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：本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，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聯(lián)

同學群突然炸了："周六聚會，必須到！"陳志遠看著手機屏冷笑。

十年前，他是重點中學里最窮的特招生，被班上同學各種輪著欺負。

如今這群人竟熱情邀約，字里行間卻透著熟悉的算計。

高檔餐廳里，同學們專挑最貴的點，席間不斷暗示"學霸該請客"。

當88萬賬單送來時，陳志遠淡定刷卡離場。

直到服務員說出那句話，所有人才發(fā)現(xiàn)：這場同學會，從來都是他精心準備的。

1

開學第一天，陳志遠站在實驗中學的校門口，攥緊了書包帶。

這所省重點中學的操場比他原來學校的整個校區(qū)還大，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洗得發(fā)白的帆布鞋，不自覺地往旁邊挪了挪。

"讓一下。"背后傳來不耐煩的聲音。一個穿著名牌運動鞋的男生擦著他的肩膀擠過去，鞋尖在水泥地上蹭出一道灰痕。

陳志遠下意識地往旁邊躲了躲，卻聽見一聲嗤笑："鄉(xiāng)巴佬。"

教室里，冷氣開的很足。"你就是新來的奧數(shù)特招生？"班主任李老師推了推眼鏡，"上來做個自我介紹。"

陳志遠剛走上前，就聽見底下傳來刻意的嘲笑聲："又是貧困縣來的吧？"

"我叫陳志遠，來自第七中學..."他的聲音越來越小。臺下四十多雙眼睛里的好奇漸漸變成了一種微妙的審視，像在打量一件不合時宜的展品。

下課鈴響后，班長李大強抱著籃球走過來："哎，貧困生，要不要一起打球？"他故意把"貧困生"三個字咬得很重，周圍立刻響起幾聲哄笑。

說話的是班長李大強。他手腕上戴著塊亮閃閃的電子表，陳志遠后來才知道，那要三千多塊錢，比自己全家一個月的收入還多。

陳志遠搖搖頭："我...我去圖書館。"

"裝什么好學生。"李大強把籃球砸在他桌上，"聽說你爸是修自行車的？下次我家的寶馬壞了，找你爸修??！"

教室里爆發(fā)出一陣大笑。陳志遠的耳根燒得通紅，卻不敢說一個字。

因為他知道，自己家窮都是事實。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受到世界的參差。

放學路上，陳志遠繞道去了父親的車攤。

烈日下，父親正佝僂著背給一輛車補胎，汗珠順著皺紋往下淌。見他來了，父親慌忙用抹布擦了擦手："遠子，新學校怎么樣？"

"挺好的。"陳志遠把"貧困生"三個字咽了回去，"老師都很好。"

畢業(yè)那天，李大強組織大家寫同學錄。傳到陳志遠手里時，他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那頁被畫滿了涂鴉。有人在他照片旁寫著："祝早日脫貧。"

十年后的某個深夜，沉寂已久的班級群突然活躍起來。陳志遠剛結(jié)束跨國視頻會議，手機就跳出十幾條消息。

李大強發(fā)了個聚餐定位："下周六同學聚會，都來??！"

翻到最新消息，陳志遠的手指頓住了。李大強特意@了他："咱們的陳學霸現(xiàn)在當大老板了吧？該請客了！"

后面跟著三個咧嘴笑的表情。

陳志遠放下手機，走到落地窗前。夜色中，城市燈火通明，最高那棟樓的頂層亮著燈——那是他的辦公室。

他想起十年前那個縮在食堂角落扒飯的少年，嘴角微微揚起。

"好啊。"他在群里回復，"一定到。"

2

陳志遠推開餐廳包廂門時，里面已經(jīng)坐滿了人。

"喲，咱們的大學霸來了！"李大強坐在位子上，第一個反應過來，挺直了身子，眼睛在陳志遠身上掃了一圈。

這個曾經(jīng)帶頭往他書包里倒粉筆灰的班長，如今發(fā)際線已經(jīng)有些后退，但眼神里的傲慢絲毫未減。

他的眼睛在陳志遠身上掃了一圈——普通的深藍色休閑外套，看不出牌子的牛仔褲，手腕上連塊表都沒有。

"志遠，你這身打扮......"李大強故意拖長音調(diào)，"挺樸素的啊。"

陳志遠想起高中時，李大強曾把他唯一一件新外套故意潑上墨水，還笑著說"反正你穿什么都一樣"。

角落里傳來幾聲輕笑。陳志遠笑了笑，解釋道："路上堵車，我擔心遲到，坐地鐵來的。"

"來來來，坐這兒！"一個微胖的中年男人拍了拍身邊的空位，臉上堆著假笑，"專門給你留的。"

陳志遠記得這個人——周文浩，李大強的跟班，高中三年最愛"不小心"把飲料潑在他校服上。

陳志遠剛坐下，就聞到一股濃郁的香水味。當年的校花林妍端著紅酒杯走過來，指尖涂著精致的裸色指甲油。

"志遠，好久不見。"她紅唇微揚，"聽說你現(xiàn)在......"她故意停頓了一下，"在做什么工作？"

高中三年，林妍從未正眼看過他，有次還當著全班的面說"窮酸味會傳染"。

"做點小生意。"陳志遠給自己倒了杯茶。

"哎，別喝茶??！"李大強一把奪過茶杯，轉(zhuǎn)頭對服務員喊道，"先上兩瓶拉菲！要82年的！"

周文浩立刻接話："強哥，82年的拉菲可不便宜，這一瓶得小一萬吧？"

"怕什么？"李大強意味深長地看向陳志遠，"咱們這兒不是有成功人士嗎？"

林妍捂著嘴輕笑："志遠當年可是學霸，現(xiàn)在肯定混得不錯。"她眨眨眼，"今天這頓......"

"先點菜吧。"陳志遠溫和地打斷她，接過菜單。

服務員站在一旁記錄：澳龍、和牛、松露燉湯......每報一個菜名，李大強都要夸張地"哇"一聲。

"這個帝王蟹來兩只！"周文浩指著菜單最貴的那一欄，"反正有人請客。"

菜上齊后，李大強舉起酒杯："來，先敬我們班的學霸！"他故意提高音量，"要不是當年志遠總考第一，我們也不會被爸媽罵那么慘！"

眾人哄笑。林妍抿了口紅酒，紅唇在杯沿留下淺淺的印記："志遠，你現(xiàn)在住哪兒??？"

"城西那邊。"

"城西？"周文浩夸張地瞪大眼睛，"那邊不是老城區(qū)嗎？房價才三四萬吧？"

李大強夾了塊龍蝦肉："人家志遠說不定是買了別墅呢！不過我記得他爸是修自行車的？"

"我住公寓。"陳志遠平靜地回答。

"公寓也好，方便。"林妍涂著指甲油的手指輕輕敲著桌面，"不像我，住在碧桂園，每天光物業(yè)費就......"

"服務員！"李大強突然高聲喊道，"再來兩瓶茅臺！"

酒過三巡，話題漸漸轉(zhuǎn)向了各自的事業(yè)。李大強炫耀著自己新買的保時捷，周文浩吹噓著認識某位局長，林妍則"不經(jīng)意"透露自己談過哪些大款。

"對了，"李大強突然湊近陳志遠，滿嘴酒氣，"這頓飯......"

"我去下洗手間。"陳志遠微笑著起身。

洗手間的鏡子里，陳志遠看著自己平靜的臉。手機震動了一下，是酒店經(jīng)理發(fā)來的消息："陳總，按您吩咐，賬單已經(jīng)準備好了。"

他回復："按原計劃。"

3

回到包廂時，李大強已經(jīng)喝得滿臉通紅，正摟著周文浩的肩膀說悄悄話。

見陳志遠進來，他立刻大聲說："志遠，我們都商量好了，這頓就由你來請，就當是......報答母校！就像當年你'報答'我們幫你'提高'體育成績一樣！"

當年他們故意在體育測試時絆倒他，讓他摔得滿身是傷，差點不能正常參加高考。

林妍也幫腔："對啊，當年老師那么照顧你。"

陳志遠拿起紙巾擦了擦手："好啊。"

他的爽快讓所有人都愣了一下。李大強最先反應過來，興奮地拍桌："服務員！再加兩瓶酒！"

周文浩湊過來："志遠，沒想到你這么夠意思！比高中時大方多了！"

"應該的。"陳志遠微笑。

林妍的眼神變得微妙，她輕輕晃著紅酒杯："志遠，其實我一直很好奇......"

"什么？"

"你覺得我怎么樣？"

陳志遠正要回答，服務員推門而入："各位，這是今晚的賬單。"

一張長長的紙條被放在餐桌轉(zhuǎn)盤上，數(shù)字后面的零讓包廂瞬間安靜下來。

賬單被放在轉(zhuǎn)盤上，緩緩轉(zhuǎn)到李大強面前。他的笑容凝固在臉上，手指不自覺地數(shù)著數(shù)字后面的零："個、十、百、千、萬......八十八萬？！"

包廂里瞬間鴉雀無聲。周文浩的叉子"當啷"一聲掉在盤子里，林妍精心修飾的眉毛幾乎要飛到發(fā)際線上去。

陳志遠從容地從錢包里取出一張黑卡，遞給服務員："麻煩結(jié)賬。"

刷卡成功的"滴滴"聲在寂靜的包廂里格外刺耳。李大強的喉結(jié)上下滾動，周文浩的眼睛瞪得像銅鈴，林妍的指甲深深掐進了掌心。

"抱歉，我接個電話。"陳志遠看了眼手機，起身離席，"你們慢慢聊。"

門關上的瞬間，包廂里炸開了鍋。

"臥槽！八十八萬！"周文浩一把搶過賬單，"這孫子真付了？"

李大強猛地灌了一大口酒，臉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紅："我就說他肯定發(fā)達了！"

"早知道多點幾瓶酒了。"林妍懊惱地看著已經(jīng)空了的紅酒瓶，隨即又笑起來，"不過沒關系，以后有的是機會宰他。"

同學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著，有人已經(jīng)開始搜索陳志遠的社交媒體，試圖找出他發(fā)跡的蛛絲馬跡。

"走走走，去夜店續(xù)攤！"李大強豪氣干云地揮手，"今晚不醉不歸！"

一群人嘻嘻哈哈地收拾東西，林妍甚至已經(jīng)拿出粉餅開始補妝。

當他們醉醺醺地走到酒店大堂時，卻被六名人高馬大的安保人員攔住了去路。

"什么意思？"李大強皺眉，醉醺醺的推搡著，"知道我是誰嗎？讓開！"

保安嚴肅的攔住所有人，不茍言笑的說："各位貴賓，請稍等。"

"等什么等？我們還要去......"

就在這時，酒店經(jīng)理帶著兩名服務員走了過來。接下來的這句話，讓所有人大腦瞬間一片空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