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(guān)聯(lián)
趙三成為長春一把大哥以后,趙三廣為結(jié)交黑白兩道,三教九流,上至通天的人物,下至地痞流氓。與人相處,趙三永遠看上去都是客客氣氣,與人為善。但是在很多老痞子眼里,趙三就是個藍馬,是一個膽小怕事的人。
趙三通過大哥桑越春認識了大連的劉老板。劉老板是做海鮮批發(fā)生意的。不能說壟斷了整個大邊的海鮮批發(fā),基本也差不多了。這一天,劉老板把電話打給了趙三,“紅林啊。”
“哎,哎呀,劉哥?!?/p>
劉老板說:“禮拜六我辦生日宴,你過來一趟。眼看過了年我就六十了,我想喊哥們聚一聚?!?/p>
趙三一聽,說:“劉哥,我必須到。但是大哥,就以你那個體格,我跟你說實話,別人辦六十大壽,八十大壽,大哥你聽我的,你照八百歲活?!?/p>
“滾,你滾,你他媽......”
趙三說:“我這人說話......我多少會看一點。我認為你活到八百歲什么問題都沒有?!?/p>
“我他媽是王八呀?
“我不是這意思。你生日宴,我一定到場。劉哥,你喜歡什么?我給你帶過去。給你帶兩根長白山的野生人參,怎么樣?純野生的。”
“能......能買著嗎?”
趙三說:“買是買不著,但是我手里現(xiàn)成的就有。你別管了,我給你拿兩根。
“行,行行行,那好嘞?!眲⒗习甯吲d地掛了電話。
趙三身邊的左宏武問:“三哥,這玩意兒上哪弄去?”
趙三說:“你到旁邊藥店買兩根小點的,根須長點的。找一點看著像山里的土,蘸點水,把買來的人參在土里邊打兩個滾,找個好禮盒裝在里邊,就那么回鳥事?!?/p>
左宏武一聽,“人家要是看出來呢?”
“你記住了,三哥教你,你把這東西送給任何人,都不會有人去辨別真假。那是一份心意!你懂個鳥呀,快去?!?/p>
左宏武花了一百五十塊錢,買了兩根人參,按照趙三的授意處理好后,裝進了帶玉石鑲鉆的禮盒里。禮盒的價值比人參要貴很多。
星期五,趙紅林帶著禮品,以長春一把大哥的身份往大連出發(fā)了。從大哥桑越春手里借了兩輛奔馳開道,趙三坐著加長林肯,后面是兩輛凌志4700。
到了大連,見到了劉老板,趙三溜須拍馬,左右逢源,和劉老板熱情擁抱,甚至在老劉的臉上親了一口。
當天晚上,老劉盛情款待。臨走的時候,劉老板說:“明天早點起來,中午喝酒?!?/p>
“行?!壁w三爽快答應道。
劉老板不是玩社會的,但是因為生意的需要,接觸社會。劉老板的人脈極大,至少要比趙三還要牛逼一點。
第二天上午,劉老板在酒店門前迎來送往,趙三的車隊過來了,帶著左宏武、吳立新、黨力等人。趙三下了車和一幫認識的人打了招呼,去了宴會廳。
宴會廳很大,擺了七八十桌,趙三被安排在第一排,但是桌上全是生意人。趙三想換桌,但是又不好硬換。
隨著時間一到,固定的程序下來以后,生日宴正式開始了。趙三也看好了一會想換的酒桌,主桌,劉老板那一桌。主桌上坐在劉老板旁邊的一位大哥,叫尹森。
尹森,五十七八歲,從八十年代就開始做建筑工程,已經(jīng)做了二十多年,在大連有一家建筑集團公司,經(jīng)久不衰。尹森的手下有一個兄弟叫裴東,才回來二三年。曾經(jīng)可以和王平和平起平坐的選手。在王平和的眼里,在勇和狠方面,能看上眼的只有兩個人,一是旅順的張敏,另一個就是裴東。裴東出來以后,直接進入了尹森的公司,跟尹森混了。裴東坐在尹森的旁邊不多言不多語,但是挺有派頭。
趙三倒了滿滿一高腳杯白酒,站起身,跟同桌打了一聲招呼,“各位,你們慢喝,我去敬杯酒。”
主桌上,老尹說:“老劉啊,要我說你不如說等兩年,等六十六歲辦多好??!你要是六十六十生日宴,我給你包個五百萬的紅包!你這六十歲中不中晚不晚的......”
趙三過來了,“劉哥,我跟你坐一會兒,跟尹哥喝兩杯酒。尹哥,我敬你一杯
趙三的兩句話,把老尹的話打斷了。老尹很不高興地看了看趙三。趙三說:“尹哥,還記得我嗎?我是長春的趙三,你紅林三弟?!?/p>
老尹不屑地說:“我知道你。你來干什么?”
“我跟尹哥喝杯酒。尹哥,喝多少了?
“沒喝多少,來吧。”老尹舉杯和趙三碰了一下。趙三一仰脖子干了一大杯,老尹只呡了一小口。
放下酒杯,趙三擦了擦嘴巴,問:“尹哥,最近買賣挺好的吧?”
“還行。你不也挺好嗎?”
趙三說:“我都是買賣,跟尹哥比不了
“行。老劉,我們接著聊......”尹森說道。
俗話說,臉皮厚,吃塊肉;臉皮薄,吃不著。凡是你看著有臉的人,都經(jīng)歷過沒臉的時代。
尹森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。趙三說:“不是,尹哥,手里邊要是有項目到時長春或者吉林,有需要兄弟的,你說話。我挺想跟尹哥接觸的?!?/p>
“行行行。你先忙你的吧,去敬敬酒。我跟老劉說兩句話。”
“哦哦哦......”
老尹轉(zhuǎn)頭繼續(xù)跟老劉說道:“老劉啊,等有機會......”
趙三喊道:“哎,尹哥!”
老尹一抬頭,“你有事???”
“不是,我說是什么意思呢?我倆留個電話唄。我這邊來大連找你也方便。你到長春或者吉林找我也方便?!?/p>
老尹說:“我不可能找你。我真要找的話,我要么給老劉打電話,要么我找你大哥桑越春,我找你干啥呀?你忙你的去,我在這說話呢,沒看見呀?一直問個不停。我不愛跟你說話,看不出來啊
說這話的時候,老尹一揮手,“把他給我打發(fā)走?!?/p>
老劉說:“三弟,你快過去吧,尹哥心情不太好。一會兒劉哥找你去?!?/p>
趙三轉(zhuǎn)身剛要走,裴東攔在了前面,問:“兄弟,你是干什么的?”
“什么我是干什么的?”
裴東手一指,說:“你這人怎么不要臉呢?你看不來,大哥不樂意搭理你?。口s緊回去?!?/p>
趙三一聽,問:“你是誰呀?”
“什么我是誰呀?”
“我問你是誰?他樂不樂意搭理我,我說句話不行?。课疫€得搭理搭理你呀?我找你了?我是找大哥的?!?/p>
裴東一聽,手指著趙三說:“俏麗娃!今天要不是劉哥過生日,就因為你這句話,我就打你,我讓你認識認識我。你信不信?”
趙三說:“你別吹牛逼。一個小鳥老弟跟我裝牛逼。誰都能打我呀?他不愿意搭理我,我還不樂意搭理他呢。艸!”說完,趙三回到座位上去了。裴東目送趙三回到座位。
二十分鐘以后,老劉來到趙三這一桌,“大家喝得怎么樣?我敬大家一杯?!?/p>
趙三問:“那鳥人誰呀?”
“哪一個?”
“坐老尹旁邊的那個?!?/p>
“老尹的一個兄弟,叫裴東。剛回來二三年,專門幫他要賬的。”
趙三一聽,“狗東西,我以為什么人呢,不就是一個跑腿的嗎?跟我七七八八的。”
“說你什么了?”
“說我他媽啥也不是。不配跟他大哥在一起說話。”
老劉不屑地說:“他那人嘴不好,性子直。紅林,你還能挑他呀?你都什么身份的人了?”
“我不是挑不挑他,小bz!我他媽就是給你面子,要不我肯定扇他嘴巴,讓他知道知道。真的!”
“是。紅林,不提那事,他就一小孩,你理他干什么呀?來,我們喝一杯?!壁w三的目光時不時瞟向裴東......
生日宴又持續(xù)了兩個小時,也快結(jié)束了。趙三站起身說:“劉哥,我就不在大連了。我去一趟沈陽,然后就回長春。有任何事,給兄弟我打個電話。我就這么說啊,你紅林三弟在長春,絕對OK。能明白不?哥?!?/p>
“明白明白明白。那就這么地,紅林啊
兩個正握手。在老尹在一大群的簇擁下,經(jīng)過趙三身邊。裴東在趙三的身后,故意用肩膀拐了一下趙三,說:“上旁邊看著去。”
“哎!”趙三一個趔趄。老劉一看,“哎!”
趙三轉(zhuǎn)過身一看是裴東。趙三說:“你干什么?你瞎啊?”
裴東一聽,“什么?”
“我說你瞎啊?”
“你沒聽過好狗不攔路嗎?這路是你家的呀?你杵在這里。不撞你撞誰呀?”
老劉說:“東子,紅林呀......”
趙三一擺手,“劉哥,不用你管。我問問他?!壁w三往前一來,“老弟,你存心跟我過不去是吧?”
“我跟你過不去能怎么樣呀?你不是趙三嗎?不全是藍馬嗎?你長春我不是沒去過。輪到你了?小賢在的時候,小賢算個選手,隨后旭東算個選手,你是干什么的?你有什么戰(zhàn)績,你他媽裝大哥,裝牛逼來了?趕緊滾!這地方是你他媽能來了的?”
“你再說一遍!”
“我就說兩遍能怎么的?你還不服?。?/p>
老劉一聽,“不是,東子,今天怎么什么日子?”
“我不是什么什么日子。劉哥,他剛才跟我裝牛逼,頭杠杠的。我都沒說什么,他跟我還裝B了。拿自己當人了!”手指著趙三,“注點意,注點意,尤其出門在外,這不是你家。知道嗎?真要是打你的話,你都爬不起來?!?/p>
左宏武從趙三身后走了出來,“你他媽說誰呢?”說話間,伸手準備拽裴東。裴東一個后撤步,左手抓住左宏武伸過的右手手腕,右手揪著左宏武的肩膀,啪地給他左宏武一個過肩摔。把左宏武扔了出去,掉在地上的左宏武爬不起來了。趙三的兄弟過去看左宏武去了。
老劉一看,喊道:“哎,干什么呢?今天什么日子,你他媽打架?”
裴東說:“劉哥,是這個鳥人要打我。不是我要打他。趙三,你要打架?。课易屇阒乐??!迸釚|一回頭,“哎,我家兄弟呢?”
隨著裴東的一聲喊,四五十人跑了過來。趙三一擺手,說:“不用不用,干什么呢?!?/p>
尹森也走了過來,問:“怎么了?”
裴東一回頭,“沒什么。大哥,他跟我裝牛逼?!?/p>
“跟你裝牛逼?”
“嗯。跟我上勁呢?!?/p>
尹森一聽,問:“什么意思?”
老劉趕緊拉住說:“森弟,干什么呢?今天看我面子?!?/p>
尹森說:“今天劉哥在。要不是劉哥在,打死你。剛才敬我酒,不樂意理你,看不出來嗎?跑這還他媽裝牛逼來了?趕緊走吧?!?/p>
膽小,不代表心不狠。都說趙三膽小,但是趙三哥不是好欺負的,長春一把大哥自然有過人的一面。加代的脾氣是沾火就著。不管任何人,只要跟代哥裝牛逼,代哥是上去先打,占了便宜再說,不能吃虧。趙三如果現(xiàn)場動手,反而還沒事,就怕趙三現(xiàn)場不吱聲。
趙三看著老尹。老尹說:“你看我干什么?你是不是想打架啊?”
老劉打圓場說:“紅林,你趕緊走吧。森子,東子,你倆干什么呀?可不許動手啊。紅林,你走你的?!?/p>
趙三錯開裴東,準備離開。裴東移了一步,擋了趙三跟前,說:“要走???給我道個歉再走。給我道個歉!要不然,你出不了門。”
老劉一拽裴東,說:“你干什么呢?讓開!
裴東手指著趙三說:“你他媽跟我還裝牛逼了?”老劉把裴東拽到一邊,“紅林,你快走!”
趙三一句話沒說,走出了宴會廳。
等到了車旁的時候,老劉追了過來,“紅林,紅林!”
趙三=一回頭,“哎,劉哥。”
老劉說:“別往心里去,都喝多了。裴東人也挺好的,就是心直口快。沒有壞心眼。如果跟他處好了,他比任何人都講究。就是喝多了,別跟他計較。你這兩天別走,在大連玩兩天。過兩天,我找個機會,一起喝點酒,認識認識,包括尹哥也是?!?/p>
“行,劉哥。我沒挑理,我挑什么理呀?我說實話啊,這些年到哪不是這樣的?阿貓阿狗給我兩句,我能跟他們一般見識嗎?不說了。劉哥,我回長春還有事。等我下次再來在連,我們好好聚一聚。”
“行,那你慢一點?!?/p>
上了車,趙三說:“黃亮,走!”黃亮一腳油門,車開走了。
趙三的兄弟太了解三哥的脾氣,和秉性了。趙三不吱聲,就要壞事了。
往長春回的路上,黃亮通過后視鏡看到趙三陰沉著臉,一直在翻電話簿。黃亮問:“三哥,找誰的號碼?不行的話,我?guī)湍阏??!?/p>
“閉嘴,開你的車!”
“哎,哎哎!”黃亮不吱聲了。
趙三撥了一個號,又撥了一個號,都沒有接通。趙三問:“俏特娃,方片現(xiàn)在用哪個號?”
“方片?”
“對,他用哪個號的?”
黃亮問:“他以前的兩個號不用了嗎?
趙三說:“一個關(guān)機了,一個說是空號。他是不是換號了?”
“三哥,我沒有他電話號啊。說實話,這些年我跟方片的關(guān)系一般,他瞧不上我。”
“他有啥瞧不上你的?你給我開車,他敢瞧不上你呀?”
黃亮說:“人家以前不是小賢的兄弟嘛。人家怎么能瞧起我呢?”
“小賢多個......行了,我都不樂意提分。行了,我問問宏武?!闭f完,趙三撥通了左宏武的電話,“宏武啊?!?/p>
“三哥?!?/p>
趙三問:“腦袋還疼嗎?”
“好點了。剛才給我摔懵逼了,都他媽睜不開眼睛了。”
趙三問:“方片現(xiàn)在用哪個電話號碼?
“他不就是那兩個電話號碼嗎?沒人接?。俊?/p>
趙三說:“一個關(guān)機,一個空號。這小子啥意思?找不著他了?”
“那我不知道了。三哥,我只有那倆電話號,其他號我沒有啊?!?/p>
“你們最近沒聯(lián)系過嗎?”
“從來沒有。自從上次李海峰的事后,他一直沒回來過,失聯(lián)了,一直都沒聯(lián)系?!?/p>
“俏特娃,回長春再說?!?/p>
回到長春,進入森地雅閣辦公室,趙三把王志叫來了。王志一進辦公室,叫了一聲姐夫,把門關(guān)上了。趙三問:“方片用哪個號碼?”
“姐夫,我有個號碼,你試試?!?/p>
趙三拿過來一看,是一個自己沒有的號碼,摁了過去,隨后趙三把電話放下了。王志一看,“怎么了,沒打過去???
趙三說:“關(guān)機了?!?/p>
“不會吧?這個電話24小時不許關(guān)機,隨時找,隨時接的。這個鳥人不想好了呀?回頭我罵他。
趙三一想,說:“不對,這里邊不對。
“怎么不對?”
“方片想脫離我們了?!?/p>
王志一聽,說:“他敢?姐夫,你手里握著他的三張令,他敢跑?他跑到天邊都不行?!?/p>
趙三說:“他現(xiàn)在學精了。他知道自己活一天少一天,活一天算一天。狗東西,要跑,要脫離我的控制?!?/p>
“姐夫,那怎么辦?他要是跑了,不好找啊。這小子反偵察太厲害了。阿sir都找不到他,何況我們呢!”
老三說:“把老黃歷給我拿來?!?/p>
王志把老黃歷遞了過去。趙三翻了好幾頁,一拍手。王志問:“姐夫,怎么了
趙三說:“就這天,再過五天是他爸的五周年祭日。他一定會回來。”
“什么意思呢?”
趙三說:“俏麗娃,我叫你跑,電話關(guān)機,讓我找不著。王志,你把宏武給我叫進來?!?/p>
“哎!”王志把左宏武叫了進來。趙三說:“明天你上公墓去一趟,把方片他爹那個墳挪到老蔡開的墓地去。到時候我給老蔡打個電話,選個好點的位置,轉(zhuǎn)圈帶圍欄的?!?/p>
左宏武一聽,“啊啊,行?!?/p>
趙三說:“你親自去辦。挪完以后,不要告訴任何人。等五天以后,你告訴這幫兄弟,我們多去點人,給我去個三四十號。我們在老墳旁邊蹲守。他一定會回來。這小子其他不怎么樣,但是他一定會回來看他父親?!?/p>
“三哥,這......”
趙三手一揮說:“讓他干什么,你就干什么。要不怎么找他呀?讓你們把裴東銷戶,你們有那本事嗎?宏武,你能嗎
“我......我不能?!?/p>
趙三說:“我他媽養(yǎng)了一群廢物。除了我小舅子有點真本事,你們哪個行???一個個混吃等死。我被人劈頭蓋臉罵,只有宏武上了,你們兩個干什么的?”
“三哥,我......”
趙三手一指,說:“尤其是黃亮。你是干什么的?你忘了嗎?三哥被人罵,你屁都不敢放一個呀?我算是看明白了,我給你們的臉太多了。三哥的錢挺好掙,是吧?我在身邊就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,是不是?我告訴你,就這一回。下回再有這種事發(fā)生,我先把你們腿打折。滾蛋?!彼腥硕急涣R了出去。
趙三對手下兄弟的想法是揪小辮子,捏住軟脅,卡住生死。方片幫于海鵬報了兄弟杜宏之仇后,加代給了三百萬。拿到三百萬后,方片有心電話號一換,一關(guān)機,誰也別找我了。方片甚至把詞都想好了,“三哥,我不是故意躲著你,而是你沒找我呀?!钡堑栏咭怀撸Ц咭徽?。
一幫人被趙三趕出來以后,一個個垂頭喪氣。黃強、黃亮兄弟倆下樓的時候,黃亮往前一來,“哥,三哥這樣干啥呀?他自己怎么樣,說那些干什么呀?”
“我們掙人家的錢,人家給我們買房買車。罵兩句不行???
“不是說罵兩句不罵兩句的事。他能跟誰交明白?你說我們當兄弟的,來之前我們怎么樣,他叫我們干,我們也干。那你說干完之后呢?他也不給我們擺事啊。要么叫我們跑,要么叫我們躲一段時間。誰還敢干呢?你看以前小賢,像這種兄弟出事了,當大哥的出手給擺。擺不了的話,大哥就跟兄弟一起跑。到我們這里,你先跑吧?!?/p>
黃強說:“這話就我們哥倆說說,不許傳出去。現(xiàn)在三哥底下這幫人,誰跟誰一條心,你不知道,我也不知道。聽懂沒?我告訴你,從今天開始,你跟王志的關(guān)系要變一變?!?/p>
“怎么了?”
黃強說:“以后你別跟王志沒大沒小的。看不出來呀?三哥有意讓王志接班。
“他也不行啊?!?/p>
“他行不行,他是三哥的小舅子。你行啊?你在人家心里,你是外人。懂嗎?以后你別他媽跟王志開玩笑,見到他要叫志哥。明白沒?你他媽沒有心眼?!?/p>
“哎,方片的事?”
黃強說:“不是我們該管的事,我們別管。我們掙好自己的錢得了。叫我們干什么,我們干什么?銷戶人這事,我們不能干。三哥樂意干,他自己干去,讓他小舅子去。我們就這么一份工資,還幫干銷戶去?左宏武像SB似的往前沖,被人啪地一下摔在那了。”......
左宏武兩天就把方片父親的墳移走了。老蔡說:“不要找個內(nèi)水先生看看嗎?
“老蔡,他爹真要有靈的話,兒子不會是逃犯?!?/p>
老蔡一聽,笑了,問:“這是誰的墓?
“我不能跟你說,你也別打聽?!?/p>
墳移好后,左宏武告訴趙三。趙三說:“三天以后啊,白天安排幾個兄弟就行。下半夜,我們都去,在停車場盯著,他肯定會來?!?/p>
“三哥,他要不來怎么辦?”
“他會來的。”趙三掛了電話。
日子終于來到了方片父親的祭日這一天,后半夜,趙三、王志、宏武等人四五十人,十二三輛車分散停在方片父親原來墓地旁邊的停車場里,人全在車里坐著。王子說:“姐夫,能不能來呀?”
“等一會兒看看。著急什么呢?!?/p>
兩點半了,一輛黑色的,掛著長春牌照的奧迪A6開進來了。趙三一看,這車會是嗎?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進來的這輛車。車停穩(wěn)了,從車上下來一個身高一米八多,穿了一件長款大風衣,圍了個圍脖,頭上戴著一頂帽子,雙手插在衣兜里邊,左右看了看。就這一個動作,趙三確信,“就是他!大家都別動,等他上去跪著的時候,我們再上去?!?/p>
方片觀察后,覺得安全了,從車上把供品拿了下來,往父親的墓地走去。方片來到墓地,往地上一跪,突然發(fā)現(xiàn)碑不見了,墓穴被挖開了。方片一下了懵逼了。身后傳來一個聲音,“片子?。 ?/p>
方片差點尿了褲子,“哎,哎!”
方片一回頭,四五十人過來了。走在最前面的趙三說:“片子,我一想你肯定會回來找你爹。”
方片一看,完了,被趙三堵住了,今天走不了了。方片一擺手,“三哥呀?!?/p>
趙三呵呵笑著走了過來,說:“小子瘦了,看到?jīng)]?”
王志抱著膀說:“可不是嘛,你他媽電話號怎么不用呢?”
趙三一擺手,說:“用不用還用跟你匯報???”
“不是,姐夫......”
趙三手一指,“你他媽少說兩句。方片電話號不用了,肯定有自己的想法。輪到你問嗎?那是我兄弟的事。雖然你是我小舅子,但是方片是我兄弟。對吧?片子?!?/p>
“哎,三哥?!?/p>
趙三說:“最近最近怎么樣?一直沒給我來信啊。去哪待著了?”
“一直在南方,今天才回來?!?/p>
“回來也不給三哥打個電話?”
“太晚了?!?/p>
“是是是,三哥理解。是不是找爹呢?
“哎,墳沒了。
“三哥幫你挪墳了。我給你找了一個先生,選了一塊好地。那個地方將來旺你,保你將來成人中龍鳳。我知道今天是老爺子的五周年,那邊供品都擺好了。走,你上我車,我拉你去。三哥比你孝順,早就替你擺好了。兄弟的父母就是我們的父母。走,我?guī)闳??!?/p>
“哎,我跟你走。”趙三在車里摟著方片,車往新墓地去了。
方片父親的墓碑前擺了豐盛的供品,而且放了兩個豐滿的紙人。趙三說:“片子,你看三哥想的周到吧?我不知道爹喜歡不喜歡這樣的。但是正常來說,男人都喜歡這樣的。三哥給弄了兩個,夠豐滿吧?”
“挺好的。三哥費心了?!?/p>
“這有什么的?說這話不是跟三哥見外了嗎?磕頭吧!三哥陪你給爹磕頭?!彼腥硕寂阒卸Y。
一切忙完之后,天已經(jīng)亮了。方片問:“三哥,找我是不是有事?”
“哎,你能說這話,三哥認為你挺聰明。這次回來別走了,在三哥身邊待著吧,回森地雅閣。”
“哎!”趙三把方片帶了回去。
趙三把方片帶到了森地雅閣。進了屋,把門一鎖,趙三來到方片身邊說:“片子,哎呀,你說你呀,出門在外的,在南方三哥放心不下,找你吧,你把電話號也換了,我也找不著。但是你別說,三哥找你還真有個事,這事你得給三哥辦了?!?/p>
“三哥,你吩咐?!?/p>
趙三把大連的事告訴了方片,說自己在那邊被裴東羞辱了。趙三說:“片子,你得為我去教育教育裴東?!?/p>
“三哥......”
趙三說:“你去把他銷戶,至少讓他手腳殘廢。這事我不能讓別人去,我就得讓去。”
“行,三哥,我去。你看......”
趙三說:“黃亮在大連有一同學,認識裴東。讓他陪你去。你動作麻利點兒。干完你就回來。”
“行,三哥,那我怎么進修去?”
“休息休息,明天出發(fā)。方片啊,這回就別考慮走了。你不在三哥身邊,三哥想你啊。三哥對你放心不下。你說你一人擱南方,你要錢沒錢的,要人沒人的,你說你多難受啊。你不如就在三哥身邊一直待著,三哥這回肯定不讓你走了。你也別想著自己能走了了?!?/p>
“三哥,我不走?!?/p>
趙三說:“你也走不了。你爹墳我都得換地方,你往哪走?。窟@回要是再讓三哥找不著你,三哥可就得治你了?!?/p>
“明白,三哥,不走,我哪我都不去。
“睡覺,休息一會兒,不用去其他地方睡,就在三哥辦公室睡。三哥在這給你看著,誰也不許打擾你睡覺?!?/p>
“哎?!狈狡c了點頭。方片在趙三的辦公室里待了一天一夜。醒了就吃,吃了就睡。
一切準備就緒,黃亮也安排好了同學在那邊等著方片。中午,趙三說:“片子,三哥,別的話沒有了。去解決明白的
“行?!?/p>
當天晚上,方片到大連見到了黃亮的同學,兩人一見面,握了握了?!捌纭?/p>
方片一聽,“哎,知道我呀?”
“知道知道知道知道,亮跟我說了,我在當?shù)匾彩莻€小社會人。我替你打聽清楚了,裴東在中山區(qū)有個夜總會,是他大哥給他的。他沒有事就待在夜總會里。片哥,今天晚上他就在夜總會呢,但是身邊有六七個保鏢。片哥,你一個人能行嗎?”
“行。你帶我去就行。長什么樣?“
”這小子一米八二八三的身高,長得虎背熊腰,有點絡腮胡子,眼睛不大,光頭,皮膚挺黑?!薄靶?,知道了。走吧
方片坐上黃亮同學的車,去了中山區(qū)。
到夜總會門前,方片說:“兄弟,你走吧。”
“片哥,一會兒不用我接你。”
“不用,你走吧?!秉S亮的同學走了。
方片把短把子上了膛,打開保險,進入了夜總會。找了一張臺子,方片點了兩瓶啤酒和一盤干果,尋找目標。沒費什么周折,方片發(fā)現(xiàn)了裴東。裴東身邊圍了三個兄弟。旁邊還有三四桌喝酒的。方片的想法是等那三四桌喝酒的走了以后動手。
一個小時后,方片看時機差不多了,站起身,來到吧臺,喊道:“老板,買單
經(jīng)理走了過來,“大哥,喝好了?”
“喝好了。哎,我問你,你家酒還行,干果怎么那么難吃呢?”
經(jīng)理一聽,“???哪個難吃呀?”
“都他媽挺難吃?!?/p>
“大哥,你這是喝多了吧?”
方片說:“我喝多什么呀?要是不會做,就換個廚師。做得難吃死了。喂狗,狗他媽都不吃?!?/p>
“大哥,我們改?!?.....
聽到吧臺這邊吵吵嚷嚷的,裴東一回頭,“哎,我說,哥們兒,哎,轉(zhuǎn)過來。
方片一轉(zhuǎn)身,問:“怎么的?”
“你說什么呢?夜總會是我開的。不好吃,下回就別來了。今天別在門口罵了,讓別人聽見成什么了?你存心壞我買賣?。俊?/p>
方片說:“我壞你什么買賣了?不好吃就是不好各層,怎么還不能說了?我花錢了。”
“你花錢又他媽怎么的?俏麗娃,你趕緊走吧?!?/p>
“我不走又能怎么樣?店大欺客???”
“俏麗娃!”裴東站起身順手抄起了一個酒瓶子過來了,三個兄弟也跟了過來
方片一看,把手摸向了身后,問:“你們干什么?有話好說啊,我也不是找茬的。你這個小吃確實難吃?!?/p>
“俏麗娃?!迸釚|舉起了酒瓶。方片也準備好了打裴東的肩膀。
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。裴東的一個兄弟先沖了上來,方片迫不得已朝著那小子的肚子呯的一響子。一米九多的小子咕咚一下倒在了地上。裴東一看,手伸向后腰也去掏短把子去了。
沒等裴東頂上膛,方片抬手兩響子打在了裴東的肚子上。裴東倒地,兩個小子往后退去了。方片朝著裴東的兩只膝蓋分別放了一響子。裴東鬼哭狼嚎。方片說:“你他媽聽著,以后跟我紅林三哥注意一點,什么人都敢得罪了?再有下回,要你命?!闭f完,朝著裴東的手腕放了一響子。方片一指經(jīng)理,“什么都沒看見!”
“是是是,我什么都沒看見?!?/p>
讓人意想不到的是裴東一個翻身,左手把短把子拿在了手中,朝著方片的方向呯的一響子。高度緊張的方片感覺肩膀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,回頭一看,裴東手里拿著短把子,還冒著煙。方片朝著裴東的身體又放了三響子。裴東當場被銷戶了。
天有不測風云,天無絕人之路。
打完裴東,夜總會里一下子炸鍋了。方片趕緊跑出了夜總會,突然感覺后肩膀位置沒有知覺了,憑自己的經(jīng)驗知道自己挨了一響子。用手一摸,一看一手的西瓜汁。方片慶幸自己撿了一條命。
上了一輛出租車,方片手捂著肩膀說:“去火車站,快!”
車子沒動,方片一抬頭,發(fā)現(xiàn)司機正看著自己。方片說:“我他媽叫你快走,你聽不見嗎?”
“大哥,我馬上交班了?!?/p>
方片一聽,把短把子舉了起來,“俏麗娃,快!”
“大哥,我......我不敢?!彼緳C直哆嗦,已經(jīng)嚇尿了。方片一看,轉(zhuǎn)身下了車。裴東的兩個兄弟拿了五連發(fā)追了出來。夜總會的經(jīng)理把電話打給了尹森,“森哥,東哥出事了,東哥在夜總會被人銷戶了?!?/p>
“被人銷戶了?”
經(jīng)理說:“來了個我們不認識的人,外地的,我清清楚楚記得他說了一句話,說以后你們跟紅林三哥說話注點意。緊接著放響子了?!?/p>
“人在哪呢?”
“人剛走,應該走不遠?!?/p>
“我調(diào)人抓他!”說完,尹森掛了電話
裴東的兩個兄弟追到門外,喊道:“站??!”
方片借助一輛出租車當掩體,拽出另一把短把子,朝著兩個小子的方向開火。裴東的兩個兄弟蹲在地上沒敢沖上來。出租車司機一看,一腳油門躥了出去。方片已經(jīng)不可能打到出租車了。情急之下,方片鉆進了一個胡同。跑出去一段距離后,方片把電話打給了趙三,“三哥,我是方片。”
“哎呀,片啊?!?/p>
“三哥,你吩咐的事我做完了,我把裴東銷戶了?!?/p>
“太好了。你趕緊回來中?!?/p>
“三哥,送我過來的那人走了,我沒讓他等我?!?/p>
“啊,那沒事,你打個車唄?!?/p>
“我現(xiàn)在打不著車,我后肩膀挨了一響子......”方片把情況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趙三。
趙三一聽,“你現(xiàn)在在哪里?”
“三哥,我不知道現(xiàn)在在哪?”
“片啊,你聽三哥說,你馬上找個醫(yī)院,或者診所,趕緊把傷包上。你帶傷走不遠。你趕緊把傷口包上,三哥聯(lián)系朋友去接你,行不?”
“三哥,要快,要快啊。我露馬腳了。
“露什么馬腳了?”
方片說:“看到我的長相了。三哥,你一定要快。”
趙三說:“你到診所給我來個電話,把具體位置告訴我?!?/p>
“行行,三哥,我盡快?!?/p>
方片自己把撕了一件衣服,把傷口的上端勒住了。買了兩瓶水,一瓶喝了下去,另一瓶澆在了勒著的衣服上。
方片來到附近的一個小診所。老太太一看,說:“下班了?!?/p>
“阿姨,求求你了,我給你兩萬塊錢,你給我處理一下,我別的話不說了,你救我一命?!?/p>
“誰砍你了?”
等解開纏著的衣服,老太太嚇了一跳,說:“你這不是火器打的嗎?你他媽是逃犯啊?”
“阿姨,我真不是逃犯,我求求你了,行不行?你給我治,我把錢給你。你要不給我治,我可煩不了了,我干一個也不干,我打兩個也是打。阿姨,我不會把你說不出去的。要不你把藥給我,我自己治?!闭f話間,方片把短把子舉了起來。
老太太一看,說:“你坐下吧。”老太太把藥盒端了過來,說:“我不太會,我盡量給你治?!?/p>
方片說:“我告訴你怎么做,你就怎么做。”
老太太聽從方片的話,對傷口進行了簡單的處理。時間已經(jīng)過去了一個多小時。尹森已經(jīng)發(fā)動黑白兩道捉拿方片,僅白道上,就出動了一百多個阿sir。
趙三把電話打給了黃亮的同學。同學說:“三哥,我原本想在門口等著他?!?/p>
“那你走什么呢?”
“是方片讓我走的。再說了,這不是走不走的事,方片把人銷戶了?!?/p>
“有你什么事呢?”
“三哥,他把人銷戶,我就是幫兇,我就是同犯。黃亮告訴我說是打廢,沒說銷戶啊。三哥,你這不是玩我嗎?”
“我告訴你啊,你趕緊把方片給我接上,把他給我送出來。他要出不來,我就收拾你?!?/p>
“你就收拾我吧。三哥,我不可能接他的。這時候黑白兩道都出去了,我去接他,說不定連我一起抓了?!闭f完,就把電話掛了。趙三再打電話,對方就不接了。
趙三急懵B了,說:“你們誰還有朋友,想辦法找一找呀!”所有人都低頭,不說話。
小診所里,方片坐在床上,看到門外不斷有阿sir的紅藍燈閃過,一下子心慌了。方片說:“阿姨,你把門鎖上?!?/p>
“不是,我下班了,我得回家看孩子。
方片說:“你把門關(guān)上。他們這是找我來了。阿姨,我要是走不了,我不會放過你。你聽我的。”
老太太到門口把卷簾門放下,把門關(guān)上了。方片說:“阿姨,我肯定不會傷害你。我待一會兒,我想想辦法?!?/p>
方片撥通了電話,“三哥,怎么辦呀?
“你別著急,我他媽給你想辦法呢,想招呢。你等我一會兒,我這邊看找什么人。
“行,三哥,那你盡快,我傷可沒怎么治......”
“我知道了,好了。”掛了電話,趙三正考慮給誰打電話呢,電話響了,拿起來一看,尾號六個九。趙三一接電話,“喂。”
“趙三啊,你挺好吧?”
“你哪位?”
“我是尹森?!?/p>
聽到這個名,趙三頭皮一麻。
黑白兩道,尹森的實力比趙三要大很多,這也是當初趙三要舔老尹的原因。老尹電話打過來了,趙三硬著頭皮接了電話,“哎,哎哎,你好啊,尹哥?!?/p>
“俏麗娃,你想死啊?”
“什么意思?我不明白?!?/p>
老尹說道:“我叫你不明白。你記住了。打我兄弟這小子他跑不了。趙三,你等我抓住他,我用社會治你都不解恨,我要拿白道治你。我要把你滅了,你我是死仇。我要讓你給裴東陪葬,我要讓你死得比他還慘。趙三,你等著。”
沒等趙三打電話,桑越春的電話過來了。趙三一接電話,“大哥?!?/p>
“你他媽瘋了。我這兩年沒找你,你覺得我擺弄不了你了?你現(xiàn)在這么不聽話呀?”
“我......我怎么了?”
“你怎么了?我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嗎?你跟我說實話,那小子是不是方片?是不是你讓方片去的?”
“沒沒沒,沒有......”
“趙三,我告訴你,老尹真紅眼了,他跟我說了,鐵了心把你滅了。他問我,說老桑,你跟誰好?問我是不是要保趙三?我說這事跟趙三肯定沒關(guān)系。宏林啊,我都說這話了,你給我想辦法,把這關(guān)系給我摘干凈。老尹要想掐你,我們兩個綁一塊都不是人家對手。聽沒聽懂?你讓方片趕緊滾,別讓他抓住了,趕緊跑。人家那邊已經(jīng)把話說到絕路上了,人家不拿社會整你。只要抓住方片,立馬就說你雇兇殺人。人家有的是方法讓方片坦白。到時候怎么辦?你指望我給你擺事?我都斗不過老尹,我們怎么跟人家斗?你自己想辦法?!?/p>
“大哥,我......”桑越春已經(jīng)不想聽趙三說話,把電話掛了。
左宏武說:“三哥,不行的話,我去一趟,我把方片接回來。”
“你有幾個腦袋?”
左宏武說:“不是,那你不能看著方片扔在那邊啊。那邊說話太嚇人了?!?/p>
趙三說:“有句話是這么說的?!?/p>
王志問:“怎么說的?”
趙三嘆了一口氣,說道:“一將功成萬骨枯。”
王志聽不懂。左宏武心里咯噔一下,“三哥......”
趙三一擺手,說:“我趙三走到今天的位置不容易。”
說話間,趙三撥通了電話,“片子?!?/p>
“三哥啊,我怎么辦?我怎么回去?我現(xiàn)在躲在小診所里?!?/p>
“你聽三哥說,三哥有幾句交心的話跟你說?!?/p>
“三哥,你說吧?!?/p>
趙三說:“三哥手里面握著你的三張令令。從九七年旭東沒了以后,三哥一直罩著你,也罩了你三四年吧。你在三哥身邊有吃有喝,有錢花,有房住,而且還平安無事。你憑良心說三哥對你怎么樣?”
“好??!三哥。”
趙三說:“現(xiàn)在姓尹的已經(jīng)跟別人說了,說要滅了我。片啊,你能不能我再為我出手一次,把姓尹的做了。只要你把他做了,三哥想一切辦法把你接出來。
“三哥,我有傷啊。我怎么去???”
“我知道你身上有傷,但是我覺得以你的身手應該不是什么大問題。片啊,你不去也得去。說句不好聽的,你有可能今天,也有可能明天就沒了。你不如在有生之年多幫三哥辦點事,我就實話告訴,你要是不給三哥辦,即使你能安全的回來,你也未必能活呀。對吧?你去做,你是有價值。三哥會一輩子念著你的情?!?/p>
“三哥,我方片啥也不是,但這些年我是不是也為你做了很多事?三哥啊,你不管我了?”
“片啊,沒辦法,你說怎么辦呢?現(xiàn)在唯一的辦法就是你替三哥把姓尹的做掉。只要你把他做了,三哥就豁出去,哪怕全部家產(chǎn)不要了,我也給你弄回來,讓你平安無事,以后還是三哥的兄弟。至于說你怎么干,你得自己想辦法。三哥可把話跟你說了?!?/p>
“三哥啊,我現(xiàn)在連門都出不去?!?/p>
“那我不管。你想想辦法。想好了,給三哥回個消息?!闭f完,趙三掛了電話
左宏武問:“如果方片自首,我們怎么辦?”
“他自首有什么用啊?誰能證明是我讓他去的?老尹有關(guān)系,我就沒關(guān)系了?再說了,方片敢自首嗎?他會想一切辦法跑。我之所以打這個電話,我就是逼著他自己跑。宏武,人是有潛能的。不把他逼到一定份上,潛能是激發(fā)不出來的。你得把他潛能激發(fā)出來。我這么說吧,方片不可能去打姓尹的,也不可能去自首。他有三張小令令,自首他就是個死。他敢去自首嗎?他必然是跑,你看吧?!?/p>
“三哥,他這會再跑了,以后你再想找他,可找不回來了。我們做得是不是有點絕了?”
“絕嗎?宏武啊,他的價值就這么大。這回也算是徹底把他炸干了。以后基本也不能再用他了。其實,他跑了是是好結(jié)果,我不忍心打他。但是我看他真要是死了,才是最好的。知道嗎?”宏武點點頭,什么話都沒說。王志說:“我姐夫說得對?!?/p>
趙三的這番話徹底讓左宏武心涼了。后來趙三出事前的一個禮拜,左宏武跟王志去自首了,把所有的事全推到了趙三身上。趙三最后真正是死在左宏武和王志身上。
不知他人苦,莫勸他人善。大家可能從故事里只是看到方片的狠,但是誰能看到方片的可憐。
放下電話的方片眼淚嘩嘩往下趟。方片很,但是卻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。無異于過街老鼠,人人喊打。
老太太看著流淚的方片,說:“孩子,聽阿姨一句話,不行的話,你就跑吧。大姨一定不對外說。別哭了,是不是家里還有老婆孩子爹媽?走吧。有個窗戶,你跳出去?!?/p>
方片從兜里掏出了一張存折,說:“大姨呀,我這存折里有二百多萬,這錢我也花不上了,我全給你。我一會兒把密碼寫給你。大姨,我臨死之前遇到個好人,這錢算我報答你?!?/p>
“不是,這錢我......”
方片一擺手,“你留下?!狈狡敃r真有了賭運氣,跑的想法。但是心里也知道,黑白兩道出協(xié)這么多人,想跑掉幾乎是不可能的。病急亂投醫(yī)的方片,翻出了一張紙條,撥出了電話,“喂,哎哎哎哎,我問一下,是丁健嗎?”
“是我。你是誰呀?”
“兄弟,我是方片?!?/p>
“哎,哎哎,方片,你怎么給我打電話了呢?”
“我還行,我沒打錯。兄弟,我,我能求你個事嗎?”
“求什么呀?說,怎么了?”
方片哽咽著把大連的事告訴了丁健。丁健一聽,說:“兄弟,你等一會兒,你等一會兒?!奔哟蛥堑?、覃輝等人在八福酒樓包廂里喝酒。丁健跑了進來,“哥,哥,哥,出來接個電話,急事??禳c快點?!?/p>
加代一轉(zhuǎn)身出來了,問:“誰呀?”
“方片。讓他跟你說吧?!?/p>
加代接過電話,“片啊?!?/p>
“哎哎哎哎,代哥?!狈狡槠?/p>
加代一聽,“怎么了?你哭什么?”
“哥,方片不想死。方片能求你一個事嗎?”
“出什么事了?”加代和丁健進了另一個包廂,把門關(guān)上了。方片把事情告訴了加代。方片說:“哥,我方片沒有值錢的東西,我只有一條命。如果我身上沒有傷,我能走了。但是我現(xiàn)在身上挨了一響子,我走不了。哥,你能救老弟一回嗎?別讓我死了?!?/p>
加代問:“你相信代哥嗎?”
“哥,我任何人不相信,我也相信你。你是最仁義的?!?/p>
“話不要這么說。既然你求到我了,我什么話不說。你現(xiàn)在在哪兒?”
“我也不知道我在哪,我在一個小診所里面。”
加代說:“你聽我說,我給徐老五打電話,我叫徐老五去接你,你大大方方地跟他走,什么事沒有。我也往大連去,見面再說。”
方片一聽,說:“代哥,方片這條命以后是你的?!?/p>
加代說:“說那話見外了。我們之間不說誰幫誰,誰欠誰。你找到代哥了,沒什么了不起的事。你等著我吧。其他人不管你,哥管你?!?/p>
“哎,哥,我記下了?!?/p>
加代把電話打給了徐老五,“老五啊,在大連嗎?”
“哥,我在啊?!?/p>
加代說:“我給你個電話號,你上市內(nèi)去一趟,你把這人給我接出來。”
“怎么了?”
加代說:“我就不跟你細說了,得罪個挺厲害的人,姓尹?!?/p>
“叫尹什么呀?”
“我也不知道叫尹什么。我也一會兒也過去。你先把人給我接出來。他身上挨了一響子,你找個醫(yī)的,先把他傷給治上。等我去了,我們再細說,行嗎?”
“哦,你叫他來唄,來找我唄?!?/p>
加代說:“他走不了,他躲在一個小診所了。
那好了,我去接他。你把號給我短信發(fā)過來?!?/p>
“老五啊,千萬別不當一回事,這事肯定是正事。哥求你辦一回正事,你可千萬別出差錯。一定要正經(jīng)去辦?!?/p>
“你放心吧。哥,我正經(jīng),我非常正經(jīng),我今晚酒都沒有喝。”
“好嘞好嘞好嘞,你快去吧?!奔哟逊狡碾娫挵l(fā)給了徐老五。
回到包廂,加代說:“不喝了,不喝了,你們都回去吧?!?/p>
加代帶著馬三、丁健、郭帥、孟軍和大鵬叫了過來。加代說:“馬上去大連。
加代又撥通電話,“正光,你在哪呢?
“哥,我在麥當娜呢。”
加代說:“你一個人來八福酒樓,一會兒跟我出趟門。有你在我身邊,我心里有底。”
“好?!?/p>
等李正光一過來,就出發(fā)了。李正光問:“哥,怎么了?”
“正光,你幫我分析分析。別人說話,我不信。我們倆能說到一起去,你社會經(jīng)驗多。你幫我分析分析......”加代把方片的事跟正光說了一遍。
李正光聽完之后,點了點頭說:“哥,先不說這個人怎么樣,也不說幫了他會不會給我們帶來麻煩。我就說一句話,誰都有情,誰都有義。不看別的,就沖方片幫過我們這一點,我們也得管。哥,現(xiàn)在是他最難的時候,你幫他這一回,他會記你一輩子。我認為應該幫。”
加代說:“我沒想過會不會給我們帶來麻煩。”
正光一擺手,說:“那就行了。你讓人服,你做事,讓人服氣?!奔哟呛且恍?,沒有吱聲。
一位關(guān)注金昔的朋友講過一件親身經(jīng)歷的事。當年自己一個人在北京被十幾個流氓圍住了。正好被從二樓包廂出來的加代看到了。加代看到了,說了一句,“別打了!”一幫流氓立馬走了。
很多次加代替人擺事時,人家根本就不認識。雙方打架時,加代一擺手,別打了,我是加代。雙方立馬就能停止打斗。不是加代有多能打,也不是加代的兄弟有多敢干,單憑加代兩個字,人家就給面子。都知道加代是仁義大哥。這就是加代的口碑。
人之將死,其言也善,鳥之將亡,其鳴也哀。方片是個狠人,身手霸道,但是不惡。其性本善,只是走上一條不歸之路,沒法回頭了。為了活著,方片只能聽從擺布。
徐老五帶了四五輛勞斯萊斯,來到了大連市內(nèi),把電話打給了方片,“你好,兄弟。我是徐老五。你是加代的兄弟?。俊?/p>
“你好,五哥。”
徐老五問:“你在哪個位置?”
“我等會兒,我叫大姨跟你說?!狈狡尷咸训刂犯嬖V了徐老五。
徐老五說:“我五分鐘到門口。好嘞。
五分鐘左右,來到了門口,徐老五下了車,方片從診所出來了。徐老五手一指,說:“是你呀?”
“哎,是我?!?/p>
徐老五看了看,說:“我怎么看著眼熟呢?我倆是不是見過?”
“見過,你是五哥,我是方片?!?/p>
老五一聽,“哎呀,來來來,握個手,你怎么回事???”
“沒事。代哥沒跟你說呀?”
“沒跟我說。就說你被堵住出不來了。沒事,你跟我走吧,上車吧。說你哪受傷了?”
方片指了指受傷的地方,說:“挨了一響子。”
徐老五說:“走,我?guī)闵厢t(yī)院?!?/p>
“五哥,我這邊......”
“沒事兒,跟我走。走吧,上車?!?/p>
方片一上車,徐老五說:“回莊河。到莊河找醫(yī)院去。
往莊河去的路上,徐老五把電話打給了加代,說:“代哥,人我接著了,放心,沒事,我給他拉到醫(yī)院去?!?/p>
“老五啊,代哥不說感謝的話了......”
“你可拉倒吧?!崩衔鍜炝穗娫挘f:“你說代哥吧,他還跟我客氣。”
加代接到徐老五的電話,心里也踏實了。馬三說:“哥呀,趙三這事......”
加代一塹手,“馬三,我對于那種說能說會道的,特別能忍讓的,敬酒先夸你一百句的人,向來我都有防備之心。我這些年對趙三一直都是?!?/p>
“對,沒毛病。這話我一直也都認可,社會上就怕這樣的人?!?/p>
加代點點頭,其他話都沒說。這些年加代和趙三彼此心照不宣,都沒有交到心里去。
醫(yī)院里,方片的花生米取了出來,也包扎好了。經(jīng)過一晚上的連打帶嚇,處理好傷口后的方片睡著了。
加代來到病房,老五說:“哥,大夫說了,沒有事?!?/p>
加代一聽,說:“行。知道誰找他嗎
“不知道,他也沒說?!?/p>
“哦,一會兒把他送走?!?/p>
“哥,我不知道誰找他,但是你知道昨天晚上出動了多少阿sir嗎?”
“多少?”
“三四百個。分公司、總公司全來人了。足以說明昨天晚上的場面得有多大。而且昨天晚上去了很多社會人。市里知名上號的社會基本上全到了?!?/p>
加代問:“誰這么大面子?”
“不知道,反正他沒跟我說,我也沒想到是誰?!?/p>
加代一聽,“那你在大連......”
老五說:“我在莊河硬。說實話,我在大連也挺硬,但沒那么硬。我在莊河肯定硬綁綁,在大連有比我硬的?!?/p>
方片醒了,趕緊下地,說:“代哥,我給你鞠躬。”
加代一擺手,“別這樣,哥們之間不說那個。你跟我說說,這事你想怎么辦?
“我......”沒等方片說話。徐老五進來了,一擺手,說:“哥,你出來?!?/p>
加代隨著老五走出了病房。老五說:“哥,叫尹森?!?/p>
加代問:“牛逼?。俊?/p>
“牛逼,非常牛逼。”
加代問:“跟你認識嗎?”
老五說:“跟我根本就不接觸。我在他面前就是一個小孩。他比我哥歲數(shù)都大,比我大二十多歲,快六十了。我哥見到他都叫大哥?!?/p>
加代一聽,“你哥怕他嗎?”
“我哥能怕他?但是我哥也不樂意得罪他?!?/p>
“他現(xiàn)在什么意思?”
老五說:“我才打電話問的。別人打電話問我能不能出點人在莊河找一找,我說沒有時間。我問怎么回事,人家才跟我說的?!?/p>
“這樣吧,先把方片弄走,然后再想辦法?!?/p>
老五說:“走不了?!?/p>
“走不了?”
“哥,現(xiàn)在外面全是人。這么說吧,除非這事解決了。不解決的話,會越鬧越大。放片把老尹的兄弟銷戶了。老尹發(fā)狠了。將來說不定會牽涉到我們?!?/p>
加代說:“你把他電話給我,我打個電話?!?/p>
“不是......我沒有,我?guī)湍阋??!?/p>
加代說:“你要吧,我跟他聊聊?!?/p>
老五說:“哥,趙三這事做的.....你能救方片一面,已經(jīng)夠可以的了,你怎么還全全管呢?哥,你聽我的,讓方片在這養(yǎng)幾天,等傷好了,讓他走,隨便他去哪。他出了這個門,生死我們不管了。我們做得夠可以了?!?/p>
加代沒吱聲。老五說:“行了,別考慮了。知道你講究,也知道你仁義。這沒必要吧?你不是給自己找事干嗎?哥,我是厲害,何必呢?得罪這強敵干什么呀?這老尹也不弱呀。哥,能交朋友就交朋友。交不成朋友,最起碼也不是敵人吧。何必呢?而且你為這樣的人值得嗎?”
加代說:“我聽你的,養(yǎng)兩天,然后把他送走?!?/p>
“行,哥,這事你交給我,我能辦了。
趙三沒有放片的消息。打電話,電話關(guān)機了。老尹那邊還不罷休。趙三心里犯嘀咕了,什么意思呢?方片死了?被抓了?擊斃了?還是跑了呢?趙三一點都不知道,于是把電話打給了老桑,“大哥,老尹那邊怎么個情況?”
“什么怎么個情況?”
趙三問:“他沒給你說點別的嗎?”
“沒說呀?!?/p>
“不是,過后你倆通沒通電話?”
“通電話了。人家說要找你,被我攔住了?!鄙T酱赫f道。
在和桑越春的電話里,趙三說:“方片沒動靜了,電話關(guān)機了,我找不著人了。老尹那邊也沒說找沒找著他。我現(xiàn)在擔心這個。他要是被抓住了,說是我派去的,那不壞菜了嗎?”
“紅林啊,你不是能作嗎?你不是膽大嗎?”
“大哥,都什么時候了,還說這話呀?想想怎么解決吧?!?/p>
“解決個鳥,解決不了。我告訴你,老尹我得罪不起。我告訴你,你趕緊自己想辦法。不行的話,你出門躲一段時間
紅林,我沒跟你開玩笑,老尹也沒跟我說其他的。你趕緊走?!?/p>
“哥,那我先走了,我出門躲兩個月。
“你躲兩個月吧。”
趙三把王志和左宏武等人找來,出門了
大連,徐老五正和加代聊準備把方片往哪里送的時候,電話響了。徐老五一看是徐老三打來的。電話一接,“三哥。
“老五啊,你在哪呢?”
“我在醫(yī)院呢?!?/p>
老三說:“你趕緊把那人給我送過來?
“把什么人給你送過來?”
“你昨晚把誰帶走了?你別說你不知道啊?!?/p>
老五問:“什么人???”
“老五,你瘋了嗎?這事都已經(jīng)傳到老尹耳朵里了,你知不知道?”
“凈扯淡?!?/p>
“還凈扯淡?大哥才從老尹的公司出來,立即給我打了電話。說找你找不著了。我打你的小號,這不我找到你了嘛。你趕緊把這個人給送回來。你知道是個什么人嗎?那邊都查到他底細了,他是個逃犯,身上好幾條命。這些年就一直東躲西藏的。這次來就是為干裴東的。老尹這回真發(fā)狠了,跟大哥說句什么話,你知道不?”
“說什么話?”
“說這人如果真是被大哥的弟弟,也就是你,藏起來了,今天晚上不送過去。以后跟大哥翻臉?!?/p>
徐老五說:“不是。三哥,我現(xiàn)在納悶個事兒。誰給我跑的風?”
“我問你,你昨晚在哪接的人?”
“我在市內(nèi)接的人?!?/p>
“你見到誰了?”
“我任何人都沒見著,我接完就往回走了?!?/p>
“你再好好想想?!?/p>
“我想個鳥,任何人都沒看到?!?/p>
“放屁!你見到段福濤了。
老五一聽,說:“是見到他了?!?/p>
“???你不說任何人也沒見著嗎?”
老五說:“段三哥還能有毛病?。俊?/p>
老三說:“你知道段福濤跟老尹什么關(guān)系?人家關(guān)系很好。”
老五說:“你的意思是他跑的風?”
“人家看到了呀,話趕話說出來了。人家也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,而且人家跟你關(guān)系一般。老五,現(xiàn)在大哥叫你馬上把人交出去,你自己想法怎么辦?!闭f完,老三掛了電話。
徐老三和老五的電話,加代聽得一清二楚。老五咬著牙說:“代哥,你說他媽......”
加代一擺手,說:“不怨他。人家關(guān)系更好,說什么都正常。”
“我這些年挺尊重他,他背后壞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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