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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創(chuàng)作,人名地名皆是虛構,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聯(lián),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(lián)網(wǎng),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,僅用于敘事呈現(xiàn),請知悉
“曉梅,我知道你們最近有筆錢進賬,我不是那種開口借錢的人,但實在沒辦法了……”
大姑姐紅著眼眶看著我,眼淚在眼眶里打轉,聲音都在發(fā)抖。
我看著她手上那只金鐲子,再看看她腳邊那個明晃晃的名牌包,心里五味雜陳。
旁邊婆婆也幫腔:“建國啊,你姐這些年不容易,浩浩的學費要是交不上,那孩子的前途就毀了……”
我老公周建國黑著臉,筷子都不動一下。
我在桌下踢了他一腳,他總算沒發(fā)作。
那天晚上,我做了一個讓我后悔很久的決定。
直到三天后,我在婆婆家無意間掃到大姑姐手機屏幕上彈出的那條微信,才知道自己有多蠢——
“全款拿下的海景房視野真好,以后一起來度假!”
01
我叫林曉梅,今年三十二歲,在一家小公司做文員,每個月工資到手五千出頭,不算多,但日子也還過得去。
我老公周建國比我大三歲,在一家汽修廠當小主管,收入比我高一點,但也就那樣。我們結婚五年,有個三歲的女兒,一家三口住在城東的老小區(qū)里,房子是婚前公婆給的首付,剩下的貸款我們自己還。
說實話,我對這樣的生活挺滿足的。
直到那天下午,我接到一個電話。
“您好,請問是林曉梅女士嗎?”
“是我,您哪位?”
“我是張律師,關于您姨婆周淑芬女士的遺產(chǎn)繼承事宜,想跟您確認一下……”
我愣住了。
姨婆?周淑芬?
那個名字在我腦子里轉了好幾圈,才慢慢對上號——是我奶奶的堂姐,一輩子沒結婚,也沒孩子,住在市里的老房子里。我小時候見過她幾次,印象最深的是五年前,她來我家做客,手機壞了,我?guī)退藓昧耍€陪她聊了一下午。
后來逢年過節(jié),她偶爾會給我發(fā)條短信,我也會回。
但說實話,我們并不算親近。
“律師,您是說……我姨婆她……”
“周淑芬女士上個月因病去世,她生前立有遺囑,將名下房產(chǎn)及存款共計約八十萬元,全部留給您?!?/p>
我手一抖,差點把手機摔地上。
“什,什么?八十萬?給我?”
“是的,遺囑上寫得很清楚。您方便的話,這周來我們律所辦理一下手續(xù)?!?/p>
掛了電話,我整個人都是懵的。
八十萬。
天上掉餡餅這種事,居然讓我碰上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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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周建國下班回來,我把這事跟他說了,他第一反應不是高興,而是皺起了眉頭。
“你先別跟別人說?!?/p>
“為啥?這是好事啊?!?/p>
周建國嘆了口氣:“你忘了我姐什么德行了?”
我愣了一下,沒接話。
大姑姐周建紅,是周建國的親姐姐,比他大五歲。要說這個人吧,平時嘴甜得很,見誰都笑瞇瞇的,但骨子里是什么樣,我們兩口子心里清楚。
婆婆一直偏心這個大女兒。當年周建國結婚,公婆就給了兩萬塊錢;大姑姐結婚的時候,前前后后花了十幾萬。
這也就算了,畢竟老人的錢,她愿意怎么給是她的事。
可大姑姐這人,平時曬包曬表曬旅游,朋友圈比誰都精彩。但每次婆婆生病住院,她就“手頭緊”,出個兩千塊錢都跟割肉似的。
去年婆婆做手術,住院費兩萬多,我們出了一萬五,大姑姐出了兩千,還一臉為難地說:“最近買了個理財產(chǎn)品,錢取不出來?!?/p>
周建國當時氣得不行,但婆婆護著大女兒,他也沒辦法。
“這錢的事,能瞞多久瞞多久?!敝芙▏f,“要是讓她知道了,保準得來打秋風。”
我點點頭,覺得他說得有道理。
但我忘了一件事——我媽的嘴,比漏勺還不如。
02
事情是怎么傳出去的,我后來才知道。
我媽打麻將的時候,不知怎么就跟牌友炫耀起來:“我閨女運氣好,她一個遠房姨婆去世,給她留了幾十萬……”
牌友里有一個,正好是婆婆的老姐妹。
當天晚上,婆婆的電話就打過來了。
“曉梅啊,最近忙不忙?”
婆婆平時很少主動給我打電話,我心里就有點打鼓。
“還行,媽,您有事?”
“沒啥事,就是聽說你們最近……是不是發(fā)財了?”
我心里咯噔一下,但還是裝傻:“發(fā)什么財啊,我們兩口子掙那點死工資,您又不是不知道?!?/p>
婆婆“哦”了一聲,沒再追問,但我能感覺到電話那頭的失望。
掛了電話,我跟周建國說了這事。
他臉都黑了:“肯定是你媽說漏嘴了,這下完了?!?/p>
果然,沒過三天,大姑姐就上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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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是周六下午,我正在家里收拾屋子,門鈴響了。
打開門一看,大姑姐站在門口,手里拎著一盒水果,笑瞇瞇的。
“曉梅,在家呢?我正好路過,給你們帶點水果?!?/p>
我看了一眼那盒水果——包裝倒是挺好看,但我認識那個牌子,批發(fā)市場十塊錢一盒。
“姐,您快進來坐。”
大姑姐進了門,眼睛就開始四處打量。
“喲,你們這客廳收拾得還挺干凈的?!?/p>
“湊合住唄。”
“就是這沙發(fā),有年頭了吧?該換換了,顯窮?!?/p>
我笑笑沒說話,心里卻有點不舒服。
大姑姐在沙發(fā)上坐下,跟我東拉西扯地聊了一會兒,然后話鋒一轉:“對了,曉梅,我聽說你有個遠房姨婆去世了,還給你留了點東西?”
我心里一緊,但臉上沒露出來。
“是有這么回事,但就是一點小錢,手續(xù)還沒辦好呢?!?/p>
“哦,那就好?!贝蠊媒泓c點頭,“有錢了別亂花,攢著點,你們這小家庭,用錢的地方多著呢?!?/p>
這話說得,好像她是來教育我的。
周建國從臥室出來,看到他姐,臉色就不太好看。
“姐,你怎么來了?”
“怎么,不歡迎?”大姑姐笑著說,“我來看看我弟弟弟妹,不行啊?”
周建國沒接話,去廚房倒水了。
大姑姐又坐了一會兒,臨走的時候,在門口回頭看了一眼我們家的客廳。
“曉梅,有錢了真得把這沙發(fā)換換,我看著都替你們著急?!?/p>
門關上之后,周建國的臉徹底沉下來了。
“我就說吧,消息傳出去了?!?/p>
“她也沒說什么啊……”
“沒說什么?她這是來探口風的!”周建國冷笑一聲,“你等著吧,好戲還在后頭呢?!?/p>
03
周建國說得沒錯,好戲很快就來了。
遺產(chǎn)到賬一周后,婆婆打電話來,說家里做了點好吃的,讓我們過去吃飯。
我本來沒多想,帶著孩子就去了。
結果到了婆婆家一看,大姑姐一家三口也在。
飯桌上,氣氛有點怪。
婆婆一個勁地給我們夾菜,大姑姐倒是沒怎么說話,就是時不時嘆氣。
吃到一半,大姑姐突然放下筷子,說:“媽,我吃不下,心里堵得慌。”
婆婆連忙問:“怎么了?”
大姑姐眼眶一紅:“還不是為了浩浩的事……”
浩浩是大姑姐的兒子,今年十五歲。
“浩浩怎么了?”我問。
大姑姐嘆了口氣:“公司效益不好,他爸被降薪了,這個月工資還沒發(fā)。浩浩下學期的學費還沒著落,我都愁死了……”
我看了一眼大姑姐的老公——姐夫李大軍。他坐在旁邊,低著頭不說話,看起來確實挺頹的。
“學費要多少?”周建國問。
“學費加上輔導班,三萬多。”大姑姐抹了抹眼睛,“我這些天到處想辦法,能借的都借了,還差兩萬多……”
說到這里,她看向我:“曉梅,我知道你們最近有筆錢進賬,我不是那種開口借錢的人,但實在沒辦法了……浩浩成績好不容易上來了,要是因為學費的事耽誤了,我這當媽的……”
她說不下去了,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。
婆婆也在旁邊幫腔:“建國啊,你姐這些年不容易,你們兩口子要是手頭寬裕,能幫就幫一把。浩浩是你親外甥,你忍心看他沒學上?”
我看了看周建國,他臉色鐵青,但沒說話。
我心里其實也在打鼓。
大姑姐這人,我是不太信任的。但看她哭成那樣,想起浩浩那孩子確實挺懂事的,去年過年的時候還主動幫我洗碗,叫我“舅媽”叫得可甜了……
“姐,你別哭了,這事我們回去商量商量。”我說。
大姑姐連忙點頭:“好好好,不急不急,你們慢慢商量。”
04
回家的路上,周建國一句話都沒說。
進了家門,他才爆發(fā)了。
“你不能借!借了就是肉包子打狗!”
“建國,你先別激動……”
“我激動?”周建國瞪著眼睛,“林曉梅,你是不是傻?她要是真沒錢,那身上那些包那些表哪來的?”
“也可能是以前買的……”
“以前買的?那她去年怎么還去三亞玩了一趟?朋友圈發(fā)的照片你沒看到?”
我被他問住了。
“人總有落難的時候吧……”我小聲說。
周建國氣得在屋里轉圈:“你就是心太軟,所以才老被人欺負!我跟你說,這錢借出去,你別想要回來!”
我沒說話。
說實話,我也知道他說得有道理。但我從小就是這種性格,受不了看別人難過,尤其是對方還哭了。
我媽總說我是“爛好人”,我知道這是毛病,但就是改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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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來幾天,大姑姐每天都給我發(fā)微信。
她不直接提錢,就是跟我倒苦水。
“今天去菜市場,看見排骨都舍不得買?!?/p>
“浩浩說他們班同學都報了暑假銜接班,就他沒報,在家悶悶不樂的……”
還配了一張學費催繳單的照片,說截止日期就在下周。
我看著那些消息,心里越來越不是滋味。
后來婆婆也親自打電話過來,說大姑姐晚上哭了一宿,嘴里還念叨著“活著沒意思”之類的話。
“曉梅,你姐要是真想不開,那我這老太婆可怎么辦啊……”
我聽著婆婆在電話里抽泣,終于繃不住了。
“媽,您別擔心,這錢我借?!?/p>
05
我決定借五萬,讓大姑姐寫個借據(jù),一年內(nèi)還清。
周建國知道以后,氣得摔門出去了,在車里坐了一個小時才回來。
他回來之后沒再跟我吵,只說了一句話:“行,你愛借就借,但這錢要是要不回來,你自己負責?!?/p>
我點點頭,心里其實也沒底。
借錢那天,大姑姐來我家拿錢。
她一進門就笑得跟朵花似的,跟前幾天那個哭哭啼啼的樣子判若兩人。
“曉梅,真是太謝謝你了,你可是救了我們一家!”
我把五萬塊轉給她,她當場簽了借據(jù)。
簽完字之后,她看著那張紙,笑了笑:“一家人弄這個,怪生分的?!?/p>
“姐,寫清楚點,對咱們都好?!蔽艺f。
“好好好,你說得對。”大姑姐把借據(jù)收好,“改天我請你吃飯,好好謝謝你?!?/p>
“不用了,姐,你的心意我領了?!?/p>
“那我請你做美容,正好我閨蜜小玲開了家美容院,效果可好了,回頭我?guī)闳?。?/p>
“行,有空再說?!?/p>
大姑姐又說了幾句感謝的話,才心滿意足地走了。
她走的時候,手機屏幕亮了一下。
我無意間瞥了一眼,看到一個微信頭像——備注是“玲姐”。
當時我也沒在意,只覺得大姑姐的朋友還挺多的。
周建國全程黑著臉坐在沙發(fā)上,一句話都沒說。
等大姑姐走了,他才冷冷地開口:“你等著吧,這錢她不會還的?!?/p>
“借據(jù)在我手里呢,她不還我告她。”
“你以為告親戚那么容易?到時候鬧得難看,我媽那邊還不得怨死你?”
我沒接話,因為我也不知道該怎么接。
06
借錢之后的第三天,婆婆說想我們了,讓我們?nèi)ニ页燥垺?/p>
我?guī)е⒆舆^去的時候,大姑姐也在。
她看到我,熱情得不得了,又是倒茶又是拿水果,跟之前那個高高在上的樣子完全不一樣。
“曉梅,來來來,嘗嘗這個橙子,可甜了。”
“謝謝姐?!?/p>
吃完飯,婆婆去廚房收拾,大姑姐說要上廁所,把手機隨手放在了茶幾上。
我正陪孩子玩,突然聽到茶幾上“嗡”的一聲——大姑姐的手機震動了。
我本能地看了一眼。
屏幕亮著,是一條微信消息。
發(fā)送者備注:玲姐
消息內(nèi)容:“全款拿下的海景房視野真好,以后一起來度假!”
下面還有一張圖,是一張房產(chǎn)證的一角。
我腦子“嗡”的一下。
全款?海景房?
她前兩天不是還哭著說連孩子學費都交不起嗎?
我愣在那里,心臟砰砰直跳。
大姑姐的腳步聲傳來,我趕緊收回目光,假裝什么都沒看到。
“曉梅,你在看啥呢?”
“沒,沒什么,逗孩子玩呢?!?/p>
大姑姐笑著拿起手機,瞄了一眼屏幕,然后若無其事地揣進了口袋。
她的表情很自然,好像那條消息根本不存在一樣。
我心里卻已經(jīng)翻江倒海了。
找了個借口,我提前帶著孩子離開了婆婆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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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家,我把這事跟周建國說了。
他當時正在看電視,聽完之后,遙控器都掉地上了。
“你說什么?全款買海景房?”
“我親眼看到的,她閨蜜發(fā)的消息?!?/p>
周建國騰地一下站起來:“她那個閨蜜叫什么?”
“好像叫小玲,開美容院的那個?!?/p>
“你等著?!?/p>
周建國拿起手機,不知道翻找了些什么。幾分鐘后,他把手機遞給我。
“看看這個?!?/p>
是一個叫“玲姐美麗人生”的微信朋友圈,頭像就是大姑姐手機上那個“玲姐”。
周建國說,他是在他姑媽的微信通訊錄里找到的,大姑姐以前在家族群里推薦過這家美容院。
我往下翻小玲的朋友圈——
“陪姐們看房,一眼就相中了這套海景房,姐們出手太豪爽了,全款直接拿下!”
配圖是大姑姐站在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前,背景是一片蔚藍的大海,她比著耶的手勢,笑得特別燦爛。
我繼續(xù)翻——
半年前:“姐們的新車,羨慕死了!”配圖是一輛寶馬mini。
兩個月前:“姐們又換新包了,香奈兒限量款,酸了酸了!”配圖是一個黑色的鏈條包,logo閃閃發(fā)光。
上周:“姐們做了熱瑪吉,皮膚狀態(tài)太好了,八千多值了!”
我的手開始發(fā)抖。
每一條,都是大姑姐的“高光時刻”。
周建國湊過來看了一眼,臉都氣白了。
“我就說她是裝的!我就說吧!”
他在屋里來回走動,像一頭困獸。
“林曉梅,你現(xiàn)在知道什么叫識人不清了吧?五萬塊錢,打水漂了!”
我沒說話,眼眶卻紅了。
不是心疼錢,是心寒。
我真心實意地借錢給她,她卻從頭到尾都在演戲騙我。
07
那天晚上,我一夜沒睡好。
第二天一早,我跟周建國說:“這事先別聲張,我要讓她自己露出馬腳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