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(chuàng)作聲明：本文為虛構(gòu)創(chuàng)作，請勿與現(xiàn)實關(guān)聯(lián)

產(chǎn)房外，我握著那個薄薄的紅包，手指因為用力過度而發(fā)白。

八百塊，這是婆婆給我生孩子的全部心意。

透過產(chǎn)房的玻璃窗，我看見婆婆劉蘭芝正低頭看手機(jī)，臉上沒有一絲初為祖母的喜悅。

我閉上眼睛，產(chǎn)后的虛弱讓我?guī)缀跽静环€(wěn)，可心里更疼的是另一個數(shù)字——三個月后，我聽說妯娌錢蕓生孩子時，婆婆給了兩萬。

01

從產(chǎn)房出來的那天，天空飄著細(xì)雨。

我抱著剛出生的女兒，婆婆劉蘭芝站在走廊盡頭，手里拎著一個小袋子。

"薇薇啊，這是媽的一點心意。"她把紅包塞進(jìn)我手里，語氣平淡得像在完成一項任務(wù)。

我接過紅包,指尖觸碰到那薄薄的紙張,心里咯噔一下。

還沒等我說話,婆婆已經(jīng)轉(zhuǎn)身準(zhǔn)備走了。

"媽,您不看看孩子嗎?"我小聲問道。

婆婆腳步頓了頓,沒有回頭:"剛生出來都一個樣,等滿月了再看吧。"

說完,她加快步伐離開了醫(yī)院。

走廊里只剩下我和懷里的女兒,還有那個握在手心里的紅包。

回到病房,我丈夫江城正在整理東西。

他看見我臉色不好,走過來扶住我:"媽走了?"

"嗯。"我把紅包遞給他,"你媽給的。"

江城打開紅包,臉色變了變。

八張百元鈔票,整整齊齊地疊在一起。

"就...八百?"他聲音里帶著不可思議。

我沒說話,只是靠在床頭,感覺身體和心都在往下墜。

女兒在襁褓里發(fā)出細(xì)小的啼哭,我伸手輕輕拍著她。

"別哭,寶寶乖。"我輕聲哄著,眼淚卻不爭氣地掉了下來。

江城坐在床邊,沉默了很久。

最后他嘆了口氣:"媽可能是手頭緊,我再給你包個紅包。"

"不用。"我擦掉眼淚,強(qiáng)撐著笑了笑,"媽的心意我收下了。"

那天晚上,我躺在病床上,怎么也睡不著。

窗外的雨越下越大,雨點打在玻璃上,發(fā)出啪啪的聲響。

我想起結(jié)婚時,婆婆拉著我的手說:"薇薇啊,以后你就是我親閨女。"

現(xiàn)在想來,那些話真諷刺。

我摸著身邊女兒的小手,心里發(fā)誓要給她最好的生活。

就算沒有婆婆的疼愛,我也要讓她幸福長大。

出院那天,是我媽來接的我。

她看見我憔悴的樣子,眼圈一下就紅了。

"薇薇,受委屈了吧?"媽媽幫我提著東西,心疼地看著我。

我搖搖頭,不想讓媽媽擔(dān)心。

可是當(dāng)媽媽問起婆婆時,我還是忍不住把紅包的事說了。

"八百塊?"媽媽愣住了,隨即臉色變得很難看,"她這是什么意思?"

"媽,別生氣。"我拉住媽媽的手,"可能婆婆真的手頭緊。"

媽媽深吸一口氣,壓下怒火:"行,不說這個了,你先好好坐月子。"

接下來的一個月,是媽媽一直陪著我。

婆婆只來過兩次,每次都待不到半小時就走。

她看孩子的眼神淡淡的,完全不像一個奶奶該有的樣子。

反倒是江城很用心,下班就往家趕,換尿布喂奶什么都學(xué)著做。

看著他忙碌的背影,我心里稍微好受了些。

至少,我還有一個疼我的丈夫。

月子里的某天下午,江城的手機(jī)響了。

他接完電話,臉色有些復(fù)雜。

"怎么了?"我問。

"我弟媳婦錢蕓懷孕了。"江城說,"媽讓我們周末回去吃飯,慶祝一下。"

我心里咯噔一下,表面卻平靜地點點頭。

"好啊,那就回去。"

那個周末,我們帶著女兒回了婆婆家。

一進(jìn)門,我就看見錢蕓坐在沙發(fā)上,婆婆正給她削蘋果。

"薇薇來了?"婆婆抬頭看了我一眼,語氣依然平淡。

我笑著打招呼:"媽,我們來了。"

婆婆點點頭,繼續(xù)專心削蘋果,那細(xì)致的動作讓我心里酸澀。

我坐月子那會兒,婆婆可從來沒給我削過水果。

飯桌上,婆婆一直在關(guān)心錢蕓。

"蕓蕓啊,現(xiàn)在有什么想吃的嗎?媽給你做。"

"蕓蕓,要注意休息,別累著了。"

"蕓蕓,要不要媽陪你去產(chǎn)檢?"

我低頭吃飯,假裝沒聽見。

江城伸手握了握我的手,我回他一個勉強(qiáng)的笑容。

吃完飯,婆婆拉著錢蕓說個沒完。

我抱著女兒坐在一旁,感覺自己像個局外人。

那一刻,我突然意識到,這種偏心不是偶然,而是一種常態(tài)。

02

三個月后的一個下午,我接到江城的電話。

"錢蕓生了,媽讓我們?nèi)メt(yī)院看看。"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。

我愣了一下,算算日子,錢蕓確實該生了。

"好,我馬上準(zhǔn)備。"我說。

到醫(yī)院的時候,產(chǎn)房外已經(jīng)聚了不少人。

婆婆劉蘭芝站在最前面,臉上洋溢著喜悅的笑容。

這表情,我在我生孩子那天從未見過。

"是個兒子!"小叔子江河從產(chǎn)房出來,激動地宣布。

婆婆一聽,眼眶立刻紅了:"好好好,我有孫子了!"

我站在人群后面,默默地看著這一幕。

女兒在我懷里睡得正香,我輕輕拍著她的背。

"寶貝,你也是奶奶的孫女啊。"我在心里嘆息。

等錢蕓被推出產(chǎn)房,婆婆立刻迎上去。

她握著錢蕓的手,眼淚直流:"蕓蕓辛苦了,給咱家生了個大胖小子。"

錢蕓虛弱地笑著,臉上也滿是幸福。

婆婆從包里掏出一個鼓鼓的紅包,塞進(jìn)錢蕓手里。

"這是媽的一點心意,你拿著。"婆婆的語氣溫柔得讓我嫉妒。

我站在遠(yuǎn)處,看著那個紅包。

它明顯比我當(dāng)初收到的那個厚實得多。

江城也看見了,他轉(zhuǎn)頭看向我,眼神復(fù)雜。

后來我才知道,那個紅包里裝了兩萬塊。

是我的二十五倍。

知道這個數(shù)字的時候,我正在給女兒沖奶粉,手一抖,奶瓶差點掉在地上。

"兩萬?"我難以置信地重復(fù)。

江城點點頭,表情尷尬:"媽說...說是因為錢蕓生了兒子。"

"所以生女兒就只值八百?"我的聲音有些發(fā)顫。

江城沉默了,他不知道該說什么。

我也沒再追問,因為我知道,追問也沒用。

婆婆的偏心已經(jīng)明明白白地擺在了眼前。

接下來的日子,這種偏心變得更加明顯。

婆婆幾乎每天都去江河家,幫錢蕓帶孩子。

而我這邊,她一個月也來不了一次。

有一次,我抱著女兒路過婆婆家樓下。

透過窗戶,我看見婆婆正抱著錢蕓的兒子,臉上的笑容溫柔得讓我心疼。

那是我從未在她臉上見過的表情。

女兒在我懷里動了動,我低頭看著她。

"寶貝,對不起。"我喃喃自語,"是媽媽沒本事,給不了你一個疼你的奶奶。"

日子一天天過去,我漸漸習(xí)慣了這種冷遇。

我不再期待婆婆的關(guān)心,也不再計較她的偏心。

表面上,我和往常一樣,該叫媽還叫媽,該盡的禮數(shù)一樣不落。

但我的心,已經(jīng)慢慢冷了下來。

我開始留意婆婆對兩家的差別對待。

不是為了怨恨,而是為了保護(hù)自己和女兒。

有一天,江城的姑姑來家里做客。

她無意中提到:"你媽對老二家可真好,聽說又給買了輛車?"

我手里的茶杯頓了頓,抬起頭來。

"買車?"我看向江城。

江城支支吾吾:"是...是有這事,媽說老二家需要。"

"那我們不需要嗎?"我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質(zhì)問江城。

江城臉色漲紅,卻說不出話來。

姑姑見氣氛不對,趕緊打圓場:"哎呀,都是一家人嘛。"

我笑了笑,沒再說話,但心里已經(jīng)開始盤算些什么。

那天晚上,我翻出了這幾年的賬本。

我一筆一筆地記著婆婆給兩家的差別。

生孩子的紅包:我八百,錢蕓兩萬。

逢年過節(jié)的錢:我家每次一千,江河家每次五千。

給孩子買的東西:我女兒的加起來不到三千,錢蕓兒子的至少兩萬。

看著這些數(shù)字,我的手指在紙上劃過。

不是心疼錢,而是心疼這背后的冷漠。

我深吸一口氣,把賬本收好,放進(jìn)了抽屜最深處。

從那天起,我開始默默觀察。

我發(fā)現(xiàn)婆婆每個月給江河家至少五千塊生活費。

我發(fā)現(xiàn)婆婆名下有一套拆遷房,卻從未提起過。

我發(fā)現(xiàn)錢蕓的父親,和婆婆之間似乎有些我不知道的關(guān)系。

這些發(fā)現(xiàn),讓我開始思考。

我不動聲色地收集著證據(jù),把一切都記錄下來。

我知道,總有一天,我需要為自己和女兒討個說法。

03

轉(zhuǎn)眼到了秋天,女兒已經(jīng)快一歲了。

她開始會叫爸爸媽媽,每次叫我的時候,我都覺得所有的委屈都值得。

只要有她,我就有活下去的勇氣。

這天下午,婆婆突然打來電話。

"薇薇啊,周末帶孩子回來吃飯。"她的語氣依然平淡。

"好的,媽。"我答應(yīng)得很爽快。

掛了電話,我站在窗前發(fā)呆。

已經(jīng)三個月沒回婆婆家了,也不知道這次是什么事。

女兒在爬行墊上玩玩具,咯咯地笑著。

周末到了,我們帶著女兒回到婆婆家。

一進(jìn)門,我就看見客廳里堆著好多東西。

"這是..."我疑惑地看向江城。

"媽說要給老二家裝修房子,這些是新買的家具。"江城小聲解釋。

我心里一沉,表面卻笑著說:"媽真體貼。"

婆婆從廚房出來,圍著圍裙:"來了?快坐。"

她看了一眼我懷里的女兒,沒什么表情。

然后轉(zhuǎn)身進(jìn)了臥室,抱出了錢蕓的兒子。

"我的乖孫,想奶奶了沒有?"婆婆親了親孩子的臉頰,滿臉笑容。

那個笑容刺痛了我的眼睛。

我低下頭,假裝在給女兒擦口水。

吃飯的時候,婆婆一直在說江河家的事。

"我跟你爸商量了,把我們名下那套拆遷房給老二。"婆婆夾菜時,語氣很隨意。

江城筷子頓了頓:"媽,那套房子..."

"怎么,你有意見?"婆婆瞪了江城一眼。

江城咽下了后面的話,低頭繼續(xù)吃飯。

我握著筷子的手越來越緊,但我還是沒說話。

我知道,現(xiàn)在說什么都沒用。

飯后,我一個人在院子里哄女兒。

江城走過來,臉色很不好。

"對不起,薇薇。"他說。

"你對不起我什么?"我反問。

江城張了張嘴,最后什么也沒說出來。

我看著他,突然覺得有些可笑。

"江城,你知道你媽這幾年給你弟弟家多少錢嗎?"我問。

江城搖搖頭。

"我算過了,至少五十萬。"我平靜地說出這個數(shù)字。

江城愣住了,顯然沒想到會這么多。

"五...五十萬?"他難以置信。

"是啊,還不算那套拆遷房。"我補(bǔ)充道。

江城沉默了很久,最后說:"我回去跟媽談?wù)劇?

"不用了。"我打斷他,"說了也沒用,你媽心里有桿秤。"

那天我們很早就離開了婆婆家。

路上,江城一直沉默著。

女兒在車后座的安全椅里睡著了,小臉紅撲撲的。

"薇薇,你是不是對我媽有很大意見?"江城突然問。

我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,輕輕笑了。

"我沒有意見,我只是看清了現(xiàn)實。"

江城還想說什么,我擺擺手。

"別說了,開車吧。"

車?yán)镏匦孪萑氤聊?只有發(fā)動機(jī)的嗡嗡聲。

回到家,我把女兒放在床上。

她睡得很香,小手握成拳頭。

我坐在床邊,輕輕撫摸她的臉頰。

"寶貝,媽媽會保護(hù)你。"我在心里說。

從那天起,我決定不再沉默。

我要為女兒,為自己,討回一個公道。

接下來的幾個月,我開始行動起來。

我聯(lián)系了一個當(dāng)律師的大學(xué)同學(xué),咨詢了一些法律問題。

我調(diào)查了婆婆名下的財產(chǎn),發(fā)現(xiàn)那套拆遷房原本是公公的遺產(chǎn)。

公公在世時,曾經(jīng)說過要兩個兒子平分。

但公公去世后,房產(chǎn)證一直在婆婆手里。

現(xiàn)在婆婆要把房子給小兒子,這明顯不符合公公的遺愿。

我把這些都記錄下來,整理成文件。

同時,我也在收集婆婆這幾年給兩家的賬目。

每一筆錢,每一份禮物,我都有記錄。

江城發(fā)現(xiàn)我在做這些,有些擔(dān)心。

"薇薇,你這是要干什么?"他問。

"我要討個說法。"我抬起頭,眼神堅定。

"可是...那是我媽。"江城為難地說。

"正因為是你媽,我才要讓她明白,什么叫公平。"我合上筆記本。

江城沉默了,他知道我的性格。

一旦我決定了的事,誰也攔不住。

他坐在我對面,長長地嘆了口氣。

"你打算怎么做?"他問。

"等著。"我笑了笑,"快過年了,年夜飯是個好機(jī)會。"

江城愣了愣,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。

他看著我,眼神復(fù)雜:"薇薇,你變了。"

"是你媽逼我變的。"我淡淡地說。

04

距離春節(jié)還有兩個月,婆婆又打來電話。

"薇薇啊,今年過年你們回來吃年夜飯。"這是命令,不是商量。

"好的,媽。"我依然答應(yīng)得很爽快。

掛了電話,我看著手機(jī),嘴角勾起一抹笑意。

江城走過來,看見我的表情,有些不安。

"你在想什么?"他問。

"在想年夜飯吃什么。"我笑著說。

江城皺眉:"薇薇,你真的要在年夜飯上..."

"是時候了。"我打斷他,"忍了這么久,該有個了結(jié)。"

接下來的日子,我繼續(xù)完善我的證據(jù)。

我找到了公公的遺囑,雖然不是公證過的,但有他的親筆簽名。

遺囑上清楚地寫著:房產(chǎn)由兩個兒子平分。

我還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個更重要的秘密。

通過調(diào)查,我了解到,婆婆之所以偏心小兒子,是因為年輕時欠了錢蕓父親的錢。

那筆錢數(shù)目不小,有三十萬。

但是,我通過銀行流水發(fā)現(xiàn)。

婆婆在十年前,就通過各種方式把錢還清了。

包括介紹錢蕓給江河認(rèn)識,讓兩家結(jié)親。

換句話說,那筆人情債早就還清了。

可是婆婆卻一直用這個理由,繼續(xù)偏心小兒子一家。

甚至還要把房子過戶給他們。

我把這些證據(jù)都整理好,放進(jìn)一個文件袋里。

每次看到這個文件袋,我就覺得心里踏實。

這是我的武器,也是我和女兒的保障。

十二月的某天下午,我媽來看我和女兒。

她看見我在整理文件,關(guān)心地問:"薇薇,這是什么?"

"媽,是時候讓某些人知道,我不是好欺負(fù)的。"我說。

媽媽聽完我的計劃,沉默了很久。

最后,她握住我的手:"薇薇,你長大了。"

"是被逼大的。"我苦笑。

媽媽嘆了口氣:"做你該做的事,媽支持你。"

有了媽媽的支持,我更加堅定了。

這不僅僅是為了我自己,也是為了女兒的未來。

臨近春節(jié),婆婆又打來幾次電話。

每次都是通知我們準(zhǔn)備什么,帶什么。

語氣里帶著理所當(dāng)然的命令,仿佛我們是她的仆人。

我都一一答應(yīng),沒有表現(xiàn)出任何異常。

江城有時候看著我,眼神里滿是擔(dān)憂。

"薇薇,要不...算了吧?"他試探地問。

"算了?"我抬起頭,"江城,你知道你媽這幾年怎么對我們的嗎?"

江城低下頭,不說話。

"我生孩子,你媽給八百,錢蕓生孩子,你媽給兩萬。"我一件件數(shù)著。

"我坐月子,你媽一個月來兩次,錢蕓坐月子,你媽天天去。"

"逢年過節(jié),我們家一千,他們家五千。"

"現(xiàn)在,你媽還要把房子給他們,你覺得這公平嗎?"

江城聽完,臉色蒼白。

他張了張嘴,最后只說了三個字:"對不起。"

"你不用對不起我,你應(yīng)該對不起你女兒。"我抱起女兒,"她也是你媽的孫女,憑什么受這種待遇?"

那晚,江城喝了很多酒。

他醉醺醺地抱著我哭:"薇薇,我是個沒用的男人。"

"你不是沒用,你只是太善良了。"我拍著他的背,"但善良不能換來尊重。"

江城哭了很久,最后說:"薇薇,你做什么,我都支持你。"

我聽到這話,心里松了口氣。

有了他的支持,我的計劃就能順利進(jìn)行。

臘月二十九,我們帶著女兒回了婆婆家。

車?yán)镅b滿了年貨,還有我精心準(zhǔn)備的那個文件袋。

江城開著車,不時通過后視鏡看我。

"緊張嗎?"他問。

"不緊張。"我笑了笑,"我準(zhǔn)備了這么久,就等今天了。"

車子停在婆婆家樓下,我深吸一口氣。

拿起文件袋,抱起女兒,下了車。

江城跟在我身后,手里拎著大包小包。

"準(zhǔn)備好了嗎?"我回頭問他。

江城點點頭:"準(zhǔn)備好了,我站在你這邊。"

我們對視一眼,一起走向了婆婆家的大門。

05

推開門,屋里已經(jīng)很熱鬧了。

錢蕓和江河早就到了,婆婆正抱著他們的兒子逗樂。

看見我們進(jìn)來,婆婆頭也不抬:"來了?東西放那邊。"

"媽,我們來了。"我笑著打招呼。

婆婆這才抬頭看了我一眼,目光落在我懷里的女兒身上,又很快移開了。

那個眼神,讓我心里更加堅定。

錢蕓坐在沙發(fā)上,看見我來,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。

"大嫂來了。"她勉強(qiáng)笑著說。

"是啊,來給媽拜個早年。"我把帶來的東西放在茶幾上。

婆婆看了一眼,點點頭:"有心了。"

然后繼續(xù)逗孩子,完全不理會我懷里的女兒。

我坐在一旁,默默觀察著這一切。

晚飯準(zhǔn)備得很豐盛,婆婆顯然花了心思。

餐桌上擺滿了各種菜,香氣四溢。

"都坐下吃飯吧。"婆婆解下圍裙,招呼大家。

吃飯的時候,婆婆一直在給錢蕓和江河夾菜。

"蕓蕓,多吃點,帶孩子辛苦。"

"小河,這是你愛吃的紅燒肉。"

對我和江城,她基本沒怎么說話。

我低頭吃飯,表情平靜。

江城看了我一眼,欲言又止。

我朝他搖搖頭,示意他不要著急。

吃到一半,婆婆突然開口:"我跟你們說件事。"

大家都停下筷子,看向她。

"我想把我名下那套拆遷房,過戶給小河。"婆婆說得很自然。

江河和錢蕓對視一眼,臉上閃過驚喜。

"媽,這..."江河假裝推辭,"這不太好吧?"

"有什么不好的,你是我兒子,我愿意給你。"婆婆說。

我放下筷子,擦了擦嘴。

"媽,這事我有不同意見。"我第一次在飯桌上開口反駁婆婆。

婆婆愣了愣,顯然沒想到我會說話。

"你有什么意見?"她皺眉看著我。

我從包里拿出那個文件袋,放在桌上。

"媽,您還記得公公在世時說過什么嗎?"我問。

婆婆臉色變了變:"這跟你爸有什么關(guān)系?"

"關(guān)系大了。"我打開文件袋,拿出公公的遺囑,