• 聲明：本文根據(jù)資料改編創(chuàng)作，情節(jié)均為虛構(gòu)故事，所有人物、地點(diǎn)和事件均為藝術(shù)加工，與現(xiàn)實(shí)無關(guān)。
• 圖片非真實(shí)畫像，僅用于敘事呈現(xiàn)，請知悉。

“媽！媽！您怎么坐地上了！”

王建軍一進(jìn)門，就覺得屋里不對勁，一股陰冷的風(fēng)颼颼地往脖子里灌。

客廳沒開燈，黑漆漆的，只有電視屏幕閃著雪花，發(fā)出“沙沙”的噪音。

他媽，七十多歲的老太太，就穿著一件薄褂子，抱著膝蓋縮在墻角，嘴里哆哆嗦嗦，不知道在念叨什么。

“媽，您跟誰說話呢？”王建軍趕緊過去扶她，手一碰，嚇了一跳。

老太太的胳膊，冷得跟冰窖里剛拿出來的凍肉一樣！

“快……快把它堵上……”老太太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黑漆漆的墻角，渾濁的眼睛里全是恐懼，“它要進(jìn)來了……從哪兒……進(jìn)來了……”

01.

俗話說，“家有一老，如有一寶”。

老話還說，老人陽氣弱，就像住了幾十年的老房子，門窗松了，就容易招惹一些不干凈的東西。

尤其是一入冬，陽消陰長，有些事就特別邪乎。

王建軍以前是不信這些的。

他是個實(shí)在人，在工廠干了半輩子，信的是機(jī)器和汗水?？勺罱l(fā)生在老娘身上的事，讓他心里越來越發(fā)毛。

老太太是從半個月前開始不對勁的。

那天，一家人正吃飯。老太太扒拉了兩口飯，突然把筷子“啪”地一下放下。

“窗戶外面，站著個人?！彼挠牡卣f。

王建軍的媳婦李秀探頭往外看了一眼，他們家住五樓，窗戶外頭光溜溜的，連個能落腳的地方都沒有。

“媽，您眼花了吧，哪有人啊?！崩钚阈χf。

老太太卻搖搖頭，一臉的篤定：“是個女人，頭發(fā)長長的，穿著一身黑衣裳，就那么飄著，一直盯著我看……”

上初中的孫子斌斌嚇得一筷子肉都掉在了桌上。

王建軍心里咯噔一下，嘴上還是呵斥兒子：“瞎琢磨什么！快吃飯！奶奶年紀(jì)大了，看錯了！”

他嘴上這么說，卻悄悄走到窗邊，拉開窗簾使勁往下瞅了瞅。

樓下是小區(qū)的花園，幾個大媽在跳廣場舞，哪有什么穿黑衣服的女人。

他松了口氣，只當(dāng)是老娘年紀(jì)大了，有點(diǎn)糊涂。

可從那天起，老太太就像變了個人。

她開始怕冷，明明屋里暖氣燒得足足的，她非要裹著三層棉襖，還一個勁兒地喊冷。

以前愛看電視的老人，現(xiàn)在一到晚上就把電視關(guān)了，說電視里有人影在動，不是節(jié)目里的人，是多出來的。

她還總說，屋里有別人走路的動靜，是那種腳不沾地的“窸窣”聲。

李秀偷偷跟建軍商量：“建軍，要不……帶媽去醫(yī)院看看吧？是不是……腦子有點(diǎn)……”

她沒把“糊涂”兩個字說出來，但王建軍明白。

他心里也犯嘀咕，可每次跟老娘一提醫(yī)院，她就發(fā)脾氣，說自己沒病，是家里“不干凈”，非說家里進(jìn)了“陰人”。

“入冬了，門沒關(guān)好，讓不好的東西溜進(jìn)來了?！崩咸谏嘲l(fā)上，抱著個熱水袋，眼神渙散，“它在吸我的陽氣……再這樣下去，我就要被它拖走了……”

王建軍聽得后背發(fā)涼。

02.

家里的怪事，一件接著一件。

先是養(yǎng)了五六年的那只大橘貓，突然不吃不喝，整天弓著背，對著空無一人的走廊發(fā)出威脅的“嗚嗚”聲，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。

就好像，那走廊里站著一個它極度恐懼的東西。

有一天半夜，王建軍被客廳一聲脆響驚醒。

他摸索著起來一看，是供在柜子上的一尊陶瓷觀音像，好端端地摔在了地上，碎成了好幾瓣。

那觀音像是老太太的寶貝，天天都要擦一遍的。

李秀也嚇醒了，披著衣服出來，看著一地碎片，臉都白了。

“這……這是怎么回事？是不是貓弄的？”

王建軍搖搖頭，貓正縮在沙發(fā)底下，嚇得瑟瑟發(fā)抖，根本不敢靠近這邊。

他蹲下身，撿起一塊碎片，入手冰涼刺骨，像剛從冬天的河里撈出來一樣。

這天晚上，老太太的房里傳來了哭聲。

不是嚎啕大哭，是那種壓抑的、斷斷續(xù)續(xù)的抽泣，聽得人心都揪緊了。

王建軍和李秀趕緊跑過去推門。

門，被從里面反鎖了。

“媽！媽您開門??！您怎么了？”王建軍急得“砰砰”砸門。

里面的哭聲停了，傳來老太太虛弱又驚恐的聲音：“別進(jìn)來……別進(jìn)來！它就在門外頭站著！”

李秀嚇得一把抓住丈夫的胳膊，聲音都在抖：“建軍……媽說……它在門外頭……”

夫妻倆猛地回頭，看向背后黑漆漆的客廳。

明明什么都沒有，卻感覺有一雙看不見的眼睛，正在陰冷地注視著他們。

那一刻，王建軍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。

最后，他一咬牙，從廚房找來工具，硬是把門鎖給撬開了。

門一開，老太太就倒在地上，渾身抖得像篩糠，指著門口，嘴唇發(fā)紫。

“它……它剛才就站在你們后頭……你們沒看見嗎？”

03.

從那天起，王建軍再也不覺得是老娘腦子出問題了。

這個家里，是真的不對勁。

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陰冷感，幾乎籠罩了整個屋子。太陽再好，照進(jìn)來也感覺不到暖意。

飯菜剛端上桌，沒幾分鐘就涼透了。

老太太的情況越來越差，整個人迅速地瘦了下去，眼窩深陷，臉上一絲血色都沒有，就像一根快要燃盡的蠟燭。

她大部分時間都躺在床上，昏昏沉沉的，偶爾清醒過來，就拉著王建軍的手，翻來覆去地說一句話：

“它要帶我走……建軍，媽快不行了……”

王建軍急得嘴上起了好幾個大火泡。

醫(yī)院去了，專家也看了，里里外外檢查了個遍，報告顯示老人就是年紀(jì)大了，身體機(jī)能衰退，沒什么大毛病。

可人明明一天比一天虛弱。

王建軍沒辦法，開始求神拜佛。他偷偷去城隍廟燒了高香，又按著鄰居大媽的指點(diǎn)，在家里撒了糯米，門上掛了艾草。

但一點(diǎn)用都沒有。

晚上，家里還是有奇怪的動靜。有時候是廚房傳來碗碟輕輕碰撞的聲音，有時候是衛(wèi)生間的水龍頭自己打開，流出冰冷的水。

最嚇人的一次，是孫子斌斌。

半夜，孩子突然尖叫著從自己房間跑出來，一頭扎進(jìn)王建軍懷里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。

“爸！我床邊有個人！有個阿姨一直摸我的臉！她的手好冰！”

王建軍沖進(jìn)兒子房間，里面空空如也，窗戶關(guān)得好好的。

可孩子嚇得渾身哆嗦，怎么也不肯再回自己房間睡覺。

這件事，成了壓垮李秀心理防線的最后一根稻草。她一個平時最講科學(xué)的婦女，那天晚上抱著兒子，哭著對王建軍說：

“建軍，這個家……是不是真的沒法住了？要不……咱們搬家吧？”

搬家？

王建軍看著床上氣若游絲的老娘，心里跟刀割一樣。

老娘這個樣子，怎么辦？再說，就算搬了，那“東西”……會不會跟著他們？

他狠狠一拳砸在墻上。

一個大男人，第一次感覺這么無助。

就在他快要絕望的時候，一直昏睡的老太太，突然睜開了眼睛。

她的眼神，異常清明。

“建軍……”她叫了一聲，聲音微弱但清晰。

王建軍趕緊湊過去：“媽，我在！”

“別……別聽那些沒用的……”老太太喘著氣，吃力地說，“要鎮(zhèn)住這個家，要護(hù)住魂魄，得……得用老祖宗的法子……”

她顫抖著伸出一只枯瘦的手，艱難地比劃著。

“入冬……要在家中放六樣?xùn)|西……才能……安定家宅……”

04.

老太太像是回光返照一樣，精神頭好了不少。

她靠在床頭，一字一句地告訴王建軍，是哪六樣?xùn)|西。

“第一，葫蘆。要開口的，掛在家里最陰冷的角落，能收穢氣。”

“第二，五帝錢。要順治、康熙、雍正、乾隆、嘉慶的真銅錢，用紅繩串起來，掛在門上，能擋煞?！?/p>

“第三，朱砂。要純正的，用小碗裝著，放在床頭。”

“第四，桃木。最好是朝南長的桃木枝，削成一把小劍的樣子，放在客廳?！?/p>

“第五，柏樹枝。新鮮的，帶著葉子，插在清水瓶里，能定神魄?！?/p>

“最后一樣……”老太太說到這里，劇烈地咳嗽起來，緩了好一陣才繼續(xù)說，“是……一碗鹽水，要放在房子的……”

她詳細(xì)地說了每一樣?xùn)|西的擺放位置和講究，說得清清楚楚，一點(diǎn)也不像是糊涂的樣子。

王建舟聽得一愣一愣的，這些東西，他只在一些講古的電視里聽過。

“媽，這……這能行嗎？”

老太太抓住他的手，枯瘦的手指用力得指節(jié)都發(fā)白了。

“只有這個法子……能救我，也能救這個家……快去！再晚……就來不及了！”

看著母親眼里那種不容置疑的懇切和恐懼，王建軍心里最后一絲猶豫也被擊碎了。

不管行不行，他都得試！

他把老娘的話跟李秀一說，李秀這次沒再反對，只是紅著眼圈點(diǎn)頭：“死馬當(dāng)活馬醫(yī)吧！只要能讓媽好起來，讓家里安生，讓我干啥都行！”

一家人立刻行動起來。

這六樣?xùn)|西，聽著玄乎，找起來卻不容易。

葫蘆好辦，花鳥市場有。

柏樹枝，王建軍跑到郊區(qū)的公園，找了一棵老柏樹，恭恭敬敬地折了一段。

桃木枝費(fèi)了點(diǎn)勁，他托了農(nóng)村的親戚，才找到一棵向陽的老桃樹，砍了一截送過來。他自己笨手笨腳地用小刀削了半天，削成個歪歪扭扭的劍形。

最難的是五帝錢。

現(xiàn)在市面上假的太多了。王建軍跑了好幾個古玩市場，請教了好幾個老師傅，花了大幾百塊錢，才湊齊一套據(jù)說是真的。

朱砂和鹽水倒是簡單。

準(zhǔn)備齊全這六樣?xùn)|西，花了兩天時間。

這兩天里，老太太又陷入了昏睡，氣息越來越弱，有時候一天都叫不醒一次。

到了第三天晚上，王建軍看著窗外黑沉沉的天，決定開始。

他按照老娘的吩咐，把六樣?xùn)|西一一擺放到位。

開口的葫蘆，掛在了正對門口、總是感覺陰冷的走廊盡頭。

五帝錢串成的紅繩，掛在了大門的門把手上。

一小碗鮮紅的朱砂，放在了老太太的床頭柜。

歪歪扭扭的桃木劍，擺在了客廳的電視柜上。

插著新鮮柏樹枝的清水瓶，放在了飯桌中央。

最后，他端著一碗濃鹽水，用尺子量了又量，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整個屋子最中心的地板上。

當(dāng)所有東西都布置好的那一刻，奇怪的事情發(fā)生了。

屋里那股盤踞了許久的陰冷感，似乎一下子淡了很多。

一只嗚嗚叫的橘貓，從沙發(fā)底下探出頭，小心地走了出來，不再炸毛了。

王建軍和李秀對視一眼，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和一絲希望。

他們守在老太太的床邊，大氣都不敢出。

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。

半夜十二點(diǎn)左右，一直昏睡的老太太，眼皮動了動，然后，緩緩地睜開了眼睛。

她的眼神不再渾濁，也不再恐懼，而是透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清亮。

王建軍的心“咚”的一聲，激動得差點(diǎn)跳起來。

“媽！您醒了！您感覺怎么樣？”他俯下身，聲音都顫抖了。

成了！真的成了！

老太太看著他，臉上慢慢露出一個非常奇怪的笑容。

那笑容，讓他感覺無比的陌生。

05.

“建軍……你過來……”

老太太的聲音不再虛弱，反而帶著一種奇異的中氣，清晰地在寂靜的房間里回響。

王建軍又驚又喜，連忙把耳朵湊了過去。

“媽，您說！兒子聽著呢！您是不是好了？那些東西起作用了！”

他激動得語無倫次，眼眶都紅了。

這么多天的擔(dān)驚受怕，終于要到頭了。

老太太靜靜地看著他，眼神深不見底。

她抬起手，輕輕地摸了摸王建軍的臉，那手心，不再是冰冷的，而是帶著一絲詭異的溫?zé)帷?/strong>

“傻孩子……”

老太太幽幽地開口，聲音很輕，卻像一把冰錐子，狠狠扎進(jìn)了王建軍的耳朵里。

“你當(dāng)真以為……”

“那些東西，是用來保護(hù)我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