,二十來人下了車。往會館一進,兩邊站著二十來個服務(wù)員。經(jīng)理的手交疊在身體前面,一彎腰,“您好,代哥。”

加代一看,“你認識我呀?”

經(jīng)理笑了笑,一擺手,“代哥,樓上請?!?/p>

加代問:“你知道我找誰呀?”

經(jīng)理說:“您找萬哥,樓上請。他在二樓等你,第一個包廂就是?!?/p>

加代兩邊看了看,說:“走!”帶著兄弟們往樓上走了。

來到了二樓,經(jīng)理把門一推開,“代哥,里面請?!?/p>

進了包廂,加代剛要說話,就看見主座上的陽哥一擺手,說道:“代弟啊,來,快進來,正好沒吃,等你呢?!?/p>

“陽哥,你這……”

陽哥笑了笑,說:“啊?我不應(yīng)該在這嗎?挺巧,來來來?!?/p>

加代和陽哥握了握手,“哥,你這......

陽哥一擺手,“先坐。

加代坐下了。陽哥說:“讓你這幫兄弟先出去吧?!?/p>

加代回頭讓兄弟們出去了。會館的經(jīng)理退出去,把包廂門關(guān)上了。包廂里只剩下三個人。陽哥在中間,加代在左,裘老萬在右。加代說:“哥,他找的你呀

“不是他找我,這事我知道了。”

加代一聽,說:“哥,是你讓的?”

“什么話?我能叫他干這事嗎?其他話別說了,先喝一杯酒。老萬,我介紹一下,這是我弟弟加代。

裘老萬說:“我知道。深圳的加代,有名氣。雖然歲數(shù)小,能力沖天,大佬級的。無人不知,無人不曉。”

加代手一指裘老萬,說:“你把你的毛病改一改。”

“什么毛???”

加代說:“你在我面前少陰陽怪氣的。你挨頓打,心里就舒服了?!?/p>

“呵呵,我長這么大,沒挨過打,都是我打別人。”

“吹牛逼!

裘老萬說:“吹牛逼呀?下樓試試?”

陽哥一聽,“哎,你倆干什么呢?我他媽是好心好意找你們吃飯的。先喝杯酒才不行?我杯子舉著呢。”

加代一端杯,“來,陽哥。”裘老萬也舉杯,叫了一聲,陽。

三個人一飲而盡。陽哥說:“這杯酒喝下去了。剛才我介紹了代弟。代弟,我現(xiàn)在給你介紹一下他。裘老萬,是我們這里的老江湖,更是一個老生意人。從做房地產(chǎn)起家,現(xiàn)在幫你陽哥管著五家建筑公司。其中三家在上海,東北和福建各一家。我呢,你們是不敢打。誰敢打我,那是吹牛逼。你們都是家里人,對于我來說,手心手背都是肉,我能偏向誰?我多為難呀!代弟,我先不問你,你聽著。老萬!”

“哎!”老萬答應(yīng)道。

陽哥說:“你一晃在我身邊六七年了,也算是我身邊的老人了。我不說你狐假虎威,也不說你是狗仗人勢。你這些年跟在我身邊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,買賣管得確實錯。這些我都看在眼里。這事怎么辦,你自己說。”

“好。既然陽發(fā)話了,我得照辦。代弟啊?!?/p>

加代說:“你他媽叫誰代弟呢?”

“陽,你看!”

陽哥說:“人家說得沒毛病。他是我代弟,又不是你代弟,你好好說話。”

“行?!崩先f一擺手,“哥們兒,砸喬巴的夜總會,我確實有點沖動了。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了解當時的情況,二宏是我手下的一個得力干凈,肩胛被扎穿了。你說扯淡不扯淡?我可能話點大,要把喬巴攆出上海。但是我在電話里也跟你說了,不要他走了。當然了,一句話可能解決不了問題。這樣吧,喬巴夜總會的損失我來賠,重新裝修,一千萬夠了吧?明天早上我讓司機送一千萬到喬巴的夜總會。我說到做到,等他裝好了,我以個人名義辦一張一百萬的卡。你看我的誠意怎么樣?”

加代問:“說完了嗎?”

“說完了。”

“哦。陽哥什么指示?”

“代弟,他說完了,到你了。你什么意思?你別問我呀,你說說?!?/p>

加代說:“陽哥,我了解你的脾氣,也知道你什么秉性。我干脆什么話都不說

“哎,你還是說吧。你要是不說,我知道你回頭什么事都能干得出來。君子先明后不爭。你別今天什么話不說,回頭咬住尾巴說陽哥,我沒答應(yīng)。到時候這個那個的,我更為難。你就直接說行還是不行。

加代點點頭說:“你讓他跟我下樓。我當著我兄弟的面,打他五十個嘴巴,把他臉扇腫。錢,我不用他給。我給你省一千萬,怎么樣?”

陽哥一聽,“哎呀,你說你們兩個啊,來吧,再喝一杯。我看一杯酒沒起作用啊。來,再干一杯?!?/p>

“陽哥,你看......”

陽哥一擺手,“再來一杯。陽哥不陽哥的,你這小子啊......老萬來!”

陽哥和加代、老萬又碰了一杯,再次一飲而盡。陽哥目視前方說:“我看這事不是錢的事,代弟不差錢,老萬也不差錢。那就好解決了。老萬也不要給加代錢了,加代也不要打老萬。我給你們想個折中的辦法?!?/p>

“陽哥,什么辦法?”

陽哥說:“你讓喬巴把夜總會賣了,就賣給老萬。我讓老萬比市場價高一千萬買。讓喬巴重新買一家。這樣一來,喬巴可以干個更大的,也買個更好的。雙方都有面子。代弟?”

加代說:“哥,喬巴挨打怎么解決?”

“他弟弟不也挨打了嗎?”

“哦,陽哥,我表個態(tài),錢和事都不用解決了?!?/p>

陽哥一聽,“你什么意思?”

加代說:“錢我不要,夜總會子也不賣。哥,今天我絕對給你面子,這事翻篇了?!?/p>

“然后呢?往下說!

加代站起身,指著裘老萬說:“姓裘的,你記著,今天我大哥出面,我加代什么話都不能說,錢我也不要,事我也不用你做。但你記住,從今天開始,你別犯到我加代手里面?!鞭D(zhuǎn)過頭,加代對陽哥說:“哥啊,今天他的事我絕對給面子了。這個事我賣我陽哥一個人情,我什么話不說。陽哥,你記不記我的情都無所謂?!笨粗美先f,加代說:“從今天開始,不要犯在我手里。你要犯我手里,我把你打出去。你認為你背景大,我倆就試試?!?/p>

加代又轉(zhuǎn)向陽哥,“哥,到那個時候,我也希望,裘老板也能像我一樣大氣。

說完,加代拿起酒瓶,倒了一滿高腳杯白酒,說:“哥,弟弟敬你一杯,我就走了,這事就翻篇吧?!?/p>

這番話給陽哥說的不好說了,老萬需要考慮了。陽哥也知道代哥的話既是有脾氣,也給自己面子,還不好反駁。加代和陽哥一碰杯,把酒杯舉向裘老萬,“來,裘老板,我倆喝一杯。希望不是最后一次喝酒?!?/p>

“來?!?/p>

一碰杯,加代一飲而盡,“哥,我走了。有事你吩咐,24小時隨叫隨到?!?/p>

“走吧,弟,打電話?!?/p>

“裘老板,走了啊。”

“啊。”老萬點個頭。加代走出了包廂

包廂門一關(guān)上,陽哥說:“行了,這事就過去了。”

老萬說:“不是,他什么意思?”

“他不都說明白了嗎?讓你以后別犯他手里邊?!?/p>

“這叫什么擺事呢?不是.....這事也不叫擺了?!?/p>

陽哥說:“這怎么就不叫擺了呢?加代什么脾氣你不知道吧?我跟你說,他要是打你的話......你也長個記性,這事就過去了?!?/p>

“反正我也犯不到他手里是吧?”

“對呀,你也不在深圳,你犯他什么手理,你在上海一天也不出門,你跟這幫哥們交朋友了,你犯他什么手理?!?/p>

“也是?!濒美先f點點頭,也沒說什么

在樓下等著的江林等人,一看加代出來了,問:“哥,怎么樣?”

加代來到喬巴面前,眼睛看著喬巴。喬巴叫了一聲哥。加代說:“哥一分錢沒給你要來。你挨了一頓打,夜總會也被人砸了,這事翻篇行嗎?”

“行,哥,我全聽你的?!?/p>

“好,這段時間我不走,我在上海待著。喬巴,你什么話都不要說,什么話也不要問,你二十四小時在我身邊,聽懂沒?”

“聽懂了。”

加代一揮手,“走,回海天國際?!?/p>

來到海天國際,回到房間,加代撥通了朗文濤的電話,“濤哥。”

“哎,代弟?!?/p>

“最近廣義商會有沒有什么要投的項目嗎?”

“沒有啊。”

“你們來上海,我給你研究個項目。”

“上海有好項目?

加代說:“你們都來吧,我在海天國際等著你們。你們明天到,能來的,只要愿意投資的,最近流動資金大的,全叫來,我以副會長的名義,我讓大家都過來。”

朗文濤一聽,“不是,有沒有什么好買賣?”

“你來就是了,肯定是好買賣。”

“你等著,你等著吧。好了,好了?!?/p>

加代又撥通第二個電話,“海鵬大哥,來上海,帶你投資,肯定賺錢?!?/p>

“我艸,上海那可真行,馬上過去?!备纱嗬鞯貟炝穗娫?。

第二天下午廣義商會廣義商會二十多人過來了。于海鵬帶著藍剛過來的,還帶了十多個保鏢。有這兩個大財閥在,錢肯定是夠了。加代什么也不怕了。

海天國際大會議室里,加代擺上了酒菜,廣義商會二十多人,于海鵬和加代坐在桌上,江林伺候局。等人坐齊了,加代酒杯一端,一擺手,說:“廣義商會是我老家,海鵬大哥那是我親大哥,別的不提了,我們哥們之間,自己家人干一杯。干一杯之后,我說事。”

一碰杯,干了杯中酒,加代開門見山,說:“別的話沒有了,先跟大家說喬巴怎么回事......陽哥出面我跟大家也不隱瞞,陽哥欠我個人情。我們不是拿錢買東西收項目收股份嗎?裘老萬給陽哥管的買賣我們不動,他有自己的買賣,我們收購他的買賣。我們就從裘老萬這開始收?!?/p>

于海鵬說:“你就說怎么干吧?”

朗文濤捂著腮幫子,“哎呀,代弟啊。

加代一轉(zhuǎn)頭,“濤哥,你怎么的?牙疼?。俊?/p>

“我不是牙疼啊。這弄了半天,不是項目???我還以為是什么好項目,原來是......”

“濤哥,我不求你。你要是想走,你趕緊走,我就當這些年白認識你了?!?/p>

“你看你這個人。你這兄弟講話,加代,你這些年都沒改掉這個壞毛病,你濤哥我這個人,像個老婦女一樣......”

“像個什么?”

朗文濤說:“像個老婦女一樣,我有點磨磨唧唧的,我老婆都說我,我從小就這樣,但是我這個人還是比較講義氣的。你代弟發(fā)話了,我能說不來嗎?我必須幫你。你說咋干,就咋干?!?/p>

江林說:“代哥把意思說明白了,找他茬?!?/p>

于海鵬說:“找茬還不容易嗎,那不太簡單了?”

裘老萬壟斷了兩條商業(yè)街上七八十個商鋪,不允許別人買,只能是自己低價購買。加代把所有的錢拿出來都買不起,必須依靠兩大財閥來。當天晚上喝完酒,代哥把自己意思說明白了,

第二天,加代帶著一幫人在兩條街轉(zhuǎn)了兩圈。朗文濤磨嘰歸磨嘰,但是腦袋和眼光絕對夠用??催^了商業(yè)街,腦子里邊浮現(xiàn)的畫面是未來的藍圖,人流量,大概掙多少錢。

加代一回頭,問:“怎么樣,行不行?

朗文濤一擺手,說:“完全可以!”廣義商會的其他人也都說行。于海鵬就更不用說了。

加代把開發(fā)商找了過來,說:“大哥,什么話不說,兩個商業(yè)街商鋪我全包了,我也給你算了,總共七十五家,我全要了?!?/p>

“老弟啊,我知道你不差錢,也能看出你們的經(jīng)濟實力,但我好心給你提個醒,這邊有個姓裘的......”

加代一擺手,“你放心,我就為他來的?!?/p>

“老弟,我聽你話里話,意思是你要揍他?”

加代一聽,說話口音,說:“大哥東北的?”

“我東北遼寧的?!?/p>

“你好啊?!奔哟簧焓?。

“你好,你是不是要摟他?”

“我必摟他,我必干他。

“老弟,你能說出這話,大哥給你豎個大拇指,這人壞了我這些年,什么也不說了。就按你開的價,我每個鋪子我再給你少兩萬,我比這姓裘的給的還低,我就叫你買個合適。”

“來,大哥交個朋友。”

“交個朋友,我姓劉?!?/p>

倆人互相一留電話號,當天就簽合同了。廣義商會朗文濤大手一揮,“打錢。

于海鵬一看,“不是,這樣吧,朗會長

“怎么個意思啊,于老板?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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