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聲明:本文根據(jù)資料改編創(chuàng)作,情節(jié)均為虛構(gòu)故事,所有人物、地點和事件均為藝術(shù)加工,與現(xiàn)實無關(guān)。
- 圖片非真實畫像,僅用于敘事呈現(xiàn),請知悉。
“你快過來聞聞,這榴蓮是不是臭了?”
林舒捏著鼻子,眉頭緊鎖,指著廚房地上那個巨大的快遞箱。
箱子已經(jīng)被劃開,一股混雜著腐爛甜膩和酸敗氣息的味道,正源源不斷地涌出來。
丈夫周明正坐在沙發(fā)上看手機,聞言頭也不抬。
“榴蓮不就那個味兒嗎?大驚小怪?!?/strong>
“不是!”林舒的聲音拔高了些,“不是那種正常的臭,是爛了,壞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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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.
三天前,一切還很平靜。
周明和林舒是這座繁華都市里最普通的一對夫妻,為著房貸和未來奔波。
婆婆張翠蘭,獨自生活在三百公里外的鄉(xiāng)下老家。她是個典型的農(nóng)村婦女,節(jié)儉了一輩子,一分錢都要掰成兩半花。
周明每月給她轉(zhuǎn)生活費,她總說不要,卻又偷偷存起來,還時常用自家種的瓜果蔬菜,“回饋”這份孝心。
那些東西帶著泥土的芬芳,跨越三百公里,抵達他們這個小小的家。
那天,周明拖回一個沉重的箱子,臉上是掩不住的笑意。
“媽又寄東西了,你絕對想不到,是榴蓮。”
林舒愣住了:“榴蓮?媽怎么會買榴蓮?”
婆婆連十幾塊一斤的蘋果都嫌貴,怎么會買幾十塊一斤的“金貴水果”。
“我當時也這么問?!敝苊鹘忉尩溃皨屨f,是村里來的一個‘綠色健康農(nóng)產(chǎn)品公司’搞活動,進口的金枕榴蓮,便宜得很,十斤才兩百塊錢?!?/p>
“這么便宜?”林舒立刻警惕起來,“不會是騙人的吧?”
“我媽說,她親眼看到他們打開的樣品,可好了,香得很。好多人都買了?!敝苊髡f,“她還特意囑咐,說知道你愛吃,特地買給你的?!?/p>
一股暖流涌上林舒的心頭。
周明給母親回了個電話。
電話里,張翠蘭的聲音很高興,但背景很嘈雜。
“小明啊,東西收到了嗎?”
“媽,還沒呢,估計得明天。你那邊怎么那么吵?”
“哦,哦……那個公司的年輕人,又來我們村里搞活動了,說還有什么免費的雞蛋領(lǐng)。不說了不說了,要去領(lǐng)雞蛋了!”
電話被匆匆掛斷了。
周明拿著手機,眉頭微微皺了一下,但沒放在心上。
他怎么也想不到,這竟是母親出事前,最后一次清晰的通話。
02.
第二天下午,那個承載著婆婆心意的快遞箱到了。
送貨的是個陌生男人,開著一輛沒有標志的面包車。箱子上只有潦草的名字地址,沒有正規(guī)快遞單。
“我們是廠家直送的,保證新鮮。”男人笑著回答,笑容有些不自然,沒等多問就快步走了。
林舒覺得奇怪,但也沒多想。
她把箱子拖進客廳,一股若有若無的怪味,已經(jīng)從箱子的縫隙里鉆了出來。
不是榴蓮正常的濃郁霸道,而是帶著明顯的酸腐氣,像是水果壞掉發(fā)酵的味道。
她的心“咯噔”一下。
難道是路上悶壞了?
傍晚,周明下班回來。
“不可能吧,”周明很自信,“媽說發(fā)的是冷鏈,一天就到?!?/p>
他催促著林舒:“快打開看看。”
于是,就發(fā)生了開頭的那一幕。
當箱子被完全打開,那股腐爛的氣味瞬間爆炸開來,熏得人幾欲作嘔。
里面根本沒有完整的榴蓮,只有幾塊用保鮮膜亂包的果肉,全都呈現(xiàn)出不祥的暗黃色,表面覆蓋著黏滑的液體和霉斑。
這不是路上壞了,是裝箱前就已經(jīng)爛透了。
“媽……是不是被人騙了?”林舒喃喃地說,她心疼的是婆婆那兩百塊錢。
但周明,想的卻是另一件事。
他猛地想起了昨天那通嘈雜的電話,想起母親興奮又急促的語氣。
一個節(jié)儉到從不亂花錢的老人,為什么會突然花“大價錢”買她自己都沒見過的水果?
唯一的解釋是,她被洗腦了。
周明立刻拿出手機,撥打母親的號碼。
“您好,您撥打的電話已關(guān)機……”
冰冷的系統(tǒng)提示音,像一盆冰水從周明頭頂澆下。
“怎么會關(guān)機……”林舒也慌了,“媽的手機從來不關(guān)機的!”
周明的手開始抖。
那箱爛掉的榴蓮,此刻在他眼中不再是壞掉的水果。
它是一個信號。一個來自母親的、無聲的、絕望的求救信號。
她在賭,賭自己的兒子能看懂這份“不正常”。
“我媽沒見過榴蓮。”周明對著林舒,一字一頓地說,眼睛里布滿了血絲。
“但她一定知道,爛了的水果是不能寄給兒子兒媳的?!?/p>
“她這么做,是在告訴我,她出事了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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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3.
報警之后,是漫長又煎熬的等待。
那箱腐爛的榴蓮,依舊在客廳里散發(fā)著不祥的氣味。
半個多小時后,周明的手機響了,是老家派出所的號碼。
周明立刻接起。
“喂,是周明先生嗎?我是城關(guān)鎮(zhèn)派出所的。我們派人到您母親張翠蘭的住處去看了,房子里沒人。”
“我媽呢?”周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“門是鎖著的。我們問了鄰居,他們說,你母親昨天早上跟著一輛大巴車走了。”
“大巴車?去哪了?”
“說是那個‘綠色健康公司’組織的,去市里參加什么展銷會,包吃包住。村里有好幾個老人都跟著去了?!?/p>
電話那頭的聲音很沉重。
“但是,我們查了一下,你說的那個公司,工商系統(tǒng)里根本沒有注冊信息。大巴車也是套牌。我們懷疑,這是一個專門針對老年人的詐騙團伙?!?/p>
周明的身體晃了一下,林舒趕緊扶住他。
警察的話,證實了他最壞的猜想。
母親失聯(lián)了。
和一群老人一起,被一個不存在的公司,用一輛不知去向的大巴車,帶到了一個未知的地方。
很快,村干部在微信群里發(fā)布了老人們失聯(lián)的消息,整個村子都炸開了鍋。
恐慌和焦慮,像病毒一樣蔓延。
周明坐在沙發(fā)上,一夜未眠。
天亮時,他站起身,眼睛里滿是紅血絲,對林舒說:
“我等不了了。我要回家?!?/p>
04.
周明和林舒坐上了最早一班開往老家的高鐵。
三百公里的距離,此刻顯得無比漫長。
推開老宅的門,一切都還是記憶中的樣子,整齊,干凈。桌上還放著一副沒織完的毛衣,旁邊是老花眼鏡。
一切都表明,主人只是短暫地離開,并相信自己很快就會回來。
當?shù)嘏沙鏊睦罹僖呀?jīng)在等他們。他是周明父親的老同事。
“小周,你回來了。”李警官嘆了口氣,“情況不樂觀。我們查了沿路所有監(jiān)控,那輛大巴車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。它避開了所有主要路口,走的都是些鄉(xiāng)間小道?!?/p>
“車牌號呢?”
“套牌車。所有的線索都斷了?!?/p>
官方的調(diào)查,陷入了僵局。
就在這時,村干部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。
“小明啊,你快來村委會一趟!又……又有新情況了!”
村委會里已經(jīng)擠滿了失聯(lián)老人的家屬,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焦急。
村干部舉著一個手機,屏幕上正在播放一個視頻。
視頻背景像是一個簡陋的賓館房間,婆婆張翠蘭和其他幾個老人坐在小板凳上,表情茫然。
一個畫外音在說:“各位叔叔阿姨的家人們,你們好。公司現(xiàn)在推出一個‘感恩回饋’計劃,只要投資兩萬塊錢,每個月就能返利兩千,一年就能回本……”
視頻的最后,是一個銀行賬號和一個聯(lián)系電話。
赤裸裸的詐騙。
“這幫天殺的!”一個男人氣得一拳砸在桌子上。
家屬們亂成一鍋粥,有人哭喊著要立刻打錢,有人則堅決反對,場面混亂不堪。
周明死死盯著視頻里母親那張一閃而過的臉。
他看到了母親眼神里的恐懼和無助。
他把視頻反復播放了十幾遍。
突然,他的瞳孔驟然收縮。
他指著視頻里,婆婆張翠蘭放在膝蓋上的手。
她的手,做出了一個奇怪的姿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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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5.
周明的心臟狂跳起來。
那個手勢,是他童年的一部分。
小時候家里窮,母親怕他走丟或遇到壞人,就教了他幾個簡單的秘密手勢。
而像視頻里那樣,五指張開,然后迅速收回四指,只留下一根小拇指微微蜷曲著。
母親在告訴他,不要按照騙子的指示打錢,更不要試圖靠近他們。
除非……那里的危險,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。
爛掉的榴蓮,是求救信號。
神秘的手勢,是危險警告。
周明的大腦飛速運轉(zhuǎn)。這不僅僅是一個詐騙團伙。
李警官那邊,追蹤虛擬號碼和銀行賬戶都需要時間。
而騙子,只給了24小時。
村委會里,家屬們的爭吵還在繼續(xù)。
周明站在人群之外,異常冷靜。
他知道,打錢和干等,都是錯的。
他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,母親那個微小的手勢。
他必須做點什么。
不能依靠常規(guī)的方式。
他走到一個角落,避開眾人,撥通了一個電話。
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。
“喂?”對面?zhèn)鱽硪粋€慵懶而熟悉的聲音。
“猴子,是我,周明?!?/p>
“呦,稀客啊,周大學霸,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?”
周明沒有理會他的玩笑,聲音低沉而有力。
“我需要你幫忙?!?/strong>
周明深吸一口氣,盯著窗外灰蒙蒙的天空。
“我媽失蹤了。我需要你,幫我找到她?!?/strong>
他的眼神,在那一瞬間,變得像狼一樣銳利。
“價錢,你開?!?/strong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