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:本文為虛構創(chuàng)作,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聯(lián)
我爸臨死前留下倆家公司。
一家是價值千億的科技公司,一家是瀕臨倒閉的船舶公司。
我二話沒說,就選擇了快要倒閉的船舶公司。
老婆氣瘋了,“放著千億公司不要,竟然選一個破公司,你是不是瘋了?”
“現(xiàn)在立刻選科技公司,不然我們就離婚!”
我直接甩出離婚協(xié)議,然后用剩下的資產(chǎn)全部購入了生存物資。
我之所以這么做,是因為再過三天后,會進入為期十年的暴雨末世。
而上一世,我選了科技公司,很快我的千億資產(chǎn)就被暴雨淹沒。
老婆為了茍活,下毒將我毒死,轉身投入我弟的懷抱。
既然重來一世,我定要讓這對狗男女付出慘痛代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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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“阿執(zhí),阿晟,規(guī)矩照舊,抽中有字的先挑,空白后挑?!?/p>
父親躺在半升的床頭,呼吸機的滴答聲仿佛倒數(shù)的喪鐘。
后媽林霜捧著一只昂貴的檀木托盤,托盤里躺著兩張對折的紙條。
她聲音溫柔,卻壓不住眼角那一縷急迫的精光。
我盯著那兩張紙,思緒回籠。
我竟然重生了。
我從上一世被自己妻子和弟弟害死的悲痛中回過神來。
看著那兩張簽,我已經(jīng)提前知道兩張紙簽都是空白的。
所以先抽的人一定是后選那個。
“大哥,你先?!?/p>
陸晟把簽往我面前推了推,嘴角翹得矜持又勝券在握。
我抬眼,看見他腕上護身符,那是他三歲時發(fā)燒,我一個人爬上幾千階階梯上的寺廟替他求來的。
上輩子我選了科技公司,但是最終還是分了一半股權給他。
可我怎么都沒想到,他一直都記恨著我,不僅霸占我的妻子,還慫恿她毒死我。
林霜催促:“阿執(zhí),別耽誤你爸最后的時間?!?/p>
病床上,父親的眼珠無力轉動,已然進入彌留時刻。
“那我就不客氣了?!?/p>
我笑了笑,忽然伸手,拈起自己那張簽。
“好了,哥快點打開吧,我的簽就懶得看了。”
“放心,你是我哥,不管你先選還是后選,都別傷了兄弟情?!?/p>
林霜和陸晟已經(jīng)露出勝利的微笑。
然而,在所有人愕然的目光里,我把紙簽對折,對折,再對折,然后一抬手,
塞進嘴里,咽了下去。
“陸執(zhí)你瘋了嗎?快點吐出來!”
林霜和陸晟沖上前來,想要從我嘴里把紙簽摳出來。
我卻拍拍胸口,笑得云淡風輕。
“好了,我簽沒了。”
“既然看我們誰的都是一樣,那弟弟你把你的那張簽打開吧?!?/p>
寂靜。
陸晟的臉色從煞白到漲紅,像被輪流抽過耳光。
林霜的嘴角第一次失去弧度,托盤在她手里輕顫。
“阿晟,請吧!”我禮貌地伸手,做了個請的動作。
陸晟指尖發(fā)僵,幾乎把紙條撕成兩半,
空白。
“空白。”我替他宣布。
“按規(guī)矩,先選的人,是我?!?/p>
我轉身,看向病床。
父親不知何時睜開了眼,渾濁的瞳孔里晃動著一點回光返照的光。
“我要選擇的公司是,”
“船舶公司?!?/p>
“陸執(zhí),你瘋夠了沒有?!?/p>
李若荷踩著十厘米的鉚釘高跟直直朝我沖來。
她一把揪住我衣領,指甲掐進我鎖骨,“千億科技公司你不要,去選那破船公司?”
“你腦子被門夾了還是被你弟灌了迷魂湯?”
我垂眼,看見她無名指上還戴著我們的婚戒。
這個我愛了十年的女人,最后竟然成了傷我最深的人。
“我給你三秒!”她豎起三根手指,“改口,說你要科技公司,不然,”
“不然怎樣?”我格外冷淡。
“離婚!”她幾乎是吼出來的,唾沫星子濺到我臉上,“立刻,現(xiàn)在,誰不離誰是狗?!?/p>
“阿執(zhí),落子無悔?!?/p>
林霜生怕我反悔,一步搶在李若荷之前,“你都說了選擇船舶公司,做公證的律師也聽見了?!?/p>
她話音未落,病房門被精準推開。
2
三名公證處的工作人員魚貫而入,胸口別著微型執(zhí)法記錄儀。
為首的男人沖我微微頷首,打開公文包,取出兩份早已蓋好鋼印的股權轉讓協(xié)議。
“兩位繼承人只要當場簽字,即時生效,不可撤銷。”
空氣瞬間凝固。
李若荷的高跟鞋“咯噔”一聲后退半步,她萬萬沒想到,林霜連律師都埋伏在門外。
“哥,還愣著干什么?快點簽啊!”
陸晟他的聲音因為太過興奮而發(fā)顫,卻不得不維持最后的體面。
我笑笑,當即就準備簽上自己的名字。
“不準簽!”
李若荷沖上前來將我的手死死拉住。
我反手就一耳光扇了過去,“這個家什么時候輪到你說話了?”
李若荷崩潰大哭,“陸執(zhí)就算你不為我著想,你也要為我肚子里的孩子著想吧?”
我知道她根本就沒有懷孕,而且在上一世害死我之后,她很快就懷了陸晟的孩子。
我懶得再去看她,直接就在協(xié)議上簽上自己的名字。
第二份協(xié)議被推到我面前,科技公司,估值一千四百五十億。
我連看都沒看,直接遞還律師。
“這一份,與我無關。”
律師確認無誤,轉身朝向陸晟:“陸晟先生,請?!?/p>
陸晟顫抖著手,簽下了名字。
醫(yī)生宣布的同時,律師收筆起身,朝我們雙方各鞠一躬。
“遺囑生效,股權變更即時登記,恭喜兩位?!?/p>
啪!
公證處鋼印重重落下。
李若荷猛地撲過來,一把攥住我手腕,“陸執(zhí),你瘋了嗎?連我肚子里的孩子你都不打算要了嗎?”
“我沒瘋。”
我甩開她,掏出口袋里早已準備好的離婚協(xié)議。
“既然你說了我選擇船舶公司就離婚,離婚協(xié)議我已經(jīng)為你準備好了?!?/p>
李若荷瞬間愣在原地,嘴唇不受控制地顫抖,眼里滿是不可置信。
“陸執(zhí),你夠狠。”她聲音發(fā)顫,“像你這種腦子有病的男人,繼續(xù)留在你身邊也只會害了我自己。我簽!”
筆尖剛觸到紙,一只男人的手覆了上來。
“嫂子,別沖動?!标戧烧Z氣溫柔得能掐出水,目光卻越過她,徑直落在我身上,“哥,你只是一時情緒上頭,對不對?”
“畢竟當初誰不知道,你為了追到嫂子可是費盡心力,你又怎么會舍得離婚呢?”
我靠在椅背,沒接話。
上一世,暴雨降臨的第七天,全市水位瘋狂上升,我打算拿出全部身家在陸晟手里買一條船。
結果他和林霜竟然要我跪下求他們。
為了幫助妻子爭取活下去的機會,我放下所有尊嚴財產(chǎn)跪在他們兩人面前,結果最后卻只換來一條破爛小船。
現(xiàn)在他在我面前裝作一副好心的模樣,其實就是想要讓李若荷留在我身邊,好替他監(jiān)視我,
畢竟李若荷對他來說,就是一個十分容易操控的眼線。
而且,我放著千億的公司不選,而選擇一家破公司,這顯然已經(jīng)引起了他的懷疑。
既然他這樣想,索性我就將計就計,繼續(xù)把李若荷留在身邊。
陸晟轉身又去安慰李若荷,“嫂子,雖說是個快要破產(chǎn)的船舶廠,但是你要相信我哥的能力?!?/p>
“過不了多久,他就一定能夠翻身的?!?/p>
3
邊說著,他還不忘朝李若荷使了個眼色。
李若荷瞬間會意,一把就將離婚協(xié)議書撕碎,“陸執(zhí),看著你弟弟的面子上,我再給你一次機會?!?/p>
“再有下次,這婚就非離不可?!?/p>
我沒有說話,只是點了點頭,當即就開車前往船舶廠。
臨走時房間內(nèi)傳來林霜和陸晟的笑聲:“沒想到這個陸執(zhí)這么愚蠢,等再過段時間,我們就打壓他的公司,讓他破產(chǎn)留宿街頭,到時候他就會跪下求我們的?!?/p>
我冷笑一聲,到時候誰求誰還不一定。
趕到工廠,我第一時間就讓工人停手:
“全部停手,從今天起,你們只做一件事,加固‘鯤鵬號’,尤其是提高排水性能。”
幾百雙眼睛像看瘋子一樣看我。
“老板,好幾艘船明天就要交船了,客戶催得緊?!?/p>
“客戶?從今天開始,沒有客戶。”
我抬手,把一摞圖紙甩下去。
“三層防雷擊裝甲、全船水密艙再加三道閘、所有通風口加防倒灌止回閥、甲板四周焊上兩米防浪墻、燃料倉擴容到原來三倍、淡水艙改成真空鍍膜不銹鋼、吃水線以下全部加焊十毫米鈦合金板。”
我每說一句,下面的老工程師老周臉就抽一下。
“老板,這得加兩千噸鋼,船會超重,航速直接腰斬,而且……錢呢?”
我直接指向一旁的其余待交付的船,
“這些船的零件隨便你們拆下來用?!?/p>
“二十四小時三班倒,伙食我另外加每人每天補貼。誰要是嫌累,現(xiàn)在結工資走人;留下的,這三天工資翻三倍?!?/p>
人群里先是一片死寂,隨后爆發(fā)出歡呼。
“干,老板都瘋了,我們怕啥?!?/p>
李若荷也跟了過來,她一進門,就剛好撞見有些癲狂的一幕。
李若荷愣了兩秒,忽然走到我身邊,親昵地拉住我的手:“老公,你最近似乎有點不大正常?。俊?/p>
“你是不是……聽到什么風聲?”
我微微一愣,隨即笑了笑。
“風聲?”
“我只是想造一艘大船,來一場全球旅行?!?/p>
“全球旅行?”李若荷的聲音陡然拔高,“陸執(zhí),你拿我當三歲小孩哄?”
她踩著高跟鞋,噔噔噔走到我面前,指甲幾乎戳到我鼻尖:“你放著千億科技公司不要,選個破船廠,現(xiàn)在又說要去旅行?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?”
我撥開她的手,語氣平靜:“若荷,人各有志,前半輩子我困在鋼筋水泥里,到死都沒見過極光,后半輩子,我想換個活法?!?/p>
“少跟我扯犢子!”
“陸執(zhí),我原本以為你頭腦發(fā)熱選個破船公司是有什么高瞻遠矚?!?/p>
“沒想到你是真的蠢!”
“我真是后悔當初怎么就嫁給你這個蠢貨,你看看你弟弟多聰明,多能干……”
我冷冷一笑,“那你就嫁給他去啊,我又沒攔你!”
“你說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