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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湖一碗飯:維人者方能長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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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(guān)聯(lián)

每天開著勞斯萊斯到市場收保護(hù)費的,除了馬三,可能沒有第二個人了。

馬三一貫的做法是每天早上開著五個九的勞斯萊斯到北城市場轉(zhuǎn)一圈,收取保護(hù)費。馬三的保護(hù)費跟其他人不一樣,不收小商小販的,專收欺負(fù)小商小販那幫流氓的。馬三在市場上的熟人也多,但凡有人送馬三東西,哪怕一包煙,馬三也照收不誤,來者不拒??窟@一來源,馬三一天最少三五千,多則一兩萬的收入。用馬三的話說,蚊子腿也是肉。

這一天,馬三在市場忙了一上午,十一點多了,才走出市場。饑腸轆轆的馬三正準(zhǔn)備去飯店吃飯,看到了大象的兄弟小東。小東拎著拉桿箱正準(zhǔn)備上大象的奔馳車。馬三喊道:“東啊,東!”

小東一回頭,“哎,三哥,你怎么在這呢?”

馬三說:“我從市場剛出來。正準(zhǔn)備吃飯。你這拎著拉桿箱,干什么呢?”

“我......”

馬三大聲說道:“過來說,太吵聽不清?!?/p>

小東跑了過來,叫了一聲三哥。馬三遞給小東一包煙,小東連聲稱謝收下了。馬三問:“你干什么呢?拿那些玩意兒?!?/p>

“我大哥要我?guī)退帐笆帐?,他要上南方了?!?/p>

“誰?大象啊?”

“對,象哥,上廣州。”

馬三問:“他上南方干什么呀?”

“不知道,還不帶我。讓我?guī)退麣w攏歸攏行李,后天早上就要走了。我這不就回來給他收拾了嘛?!?/p>

“是做買賣,還是干什么?在這邊放局不是挺好嗎?在西直門放點小局,一年對付個一兩百萬,養(yǎng)家糊口不也挺好的嗎?”

小東說:“不知道。沒跟我細(xì)說,但我聽說好像是認(rèn)識了一個朋友,說挺厲害的,哎,帶他做點買賣,還是什么的?!?/p>

“凈他媽吹牛逼。他會干雞毛???就是個放局的小藍(lán)馬,誰能帶他做買賣呀!”

“那具體我就不知道了。三哥,那什么,那你吃飯吧。我走了?!?/p>

馬三說:“吃是可以呀。俏麗娃,三哥出來著急忙慌的,沒帶錢呀?!?/p>

小東一聽,問:“三哥,什么意思呢?”

“不是,我沒帶錢。俏麗娃,三哥還餓了?!?/p>

小東說:“那我給你押點錢,你在這吃唄,剩下的三哥留著買煙?!?/p>

“那也行。兄弟,三哥不好意思了?!?/p>

“那沒事,三哥,我給你押點錢?!?/p>

小東到小吃部壓了五百塊錢,問:“三哥,五百夠了吧?”

“夠了。那你快走吧,慢點開?!?/p>

“哎,行,三哥,我走了?!毙|上了車,走了。

雁過拔毛。馬三遇到每一個社會,都會搞點錢。進(jìn)入小吃部,不花錢的午飯,馬三吃得很香。

晚上,馬三帶著小時候的玩伴來到陳紅的夜總會。一進(jìn)門,就看到里面熱火朝天的,二三十個小子又是握手,又是擁抱,七嘴八舌中,馬三聽到有人說到那邊注意安全,常來電話......馬三心想誰呀?再一看,是一大幫人圍著大象,好像在送別一樣。馬三喊道:“大象!哎,大象?!?/p>

大象一轉(zhuǎn)頭,“哎呦,我艸,三子?!眱蓚€人握了握手,馬三問:“你搞成這樣,是要干什么去???是得病要走了?”

大象一揮手,“去,凈他媽說笑話。我得雞毛病啊,我要去廣州了。以后北京我就很少回來了。”

“那你那賭局怎么弄?。俊?/p>

大象說:“弟兄們做唄,兄弟們對付點飯錢?!?/p>

馬三問:“兄弟不跟你去呀?”

“他們跟我去干什么呀!我到那邊做大買賣,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。三子,反正這回兄弟行了。將來你再上廣州,或者說廣州左右,有事打電話?!?/p>

“哎喲,我艸,這回牛逼了?”

“那必須的。人往高處走,水往低處流,對不對?我他媽也是撥開云霧見青天了。有機會上廣州好好玩去。三子,我電話號換了,你把我電話號存一下。”

“多少號?我記一下?!?/p>

大象把尾號五個九的電話號碼告訴了馬三。馬三一聽,“哎呦,我艸,新買的呀?”

大象說:“那邊哥們給配的,說跟身份要匹配?!?/p>

馬三覺得好笑,說道:“哎喲,我艸,你有什么身份?你這一天的。行了,祝你這馬到成功,祝你將來凱旋而歸。我也不會什么鳥詞了。我進(jìn)去我玩去,有事給我打電話?!?/p>

“行。三子,有你這話,哥們心里溫暖。我就不跟你說了,你進(jìn)去玩吧。”大象一擺手,馬三沒有多說,進(jìn)去玩了。

第二天,大象帶著行李以及多年積攢下來的二三千萬,正兒八經(jīng)到廣州發(fā)展去了。來到廣州,大象把電話打給了姓黃的大哥,黃老板。

電話一接通,“哎,黃哥,我,大象?!?/p>

“兄弟啊,到?jīng)]到啊?”

“我剛下飛機?!?/p>

“我讓順東他們?nèi)ソ幽懔耍麄儜?yīng)該在門口等你呢。”

“好嘞?!贝笙髵炝穗娫?。剛到出口處,只見順東一揮手,“象哥!”大象和順東握了握手,“兄弟,黃哥叫你過來的?”

“象哥,你來了,黃哥特意安排我過來迎接的?!?/p>

“行行行,挺好啊,走吧?!?/p>

來到停車場,順東指了指兩輛勞斯萊斯,“象哥,兩輛車隨便你坐。”

大象坐著勞斯萊斯來到了位于天河區(qū)的公司總部。公司很大,業(yè)務(wù)包括房地產(chǎn)開發(fā)、娛樂會所、賓館酒店等。老黃五十來歲,挺年輕的。大象來到辦公室,老黃站起身,和大象握了握手,說:“兄弟啊,這次回去都收拾利索了?”

大象說:“我的行李,包括我所有的家產(chǎn)都帶上了?!?/p>

“挺好,挺好挺好。其實我當(dāng)時就跟你說了,不用拿這些東西?!崩宵S說道。

大象說帶來了全部家當(dāng)。老黃不屑地說:“你能有幾個錢啊?”

“哎呀,也不少呢,兩千多萬呢?!?/p>

老黃一聽,說:“艸,我這么跟你說吧,將來我一個月給你都得有二三百萬。兩三千萬,你還當(dāng)個錢兒呢!行了。正好你回來了,今天晚上正好我還要找你呢?!?/p>

“黃哥,怎么的?你吩咐?!?/p>

老黃轉(zhuǎn)頭讓順東出去了,把大象留在了辦公室。辦公室時只剩下老黃和大象了。老黃把一盒煙往茶幾上一扔,說:“煙,你隨便抽?!?/p>

“哦,哦,沒事沒事。黃哥你說?!?/p>

老黃說:“我不是成立個商會嗎?”

“啊?!?/p>

“晚上我約了我們廣州的好幾個老板,都是不大不小的,一起吃飯。兩件事,第一件事,現(xiàn)場你要把氣勢給我擺足了。第二件事,有個叫老剛子的,你給我記住了。”

“我記住,老剛子。長什么樣?”

老黃說:“五十五六歲,大光頭,常年一身夾克,里邊是個半截袖的,長得個不高,挺瘦。他這兩天一直跟我對著干。晚上找個機會,當(dāng)著眾人的面把他掐了,把他兩條腿廢了?!?/p>

“行。還有什么?”大象答應(yīng)了。

老黃說:“就這件事。大象,我想問問你這些年在北京,你和北京這些哥們處得怎么樣???”

“都挺好的。”

“知不知道你來我這?”

大象說:“我光是跟一部分跟我好的人說了,我說我這回掙大錢去了,以后我要牛逼了,這回有人捧我了?!?/p>

“行行行,跟他們也別說太多了,將來你拿實力說話。今天大哥就給你交個實底,我的實力,包括我的人脈、我的背景、我的靠山等等都在這放著,你能看見吧?”

“那還有話說!”

老黃說:“將來集團(tuán)所有外在的、。社會上的事,哥就全交給你了。你盡管去打,盡管去干,一切的后果我來替你承擔(dān)。說句不好聽的,將來在廣州,哥讓你成為我手里的一把劍,一把刀。能明白不?”

“黃哥,我明白?!?/p>

“別讓我失望。小東手底下新招了一百來個保安,加上集團(tuán)原來的一些內(nèi)保,總共二百來人。這些人都?xì)w你管?!?/p>

大象一聽,說:“我......這不是.......黃哥......”

老黃一擺手,說:“沒事,我相信你。這二百來個兄弟全給你了。相當(dāng)于在廣州你現(xiàn)在也是一線大哥了。明白嗎?”

“明白,明白明白,明白了,黃哥,你放心,大象一定不會讓你失望?!?/p>

老黃在離公司不遠(yuǎn)給大象安排了一套四百來方,帶前、后院的別墅,又給大象配了一輛勞斯萊斯。老黃說:“一會兒讓兄弟帶你去別墅。在集團(tuán)內(nèi)你掛名副總,出門你就坐勞斯萊斯。車也別自己開了,讓司機開,也是代表公司形象?!?/p>

“明白。黃哥,我一切以你為首?!?/p>

老黃一揮手,說:“去吧,休息休息。你辦公室在二樓,二百來平,不比我的小?!?/p>

“哎,謝謝黃哥?!贝笙笸顺鲛k公室,去自己的辦公室了。”

大象剛走五分鐘,順東來到黃總辦公室,順手把門關(guān)上,說:“老板,我這兩天一直想跟你談?wù)?。?/p>

“怎么的?”

“雖然你和大象認(rèn)識好幾年了,你捧誰不行,你非要捧他呀?”

老黃說:“這個人挺實在,心眼不多,而且一直有往上爬的想法。這種人是最好擺弄的,也最好利用的?!?/p>

“那我們給的也他媽太多了。給他一個別墅,那么大一個辦公室,這車是怎么算的?”

老黃說:“車是借給他開的,也不是給他。”

“不是,我們給的東西......”

老黃一擺手,“你聽我說。這種人呢,以后就替我們管社會上的事。集團(tuán)一天比一天大,離不開這樣的。真要出了我們擺不了的大事了,他是最好的替罪羊。到時候直接把他送進(jìn)去,我們再培養(yǎng)其他人,懂嗎?這小子虎不拉嘰的,挺敢下手,好擺弄。”

“那你要這么說,我就明白了?!?/p>

老黃說:“你就順著他,畢竟以后是副總。你得捧著他一點,明不明白?”

“明白?!表槚|點點頭。

大象到二樓的辦公室坐了一會,迫不及待地坐上勞斯萊斯去別墅看了一圈,整個人都發(fā)生了變化。原先見人都客氣地叫哥們兄弟模樣,變成了挺著肚子,昂著頭,聽人說話都要對方大聲了。大家走馬上任,通知當(dāng)天晚上所有內(nèi)保開會。

二百來個內(nèi)保集合后,大象一身西裝,戴著一百來萬大金表和鉆石項鏈,夾著雪茄,手拤著腰,來到人群前面。由于夾著雪茄,大象用右手的中指指著下面的內(nèi)保說:“你們聽著點,以后叫我象哥。你象哥我為人呢,兩句話。第一句話,敢打敢干;第二句話,講究仁義。我希望你們也是如此。象哥叫你們干什么,你們就干什么。在庫房里我也看見了,十一連發(fā)和五連發(fā)也他媽得有二三十把。我叫你們崩誰時候,你們他媽全得給我崩。誰要是不崩,我他媽就崩他。當(dāng)然了,做得好的,象哥有賞。你們跟象哥玩?zhèn)€三年兩年的,我叫你們都有房有車。聽沒聽明白?”

“聽明白了。”眾人齊聲回答道。

大象搖身一變成廣州一線大哥了,感覺跟做夢一樣。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,能感覺到疼,大象知道這不是夢,這是現(xiàn)實發(fā)生了。

晚上八點,商會的晚宴在集團(tuán)大廈的樓頂舉辦。樓頂布置的非常漂亮,桌椅、酒菜全都擺手了,典型的西餐商務(wù)風(fēng)格。作為新成立商會的會長,帶著身前左右來到會場,大象也隨著來了。應(yīng)邀老板們也都如約而至,相互熱情打招呼。眼看人都到齊了,黃老板拿著麥克風(fēng)說:“各位,很榮幸,也很高興能夠把列位請到我的宴會之中,也感謝各位百忙之中能來參加。我不說,大家可能也明白。還是那句話,想邀請各位加入到我的商會。以后大家資源共享,有錢一起賺。有項目呢,我們一起去商討。這樣吧,在座的各位要是有不同意見,可以提。但是在大家提意見之前,有個人我要先處理一下。大家稍安勿躁,看一會兒?!彪S后,黃老板叫了一聲大象。大象來到老共同跟前,老黃給了大象一個眼神。

老剛子一直低頭抽煙,頭一下都不抬。大象來到了老剛子的身邊,老剛子低著頭說:“艸,搞得像他媽......”一句話沒說完,大象一只手卡住老剛子的大光頭,用力一推,老剛子咕咚一下倒在地上,大象揮拳對準(zhǔn)老剛的鼻梁咣當(dāng)就是一拳。會場里很多人不明就里,問:“怎么了,這是干什么呀?”

大象一回頭,把手一伸,說了一個字,刀。內(nèi)保遞了一把公??尺^來。老剛子一看,手捂著頭,喊道:“別別......”大象掄圓大砍,咔嚓一下砍了下去。老剛子的一只手應(yīng)聲而落,掉在了地上。老剛子殺豬般嚎叫,滿地翻滾......

大象拎著公???,看著眾人說:“你們有不認(rèn)識他的吧?我給大家介紹一下,他叫老剛子。這兩天他跟我大哥唱反調(diào),反天了。我把他手剁了算是輕的。來人,把他摁住,我把他那只手也剁了?!眱蓚€內(nèi)保上來,摁住了老剛子,手起刀落,老剛子的別一只手沒了,一下子昏迷了。

大象把公??惩厣弦蝗樱f:“把他連人帶手送醫(yī)院去吧。”兩個內(nèi)保把老剛抬了出去。大象成了會場的焦點。大象說:“開會的時候,你們他媽就老老實實的。誰他媽敢跟我大哥唱反調(diào),我就剁他的手。大哥,你看?”

夾著雪茄,老黃說:“大象,過分了吧?”

“?。繉@種人這還叫過分???”老黃一揮手,“下去吧?!贝笙笠晦D(zhuǎn)身,站到了臺下。

明擺著殺雞儆猴,會場里三十來個老板沒有不心驚膽戰(zhàn)的。老黃坦然地說:“行了。我們繼續(xù)。如果有意見,就提。”

會場里沒有一個人敢提意思。老黃說:“不說話,是不是表示沒有意見了?是不是默認(rèn)加入我的商會了?對于你們的加入,我很歡迎。老霍,老霍!”

霍笑妹的父親,當(dāng)時站西最大的表商。老霍站起身,“哎,哎!黃老板?!?/p>

黃老板說:“別人都是次要的,我主要看好你了。老霍呀,你那個大表廠可得進(jìn)我的商會呀?,F(xiàn)在在廣州以及整個南方手表市場多好啊,你得知道我的資源很大,人脈很廣。如果我倆合作,資源共享。我保證你一年能賺以前三年的錢。你別猶豫了,一會兒吃完飯,到我辦公室,把合同簽了。”

老霍說:“黃老板......”

大象來到老霍跟前,問:“怎么個意思?有意見???”說話間,大象把手放在了老霍的肩膀上。老霍說:“沒,沒有意思。兄弟,我能有什么意見?!?/p>

大象指著老霍的鼻尖,說:“老不死的,我看你這個鳥樣,就是一肚子心眼。你要是膽敢跟我黃哥裝一點牛逼,玩一點花花腸子,我他媽可不止剁你的手......”

老黃喊了一聲,大象。大象一回頭。老黃說:“尊重一點行不行?干什么呢?不是告訴你一邊站著去吧?下去。老霍,我這兄弟脾氣暴,你別跟他一樣啊?!?/p>

老霍說:“不會不會不會。”

大象把臉湊近老霍說:“你他給我有點數(shù)。把我惹急,我把你手腳一起剁了?!?/p>

老黃喊道:“大象??!”

“哎,我過去?!贝笙笕ヒ贿吜?。

老霍說:“黃老板,呃,我考慮考慮行不行?”

“還他媽考慮什么呀?有什么可考慮的?老霍,這是好事,還需要考慮嗎?這樣吧,宴會兩個小時之后結(jié)束,你在宴會結(jié)束前給我答復(fù)。要是考慮好了,我讓你今天站著走出去。考慮不好的話,你就別走了,就在這住吧,說不定去醫(yī)院呢。老霍,你考慮吧?!闭f這話的時候,老黃的笑聲讓人毛骨悚然。

說完了老霍,老黃問:“其他人還用不用考慮?”

“不考慮了,我們同意加入商會?!?/p>

老黃一揮手,“吃飯吧。邊喝邊聊?!睍鲩_始吃喝了。

老霍難了,走是不敢走。不走又能說什么呢?老霍點了一根小快樂,思考一會兒該怎么說。不管怎么說,今天晚上先出去再說。

黃老板走了過來,“老霍呀。”

“哎呀,黃老板?!?/p>

“我說你呀,也是老糊涂。你說你多實惠的人啊,我要是有你那個買賣,我早就找商會合作去了。大家群策群力,眾人拾柴火焰高,你一個人渾身是鐵能打幾根釘?你跟我們合作就不一樣了,資源共享。我真不是嚇唬你,你別考慮了。我倆喝杯酒,一會兒我單獨給你個待遇,到我辦公室坐一會,我送你點禮物。行不行?來碰個杯。”

“黃老板,這事我得跟我女兒和老伴商量商量,這不是個小事。你要說加入大會,這倒沒什么。關(guān)鍵是什么?你不但要抽成,你還要股份。這事我怎么能不跟我女兒商量呢?”

老霍為了脫身,說加入商會的事要回家和老伴及女兒霍笑妹商量。老黃說:“有什么可商量的?我讓你收入提高不就行了嘛?!?/p>

“這個,這個......”

啪的一聲,老霍挨了一個大嘴巴,是從旁邊過來的大象出手的。老黃說:“哎,大象!”

大象指著老霍說:“我他媽是不是給你臉給多了?我是不能崩你還是不能砍你?”

老霍捂著嘴巴,“這個......黃老板......”

老黃說:“沒事沒事沒事。給你霍哥賠個不是??禳c!”

大象看著老霍說:“我他媽說不信你了?”大象把五連發(fā)露了出來,“哎,認(rèn)識嗎?放在里面挺難受。”老霍一看,說:“認(rèn)識?!?/p>

大象說:“認(rèn)識就好。霍老板,不好意思,趕緊答應(yīng)吧。大哥,我過去了?!?/p>

老黃一揮手,說:“去吧!這他媽什么樣子呢?霍哥,我批評他,明天我扣他工資。你別往心里去。現(xiàn)在下樓簽合同行不行?”

老霍坐著不動。老黃說:“霍老板,還考慮什么呀?我這兄弟脾氣很不好。”

“黃老板,原本我都沒想提。你真要這么干,我就提一下吧?!?/p>

老黃一聽,“提什么?”

老霍說:“你知不知道我有個干兒子?在深圳一直賣我家手表,他在我的集團(tuán)也有股份,也是我的股東,我最主要的是得跟他商量。他的名叫加代。黃老板,這我真沒有跟你炫耀或者嚇唬你的意思?!?/p>

“不是不是,不就是深圳那個什么羅湖的中盛表行嗎?是不是他?”

“對。”

“老霍,你跟我提這個人的目的是什么?你想讓我知道你牛逼,你那干兒子不好惹,社會,厲害是嗎?”

老霍說:“這個,沒有,我就是提一下?!?/p>

“你等一會兒啊?!崩宵S一回頭,喊道:“大象,大象!”

“哎,大哥。”

“過來!”老黃一招手,大象過來了。老黃說:“霍老板跟我提到一個人,說深圳的加代是他干兒子。你怕他嗎?”

“大哥,你看我的?!贝笙髞淼嚼匣舾?,問:“加代是你干兒子?”

“嗯?!?/p>

大象說:“我和你干兒子認(rèn)識。他不是北京人嗎?”

“對呀?!?/p>

大象說:“我跟你講個事。他九零年回北京,稱我為大哥,叫我象哥。對我是百依百順,畢恭畢敬,上飯店吃飯,上k t v唱歌,見到我了,先給我結(jié)賬。去天上人間,有好看的女孩,他得先給我。知道這兩年什么樣嗎?”

“我哪知道呢!”

大象說:“俏麗娃!在歌廳遇到我,我得給他結(jié)賬。我就告訴你,你少跟我提這個人,我之所以想有今天,我就是想超過他。明白嗎?我早就想收拾他,我早就想踩他。你提他什么意思?嚇唬我呀?他有兄弟,我沒兄弟嗎?老子現(xiàn)在二百來個兄弟,知不知道?我十一年發(fā)、五連發(fā)也好幾十把,我還有大哥罩著。”說完,大象給了老霍一個大嘴巴。

老霍沒想到提了加代,反而挨了一大嘴巴,嚇得不敢吱聲了。大象問:“還提誰?”

老霍說:“我,我簽合同?!?/p>

大象把五連發(fā)抽了出來,說:“能簽了?”

“能能能,能簽。別打別打!黃老板,有話好說,有事好商量。”

老黃說:“霍哥呀,你這種人呢,讓我怎么評價你呢?你是不是不挨打,皮作癢?真就是他媽賤。行了,大象,他知錯能改善莫大焉,你忙你的去吧。去跟弟兄們喝喝酒,認(rèn)識認(rèn)識,聊聊天?;衾习?,我倆下樓去簽合同吧?!?/p>

“行行行,我 跟你去簽合同?!眱蓚€人下樓,來到了老黃的辦公室。剛準(zhǔn)備簽合同,老霍的電話響了。老霍一看,說:“我女兒的電話?!?/p>

“你接吧?!?/p>

電話一接通,老霍叫了一聲,女兒。

“爸呀,你晚上幾點回來呀?你要是喝多的話,我跟小濤去接你?!?/p>

“呃,沒有。我,我,我這邊加入商會,簽合同呢,時間不一定?!?/p>

笑妹一聽,“不是說不讓你簽嗎?別簽?。 ?/p>

“這他媽......”

老黃說:“怎么的,你女兒干什么呀?她要來,就讓她來唄。”

“沒沒沒?!崩匣綦娫捓镎f:“不簽不讓走啊?!?/p>

“不讓走?”

“嗯,黃老板請來了一個北京的哥們,叫大象什么的......”

老黃一聽,感覺不對勁,說:“電話給我?!?/p>

“不是,我女兒?!?/p>

“就你媽電話也給我。”說話間,老黃把電話搶了過來,“侄女,我是你黃叔?!?/p>

“哦,你好,黃老板?!?/p>

“你爸在我這簽合同呢。怎么的,你有什么事???他晚一點回去。他要是喝多的話,我送他回去。怎么的,你要干什么?”

“黃老板。你們是不是欺負(fù)我爸了?我爸老實巴交的,你們可別欺負(fù)他?!?/p>

“還用欺負(fù)他嗎?你爸比猴都精。你爸一看我們的資源和人脈,他自己動心了。侄女,黃叔今天跟你說句過格的話,你也不是不知道你黃叔在這邊有多大,有多厲害。當(dāng)然,你們老霍家也不小。我們要強強聯(lián)合。你別老跟你爸支那些沒有用的招。不簽對你來說不是好事,知不知道?你自己趕緊回家休息吧。晚一點我給你爸送回去。好了?!闭f完,老黃把電話掛了。

接過老黃遞過來的電話,老霍說:“我女兒掛念我。孩子從小就像他媽,性格挺好的......”

老黃抬手給了老霍一個嘴巴,說:“人得長記性,人得要臉。跟你女兒說那些話干什么?你想報信嗎?心里挺不樂意,是嗎?老霍,你跟我說實話,你是不是挺有情緒?”

“沒沒沒,沒有?!?/p>

老黃說:“我他媽不管你有沒有,簽了!”老霍在合同上簽下了大名。

拿到老霍簽了字的合同,黃老板握著老霍的手,“合作愉快!喝酒去吧。”老霍剛要轉(zhuǎn)身,老黃說:“等一會兒?!?/p>

老霍回過身,問:“有什么事?”

老黃說:“這回去之后,我得給你們廠派個財務(wù)。以后我要知道你們工廠的支出和收入。你讓你原來的財務(wù)走吧?!?/p>

“原來的財務(wù)是我女兒?!?/p>

“讓你女兒回家吧。以后男人做生意,掙錢的事,讓她少參與。我給你派個財務(wù)?!?/p>

“行。”老霍答應(yīng)了下來。

另一邊笑妹在和加代通電話。一旁的老公魏永濤嘟著嘴,說:“只要遇到事情,就找加代,就給加代打電話......”笑妹反身給了老公一個嘴巴,“俏麗娃,閉嘴!”

電話里,笑妹說:“代弟啊,姐跟你說點事,你趕緊過來?!?/p>

“姐,怎么了?”

笑妹把老爸電話里所說的事告訴了加代。加代一聽,“姓黃的是什么人???你爸提沒提我?”

“不知道有沒有提你。我估計提到你了,但是沒管用?!?/p>

“你把他電話給我?!?/p>

“代弟,我真有他的電話,我馬上發(fā)給你?!?/p>

“那好了,姐?!?/p>

笑妹說:“代弟,你什么時候來廣州???姐挺想你的?!?/p>

老公一聽,敲了敲桌子,說:“笑妹,別瞎說。加代挺忙的?!?/p>

啪的一聲,笑妹反手又給了老公一個大嘴巴。加代一聽,“什么聲音?”

笑妹說:“代弟,你別管。你那鳥姐夫在旁邊把醋瓶子打翻了。姐把電話發(fā)給你,你打個電話?!?/p>

“行。姐,你剛才是不是又打我姐夫了?我姐夫也挺不容易的。少打一點?!?/p>

“行,我盡量。好嘞?!睊炝穗娫?,笑妹看向老公,“找你,你能辦嗎?加代對我要是有想法,白菜還能讓你拱了?能不能老實一點?”

“哦。”老公不說話了。

加代把電話打給了坐在辦公室里的老黃。老黃一看尾號五個七,誰呀?。摁下接聽鍵,“哎,哪位?”

“你好!我深圳的,我叫交代。”

“哦,你好。你是中盛表行的老板,是吧?”

“是我。你姓黃???”

“我姓黃。怎么的?是有什么事啊?”

加代說:“我提一下,老霍跟我是什么關(guān)系,你知道嗎?”

“什么關(guān)系不什么關(guān)系的,你給我打的電話是什么意思?”

“老霍是不在你那呀?”

“在我這?!?/p>

加代說:“哥們,說句到底的話,誰也不要這個那個的,沒有意義!都是做生意的。我霍叔那人挺老實的,你別難為他。他要是不愿意參與的事,你就別逼他參與了。弄到最后,誰都不好收場。你讓他回家吧。你倆要是簽了合同,就把合同給撕了吧。免得日后我找你就不好了。他膽本身就小,回家以后會提心吊膽。”

老黃問:“你膽大嗎?”

加代一聽,“什么意思?”

“我問你膽大嗎?”

“我膽肯定大呀。你什么意思?你說明白?!?/p>

“加代,我知道你,你不是社會嗎?”

“你聽你話里話外的意思怎么的?我是不是社會人怎么了?我欺負(fù)你了,還是罵你了?我不是好言好語地跟你商量嗎?你管我什么人干什么呢?”

“你等一會兒。”老黃捂著話筒,喊道,“大象,大象!”老黃安排人去找大象了。

電話里,老黃說:“你等一會,我找個兄弟跟你說話。”

加代說:“我跟你談就行了,你不用找別人。”

“你等一會兒?!崩宵S說道。

不大一會兒,大象進(jìn)來了,“哥,怎么了?”

老黃一指電話,“深圳的加代?!?/p>

大象一聽,“他要干什么?找你了?”

老黃說:“跟我裝B。剛才我沒提你。你給我嚇?biāo)?。?/p>

“你把電話給我。”大象從老黃手里把電話拿了過來,“加代呀,知道我是誰嗎?”

“你是誰?”

“你聽我聲音聽不出來呀,聽不出來嗎?”

加代說:“聲音挺熟悉,我沒想起來。你說你是誰吧?!?/p>

“我西直門大象。我是你象哥?!?/p>

加代一聽,“哦,大象???你在這呀?你跟黃老板是認(rèn)識呀,還是怎么的?”

大象說:“他是我大哥。作為兄弟也好,老鄉(xiāng)也罷,我提醒你一聲,你跟他說話放尊重點,別口無遮攔。畢竟他是我大哥,你不能像跟我聊天那樣沒大沒小的。我是不跟你計較的?!?/p>

加代沒想那么多,說:“哦哦哦,是你大哥啊。我不知道。大象,你把電話給他。你去廣州旅游去了,還是你去干什么?你跟他認(rèn)識呀?”

大象說:“你有話你跟我說吧,你別跟我大哥說了。”

加代一聽,“大象,你怎么了?喝多了?我找他有事,你快把電話給他。你別喝多說胡話了。想喝酒,回北京我陪你喝。聽話!”

大象大聲說道:“加代,你以為我跟你開玩笑???我他媽跟你說笑話嗎?”

“怎么了?不是,你叫什么呀?”

大象說:“我就叫了,你能怎么樣?我說話你聽不懂嗎?我是你象哥,他是我大哥。你他媽聽不懂呀?你能跟大哥的大哥說話?你象哥跟你說話還不夠嗎?”

“大象,你瘋了呀?你不是喝多了,你他媽是瘋了。大象,你怎么了?”

“什么我怎么了?加代,我告訴你,現(xiàn)在我他媽來廣州了,我跟黃哥玩了。從現(xiàn)在開始,黃哥是我大哥了,我給他管兄弟,我是他手頭一號干將,我是集團(tuán)的副總。聽沒聽明白?”

聽了大象的話,加代似信非信,說:“哎喲,我才他媽聽明白呀。哎呀,算我自作多情了。大象,我們都是北京的,你我怎么鬧都無所謂。喝多了,說幾句酒話,誰也不當(dāng)真。大象,你跟你黃哥說一聲,那個老霍是我叔叔,跟我干爹一樣。你讓你哥把那合同作廢,把我霍叔送回家。我這邊有急事找他。”

大象說:“他回不去了,合同也不能作廢。我剛才跟他把話說得非常明白,除非他答應(yīng)我大哥的事。要是答應(yīng)不了,今天晚上我就拿刀砍他,用響子崩他?!?/p>

“大象,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?”

“我跟你加代說話呀?!?/p>

“你還知道我是加代啊?”

“我知道啊。你要不是加代,我還不這么說話?!?/p>

“我倆是有仇,還是有怨呢?大象,我沒得罪過你吧?我倆這段時間不是一直處得挺好嗎?”大象說:“我倆好嗎?你一直都比我厲害。你一直都比我混的大,原來你稱我為象哥的時候,你是不是我忘了?我現(xiàn)在想要象哥這一稱號重新立起來,以后,我就叫你為代弟,叫你小油子。這么多年我一直在想我如何能翻身,能超過你。這次行了,黃哥給了我平臺和機會。加代,我就告訴你一句話,象哥不是不看重情義,象哥比任何人都講究。井水不犯河水。你要是有事,求象哥了,象哥能幫你幫的,二話不說幫你辦。你要是跟我作對,落在我手里,我這么多年的新仇老賬一起算,把你弄沒人,你別說我下手狠。”

呵呵,加代都聽笑了,說:“你是不是覺得你上廣州了,我在北京就搞不過你了?”

大象說:“我知道你在深圳有點兄弟。不就是江林、左帥、陳耀東、徐遠(yuǎn)剛嗎?你把他們喊來,讓我見識見識。加代,你是不是以為象哥只會放局?我十一連發(fā)比你打的準(zhǔn),你信不信?要不你過來試試!電話里少吹牛逼。我還是那句話,你別落在我手里。黃哥的事,就這么辦了。”

“行。大象,我知道了?!?/p>

“叫象哥!”掛了電話,大象問:“黃哥,我行不?”

黃哥說:“你這才是我兄弟,干得不錯。”

“黃哥,如果加代真要來......”

老黃說:“他來,你怕什么呀?他要打架,我們有兄弟。要說背景,你哥的背景不比他大多了?”

大象說:“反正他在北京是真牛逼。在廣州,我知道他有兩個好朋友。以前我來過廣州,他邀請我們來的?!?/p>

老黃問:“他認(rèn)識誰呀?”

大象說:“他認(rèn)識一個叫杜鐵男的,還有深圳的一幫兄弟,什么江林、左帥、陳耀東、徐遠(yuǎn)剛和小毛。加代一起加就三五十人吧。在羅湖開了一個表行。”

“你就跟他干吧。我也聽說過加代,在深圳確實有名。大象,你要是能把加代干趴下,把他打服,我就讓你成為第二個加代。深圳我們也有分公司,將來我在深圳干幾個大項目,我就讓你過去管,你是集團(tuán)的副總,到深圳,我讓你當(dāng)總經(jīng)理,你一躍成為人上人,跨入上流社會行列。”

大象一聽,“黃哥,大象嘴不會說,大象對你五體投地,感謝大哥對我的再造之恩。謝謝大哥!”說完,大象來了個五體投地。老黃一看,“哎哎,兄弟,請起來。兄弟,請起。哥們之間不說那個,兄弟之間情義無價。上樓,把這幫老板收拾明白。”

“大哥,你放心,我身上背著槍呢?!贝笙笕琼斄?。

加代難以置信,這是大象嗎?加代撥通電話,“丁健,你來我家,馬上回深圳?!?/p>

“哥,怎么了?”

“你就別管怎么地了,見面再說吧。我給你講個笑話啊,你都能笑死。你快來吧?!?/p>

“好?!倍〗炝穗娫?。

同樣的電話,加代打給了郭帥、孟軍等人。當(dāng)加代電話打給馬三時,加代說:“馬三,來,我回趟深圳,去廣州找大象去。他在電話里把我好一頓罵。”

馬三一聽,“誰呀,大象???哎呀,我艸,哥,你別提了,前兩天我遇到他了?!?/p>

“遇到他了?”

馬三說:“他告訴我說這回上廣州發(fā)展去了。怎么能罵你呢?”

“見面再說吧。俏特娃,這成笑話了,說這些年對我忍氣吞聲的,一直想找機會打死我呢。這回妥了,這回逮著機會了,一定弄死我?!?/p>

“哥,俏特娃,他上廣州是奔弄死你去的?”

“滾!趕緊過來吧!”

“好了好了好了。”放下電話,加代讓王瑞買了機票。

加代想,這人怎么沒得交呢?這些年對他不錯呀。多少回犯在手里,也沒對他怎么樣。這他媽是農(nóng)夫與蛇的故事嗎?

十點半,加代一行從北京機場起飛,直奔深圳。一路上,加代還原和大象的通話時,兄弟們樂壞了。不茍言笑的丁健都捂著嘴巴笑出了聲。兄弟們還有一個感覺,這是加代在講故事,進(jìn)行了藝術(shù)加工。

凌晨二點多,加代一行到了深圳寶安機場。大哥深更半夜從北京過來,前來迎接的江林卻見兄弟們一個個哈哈大笑。江林莫名其妙,問:“怎么了?”

丁健說:“你記不記得大象?”

“大象?不知道?!?/p>

丁健說:“那是你記不住了。哎,以前代哥北京的哥們,挺胖的那個,大臉盤子?!?/p>

“那可想不起來了。怎么了?”

丁健說:“我哥騙我們,說大象罵他了。根本不可能的事,借給他八個膽子,他也不敢?!?/p>

加代見沒人相信,說了一串字母。江林把加代一行安排在深海國際酒店休息。

老霍在合同上簽了字,晚宴給以后,黃老板安排人將其送送回了家。凌晨四點,笑妹又給加代打了一個電話,把情況告訴了加代。加代說:“姐啊。我回來了,我已經(jīng)到深圳了,明天上午我就趕過去,等我到廣州見面再說。行不?”

“那行,代弟。好嘞。”笑妹心里踏實了。

第二天上午,加代起來了,兄弟們還沒睡醒。加代把電話打給了老霍,“叔啊,我,加代?!?/p>

“大侄兒,你總共算回來了。昨天我就想要找你了?;氐郊抑?,笑妹跟我說,已經(jīng)聯(lián)系過你了。你現(xiàn)在在哪呢?”

“我在深圳呢。我才睡醒,我一會兒洗把臉,吃個飯,就趕過去。昨天晚上沒難為你吧?”

老霍說:“呃,也不算難為?!?/p>

“怎么了?你這話里有話呀,怎么還不算難為呢?難為就難為了唄。他們對你做什么了?”

老霍說:“俏特娃,打我好幾個嘴巴子。”

加代一聽,問:“誰呀?誰打你嘴巴了?”

“大象和姓黃的都打了。就因為我提你了?!?/p>

“因為提我?”

老霍說:“嗯。我說加代是我干兒子,大象就不愿意聽了,給我兩嘴巴子。但是沒多嚴(yán)重,就是我的后槽牙有點活動了。大侄,你別往心里去啊,我的牙本身也快掉了。正好這次打活動了,過幾天我把它拔掉。沒事,你幾點過來,中午一起吃飯唄?”

“行。那你等我一會兒,我洗把臉呢,我到你那吃飯?!狈畔码娫挘哟鷵艽虼笙蟮碾娫?,電話里傳來的聲音是,您好,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,請稍候再撥。連續(xù)打了好幾遍,結(jié)果都一樣。

加代把門打開,來到走廊說:“收拾完了沒?走吧?!?/p>

馬三過來問道:“聯(lián)系大象了嗎?”

“電話無法接通?!?/p>

馬三一聽,說:“他換號了。你要不?我把他電話號給你?”

“換號了?”

“換號了,牛逼號碼!”

加代問:“多少號?”

“你看,尾號五個九?!?/p>

加代說:“你打過去,我跟他說。”

馬三把電話打了過去,電話遞給了加代。睡眼惺忪的大象一接電話,“哎,三啊,找你象哥有事???”這一句話,兄弟幾個都聽到了,無不為之一震。丁健愣了一下,說:“哎呦,我艸。三哥都不叫了?”

馬三一擺手,說:“一貫如此,正常。”

加代對著電話說:“我是加代?!?/p>

“哦,小忠子,你干什么呢?”

“我回來了。我想去廣州和你見一面,我得找找你?!?/p>

“來唄。幾點到?你是要我安排你吃飯,還是要談判?”

“大象,我們心平氣和說兩句話行嗎?”

“我現(xiàn)在挺心平氣和的?!?/p>

加代一聽,說:“大象,你別跟我洋腔怪調(diào)的。你跟我佯乎什么呀?我就幾句話,都是北京的,低頭不見抬頭見,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,誰幾斤幾兩都知道。你好了,大家跟著高興。誰也不是你敵人,更不是仇人。你何必跟我這樣?我比你小,你要我叫你象哥,那我就叫你一聲象哥。我叫大象是叫習(xí)慣了,我沒想到你會挑這個理。別拿這個說事了。一沒仇二沒怨。你到廣州賺錢也好,扛把子也罷,我盼你好。我霍叔跟我關(guān)系不錯,我是跟你商量,昨天晚上也是,我讓你不要難為他,有事你跟我說。我這話有什么不好的?你給我來這一套干什么呀?電話說要打架這個那個的,我們至于這樣嗎?我們有什么仇啊?”

“加代呀,說實話,你這番話挺實在,我也挺受用。但是我想給你表明個什么態(tài)度呢?你可能沒明白。我就想說我大象不是以前的那個大象了。我今非昔比,出人頭地了。以后你跟我說話,你得把我當(dāng)大哥對待。你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跟我耀武揚威,說話吆五喝六的。懂我的意思吧?”

“行,我盼著你好?!?/p>

“那怎么說?加代,話說到這種程度,確實我倆沒仇沒怨,你來廣州我招待你吃飯唄。我一會兒找個不錯的館子,你過來坐一會兒,我們聊聊天,行不行?正好我也挺想你的。別看什么都在北京,也有日子沒見了。在廣州我請你吃飯,你來吧。”

“行。一會見面再說。”

“好嘞?!贝笙髵炝穗娫?。

江林說:“哥,人都準(zhǔn)備好了,都在門口等著呢。一起去唄?”

“一起去。走!”加代說道。

加代之所以這么跟大象說話,一是覺得都是北京人,無冤無仇,二是理解大象是給老黃當(dāng)兄弟的,身不由己,只能聽大哥的安排。

江林召集的一百多號兄弟,除了陳耀東、左帥以及陳耀東的七八個兄弟,其他都是從向西村找來的。一行人朝廣州出發(fā)了。

到了廣州,加代讓江林安排兄弟們在一家飯店吃飯,自己領(lǐng)著江林、左帥、耀東、馬三、丁健和孟軍去見霍叔了。見了面,加代發(fā)現(xiàn)霍叔還好,至少沒看出有什么傷。加代問:“霍叔,還疼嗎?”

“疼倒是不疼了。俏特娃,就是憋氣。這人跟你認(rèn)不認(rèn)識?關(guān)系好不好?”

“還行,都是北京的。這樣吧,霍叔,我?guī)闳フ宜押贤貋?。打你幾巴掌肯定是要付出代價的。既然加代來了,就得給你解決。你不說打你他三巴掌嗎?”

“嗯。”

“我?guī)湍愀偃f。一個嘴巴子一百萬。你看行不行?”

霍叔一聽,“那不用,哪有那么值錢呢?你們要是認(rèn)識的話,就算了。我就當(dāng)他喝多了。小bz歲數(shù)不大,說話挺他媽張狂的。沒事,叔沖你的面子,不要錢?!?/p>

“那不行,一個嘴巴一百萬。我不打他,都已經(jīng)算輕饒他了。走!”說完,加代一行去找大象了。

一百多個兄弟在飯店聽候調(diào)遣,加代領(lǐng)著幾個大兄弟,帶著霍叔去找大象了。大象在天河區(qū)找了一家不錯的海鮮酒樓。

車一停下,加代等人下了車,發(fā)現(xiàn)酒樓門口至少停了十五輛勞斯萊斯。馬三說:“哎呦,我艸,真他媽是今非昔比了。在北京的奔馳都是買二手的,現(xiàn)在搖身一變,成富豪了?!?/p>

加代說:“行啊。我們希望他好?!?/p>

跟港臺片中黑老大出場一樣。大象穿著西裝,襯衫已經(jīng)塞不進(jìn)褲腰了。三四十個兄弟西裝革履,戴著墨鏡打著領(lǐng)帶跟在后面。大象站在門前的臺階上,一擺手,“加代,你好啊?!笨鋸埖毓χ@媳本┑囊粠透鐐兏杏X這已經(jīng)不是大象,而是大象精了。

加代一伸手,“大象,你好,你好。”

大象手一指,“又忘了?你這小子,我不挑你了?!笨戳丝醇哟砗?,大象說:“都來了!哎,三子,健子,帥子,都來了啊?!币粠腿它c點頭。

在北京的時候,雖然談不上有特別深的友誼和感情,但是唱歌、吃飯、喝酒遇到相互也會給結(jié)個賬,面子上還是能過得去的。

大象再一看,“霍老板也過來了?”老霍沒有吱聲。

大象一擺手,“請!”

酒樓已經(jīng)被清場了,一樓的大廳里,拼了一張大桌子。待大家都落坐后,大象問:“特意從北京過來的?”

“嗯。那個,你來這邊是做什么呀?”

“跟大哥做點房地產(chǎn)?!?/p>

加代說:“可以啊,你好就行。知道我找你干什么嗎?”

“干什么?”

加代說:“電話里我也沒跟你多聊,就是等見面說。這樣吧,跟你談三件事。第一,你把合同給我取回來。第二,你是不是打了我霍叔三個嘴巴?”

“霍老板,你挺記仇啊,這點小事還跟加代說了?說就說了吧。打了,我打的?!?/p>

加代說:“看在你不知道他是我霍叔的份上,我不挑你。但是打人不能白打,一個嘴巴一百萬。大象,這錢是你給,還是黃老板給?第三,我霍叔的買賣,任何人都不要去琢磨。誰要是琢磨老霍家的買賣,就是琢磨我加代。”

大象一聽,“這話是說給我聽的?”

“是說給你聽的。”

“加代,既然今天坐到一起了,干脆推開窗戶說亮話。兩句話。第一,我現(xiàn)在......”

“大象,不管你現(xiàn)在什么樣,說話做事也得講理,是吧?要說打架,我們也可以試一試。但是我覺得現(xiàn)在沒必要,都是北京出來的,何必結(jié)仇呢?大象,你現(xiàn)在好了,我為你高興。可是你自己也要留個心眼,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。哪有天上掉餡餅的事?你自己多防備點。其他話不說,說正事吧。這錢你看怎么說?是你給,還是姓黃的給?”

大象說:“誰也不拿,也拿不了。合同呢,簽了就是簽了。當(dāng)然了,既然你說都是北京出來的,我給你個面子。我回去跟黃哥商量商量,看看能不能叫他不抽成了。將來跟霍老板就是合作的關(guān)系,不占他股份,也不抽成。加代,我給你的面子夠大了吧?也算是對你當(dāng)年在北京照顧我的回報。行吧?你要說賠錢,我是賠不了的,我頂多給道個歉。霍老板,加代是我的朋友,不是我的敵人。我沖加代的面子,給你賠個不是。你比我歲數(shù)大,我就叫你一聲霍叔,別往心里去。小侄我肯定有不對地方,對不住了。加代,這事就這么擺了,就這么過去吧。你看行不行?”

“你覺得我是來跟你商量的嗎?”

大象說:“那不然呢?想打架,你就說。”

馬三一聽,“大象,你怎么了?不管怎么說,我們是老朋友,多少年的哥們了,你為什么這樣???”

大象說:“三子,我要是沖你,也許這事我就給你辦了,把合同要回來,但是沖加代,真不行?!?/p>

看著加代,大象說:“加代,你不尊重我。你這兩年就沒叫過我象哥,見到我就是大象大象。有好幾回在夜總會唱歌,我好心好意過去跟你敬酒,你都沒讓我坐下。你當(dāng)眾人的面罵我,這些事我都一件一件記在心里。不是我大象記仇,這些事對于我來說也是侮辱。知道吧?我也是要臉要面子的人。你那樣對象,不就是因為我沒有你牛逼嗎?不就因為我沒有你硬,沒有你大嗎?今天我不也行了嗎?我覺得我沒有去報復(fù)你,我已經(jīng)挺有格局了。加代,我沒有帶幾百兄弟去北京嚇唬你,沒有帶兄弟去你深圳的表行鬧一鬧,我覺得我挺有格局了。你想一想當(dāng)年你怎么對我的?你請那幫大哥吃飯的時候,你叫過我嗎?你跟小利、跟杜崽吃飯的時候,我從旁邊路過,你喊過我喝杯酒了嗎?你從內(nèi)心也沒瞧起我呀。對不對?雖然你沒欺負(fù)過我,但是你從來也沒把我當(dāng)回事吧。我有今天怎么呀?我自己闖的。你找我就得給面子嗎?我就不給能怎么呢?”

“這樣吧,大象,這個......”

沒等加代把話說完,大象說:“你別這個那個的了。談不了,合同要不回來。要想打架,你就說話?!?/p>

丁健說:“大象,真沒想把你怎么樣。你玩大了,知道嗎?”

“丁健呀,有你說話的地方嗎?”

丁健一聽,“俏麗娃!你再說一遍?!?/p>

“嘿,我艸,帶槍刺了嗎?帶五連發(fā)了嗎?來,朝我胸口扎,朝我太陽穴崩。我他媽今天是眨一下眼睛,我就不叫大象。來呀!”

加代一擺手,說:“大象,這么做就要撕破臉了。”

“撕破臉又能怎么樣?”

加代說:“走,上門口去。別殃及人家飯店。”

大象問:“加代,你帶兄弟了嗎?”

“帶了。”

大象說:“你看,那就比劃唄。”

“來,到門口去。別影響人家飯店?!奔哟戳艘谎劭唇?。江林撥通電話只說了三個字,過來吧。

大象轉(zhuǎn)身說:“把人叫過來?!?/p>

說完,雙方走出了飯店。加代說:“霍叔,你上車?!?/p>

老霍一看,“不是,大侄,我聽明白了,這是你朋友啊。你要不......”

加代一擺手,“你上車!王瑞,你把霍叔送回去?!蓖跞痖_車送霍叔回去了。

加代的兄弟從后備箱里拿家伙。大象酒店里的兄弟也去拿家伙了。加代一轉(zhuǎn)頭,發(fā)現(xiàn)大象大象拎著一把十一連發(fā)站在了酒店門前的臺階上。大象手一指,“加代,我沒別的意思。不管怎么人,哥們認(rèn)識一回,我不想對你下死手,也不想打你。你現(xiàn)在走你的,以后井水不犯河水。實話實說,我也不準(zhǔn)備回北京了,我想在廣州扎根了。如果你現(xiàn)在要走,合同我盡量幫你要。但是你要的三百萬賠償是不可能,我看你面子,可以給你一百萬。你要說行。我就給你研究。你要說不行,你他媽就是寸進(jìn)尺了?!倍〗〕T框哐地一響子。大象一低頭,朝著丁健的方向 哐哐幾響子,手一揮,“打他!”

現(xiàn)場的兩伙人打了起來。兩邊的援兵也到了,也是面對面打了起來。

大象的人比加代要多出一百來人,大象也知道加代這邊丁健、郭帥、孟軍、左帥和陳耀東是猛將。

人,是挺有意思的。不打在自己身上不知道有多疼。換句話說,聽別人說得疼,跟自己感受的疼是不一樣的。聽別人說的狠,跟自己親身感受的也是不一樣的。丁健的肩膀和脖子和半邊臉被掃到了,丁健全然不顧,繼續(xù)沖在前面。。大象在酒樓門口的四十來人被打趴下十四五個。剩下的二十多人和大象退到酒樓里了。左帥和陳耀東往酒樓里沖。江林等人帶著兄弟和大象的援兵繼續(xù)沖殺。

加代一回頭,“繼續(xù)調(diào)人!”

江林把電話打給了宋鵬飛?!帮w哥,在哪呢?”

“我在廣州呢?!?/p>

“太好了,就在天河,離你的公司也就一千來米。你馬上把你物流的兄弟調(diào)過來?!?/p>

“好好好。”宋鵬飛帶著一百五六十人往這邊趕。加代把電話打給杜鐵男和金立,讓金立馬上帶人過來。一時間三伙援兵一起往這邊過來了。

大象帶著二十多人死守酒樓門口,左帥和陳耀東進(jìn)不去。馬三一看,從車?yán)锬贸鰞蓚€酒瓶,從油箱里抽出汽油,現(xiàn)場制作了兩個燃燒瓶。點著以后,馬三喊道:“閃開,閃開!我來個火烤大象?!瘪R三把兩個點著的汽油瓶扔進(jìn)了酒樓大門,呼啦一下,酒樓地面著火了。大象的兄弟退后了。大象一看,喊道:“馬三,你他媽想燒死我呀?”

馬三哐哐放了兩響子,說道:“大象,我今天沒帶小管子,算你命好。我他媽要是帶小管子來,今天就是你的末日。”

大象一看沖是沖不出去,援兵被阻斷,趁汽油瓶還在燃燒的時候,從酒樓后面跳窗戶跑了。等汽油瓶燒差不多的時候,馬三等人沖進(jìn)去,已經(jīng)不見大象的蹤影。

阿sir笛聲響起來了,亮著紅藍(lán)燈的車也過來了。大象的援兵一看,當(dāng)即四下逃散了。兄弟們看向江林,江林一揮手,“快跑,都開車跑!”兄弟們都跑了。

阿sir來到酒樓門前,手一指,“你們......”

金立到了,“大哥,我!”

領(lǐng)頭的阿sir一看,“哎呀,兄弟,干什么呀?這仗是你打的呀?”

金立說:“我打的。我在吃飯,一伙流氓跟我裝B,被我打跑了?!?/p>

“哦,我以為是誰打的呢。我艸,那沒事了。你這邊受傷的兄弟多嗎?”

“還行唄,這不躺著一大排嘛?!?/p>

阿sir問:“對面是誰呀?”

金立轉(zhuǎn)頭問:“代哥,對面是呀?”

加代說:“叫大象?!?/p>

阿sir說:“不認(rèn)識。哪個好人能起這個名字呢?!?/p>

加代一擺手,對金立說:“不用他們管,讓他撤走?;仡^我自己找他。”

金立轉(zhuǎn)身說:“大哥,那你就回去吧。有機會我跟陳哥說一聲,讓陳哥去看你。”

“哎呀,不用不用不用,哪能讓你成哥看我呢?我回去了。金立,你忙吧。需不需要我?guī)兔???/p>

“不用不用不用,走吧?!苯鹆⒆尠ir走了。

加代安排人把受傷的兄弟送醫(yī)院送。大象把電話打了過來。加代一接電話,說:“大象你跑什么呀?”

“加代,你他媽確實牛逼,我低估你了。我以為我和你旗鼓相當(dāng),我發(fā)現(xiàn)跟你比,我多少還是差了點。你給我點時間,你讓我也準(zhǔn)備準(zhǔn)備。你是不是想抓我,想找我?對不起,我回集團(tuán)了。你要是牛逼的話,你上集團(tuán)來?!?/p>

加代一聽,“好,你等著?!?/p>

金立說:“那就把他的集團(tuán)砸了吧?!闭盟矽i飛和杜鐵南也到了。加代一揮手,“走!”一百來輛車朝著老黃的集團(tuán)公司去了。

大象帶著一身西瓜汁來到了老黃的辦公室。老黃一看,問:“你身上是什么?”

“西瓜汁?!?/p>

“誰打的?”

大象說:“別提了,我跟加代打起來了。”

“贏了輸了?”

“輸了唄?!?/p>

老黃一聽,說:“二百來人還輸了?”

“哎呦,我操。他來四五百人呢。黃哥,你趕緊想辦法,怎么辦?”

沒等說話,集團(tuán)的一個陳副總所電話打了過來,說:“黃總,門口來了好多車,至少一百輛車,三四百人,領(lǐng)頭叫加代。公司前后門都被堵住了,怎么辦?!?/p>

大象的牛逼掛在嘴上。加代就做出來給你看。帶著三四百人堵在老黃的公司門口,加代繼續(xù)打電話,通知太子輝和周廣龍往這邊趕。

老黃接到電話以后,要大象兩個人透過窗戶往門口看,發(fā)現(xiàn)加代還在打電話。大象說:“黃哥,我,我低估他了。我以為他只是在北京牛逼,沒想到他在這邊比在北京還牛逼?!?/p>

老黃看了看大象。大象說:“大哥,我說實話,我這人實心眼,我沒有跟你玩花招,我永遠(yuǎn)是你兄弟。大哥,你想想辦法吧?!?/p>

黃老板剛拿起電話,電話響了。老黃一接電話,“加代啊?!?/p>

“黃老板,別在辦公室躲著了?,F(xiàn)在不是躲的時候了。我就明著告訴你,黑白兩道你都不用再找人了。你找任何人,我今天都可以把你的公司砸了。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你現(xiàn)在下來一趟。你帶著我霍叔的合同和兩千萬下來,另外,你把大象交給我。我給你十五分鐘。十五分鐘,你要不下來,我就開砸,然后進(jìn)去抓你?!闭f完,加代持了電話。

坐在輪椅上的杜鐵男說:“代弟,行!人狠話不多。”

金立說:“代哥,我給成哥打個電話?”

“不用不用不用。等他一會兒,給他十五分鐘。”加代說道。

加代把電話打給了杰哥?!敖芨?,我,加代。”

“代弟啊,我知道?!?/p>

加代說:“麻煩你跟阿sir公司都打個招呼啊。我現(xiàn)在來廣州了,我要找個姓黃的,我跟他有點別扭。我現(xiàn)在把他公司圍上了,哥,你放心,我不會惹什么大禍。既不會銷戶他,也不會把他打廢。我只要個排面。哥,你打個招呼,讓他們最好別過來,我這邊兩個小時就夠了。”

杰可一聽,說:“可別瞎胡鬧?,F(xiàn)在你也知道啊,你杰哥現(xiàn)在可不像以前你貴哥是一哥的時候了。那時候,我們是一伙的,我的話管用?,F(xiàn)在你要認(rèn)清形勢。現(xiàn)在這個一哥跟我不太好,明白不明白?”

“明白,杰哥?!?/p>

“那好了,我?guī)湍阏f一聲吧?!苯芨绱饝?yīng)了。

辦公室里,老黃把電話打給了阿sir公司。阿sir公司的電話里說:“行,知道了?!?/p>

老黃說:“盡快啊,盡快盡快!”

“知道知道知道了。”

老黃隔一會,打一個電話,隔一會兒,打一個電話。得到的答復(fù)都是,知道了。但是門口始終沒有阿sir過來。眼看十五分鐘快到了,老黃急得滿頭冒汗。按照平常,阿sir兩個來回都夠了。大象問:“大哥,找的是市公司,還是省公司啊?”

老黃沒好氣地說:“省公司啊?!?/p>

大象說:“沒管用啊。”

老黃說:“加代來頭不小啊。我這一看,我再打個電話?!彪娫捯煌?,老黃說:“大哥,我是老黃。我剛才沒好意思找,給你下面打了好幾個電話,都告訴我知道了,但就是不來。大哥,這是什么意思呢?”

“我打的招呼,是我不讓去的?!?/p>

老黃一聽,問:“為什么呢?”

“是誰在找你呀?是不是一個叫加代的?”

“對呀?!?/p>

“知道誰跟我說的話嗎?”

老黃問:“誰呀?”

“二公子,杰少爺親自給我打的電話,不許我管。你趕緊出去給他賠禮道歉去吧。真要把你公司砸了,沒人管得了。聽懂沒?再往大鬧,二公子要是出面收拾你,這事他媽可不好辦了。不管人家提什么要求,趕緊答應(yīng)。去吧?!卑ir公司經(jīng)理掛了電話。

看著大象,老黃說:“大象,假如我讓你帶人下去,你有沒有把握把加代銷戶了?”

“啊?”

“有沒有把握?你把他銷戶,大哥找人擺事?!?/p>

“大哥,你這不是玩我嗎?”

“我怎么玩你了?”

大象說:“我真要是下去把他銷戶了,我不也要消失了嗎?”

老黃說:“你就不會想辦法讓你存在呀?我找人擺事?!?/p>

“我跟他沒有那么大的仇。就這么點小事,也不至于吧?你把合同帶下,給他拿兩千萬,我跑我的,行不行?”

“大象啊,我......”加代的電話又來了。一接電話,就聽到加代說:“姓黃的,你覺得我不敢砸是吧?我再問你最后一遍,你馬上能不能下來?你給我個準(zhǔn)確的回答?!?/p>

“加代,你的關(guān)系挺硬啊。找的二公子是吧?我跟你提個人啊?”

“誰呀?”

“聽沒聽過大公子,康哥?”

加代一聽,“怎么,你認(rèn)識他呀?”

老黃說:“加代,我還是那句話,我能干到今天,我肯定是有靠山的。剛才我沒好意思跟你提,我也是沒想到你能找到二公子。既然你電話打過來了,我就跟你說清楚,我是康公子的人。你先別砸,我下去,我們見面說,行嗎?”

“我的要求你沒做到?!?/p>

“你先別要求不要求了。我先下去,見面再說?!闭f完,掛了電話。老黃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大象。大象說:“大哥,大哥,我怎么覺得你的眼神不艱勁呢?你不會把我交出去吧?我落在他手里,就是一個字,死。”

老黃說:“我下去看看,你在這等我?!?/p>

老黃一邊往下走,一邊把電話打給了康公子。“喂,康哥,我是老黃?!?/p>

“干什么?”

“康哥,你是不是在忙?”

“你管我忙不忙呢,有事就快說。”

老黃說:“康哥,我跟深圳的加代鬧了點別扭,他帶好幾百人把公司圍了。我找阿sir公司,結(jié)果他讓小杰出面,現(xiàn)在阿sir都來不了。”

康哥一聽,問:“你跟誰?”

“我跟加代啊?!?/p>

“俏麗娃,我他媽命里和加代相克???你們他媽怎么都跟他有別扭呢?你們要不找先生看看呢?”

老黃一聽,“康哥,我這怎么了?不是我的事,是他要打我。”

康哥問:“怎么回事?”

老黃把讓老霍加入商會的事跟跟康哥說了一遍??蹈缏犕曛笳f道:“你挪窩了要求辦不就行了嗎?找我干什么呀?這點小事還需要我?guī)湍愠鰝€面啊,怎么我說句話,還不值兩千萬了?”

“不是啊,康哥......”

沒等老黃說完,康哥說:“你聽我的,你把合同和錢拿下去,你電話也別掛,你就拿著吧,到門口,你把電話給他,我說句話?!?/p>

老黃說:“康哥,他還有個要求呢,他叫我身邊的兄弟跟著一起下去。但說實話這小孩沒為我做過什么事呢,我現(xiàn)在要把他扔了,我有點舍不得,我白捧這么高了,總共在我身邊待都沒什么超過一個禮拜,現(xiàn)在把他折了,有點早啊??蹈?,剛給他買了別墅,配上車,一場仗把我十五輛勞斯萊斯打丟了。我都跟他說不要帶那么多車,非要跟我說要面子。結(jié)果十五輛勞斯萊斯沒了。我這損失太大了?!?/p>

“行,你先下去吧,我跟他說一聲?!?/p>

老黃聽到這句話,往門口來了。后面跟著不少人,但是沒敢靠近。到了門口,老黃一擺手,“哪位是加代?。俊?/p>

門口罵聲四起,還有朝頭頂放響子的。老黃嚇壞了,“哎哎,加代,你是男人,你叫我下來,我下來了,但是你要打我......”

加代一回頭,“哎!”陳耀東說:“哥,我嚇唬嚇唬他。”

加代說:“你這要是把他嚇跑了,我他媽跟你談,錢你給我呀?”

耀東一聽,說:“那我不嚇唬他了。你談吧。等你談崩了,我一響子送他上路?!?/p>

加代一招手?!澳氵^來吧,沒人打你?!?/p>

老黃壯著膽子過來了,站在電動門里邊,一擺手,說:“加代,我先把話說清楚,這是合同。”把合同遞了出去。馬三接過來看了一眼,“哥,對的?!?/p>

“這是二千萬的支票?!敝币策f了過去。接著老黃說:“我也有個要求?!?/p>

馬三說:“你有雞毛要求?!?/p>

老黃看了看馬三,沒有搭理,說:“加代,你接個電話吧?!?/p>

加代往前一來,問:“誰的電話呀?”

“你看看吧?!崩宵S把電話遞給了加代。加代接過來一看,號碼熟悉,一接電話,“康哥?!?/p>

“你好。加代,錢和合同都給你了吧?”

“給我了?!?/p>

“那好,那別的話我就不說了。殺人不過頭點地,得饒人處且饒人吧。徐剛那個事呢,康哥這個......”

沒等康哥往下說,加代說:“好了,康哥。這話從任何人嘴里說出來都不沒用,但是從康哥你嘴里說出來就管用,代弟給你面子,我走,但是他身邊有個兄弟......”

“老弟,我認(rèn)為你是男子漢大丈夫。我讓他把那兩樣?xùn)|西給你拿過來,那你看......”

加代說:“康哥,那我明白了,那我就不追究了,我聽你的??蹈?,我走。麻煩康哥跟姓黃的說一聲,無冤無仇,不要琢磨我加代。我不找他后手,我希望他也別跟我算后賬。如果他找我,你看......”

“我明白了,你把電話?!奔哟央娫掃f給了老黃。老黃接過電話,“康哥?!?/p>

“我說過了,他馬上就走。你他媽好自為之?!?/p>

“哥,那些車能不能要回來......”

康哥一聽,“行了!我他媽幫你要車?。苛塘税?。”

老黃持了電話。加代說:“那十五輛車在飯店門口停著呢。有兩輛被槍給打了,壞不壞我不知道,誰也沒動你的車。你自己去取回來。姓黃的,你給我告訴大象,事是人做的。事也是人為的。他代哥念在他也是北京的,過去的感情還在,沒有深仇大恨,讓他好自為之。他要是想裝B,跟別人裝去,跟自己家里人裝B不叫能耐。再有下一回,我把他胳膊腿全打折了。我走了?!奔哟鷰е值茏吡?。

老黃回到辦公室,往辦公桌前一坐,大象大氣不敢出一聲。老黃說:“大象。”

“哎,黃哥。”

老黃說:“這兩千萬我他媽可是替你花的。將來你他媽得幫我把這錢掙回來,掙不回來,拿你是問。”

“明白,明白?!?/p>

“走吧?!?/p>

“哎?!贝笙笞叱隽宿k公室。

老黃讓財務(wù)開了一張五千萬的支票送了過來。拿到支票,老黃一個人開車來到了康哥家的別墅,見到了康哥??蹈鐔枺骸笆陆鉀Q了?”

“解決了。人都走了。”

康哥說:“要是來感謝我的,用不著,沒必要?!?/p>

“康哥,兩句話,說完我就走?!?/p>

“說吧?!?/p>

老黃說:“康哥,這四五年,不管您在哪,在哪個城市,您只要說一聲,我都過去幫你去。你叫我干什么,我就干什么,我一切都聽你的?!?/p>

康哥問:“你想說什么?”

老黃把支票遞給了康哥,康哥拿過來展開看了看,問:“什么意思?”

老黃說:“屋里沒別人。我就跟您交個實底兒。能不能幫老弟一個忙?”

“什么忙?”

“能不能幫我把加代廢了?把他一伙徹底鏟除?將來我到深圳做大生意去,我忘不了康哥的好,而且我永遠(yuǎn)聽康哥的話?!?/p>

康哥一聽,說:“太歹毒了吧。你們倆不是說好了嗎?不是說好到此為止嗎?你怎么還糾纏不放呢?而且你這一出手,就要把人家鏟除啊。我跟人家說這事兒的時候,人家特別給面子。至于嗎?”

“康哥,他是沒為難我,但是我咽不下這口氣。徐剛離開了,如果我再不把握機會,將來這些買賣不知道給落在誰的手里。深圳那么好的地方,我不去,別人也會去?!?/p>

大佬能讓你把想說的話說完時,你的期限也就到了。

老黃說:“康哥,實話實講,我知道你有為難的地方。我不求你幫我下令,不求你親自去出面辦這個事,我自己找人辦,我只求答應(yīng)我一件事就行?!?/p>

康哥問:“你找誰辦呢?我答應(yīng)你什么?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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